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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悍女 第九章
作者:夏靜蒲
   
  李向曦氣鼓鼓的由訓(xùn)導(dǎo)處走出來。呂澤迅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竟然跑來訓(xùn)導(dǎo)處亂說。

  “向曦!眳螡裳笟舛ㄉ耖e的踱了過來。

  也難怪向曦生氣,他從未在她面前表示過愛她,除了昨晚兩人在纏綿時,他曾表示過愛她之外?墒菦]想到她完全不能接受,甚至哭鬧著要他離開,現(xiàn)在他又自作主張的跑來學(xué)校替她解釋,也難怪她才會氣得跑開。

  “呂澤迅先生,請問我們什么時候論及婚嫁了?”她怒氣未消的問,“還公開跟訓(xùn)導(dǎo)主任發(fā)誓!

  “合約上不是聲明你是我的太太嗎?我這么說也沒有錯,你的難題也輕松解決了!彼届o的說。

  “你還敢跟我提合約的事?我們事先約定好擺平你的家事為原則,誰要你雞婆管我的事。”李向曦覺得自己好像上當(dāng)了,呂承豪并沒有她想像中的難纏。

  “在合約期間你就是我呂澤迅的太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彼Z帶輕松的說明。向曦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戀愛”這件事,甚至害怕去愛人或被愛,她這種奇怪的想法讓他啼笑皆非。

  “你爸已經(jīng)不逼你結(jié)婚了,我的工作也已經(jīng)完成,你別再來煩我了!彼龑τ谒臒嵝囊稽c也不領(lǐng)情。

  “那么你的事情解決了嗎?你準(zhǔn)備回家了?”呂澤迅不得不提醒這個沖動的小女人,“你今天晚上住哪里?”

  今天早上當(dāng)他趕到向曦暫住的小別墅想阻止他老爸對向曦的刁難行動,沒想到她早已離開,原先他還擔(dān)心老爸把向曦嚇跑了,沒想到是向曦那副孤注一擲的堅持逼得老爸讓步,對于這個結(jié)果他有些意外;另一方面他也害怕因老爸的默許,讓向曦誤以為必須功成身退而遠(yuǎn)離他,所以他才會選擇在學(xué)校還未開會討論她的去留時,到學(xué)校來表明自己即將娶她,并希望藉此讓所有想動向曦歪腦筋的人死心,那么他才能放心的去處理德瑞先生片面解約的事。

  “我的同學(xué)很多,如果我去每個人的家住一晚的話,我可……”

  “不準(zhǔn)你住別的男人的家!彼麣獾脤⑺矫媲熬o緊抱著她,免得她亂來。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憑什么管我?”

  “因為我愛你、喜歡你。”呂澤迅不想再隱瞞自己的感情,他希望在去東南亞之前能讓向曦明白這件事。

  愛?李向曦嚇得連連后退,“別這樣,我不會愛上任何人的,你走吧!”

  愛!多可怕的字眼!如果她被某某人愛上了,那代表她將被困住、失去自由,多慘。∷挪幌胱詫⿶。

  “你都和我上床了,難道你不明白那代表什么意義嗎?”他并不想逼她馬上接受自己,但是時間已不允許,他必須馬上離開但又怕向曦被人偷襲,所以只能盡快安排好一切。

  “那是逢場作戲,你不必太認(rèn)真!崩钕蜿貫t灑的回答。

  逢場作戲?他會被這個遲鈍的野丫頭氣死,她不僅對愛情沒有警覺心,甚至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呂澤迅惱怒的問:“從以前到現(xiàn)在,你有多少次逢場作戲的機會?為什么你一直到咋天才把第一次給我?”他想起昨夜的事仍然十分感動,他的野丫頭竟然如此單純甜美。

  “以前沒人像你敢……因為感受不……唉,不是啦!反正很自然就想和你……”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自從昨晚呂澤迅被她逼走后,她就被這個難題給困住了,為什么她開始怕他?怕他的接近讓自己心慌意亂,更怕他消失讓自己無依無靠,為什么他會讓自己患得患失?難這她也愛上他?

  “不!我不愛你,我討厭你讓我不快樂,你帶給我的只有災(zāi)難。”她被這個事實嚇得渾身發(fā)抖。

  “小傻瓜,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呂澤迅心疼的摟著她,低頭吻住她。

  李向曦很自然的承受他的溫柔,他的吻、他的擁抱讓她心安,顫抖的身體早已倒進(jìn)他強壯的胸膛,貪心的想從他身上汲取溫暖和愛。

  “哦!不。”她痛苦的推開他,懊惱的認(rèn)為自己是花癡才會愛上男人的擁抱。

  看著一向嘻嘻哈哈的野丫頭快被感情的沉重負(fù)擔(dān)擊垮了,他心焦的想安慰她,“野丫頭,別這樣,否則我怎能放心離開!

  “你要走了?”李向曦怔住了。呂澤迅是存心整她?前一分鐘才說愛她、喜歡她,讓她心神不寧,后一分鐘就要馬上離開她,這種變化教她如何接受?她怎能相信他是真心愛她,還是想捉弄她?

  她冷漠的表情讓他更不放心了,“因為東南亞的建廠計劃出了問題,所以我必須趕去處理,不過我跟你保證事情一辦完,我馬上回來!

  “那跟我無關(guān),你不用向我報告!彼龜[出一副高傲的表情,口氣狂妄的告訴他,“我李向曦不會愛上任何男人,我們合作的事已經(jīng)退出了,我不想浪費時間在你身上!

  她生氣了,和向曦交手多次,他明白她的防備心理,當(dāng)她的口氣愈冷漠、態(tài)度愈高傲,那就表示她受傷愈重,因此他更急著解釋,“因為我和你的事已經(jīng)公開,所以蘿拉的父親想撤回所有建廠許可……”

  “你別再用這種理由來困擾我,這種事我?guī)筒簧厦?也不想再幫你的忙!彼幌肼犓忉。

  呂澤迅所說的理由讓她很厭惡,先前他們會合作是因為“紀(jì)唐”的案子,并不是為了他,更不是因為她想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所以她不想管“歐亞”的任何事。

  “向曦,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必須告訴你,蘿拉想對付的人不只是我,還有你,她可能聯(lián)合江永東以前的手下對付你!彼軗(dān)心她會遇到危險。

  “這是兩碼事,你和蘿拉的愛恨情仇是你的事,你不用硬扯上我和江治明的恩怨!彼锤械谋硎尽

  江永東因為涉嫌教唆手下到“紀(jì)唐”縱火而被檢察官收押,而“中榮”也因此面臨倒閉的命運,所以“中榮”會因此歸罪于被害者“紀(jì)唐”也是意料中的事,而她是唐立隸的小姨子,并且碰巧又是江治明的死對頭,所以江治明早就放話不會讓她平平安安畢業(yè)了。

  “向曦,別讓我為你擔(dān)心。”呂澤迅不想縱容她使自己陷入險境,他只能用權(quán)威來命令她,“你馬上搬到我家,每天和翠桐一起上學(xué),我會派人保護(hù)你們!

  “呂澤迅,你無權(quán)干涉我!崩钕蜿仄唤邮芩暮靡。

  “那么我?guī)慊厍帻埳角f。”他不允許她繼續(xù)蠻橫不講理。

  “呂澤迅,你敢?”她真怕他會真的把她抓回去,所以她趕緊警告他,“你不怕我爸扒了你的皮?”

  “你還想試探我的決心。”他走上前抱住她,“我馬上到青龍山莊求親!

  “你瘋了,你會被我爸打死!崩钕蜿鼐o張的說,“我自己回去!

  “你會擔(dān)心我?”呂澤迅開心的問。他很清楚向曦對他的感情,但偏偏她嘴硬什么也不肯承認(rèn),不過有一天他會讓她親口說愛他。

  “我是不想再和你同時上報。”她別開頭不想看他沾沾自喜的得意表情。

  “會的!彼H密的拍拍她的頭。

  會?他會上青龍山莊求親?還是會和她同時上報?哦!不,所有結(jié)局都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她會被老爸追殺的。

  “別再來煩我了!崩钕蜿貛е脨琅c不安走開。

  ***

  李向曦板著臉走進(jìn)“紀(jì)唐”的會客室,憤怒的將手中的一疊報紙往桌上一丟,用力的坐下。

  “向曦,又有什么事讓你心煩?”李迎晨瞥了各大報的頭條新聞一眼,隨口念出:“歐亞”亞洲區(qū)總裁呂澤迅承認(rèn),引起東南亞撤廠的風(fēng)波是人為因素,據(jù)了解這事件和臺灣一位李小姐有關(guān)……

  “姊別念了,我快煩死了。”她懊惱的捂著耳朵。

  呂澤迅這個該死的笨蛋,他到東南亞一去就是半年,他的人是沒回來,但是消息卻從不間斷,而且每次都和她有關(guān),好像宣示主權(quán)般的三天兩頭對媒體亂放話,害她每天被那些愛寫八卦新聞的記者追著跑,要她講述兩人認(rèn)識的經(jīng)過和他的近況,但是天知道,這半年來她不但沒見過他一面,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竟然被媒體追得躲到“紀(jì)唐”來避風(fēng)頭,李迎晨忍不住笑了,“沒想到有人比你更瘋狂、更任性!

  “姊,你還笑,我都快悶死了,整天被那些記者追著跑,什么地方也不能去,只能窩在這里。”她一臉委屈的告訴李迎晨。

  “那正好給你讀書的機會,你不是想插大嗎?好好用功一年,上了大學(xué)后,你和呂先生的差距就變小了。”李迎晨安慰她。

  “哼!誰在意那個自大狂、我想念書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他!彼氲絽螡裳附o她帶來那么多的麻煩就有氣。

  “你想讀書是件好事,也許你考上大學(xué),爸就不會生你的氣了!崩钣枯p嘆了一口氣。呂澤迅率性的將自己喜歡向曦的事公開宣布后,引起爸爸的勃然大怒,結(jié)果一氣之下把向曦趕出青龍山莊,還揚言呂澤迅如果敢踏進(jìn)青龍山莊一步,馬上就要他好看,這件事讓她十分擔(dān)心,向曦該怎么選擇?是爸爸?還是呂澤迅?

  “他做了那么多事,只有這一件讓我最滿意。”李向曦挑剔的說,“跟那老頭子住在一起,不出三天我鐵定受不了了。”

  “地下總裁夫人,你又在叫我了?”突然,紀(jì)呈祥由外面探頭進(jìn)來調(diào)侃的問道,“有什么指示?”

  “喂!老頭子,別再損我了,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李向曦瞪了他一眼,“你跟那些記者一樣八卦!

  “這是各大媒體給你的尊稱,可不是我自己編的!奔o(jì)呈祥笑嘻嘻的回答。

  “人家亂寫,你就信了?一點判斷力也沒有,你怎么當(dāng)上‘紀(jì)唐’的副總?”李向曦送給他一個大白眼。

  “有人懷疑我的能力,我是不是該引咎辭職?”他佯裝不滿的對著李迎晨抱怨道。

  “辭職!少威脅我姊姊!崩钕蜿睾敛辉诤醯恼f。

  “向曦,別亂說!崩钣砍雎曋浦顾,“快跟紀(jì)副總道歉!

  “沒關(guān)系,我指的辭職是另一件事!奔o(jì)呈祥好笑的瞄著李向曦,“我要辭職的是地下總裁夫人李向曦的發(fā)言人的工作!

  李向曦一聽見他的話,馬上機警的想到,“那些 記者又來了?”

  “沒錯,聽說他們有爆炸性的新聞要告訴你哦!” 紀(jì)呈祥看見她苦哈哈的表情就忍不住調(diào)侃道:“說不定這一次呂先生會公開向你求婚!

  “他敢?”李向曦忍不住發(fā)火道:“他把我當(dāng)猴子耍,我不想再和他玩?zhèn)髟挼挠螒蛄!?br />
  呂澤迅每次都籍由楊品泛替他放話,然后再由那些媒體記者把消息傳遞給她,她討厭這種游戲,更討厭這種混沌不明的感受,在外人眼中她和呂澤迅是一對親密的戀人,但是實際上呂澤迅讓她很惶恐、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是有過一夜情的性伴侶、情人,還是什么都不是?

  “你也準(zhǔn)備面對媒體了?好耶!兩個藏鏡人終于有一個露面了!奔o(jì)呈祥拭目以待的說。

  其實這整件事都詭異得讓人無法相信呂澤迅是真的愛向曦,為什么這半年來他從不公開面對媒體,所有甜言蜜語都是藉由楊品泛的口傳達(dá)出來?這太不合理了。如果他想讓向曦了解他的決心,他大可以透過電話熱線把自己的愛明白的告訴向曦,但他都沒有這么做,而且根據(jù)了解,東南亞的撤廠風(fēng)波早在三個月前已經(jīng)談判解決了,呂澤迅沒有理由不回來。紀(jì)呈祥心里推測著。

  “我早就準(zhǔn)備好,就看紀(jì)肯不肯幫忙?”李向曦偷偷的看著外頭的人群。

  “喂!李向曦,你有什么企圖?”他防備的問。這個小孩做起事來完全不顧后果,太可怕了。

  “你答應(yīng)幫忙,我才告訴你。”她提出交換條件。

  “我是很樂意幫你的忙,不過……”

  “謝謝你!彼_心的抱著他的脖子道,“當(dāng)我的未婚夫。”

  “咔嚓!咔嚓!”此時會客室的閃光燈此起彼落的閃個不停。

  “各位,我就是李向曦,而我的未婚夫不是呂澤迅,是他!紀(jì)呈祥紀(jì)副總。”李向曦笑咪咪的跟所有記者宣布。

  “不……不是!奔o(jì)呈祥想解釋,但他的嘴馬上被李向曦的唇封住。

  “咔嚓!咔嚓!”閃光燈后的記者問道:“請問李小姐,你和紀(jì)副總的婚事是何時決定的?”

  “半年以前!崩钕蜿匾е约旱拇讲幌肴ケ容^,為何紀(jì)呈祥的唇?jīng)]有呂澤迅的唇溫柔多情。

  啊!這下子他怎么見人嘛!竟然被女人強吻了,更慘的是,吻他的人正是呂澤迅的愛人,唉!他的命運怎么這么坎坷。紀(jì)呈祥不斷的苦嘆。

  “喔!好巧!你是否因為呂先生受重傷,所以才選擇離開他?”記者們開始毫不留情的詢問。

  “他受重傷?”李向曦惡作劇的喜悅完全被這個消 息給破壞了,“他怎么受傷的?什么時候受傷的?”

  “原來李小姐你也跟我們一樣,現(xiàn)在才知這這件事?”記者們用很懷疑的口吻說道:“半年前呂先生一到東南亞就被人用槍打傷,聽說病情一度十分危急,所以不管是談判或者是公開面對媒體完全由楊特助代理!

  危急?呂澤迅這個大笨蛋,這么大的事竟然瞞著她,還有心情跟她玩?zhèn)髟捰螒。李向曦清澈靈活的眼漸漸蒙上一層陰影。

  “請問李小姐,你對于曾經(jīng)是你的情人的呂澤迅先生被另一個女孩派人槍擊受傷的事有何感想?”記者們對于李向曦冷漠的回應(yīng)并不滿足,他們繼續(xù)誘導(dǎo)她發(fā)言,“聽說那個叫蘿拉的女孩是因為你橫刀奪愛,所以才會憤起殺機!

  又和她有關(guān)!蘿拉為了她而派人殺呂澤迅!這件事他為什么不告訴她?是怕她傷心難過?還是認(rèn)為她不能同甘共苦?所以他才利用媒體散布一些消息,讓她誤以為他很好、他一切平安。李向曦好氣他,氣他將她蒙在鼓里,氣他太見外,氣他不好好保重自己,氣……氣……氣……

  “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只有紀(jì)副總一個情人而已,我和呂先生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哪來的情敵?”她話一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完全不理會記者們的問題和在后面悔不當(dāng)初的紀(jì)呈祥。

  ***

  在擺脫了記者的糾纏后,李向曦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走在街上,滿肚子的懊惱和擔(dān)憂趕走了原有的神采飛揚,她不想回姊姊家讓姊姊擔(dān)心,更不想回“紀(jì)唐”去面對那些緊追不舍的記者,她只能選擇在街上游蕩。

  “叭!叭!”身旁的車子慢慢的開近她。

  又是那些記者。李向曦心煩的往旁邊閃。

  “嘿!李向曦,半年不見,你忘了我這個‘老’朋友了?”

  她斜睨了車上的人一眼,“江治明!

  “我等你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你落單!苯蚊饔密噷⑺频揭惶幇迪。

  “好久沒見面了,你這么想念我的拳頭?”李向曦雙手握拳。好久沒打人了,自從呂澤迅到學(xué)校公開他們兩個將結(jié)婚的事以后,她搖身一變成了所有女同學(xué)的敵人,而以前在校園里搞幫派的同伴也漸漸的和她疏遠(yuǎn),所以她在林肯專校的最后的兩個月是非!笆胤ā钡,沒有人找她麻煩,也沒有人打擾她。

  “我們有好幾筆帳末清,現(xiàn)在沒有人出面阻止了,你可以還債了!苯蚊髡惺纸熊噧(nèi)的人出來。

  自從哥哥被抓去關(guān)了以后,“中榮”的營運一落千丈,以前那些老客戶全部把訂單交給“紀(jì)唐”,這一切都是他們害的,他會代哥哥一筆一筆的要回來,而他復(fù)仇的第一個對象就是左右“歐亞”和“紀(jì)唐”合作案的關(guān)鍵人物一一李向曦。

  “我正想找人出出氣!崩钕蜿匦⌒牡淖⒁獾剿腥说氖掷锒加械蹲。他們是有備而來,而她只有一個人。她開始尋找武器,突然間有一根棒子送到她面前。

  “你的同伴來了!

  那聲音是……她猛然一抬頭,即被意外出現(xiàn)的臉孔嚇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是我,呂澤迅!眳螡裳笇⑺辽磉呅÷曊f道:“先解決這些人再說!

  “可是……”他欠她許許多多的解釋,她好想抓住他問個明白。

  呂澤迅似笑非笑的瞅著她,“我們的帳,等一下再算!

  算帳?又有一個想找她算帳的男人。李向曦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獨自對敵依然游刃有余的男人。他沒事了,由他矯健的身手、強壯的體格看來他早就痊愈了,而且他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是巧合,而是……他在跟蹤她,為什么他回來了也不來找她?還放任那些媒體記者天天找她麻煩,他到底是什么居心?她乍見他的驚喜漸漸被憤怒所埋沒了。

  李向曦將所有的憤怒發(fā)泄在江治明和他那些同黨身上,她快速的揮動棒子毫不留情的“招呼”所有的流氓,然后氣惱的丟下棒于一個人走開。“向曦,我有話跟你說!眳螡裳缸妨松蟻,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有什么話你可以透過那些記者告訴我,他們很盡責(zé)的每天都會到‘紀(jì)唐’報到!彼龤鉀_沖的說。

  “利用記者發(fā)布消息是不得已的,因為我一到東南亞被人槍殺后,當(dāng)?shù)氐木揭员Wo(hù)我的安全為理由,對我采取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護(hù),我的一舉一動全在他們的監(jiān)控中!彼鲃拥慕淮@半年的生活。

  “‘歐亞’是全世界知名的大企業(yè),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限制你的行動?蘿拉嗎?還是她爸爸?”不是不相信他的話,而是整件事荒唐得像個鬧劇。

  “是那些想得到利益者,他們害怕‘歐亞’撤資會造成他們財物的損失,而不得已采取的手段!

  “好,就算他們控制你的行動,你不得已才藉由楊品泛幫你發(fā)言,那么談判撤廠與否的案子有必要扯上我嗎?還公開在報上示愛?”李向曦提出質(zhì)疑。

  “喔!那是因為這整件撤廠風(fēng)波全由蘿拉引起,而且派人槍殺我的人也是她,我想氣氣她,逼她現(xiàn)身反擊,所以才籍由媒體的力量傳達(dá)出去!

  “只為氣氣蘿拉,你竟然鬧這么大的笑話。”她氣死了。他不僅沒考慮她的立場,連他自身的安全也忘了。

  “不是鬧笑話、而是我的真心話,我喜歡你、愛你,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做見證。”呂澤迅很認(rèn)真的回答。

  “這是你一貫的原則嗎?只考慮到自己的感受與需求,不管別人接受與否的任意妄為!彼憛掃@種倒垃圾型的愛情,呂澤迅只管將自己的愛毫無保留的往她身上倒,完全忘了她對愛情還在摸索階段。

  “我知道沒經(jīng)過你同意就這么做很不對,但是你考慮過我的立場和不安嗎?為了工作、為了完成爸爸同意我們交往的條件,我必須離開你一段時間,見不到你又怕心思單純的你被別人追走,我在東南亞那邊也很痛苦耶!”

  “你為了工作做犧牲我管不著,但別再扯上我和你的感情,我沒有愛人或被愛的心理準(zhǔn)備,你做的每件事都認(rèn)為是為我做的,只會讓我更想擺脫你!崩钕蜿赜X得自己已經(jīng)被他濃烈的愛束縛住。她自由的心像被他用愛的強線縛住了,并且一點一點的拉近他,直到完全落在他手里,她怕這種感受,她想飛離他身邊。

  “所以你就草率的宣布自己和紀(jì)呈祥的婚事想讓我死心?然后自己又為了我受傷的事難過了半天!边@個傻女人凈會做一些嚇?biāo)廊瞬粌斆氖隆?br />
  今天早上當(dāng)記者去采訪向曦時,他就計劃好給她一個驚喜,結(jié)果他還來不及出現(xiàn)就聽見她任性的宣布自己和紀(jì)呈祥的婚事,然后她又氣沖沖的跑了,害他和紀(jì)呈祥一邊要忙著跟記者們解釋,一邊又擔(dān)心她的安危。

  “你……你一直跟在我后面?”李向曦終于明白呂澤迅剛剛想算的是哪一筆帳,“你知道我和紀(jì)副總的婚事了,所以趕來找我?”

  “如果我不清楚你的一舉一動,那么你的事就上了晚報的頭條了!彼私馑袒滩话驳脑,他知道她已明白自己愛上他,但卻又頑強的想抗拒,結(jié)果無力擺脫反而把自己因在愛與不愛的魔繭中。

  “我承認(rèn)我很任性,但這都是你逼出來的!彼l(fā)現(xiàn)自己像只跳脫不開樊籠的小白兔漫無目的在滾輪中打圈還不自知,她好蠢哦!竟然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絕境中,還傻得以為只要向前一直跑就可以擺脫所有的難題。所有不滿的情緒像沸騰的水不斷在她胸口翻攪,直到滾燙的淚水滑下她的臉龐。

  “別哭,野丫頭,我不會再給你壓力,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眳螡裳感奶鄣膿е。

  看見她掙脫不開的自尋煩惱,他很想伸出援手幫她忙,可是他愈想讓她明白她自己的心,反而讓她陷人更痛苦的境界,她怕愛人是什么原因?堅持不肯接受他的愛和她生長在暴力家庭有關(guān)嗎?因為愛而結(jié)合的家庭竟然必須用武力和血來證明愛人是錯誤的,所以遇到問題她懂得用武力解決,可是遇到愛情這回事,她就不懂得如何處理了。

  “你讓我無決變回原來的李向曦!崩钕蜿叵肫鹱约哼@些日子的委屈與不滿,她眼淚掉得更兇了,“你不僅在學(xué)校對訓(xùn)導(dǎo)主任說我是你的未婚妻,還在報上公開宣示我是你惟一的女人,你這么做讓我百口莫辯,我成了學(xué)校的恥辱、愛慕虛榮的象征,我被爸爸趕出青龍山莊時,連一個同情我、接納我的朋友也沒有!

  聽到她的控訴后,他好心疼。以前向曦是同學(xué)心目中的女英稚,她的言行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她的命令沒有人反抗,像她這樣的風(fēng)云人物竟然因為他的示愛而變成無人問津的孤兒,是他判斷錯誤嗎?

  “我以為你可以應(yīng)付得來,因為那篇雜志報導(dǎo)了我們兩個人的事以后,我看你處理得很好嘛!為什么這一次你不替自己辯解?”他低頭吻吻她的眼。是愛讓她脆弱嗎?堅強好勝的向曦竟然毫不介意的在他面前落淚,向曦愛他有多深?像他一樣被譏為瘋狂也不介意,為了怕她遭受蘿拉的報復(fù),而一再對外放話企圖轉(zhuǎn)移蘿拉的報復(fù),而自己受傷也無悔嗎?呂澤迅第一次發(fā)現(xiàn)在乎一個人原來這么辛苦。

  “雜志報導(dǎo)我們的事是謠言,我可以視若無睹,而且當(dāng)時有你在……”李向曦沉痛的捂著嘴。

  在雜志胡亂刊登他們兩個人的事之前,自已就喜歡呂澤迅了嗎?所以即使有流言纏身她也不怕,因為她相信呂澤迅會和她同舟共濟(jì)澄清流言,而這一次不同,是因為呂澤迅正是那個放火者,他的一把火燒掉了她自以為堅強的偽裝,燒掉了她所有的一切。

  “向曦,愛一個人是很自然的,你可以放開心!

  “我不愛你!彼脨赖娜轮拔也灰銗畚,更不愛有家庭、親情、愛情的牽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再見!

  “向曦,我等你!彼麑櫮绲目粗┨缋椎乃褚魂嚳耧L(fēng)般的逃走。

  傻丫頭,她縱使躲得過他的人,也躲不過她自己失控的心,她終究是他的野丫頭。呂澤還在內(nèi)心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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