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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續(xù)弦 第十章
作者:襲紅意
   


  風(fēng)清憐走后,展慕樵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里喝悶酒。他不停地狂飲著,希望能借由酒精  麻醉他的痛楚。  

  當(dāng)他望著風(fēng)清憐那張傷心欲絕的小臉時,他真想不顧巫媚晶的警告摟住她,求她留  在他身邊!然后和她做愛,因為他愛她。是的,他終于肯對自己承認(rèn),他的確是在乎她  的,勝過對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然而,他卻無法擁有她,只能咬著牙,狠心地將她逼  走。  

  他用力地把酒瓶朝墻壁砸去,在清脆的破裂聲響起的同時,酒瓶也碎了一地,就像  他那顆破碎的心。  

  ???

  風(fēng)清憐病懨懨地坐在床沿,兩眼無神地直視著前方,她和月兒離開展家莊已  兩個月了,自那時起,她便生活在等待與絕望中,但展慕樵始終未回頭來找她,像是徹  底地遺忘了她這個人,在半個月后和巫媚晶舉行了婚禮。  

  那場婚禮的豪華與盛大,至今洛陽城的百姓還津津樂道。她并不恨他欺騙了她的感  情,這一切全是她心甘情愿,她只恨自己沒有能力讓他愛上她。  

  她站起身,突地,眼前一陣金星飛舞,她毫無意識地昏了過去。  

 。??

  ‘夫人,您醒醒,月兒替您端藥來了!  

  風(fēng)清憐睜開眼,看見月兒捧著一碗黑色的湯藥站在她床頭。  

  她記起了昏倒的事,勉強(qiáng)地擠出一抹微笑,‘對不起,月兒,又給你添麻煩了。我  最近老是覺得頭暈惡心,動不動就想睡覺,也沒什么食欲。’  

  月兒避開風(fēng)清憐的目光,眼神閃爍地道:‘夫人大概是病了,剛剛柳大夫來過,開  了一副藥,夫人您把藥喝了之后很快就會好。’  

  風(fēng)清憐接過碗,但沒有湊到唇邊,把它捧在手里,‘月兒,謝謝你,這段時間要不  是有你在我身邊照顧我,我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月兒不自在地低下頭,‘夫人,您別這么說,這是月兒該做的!  

  ‘月兒,你別再喊我夫人,我已經(jīng)不是展家莊的女主人了。’風(fēng)清憐苦笑,‘月兒  ,都是我連累了你,你不要管我,回展家莊去吧!’  

  月兒兩眼緊盯著藥碗,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夫人,您別想這么多了,快喝藥吧!  ’  

  風(fēng)清憐對月兒感激地一笑,仰起頭就要把藥喝下,月兒突然伸出手打掉藥碗。  

  ‘月兒,你怎么了?’風(fēng)清憐吃驚地問。  

  月兒雙膝一彎,在她面前跪下,‘夫人,對不起,我說謊,其實夫人不是生病,而  是有喜了。我方才端給夫人喝的藥,是……是打胎藥。’月兒抽抽噎噎地道。  

  風(fēng)清憐震驚地看著月兒,‘月兒,你說的都是真的?’見她點頭,風(fēng)清憐倒抽了口  

  氣,‘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她質(zhì)問。  

  ‘夫人,事到如今,月兒就跟您實說了吧!’月兒抬起頭,豁出去般地道:‘我本  是蕙娘小姐,也就是展少爺?shù)谝蝗纹拮釉诔黾耷暗馁N身丫環(huán),我與小姐情同姐妹,但小  姐在三年前突然去世,展家對外宣稱小姐是得了急病死的,我懷疑其中另有隱情,于是  隱瞞身份,賣入展家為婢,想要查出小姐死亡的真相!  

  風(fēng)清憐一時怔住,‘月兒,莫非你已知道誰是兇手?’否則,月兒不會跟著她離開  展家莊。  

  月兒直視著她,‘蕙娘小姐嫁給展少爺后,仍和月兒保持聯(lián)系,小姐在信里把什么  事都告訴了我,包括少爺并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這件事!  

  ‘月兒,你該不會懷疑相公他……’風(fēng)清憐的臉色倏然刷白。  

  月兒垂下眼瞼,‘我剛來展家莊沒多久,就聽見這里的仆人提起,小姐根本不是病  死,而是跳湖自殺的,而展少爺就是幕后元兇。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小姐背叛了他,所以下手  謀害小姐,再故布疑陣,將小姐弄成自殺的模樣。我留在展家,就是為了找出展少爺殺  害小姐的證據(jù),好替小姐報仇。’月兒的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  

  ‘月兒,你太武斷了,無憑無據(jù)的,你怎能單單因為這一點,就一口咬定相公是兇  手呢?’風(fēng)清憐不贊同地蹙著秀眉。  

  ‘夫人,少爺都不要您了,您為何還替他說話?’月兒忿忿不平地道。  

  ‘風(fēng)清憐黯然神傷地一笑,‘就算相公他休了我,在我心目中,他仍是我的丈夫,  我惟一深愛的男人。我不怪他拋棄了我,我只希望他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人!  

  ‘夫人,您真是個好人,月兒對不起您,那天在后花園里夫人發(fā)現(xiàn)了慕容晴的尸骨  ,月兒一時激動,誤以為那是小姐,才出手打昏了您,將尸骨盜走,您打我、罵我吧,  月兒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風(fēng)清憐握住月兒的手,‘月兒,我可以體諒你一心為主的心情,但孩子是無辜的,  你怎能瞞著我打掉他呢?’  

  ‘月兒該死,月兒每次一看見少爺和夫人一副恩愛的模樣,就忍不住想到小姐悲慘  的遭遇,開始嫉妒起夫人擁有了原本應(yīng)該屬于小姐的幸福。少爺對夫人越好,月兒心里  就越恨,恨他背叛了小姐,所以才會沖動地想打掉夫人腹中的胎兒!聝杭t著眼眶,  臉上凈是悔意。  

  ‘幸好孩子平安無事,月兒,你就別再自責(zé)了,起來吧!L(fēng)清憐扶著月兒起身。  

  ‘這個孩子是相公留給我的紀(jì)念,不管吃多少苦,我一定會將孩子好好地扶養(yǎng)成人  !L(fēng)清憐撫著肚子,全身散發(fā)出母愛的光輝,‘月兒,你愿意和我一起照顧這個未出  世的小生命嗎?’  

  月兒眨眨眼,欣喜地笑了,‘我愿意,我當(dāng)然愿意!’她連聲應(yīng)道。  

  風(fēng)清憐笑著擁住月兒。雖然她不能與展慕樵共偕白首,但老天爺畢竟是仁慈的,他  賜給她一個她和展慕樵的骨血,她這一生再也別無所求。  

 ???展家莊展慕樵靜靜地坐在書房里,一口一口地喝著悶酒。自從風(fēng)清憐離開后  ,他得借助酒精才能睡得著覺,而一旦酒意一消退,他便開始想念風(fēng)清憐,懊惱著自己  的束手無策,任憑那揪腸刺骨的思念翻攪著他千瘡百孔的心。  

  他閉上濕潤的眸子以抑制住盈眶的淚水。他失去了她,失去了那個溫柔善良、純真  美麗的妻子,這是他一輩子永難磨滅的遺憾和痛苦。  

  當(dāng)巫媚晶擅自走進(jìn)書房時,立刻被滿屋子刺鼻的酒味給熏得倒退數(shù)步。  

  ‘展慕樵,你怎么搞的,醉成這副德行?人家見了你,還以為你是哪個醉鬼,糊里  糊涂地闖進(jìn)展家莊呢!’巫媚晶厭惡地掩著鼻嘲諷道。  

  ‘你不待在掩翠閣,跑到我這里來干嘛?’展慕樵不客氣地問。  

  巫媚晶優(yōu)雅地走到他面前,‘展慕樵,你該不會忘了,幾個月前我們兩個才成親吧  ?’  

  ‘我沒忘!Ьo牙根地回道,又狠狠往喉頭灌了一口烈酒。  

  ‘那我問你,有哪個做丈夫的會撇下新婚妻子,整天躲在書房里喝酒的?’她咄咄  逼人地道。  

  ‘是你逼我娶你的,我早就警告過你,我們之間不會有好結(jié)果!鼓介园崔嘧M  腹怒氣,冷靜地回答。  

  ‘哼,我看你是忘不了風(fēng)清憐那個小賤人!我真搞不懂,那小賤人有什么好,值得  你為她牽腸掛肚的!’巫媚晶冷嗤道。  

  ‘住嘴,不準(zhǔn)你罵清憐是小賤人!’展慕樵怒不可遏地抓起她的衣襟,把她用力抵  在墻上,‘你根本不配提起她的名字,你這個人渣,吃人不吐骨頭的女魔頭,你沒有資  格說她一句壞話!’  

  ‘展慕樵,你敢碰我一根寒毛,風(fēng)清憐就永遠(yuǎn)拿不到解藥!酌木Р桓适救醯氐  。  

  展慕樵頹然地松開她,一拳重重地?fù)粼谧郎,霎時,灰塵四揚(yáng),酒液飛濺,桌上所  有的東西都被震得粉碎。  

  巫媚晶舔舔燥熱的唇,‘相公,何必發(fā)這么大的火呢?走了一個風(fēng)清憐,還有我巫  媚晶呀,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地伺候相公您的!T惑地低喃。  

  ‘既然你那么想被男人玩弄,那我就成全你!’展慕樵像喪失了理智般,蠻橫地扣  住她的腰,把她凌空抱起,用力拋到桌上,粗魯?shù)厮毫阉囊律选?nbsp; 

  巫媚晶呻吟了一聲,兩手緊揪著他的頭發(fā),全身顫動地偎向他。天下烏鴉一般黑,  她就不信展慕樵能抗拒得了她的魅力,看,他現(xiàn)在不就迫不及待地在這張桌子上要了她  嗎?  

  展慕樵快速地在她動了數(shù)下,就推開尚沉浸在情欲深淵中的巫媚晶,毫不留情地轉(zhuǎn)  頭離去。  

  巫媚晶眨著迷蒙的杏眼,錯愕地瞪著展慕樵,‘展慕樵,你給我站!你把我當(dāng)成  什么了?’她氣憤地嚷道。  

  ‘妓女!’展慕樵輕蔑地丟下這兩個字,憤怒地甩上門,消失在巫媚晶的視線之內(nèi)  。  

  巫媚晶恨恨地盯著那扇門,展慕樵以為他這樣羞辱她不會得到報應(yīng)嗎?哼,她得不  到展慕樵,風(fēng)清憐也永遠(yuǎn)別想得到他!  

 。??‘不好了,風(fēng)姑娘,月兒她出事了!’隔壁林大嬸的兒子阿豪衣衫凌亂地沖  進(jìn)小木屋。  

  ‘阿豪,鎮(zhèn)定點,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說!L(fēng)清憐放下手邊縫紉的工作,安撫著  慌亂的阿豪。  

  ‘月兒在大街上被一輛馬車撞了,倒在路旁,流了好多血!  

  ‘馬車的主人呢?’風(fēng)清憐問道。  

  ‘跑了。風(fēng)姑娘,現(xiàn)在該怎么辦?’阿豪急得沒了主意。  

  ‘你快告訴我出事的地點,我先過去看看情況,你去找柳大夫,隨后再跟來!L(fēng)  清憐交代完,問清楚月兒是在西街的萬兒胡同發(fā)生意外!就匆匆地趕去。  

  她一路上擔(dān)心著月兒的傷勢,悶著頭往前跑,沒注意到后面有人悄悄地接近她。沒  有半點預(yù)兆,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掙扎著想呼救!一股奇異的香味立即竄進(jìn)了她  的鼻間,隨即便失去意識,軟軟地倒在那人及時伸出的臂彎里。  

  ???侍劍未經(jīng)通報,就筆直地闖入展慕樵的書房。  

  展慕樵正坐在地上,抱著酒瓶痛飲。目睹他鐵青泛白的臉、布滿血絲的浮腫雙眼,  以及多日未曾修理的胡須,侍劍不禁震愕地倒抽了口氣。往昔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神采奕奕  的少爺上哪兒去了?眼前這個憔悴、頹廢的男人仿佛已經(jīng)是個半死的人,活著的只是軀  殼罷了。  

  ‘少爺,您別再喝了!’侍劍不忍心地勸道。  

  ‘怎么,連你也不把我這個做主人的放在眼里了?沒我的命令,你也膽敢擅自闖進(jìn)  來?’展慕樵嘲諷道,仰頭又咽下一大口酒。  

  ‘少爺,就算你醉死了,還是救不了夫人的!虅嗫谄判牡氐馈  

  ‘閉嘴!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鼓介耘溃瑢⑸砼缘木票虅δ樕先尤,  ‘你給我滾出去!’  

  侍劍不閃不躲,酒杯擊中了他的額角,劃下一道血痕,‘少爺,等屬下把該講的話  講完,到時候用不著少爺趕人,屬下自然會走。’  

  ‘你有什么話就快說,別打擾我喝酒的雅興。’展慕樵抓起一旁的酒瓶就直接往喉  嚨里灌。  

  ‘今天屬下在路上遇見柳大夫,柳大夫向?qū)傧绿崞穑聝涸宜榉蛉丝床。?nbsp; 

  展慕樵的酒意醒了大半,‘你說清憐病了?那她現(xiàn)在怎樣了?嚴(yán)不嚴(yán)重?’他心  急地問。  

  ‘柳大夫說夫人她是有喜了!虅p描淡寫地道。  

  展慕樵如遭雷擊般地白了臉,‘有喜了?那……那很好!Щ曷淦堑氐袜。  

  ‘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侍劍差點被主子的問題氣絕!贍,夫人已經(jīng)懷了三個多月的身孕。’他提醒道  。  

  ‘三個多月……’展慕樵猶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無意識地重復(fù)著他的話。不對,  三個多月!那不是在清憐離開展家莊之前嗎?這么說,孩子是他的。  

  一絲喜悅?cè)剂亮怂碾p眸,但隨即他又想起巫媚晶惡毒的嘴臉,眼底的光彩立即黯  淡下來。  

  侍劍仔細(xì)地觀察著他臉上的變化,‘少爺,您不打算將夫人接回來嗎?’  

  ‘接回來又能怎樣?巫媚晶會放過清憐嗎?不,她只會更加折磨清憐和她肚里的孩  子罷了!鼓介愿械叫幕乙饫。  

  ‘少爺,您只想到巫媚晶會對夫人不利,難道您沒想過,夫人自己一個人住在外面  ,身旁沒有人保護(hù)她,萬一少爺?shù)某鹑苏疑纤,那夫人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侍劍的話宛如當(dāng)頭棒喝,打醒了展慕樵!虅Γ阏f得對,我實在太糊涂了,竟  屈服在巫媚晶那妖女的威脅下而逼走清憐。要是清憐因此遭受到意外,這輩子我絕不會  原諒自己的!  

  ‘少爺,您不是糊涂,您只是太在乎夫人,所以才會任那妖女牽著鼻子走。’侍劍  直言。  

  展慕樵站了起來,兩眼熠熠生輝。他又恢復(fù)原先在商場,那副精明干練的模樣,一  抹自信和勢在必得的微笑緩緩地由他嘴角升起。坐以待斃向來不是他的作風(fēng),他決定主  動出擊,以實際行動喚回佳人芳心。  

  ???風(fēng)清憐再睜開眼時,發(fā)覺自己的眼被一塊厚厚的布幪住,雙手則被反綁在背  后。  

  石室里那恐怖的回憶又向她襲來,她在哪兒?她摸索著,感覺到一片冰冷的石壁。  

  是上次那些擄走她的人嗎?他們不甘心讓她脫逃,于是又派人將她捉來關(guān)在這里嗎  ?  

  黑暗無所不在地包圍住她,令她一時間無法移動,被恐懼和驚慌所籠罩。她吐出一  聲哽咽,告訴自己她必須逃!做任何事都好過待在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好。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走沒兩步,她聽見一陣腳步聲,接著是門打開的聲音。  

  一個人走近她,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頸上。沒多久,蒙在她臉上的布被解了開來。她  眨眨眼,厲殘正交叉著雙臂站在她而前。  

  ‘厲公子,你怎么會在這里?是你捉我來的?’風(fēng)清憐疑惑地望著他。  

  厲殘優(yōu)雅地一笑,‘這是我住的地方,可能要委屈風(fēng)姑娘在這兒待幾天。’  

  風(fēng)清憐挺直肩膀,‘這是綁架,捉到了可是要坐牢的,厲公子,請你放我離開,我  還有事!  

  ‘你說的有事指的大概是月兒吧!’厲殘眼神詭異一閃。  

  風(fēng)清憐一驚,‘你把月兒怎么了?’  

  ‘你放心,月兒她好得很,是我找人假扮月兒,在大街上演了那出戲!  

  ‘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你和相公不是朋友嗎?’風(fēng)清憐不解地問。  

  ‘朋友?’他挑高眉,‘這是個有意思的講法,可惜事實跟你所想的有點出入,我  和展慕樵之間有一筆帳要算,而你……’他抬起她的下顎,‘就是我的籌碼。’  

  ‘籌碼?你想利用我對付相公?’  

  ‘你反應(yīng)很快嘛!’他贊賞地道,‘我欣賞聰明的女人,也許等我解決掉展慕樵以  后,我可以考慮讓你做我的女人。’他的手指拂過她細(xì)致的肌膚。  

  ‘你這個卑鄙下流的……’風(fēng)清憐怒罵。  

  厲殘的臉變得陰沉,‘我勸你小心說話,免得自討苦吃!  

  ‘師兄跟這種賤女人客氣什么!’巫媚晶花枝招展地走了進(jìn)來,揚(yáng)手便摑了風(fēng)清憐  一巴掌,‘賤人,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厲殘冷眼旁觀。  

  ‘媚晶,我交代你的事你辦好了沒?’  

  巫媚晶柔若無骨的嬌軀挨向他,‘師兄,你吩咐的事,媚晶哪一次沒給你辦得妥妥  帖帖的,嗯?’她了濃密的睫毛。  

  厲殘順勢摟住她,‘媚晶,你真是我的好幫手!氖只M(jìn)她的衣襟內(nèi)。  

  風(fēng)清憐別過臉,她沒想到厲殘和巫媚晶竟當(dāng)著她的面演起活春宮,但她卻不能塞上  耳朵。片刻間,石室里充滿了厲殘劇烈的喘息與巫媚晶銷魂的呻吟。  

  突然,她聽到喀的一聲,然后是物體倒地的撞擊聲,她吃了一驚,扭頭望去,只見  巫媚晶赤裸著身子仰躺在地上,纖細(xì)的頸項歪向一邊,美麗的大眼圓瞪著。  

  風(fēng)清憐尖叫出聲:‘你……你殺了她!?’  

  厲殘神色從容,仿佛他方才殺的是一個跟他毫無關(guān)系的人,而不是先前才和他翻云  覆雨,熱烈纏綿的女人。  

  他冷冷地瞥了巫媚晶的尸體一眼,這個蠢女人以為他不知道她在他的食物里下毒,  企圖控制他?哼!既然她不義在先,那可就怨不得他翻臉無情。  

  厲殘的視線轉(zhuǎn)向風(fēng)清憐,‘你在發(fā)抖,是害怕嗎?別擔(dān)心,我暫時還不會殺你!  

  他勾起一抹輕佻的笑,‘因為我很好奇,能讓展慕樵神魂顛倒的女人,嘗起來究竟  是什么滋味!  

  ‘你無恥!’風(fēng)清憐啐道。  

  厲殘的目光一黯,‘我看你一個人待在這間石室里也挺孤單的,不如我把媚晶留下  來陪你好了。’  

  ‘不,我不要!你放我出去!’想到要和一具冰冷的死尸共處一室,風(fēng)清憐不由得  全身戰(zhàn)栗。  

  厲殘不理會風(fēng)清憐的喊叫!帶上了厚重的門,將她隔絕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  

 。??未署名的信箋送達(dá)展家莊是在風(fēng)清憐失蹤的三天以后。  

  展慕樵那日尋至風(fēng)清憐和月兒住的小木屋時,才發(fā)現(xiàn)他晚了一步!敵人早已將風(fēng)清  憐劫走。他派出大批人力梭巡風(fēng)清憐的下落,卻一直沒有回音。  

  他兩手顫抖地慢慢打開折疊的信紙!绻阆氡W★L(fēng)清憐的性命,明晚子時,斷  魂崖上見。’  

  他合上眼,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至少清憐暫時不會有危險,對方不過是利用她來  逼他就范,而他一直等待的兇嫌,終于主動露面了。  

  這一回,他絕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失誤!  

 。??夜黑風(fēng)高。  

  斷魂崖上,兩條欣長的人影正相互對峙著。  

  一陣風(fēng)吹過,天地間仿佛忽然充滿了肅殺之氣。  

  展慕樵靜靜地凝視著厲殘陰森俊美的臉龐,‘厲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  樣做?!’  

  ‘無冤無仇?’厲殘狂笑了一陣,指著展慕樵猙獰地道:‘展慕樵,二十年前,要  不是我娘舍下我,抱著你逃走!今天的你哪能這么風(fēng)光!這二十年來,我像活在地獄里  ,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而這一切全是拜你所賜!’  

  ‘你是厲風(fēng)。俊鼓介詾檫@意料之外的情況怔忡了下。  

  ‘沒錯。怎么,你很驚訝我沒死嗎?’厲風(fēng)冷笑道:‘我能逃過一劫,就是為了活  著回來找你報仇。蕙娘、趙如意、鳳飛燕,還有慕容晴,都是我害死的。’  

  ‘是我虧欠你,你沖著我一個人來就好,為什么要連她們也拖下水?’展慕樵不能  茍同厲風(fēng)濫殺無辜的作法。  

  ‘哼,因為我要你跟我一樣,受盡屈辱和折磨,被眾人厭惡、排拒,遭受妻子與親  人的背叛,然后再殺了你,以消我心頭之恨!’厲風(fēng)的話聲未落,掌中的劍已筆直地刺  向展慕樵。  

  展慕樵格開這一劍,心知厲風(fēng)的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于是屏除雜念,全神貫注地  應(yīng)敵。  

  厲風(fēng)的劍法詭異,招式狠毒,劍劍均欲置展慕樵于死地。  

  兩人斗到三百回合,展慕樵察覺出厲風(fēng)招式中的破綻,回劍疾撩,雙手擒拿點拍,  步步逼近,劍尖直刺厲風(fēng)胸口。  

  忽地,一道纖細(xì)人影飛撲而至,代厲風(fēng)擋下了那一劍。  

  展慕樵錯愕地看著李紅綃嘔出一大口鮮血,瘦弱的身子搖搖欲墜,不由大驚失色。  

  ‘紅綃,你……’  

  厲風(fēng)拋下長劍,抱住李紅綃,將她摟在懷里。‘你為什么要這么傻?為什么要替我  受這一劍?’他向來視眾人為無物的眼里竟泛著淚光。  

  李紅綃顫抖的手撫著厲風(fēng)的臉龐,‘殘,能為你而死,我死而無憾,我只希望你能  放下仇恨,好好做人!罴t綃的視線一陣朦朧,她搖著頭,努力抗拒漸漸襲來的昏迷  ,‘表哥?’她的手盲目地在空中揮動著。  

  展慕樵強(qiáng)忍著悲痛,握住了李紅綃的手,‘紅綃,我在這里,你別說話,我馬上找  人來救你。’  

  ‘表哥,用不著費(fèi)事了,我很快就會……走……’李紅綃猛打著冷顫,鮮血染紅了  她雪白的衣衫,‘表哥,我從來沒求過你什么,在我臨死之前,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  

  展慕樵含淚點頭,‘好,你說!  

  ‘我求你,不要殺厲殘。’李紅綃痛苦地呻吟,‘我……我愛他!  

  李紅綃的頭垂了下來,握在展慕樵掌中的手也變得癱軟,她的睫毛輕顫了下,終于  無力地合起。  

  ‘不,紅綃……’厲風(fēng)狂喊了聲,抱緊李紅綃,眼淚滴落在她蒼白的面頰上,他就  這樣動也不動地?fù)碇t綃,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厲風(fēng)忽然抱起李紅綃,往懸崖的方向走去,他的臉上毫無表情,看  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展慕樵雖然知道厲風(fēng)的意圖,但他渾身的力氣就像在剎那間被人抽光般,只能眼睜  睜地看著厲風(fēng)抱著紅綃的尸體,直直墜入萬丈的懸崖。  

  斷魂崖上,魂斷,情不斷。又有誰能知道斷腸人的悲哀呢?  

 ???兩年后展慕樵望著安適地躺在他臂彎里的小兒子,心里漲滿了為人父的喜悅  和驕傲。  

  自斷魂崖一役后,他循線找到被關(guān)在地牢里的風(fēng)清憐和早已氣絕多時的巫媚晶。  

  在巫媚晶身上搜出解藥后,他便帶著風(fēng)清憐回到展家莊,并對她說明整件事情的原  委。  

  在風(fēng)清憐的溫柔深情和細(xì)心體諒下,他慢慢地走出了過往的陰霾,重拾起生命的美  好與歡笑。  

  風(fēng)清憐微笑著走了進(jìn)來。  

  ‘相公,你在想什么?’她問。  

  ‘我在想,感謝上天賜給我一個完美的妻子……’展慕樵由衷地答道。‘和一個活  潑可愛的兒子。’她接口。  

  兩人相視一笑,心底俱是無言的感激。他們的目光緊緊地交纏在一起,纏綿一生一  世。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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