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甩門聲,突然在房外大響。
鐵門不知被誰推開了!
正在自家書房上網(wǎng)的卉琳,整個人在椅子上嚇了一大跳,一臉驚愕地盯著房門。
沒讓她等多久,另一記撞擊襲來,她眼前的房門就被人一把推開了。
湯子矞站在房門口目光炯炯地看著她,一連串的喘息,正不斷地從他口鼻間吐出。
她瞪大雙眼傻了幾秒,才回神地問:“什么事?”
“給我!”
湯子矞沒好氣的說,忽然間,欲火騰騰地走向她,二話不說轉(zhuǎn)過她的旋轉(zhuǎn)椅,揪住她襯衫的領(lǐng)口,就往兩邊大力扯。
“啊!”
卉琳倏然大叫,滿眼驚恐,高級襯衫衣扣瞬間全部移位。
他的回應(yīng)是拉離她,用身軀及雙臂不由分說的將她壓制在書柜與他之間。
卉琳再也說不出話,兩唇在那一瞬間教他緊緊攫住,吻著、咬著、摩挲著。
當(dāng)他將舌頭伸入她口中時,她瞪大了清澄大眼,感覺到他全身充滿欲望,仿佛像是頭野獸!
然后,她慢慢閉上眼,享受他不同以往的侵犯。
“快點(diǎn)!我要!”
湯子矞倏地再將她拉近一些,捧起她的左側(cè)大腿親匿地夾著他的腰,并在她溫暖的身軀上,激動的撫摸,激動的探索,不時發(fā)出狂野的喘息聲。
卉琳深深的吸氣,默許他將自己的上衣揪下懸在腰際,領(lǐng)她走向另一層感官刺激。
湯子矞毫不猶豫地推高她的窄裙,一連串勢如破竹的動作,似乎就要不顧一切地掠奪她。
卉琳雙手鉗住他的頸子,饑渴的等待他降臨,他卻忽然頓住,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心里像想起了什么事。
“怎么了?”她問,意亂情迷且渾身燥熱著。
猶豫片刻,他道:“去客廳!”
“客廳?”
“對,就是去客廳!”
他的唇又急如驟雨地落在她唇上,威力之急、之猛,幾乎令人無暇喘息。兩人一邊卷在欲火里,一邊跌跌撞撞地往客廳移去。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衣服、裙子、鞋子散落一地。
到了客廳,兩人立刻快如閃電般地倒進(jìn)沙發(fā)椅內(nèi),卉琳在下,湯子矞在上,兩人之間吻得毫無空隙。
“腰帶……”
她說,奮力扳開帶扣,用力將它抽出來。
湯子矞低下頭親吻她的胸,拉她在激情的漩渦中沉淪得更深,卉琳欲火難耐,催促的說:“快。
湯子矞氣息輕顫,“好”字都還沒說出口,卻又愣住,遲滯地看著她心醉神迷的模樣。
“到地板好了。”他終于開口。
“地板?!”
卉琳警覺地睜大眼,只是為時已晚,驚呼一聲,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拖下地板,然后又是一陣火辣辣的交纏。
卉琳躺在那里,欲火難耐,迫切需要他,偏他就不曉得哪根筋不對,老在最后關(guān)頭煞車,于是就成了這樣的場面……
“到飯廳!”
“到廚房!”
“到陽臺!”
“到……”
狂野的一夜,試了各種場所和姿態(tài),風(fēng)雨一場;但天亮?xí)r,湯子矞卻頂著兩個黑眼圈,面黃肌瘦地躺在床上。
他快死掉了!
卉琳靠坐在床頭柜前,點(diǎn)了菸,吸著,平平淡淡的說:“縱欲過度,小心腎虧!”
她說完話,撿起地上的衣服,意興闌珊地往浴室去。
湯子矞眸中銳光一閃,快速地抬頭,辯道:“我沒有!昨晚……是意外……”
話到最后,他自動消音,低頭看著被單下的兩胯間,他煞是愁眉苦臉。
一點(diǎn)都硬不起來……
“這下子,英雄也變狗熊了!為什么?!為什么?!”
他氣得拚命捶床。
市立醫(yī)院泌尿科
“五十七號,請進(jìn)!”護(hù)士小姐拿著病歷資料,站在會診門口大聲叫著。
握著掛號單的病人,從椅子上站起,垂頭喪氣的走進(jìn)去。
“湯子矞先生嗎?”
主治大夫問,他是一位極具權(quán)威的老醫(yī)生,正架起老花眼鏡看著病歷上的資料。
“是!彼銖(qiáng)提起精神。
“健?ǎx謝。”
護(hù)士跟他要,順便盯了盯他的五官長相。哇塞,還真俊!
“今天來看什么問題?”醫(yī)生問。
湯子矞交出健保卡,不太自在地咳了一聲,看了一眼護(hù)士小姐,才勉強(qiáng)擠出三個字!皼]反應(yīng)!
他回頭一想,其實也沒必要覺得不好意思,她們干這一行的,應(yīng)該早就司空見慣了,不會……
“唉,可惜。”
咦?!
湯子矞不假思索地轉(zhuǎn)向聲音來源──護(hù)士小姐?粗,他的臉先是鐵青,然后通紅;繼而,顏面無光地撇開臉。
哎呀,丟死人了!他用手擋著靠近她那邊的臉側(cè),羞慚不已的想。
醫(yī)生臭著臉用筆尖敲他前方的桌面!拔覇柲悖袥]有受過外傷?”他已經(jīng)問了第三遍。
“沒、沒有!”他都忘了正事了。
“不舉的現(xiàn)象從什么時候開始?”
他又干咳!叭烨,在那之前一直正常!
“年輕人縱欲過度,也會造成類似的狀況!
“不!我沒有縱欲過度!睖硬?zhǔn)缚诜裾J(rèn)!拔抑徊贿^……”
主治大夫面無表情地抬眼,等他描述。
湯子矞被盯得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說下去。
“我……其實不是真的沒反應(yīng),興致達(dá)到最高點(diǎn)時,依然可以。但是……當(dāng)我在對女朋友愛撫時,看著她迷亂的表情,不知不覺就會將她想像成……另一張女人的臉;一想到那女人……也可能以這種表情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馬上……馬上就軟了下來,再也硬不起來了!”
“那容易!贬t(yī)生道。
“真的嗎?”他的精神全來了。
“把你自己想像成那一個男人就行了!”
“嚇?!”
※ ※ ※
國內(nèi)航空公司招考會場
航空公司的工作向來熱門,這次的招考也不例外,數(shù)千名應(yīng)考者分別依照通知單上的應(yīng)考時間,抵達(dá)招考會場。
應(yīng)考者依規(guī)定穿著簡潔套裝,進(jìn)行一關(guān)又一關(guān)的面試。
寬敞明亮的房間里,正坐著四名主考官。其中一名主考官,對四人一組的應(yīng)征者提出了問題。
“蔡小姐,能否告訴我,你認(rèn)為與人相處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是的。我認(rèn)為與人相處最好的方式,應(yīng)該是相互幫助;彼此態(tài)度誠懇,而且尊重對方,對待他人時……”
那位蔡小姐談吐條理分明,組織細(xì)膩,同時儀態(tài)及行為表現(xiàn)皆優(yōu)雅合宜,應(yīng)該受過相當(dāng)好的訓(xùn)練。
相較于她──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雨熙,就顯得分外心不在焉,注意力不集中。
自從舞會那一天之后,她就常常不自覺的陷入沉思,心里想的,全是湯子矞那張嘴!
他那個人向來愛在女人堆里打滾,嘴巴腫成那樣,還能像以前一樣,那么吃得開嗎?他那么需要女人,受得了嗎?
不過話說回來,他實在太沒操守了!她心里忍不住鄙夷。
“早安,關(guān)小姐!
“早安!
“關(guān)小姐,你已經(jīng)從學(xué)校畢業(yè)一年了,這次面試以前,你是否曾申請過這份工作?”
“有。這是我第二次申請這份工作……”
雨熙仍舊陷入沉思。其實她也不是真的鄙夷。雨熙考慮片刻,馬上推翻自己先前對他的評價。至少,在她接觸他的這一個多月里,他沒再和那個有夫之婦混在一起。
發(fā)廊里的洗頭小妹說他有固定的女朋友,并不是只要是異性,他就接納。
就這點(diǎn)看來,他倒也不是真的濫情。
唉……
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嘴巴有沒有消腫一些?太奇怪了,本來好好一個人,怎么突然間就變成那樣?該不會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不會吧!
雨熙蹙著眉頭,不禁擔(dān)心起來。
“杜小姐?杜小姐?杜小姐!”
原本語調(diào)尚輕柔的主考官,突然加粗嗓音喊她。
“咦?啊,是!”
雨熙赫然驚醒。
主考官清清喉嚨,已經(jīng)有些不高興!澳阏J(rèn)為如何呢?”
“?!”她搞不清楚狀況!皩ΑΣ黄!我沒聽清楚您的問題,能否煩請您再覆述一遍?”
主考官極度不悅的說:“如果有名孕婦突然在飛機(jī)上要生產(chǎn),你該怎么做?”
她松了一口氣。還好,老師教過類似的問題。
“我會讓她在飛機(jī)的走道上躺下!彼s緊笑容滿面的說。
“這是分娩必然的程序,但你是否該再補(bǔ)充些什么?”
他要的答案不是讓對方躺下而已,應(yīng)該還要做一些其他的措施,比如拿毛毯為對方保暖,并以廣播詢問機(jī)上乘客是否有醫(yī)生……這些都是臨場反應(yīng)。
“補(bǔ)充什么?”
雨熙傻眼,局促不安地呆望主考官。她不知道該再補(bǔ)充什么!
“沒有想法嗎?其他人呢?有沒有答案?”
完蛋了!主考官要放棄她了!
她一急,疾聲搶白道:“腿張開一點(diǎn)!”
主考官們呆掉。
“不然……孩子出不來……”
說完這話的當(dāng)下,她臉上的表情夾雜著懊悔與烏漆抹黑的苦楚。
完了!
應(yīng)征結(jié)果──失敗!
日正當(dāng)中,雨熙一步步走在街頭。路上到處是車和人,他們有說有笑,唯獨(dú)她滿臉不高興,烏云密布,自始至終低著頭。
“運(yùn)氣真是背到極點(diǎn)……”她喃喃低語!爸T事不順……禍不單行……從開始報考空姐至今,五次了,考了五次,也落榜五次!為什么我就是這么倒楣──”
她突然站在斑馬線上狠狠大喊,聲音之大、舉動之突兀,致使不巧與她擦肩而過的行人,紛紛跳離她一步,怪異的看著她,以為她瘋了。
“哼!”
她從鼻孔噴出一口氣,象征她的不滿,抓著皮包快速穿越馬路。
“吱──”
說時遲那時快,一輛從巷子里穿出的轎車,因速度過快,險些往她雙腿撞下去,雖然駕駛已及時踩煞車,但雨熙仍因前一刻的急速后退,不慎跌坐在地。
雙方有一秒鐘的時間,就僵在那里,誰也沒動。
很快的,雨熙一肚子鳥氣爆發(fā)。
她迅速站起,拍了兩下裙子上的灰塵,一手插在腰部,一手指著對方的擋風(fēng)玻璃,破口就罵──
“你瞎了眼是不是?有人要過去,你開那么快,想撞死人是不是?”
不夠,這還不夠她泄憤!
“開高級轎車了不起啊?”她指著自己的肚皮!澳阕舶!一尸兩命,沒蓄意殺人也是肇事殺人,你試試呀!”
她狠狠瞪著那倒楣鬼,引來不少路人側(cè)目。
“真不知道你駕照是怎么弄來的?”她咬緊牙關(guān),說到傷心處,呼吸驟然變得又深又急!盀槭裁雌仗煜碌闹骺脊偃婚L眼睛!”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發(fā)泄完畢,她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那只高舉的手不客氣地按在車蓋上,讓身上大半的重量倚上去,逕自低頭盯著路面,一臉忿忿不平的神情。
這時車門打開,一只穿著油亮皮鞋的腳首先落下,穩(wěn)穩(wěn)地踩在地面,而后,整個人跨出車外。
“雨熙!
“呃?!”
雨熙旋風(fēng)似的抬頭,眼眶里有著前一刻情不自禁盈上來的淚滴。
事務(wù)所
不分男女,一大群員工擠在湯子矞私人辦公室的玻璃窗前交頭接耳。
其中一人挑著眉毛問:“肚子里懷了湯先生骨肉的,就是她嗎?”
“就是她!我記得清清楚楚!”秘書小姐推著黑框眼鏡,信誓旦旦的說!岸遥(dāng)時我還故意留在門口偷聽,絕對錯不了!”
“是新歡?”
“是舊愛?”
“或者老相好?”
“還是根本不是這一個?”大家齊聲說。
辦公室內(nèi)的湯子矞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遂走向他們,到了與他們僅隔兩步的距離時,從玻璃另一邊對他們親切的微笑。
他們亦回以傻笑。
然而下一秒,湯子矞倏地板起臉孔瞪他們,他們驚見情勢不妙,趕緊作鳥獸散。
湯子矞放下百葉窗,走回辦公室里用來會客的角落,雨熙就坐在那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
她不想說,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
“既然沒事,你為什么在路上哭?”
他的話,一下子就刺中她的痛處,雨熙眉一擰、發(fā)出一聲抽噎,立刻放聲大哭,開始她一連串的抱怨。
“為了當(dāng)空姐,我已經(jīng)努力了一年多,每天不是航空專業(yè)知識,就是英文會談,背得我快瘋掉!可是為什么別人才進(jìn)補(bǔ)習(xí)班三個月就能順利考取,只有我一考再考,也考不上?我長得不像恐龍,也不像怪獸,為什么就是進(jìn)不了航空公司?補(bǔ)習(xí)班的人還告訴我,因為我長得很甜,可以去考新航,可是──我是旱鴨子,考什么考?還有啊,生小孩本來就要張開腳生,小孩子又不會自己從肚皮里蹦出來,我只是程序快了一點(diǎn),他們干么不給我機(jī)會?不公平──”
她哭得梨花帶淚,好不可憐。
湯子矞拚命咽著口水,看到這樣子的她,他突然涌起一股沖動,想將她一把攬進(jìn)懷里安慰,用他溫柔的臂膀,熱切地安撫她脆弱的心靈。
他深陷于那股誘惑之中,不知不覺展開手臂想抱她,但看著她,就是不敢造次。
“唉!”
僵了半天,他最后唉的一聲,改摸自己的頭發(fā),懊惱地撇過頭看著辦公室另一邊。
他是怎么了?
以前,他不是最常用這招哄女孩子的嗎?就連外面掃地的阿婆掉了錢包時,他也是用這招安慰她,怎么現(xiàn)在一面對她,反而別扭起來了?!
明明很想,又不敢,他何時變得這么窩囊?
完全不像他呀……
不管了!豁出去,做吧──
他肅起臉孔,倏地轉(zhuǎn)身,展開手臂,作勢要摟上去時,雨熙竟在此時冷不防地抬頭,眼淚止住。
“你要干什么?”她問,不解地盯著他的動作。
啪!他摑了自己臉頰一大下,呵呵笑說:“沒、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有蚊子在叮我!”
他繼續(xù)笑,瀟灑地將雙臂橫放在沙發(fā)椅背上,再佯裝不經(jīng)意的仰頭望著天花板,其實他的心在淌血……
雨熙毫無預(yù)警地冒出話來。“我決定了,一個星期后是華航面試的日子,如果這次我再失敗,我不考了,改去當(dāng)有錢人的情人,一個月十幾二十萬,比空姐還好賺!”
湯子矞驚訝的看她。“你不是認(rèn)真的吧?”
“行行出狀元,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一定要應(yīng)考失敗嗎?”
她吃了秤破鐵了心。“對。”
“那我?guī)湍!?br />
“什么?!”她倏地朝他看。
“不,我是說……”他目光閃爍不定。“不如,讓我?guī)湍銣?zhǔn)備應(yīng)考的事,一定事半功倍!
雨熙的眼神專注地梭巡他,不置可否。
幾天后──
“來,坐!”
雨熙連說“不”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被一貫西裝筆挺的湯子矞往自家客廳的沙發(fā)按。
她不曉得他要做什么,只知道一大清早替他這位訪客開了門,他就反過來將她往里頭推。
“你要干什么?”
湯子矞對她微笑,逕自轉(zhuǎn)頭朝外面說:“進(jìn)來。”
他話一完,三名陌生女子便由門外魚貫進(jìn)入,在她面前一字排開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教美姿美儀的老師!
“我是教航空專門知識的老師!
“我是教應(yīng)對技巧及臨場反應(yīng)的老師。”
雨熙訝異的瞪大眼睛,伸手一抓,拉著湯子矞匆匆忙忙往陽臺鉆。
“這是怎么一回事?她們到底是誰?”
“你沒聽見她們說嗎?她們是老師,你的軍師。”
她努力保持鎮(zhèn)定,但還是忍不住慌張的說:“可是我沒有錢再去付這些家教鐘點(diǎn)費(fèi)!上次我欠你的錢都還沒有著落呢!”
她沒忘記要壓低音量,免得在那些外人面前丟臉。
“我說過我要幫你。”
“我不要你的錢!”她堅持地喊道,這個問題他們八百年前就談過了!
湯子矞皺眉。上次為一夜情的事情討論時,她不要他的錢,現(xiàn)在依然如此,有必要跟他分得這么清楚嗎?
深吸一口氣調(diào)適心情,他退一步地說:“如果你這么堅持,那這些錢算我暫時替你墊的,等你工作有著落再還我,這樣行了吧?”
雨熙抿唇,拚命考慮,仍是一副不太愿意的表情。
“好了啦!還想什么想?”湯子矞咧嘴笑,壓著她的頭,不由分說的帶她進(jìn)客廳!皫讉老師授教的經(jīng)驗豐富,你好好努力!”
老師們微笑!罢埗喽嘀附!
雨熙沒得選擇的看看她們,靦腆的笑!罢埗嘀附蹋
湯子矞補(bǔ)充一句。“我也會幫你做功課的!
屋外陽光普照,雖然已經(jīng)接近夏末,蟬兒的叫聲仍然清晰可聞。
從那之后,湯子矞依照承諾竭盡所能地幫她,除了上班的工作外,生活圈子便繞著她打轉(zhuǎn)。
就像現(xiàn)在,湯子矞就在雨熙家里,視線瞟向雨熙,正以極溫柔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輕哄著她說:“來嘛,就等你點(diǎn)頭了!
“不行啦!我不能那么做!”
雨熙坐在椅子上,紅著臉為難的搓著膝蓋。
“可以的,你絕對辦得到!
他循循善誘,笑容一直很俊魅。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放不開自己,拚命搖頭!安恍,我做不來!你別再逼我了!你再逼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
他的笑容更沈!昂π呤裁绰铮坑植皇堑谝淮瘟,有一就有二,這是很自然的。”
雨熙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的臉,開始認(rèn)真的考慮他的提議,但最后她還是沒辦法戰(zhàn)勝自己。
“不可以!我就是沒辦法在你面前……惺惺作態(tài)的走路。”
搞到最后,原來兩人曖昧的對話,談的是美姿美儀的練習(xí)。
依照航空公司的考試方法,凡應(yīng)征者皆須在主考官面前走上一段距離,以供評審。
“乖,要當(dāng)空姐就去。”
“唉,好吧!好吧!”
拗不過他,雨熙沒得選擇的從椅子上起身。
從一個定點(diǎn)起步,跨出標(biāo)準(zhǔn)的步伐,不能走得太快,也不能走得太慢,每一步膝蓋都要踢得直,抬頭挺胸,要沉著、要穩(wěn)健!
訣竅她記得清清楚楚,但在他面前用這種方式走路,她還是很不自在,怪別扭的……
她雙頰酡紅,在他眼前來來回回地走上一遍又一遍。
呆坐在椅上的湯子矞,早已經(jīng)看得出神。
眼神隨著她每一個動作而旋轉(zhuǎn),著迷于她柔媚的五官、細(xì)致的頸部,沿著她胸前的曲線滑下來,是她纖細(xì)的腰背及修長的雙腿,這一時半刻間,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流連。
太性感了……
他陷入狂野的思緒中,不能思考,不能控制自己……
“喂……喂……”
雨熙站到他前面,雙手插腰,低下身來喊他。一開始還小小聲,可連續(xù)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yīng),最后她猝然大叫。“喂──”
湯子矞嚴(yán)重受到驚嚇,反應(yīng)過度,連人帶椅倏地往后翻,砰的一聲跌在地上,兩腿騰空。
他終于回神了……
下一秒,他趕緊從容地站起來,并擠出一絲笑聲來掩飾自己的糗態(tài)!昂芎茫『芎!我如果是主考官,一定給你打一百分!”他假意道,撇過去的臉上,五官卻是扭曲變形。痛死他了!他的腰!
“神經(jīng)!”她嗤的一聲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