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會信以為真?
先前他不就那樣傷害了她、弄痛了她……魔美察覺自己竟然在點頭,簡直無法相信自己下意識所做的決定。
謝天謝地!胺潘,噓,放松!彼氖种甘┱鼓Хǎ瑥逆i骨順沿而下,她的肌膚柔嫩如嬰兒,細致得教人愛不釋手。
她摸索著他結實的肩頭,腹部抵著他,乳尖蹭著他,腳纏著他,渾身綿軟得沒一根能支撐的骨架,虛弱得只能任他擺布。
一只手指深深探入她柔軟濡濕的體內。
“啊啊啊啊……”她的身子突然一僵,在他開始反覆撤出推進、撤出推進的動作中,以性感折磨她發出瀕臨高潮的呻吟,這才挺身沖進她的體內。
魔美發狂似尖叫,眼眶滲出微微淚光,腿環著他雄厚的腰,上半身仰弓,一頭青絲散在他粗硬的臂上,露出烏亮的光彩,十分女性、十分誘人,更激出他雄性的占有欲。
這個女人,是他的!
“痛嗎?”他可是無法“按兵不動”太久,不待她反應就猛烈律動起來,一次比一次悍然,沖刺愈飆愈快,將自己牢牢埋到她體內深處。
她被他帶領著,根本無暇澄清自己的思緒。
她的感官被他占滿了,看著他的臉,聞到他男性干凈的體味,聽見他滿足的咆哮,幽密私處被他的男性象征貫穿,在一片柔軟潤滑中碩脹。
當他沖入自己體內時,被占據的明顯感觸令她不適,也因懼怕再一次的疼痛而喊叫──
但是她立即發現那是完全不必要的。
不痛。
真的不痛,而且在她體內原有的怪異空虛感,隨著他的進入而飽滿,而她,隨著他的摩擦刺動婉轉嬌啼。
在他律動愈來愈放肆時,興奮已經緊繃到極點,然后就像有人用剪刀“卡嚓”割斷,高潮沖擊她身體每個角落,潮水般淹沒了她。
也許她只是睡了幾分鐘,或許更長的一、兩個小時,總之,當她睡醒時,只想神清氣爽地好好伸個懶腰──
“醒了?”
兩條伸在半空中的胳膊僵住了,魔美用力吞咽著口水,抬眼對上他帶著皮皮笑意的黑眼,接著才后知后覺發現這個動作讓她在他眼前“一覽無遺”了啦!
“真是秀色可餐。”他的唇在說話的同時覆上俏立的乳尖,濡濕的在上面烙印。
許久,他凝視著她水漉的黑眸。“這里,”指尖緩緩搓著粉嫩的色澤!跋癫葺!
她敏感的嚶嚀一聲。
“淋了奶油的新鮮草莓……”手倏然下溜,他搜巡著女性幽谷間的核心,拇指緊壓、旋轉,全方位地性感蹂躪著。
熟悉的緊繃驟然成形,她四肢痙孿扭動,臀卻抬得更高,任他予給予求。
“想要我嗎?”他好整以暇地欣賞她渾身哆嗦的嬌態。
“嗯……嗯!编福堑,她想要。她要他進入自己的體內,飽盈欲望,再次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想要我怎樣?”他突然一個動作,將她的腿架上自己的肩。
“這樣?”他一下子就滑入她完全開放的地帶,偉岸強健的攻勢讓她喘不過氣,現在的她已經熟悉欲望的交流了,卻也沒想到疲憊的自己能夠這么快回應他。
在兩人交合的那一剎那,她知道他們是天生一體的。
“夠……了……夠……我……”她被他的沖刺震得不知所云。太強烈了,她快無法招架了。
“不夠!”他被她幾句無意識的嬌吟激出更強烈的欲流,奮力宣泄,再也無法枉顧其它!安粔颉
簡樸的和室中,旖旎的春光染出一片羞紅。
提燈籠、提燈籠
大家一起來提燈籠
唱著歌、跳著舞
當心背后的鬼偷襲
嘻嘻
嘻嘻
猜猜
猜猜
猜猜猜猜
我是誰
今天是水燈節。
小孩子們提著各種造型的紙燈,唱著旋律重覆的童謠,成群結伴出游。燈內插著一截小蠟燭,燃著一小簇火焰,幽明不定。
有的小孩子不小心跌倒了,燈籠掉在雪中,蠟燭上的火貪婪地吞噬燈籠上的糊紙,結束它短暫的光輝生命。
燈籠紛紛在溪流尚未結冰的地方下水。這又是地景奇觀之一。按照道理說,芙蓉村因氣候地形的關系,應該是個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烏龜不靠岸的地方,早早就該是人棄莊廢才對,可是隱藏的火山脈絡的地熱影響了土地的肥沃,任驚鴻可以想像此地夏臨雪融、生氣盎然、綠意蓬勃的景象。
魔美蹲在一群孩童中,嬌小的身形同他們幾乎毫無差別,盡管大人們和她仍保持有禮的距離,但孩子們的接納卻是毫不保留的。
他敢肯定她以前不曾擁有過這種情感的親近及交流,礙于沒有親人及“芙蓉姬”后代的特殊身份,無形間已有了連自己也不知情的隔閡也不一定。
魔美的眉宇已掃除淡淡的愁郁,開朗的笑顏如燦爛的陽光。
任驚鴻含笑盯著玩得不亦樂乎的她,心中默默感謝老天爺,將如此的一個可人兒賜給他。
光現在單單看著她,亦甜蜜滿懷。
“哈哈哈哈……”孩子們準備放水燈了。
魔美也卷起寬大的袖子,不畏寒的將燈籠放到水面上,纖手浸入冷涼的水中,臉頰艷撲撲的好不可愛。
她看起來這么快樂,希望回美國后也會。
任驚鴻不自覺地微擰起眉。
他說錯了,是他要帶她到美國才對,最晚等春天一到,不再冰天雪地,他就必需動身離開了,返回囂擾紅塵中。
想想還真舍不得這片世外桃源,不過他絕對會再帶魔美回娘家的,這里真是個不錯的渡假中心啊。
咦,這樣說來,江中銘當初為什么沒想到這一點,而寧愿舍棄自己的妻女?難道他覺得不必對這對沒有法律名分上的妻女負責嗎?
不,他不是那樣的人。任驚鴻馬上推翻心中荒謬的假設。
認識江中銘后,他總是有輕愁在心,明顯表現在臉上的是一種思念,對遠方親人的情感。自己決不會看錯的,他甚至可以感覺江中銘把那種疼愛子女的情,一部份轉移到自己身上。
“任大哥、任大哥!鄙裼翁h了,小孩們尖銳的童音連續合奏四遍,第五回他才總算有了反應。
“過來嘛,過來和我們一起放水燈嘛!
“喔,好。”他應道。
這里面有著一個疑問,他不知道問題、也不知道答案的疑問。
“快點!
“來了!彼俅螒溃皖^看著腳下踩的冰層。
有趣,水熱沸騰到極點是氣體,冷到極點卻是固體。
他好玩地盯著腳下一步步踩過的半水藍半透明的如鏡滑面,腦海中卻想起一只水草玻璃缸中的金魚,好笑吧?
無端端的,一點一點小雪花又紛飛在天際,仿佛要為今天的活動畫下一個句點。
“快點過來呀!”魔美直起身子,對他揮舞雙手。
趕我?任驚鴻故意走得慢慢的,也許就是要逗逗小妻子的耐性,所以踏出來的步子簡直像老牛在拖車。
平靜的表面下有時卻波濤洶涌。
魔美看見他溫吞吞的模樣,不禁嬌氣地噘起櫻桃小嘴,只手插著腰,只手勾勾手指,下巴一抬,好一副頤指氣使的媚態。
“是是,來了,夫人,奴才來了。”任驚鴻假裝一副標準的李蓮英,唱起黃梅調!鞍ム∥寡,奴才該死、該死呀!
魔美忍俊不禁地噗哧一笑,隨即又板起臉,努力扮出酷酷的神情。
這可是任驚鴻教她玩的一種游戲──“演戲”,還滿有困難度呢,想笑的時候要扮出難過想哭,想生氣的時候又要讓別人覺得你安之若素,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還不快過來。”她再度神氣地朝他勾勾手指,架勢宛如女王。
這一切全在一瞬間發生。
“來了!比误@鴻索性用跑的,沒注意到腳下一方有了裂紋的冰──
沒有人看得清楚是怎么發生的。
啪嚓!
“!”魔美身后的一個小男孩尖叫。
冰破了,裂紋迅速擴張成噬人的大口,在不約而同的呼叫聲中,他整個人直接沒頂。
“快快快,網子拿來!
“怎么樣,那邊有沒有找到人?”
“吉太郎,趕快過來幫忙!”
全村的居民聽到消息后都出動了。
男人忙著想辦法救人要緊,女人則安撫著受驚嚎啕的小孩,守在屋內準備著熱茶、姜湯,更燒著滾燙的浴水等著人被救上來,做全面性的后援準備。
紗織緊緊陪在魔美身旁,后者已經呆若木雞,不講話,半跪半坐在原地,發絲半凌亂地散在纖瘦的肩上,眼神半茫然半空洞,表情半木然半狂野,令紗織不禁擔心她會不會崩潰。
“別光是留在這里煩惱。來,我們先到屋里暖暖身子。天晚了,已經愈來愈冷了!
愈來愈冷……她的心被這句話擰得好緊、擰得發痛、揪得發狂!
現在在水中的他,很冷吧?
是她害的。如果她沒有半賭氣半開玩笑要他趕快過來,他就可以不用跑的,如果他不是用跑的,就不會……
天空開始染暈黃昏的夕彩,可以感受到人們的身心開始疲倦了,漸漸流失了救人的動力。
心靈已經蒙上死亡的陰影,連空氣中的流動仿佛也凝滯了。
四名趕到現場的長老,一向和藹的笑臉也黯灰下來。桑之原長老捻著長長的白胡,和佐之助長老交頭接耳的紀之國長老不時發出嘆息,平之甚長老則滿臉嚴肅佇立一旁。
“走吧!边吚吨赖囊滦洌喛椷吷焓志湍贻p人預備攬抱而起的臂彎。
“不!
“魔美?”音量太細,紗織幾乎聽不見。
“不!”她痛苦地叫出來。
“什么?”其它人也紛紛回頭。
魔美根本沒注意到身外的一切,一股強烈的熱源從肉體的末梢開始發電,竄向全身,血液發狂發燙,不只是皮膚,甚至連發根都像快燃燒起來!
“不!不!不不不不!”痛苦像蟲子啃咬她的心臟,揮也揮不走,魔美瘋狂的尖叫。
一陣強烈的旋風無端端地憑空刮起,清脆的破裂聲從渾厚的冰層傳來,嚇得所有的人紛紛火速往后退卻。
“鴻!”這聲嘶吼如嚎如泣,令人聞之鼻酸。
旋風詭異地由她為中心點,不停擴張它的勢力范圍。
“魔美!”紗織恨不得手臂能伸長一點,好一把捉住她離開。
“鴻!”魔美將手掌貼在冰上,她的掌心在發燙,仿佛該汲取些什么,而她尋求著。
“該死的,放我下來!”紗織生氣的扭動身軀,許是太心急了,竟對抱著她撤離現場的年輕人如此怒咆。
“不!蹦贻p人堅定地搖頭,抿起的唇顯示他的怒氣有多么緊繃,俊秀的臉也嚴肅地有點扭曲。
紗織終于安靜下來,不敢多置一詞。
冰層又傳出破裂的聲響,劈里啪拉響得叫人拔腿就逃,深怕自己也不慎跌了下去可就糟了。
“鴻!鴻!”魔美不停不停尖叫,每一聲尖叫都激爆出更多、更巨烈的回響,任驚鴻落水的地方突然激沖出一道白色水柱,濺出無數透明的浪花,就像火山噴出赤熾的巖漿,仿佛什么力量也阻止不了。
“看!”
一具被爆炸水力托出來的軀體──眾人驚呆的傻眼了,直到托住他的水柱亦趨亦緩,人們才蜂涌向前。
“他還有呼吸!”
“把他搬起來,快!”
同一時間內,魔美眼前一暗,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村民們將任驚鴻迅速移入溫暖的屋舍中,不死心地搶救他僅殘留一縷的微弱氣息。
他們端來一盆又一盆的熱水擦拭他,暖和他的手腳,拍打他的胸膛,對著他的口鼻施以人工呼吸。
雖然他們沒有放棄搶救,卻也沒有人敢保證他活得下來。
畢竟他浸在零度下的冰水中快一個半小時,各種令人害怕、不堪的后果都有可能發生。
魔美也被人送了回來,在隔壁的房間內。她較無大礙,一切正常,只待她清醒即可。
“該死的!”紗織驕氣的眉宇全擔憂的擰成一團!八麄優槭裁催不醒過來?”
如果可以,她真想和其他人一樣煩躁的踱步。
夜深了,通屋的燈火反常的明亮,代表人人放不下的一顆心。
“我要再去看看他們!北环诺奖蝗焐系募喛棽凰佬牡脑俅我。
“不,紗織小姐的就寢時間到了!蹦贻p人幾乎什么都聽紗織的,但只要顧及到紗織的身體健康,他一點也不讓步。
“反正少睡一點也不會怎么樣。”她氣餒地倒回枕上。“反正我的時間很多──”她怪異的頓了一會兒,“夠多了!
她默默看著年輕人將擺在窗臺上的花瓶拿起來,將枯萎的花葉抽起,伸手要求:“給我!
“這就像我不是嗎?”紗織盯著凋謝成一團死黑的花,小手用力一掐,讓它們一瓣一瓣散落。
“一朵,早該枯萎的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