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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硬漢 第一章
作者:文琋
   
  今天,是沈以璇轉(zhuǎn)到新學(xué)校的第一天。由于父親的調(diào)職,使得全家跟隨他從臺北搬到臺南來。離開從小生長的地方,讓她有點彷徨……

  不過,今天醒來,天空竟下著雨,這對她簡直是一種鼓舞。因為她最喜歡下雨天了!喜歡靜靜地看著雨滴在窗上滑落的痕跡、喜歡靜靜聽著雨聲,更喜歡撐著傘獨自走在雨里。

  思緒正被那朦朧的雨幕給侵占時,耳邊卻傳來新老師的聲音,一時間,沈以璇還無法回神——

  “沒關(guān)系,一開始都會比較陌生。不過我們大家都會幫助你的,對不對?”看起來十分和藹的老師詢問著臺下的同學(xué),然后指示以璇到后面的空位坐下。

  “好了,我們開始上課了!

  下課鈴聲一響,同學(xué)們馬上丟開書本,圍到以璇的座位旁,而且大部分還是男生。

  “沈以璇,你以前是念什么學(xué)校的?”一個男生搶著發(fā)問。

  “沈以璇,為什么你會轉(zhuǎn)到這里來?”另一個男生也不甘示弱的大聲問。

  “沈以璇,你好像公主一樣,好漂亮,有沒有男朋友?”又有一個男生巴結(jié)的問著。

  其實最后這個問題才是大家最想問的,畢竟他們從沒看過這么漂亮的女生。

  光是她那翦水般的雙眸、輕啟的櫻桃小嘴,白里透紅的肌膚,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更別提她那纖細(xì)勻稱的身材,以及楚楚可憐的出眾氣質(zhì),令看過的人都想擁她入懷,細(xì)心呵護(hù)她。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害她突然困窘起來,正當(dāng)她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時,“吵死人了!”一聲怒吼夾帶著捶打桌子的巨大聲響,打破了這歡樂的氣氛。

  大家趕緊低下頭,沒人敢再發(fā)出聲音。原本吵鬧的教室一下子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不過,沈以璇卻不怕死地抬起頭,看向那發(fā)出憤怒之聲的人——

  可就這一眼,她的心竟從此淪陷……

  那雙黝黑深邃的雙眼,深藏著……孤獨。

  面對她坦白無畏的眼神,那人覺得被看穿了。他轉(zhuǎn)開眼睛,不屑地睨著那群不敢抬頭的同學(xué)。

  “你們真無聊,只是一個轉(zhuǎn)學(xué)生就讓你們暈頭轉(zhuǎn)向。真沒用,哼!”說完,他背著書包滯灑地走了。

  待他走遠(yuǎn)了以后,大家才又漸漸地活絡(luò)起來。

  沈以璇急欲知道這人的一切,她不顧禮儀地抓住坐在一旁的同學(xué),熱切地問:“那個人是誰。俊

  從大家七嘴八舌的批斗聲中,讓她認(rèn)識那個人。

  原來他叫石莫軒,一直都是令老師頭痛的問題學(xué)生,雖然大小過不斷,但因為有一個會捐錢的老爸,所以學(xué)校不敢得罪他,同學(xué)也不敢親近他,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同學(xué)們口中的孤僻怪人。

  雖然知道這一切,但沈以璇仍不顧一切地想接近他,強烈地想看到他的笑容,想打開他的心房……

  別看她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她骨子里,卻隱藏著一股倔強的血液。在以前,她從不相信一見鐘情這件事,但是如今她相信了!因為此刻的她就是這樣。

  在她沉默思考的同時,圍繞著她的一群男同學(xué)又再度聒噪了起來,而討論的重點仍擺在先前的話題上:她有沒有男朋友?

  在這情況下,她惶恐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睜大她那雙無辜的眼睛,向其他同學(xué)求助。不過,大家似乎都等著看好戲……

  “別再吵啦!再吵的人就不能和以璇做朋友了。我想你們不會想這么做吧?”一個清脆的聲音及時解救了她。

  那個人瀟灑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并且大方的伸出手,“我叫汪子晴,很高興認(rèn)識你!

  以璇伸出手去緊緊握住她的手,遞給她一個感謝的笑容。

  一場轉(zhuǎn)學(xué)風(fēng)波就這樣落幕。沈以璇結(jié)交到她轉(zhuǎn)學(xué)后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石莫軒,你眼睛怎么紅紅的,昨天你很晚才睡嗎?”

  “嗯!彼]著眼睛,懶懶的不多說一句話。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吵你了。”以璇溫柔的看了他一眼才離開。

  “石莫軒,你昨天睡著了,這是昨天的筆記,拿去看吧!

  “石莫軒,這綠豆湯很好喝喔,喝喝看嘛!”

  “石莫軒……”

  也許是以璇纏人的功夫了得,也或是以璇的關(guān)心稍稍融化了冰山的一角,反正,石莫軒已經(jīng)不再像前幾次那樣兇暴的對待她,可是他的人也還是冷冷淡淡的。不過,已經(jīng)有進(jìn)步了,以璇開心地想。

  這天夏日午間,太陽公公無情地散發(fā)出它強大的威力,整個世界都熱得不想動。以璇躺在濃密的樹陰里休息。

  這個隱密的小地方是她日前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成為她的私人天地了。

  聽著蟬鳴,一陣陣微風(fēng)徐徐吹來,她眼皮慢慢地垂下……

  “沈以璇,你給我起來!”突然,兇惡的聲音刺穿了這片寧靜。

  以璇睜開眼睛,困惑的看著出聲的人。

  咦?這些人她根本不認(rèn)識,只有一次看到她們圍在石莫軒身邊。聽子晴說她們都是小太妹呢!而且還以石莫軒的親衛(wèi)隊自居。子晴還好心地警告過她,要她盡量問她們遠(yuǎn)遠(yuǎn)的,以免惹禍上身。所以她應(yīng)該沒有得罪過這些人哪!

  “請問……”以璇站起來,話都還沒說完……

  啪!

  帶頭的那個女生一聲不響的送了以璇一個巴掌——頓時,鮮紅的掌印立刻浮現(xiàn)在以璇臉上。

  以璇撫住疼痛的臉頰,眼淚兜在眼眶邊轉(zhuǎn)啊轉(zhuǎn)。

  她不懂,這些人為什么要找她麻煩?

  “你這個賤人真不要臉.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勾引莫軒!我要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給劃花,看你還能不能到處招蜂引蝶!”她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亮晃晃的刀子,慢慢地滑過以璇的臉頰。

  以璇那雙大眼里充滿了驚恐,心中也終于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她像只受驚的小白兔,渾身瑟縮地顫抖著。

  “嘖,讓這張漂亮小臉破相,我也還真心疼呢!不過,誰叫你敢來勾引我的莫軒,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罷了。放心,我會輕輕的,盡量不弄痛你的喔!”

  聽到這番話,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更有人興奮的叫囂著。

  在一陣笑罵聲中,眼看刀子就要落下——

  “住手!”石莫軒不知何時出現(xiàn),從他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變化,低沉的語氣,卻透露出堅定、不容忽視的威勢。

  抓住以璇的人連忙放手——嚇得連刀子掉到地上都渾然不知。

  以璇被放開后踉蹌了幾步,眼看就要跌倒了。一雙大手及時接住她,而后她被擁進(jìn)一個溫暖的胸膛里。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顫栗,石莫軒更是緊緊地抱住她,想替她抹去恐懼。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她……

  一低下頭,那怵目驚心的掌印馬上映入他眼中——

  “是誰打她的?”居然有人狠心傷害她?”他握緊拳頭,怒不可遏地轉(zhuǎn)頭。

  那些娘子軍看到他眼中的殺戮之氣,紛紛不顧道義地齊指向那個撒潑的小太妹。

  “是你打的?”莫軒冷厲地看著她。

  那個小太妹嚇得渾身發(fā)抖,但是顧到自己的面子而且又是她最愛的莫軒,她故作強悍地抬起頭來。

  “沒錯!是我打……”話還沒說完,兩側(cè)臉頰立刻就紅腫起來,看樣子沒二三個月是不會消退的。

  大家看到石莫軒不留情的舉動,嚇得更是一動也不敢動。

  “以后如果還有人敢傷害她,我會讓他用十倍的代價來償還。今天就到此為止,以后,我不希望又有類似的情況發(fā)生。聽到?jīng)]有?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石莫軒警告他們。

  大家聽了立刻作鳥獸散,一刻也不敢久留。

  待閑雜人等全部消失不見,他才疼惜地在她發(fā)上、額頭、眼睫、臉頰,溫柔地印上自己的吻。

  “乖,沒事了,我在這里……”輕輕擁著她,他低聲地安撫著。

  以璇窩在他懷里,漸漸的,安心代替了恐懼。當(dāng)她瞧見他注視著她的眼神,立即羞紅了一張小臉。

  “你、你怎么這樣看人家!”以璇被瞧得羞怯地垂下臉,好小聲的說。

  石莫軒輕柔的握住她的小手,深情款款地看著以璇。

  “我、我怎樣看你?”感受到她不再害怕,石莫軒調(diào)皮地學(xué)著她的語調(diào)說話。

  “你真可惡!”以璇嬌羞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石莫軒看到她嬌羞的樣子,不但哈哈大笑,也不制止她的捶打,反正那種力道對他而言就像被蚊子叮一樣,一點都不痛,反而還帶有一絲撒嬌意味。

  “不錯,我很可惡。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看你。”石莫軒輕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雪白的雙頰泛起紅霞,紅艷艷的小嘴好像正等著他品嘗。

  一股欲望突然從腹間涌出,他不能克制地低下頭,覆住那輕啟的雙唇。

  就在兩片嘴唇接觸的剎那,以璇只覺得渾身發(fā)軟,頭腦恍惚,心怦怦直跳。

  她的青澀引發(fā)石莫軒更強烈的激情與疼惜。努力壓抑住想再一親芳澤的欲望,他發(fā)出痛苦的呻吟,緊緊地?fù)е,喘息地在她耳邊宣示?br />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知道嗎?”

  雖然是充滿霸道的一句話,卻讓以璇高興不已。她偎在石莫軒懷里,輕點了頭。

  這一天,讓她永遠(yuǎn)不能忘記……

  和石莫軒的感情,在經(jīng)過那一天之后,快速進(jìn)展。不過以璇不敢讓父母親知道,只好瞞著他們和莫軒交往。在愛情的滋潤下,她變得更亮麗動人了。

  而石莫軒對別人仍然是一副酷樣子,但是面對以璇的時候,他就會卸下冷酷,舉動溫柔體貼、眼神深情款款,讓以璇沉溺在愛情的漩渦中。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溜走,以璇到這個學(xué)校的第一個模擬考就快到了。

  這個星期天,以璇在石莫軒的家里讀書準(zhǔn)備考試。石莫軒的家雖然大,卻也顯得冷清。而且每次來就只有看到他媽媽,他爸爸是連一面都沒有看過。

  她也問過石莫軒,可他不但不肯回答,氣氛也會因此變得沉悶,幾次下來,她也不敢再多問。

  “莫軒,這題數(shù)學(xué)你會不會算?”以璇拿著考卷挨近他,咬著下唇,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

  雖然以璇的功課不錯,但是石莫軒的數(shù)理能力卻很強。雖然他不喜歡上課,不過只要他看過的題目,他一定會解。所以以璇常請教他數(shù)學(xué)問題。

  “我看看,嗯……”石莫軒思考了一下,“啊!想到了,我告訴你,這一題是這樣子的……”

  他拿起筆正要寫下公式,突然間,空氣里充滿著以璇的馨香,他發(fā)覺到以璇柔軟的身體竟然和他如此靠近,他閉上眼,腦海里凈是他們相吻的畫面和以璇那美妙的滋味……

  公式,早已忘的一于二凈了。

  他一把拉住以璇,讓她坐在他腿上,狂野的覆上他思念的紅唇。

  以璇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發(fā)問,就被一陣熱吻給奪去了呼吸。她感覺到四肢無力,腦袋完全無法思考,只感覺到他濕潤的舌描繪著她的唇。

  以璇忘情的微張雙唇,他的舌尖順勢滑入,靈活地侵略她口中的甜蜜。以璇只能癱軟在他懷里,嚶嚀不斷。

  一連串的吻落在她的頸上、肩上,一只手也慢慢地爬上以璇的胸前,恣意揉捏。

  “啊……莫軒……”早已迷醉在他挑弄中的以璇,嬌喘吟哦不斷從她口中逸出,手指穿入他柔軟的黑發(fā)中,把他的頭壓得更靠近,身軀不停地朝他的欲望貼近……

  突地,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

  石莫軒清醒過來,不情愿地耙了耙自己的頭發(fā),然后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我就是。好,我馬上過去!”掛上電話,他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莫軒,發(fā)生了什么事?莫軒……”

  以璇追了出來,可他已失去蹤影,她不禁擔(dān)心起來。

  希望不要有什么事發(fā)生……

  石莫軒從那天失蹤以后,就再也不見人影。連她打電話到他家里都沒有人接,讓以璇好擔(dān)心,所以她決定再到他家看看。

  不過站在石莫軒的家門前,按了好久的電鈴,都沒有人回應(yīng),她只好試著去開門,才發(fā)現(xiàn)門居然沒鎖。

  以璇害怕地推開門,大聲地問:“請問有人在嗎?莫軒,你在家嗎?”

  屋里一片漆黑,她害怕地打算離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微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

  她打開了電燈,搜尋著那個聲音的來源,然后她看到石莫軒窩在墻角,兩眼無神。

  “莫軒,你怎么了?”以璇蹲在他身旁焦急地問:“這幾天你沒去學(xué)校,我打電話來又沒人接,我好擔(dān)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石莫軒好像沒聽到以璇的話,也沒發(fā)現(xiàn)以璇在他身邊。他只是呆滯地坐在那邊,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頭人。

  “莫軒,你說話呀!你別嚇我,莫軒……”以璇看他一動也不動,害怕地?fù)u了搖他的肩膀。

  過了半晌,石莫軒慢慢地抬起頭,望向以璇的眼神空洞沒有焦距,然后他開口了,不過卻像是對著空氣講話。

  “我媽媽昨晚去世了。臨死之前,她還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知道她在等,她一直都在等待那個沒有感情的丈夫回來,可是,他卻沒有回來。

  我打電話給他,他還該死地在開著那個不重要的會議。難道錢真的那么重要嗎?我不敢告訴我媽,但是我媽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了。

  她……她到最后還叫我要原諒他,還替他找了許多借口。我只要一想到我媽那盼望的眼神和失落的表情,我就不能原諒那個人,他不配做我爸爸,他不配、不配!”

  突然,石莫軒空洞的眼神起了變化,遽轉(zhuǎn)為瘋狂暴戾的寒芒。痛苦中的他突然大叫,然后像只怒暴的獅子狂亂地想要沖出去。

  以璇看到他瘋狂的舉動,連忙抱住他不讓他出去。

  “莫軒,冷靜一下,莫軒!”她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企圖找回他的理智。

  石莫軒被以縱緊緊地攔住,他扭轉(zhuǎn)著身體找尋解脫的空隙,昂頭痛苦地大聲嘶叫吶喊。他一心想要逃離這里,逃離這屋子帶給他的囚禁感。

  啪!突地,一個清脆的聲音響遍屋子里,刺熱的疼痛留在石莫軒臉上,同時也烙印在以璇心上。

  以璇這一巴掌,終于打醒了他混沌的神志。

  他崩潰地抱住以璇,哭喊著:“以璇,我媽死了……她死了,就沒有人愛我了。我沒有家人了,以璇、以璇……”

  看到他痛苦的樣子,以璇的心也被緊緊地揪住。想起石母和善的臉龐,她的雙眼也紅了。

  她輕輕捧起他憔悴的臉,安慰著他:“莫軒,你還有我。∥覑勰,莫軒……”

  “你愛我?不,你只是看我可憐,同情我罷了。我不要你的同情!”現(xiàn)在的他是自卑,卻也是自傲的。

  以璇知道他內(nèi)心的痛楚與矛盾,更了解對他的愛可以讓她犧牲一切,她渴望能為他療傷,撫去心靈的缺憾。

  打定主意以后,她堅定地送上自己的唇,低喃著:“我愛你,莫軒,我永遠(yuǎn)都會愛你……”

  溫柔的話語輕輕拂去他心里的傷痛,泛濫的情欲一下于把石莫軒的理智給吞沒。

  他激猛狂烈地封住她香甜誘人的唇,輾轉(zhuǎn)吸吮?褚暗奈锹拥揭澡男厍埃揪鸵哑扑榈囊路荒幗o撥了開來,他雙手貪婪的撫摸那細(xì)滑的肌膚。

  以璇全身無力的攀附著他,她不知道她該做什么,惟一的念頭就是——她想安慰他。

  身體里面像是有一股莫名的欲望泛濫奔騰,她只能依從身體的本能更貼緊石莫軒。只是這樣一來,更加深了他的欲望。

  “以璇,可以嗎?”石莫軒饑渴難耐的在她耳邊輕問。

  以璇睜開柔媚的雙眼看著他,給他一個堅定的笑容。

  雖然她什么都不說,不過石莫軒明白這笑容背后所隱藏的意義。

  他低下頭,擄住她的朱唇,吻得她融化在他懷里。

  他和她合而為一……

  隨著夜幕低垂,之前兩人糾纏的身軀早已分離,突如其來的大雨無情地打在窗上,使得以璇也跟著心慌。房里一片沉默,情況顯得尷尬。

  石莫軒很想緊緊地?fù)ё∷,告訴她他的滿足。不過當(dāng)他看到以璇的眼神一直躲著他、不肯看他,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后悔了,所以只好不發(fā)一語,默默地注視著她。

  以璇不想看到他自責(zé)的表情,將視線移向地面,在看到橫躺在地板上,破碎不堪的衣服時,先前那些火辣的情節(jié),倏地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讓她羞紅了小臉。

  努力揮去那些景象,她吞了吞口水,怯怯地告訴他:“我要回家了!

  當(dāng)他聽到她要回家的話,想也不想地拉住她的手,心中有一股沖動不想放她走。由于激動時的力量,再加上她沒有預(yù)警,這一拉,讓她又跌回他的懷里。

  兩人肌膚碰觸,一陣輕微的顫抖同時掠過兩人全身。

  石莫軒摟緊她,仿佛她會在他懷里像空氣一般消失。不發(fā)一語,他把臉埋在她的發(fā)問。

  以璇耳邊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背上傳來他急促的心跳聲。頓時了解他未說出的話。因為他就是這樣子的人,不太會用言語來表達(dá)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只是用行動來表示。

  心里泛起一股微微的甜蜜,她輕柔地?fù)嶂麌@在她腰間的手臂。

  這種親昵而寂靜的氣氛,讓他們細(xì)細(xì)品味著這種心靈相通的感覺。

  好一會兒,石莫軒才打破沉默!耙澡,不要走,留在我身邊陪我……”越說,摟在她腰間的手臂也越收緊。

  以璇被他過大的力道給弄疼了,她不禁叫出聲:“痛!”

  石莫軒聽到她的抗議,慌張地松開手,不敢再碰她。怕她討厭自己的粗魯,但是他真的很想永遠(yuǎn)抱著她呀!

  以璇差點沒氣倒!這個呆瓜!大概也就只有她才受得了他的怪脾氣。要嘛,就抱她抱的死緊;要不,就是離她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好像她身上帶瘟疫似的。想到這里,她不禁笑了出來。也因為這一笑,消散了尷尬的氣氛。

  聽到她的笑聲,石莫軒懸得高高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他溫柔地伸手拉過她,將她帶入自己懷中。

  以璇不好意思看他,酡紅了一張俏臉,打算低頭回避他的眼光。

  不過,石莫軒不允許她逃避,用手捧著她的臉龐,深深地注視著她。

  “以璇,我不太會說話,但相信我是真的愛你。我不后悔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不過如果你后悔了,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會了,但是請你不要離開我!彼麘┣械叵蛩齼A吐內(nèi)心的話。

  一只小手輕搞住他的口,以璇撒嬌地瞪著他,不依地扭進(jìn)他的懷里,“傻瓜,誰后悔了!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啊——”

  聽到她這么說,石莫軒高興地將她抱起來,轉(zhuǎn)了轉(zhuǎn)幾圈,才讓以璇重新站在地板上。當(dāng)她腳一落地,他在她的頭頂、額頭、喉間灑下無數(shù)的吻。

  看著她閃亮有神的眼眸,他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又起變化了。他饑渴的吻再度覆上她的唇,大手撫上她的柔軟……

  以璇輕輕地推開他,羞怯地說:“不要,莫軒……”

  石莫軒知道她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么,他氣自己的不懂體貼。畢竟,今天是她的第一次,他應(yīng)該讓她多休息的。努力地壓抑住自己的欲望,他靜靜地?fù)е澡?br />
  “以璇,今晚可以留下來嗎?”雖然不能和她做愛,但是他想抱著她入眠。

  以璇為難地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因為這樣狼狽地回去,一定會被追問的。而且她也很想待在莫軒身邊,不過還是要記得打電話給子晴,拜托她作個掩飾。

  “好吧,我留下來,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不可以……”

  “放心,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還比較擔(dān)心會被你侵襲呢!哈……”石莫軒故意戲弄她。

  以璇被他這么一取笑,氣嘟嘟地轉(zhuǎn)身進(jìn)入浴室。

  “哼!不理你了!我要去洗澡了!

  隔天以璇回家的時候,好在穿著石莫軒特地買的衣服,不然就穿幫了。

  回到家,雖然爸媽沒有問什么,但是爸爸瞧她的眼光,讓她覺得好像被看穿似的,嚇得她趕緊躲回房里。

  不過,還好他沒有再多問什么,否則她一定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這都得感謝姐姐替她解圍。

  經(jīng)過了一連串的事件后,以璇和石莫軒的感情更深濃了。時?梢栽谛@里發(fā)現(xiàn)他倆甜蜜依偎的蹤跡。

  不過,石莫軒變得比以前更沉悶、古怪了,只有以璇才能讓他露出溫柔的笑容。

  母親死后,石莫軒沒有通知“他”,就搬出那棟生活了十幾年的房子,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打工租房子住。雖然不能像以前過得那么舒服,但是這樣子的生活,他覺得很有意義,因為他厭惡接受那個男人的錢。

  同時,石莫軒也在以璇的幫助下重拾書本,努力準(zhǔn)備聯(lián)考。他發(fā)誓一定要考上大學(xué),這不但是為了他有己,更是為了以璇和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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