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校園里,到處可見手捧著書的年輕學(xué)子,到處可聽到青春洋溢的笑聲,整個校園充滿活潑、熱鬧的氣息。
“學(xué)妹、學(xué)妹……”一聲聲急切的喊叫聲,出現(xiàn)在這個校園里。只見一個男生緊跟在一個女生后面,兩人距離相差大約十公尺左右。
雖然那聲音清楚可聞,但前頭的女孩仿佛耳聾似的,仍舊以一貫的速度往大門口走去。
“汪子晴學(xué)妹!”
這一大叫,終于讓她停下腳步,卻也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死了!她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發(fā)生。被大聲點到名的汪子晴心里犯著嘀咕,不悅地看著那大喊大叫的人。
從她一踏出教室門口開始,這只黏人的蒼蠅就在她背后窮追不舍。
她原本想說不理他,他就會死心,結(jié)果……現(xiàn)在可好,看她替自己惹了什么麻煩!
感覺到大家投射過來的好奇眼光,她實在很不高興成為大家注目的焦點。汪子晴一臉不悅地停在原地,看著那用小跑步漸漸接近的身影。
“呼呼……你走得還真快,我都趕不上你!蹦悄泻㈨樍隧槡猓^續(xù)說:“我先自我介紹,我叫林承典,資訊系三年級。從第一次聯(lián)誼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為了你,我拒絕了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的要求,做我的女朋友。”
汪子晴不耐地頻頻看著手上的表,耳朵根本沒注意聽他在說什么。她都快遲到了,還管這男的說些什么!
“你說完了沒?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泵利惖难劬υ僖淮慰词直恚俨蛔,這個月的全勤獎金可能就這樣飛走了!
啊——不管了!
她邁出腳步,快速地沖出校門,留下林承典一臉錯愕的留在原地……
※※※
忘憂谷俱樂部,顧名思義就是一個能讓人忘掉憂愁的地方。
雖然位于臺北市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內(nèi),但是每當(dāng)夜幕低垂,這里總是充斥著大批人潮。
能吸引這么多人前來,可別就以為它的消費便宜,相反的,這里是采會員制的高級俱樂部!每個會員在人會之前,都會先經(jīng)過一番身家調(diào)查,除非是在政、商界有一定的地位,說明白點也就是要有大把的鈔票、傲人的權(quán)勢,否則是不可能成為這家俱樂部的會員。
有了會員金卡,在這里你就可以享受到帝王般的禮遇,接受別人欣羨的眼光。
但是想得到這張小金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除了得先支付十萬美金的保證金之外,每個月還得付美金一萬元的“卡費”。
當(dāng)然,忘憂谷也提供了一流的服務(wù),讓每個來這里的客人都能盡興游玩、甚至流連忘返。
至于有什么服務(wù)?嘿,這里提供了最頂級的美女、醇酒、佳肴以及形形色色的賭場。值得一提的是,這里的小姐不提供任何桃色服務(wù),她們只負(fù)責(zé)彈琴、唱歌,同時也嚴(yán)格規(guī)定客人不準(zhǔn)借酒裝瘋,趁機(jī)非禮小姐,如果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會員資格馬上就會被取消,并且永遠(yuǎn)都不能再人會。
雖然有這么奇怪的規(guī)定,但是上門的客人還是絡(luò)繹不絕,一點也沒有減少的趨勢,反倒因這獨特的作風(fēng),更吸引許多年輕貌美的小姐來應(yīng)征,連帶的錢潮也滾滾而來。
因此,忘憂谷才能在短短幾年內(nèi),成論各政商名人的最愛。
※※※
桑妮快速且精準(zhǔn)地抹上唇彩,抿抿唇,滿意地將唇筆收起。
看著鏡中那個陌生的人影,那……真的是她嗎?
即使已經(jīng)上班三個多月了,她還是不能習(xí)慣這樣的自己。原本一頭俏麗的短發(fā)如今被一頂長髻假發(fā)所取代,臉上厚厚的一層濃妝倒成了她的面具,雖然不喜歡也沒有辦法,她可不想讓人認(rèn)出來。
沒錯,這個人就是汪子晴!白天是個乖乖牌的大學(xué)生,但是一到夜幕低垂,她便搖身一變成了忘憂谷的紅牌小姐——桑妮。
其實她也不想冒著被退學(xué)的風(fēng)險來做這個,但無奈身不由己!
她的父親誤信朋友導(dǎo)致經(jīng)商失敗,后來因欠高利貸的錢而自殺,享受奢華習(xí)慣的母親則離棄他們另嫁他人,只留下她和五個弟妹給祖母帶。
一開始,她也和弟妹一樣哭鬧著要爸爸媽媽。但是漸漸地,她知道他們永遠(yuǎn)不會回來了,于是就 不哭不鬧了,還扛起長姐的責(zé)任,管教五個弟妹!
并且一上了高中就開始打工賺錢,來減輕祖母的負(fù)擔(dān)。
但是老天爺似乎還不放過他們,原本就已經(jīng)很困窘的經(jīng)濟(jì),半年前又因祖母的一場重病變得更吃力。
雖然她和大弟已經(jīng)盡力的打工,但是龐大的醫(yī)療費用、繁雜的生活支出以及弟妹的注冊費,根本不是他們兩個打那幾個工就能負(fù)擔(dān)的,所以她只好瞞著所有人到忘憂谷來。
不過這里似乎沒有那么糟糕,因為大部分的時間她只要彈彈琴、唱唱歌,偶爾陪客人喝一兩杯酒就行了。
雖然這樣的收入比她在速食店打工還多上好幾倍,但對于她肩上的壓力也只能暫時救救急罷了!
因此有其他小姐勸她接受包養(yǎng),因為以她受歡迎的程度,一定有很多人搶著排隊,這樣她不但可以輕松許多,還可以賺進(jìn)大把大把的鈔票,何樂而不為呢?
但她就是堅持自己的原則——絕不!
“桑妮,快換你〖!準(zhǔn)備好了沒?”領(lǐng)班的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沉思。
將幾繕不聽話的頭發(fā)順了順,她準(zhǔn)備上場了,但是眼睛一滑到身上穿著的這套黑色薄紗禮服……就令她頻頻皺眉,因為它雖然緊緊地將她包裹住,但是薄紗若隱若現(xiàn)的特質(zhì),卻將她曼妙的體態(tài)勾勒得引人遐想。
這簡直比不穿還慘嘛!
正當(dāng)她考慮著要不要換另一套的同時,外頭傳來領(lǐng)班的嗜呼——
“大小姐,好了沒?”
“好了、好了!”汪子晴大聲回應(yīng),如今也只能無奈地接受這打扮了。
※※※
在同時,忘憂谷的一級主管全數(shù)站在頂樓的主控室內(n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就是沒人敢上前。
終于在眾人一番推擠后,踢出一個替死鬼來。
“呃……請、請問閻先生這次來,有什么事情嗎?”唯唯諾諾地終于吐出一句話,雖然只是這么簡短的一句話,但也用掉他大半氣力。
那個被稱為閻先生的人,氣定神閑地蹺腳坐在沙發(fā)上,斜睨著眼前的人。
嘖……這算是什么一級主管!連一句話都說不好,畏畏縮縮的。真不知道歐陽是怎么用人的?
“怎么?沒事就不能來嗎?”
他冷眼瞧了一下身后的隨從,也是忘憂谷臺面上的老板——歐陽君,示意他該好好管教這些人了。他的錢可不是用來養(yǎng)一群飯桶的!
“不……不是,小的是說……呃……”被質(zhì)問的人嚇得冷汗直流、全身開始發(fā)抖。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嗎?他記得沒有!老天保佑,希望他的飯碗還可以保住。眼神頻頻向一旁的歐陽先生求救,希望他能替他解圍。
“閉嘴!吵死人了,都給我出去!”一聲大吼,嚇得那些主管們奪門而出,只留下歐陽君一人獨自面對他。
“歐陽,你說,他們干什么那么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他們!”
哼!他越來越討厭這些人了,他有這么可怕嗎?為什么每次看到他就好像看到鬼一樣?
被點名的歐陽君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嚨才說:“沒錯,你是不會吃了他們,可是你是他們真正的老板,可以讓他們隨時卷鋪蓋走路,你想誰不會怕你?”
心知歐陽說的沒錯,但他還是不怎么高興。其實他心里生氣之外還有更多的悵然,因為從小他就是孤單的一個人,每個人看到他都恭恭敬敬的,連他的朋友也和他有一段距離。他好想能夠有人和他吵吵鬧鬧,不要怕他、不要對他恭敬,把他當(dāng)成平凡人看待。
幸虧歐陽君不會,雖然名為主從,但卻和他情同兄弟。另一個敢和他沒大沒小的人就是石莫軒了,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發(fā)生的糗事,他就覺得好笑。唉……有一段時間沒和他聯(lián)絡(luò)了,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Kevin,怎么了?”歐陽君打破他的沉思,臉上有一抹關(guān)心。
“沒事,我們出去逛逛吧。”閻仲愷打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
“呼!”子晴喘口氣,終于結(jié)束了今晚的表演,彈了幾個小時的鋼琴、唱了整晚的歌曲,筋疲力竭的她只想趕緊換下這身行頭,然后回家躺到她那溫暖的床上,呼呼大睡。
不過幸運之神好像沒有眷顧到她——
正當(dāng)她要踏進(jìn)化妝室時,一只邪惡的大掌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前進(jìn)。
子晴轉(zhuǎn)身一看,發(fā)現(xiàn)抓住她的人正是近來頻頻騷擾她的林明輝,這個人靠著他父親的幾個臭錢就橫行霸道。
自從子晴在這里上班開始,他就一直利用各種名義來接近她,好幾次子晴都幸運地逃脫了。不過這次似乎沒這么容易了。
“嘿,漂亮的桑妮小姐,等一下我們出去快活快活吧!”林明輝暖昧地說,他的臉都快和子晴的貼近了,一副色迷述的表情讓子晴差點吐出來。
“不行啊,林總。今天我有點累了,改天好不好,改天我一定陪您出去玩。”知道不能得罪這個人,子晴盡量婉轉(zhuǎn)地敷衍過去。
林明輝豈會看不出她在要什么把戲,不過他今晚一定要嘗嘗這妮于的滋味!
“既然桑妮小姐累了,剛好我懂一些按摩之術(shù),就讓我來替美人服務(wù)吧。”借這理由,他貪婪的大掌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爬上子晴的嬌軀,趁機(jī)亂摸一把。
“怎敢勞煩林總,不用了——啊!”子晴左躲右閃,想避開林明輝的輕薄,但是不敢反抗的她仍舊躲不過那祿山之爪的侵襲。
早巳欲火攻心的林明輝,蠻暴地抓住子晴,出口威脅她:“我警告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接著,他看四下無人,就強(qiáng)拖著子晴到化妝室去。
“不要!救命。∵怼
意識到他要做些什么,子晴拼了命地反抗,奮力地扭動身體,不讓這大色狼得逞。
當(dāng)她企圖求救時,林明輝立即從口袋里掏出早已預(yù)備的棉布捂住她的口鼻。
不一會兒,子晴掙扎的動作漸漸遲緩下來。
看她已經(jīng)昏睡過去,林明輝冷笑著,半拖半抱著子晴,眼看就要走進(jìn)化妝室了……
“放開她!”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聲喝阻及時降下。
“他媽的,敢破壞你老子的好事!”林明輝轉(zhuǎn)過頭去,想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過當(dāng)他看到歐陽君時,原本將罵出口的臟話又吞了回去。
這個男人,他可惹不起。
林明輝將子晴放倒在地上,站起來諂媚巴結(jié)地笑著,“歐陽先生,有什么貴事嗎?”
“放開她!”閻仲愷冷冷地再度命令他。
這個男人又是誰?看他站在歐陽君的身邊,猜想他可能只是人家手下罷了。想到這里,林明輝將隱忍的怒氣全發(fā)泄到閻仲愷身上——
“你算哪根蔥、哪顆蒜,敢在這里像瘋狗似的亂吼亂叫?!老子我偏不放,怎樣?”
由于忘憂谷臺面上的老板是歐陽君,再加上閻仲愷不常出現(xiàn)又行事低調(diào),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才是忘憂谷的真正老板,也難怪林明輝敢這樣當(dāng)面挑釁。
“你……”閻仲愷氣得想覺他幾個拳頭,不過卻被歐陽君給擋下來。
歐陽君在一旁觀察許久。雖然知道Kevin最痛恨那些色狼,但是也不這么激動,而且從剛剛 Kevin的眼睛就緊盯著這位小姐瞧,該不會……
腦海中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嘿,似乎有好戲可看噦!
“林總經(jīng)理,希望你不是醉到忘了我們的規(guī)定,請你馬上放了桑妮小姐,這樣的話,我可能還不會讓你太難堪。”歐陽君特意緩和緊張的情勢。
“這……”聞言,林明輝不免有點畏懼,但是一想到懷中的暖玉溫香,又不甘心讓這大好機(jī)會白白浪費。
邪惡的眼睛一溜,無恥的想法仗著幾分酒意,大聲說出:“今天說什么我都不會把她讓出去,我就不相信你們忘憂谷能奈我何!
“可惡”閻仲愷怒氣沖天,不多說,掄起拳頭狠狠地揍他一頓。
整日沉迷酒色、沒有鍛煉身體的林明輝,哪敵得過年輕力壯的閻仲愷,不一會兒他已經(jīng)被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Kevin,夠了!再打下去他就沒命了!睔W陽君出聲示意閻仲愷該住手了。
這下他也該發(fā)完怒氣了,而林明輝也踢到鐵板、吃到苦頭了。
“哼!”閻仲愷氣憤地再踹他一腳才罷手。“以后別讓他出現(xiàn)在我面前!”話一落,轉(zhuǎn)身抱起子晴進(jìn)入化妝室里。
歐陽君一把拎起昏死過去的林明輝,輕松地往外走去,留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空間。
※※※
閻仲愷環(huán)顧這小小化妝室,發(fā)現(xiàn)竟沒有一個可以放置她的地方,他不禁皺起眉頭。
為了讓她可以舒服一點,不得已他只好抱著她坐到沙發(fā)上。就像抱個小嬰兒般,閻仲愷小心翼翼的呵護(hù)著懷中的人兒。
剛才先引起他注意的,是她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靜靜地聆聽她的歌聲。而當(dāng)他瞧見她美麗倩影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更是緊緊追隨她。
直到她表演結(jié)束離去,他的心也想隨她而去,但理智卻在這時抬了頭,讓他的腳步有所遲疑。盡管后來他還是跟上來,但之前的遲疑卻讓林明輝有騷擾她的機(jī)會。
看到那一幕,心里驟起的忌妒和怒氣讓他無法克制自己的行為。
“好冷……”
在陣陣?yán)錃獾拇狄u下,只穿著薄紗的子晴抵不住寒氣,開始打起哆嗦來。
聽到她的囈語,閻仲愷趕緊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輕巧地蓋在她身上,兩臂緊緊地?fù)碜∷w細(xì)的身軀,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昏睡中的子晴以為自己是窩在她溫暖舒服的床上,雖然臉頰下的枕頭沒有那么柔軟,但是抱起來卻有另一番觸感,挺舒服的。她滿足地往更溫暖處鉆去……
“該死的!”
明知道她還沒清醒,但自己卻被她毫無意識的蠕動給挑起了欲望,閻仲愷不禁咒罵起自己的反應(yīng)。
不過嘴里雖然罵著自己,他還是不舍得放開她,反而更將她往懷里帶。
暖玉溫香抱滿懷,呼息間充斥的凈是她淡淡的體香,閻仲愷努力不去想她的甜美,但越是如此,對她的渴望卻越加高漲。
撩不住心中吶喊的欲求,他的一雙手不受大腦控制地爬上她的柔軟身軀
“嗯……”
熱、好熱!睡夢中的子晴在他飽含情欲的愛撫下,身子逐漸熱了起來。她迷蒙地睜開眼,卻掉進(jìn)一池琥珀色的湖里,讓她覺得好安心。
這是夢……她再次闔上眼,將纖纖細(xì)臂攀上他的肩膀,整個身子更貼近他。
看到她睜開眼,閻仲愷以為她醒了,正擔(dān)心她會有什么驚慌抗拒的反應(yīng),沒想到她竟是投懷送抱?
莫非是他看錯人了!既然如此,他又何苦折磨自己當(dāng)個柳下惠呢?
想到這里,揉捏的手勁開始加重,極盡所能地挑弄。
“唔……”蒙朦朧朧之間,子晴感受到這燙人的愛撫,只能酥麻地發(fā)出呻吟。
聽到這呻吟聲,閻仲愷僅存的理智剎那間消失。他灼熱的唇滑過她細(xì)嫩的臉頰,來到她緊閉的小嘴旁,舌尖輕挑地勾劃著她的唇,哄騙她為他開啟檀口。
在他的誘哄下,她微微地張開小嘴,歡迎他靈舌的進(jìn)入。
不知道過了多久,閻仲愷終于結(jié)束這個吻,讓她有喘息的機(jī)會。不過一雙大掌仍舊不停地在她的嬌軀上游移,熱燙的溫度從他的掌心透過薄紗傳到她的肌膚上,熨燙了她的身……
欲火焚身的子晴緊閉雙眼,不斷喘息,不停扭動身軀。
這種感覺雖然奇怪卻讓她喜歡,如果只有在夢中才可以得到,她寧愿不醒……
“醒醒!”他輕拍她的臉頰,企圖將她叫醒。
煩人的聲音堅定地在耳邊侵?jǐn)_,臉頰上的痛覺更是讓人難以忽略,子晴頓時清醒過來。
水汪汪的雙眼因驚嚇顯得更大,一只手指指著他、再指著自己,張大的嘴巴開開闔闔地,也只能吐出幾個單字。
她……這并不是在做夢!
老天爺,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剛剛她不是被林明輝那只大色狼給迷昏了嗎?怎么一清醒竟換成另一只大色狼?雖然這一個看起來比較帥,比較不會讓她反感——啊,現(xiàn)在不是比較這些的時候!
“別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好像我強(qiáng)暴你似的,剛剛還在我懷里盡情地享受,怎么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rèn)人啦!”閻仲愷出口譏諷她,受不了她的假正經(jīng)。
“你胡說,我才沒有!”子晴大聲反駁。
“沒有?”閻仲愷不認(rèn)同地挑挑眉,“如果讓人看到你躺在我懷里的那股騷勁,就不知道有沒有了!”
“你……”
子晴氣極了,不過經(jīng)他提及,她這才想起自己竟然不知羞地躺在他的懷里,立即掙扎著想離開他的身體。
只是閻仲愷一雙大手早緊緊地將她箍在胸前,讓她無法輕舉妄動。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急欲掙脫他的囚禁,子晴一邊用拳頭捶打他的背部,一邊放聲尖叫,希望有人可以來解救她。
“別叫了!”受不了她高分貝的尖叫,閻仲愷想也不想地直接用吻堵住她的尖叫。
“不……晤……”被堵住雙唇的子晴,只能發(fā)出咿咿晤唔的聲音來;在他背部的小手死命地拉扯他的上衣,想將他拉離,不過似乎效果不彰。
閻仲愷毫不受影響地盡情品嘗這香唇的滋味,趁她不注意時,滑溜的舌鉆進(jìn)她口中,攪弄起她嘴內(nèi)的津液,撩撥著她的情欲。
子晴受不了這種快感的刺激,漸漸地閉上眼睛,全身無力地癱在他懷里,迷亂地喘息。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軟化,閻仲愷放松了禁錮她的力道,只以一只臂膀輕輕地圈住她,另一只手則扯開薄薄的黑紗。
嗯,看不出她性感的裝扮下,內(nèi)衣竟如此純真、樸素。閻仲愷心想。
叩!叩!
就在兩人情欲高漲的一刻,敲門聲迅速地澆熄他們體內(nèi)的欲火。
子晴燒紅了一張臉,立刻跳離他的身上,七手八腳地穿著被褪下的衣物。只是害怕那扇門隨時會打開,顫抖的手指怎樣也無法將紐扣給扣好,急得她快要哭了。
閻仲愷看她如此,內(nèi)心有點不忍,不自覺地拉下她的手,幫她把紐扣扣上,還安慰著她:“不要緊張,沒有我的同意,門是不會打開的!闭Z氣中的溫柔,連他都不知道。
看著他那雙修長手指的熟練舉動,突然讓子晴的心一緊。
他……不知道幫幾個女人做過這件事?不過她又有什么權(quán)利去問他呢?畢竟他們只是陌生人罷了!,這個想法讓她不由得落寞了起來。
“囑,總算好了。”閻仲愷故作輕松地告訴她,天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幫人穿衣服,更別提是女人了!通常女人在他面前總是主動的穿脫衣服,根本不用他費力。
“謝謝!”
子晴低垂著頭,小聲地向他道謝,然后打開門,不顧門外人詫異的眼光,迅速地離開。
※※※
歐陽君一踏進(jìn)門,看到的是閻仲愷一雙眼還緊迫著桑妮,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龐大”的身軀。
“看來我還蠻渺小的嘛!”他不禁調(diào)侃著自己。
“你說什么!”閻仲愷冷冷地道,不容許他嘲笑自己的失態(tài)。雖然心里仍掛意著離去的佳人,但可不代表他的耳朵沒聽見。
“沒有!睔W陽君故作恭敬地回答,其實心里早就快笑翻了。
閻仲愷睨了他一眼,“去,你這陽奉陰違的狐貍,誰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聽到他這么說,歐陽君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我要看到她的完整資料!”閻仲愷下達(dá)命令。
十分鐘后,忘憂谷的主控室內(nèi)——
閻仲愷坐在寬大的皮沙發(fā)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歐陽君剛遞上的資料。
其實關(guān)于桑妮,不,正確的說是汪子晴,資料真是少之又少,幾分鐘就可以看完。
并不是歐陽君的辦事能力差,而是當(dāng)初汪子晴在填寫資料時,很多地方空白。
不過從她留下的資料就夠讓人心疼的了!和祖母一起撫養(yǎng)五個弟妹,這個擔(dān)子可不是一般的年輕女孩子可以承受得了,而半年前她祖母的那場重病,應(yīng)該就是她會到忘憂谷上班的真正原因了。
而即使如此辛勞,她仍然努力地成為T大的學(xué)生。
閻仲愷想起她那嬌小身體里,居然有這么大的勇氣和毅力,也不禁要對她豎起欽佩的大拇指,而這更激發(fā)他想認(rèn)識她的欲望。
看著手中的資料,她是T大攝影社的社員……這似乎是個好機(jī)會。
“歐陽,我要你幫我一件事!”他嘴角不禁揚起自信的笑容,愉悅地指示著歐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