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像開始不大一樣了。
艾寶停下手邊的工作,若有所思的盯著才挖了一半下到的坑洞。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那個云嘯魂還是跟以前一樣愛跟她斗嘴、愛氣她,可是,好像就是哪里不太一樣了……
對,就是他看她的眼神,還有……他愈來愈溫柔的表現(xiàn)。
就像剛才,他雖然嘴上嫌她麻煩,卻還是搶了她手上的鏟子替她進行未完的工作;而她不過喊了一聲口渴,他便丟下手邊的工作,急急忙忙找水去。
他為什么突然對她好起來了?這一切的開始好像始於那日的那個……吻!
艾寶用手撫著泛紅的臉頰,心中暗罵那個惡行的男人,竟然不顧她的意愿強吻了她那么多次,要不是自己最后終於肯妥協(xié)叫他聲云大哥,還不知道自己要被他欺負到何時。
不過她好像并不怎么討厭他這么做耶!一思及此,艾寶的臉不爭氣地布滿紅潮。
真糟糕,自己這副模樣絕對不能讓他看到。
才找個地方坐下,她立即感受到背后有一道ラ︱要刺穿她的視線直逼而來,那種感覺令她頭皮發(fā)麻,倏然僵直了身子。
"艾姑娘。"
她認得這聲音的主人,不就是那個明明沒事了卻趕不走的二人組之一。
緩慢的轉(zhuǎn)過身來,艾寶試圖讓自己冷靜,別露出驚慌貌。
"李公子傷剛好,怎么不在屋內(nèi)多休息一會兒?"
云嘯魂那家伙為什么取個水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艾寶在心中窮嘀咕,講真的,她不太敢單獨面對李毅,尤其是清醒過后的他。
"覺得好多了,所以想出來透透氣、走一走,正巧在這里遇到了艾姑娘,李某瞧姑娘好像在挖東西,需要幫忙嗎?"
艾寶戒備地盯著朝她走過來的李毅,顫抖的聲音還是泄漏了她的害怕。
"你……別過來,我自己來就行了。"
看著她恍若一只踏入陷阱中的兔子,李毅不禁露出獵人般得逞的笑容。
"李某和艾姑娘也算認識了一段時間,大家是熟識,艾姑娘就不必見外了。"
誰跟你熟來著?
艾寶睜著一雙大眸,她明明就表現(xiàn)出不想跟他認識的摸樣,他怎么能這么厚臉皮?
"呃……對了,怎么不見白艷姑娘?"那女人不是三步不離他,一副怕自己會把她的李大哥搶走的樣子,這會兒需要她在的時候,怎么偏偏不見蹤影!
"她歇著,沒跟來。"白艷這女人是很合他的胃口,夠艷、夠媚,不過艷麗嬌媚的花看慣了,換換口味也不錯,尤其他現(xiàn)在極想要眼前這朵未經(jīng)人擷取的小百合花。
一路偷偷跟著他們,就是想藉機下手。
沒錯,被石塊砸傷的胳膊不算什么,他是故意裝昏,藉此為由賴在此處,他在等,等著她找到寶藏,他要的是人財兩得。
至於另一個男人,呵呵……
李毅詭譎的模樣,令艾寶倒退幾步。"是喔……哎。"
沒注意后頭的小石塊,只顧倒退的艾寶下小心跌坐在地面上。
"艾姑娘……"
李毅欲靠近將她拉起,豈料手還沒碰到她的衣袖,就被火速沖過來的云嘯魂搶先一步。
"寶兒。"
云嘯魂趕緊將艾寶自地面拉起,一手忙著檢查她有無跌傷,一手占有性的環(huán)上她腰,似在警告李毅:不準碰她!
"怎樣?沒事吧?"
可惡,他才離開沒幾步,李毅就想對寶兒下手,看來以后自己得防他防緊一點。
"不礙事。"小手拽著他的前襟,感覺到他就在身邊保護著自己,艾寶什么恐懼都沒了。
對她眉梢透露出的信任與安心,云嘯魂感到相當滿意,最起碼他和李毅之間,寶兒選擇的是他。
"李兄能出來走動,就表示傷勢好多了,我想李兄與白姑娘說不定還有要事得趕路,需要我為二位指引路線出去嗎?"云嘯魂說著客套話。
"謝謝云兄的好意,不過這里的景致實在太吸引我了,我和艷兒都不介意多留幾日,好好欣賞一番。"說話的同時,李毅的目光始終沒離開艾寶腰際的大掌上。
"只怕有人意不在此。"云嘯魂意有所指的冷笑著。
"我想這只能怪這兒的花兒實在美得令我不想離去。"
"可惜早已名花有主,不須多一個采花賊在。"如果必要,他云嘯魂可是會出手趕人的。
"名花還是可以易主的,你說是吧,艾姑娘?"李毅朝艾寶露出不懷好意的詭笑。
。。"艾寶只能困惑的抬頭覷了眼云嘯魂,發(fā)現(xiàn)他也正盯著她不放。
咽了口口水,艾寶輕聲回答:"好像是吧!"
她根本聽不懂他們兩人的對話,要她回答什么呢?
呃……她是不是回答錯了啊!不然……為什么云大哥的眼神變得好像很氣憤。
"艾姑娘說得對,不到最后,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李毅的話激怒了云嘯魂,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兩個男人眼中對峙的火花就此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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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哥,你把我?guī)У竭@來做什么?"
放著好好的木屋不回,半夜摸黑跑到外頭來要做啥?雖然她也不喜歡跟那兩個人處在一室里,但總比出來喂蚊子好吧!
前頭帶路的人不語,只是拖著她繼續(xù)走。
艾寶又再問了兩三遍,發(fā)現(xiàn)他依舊不回答。
"喂,你到底在耍什么脾氣?"艾寶覺得莫名其妙,奮力地甩開他的手,毫不顧及姑娘形像地踹了前面人一腳,這成功地讓他吃痛得停了步伐。
他吼叫:"可惡!寶兒,你居然狠得下心踢我。"沒想到她下腳這么重。
"誰教你都不回答我的問題。"
云嘯魂定定的瞧著她許久,終於確定她是真的遲鈍到不曉得他的感受。
算了,他認栽了,但要他忍受別的男人用侵略的眼光騷擾他喜歡的女人?辦不到!
"寶兒,鳴……我好可憐。"云嘯魂一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頸項間。
"喂,你……哪里可憐了?"
艾寶被他出乎意料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呼出的熱氣搔弄著她的頸間,令她的臉兒微微發(fā)起熱來,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臉又紅透了。
該說可憐的應(yīng)該是她吧!被他陰晴不定的情緒弄得一頭霧水,還生了這種容易臉紅的病。
"好好的家被兩個討人厭的家伙占住,有家歸不得,還被一個笨蛋氣得快吐血,你說,我哪里不可憐了?"
那兩個討人厭的家伙她是知道,至於那個笨蛋……
"喂喂,你罵誰笨蛋,我又哪里氣得你吐血了?!"要不是身體被他困住,她一定再多踹他兩腳。
"所以說我很可憐。"夸她機伶,可是在某些方面又特別白癡,居然聽不懂他的暗示,還順了李毅那家伙的鬼話,當然令他生氣。
他早該知道這小女人眼里除了寶藏外,是塞不下其他東西的,唉!
"你可憐個屁!"受不了他裝可憐的模樣,活像她必須安慰他似的,講話也不講清楚,她又哪里氣到他了?
云嘯魂整張俊容垮了下來,哀怨地把頭稍稍抬起一點點,對著她那雙無邪的雙眸瞧上一會兒,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認知──她很遲鈍。
"我真的很可憐。"說完,整顆頭又朝她頸間埋去。
真是夠了!艾寶翻了翻白眼,她已經(jīng)不希冀能從他嘴里聽到該聽的答案。
"我不管你到底在玩什么,趕快把你那顆超級笨重的大頭抬起來。"
"唉……"又是重重的一聲嘆息。
云嘯魂這一吐氣教艾寶渾身起顫發(fā)癢,整個人不但呼吸不順還全身無力……受不了這種感覺,艾寶直接在他左耳畔大叫。
"云、嘯、魂──"
只見他立即用手捂住左耳,又叫又跳的離開她身邊。"哇──寶兒,你想害我耳朵廢了嗎?"
呼!他一離開,她呼吸就正常多了。"你活該!"艾寶滿意的笑著。
突然,云嘯魂像想到什么似的,咧嘴而笑,手也不急著捂耳了。
"寶兒,你好像又忘了。"該是討利息的時候了。
"忘了什么?"他的逼近讓她有片刻恍神。
"你答應(yīng)過了只能喚我云大哥的,可是我從方才到現(xiàn)在,好像聽到了很多次其他的字眼,怎么,是那日的處罰不夠重嗎?"
"你你你……"艾寶酡紅著臉?gòu)舌恋馈K屗肫鹉翘斓奈恰?br />
云嘯魂笑得很無賴。"嘿嘿,讓我算算,剛剛?cè)文,加上先前的……五次、六次…?quot;
就算她再笨也看得出他接下來想做什么?趁他在數(shù)數(shù)的時候,艾寶藉機拔腿就想溜。
跑沒幾步,就被人長臂一撈,乖乖地回到她先前的位置,也就是他的懷里。
"云嘯魂,不……云大哥……我……唔……"
艾寶發(fā)誓,她真的試圖抵抗過了,可惜無效,這才讓他再度侵略成功,絕對絕對不是她出於自愿的,嗯,絕對不是……
"寶兒,離那個李毅遠一點,切記不要隨意單獨行動。"一邊吻著她,云嘯魂不忘提醒著。
月兒高掛,映照在底下纏綿的兩人身上,與另一端那頭各懷鬼胎的兩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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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多防著李毅一點,結(jié)果倒是把晾在一邊的白艷給忘了。
艾寶真恨自己怎么這么容易上當,人家一句"云大哥在那頭等你",她就不疑有他乖乖去了。
艾寶你真是豬。∷粤R。
好了,這會兒云大哥人影沒見著,自己反而落入了人家的陷阱。
"你……不是說云大哥在這兒的嗎?怎么出現(xiàn)的是你……"艾寶哭喪著臉,不用問也知道結(jié)果是什么。
手里緊抓著唯一看起來像是能攻擊和防衛(wèi)的武器,不過她明白得很,一把鏟子能有什么用,光瞧氣勢,自己就輸人家大半截,不,應(yīng)該說連人家一小截都比不上。
"你的云大哥不會來了。"
"哦。"艾寶認命地應(yīng)了聲。
瞥見白艷掛在腰際的長鞭,艾寶只能幻想,那只是白艷用來嚇唬人的東西,沒什么可怕的,真的……
艾寶冷靜的態(tài)度令白艷詫異,哦一聲就這樣?
"你不問我為什么?"
"你出現(xiàn)就是最好的回答了。"艾寶皮笑肉不笑的說。
沒想到這野丫頭還有點頭腦嘛!好,那她就直截了當?shù)恼f了。
"我要你明天就給我立刻滾蛋,離開這里!"
"辦不到!"開什么玩笑,寶藏還沒找著就要她走人,想都別想。
被她毫不猶豫的拒絕給惹毛了,白艷沒耐性地抽出了長鞭,"唰"的一聲,將鞭子朝地面抽了一道,狠狠地在泥地上留下一道深暗勾痕。
"你這個死丫頭,仗著自己有點魅力,就處處勾引男人,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離不離開云公子?"有沒有寶藏是其次,她要的是那個男人。
怎么會扯到了云大哥身上?"云大哥自己有腳,你不會叫他離開我呀!"
可是……她好像有點舍不得他離開耶。
白艷氣急了。"你這個死丫頭還跟我裝蒜是吧?"誰都看得出云嘯魂喜歡的是這丫頭,叫她親自去跟他說?哈!她會不知道結(jié)果嗎?
"很好,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你……想怎樣?"白艷陰森的笑容讓她差點腿軟了下來,她硬是將鏟子護在身前,好多給自己一點勇氣逃命。
"解決你?"沒了她,事情就好辦了。
語畢,白艷迅速地抬起手來,將鞭子甩向她。
艾寶丟出鏟子,就見這鏟子在她面前應(yīng)聲而斷。
果真是沒個沒用的武器!
藉著白艷收鞭的瞬間,艾寶死命地拔腿向后跑,根本不敢往回看。
耳畔傳來咻咻的抽鞭聲,第一鞭劃落她右側(cè)幾許發(fā)絲,第二鞭劃破了她左邊的衣袖露出了肌膚,第三鞭的尾端觸及到她的小腿,艾寶清楚的知道自己腿受傷了,可是她不敢停下來,就怕一停連小命也沒了。
第四鞭,第五鞭……雖然都只是劃破了幾道輕傷,卻也讓她知道,自己真的快跑不動了。
"死丫頭,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后頭的奪命威脅嚇得艾寶繼續(xù)鼓起力氣拚命的胞。
突然,前方地面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了艾寶的注意。
她刻意放慢了速度,在白艷就快追上來時,說時遲那時快,艾寶猛然往旁邊一跳,撲倒在一堆枯葉上,而后頭的白艷──
只聽見一聲慘叫,人就不見了。
沒錯,當然不見了,因為她大小姐跌進兩尺深的洞里啦!
氣喘吁吁的艾寶嘴角終於綻出了放松后的微笑,整個人坐了起來。
好在當初她沒真聽云大哥的話,乖乖地把挖好的洞補起來,只是隨便堆些稻草上去敷衍敷衍,不然她現(xiàn)在哪能有救。
檢視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唉!東一道紅西一道紅的,還真慘!
不知道云大哥見著她會把她罵成什么樣,一定會氣得跳腳吧!她心想,為自己腦海中勾勒出來的想像笑出了聲。
"你再笑吧!我馬上送你去見閻王。"
艾寶錯愕不已的瞪著前方的人,怎么可能……她…
"你怎么爬得出來?"看到她鳥窩般的頭發(fā),還間雜了些許的稻草,艾寶忙不迭笑出聲。
自己真的完了,大難臨頭還笑得出來,可是……真的……很好笑嘛……
"你找死!"
白艷甩開手臂上沾著的草屑,說什么她也要解決掉死丫頭的小命。
這會兒艾寶只來得及翻身爬起,鞭子就這么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背上。
"啊──"艾寶被甩來的力量揮倒在地。
灼熱刺痛的感覺讓她痛叫出聲,眼淚跟著飆了出來,她知道自己的背一定已經(jīng)皮開肉綻了。
"這回該換我笑了吧!"白艷狂笑,又再抽了一記。
"嗚……"好痛呀!艾寶想大叫,可是卻發(fā)現(xiàn)她叫不出聲,只能痛得喘息,痛到她淚盈滿眶,連視線都變得模糊了。
"哈哈哈……你這就抽死你這個找死的丫頭。"
一聽見自己可能要死了,艾寶擠出最后一絲力氣,痛苦地大叫:"云大哥,快救救我,好痛──"
第三鞭又再度落在她背上,艾寶知道自己的意識已經(jīng)漸漸渙散,叫也叫不出來了。
看著她滿背鮮紅的"戰(zhàn)果",白艷感到瘋狂的興奮,握著長鞭的手忍不住顫抖,再抽幾次這丫頭鐵定死,到時云嘯魂就是她的了,哈哈……
"你云大哥早被毅騙走,不會來救你了,你就乖乖去死吧!"殘忍的拉緊鞭子,白艷準備再給她一擊──
艾寶等著難以言喻的疼痛再次襲來,可是卻沒等到,是她痛得麻痹了嗎?
恍惚之中,她好像聽到了云大哥怒吼的聲音還有那個白艷的慘叫聲,不過,這一定是夢,因為她眼前已經(jīng)一片漆黑,她就要死了不是嗎?
死之前還能再夢到云大哥的聲音,真好。
終於,艾寶支撐不住席卷而來的黑暗,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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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到艾寶像個破娃娃般倒在地上時,全身的血液ラ︱在瞬間全部凝住不流,云嘯魂就像被抽掉了魂,無法思考,只能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里,四周的聲音完全入不了他的耳,直到他見到白艷再度高舉右手──
"不──"
云嘯魂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噬血,他使出全力一掌擊向白艷,震斷了白艷的長鞭,也震碎了她右臂的筋骨,這還不夠,當他瞥見艾寶血跡斑斑的背部,他更是發(fā)了狂地朝白艷猛攻,先是廢了她另一臂,再朝她胸口擊去一掌……
"啊……你……"染了一身血的白艷,驚恐地看著前方恐怖的男人,除了止不住的疼痛與恐懼外,她無法作任何其他反應(yīng)。
"你該死──"云嘯魂打算殺了她。
"云兄,我想你應(yīng)該先看看艾姑娘的傷勢。"李毅冷眼看著發(fā)生的一切,抑不住的興奮感泉涌而來。
這一番話制住了云嘯魂的瘋狂行為,他趨步到奄奄一息的艾寶身邊,輕輕的蹲了下來,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她,探向她的鼻前。
她還有薄弱的氣息!
云嘯魂止住快要流出的淚,太好了,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輕柔地將她抱起,云嘯魂帶著一顆失而復(fù)得的心,快步帶著艾寶離去。
一旁的李毅并沒有尾隨而去,反而走向蜷曲在地上的白艷。
"毅……救……我……快救……救我……"
李毅沒有出手幫她,反而在一旁觀賞她的痛苦與哀嚎。
"毅……"白艷無法舉起已廢的雙臂,只能微微睜開眼,她不明白為何李毅會露出令人戰(zhàn)栗的興奮神情。
"你這叫自作自受,不過你的表現(xiàn)我倒還算滿意。"露出一抹詭笑后,李毅將一腳放在她的頸部。
"毅……"白艷的眼睛里寫滿了恐懼。
"跟了我這么久,你怎么還不知道我的'真面目'?"
白艷已經(jīng)嚇傻了,只能支支吾吾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見到別人愈痛苦掙扎,我就會愈興奮,折磨人致死是我的樂趣呀!艷兒,你應(yīng)該要很高興能成為我此時下手的對象,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讓血魔出手的,哈哈……"非武林好手他還看不上眼。
像是欣賞完她的表演,李毅逐漸加重腳力──
"啊──"
一聲撕裂的尖叫聲響徹天際,嚇得暫棲在樹上的群鳥飛散,之后一切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