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璇掙扎了很久,終于鼓起勇氣,在幾天之后再度踏進了凱翔的大門。
這幾天她想過要公司其他人來接這案子,但是她了解即使她這么做,石莫軒還是會用盡辦法讓她妥協(xié)。
她也曾打電話尋求方璋的幫忙,但卻被一口回絕,因為他希望以璇正視自己的心,不要再逃避了。
所以現(xiàn)在她正在石莫軒專屬的辦公室里,隔著檀木做成的辦公桌,站在石莫軒眼前。
“石先生,我依‘您’的條件來了,現(xiàn)在請‘您’趕快決定要用哪一個方案,我們這個小公司才好為‘您’做牛做馬!
以璇故意強調(diào)兩人完全不同的地位。雖然只是口頭上的逞強,但是這樣才能讓他知道她心里的不甘愿。
石莫軒當(dāng)然聽得出她的怒氣,不過無妨!他想,既然人都在這里了,表示他還是成功了。
他故意擺出一臉壞壞的表情,“老朋友見面,何必這么拘束。我看現(xiàn)在差不多中午了,我的肚子也有點餓,就先別談公事,陪我吃個飯吧!”
“你……”以璇努力地深呼吸,壓抑住逐漸上升的火氣!安挥昧,石先生。謝謝你的邀請,我消受不起!彼套∨鹬啵舱Z中帶刺。
石莫軒早就預(yù)料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并不以為意。而且他知道以璇的個性向來是吃軟不吃硬,所以他早就想好如何對付她了。
“拜托,我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嚕咕嚕叫了,這樣我沒有力氣談事情。”他故意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還露出無辜的眼神。
以璇用眼角輕瞄了他一眼,她豈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石莫軒見她不回答,馬上進行下一步的對策!安慌阄页燥,可以。不過……我就不想談案子。”
此時的石莫軒就像小孩子一樣討價還價,如果被別人知道了,一定不肯相信,平時冷酷無情的石莫軒竟會如此要賴!
“好吧,邊吃邊談!彪m然以璇是一臉?gòu)尚,但這句話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她緊咬的牙關(guān)迸出。
“OK!一切就依你的意思。”石莫軒瀟灑地闔上桌上所有文件,然后站起來,做出邀請的動作!癓adyFirst!”
“不,石先生,是您先請。”以璇存心要氣死他。
石莫軒聳聳肩,率先打開門走了出去。只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以璇并沒有跟上來時,狐疑地轉(zhuǎn)身看她。
“石莫軒,你的腳……”此時的沈以璇已忘了他們之間的對立,驚訝地喊出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呆愣地望著石莫軒。
她不知道會是這樣!一開始他都是坐著面對她,即使剛才站著和她講話,也因為有桌子的阻隔,讓他看起來沒有異樣。不過當(dāng)他走出桌子的掩飾后。以璇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右腳不對勁。
反倒是石莫軒這個當(dāng)事人,不但沒有大驚小怪,還一副輕松口吻,“這就是那場車禍造成的后果,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較好了。一開始腳斷了,根本就不能走,復(fù)健了這么久,總算也有點代價。”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帶過那時所承受的痛苦。
可是以璇知道,他內(nèi)心的傷痛一定遠超過肉體上的,因為他是那么的驕傲又充滿自信,怎能忍受那種屈辱……想著想著,心為他疼了起來,不知不覺,她的眼眶紅了,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別哭了,別人看了還以為我欺負(fù)你呢!”石莫軒從西裝口袋里掏出手帕,走過來,溫柔地替她擦去淚痕。
突然發(fā)現(xiàn)這樣的舉動有點親密,以璇輕輕地將他推開,自己用手擦去殘余的淚。然后重振一下精神,她有禮但生疏地說:“石先生,謝謝你,F(xiàn)在可以走了嗎?”一句簡單的石先生,輕易結(jié)束了剛才兩人之間的情愫。
石莫軒仔細地看了她一眼,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又吞了回去,那雙深邃有神的眼睛讓人讀不出他在想什么。
同樣的,以璇也不發(fā)一語,低著頭沉默地站在原地。
此時的氣氛真是詭譎尷尬,過了好一會兒,石莫軒終于先讓步。
他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出辦公室大門。
在他的專屬電梯里,沉默的氣氛簡直要今人窒息。
以璇不知道該聊些什么,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樓層顯示燈上。
“你會介意嗎?”
突然,石莫軒打破沉默。但是話一出口,他又后悔了,因為他害怕聽到她肯定的答案。
聽到他的問題,以璇知道他是在問有關(guān)于他腳的事。她毫不思索,沖口而出!爱(dāng)然不會!”
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這么迫不及待的否認(rèn),她羞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看他的反應(yīng)。
石莫軒聽到她的回答,心中頓時被感動充滿。他嘴角帶笑地注視著她,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她還是那么害羞,那么容易臉紅,他突然有一股想吻她的沖動。
以璇感覺到他的氣息漸漸逼近,一抬頭,剛好迎上他的唇。她閉上眼,呼吸著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古龍水味,感覺到那股熟悉的安心又再度回到她身。
“老天,你的感覺還是那么好!”喃喃贊嘆著她甜美的滋味依然沒變,他再次攫住她的香唇。
這個吻不再溫柔,它像風(fēng)暴似的,灼熱地橫掃兩人的理智,讓他們忘了身在何處,只能感覺對彼此的欲望……
當(dāng)?shù)匾宦暻宕囗懫,電梯的門漸漸地開了。
剛開始他們還沉浸在情欲中,一時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等到頭腦清醒了,才知道原來已經(jīng)到達停車場,以璇趕緊推開他的身體,腳還虛弱地差點站不住。
多虧石莫軒一手扶著,才不至于癱軟到地上。
突然,她心中興起一把無名人,用力揮開他支援的手,氣憤地拉好自己的衣裙,更氣自己居然回應(yīng)他的吻,而且還是在隨時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電梯里。
她不敢想象,如果電梯的門沒有打開,他們還會做出什么。羞紅了一張臉,她不理會他怎么想,快步地走出電梯,只求能逃離他所帶來的悸動。
好在這層樓停的只有幾個高級主管的車,而且現(xiàn)在又還沒到下班時間,所以偌大的停車場里,沒有半個人,也就沒有人看到他們激情擁吻的畫面。
石莫軒在心里痛罵著電梯,什么時候不開門,偏偏挑那個時候,害他不能繼續(xù)下去!怒氣難平地用腳踢了踢電梯,然后才追了出來。
原本擔(dān)心以璇會不見,不過當(dāng)他看到心系的身影就在轉(zhuǎn)角的柱子旁等他,他笑了?觳接蛩,然后帶領(lǐng)她到他的車門旁。
體貼地替她開了車門,待以璇坐進去后,他才關(guān)上車門,到駕駛座,系上自己的安全帶,接著轉(zhuǎn)過身來向她逼近……
“你要做什么?”以璇緊張地大叫,眼神防備地看著他。
等到她看到他手中的安全帶,她才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呀!誰叫他先前有不良紀(jì)錄在,她在心里替自己的大驚小怪找理由。
石莫軒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安靜地替她系好安全帶,就發(fā)動車子,飛駛出去。
聽到CD流泄出來的音樂,居然是她最喜歡的舞臺劇“變身怪醫(yī)”的主題曲,她懷疑地悄悄看他一眼不過看他高興地隨音樂哼著,她也不想追問。
隨著音樂的旋律,漸漸地,她開始放松情緒,視線轉(zhuǎn)向窗外。
看著窗外飛逝而去的景物,以璇漸感不安。“喂,你要帶我到哪里?不是要吃飯嗎?”以璇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放心,我還舍不得把你給賣了!”手握著方向盤,他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以璇一眼,笑著說:“我要帶你到一個地方,保證你一定會喜歡的!
不會吧,我是誤上賊船,跑也跑不掉了!以璇認(rèn)命地仰頭大嘆,結(jié)果得到他的狂笑。以璇丟了一個白眼給他。
車子平滑的奔馳著,柔和音樂輕泄,以璇的眼皮漸漸闔上……
“醒醒,以璇,以璇……”石莫軒低喚著她的名字,輕輕拍著她的臉頰。
以璇微微張開惺忪雙眼,進入眼里的是他臉部的大特寫。瞌睡蟲頓時跑得無影無蹤,她急急地推開他,“你要做什么?”
他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告訴她:“我們到了,下車吧。”然后開了車門,繞到另一邊,體貼地替她開門。
一下車,以璇立刻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久久不能言語。
“喜歡嗎?”他在她耳畔低問。
以璇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睛仍舍不得離開。
這時候的她,興奮、喜悅之情,毫不保留地呈現(xiàn)在臉上,石莫軒竟然看呆了。
“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以璇轉(zhuǎn)身問他,急迫地拉住他的臂膀,不過她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
被她一問,他回過神來,先看著放在他臂上的小手,再靜靜地注視她。
其實這個地方是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那時候的他,正面臨車禍后的打擊以及失去她的痛苦。
想到以后沒有她的世界,他不顧醫(yī)生的反對,拖著殘廢的右腳漫無目的地走出醫(yī)院,希望再一次的車禍能奪去他的生命。因為當(dāng)所有愛他,以及他愛的人都離他而去之后,生命對他已無意義。
直到他來到這里,看到?jīng)坝康暮@伺拇蛑贪叮て鹑f丈高的浪花,而遠處海面卻是平靜無波,湛藍深沉的海面與天空的澄清相互輝映。他想,海邊是以璇最喜歡的地方,他們也曾經(jīng)在海邊有過無數(shù)美好的回憶,能夠在大海里結(jié)束生命,也許是件美事吧,不多想,他丟開拐杖,艱難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你想死。
突然,背后有人沖過來抱住他——不過因為沖力過大,兩人都跌倒在地。
石莫軒推開他,強撐起身子又繼續(xù)向前走去。但是那個討厭克還是不死心又跑過來阻止他,石莫軒發(fā)火地用力推開他,狠狠地揍起他來。
對方一開始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連續(xù)被揍了好幾下,不過他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幾拳。
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拳的,兩個不認(rèn)識的人就這樣打起架來。
時間漸漸地過去,兩人的動作已經(jīng)不像剛開始的靈活利落,力氣也變?nèi)趿。他們跌坐在沙灘上,眼睛仍狠狠地瞪視著對方?br />
“真好玩,救人居然變成打架,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哈哈……”那個人拍著額頭,仰頭大笑。
石莫軒驚愕地看著他,嘴角漸漸揚起,最后他也跟著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笑聲才慢慢停止。
“你好,我的中文名字是閻仲愷。不過大家都叫我Kevin!彼χ斐鍪帧
石莫軒看著這個外國男子,雖然現(xiàn)在他的衣服有些凌亂,但是仍不掩他高貴的氣勢。同時,他也驚訝他能說一口流利的國語。不過驚訝之余,他也禮貌性伸出手握住他的,笑著報上自己的名字。
“為什么想自殺呢?難道你不知道生命是很寶貴的!你有什么困難可以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助你。”
Kevin自信地表示,在他生命中,他還沒有碰過不能解決的事。
而且他一眼看到他,就知道有朝一日,他必定會成為一個可以呼風(fēng)喚雨的人。當(dāng)然,首先要解決掉他眼前的難題。
可能是體內(nèi)的怨氣借打架消耗掉了,也可能是他真誠的關(guān)心,莫軒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打開心防,說起前塵往事。
就這樣,兩個原本不認(rèn)識的人在這片沙灘上,成為忘年這交。
以璇原本期待他的回答,現(xiàn)在卻被他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舒服。她低下頭不敢繼續(xù)看他,也怯怯地收回放在他臂上的手。
她的手一抽走,石莫軒突然覺得一股空虛涌上心頭。不過,反正也不急于一時,他露出笑容,低頭詢問佳人:“以璇,你一定餓了。我們?nèi)コ院ur好嗎?我知道這附近有間氣氛還不錯的餐廳。”
以璇驚訝地看著他,懷疑他的心情怎么突然好了起來。不過她聰明地不去追問,畢竟能和他和平相處,她可沒傻到要去破壞。
“以璇,你在想什么?”石莫軒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擔(dān)心她是不是還在生氣。
“嗯,沒什么。你決定就好,我沒有意見!彼龘u搖頭,試著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你說的那間餐廳在哪?
我肚子好餓,快帶我去吧!”
一聽到她肚子餓了,石莫軒好心疼,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以璇低頭看著他握著她的手,她不禁迷惘了……
雖然她的心還是愛他的,但是她不知道是否能忘掉過去的一切,讓他重新回到她的生命里。
她到底該怎么做?而誰又能告訴她答案?
一走進餐廳,立刻有人上前來帶領(lǐng)他們?nèi)胱?br />
“石先生,你好!蹦敲^來替他們斟水的Waiter親切地問候石莫軒,眼角不時地瞟著以璇,好奇的表情表露無遺。
以璇沒有注意到他的眼光,因為她太驚訝了。在這么僻靜的地方,居然會有這么高雅的餐廳,她看著店里的每一樣擺設(shè),訝異地發(fā)覺這里的一切都是她所喜歡的。
看到她那欣喜的表情,石莫軒感到十分高興,他回過頭和那位Waiter聊起來。“小王,最近生意如何?”
“還不錯,請問這次你還是照舊嗎?”
石莫軒笑了笑,指著Menu上的一道菜:“不了,這一次改成這種!
Waiter看了看,心里明白了以璇的身份。因為石莫軒以往到他們這里,點的都是“失落”這道菜,今天卻一改往常,點了“真愛”這道菜。
石莫軒轉(zhuǎn)頭看著以璇,“你想吃什么?”
以璇看了看菜單之后,為難地告訴他:“我看不懂意大利文耶!”
石莫軒看她那副可愛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
聽到他的笑聲,以璇羞紅了臉。
她的樣子讓石莫軒看了更是笑不可遏,以璇氣得臉更紅了,眼睛瞪的大大地看著他。
終于,石莫軒看到她凌厲的眼光,嘴巴慢慢地收攏起來。不過眼里仍帶著一抹笑意,他清清喉嚨,告訴Waiter:“她和我吃一樣好了!
等到Waiter離開以后,以璇不禁好奇地湊過去。“你怎么會發(fā)現(xiàn)這家餐廳的?!這里的擺設(shè)、裝飾都好美,真想見見這個擁有如此巧思的人!
以璇完全沒注意到她的語氣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地沖,反而隱約帶著嬌嗔,讓石莫軒看著她愣住了。
以璇被他瞧得渾身別扭極了,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幸好,Waiter的適時出現(xiàn),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不過他帶來了更令以璇驚訝的消息。
“這家餐廳是你的?”以璇不可置信地問著坐在她眼前的人。
石莫軒但笑不語,間接證實了她的問題。
其實一開始他只想在這里蓋個小屋,讓他有地方可以盡情地想念以璇。所以屋內(nèi)所有擺設(shè),都是依照他記憶中以璇的喜好去做的,地點更是選在她最愛的海邊。
后來一位朋友建議他干脆弄個餐廳,讓他可以在這里用餐、品茗,然后悠閑地消磨時光。他想想這不失為一個好點子,所以這個餐廳就成形了。
不過現(xiàn)在他還不想將這些心情告訴以璇,他要讓她自己去發(fā)覺他的用心。
很快的Waiter就端上他們所點的菜肴,讓他們享受這一頓美好的午餐。
雖然有過一次快樂的用餐經(jīng)驗,但是以璇對他的態(tài)度卻明顯的冷淡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那天他們不是還聊得很快樂嗎?難道是他太樂觀了?沒關(guān)系,他不會這樣就死心的。
為了重新挽回以璇的心,石莫軒展開了一連串的強烈攻勢。
一開始,以旋根本不理會他瘋狂的追求,不過她的態(tài)度越冷漠,石莫軒的追求就越熱烈。
這樣子的僵局持續(xù)了一個月,終于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他熱烈追求以璇的事,在有心人士的散播下迅速傳開——
看著手上那份雜志聳動的標(biāo)題,石莫軒氣得一手將它揮到地板上,還立刻下令要寫這篇報導(dǎo)的記者來見他,且迅速買下那間出版社,停止印銷這本雜志。
“聽說你找我?”那名被點名的記者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嘴邊還叼根煙,高傲的看他。
“這是你寫的?”石莫軒將那本雜志踢到他腳邊,冷冷地問他。
那名記者彎腰撿起雜志,輕佻地拍拍上面的灰塵,“沒錯,這是我難得一見的佳作,難道你對這內(nèi)容有什么不滿?”
“立刻撤掉這篇稿子,否則你將嘗到后果!”石莫軒隱忍著怒氣,下最后通牒。
“是嗎?我倒等著雜志社給我一個大紅包,因為我讓他們銷售量大增。”那記者才不怕他的威脅,因為這篇報導(dǎo)可是能讓一間雜志社的業(yè)績大漲,試問誰會和錢過不去?
“那你就錯了!那間雜志社已經(jīng)被我買下,如果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去問!笔幪裘髁烁嬖V他,希望他識相一點。
“無妨,我可以再賣給其他雜志社,我就不相信會沒有人買我的報導(dǎo)!彼褪枪室膺@么說,因為他最瞧不起這些有錢人了!他認(rèn)為石莫軒會這么緊張,完全是害怕名譽受損,所以他偏要這么做。
聽完他的話,石莫軒點點頭,輕松自若地告訴他:
“沒關(guān)系,你賣給哪一家,我就收購哪一家!
“你到底……”這時候,那名記者才意識到事情不如他所想的那般。他脫口說出自己的疑問:“難道你真的愛她?”
石莫軒對于他的問題不但不回避,反而以前所未有的慎重態(tài)度來回答:“我承認(rèn)我愛她,所以不希望你的報導(dǎo)讓她受到騷擾或傷害!
看到石莫軒真誠無偽的表現(xiàn),那名記者被他感動了,立即下了一個決定。
“石先生,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愿意寫另一篇文章來見證你的真心!
“我樂見其成!笔幐吲d地握住他的手。
隔天,這名記者實踐了他的承諾,重新以另一篇文章來報導(dǎo)石莫軒對以漩的用情至深,并在文中大力贊揚他們的愛情。
這篇文章以璇當(dāng)然看過,其中內(nèi)幕她也聽說了,對于他這樣的用心,她又怎會不感動?
但是即使如此,她還是對于該不該接受他而矛盾不已。
就在為難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
知道這一定是他打來的,以璇徘徊在接與不接之間,只能愣愣地瞪著電話。
不過打電話來的人像是存心和她作對似的,遲遲不肯掛斷,以璇終于受不了,神經(jīng)緊繃地接起電話:
“以璇,是我!”話筒另一端傳來熟悉的嗓音,以璇的心不由自主地?fù)渫ㄖ碧,但她只是靜靜的聽著,不發(fā)一語。
得不到回應(yīng),石莫軒的語氣更軟了,簡直都可以掐出水來。
“以璇,我想請你吃個飯,就在那個海邊小屋。你肯賞光嗎?”他不敢太唐突佳人。
以璇想起了那美麗的海岸和那可愛的小餐廳,她沖動地應(yīng)了聲,“嗯。”
聽到這細微的答應(yīng)聲,石莫軒怕以璇又會反悔,所以趕緊告訴她下班之后去接她,然后就急忙地把電話掛了。
死盯著嘟嘟作響的話筒,以璇的心矛盾極了。
剛才那么沖動地答應(yīng),現(xiàn)在又后悔地想取消,因為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石莫軒的熱情……
幾番思量后,她終于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