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問:“事情辦得怎么樣?”
湯子凱嘿嘿一笑露出奸詐笑靨,俊眸直視著她的雙眼說:“沒問題了,都辦好了!
她兩眼霎時直發亮!澳强煺f呀!”
“明晚,天母‘萊茵河’西餐廳!
“幾點?”
“六點整。”
她一臉崇拜的看著他!澳愦蚵牭玫故峭η宄穆铮
湯子凱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聳聳肩,挑著一邊眉毛,了得的說:“這是當然的,因為我趁他進開刀房時,偷偷翻了他的行事歷!”
她有默契地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她非常開心。“干得好!”
“那我們現在來做吧!”湯子凱意味深長地迎視她,眼神中還帶點邪氣。
“好好好,沒問題!”
兩人面對面地坐在沙發上,壓低嗓音,發出狡黠的笑聲,笑得合不攏嘴,隨后各自帶著狼狽為奸的表情,以臀部為中心,原地轉了四十五度,安安穩穩靠回自己位置的沙發背里,最后分別拿起無線電話,按下各自銘記在心的號碼……
“嘟——嘟——”
“噓——”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兩人不約而同看著彼此,將食指放在嘴唇中央,示意壓低音量,別發出怪聲。
“喀!”電話被接起。
”喂,這里姓言,請問找那位?”
言秋云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邊傳來。
湯子凱略微轉過身去,避免藍藍的聲音也收進電話里。他捏著鼻子道:“是我,忠偉。”
“你怎么了,聲音怪怪的?”
“有點感冒,所以喉嚨跟鼻子都不太對勁!
“要不要緊?”
“沒事沒事!彼卮穑詺w正傳。“其實我打電話給你是要跟你說,關于這禮拜六約會的計劃,有點變動。”
“什么變動?”
“我們不約‘萊茵河’了,改約天母的‘希臘’餐廳。到時候你就在餐廳的門口等我,我會準時過去的!”
“……你先進去等我!”
在沙發這一邊,藍藍正回答著電話另一頭的丁忠偉。
“既然你有教務會議要開,要不我直接去學校接你好了!倍≈覀フf道。接到藍藍假冒言秋云更改約會計劃的電話,他不疑有他,因為他知道言秋云最近患了一點小感冒,所以聲音有點啞。
當然不好!
藍藍在心中叫著,趕緊推托!安挥昧耍愎ぷ髂敲疵,還特地讓你跑一趟。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嗎?”她裝出言秋云似的和悅聲音!拔易约喝ゾ涂梢粤耍呛呛!”還不忘笑兩聲給他聽。
“你確定嗎?”
“確定!彼b出甜美的嗓音,并且還模仿言秋云高雅地點了一下頭。
“那好吧,我等你來!”
“天氣有點涼,記得加件衣服!彼{藍囑咐,拉長了細細的尾音,簡直就是言秋云附身。
“你也是!
“再見!”
電話切斷。
丁忠偉與言秋云好好的一場約會終于宣告搞砸,言秋云那邊改了地點、丁忠偉這邊換了時間,陰錯陽差之后,湯子凱與藍藍成功地為自己制造了機會,現在就等魚兒上鉤了!
藍藍、湯子凱兩人一前一后躺回沙發的椅背上,各自的無線電話依舊拿在手里,兩人的表情是平靜的、幸福的,然而突地就好笑出來——
“哈哈!哈哈!”
&@@
“萊茵河”是間位于天母的高級牛排館,店內裝漢采高雅舒適之設計為主,古典餐桌椅配上精致餐具,使人一走進店里便對它留下深刻印象。
然而這里的消費就如同它的裝演擺飾予人的感覺,價格十分昂貴。
由于今天是假日,所以店里的客人非常多,而且多是情侶約會或老朋友聚餐。在這樣溫馨的環境里,唯有中央的一張主桌位顯得格外孤獨。
丁忠偉就是那張桌位的客人,他單獨一人坐在位于上,頻頻看表、不停地往門口張望,他等的人一直沒出現。
服務生繞到柜臺處拿了一本菜單,然后走到了忠偉桌位旁,小聲地問:“先生,請問要點菜了嗎?”
從踏進店內的那一刻起,丁忠偉就一直坐在這里喝白開水,完全不消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坐得渾身不自在。
拿起菜單匆匆瞥了兩眼,他道:“熱咖啡,謝謝!
“馬上來!
服務生微微一笑,總算滿意地退下。
他一走,丁忠偉立刻又陷人枯燥的等待,不知不覺的,已經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歡迎光臨!”
就在這時,服務生的聲音突然傳來。
以為是言秋云,他倏地抬頭,不料見到的并非預期中的人,而是……藍藍……
他的心飛了,目瞪口呆地盯著站在門口的她。
從她與服務生談話的專注模樣看來,他相信她并未發現他的存在,因此他可以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或許有一分鐘那么久,他都是屏息情不自禁地將注意力往她身上放。
天。∷娌恢浪窃趺崔k到的,竟然能夠一次又一次令他驚艷。醫院里的她冷傲酷勁,PUB里的她惹火妖艷,至于今天的她則擁有強烈的吸引力,不是惹火魅力,而是一種雍容華貴的女人味。
莊重、矜持、優雅,她美得不可思議,純白色洋裝將她的細肩。纖腰、粉頸等諸多線條描繪得恰到好處。
再加上高高盤起的發卷,使她更添幾分溫柔氣質。丁忠偉忍不住傾慕地看著她,從一個人的衣著品味,可以看出其生活態度,她今天的打扮正好是他最欣賞的那一種。
“這邊請。”
服務生為她帶位,無巧不巧地她的桌位就在他隔壁,了忠偉因為一直在偷看人家,做賊心虛下,趕緊別開臉,欲蓋彌彰地端起開水猛喝,但一日喝十去才發現很燙,立刻就嗆了出來。
“我等會兒再來為您點餐!
服務生給了她菜單后,就暫時離開,藍藍自己翻閱著。
丁忠偉繼續灌他的水。
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殊不知他一切的舉動全看在藍藍眼里,她相信自己確實讓他感覺暈眩而無力,所以暗自得意洋洋。
這時,服務生來了。“請問要點餐了嗎!”
她刻意以郁悶的聲音說道:“給我一杯熱咖啡就好了!
“小姐不用餐嗎’!我們今天的主廚特餐非常有特色,個人十分推薦!
她問:“訂位的周先生來過了嗎?”
“沒有。
“約好要來的人,始終沒出現,一個人吃飯又有什么樂趣?”
她加上了淡淡憂愁的呢哺,聽得丁忠偉于心不忍,忽然間情不自禁的開口了。
“你的腳傷剛痊愈,應該盡量三餐正常,才能讓身體比以前更健康,藍小姐!
她迅速回頭,迎上他的一剎那間,巧妙地露出極其訝異的神情!笆悄悖♂t生?!”她不忘適時地煽了煽兩扇漂亮的假睫毛。
丁忠偉微微低頭看了看表上的時間,確定言秋云已經足足遲到了兩個小時,才抬頭說:“我約的人也沒來,如果你不介意,也許我們可以一起晚餐!
藍藍的表情更訝異了,但是漸漸的,她的表情柔和下來,揚起微微帶點憂郁的笑容說:“好!”
她的輪廓極美,徘徊嘴角的笑容惹人憐,明媚的眸子刻意流露出一絲苦楚,丁忠偉魂都飛了。
而這一切都是湯子凱調教得宜。
天母除了是臺灣數一數二的高級地段外,更是座繁華的夜都市,四通八達的路上,許多店家林立,招牌櫛比鱗次,人來人往。
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夜晚比白天美。
言秋云對這片繁華的地段并不熟悉,除了與丁忠偉約定的地點外,她不敢四處亂逛,以至于兩個小時下來,她自始至終都站在路邊與經過的行人大眼瞪小眼。
看得出她的情緒略顯焦躁,但又無可奈何,因為她和丁忠偉都是拒遭電磁波傷害的無手機族,此時根本無法取得聯絡。
這時,她瞥見餐館里的服務生,正把一盤熱騰騰的海鮮局飯送到玻璃窗邊的桌位,更是勾起她越來越不耐煩的脾氣。
“小姐,一個人嗎?”
言秋云盯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期盼了忠偉趕緊出現時,身后忽然有人和她說話,她猛然轉過頭來,摹然對上一張嚼著擯榔的陌生臉孔,她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那人沖著她笑,眼神不懷好意地掃視過她全身。
言秋云瞪大眼睛望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從驚愕中恢復過來,裝出冷酷表情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的男朋友馬上就來接我了。”
“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少說在這里站了一個小時以上,你確定真的有人會來接你嗎?”
他的話讓言秋云嚇壞了。
男子靠向她,突然之間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臂膀!澳惴判,我不是什么壞人,不會害你的。”
這樣還不夠壞?!言秋云急著抽身。“請你放尊重點,不然我叫人了!”
“別這么不解風情嘛!”
“放手啊你!”
“秋云!”
楊子凱的聲音突然從后方傳來。
言秋云驚喜地看著他,無聊男子吃驚之余,立刻從臉走開。
言秋云一顆心頓時放下,立刻感激地向湯子凱道謝。“子凱,還好你出現,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客氣。你怎么會自己一個人在這里?”他假裝毫不知情的問,然而事實上?吹絼偛拍且荒,他心臟也確實險些沒停掉。
“我和忠偉約好一起吃飯,但他一直沒來!彼滩蛔”г。
“呢……遲到很久了嗎?”
“兩個鐘頭了!”
“是……是嗎?”他心虛地回應,不自在地清了清低沉的嗓子。
“你呢?你怎么在這里?”
“找朋友!
“喔……”她輕聲應道,心想他要去找朋友,應該馬上就會離開了。
但沒想到湯子凱竟然持續留在原地,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兩人之間,不由自主地陷人片怪異的沉默里。
靜了一響,她問:‘你不是要找朋友嗎?”
“對。”他說,然而卻仍留在原地,有點心不在焉,仿佛心里惦著什么事。
言秋云納悶地皺起眉!白觿P?”
他倏地回神,立刻陪上笑臉!拔遗隳愕!”他脫口而出,言秋云的眼神猝地與他交集在一起,那一瞬間,有股曖昧不明的情愫在兩人之間產生。心慌意亂之下,言秋云趕緊別開目光……
、郏溃
柔和的燭光下,了忠偉與藍藍兩人相談甚歡,還開了一瓶寇東名酒——國王園。
“慶祝的名義為……”丁忠偉垂下睫毛想了想!鞍参績蓚被放鴿子的人!”
藍藍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她覺得這個理由尚可接受。她挑起眉,笑盈盈的將酒杯往前遞。
“干杯!”
兩個玻璃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丁忠偉看著她,把酒喝光,拿起刀叉用餐!耙灰f說你的事?我除了你叫藍藍、腳曾經受過傷之外,其他的便一無所知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對我有興趣了?
藍藍微微竊喜的想。放下酒杯,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塊八分熟的牛排,放進嘴里心不在焉地嚼完它,才接著問:“你想知道關于我的什么?”
她一直沒忘記湯子凱交代她的話——能多優雅就多優雅,但還要散發適度的活力,千萬別像只花瓶呆坐在那里。
“家庭、興趣、工作,只要是你愿意聊的,我都想知道!
“我家里除了爸媽之外,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不過他們現在并沒有和我住在一起,我自己在臺北有間房子。”再扇兩下美麗的睫毛。
“過年過節才和他們碰面嗎?”
“或者工作上剛好有假期的時候,他們住屏東,一個星期回去一次是不可能的。”
“不會寂寞嗎?”他問。
“當然會。
“所以常去PUB跳舞解悶?”
藍藍注意到他臉上意有所指的表情,馬上失聲笑出,捧著微熱的雙頰,紅著臉澄清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那是意外,我沒想到那里會有警察臨檢。先聲明,我才不是什么搖頭族,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他微笑,溫暖而自然的笑!斑@是當然的!彼斎幌嘈潘呛霉瘛!霸捳f回來,他們有為難你嗎?”
“沒有!蹦请p慧黠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就算有,她也不會承認。
“你很喜歡跳舞嗎?”話題一轉,他突然問起!澳翘炷阍赑UB跳的舞非常出色!
機會來了,快點投其所好!
藍藍若有所思地盯著餐具,繼而抬頭對他露出清新的笑容!俺丝磿,跳舞就是我最大的興趣,尤其是國際標準舞,我最喜歡了!”
她的眼睛如鉆石般明亮,唇瓣嬌紅,如玫瑰般艷嫩的雙頰染著淡淡紅霞,丁忠偉霎時整個人被她的神采深深打動,愣了不知多久,他才猛然回神,驚覺自己的失態,趕緊把牛排往嘴里塞。
“我也是!”他含糊的說。
藍藍眼里飛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聰敏如她,她確信自己沒誘拐到他的全部,至少也已誘拐到了他的一半。她趕緊乘勝追擊,不動聲色地說;“有機會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共舞一曲!
“可以!可以!”他不敢看她,心神不寧的亂應一通。
。溃Γ
惦著什么?當然是惦記著藍藍。
湯子凱心清沉甸甸地,不發一語,言秋云也講不出話。
今天是藍藍改頭換面后首次出現在丁忠偉面前,身為她的狗頭軍師,湯子凱難免擔心她出師順不順利、有沒有出狀況、是否遇上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就這樣,他的一顆心始終懸在她身上。
言秋云也有心事。她覺得奇怪,現在她心里應該除了丁忠偉之外,誰也看不見,但為什么剛剛她心里有種悸動的感覺?
一直以來,她對藍藍看中的男人們有著強烈的企圖心,然而先下手為強的動機,只是因為對自己的條件沒有信心。所以對于自己過去搶來的男友們,她也一向只抱持著玩玩的心態,沒想過“認真”這回事。但她想不通的是,丁忠偉是第一個讓她想定下來的男人,既然如此,為什么她又不專情了?為什么又想逾矩了呢?
難不成她真是花心的現代豪放女?
言秋云輕輕皺起眉頭,咬著下唇,有些煩惱。
“已經八點半了,我想忠偉不會出現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這時,雙手帥氣地插在褲袋里的湯子凱,終于忍不住要結束這場邂逅。
“忠偉?”對,對喔,她都忘了!八麖牟粫䶮o故缺席,他沒來,我擔心他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
在這種心猿意馬的時候,她只能努力堅定自己的意念,反復提醒自己她愛的人是丁忠偉,兩人真心相愛,彼此相屬,丁忠偉才是她夢寐以求的完美情人!
絕不能三心二意,剛剛只是她一時的精神出軌,不算數。
“他也許有事耽擱了,應該不至于遇上麻煩。況且他向來聰明過人,如果真的遇上麻煩,一定輕易就能解決!
“話是沒錯,不過……”
如果真的讓他送她回去,難保她的心不會一去不回……言秋云心里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她太了解自己了;女人本來就是軟弱的動物,一點事情就能讓女人感動到不行,進而盲目地動情,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不自制點怎么行?
湯子凱虛偽地擠出一抹干笑,欲匆匆打發。“你已經等了一個晚上,再等下去肯定會累垮,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他的腿也站酸了,快快回去吧!
“但是……但是你不是要去找朋友?”
他搖手。“沒關系,我可以先送你回去,再回頭去找朋友。”言秋云再度被他溫柔的舉動感動了。怪了,她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雖然以前也不熟,不過今天的他怎地就是能隨時隨地教她心醉?
“我的車子在那里,上車吧!”
他指著路邊的車子說,言秋云循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剎那間兩眼間一暈——“蓮花跑車!”她苦心建立的薄弱信心,一下子崩潰殆盡!昂,我跟你走!”
。ァ郏
丁忠偉與藍藍走出餐館,在餐館大門迎視著彼此。
藍藍首先開口!皶r間有點晚了,謝謝你陪我到現在!薄
丁忠偉斯文的說:“你太客氣了,說我陪你,不如說你陪我,讓我度過非常愉快的一晚。呢……對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他問,盡量讓神情自然點,免得泄漏自己對這場邂逅意猶未盡的心思。說實在的,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有些難以自拔,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二見鐘情?
藍藍已留意到他眼里隱隱約約的仰慕之意,但她不會在這時候就宣告勝利,她要欲擒故縱.唯有如此.才能達到她的終極目標——讓他死心塌地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她漾出笑意,保持開朗的語氣說:“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再見!
“再見。
與藍藍道別后,丁忠偉踩下臺階的那一刻,眼神倏地黯淡下來,背影更是流露出失望之情。
藍藍看到他落寞的模樣,不禁暗自竊喜的笑彎了唇。
她一直在他身后輕揮著手送他,等到他開車揚長而去,墻角的盆栽后方才走出了湯子凱探頭探腦的身影。
一見到她的人,他立刻松了一口氣,患得患失的心情豁然開朗,一下子踏實起來。
他徐徐踱到她身邊,臉上掛著從容的笑!霸趺礃?進行得順利嗎?”
今晚的她美得更加炫目,嬌媚優雅的言行舉止,肯定能得到他人內心深處最崇高的贊賞,連他也不自主地被她多變的角色所迷惑了。
藍藍不動聲色地瞥他一眼,除了目送丁忠偉時掛著的笑容外,并無額外的表情。但,突然之間她開始大笑,雀躍不已的大笑。
她在他面前原形畢露,忽上忽下地不停跳動。
“你知道嗎?我一進餐廳他就被我吸引住了,他的表情好像突然看見夢中情人從夢中走出來一樣,驚訝得嘴巴都合不起來!”她激動不已,眉飛色舞的說著!澳阏f的對,他對氣質美人最無力招架,少講點話、多點笑容,他馬上魂都飛了!”
而且她是最佳女主角,演技了得!
“那真是太好了,”楊子凱想為她高興,但不知為何嘴邊漾起的笑容卻有些不由衷!澳銢]忘記在他面前把發絲撥到耳后的那一招吧?男人最受不了的!
“哎呀,我忘了!怎么辦?”她的笑容倏地垮下來,著急的問。難怪她老覺得好像漏掉了什么東西,原來湯子凱一直千交代萬囑咐的事,她忘了做!
“沒關系,沒關系,下次有機會再補上也是一樣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神情篤定,搶人大戰的狗頭軍師莫名其妙變成他在當!昂昧耍丶野,我們還得為你與忠偉的下次見面從長計議。”
藍藍頓時笑開了臉!昂冒。
但前腳才跨出去,她馬上又縮了回來。
湯子凱不明所以!霸趺戳耍俊
“我的腳痛死了,走不動,后腳跟八成起水泡了!彼絿佒幻撓滦,馬上就看見后腳跟里磨破的皮膚。
“那怎么辦?”他從沒處理過這種狀況。
“怎樣辦?我也不知道!”
“那……要不然我背你!”
“好。 彼挷耪f完,下一刻已經跳到他背上,雙腳在他腿邊晃。
她問:“你的車子開回去還了嗎?”
“當然還了啊,那是我大哥剛換的寶貝跑車,不快點還他,他會抓狂!”
“哇,你大哥都開名貴跑車呀?”
“他之前開賓士,現在開蓮花跑車!
湯子凱徐徐往前走,在路燈照射下,行人專用的紅磚道上,除了樹蔭外,還有兩人的影子在移動。
“做哪一行,這么有錢?”
“律師。”
“難怪……”
她了然的發出一聲細柔的呢哺,無意間感覺到有涼意灑落在她頭頂上,她抬起頭,朝天空攤開手掌,凝睇著隨空氣飄落手掌的淡淡光澤。“下雨了!
“是嗎?”湯子凱跟著抬頭。
藍藍拍拍他的肩,指著前面說:“那里有便利商店!
“知道了。
兩人似乎心有靈犀,她起了個頭,他就明白了,沒多問的走進便利商店。幾分鐘后,兩人重新出來時,藍藍手中已撐了把透明的塑膠傘,同時為他也為自己遮雨。
“看你干干瘦瘦的,沒想到這么重!”
藍藍轟了他頭頂一巴掌。“你說什么?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句話,我可能餓死在路邊?講話不能這么不負責任的!
“什么意思?干嘛會餓死在路邊?”
藍藍手叉腰,作出生氣的姿勢!拔視谱约簻p肥!拼命、拼命的減肥!最后就會餓死在路邊了!”
這是什么理由?他不茍同,但還是乖乖的點頭!笆牵际俏铱诓粨裱,對不起!”
“好了,原諒你了!”
是下雨的關系嗎?還是心理作用?與丁忠偉共進晚餐確實令人開心,但和湯子凱在一起,卻更教她安心。望著雨露、望著夜影,枕在他肩上的藍藍,彎彎笑眼下,萌發了一個奇異的念頭。
。ΓΑ
是夜——
烏云散盡,月光露臉。
光華透過窗簾照人藍藍的臥室,明明睡著了的藍藍,不時露出得意的笑容,顯示正做著甜美的夢。
夢正酣,她的面頰嫣紅,洋溢著無盡的幸福與感動。
而家住她對面的湯子凱,則恰恰相反。
“嗯……嗯……”
平時沾枕就睡他個天昏地暗的人,今晚睡得特別不安穩,竟然在睡夢中亦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夢吃聲,眉間緊緊堆起。
原來是全身酸痛使然。他整片背都貼滿了酸痛藥布,這就是逞英雄的下場。
在這樣的夜里,另外也有心緒不寧的人,輾轉難眠著。
一是丁忠偉,一是言秋云。
丁忠偉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個小時,偏偏一點睡意也沒有,任憑翻來覆去就是無法人睡,眉心尤其皺得緊。
他反問自己,不是深愛言秋云,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嗎?但為什么現在盤旋在他腦海里的,卻都不是她的身影?反而是藍藍!
他這樣豈不是太不專情、太容易受誘惑了?他答應過秋云要愛她一生一世、要給她幸福的將來,若他再這樣三心二意下去,他懷疑自己會變心!
因為心里有鬼,他回家后根本不想打電話給言秋云問她為什么沒赴約;他甚至冀望短期之內……能夠不聽她的聲音、不見她的人!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發出一記低吼,用力抓起枕頭往自己臉上蓋——
“喀”一聲,躺在自家床上的言秋云,猛地將自己與丁忠偉的合照蓋在桌面上,不想看到里頭兩人甜蜜的合影。
扁著唇,她全無睡意,只有翻騰的思緒索回在心里。
這全都要怪藍藍太早下定論,說什么丁忠偉前程似錦、是一百分的男人!現在在她看來,能拿一百分的男人,大有人在!
至少湯子凱就比他出色。帥氣的外表、溫柔的眼神,甚至年紀輕輕的就開蓮花跑車,像個貴族一樣。
奇怪,為什么以前自己從沒注意過他呢?
一定是藍藍灌輸給她的既定印象太深刻了!言秋云咬著下唇,不甘心的想。
藍藍,這次你看錯人了!
懊惱的噴出一口氣,她已經是第一百零五次翻身了,別說睡不著覺,她甚至連撥電話給丁忠偉,質問他為什么放她鴿子的意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