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努爾藍狐剛買下的小套房里,兩房一廳外加廚房,每樣?xùn)|西都是以舒服為主;采用的色系是淺淺、淡淡的米黃色,給人非常家居、非常溫馨的感覺。
客廳的大門被輕輕的打開,進來的是已經(jīng)一個禮拜沒有踏進門的努爾藍狐,她是來看看她高價買下的那個男人走了沒有。
努爾藍狐躡手躡腳的走進臥房,不怎么大的雙人床上正躺著一個長手長腳的巨人,而且上半身還是全裸的。
努爾藍狐走到床邊,坐在地上,仔細的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美麗風(fēng)景”,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機會能夠仔細的看著向知風(fēng),所以她當(dāng)然是不會錯過這次的機會。
他的眉毛很黑、他的鼻梁很挺、他的嘴唇很薄、他的膚色很健康……他真的非常吸引她。
其實她早就不生他的氣了,要他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一年不拈花意草,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尤其那天他身邊那位嬌小又渾身都是活力的女孩,與他搭配并不難看,反倒還非!八倥洹薄
但是為什么她一個禮拜都不來找他呢?
努爾藍狐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潛意識里埋怨他那天在機場看見她之后,不出來追她吧!
當(dāng)她的小腦袋在天馬行空的冥想時,向知風(fēng)早已經(jīng)醒來,但他決定看看她的行動,再予以回應(yīng)。
她畢竟是回來了,他嘴角淺淺的上揚,喜悅的笑想。
他在作夢,不知道他的夢里有沒有我?努爾藍狐對著他的笑容發(fā)呆了許久,最后還是禁不住“五臟廟”的抗議,準備上廚房覓食去了。
“才剛來就要走,你就真的這么不喜歡和我共處一室?”向知風(fēng)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你醒了?”努爾藍狐訝異的轉(zhuǎn)回頭。
“除非我能像魚一樣,睜著眼睛睡覺,否則我就是醒了!毕蛑L(fēng)爬起來,將枕頭立起,并且靠在上頭,然后拍拍床,要她坐下。
努爾藍狐順從的坐下,眼睛正好對上他半裸的身于,臉微微一紅,“如果你要和我同床共枕,你就得先學(xué)會穿著衣服睡覺!
“你要回來了?!”向知風(fēng)有點訝異,又有點驚喜。
“這是我的家,我不回來要上哪兒?”
向知風(fēng)看著她愈來愈紅的臉頰,展開笑容說道:“歡迎你回家!
努爾藍狐被他這樣一說,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回答他,一時之間安靜許久,“今天……今天天氣不錯!
向知風(fēng)差點沒笑得噴出口水,他還以為她要說些什么羅曼蒂克的話,竟然……
“是呀!藍天、白云、大太陽!彼Φ米炜煲至恕
“向知風(fēng)!”她嬌紅著臉,知道自己出糗了,“這沒什么好笑的,我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而我只是在為你陳述的事實作一番注解而已呀!”向知風(fēng)故作無辜狀,其實底子里可老奸得很。
“你知不知道你可惡的令我想一拳揍昏你?”努爾藍狐叫道。
“你知不知道你可愛得令我想吻死你?”
“你少在那兒跟我打哈哈,如果我知道你沒一刻正經(jīng)的話,我就不會大老遠的來找你──”她猛然住口,驚覺到自己說溜了嘴。
“啊哈!你漏了口風(fēng)啰!藍兒!
“我漏什么口風(fēng),我是陳情!”這個多余的解釋無疑是在向他宣布自己就是努爾藍狐。
“我也沒說你不是陳情!毕蛑L(fēng)壞壞的笑著。
努爾藍狐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咬掉自己的大舌頭,雖然說她已經(jīng)不生氣了,但仍然想整整他,好出一口氣。
“藍兒,其實你誤會我了,曼妮她……”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么,我不想聽。”她背過身子,略帶負氣的嚷著。
還說“沒什么”,都已經(jīng)叫名字叫得這么親密了,還說“沒什么”,鬼才信你。
“我要解釋!”向知風(fēng)將她扳過來面對著自己,蠻橫的說,“藍兒,你聽我解釋。”
“向知風(fēng),我說過我不聽了嘛!”
“藍兒……”
“知風(fēng),你改天再說好不好?我好累耶!”努爾藍狐忽然放軟聲音,嘆著聲音求他!對付非常人物得用非常方法,這是她歷經(jīng)了幾百年來的不變法則。
“我是怕你生氣、不理我,所以才急著解釋。”
“我吃飽了沒事?lián)沃?沒事找事做,我無緣無故生氣對我也沒好處,會傷身體的耶!”
“真的?”向知風(fēng)可不相信,否則他怎么會“賣身”給她?
“老實說是有那么一點點啦!”
“那我還是得向你解釋清楚……”
“喂!你聽話只聽頭不聽尾的呀!那只是剛開始,可我現(xiàn)在不氣啦!你就別再和我‘牽拖’了好不好?”努爾藍狐不耐的吼道。
“真的?”向知風(fēng)還是不放心。
努爾藍狐二話不說,干脆在他的唇上印上一記,“現(xiàn)在相信了嗎?”有時還是得靠“嘴唇”說話才行,光是“嘴上功夫”只是浪費口水罷了!
“還是有一點點不相信!彼妓阋说恼f道。
努爾藍狐哪會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只見她給他一張笑臉,然后眉毛一揚,變了臉色說:“不信拉倒!”
“我也沒說不信!毕蛑L(fēng)一見詭計被識破,連忙佯裝無辜。
“是呀!信也是你說的,不信也是你說的,你這個人說話反反覆覆,沒有一句真話!
“誰說的!我至少有一句是真的!
一句?虧他還說的出口!努爾藍狐在心中暗器著。
“洗耳恭聽!
“我愛你!
努爾藍狐一驚,張大眼看著地,不知所措的支吾著:“哪有……哪有人這樣隨便把這句話說出口的,這也得挑場合說呀!哪有我正在和你說正經(jīng)事的時候忽然說出來……”
向知風(fēng)終于忍不住笑的將她拉進懷中,在她耳邊低語,“我是在和你說正經(jīng)事呀!而且這種事是想到就要說出來的,憋在心里久了是會很難過的耶!”
“那也得看場合呀!”她囁嚅的說。
“這場合挺不錯的呀!就只有你和我,也沒有第三者,哎呀!你指的‘場合’該不會是指還要看黃歷、對‘良辰吉時’吧!那可得要一段時間的耶!”
“你發(fā)神經(jīng)呀!”努爾藍狐忍不住輕斥一句。
“不過沒關(guān)系,你可能不知道這黃歷上的良辰吉時是我在決定的吧!所以從今天開始,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良辰都是吉時,我說了就算,藍兒,你覺得好不好?”
“你自己去發(fā)神經(jīng)少拉我一同下去,我才不陪你一道兒瘋!
“藍兒!毕蛑L(fēng)喚她,心里有一股念頭升起,想捉弄她一番。
“干么?”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向知風(fēng)大叫著。
“向知風(fēng),你吃錯藥了呀!這里是公寓耶!隔壁、樓下都會聽見的!迸瑺査{狐羞紅了臉,急急伸出手將他的嘴捂住。
“他們聽見最好,我還打算說給全世界的人聽,讓他們都知道你是屬于我的,最好也讓那位張世杰先生聽到,讓他不敢打你半點主意。”
“喂!你搞清楚,是你‘屬于’我的,不是我‘屬于’你的,你可是我花了一千萬買下來的‘高檔貨’耶!”
“還不都一樣!”向知風(fēng)要賴的說。
“不一樣!這次是我付錢而你收錢,怎么樣都不會一樣!迸瑺査{狐可不會任由他隨意混淆事實。
“頂多我把一千萬還你,然后再拿一千萬把你買下,這總可以了吧!”
“哈!你哪來的兩千萬?”努爾藍狐懷疑的問。
“我是沒有,不過你有呀!”向知風(fēng)笑著說,心里暗自慶幸她對于他的身世還不很清楚,“你可以再借我兩千萬,然后我把其中的一千萬還給你,償還第一次大你的錢,然后再拿剩下的一千萬把你買下,這樣不就行了!
“去死啦!你當(dāng)我是印鈔票的呀!說兩千萬就給兩千萬,我要真有這個本事,就拿這些錢去買把槍,一槍送你上西天,免得你遺害人間!迸瑺査{狐毫不留情的道。
“太狠了吧!藍兒!好歹我也是你心愛的人耶!這樣做你不心疼?”向知風(fēng)急忙嚷嚷。
“哈!路邊沒人要的野貓野狗我也很愛它們,但是我也不會心疼它們沒人要呀!”
“好啊,你把我比喻成路邊沒人要的野貓野拘!”向知風(fēng)佯裝不悅的雙手叉腰。
“我可沒說喔!”努爾藍狐贊賞的笑著,不錯嘛!挺機靈的,我喜歡!
向知風(fēng)輕控她的巧鼻,寵溺的說:“瞧你!罵了人還得意洋洋的,早晚會被你給氣死。”
“氣死最好!省得我浪費錢去買把槍把你打死!迸瑺査{狐繼續(xù)耍弄著嘴皮子。
“你這丫頭!”向知風(fēng)拿她沒轍。
“喂!”努爾藍狐突然推他一下。
“做什么?”
“我肚子餓了!”
“肚子餓了又怎么樣?”向知風(fēng)故意逗她。
“去煮飯呀!”
“我?”
“難不成是我!你別告訴我那個鬼契約上還有明文規(guī)定說我必須煮飯給你吃。”努爾藍狐一想到那個契約,就不自覺地肝火上升。
“我也沒說有!
“那還不去煮!”
“哎呀!藍兒,你真忍心把我當(dāng)成菲律賓男傭看待呀!”向知風(fēng)可憐兮兮的說。
“錯!我是把你當(dāng)成‘臺籍男傭’看待,So,乖乖去煮飯吧!”
“藍兒,你真的舍得我下廚?”向知風(fēng)嘗試做最后的掙扎。
“快滾進廚房去,我餓死了!”努爾藍狐催促著,哈!就知道你不會下廚,要跟我斗?你還差得遠呢!
努爾藍狐決定要讓他下跪求饒,以不枉她這一個禮拜受盡飯店總統(tǒng)套房的“冷氣”。
“是!我這就去!”向知風(fēng)遵命的跳下床,離開了房間。
☆ ☆ ☆
約莫三十分鐘后,向知風(fēng)端出了一大盤營養(yǎng)豐富、各色菜肴齊聚在一盤的美食,從廚房走出來。
“來了!來了!人間美味登場啰!”向知風(fēng)嚷著。
“大廚師,我在客廳,勞煩你端出來!迸瑺査{狐揚聲叫道。
“遵命!”他笑嘻嘻的走進客廳,將手上的大盤子遞給她說道,“請享用。”
努爾藍狐掃了他一眼,瞧他在廚房切切煮煮忙了半個小時,好似還有模有樣,有那么一點點架式,現(xiàn)在該是驗收的時候了。
她舉起筷子“青菜”夾了道菜進嘴里,嚼了幾口,臉上驚訝的表情足以令人捧腹大笑。
“知風(fēng),這盤飯菜你打哪兒買的?”努爾藍狐訝異的問。
“我煮的呀!”
“你煮的?你少晃點我了,我才不信。”努爾藍狐不相信的叫著,雖然口中的菜味并不是很出色的那一類,但也能讓人“入口”,所以打死她她也不信這盤能“入口”的菜,是向知風(fēng)這樣一個大男人煮出來的,難不成“君子遠庖廚”這句話到了這個年代就作古了嗎?
“藍兒,我無緣無故端一盤別人煮的菜來騙你說這是我煮的,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誰曉得!說不定你是怕我把你掃地出門!
“藍兒!”向知風(fēng)一臉的委屈,無奈的叫道。
“好!信你了,這總行了吧!”努爾藍狐不知不覺的就快將面前的大盤菜“消化”進肚子里頭了。
“藍兒,你怎么不打開電視?”他拿起桌上的遙控器,很自動的將電視打開,他可永遠不會忘記她曾經(jīng)看壞兩部電視機的“輝煌歷史”。
“電視?那有什么好看的,無聊透了!”努爾藍狐頭也不抬的喊,“關(guān)上它!
“我有沒有聽錯?我們藍兒小姐竟然叫我關(guān)上電規(guī),而且還說這電視無聊透了,我的耳朵是不是忽然失聰了?”向知風(fēng)不可思議的叫道。
“神經(jīng)病呀你!說得我好像沒有電規(guī)就活不下去似的!迸瑺査{狐不滿的嚷著。
“沒那么離譜啦!但是也可以這么說,這電視是你除了愛我以外最愛的東西了。”
“這東西?知風(fēng),你一定是弄錯了,要不是世杰硬要買一部送給我,打死我也不會買它,這怎么可能是我最愛的東西,不可能嘛!迸瑺査{狐笑道。
“藍兒,你這失憶癥未免太嚴重了吧!竟然能把原本喜歡的東西變成不喜歡,這太恐怖了。”向知風(fēng)訝異的說道。
“這……說不定我根本就從來沒喜歡過它,只是你誤以為我喜歡罷了!
“不可能!”向知風(fēng)笑道,“我什么事情都會誤認,惟獨這事我不會認錯,你還曾經(jīng)把兩部電視機給‘看壞’過耶!”
“太夸張了吧!這東西能被‘看壞’嗎?那我豈不是用眼神來恐嚇這電視,讓它受不了我的惡勢力以至于自己了結(jié)生命?”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啰!”他苦笑著。
“不會吧!我跟你說著玩的,竟然是真的。”
向知風(fēng)對她微笑,感興趣的問道:“藍兒,說說你為什么會認為電視這東西枯燥乏味?”
“不知道耶!那時候在爺爺家里見到這東西時便好奇的打開來看,說也奇怪,怎么每一場戲只演個開頭我就知道結(jié)局了,而且只要男主角一打女主角,我就能知道女主角會說些什么,所以我覺得很無聊。”
向知風(fēng)的笑意更濃了,他故作禮貌的說:“敢情倒好,小生我知識不夠淵博,怎么看了十幾二十年的戲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你才看上幾次,這個中精髓你全拿捏住了,今天可否請小姐傳授在下這門學(xué)問,讓在下一飽耳福。”
“你要請教什么,我一定樂于教授!
“這男主角打女主角,女主角會說些什么?”向知風(fēng)打趣的問。
“嘿!這問我就對了,不過我們用演的會比說的還容易讓你明白!迸瑺査{狐開心的拉著地的手說,“現(xiàn)在你扮男主角,我紛女主角,你呢,打我一巴掌,要輕輕的喔!”
向知風(fēng)聽話的給了她一巴掌。
“對!就是這樣,然后換我啦!我得馬上掩面痛哭,你等一會兒,我制造一下眼淚,一會兒就好!彼d奮的拿起桌上裝著開水的杯子,低頭胡亂抹在眼下,然后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一只手還放在剛剛被他打到的臉頰,哽咽著聲音說:“你……你打我!從小到大我爸爸媽媽都沒有打過我,現(xiàn)在你竟然打我,我……我恨你!”
“就是這樣,每場戲都會這樣說,而且還有相同的下文。”努爾藍狐演完后,擦掉臉上的開水,笑嘻嘻的說。
“什么下文?”
“就是女主角站起來,哭著奪門而出,而男主角也跟著站起來,為了剛剛的一時沖動想追上去道歉;但是追到門口就停下來了,然后很懊悔的看著女主角的身影消失不見,你瞧,這種就你看了覺不覺得無聊?”
“似乎是有那么一點!毕蛑L(fēng)頗有同感。
“何止是一點,是好幾百點!迸瑺査{狐不滿意的說,“如果那女主角換成是我,誰敢打我我就先把打我的那只手給剁下來喂狗吃,然后有什么誤會兩人坐下來面對面說清楚,我才不要白癡到?jīng)_到門外去等著男主角來追我,要是不幸去碰上跟電視一樣白癡加三級的男主角,追到門口就放棄了,那要等到何年何月誤會才會冰釋?進了棺材也澄清不了!
“那誰還敢打你!”他笑道。
“本來就不能打!女人本來就是要用來疼的,可不是拿來打的,這樣為了一點小誤會就送人家一巴掌,那要是以后分手了,豈不是提著大關(guān)刀殺到人家家里去。喂!說了這么多,就是要告訴你以復(fù)我們吵架你不能像那個白癡加三級的男主角一樣,追到門口就放棄希望,你要再接再厲,懂嗎?”
“你不需要提醒我,我不會跟你吵架的。”向知風(fēng)伸手拉她入懷。
“那么有把握?也不知道是其的還是假的!迸瑺査{狐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心里欣喜著。
“你認為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不知道。”她硬著頭皮說,“知風(fēng),我們別談這些了,你說我去剪掉這頭長發(fā)好不好?”她輕松的就把話題轉(zhuǎn)移。
“不好!毕蛑L(fēng)想也不想的就說。
“為什么?”努爾藍狐抬起頭瞪視著他,搞清楚!我可是為了你才肯剪去這頭心愛的頭發(fā)耶!
“只因為我喜歡你的長發(fā)!
“就為了這個因素?”她可不相信,“你是不想我和那位小姐一樣留著短發(fā)吧!我偏偏要去剪,如果你喜歡我的長發(fā),我可以把剪下來的頭發(fā)梳成一個麻花辮子送你,讓你成天對著它。”
“藍兒,你在氣什么?”向知風(fēng)對于她突如其來的怒氣感到莫名其妙。
“氣你偏心、氣你辜負我的好意、氣你根本不愛我!向知風(fēng),我討厭你!”努爾藍狐生氣的嚷著,整個人氣得埋進他的胸膛生氣著。
“哎呀呀!怎么說著說著就討厭起我來了,這太嚴重了吧!藍兒!毕蛑L(fēng)將她拉起,好看清楚她,“你倒是說說,我偏心有什么不對,每個人的心不都是偏左嗎?還有,我哪里辜負你的好意了?”他逐一鉤問。
“我為了你肯剪去我留了二十多年的頭發(fā),但你卻不讓我剪,你這不是辜負我的好意是什么?”努爾藍狐悶哼著。
“哎呀!天地良心,我是替你惋惜剪去這頭足以去拍洗發(fā)精廣告的頭發(fā),你卻為了這個原因討厭我,好吧!你去剪吧!最好剪得愈短愈好,省得你討厭我!
“你真的只是為了這個原因不讓我剪頭發(fā),沒有其他原因?”努爾藍狐懷疑的問。
“當(dāng)然!毕蛑L(fēng)拼命的點頭。
“你真的喜歡我留長發(fā)的模樣?”努爾藍狐繼續(xù)追問。
“何止喜歡,簡直就是愛死了,偏偏就有人不領(lǐng)這個情,我能怎么辦?”
“好吧!那我不剪了。”她笑著決定。
“真的?”向知風(fēng)驚訝的問,這小丫頭的決定怎這么快就改變了,簡直比翻書還快!
“是呀!”努爾藍狐點點頭。
“那你不生氣了?”向知風(fēng)懷疑的問。
“還有一點點!
“什么?”向知風(fēng)皺緊兩道眉。
“你到底愛不愛我?說清楚點我就不氣了!迸瑺査{狐開始撒起嬌來了。
“我的姑奶奶呀!這話你聽不膩的呀!我剛剛不是在房里說了很多遍了。”
“我忘了嘛!你到底要不要說?”努爾藍狐嬌嗔道。
“怕你了,說就說!毕蛑L(fēng)吞吞口水說,“我愛你!
“這還差不多!”努爾藍狐滿意的點點頭。
“不氣了吧?”
“不氣了。”努爾藍狐笑盈盈的說。
“可是現(xiàn)在換到我生氣了!毕蛑L(fēng)正經(jīng)八百的說。
“氣什么?”她仍然是笑著問。
“我說了這么多句肉麻兮兮的話給你聽,但是你卻沒有說半句給我聽!毕蛑L(fēng)指控著。
“說什么?”努爾藍狐笑著問他,假裝不懂的模樣。
“我愛你!
“哈?我沒聽見耶!知風(fēng),麻煩你再說一遍!
“我愛你!毕蛑L(fēng)無奈的再重復(fù)一遍。
“哎呀!糟糕,我是不是重聽了?怎么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沒聽見,知風(fēng),麻煩你再說一遍好不好?”努爾藍狐簡直是樂翻天了,一口氣晃點他說三次“我愛你”,聽了心里就甜孜孜的。
向知風(fēng)哪會不知道她的鬼把戲,他嘴角上揚,笑嘻嘻的說:“我——恨——你!
“呃,原來你要我對你說這三個字呀!簡單,我馬上照辦!彼Φ,“我——恨——你,如何?不氣了吧!”她已經(jīng)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向知風(fēng)現(xiàn)在還能說什么?反被她將了一軍,現(xiàn)在也只有苦笑的份啰!
“知風(fēng),別苦著一張臉嘛!我買你回來是讓你逗我開心的他!迸瑺査{狐笑著捏他的臉頰,逗他開心,“笑一個!”
“我笑不出來!毕蛑L(fēng)倒是很誠實。
“為什么?”努爾藍狐明知故問。
“心情不好!
“哇!你老怎么常常心情不好,看來是患了‘老年癡呆癥’了,好吧!為了你的健康,從明兒個起,我就休假帶你出門去旅游,您說好不好呀?”
“我不想去。”向知風(fēng)得了便宜還賣乖。
“哎——呀!你是我買回來的人耶,我這個做主子的肯帶你出門是你的福氣,還敢反抗我!迸瑺査{狐不滿的叫著,“我命令你明天陪我出門。”
向知風(fēng)瞇著眼睛看她,索性來個不說話。
“知風(fēng)!迸瑺査{狐見他不理會,便喚他,心里深處善良的罪惡感慢慢升起,似乎玩得太過火了!
向知風(fēng)仍然是沉默不語,這下她才剛露頭的罪惡感可一下子全跑出來了,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惡不赦的千古罪人。
努爾藍狐忽然心生一計,嘴角慢慢浮現(xiàn)出笑容,她抬高下巴,輕而易舉的就吻上他的唇。
“我愛你!彼吐曊f,“不氣了吧!”
向知風(fēng)仍然是不說話,而且還干脆把頭靠在沙發(fā)上,讓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喂!你太可惡了吧!我如此犧牲,你卻愛理不理,你不要那么大——好呀!你晃點我!你這個可惡的人,你這個殺千刀的,欺騙我的感情,你太無恥……”努爾藍狐猛然拔過他的臉,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布滿笑意,一連串的咒罵馬上出口,但正罵的起勁的嘴卻被封住了。
在一連串的細吻下,向知風(fēng)的笑容重新爬回臉上,他溫柔的說:“我也沒說我不高興,我不讓你看見我的表情是因為我在‘暗爽’,你這么生氣的罵我,我可是很冤枉的耶!”
哈?我何時“生氣”的罵他了!
“你會笑了呀!真是不可思議,我還以為你打算頂著那張臭臉一輩子呢!”她揶揄他。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只要你一天在我的身邊,我的笑容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就算我的笑容消失了,你也會用你的‘吻’把它給找回來。”他輕點她的俏鼻笑道。
“嘻嘻——”努爾藍狐咧開嘴給了他一個笑容,然后馬上一變臉,送他一拳說道:“作你的春秋大夢,我寧愿──”她邊說邊離開他的懷抱,離開沙發(fā),往另一張沙發(fā)的方向走去。
可惜好死不死,在無任何羈絆之下的她、在無任何阻礙的她,“砰”的一聲,又與地板打Kiss了。
“你寧愿Kiss地板也不愿意Kiss我是不是?”向知風(fēng)笑著幫她接下去。
“去死啦!向知風(fēng)。”努爾藍狐羞紅臉,隨手抓了把抱枕朝他身上丟去,可惜輕易的就讓他閃躲過了,“不準躲!”她生氣的跳起來,又抓了幾顆抱枕朝他丟去。
“藍兒,真是對不住,恕難從命!毕蛑L(fēng)笑嘻嘻的說。
于是在這小小的客廳中,開始掀起了一場枕頭大戰(zhàn),只見一個丟,一個閃,戰(zhàn)況好不激烈。
總算兩人的誤會終于冰釋了,不過在努爾藍狐的心中,仍然有一個小疙瘩等著他為她解答,而這表不還有一場戰(zhàn)爭在等著向知風(fē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