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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暴君 第四章
作者:唐昕
   
  明月睜開眼,迎上一張含笑的圓臉。  

  是翠玉。  

  “來,先喝了這碗?yún)a補元氣!贝溆襁叿鏊鹕,邊遞過碗。  

  “不……”明月無力地搖搖頭!疤硬辉S傳膳,我……我若喝了這碗?yún),定?nbsp; 連累你。”雖然與太子相處時日不長,但她卻深刻的體驗出他是一個不容許別人違逆的  霸氣男人。  

  “你放心,這參湯是殿下親自吩咐藥膳房所熬,對你虛弱的身子十分有助益,快喝  了吧!”  

  明月仍是搖頭。  

  她情愿死也不愿成為禁傷,一輩子被鎖在這深宮禁苑,任年華空自流去。  

  “你下去吧!”黑閻昊突然出現(xiàn),神情是一貫的淡漠。  

  翠玉連忙福了福身,退出寢宮。  

  “民女參見太子殿下!泵髟峦现摲Φ纳碜訏暝叵铝舜。  

  黑閻昊視線凝在她蒼白的容顏上,半晌,他徐緩的開口:“起來吧!  

  明月才站起身,便感到一陣暈眩,身于忍不住晃了下,就要倒下……驀然,她感覺  自己靠上一堵堅實的肉墻。  

  “明明如此虛弱,卻還要逞強!焙陂愱徽Z氣淡淡地,聽不出一絲情緒起伏。  

  明月對上他黑沉的眸,虛弱的道:“我……請殿下放開我,”  

  “你……”他眸光一沉,暴怒低吼:“還學(xué)不乖是嗎?難道餓了兩天還不夠?”  

  明月虛弱得不想和他爭辯,緘默地別過了頭。  

  “看著我!”他捏起她下顎,逼她正視他。“倘若你不再違逆,由此刻起,你便可  以過著萬人之上、差奴喚婢的日子!  

  “我……我什么都不要,只想離開這里!  

  該死!他不信留她不!  

  暴怒的黑眸在一瞬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急掠而過的詭異。“要離開可以,不  過你必須答應(yīng)留下七日。”  

  “真的?”她幾乎不敢相信。  

  黑閻昊端起桌上的參湯。“喝了它!”  

  “喝了它.就能離開了嗎?”  

  俊顏勾勒著徐淡的笑,黑眸一瞬不解地凝味在她清麗動人的笑顏上。  

  明月怔怔地瞧了他一會兒,終究喝下參湯。  

  “來人,傳膳!”  

  等候在外頭的宮女立即端進一碗粥。  

  這粥香味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來,嘗嘗著喜不喜歡,若不合胃口,立即撤換。”  

  明月直到這一刻,才明白當日在水云庵讓他吃白粥實在是委屈了他,莫怪他連蘿卜  都沒吃過。  

  “殿下,民女自個兒來吧!不勞頓殿下動手。”她欲接過他手里的碗。  

  “不,我喂你!彼麍(zhí)意地道。  

  “可是——”  

  “別忘了這七日內(nèi)不許再違逆我…難不成你要我收回這個約定?”黑閻昊半是威脅  ,半是誘哄地道。  

  “不——”她急急開口。  

  “那就乖乖聽話!  

  明月嘆了口氣,吃下他遞來的粥。  

  吃過粥后,他擱下碗站起身,“你好生歇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殿下。”她喚住他。“這兒是您的寢官,沒道理讓民女住下。”這幾日來,她一  直住得十分難安,明知自己什么也不是,卻待在這里讓一干奴婢伺候著,令她有種無地  自容之感。  

  “你是要我留下?”俊顏挑起一抹邪氣的笑。  

  明月心頭一驚,謊張地回道:“不……不是!彼窍氲綄m女歇息之處住下,不  料他卻想岔了。  

  “你好好在此協(xié)養(yǎng),我自有別處可待!  

  別處?他指的是其他嬪妃的別宮嗎?  

  驀然間,明月心頭悄然抽動。  

  他身為太子之尊,嬪妃自是不少,他對待她也不過就像其他嬪妃一樣吧?  

  這正是她拒絕他的原因。  

  她要的是一份平凡而絕對的感增,而不是成為他眾多嬪妃之一。  

  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一朝的榮寵并不代表一世的榮寵,當色表愛弛時,是否就  思斷情絕呢?  

  她無法承受這種“一朝承恩露,一世獨凄”的日子。  

  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明月不禁暗禱能早日離開此地。  

  時光飛逝.明月的心憎隨著日于一天天的過去而有了喜悅之情。  

  再過不久,她便可離開這人人欣榮的皇宮大內(nèi)。  

  這一日,她來到御花園。  

  雖然她急于離開此處.但并不代表這深官內(nèi)苑無可取之處,好比眼前這一片錦繡彩  色,傾城的萬紫千紅,一片紅麗似連綿不盡,總教她心中無限驚嘆,不忍移開視線。  

  一個身影悄悄來到她身旁,眼底有著贊嘆之色。  

  侍女們一見,立即上前福禮!皡⒁娭彝酢!  

  明月怔了一下,隨即上前福禮。入宮這些時日以來,她仍不習(xí)慣宮中的繁文禮節(jié)。  

  “還記得我嗎?”睿瑾開口。  

  明月點點頭!坝浀。”在水云庵曾有一面之緣,她知道眼前這個溫文儒雅的男子  是二皇子。  

  “真不敢相信,皇兄就這么把你帶進宮了!蹦侨沾掖乙黄骋延X她姿色不俗,如今  細細端詳更覺她渾身上下充滿一種情美冷凝的氣息,有別于官內(nèi)其他妖饒艷用的女子,  別有一番動人之處。  

  “民女這兩日便要離開!泵髟禄卮。  

  “是嗎?”他挑起眉。  

  “是殿下親口答應(yīng)!  

  睿瑾卻十分懷疑.皇兄向來冷騖,這一次會破例挾她回官,代表她與其他女子不同  ,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讓她離開?換作是他也辦不到!  

  “皇兄真這么說?”  

  “你不信嗎?”一個低醇的嗓音徐徐插入。  

  兩人猛一回頭.見到黑閻昊緩緩走來。  

  “參見太子殿下!泵髟屡c一干侍女上前福禮。  

  “我在朝陽宮等你好半天了!钡恼Z氣聽不出喜怒。  

  “皇兄勿怪罪于她,都是我牽絆住她!鳖h嫠卮。  

  黑閻昊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拔矣譀]怪她,你毋需如此焦急地替她辯解!毙斓  語調(diào)中多了份冷意。  

  睿瑾聞言,當下微微一笑,“既然如此,皇弟我先行一步!鼻苹市帜菢幼臃置魇  在吃醋,這可是絕無僅有,他可不愿成為箭靶!  

  忠王睿瑾離開之后,黑閻吳拉起明月的手!白撸矣袞|西要給你!辈淮卦  ,他便已開步疾行。  

  明月只有由著他帶回朝陽宮。  

  “喜不喜歡?”黑閻昊指著桌上的錦盒。  

  明月一見,霎時說不出話來。這么美的東西,她從未見過。  

  “這是番邦進貢的瑯月珠,是父皇賞賜與我,據(jù)傳有避邪的功用!  

  明月見那串珠子顆顆都有指頭大小,通體清澈,隱隱泛著藍光.十分眩目。  

  “送給你!彼p輕開口。  

  “此物如此貴重,明月不能接受!  

  “你不喜歡?”他的心俊然冷下。  

  “明月配不上此物!彼坏鼗卮稹  

  又是拒絕!  

  這五天來他待她還不夠好嗎?他以太子之尊這般纖尊降貴的討好她,難道她一點也  不能領(lǐng)情?  

  烈怒在心中澎湃,他一手抄起瑯月珠,一手扯過她,暴怒的黑眸對住她,忿忿地道  :“不要是嗎?配不上它是嗎?那么我便毀了它!”話未落,碧藍的珠在他大掌的掐握  下.竟成細碎的晶瑩粉末,灑落一地!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明月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既然你不要,留它何用?”他陰沉地回答。  

  “殿…殿下可以送予他人!  

  “我說給你使是給你,若要贈予他人,倒不如毀了痛快!”黑閻昊冷絕的眸底有藐  空一切的狂肆。  

  這是怎樣的一個狂暴男人啊……難道貴為皇太子便可如此專橫霸道?更何況他將來  還要承繼帝業(yè),這豈是萬民之福?  

  明月臉上不自覺地掠過一抹憎厭。  

  黑閻昊沒有忽略這個神情。  

  他半瞇起眼,勾起她下顎,“不要這樣看我,對我而言,無用之物不如毀去——人  、亦是如此!”他冷殘地道。  

  明月緊抿著唇,悄然無語。  

  任何的言語在這一刻只會徒惹他更多的怒氣。  

  過兩日她便能離開此地,而他只會成為一個回憶。  

  黑閻昊猛地推開她,含怒離去。  

  掌燈時分.明月獨對滿桌佳肴,卻沒有一絲胃口。  

  今夜是她在這深宮中的最后一夜。明白他真的會讓她離開嗎?  

  想起昨日他含怒離去的情景,她的心頭如籠上一層無形的網(wǎng),怎么也難安心。  

  “太子駕到……”嘹亮的呼喊自宮外傳來。  

  明月起身相禮。  

  “坐!”他淡瞥了她一眼,簡潔地命令道。  

  明月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心頭十分地不安。  

  “來人,端酒。”他望著她冰一般的絕色容顏,不由撤下冷峻,扯開一抹笑!懊  日你就要走了,今夜你得好好地陪我喝一杯。”  

  宮女端進一壺白玉瓷瓶所盛之美酒,隨即又退下。  

  “來,我先干為敬!”他舉起白玉杯,連喝了三杯。  

  明月從來沒喝過酒。“殿下……民女只怕不勝酒力!彼竦氐溃掠秩撬  快。  

  “這酒十分甘醇,不嗆喉,你試試!彼麥匮缘。  

  明月略微猶豫,但見他星眸含笑,終于舉起玉杯淺飲一口  

  “如何?”他問。  

  “確實不難入口。”這酒出乎她意料地清甜甘冽,她就口喝干。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明月一杯接過一杯……“好喝嗎?”他問,眼底掠過一抹詭  異。  

  明月應(yīng)了一聲,感覺身子輕飄飄地,像要飛起來似的……可是卻又感到有些困意。  

  多奇怪的感覺!她生平第一次有這種怪異卻又愉悅的感受。  

  “怎么了?”  

  “我……我有點困……”她只手擱在桌上,撐住下顎。  

  奇怪?怎地愈來愈燥熱?  

  “那么早點歇息吧。”他徐緩地道,黑眸凝在她砣紅的嬌顏。  

  明月起身,正要福禮告退,卻感覺一陣暈眩,整個人向前栽:“!”  

  “小心!”黑閻昊及時扶住她!拔曳瞿恪!彼屗锌吭谒厍。  

  明月望著他含笑的俊顏,不由淺淺一笑!爸x謝!”  

  薄唇彎起一弧笑,扶著她來到了內(nèi)殿——“好熱……”她昏沉沉地道。  
[刪除N行]

   宮外風(fēng)寒露重,而寢宮內(nèi)卻是一片春色緞麗!  

  一整夜。他似索嘗不盡般,一次又一次地領(lǐng)著她翻覆在云端里。  

  刺眼的陽光灑在明月臉上,她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感覺身子出奇地疲累,頭帶著  隱隱的痛,有說不出的難受。  

  身子才稍稍移動,便碰到一個溫?zé)岬能|體.她猛地轉(zhuǎn)過頭,對上一雙邪氣的黑眸…  …“你可終于醒了!焙陂愱豢☆伾蠋е荒ǖ,側(cè)身支肘地俯看著她。  

  “你——”明月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未著寸縷地躺在他身旁!  

  天!昨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什么也記不起來!  

  她猛然坐起身,拉過絲被遮住身子。  

  “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何須再遮掩?”她凹凸有致的誘人身軀早深烙在他心底。  

  這句話如青天霹雷般打進明月的心!  

  下處隱隱傳來的疼痛,似在提醒她,她已經(jīng)是個失貞的女人。  

  椎心之痛如翻江倒海般涌上心田,但她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漠然地開口道:“  既然殿下已得到了想要的,那么便可以放民女離開。”  

  “你想走?”黑閻昊坐起身,雙眸半瞇了起來。  

  “殿下答應(yīng)過的,難道忘了嗎?”水眸噙著哀傷,緊緊地瞅住他。  

  “不,我沒忘!彼目☆伾弦黄届o,無直無怒。  

  “那……民女這就離開!彼蝗欤麓。  

  “不許走!”他沉聲道,黑眸中散著怒氣!叭缃衲隳膬阂矂e想去!”他一把扯下  她身上的絲被。  

  明月大驚,雙手掩在身上,退到床角。  

  “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自然不許再出宮。”他擁近她,勾起她的臉,望進她驚懼的水  眸!敖(jīng)過昨夜,說不定你已懷了我的孩子,我會納你為妃,絕不會虧待了你。”  

  “不!我不要——”她最害怕的便是成為他眾多嬪妃之一,這是她一直抗拒他的原  因。  

  她要的,只不過是一份平凡相守的感增,絕對而唯一,而非集皮相攀龍附風(fēng),待時  日一長,年華漸逝,落得獨守空閨嗟嘆的日子。  

  “你敢不要?”黑閻昊一把抄起她手腕,眼底滿是暴怒之色。  

  從來沒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當面拂逆于他!  

  “求你放我走……我并不想當什么妃子……”雖然內(nèi)心十分害怕,但她仍斷斷續(xù)續(xù)  地說出心底的意愿。  

  黑沉的眸陰蜀地凝注在她臉上,“好,我就成全你,不納你為妃——”  

  她微微怔忡……“——改收你為侍寢的奴婢!”他大手一推,將她推倒在地。堂堂  太子之尊這般纖尊降貴地想討好她,可她卻偏不領(lǐng)情,非得違逆他不可,如今這一切全  是她自!  

  明月伏在冰冷的地上,一顆心似有千萬根什在扎。  

  “起來!既然是侍寢,就得為我著衣,還不快過來!”冰冷語氣中仍含著怒氣。  

  明月身無寸縷,十分羞愧,于是輕輕開口:“殿下請容奴婢先著衣!彼怪^,  抬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我都尚未著衣了,哪能輪到你著衣?你這分明是公然件逆  ,目中無人!彼[起眼。  

  “不,殿下我……”  

  “又是個不字!”他逼近她,“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抗拒我最多次的人是誰?”  

  明月驚懼地搖著頭。  

  她怕他!怕他眼底那低溫的狂暴!  

  “是你!”冷眸凝在她清妍動人的臉上。  

  下一瞬,黑眸趨濃,燃起火一般的欲焰……在這暴怒的一刻,他竟依然對她升起強  烈的欲望!  

  該死!  

  “明月不敢,殿下誤會了……”  

  “不敢?你根本是口不應(yīng)心!”他決定好好懲罰這種違逆的態(tài)度。“過來!”  

  明月望著他,卻是一動也不動。  

  “該死!”他憤而開步走向她。  

  明月見狀,本能地想要逃。  

  黑閻昊俯身一抄,將她擔(dān)近身!澳睦镆矂e想去!”話驟起,他將她按倒在地。  

  “不要啊……殿下……請饒了明月…,”她掙扎地向前爬。  

  他一把拉住她腳踩,將她扯了回來,抬起她的臀,狠狠的進入她體內(nèi)“我要,你就  得給!”他殘酷地開口,兩手拍牢她蜂腰,用力在她體內(nèi)穿刺…,盡管明月不斷飲泣,  黑閻昊卻始終置若罔聞,冷血的放縱感官,恣意在她身上馳騁……在一下下深沉的沖刺  之后,他粗喘一聲,到達歡愉的頂峰,在她體內(nèi)撒下灼熱的種子。  

  激情過后——“還不過來替我著衣!”  

  明月拖著疲乏酸疼的身子,默默為他著衣。  

  “留在這里等我回來?哪兒也不許去!”他撂下這句便離開密官。  

  直到此時,明月這才放任自己痛哭失聲。在未來會是怎樣的日子,她連想都不敢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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