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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劫 第五章
作者:唐昕
   
  數(shù)日之后,英拓帶著二十來名部屬去打獵,必須兩天之后才會回來。

  臨行前,他坐在馬背上注視著李晴兒,然后,他像是下了什么決定似地,驀然開口道:「妳和我們一塊兒去吧!」說罷,他俯下身將她一把抱上了馬,置于身前。

  「我不想去!」李晴兒皺著眉,因為她察覺自己開始愈來愈習慣和他在一起。這一點令她害怕,她知道自己不如初時那么痛恨蒙古人了。

  是不是她太軟弱了?

  「由不得妳!」英拓專制地道。

  「別逼我恨你!估钋鐑簾o懼地瞪視著他英氣勃勃的俊顏。

  該死!每一回迎著他的注視,見到他挺拔的身影,總是令她奇異地動心。

  莫非她真的喜歡這個蒙古人?不──

  「反正妳也從來不曾喜歡過我,不是嗎?」他挑眉道。

  「你說的沒錯,現(xiàn)在不喜歡,將來也一樣不喜歡!顾龑λ翎呉恍Α

  「是嗎?也許這會令妳改變!顾⒖痰拖骂^覆上她的唇。

  半晌,他終于放開她。

  「如何?我說的對嗎?」他直視她,灰眸灼灼發(fā)光。

  李晴兒怔愕地答不上話。

  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吻她!

  最教她生氣的是,她竟然覺得心跳加速,血脈僨張!更奇怪的是,這一吻竟令她想起了慕容霽。

  「你、你竟敢……」

  英拓打斷她的話:「別忘了,如今妳是我的妻子,沒有什么是不被允許的。」

  「你答應不碰我的!顾龤鈶嵉氐梢曋。

  英拓仰頭大笑!覆贿^是一個吻而已,何必如此生氣?」

  「你……你無賴!」

  英拓卻面不改色地道:「倘若我真是那樣的人,那么妳早已是我名副其實的妻子。」

  李晴兒本欲反駁,但心念一轉(zhuǎn),靜默下來。

  他說的沒錯,依她目前的身分,他對她已經(jīng)夠好了,她該聰明的保持如今這種微妙的平衡關(guān)系,而不是激怒他來對付自己。

  立于一旁的古兒別再也按捺不住,沖口對英拓道:「我也要一起去!」她實在無法忍受他一再的漠視。

  「不,妳留下來照顧營地與牲畜!褂⑼鼗亟^道。

  古兒別原想再次央求,卻在英拓冰冷的目光中噤聲,不敢造次。

  也許,過去她的確受寵,但她深知英拓發(fā)起怒來有多可怕。

  接著,英拓便率領(lǐng)部屬離營狩獵。

  古兒別恨恨的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心想,終有一天她一定會再度贏回英拓,一定會!

  ***

  一路上,英拓放開黑色獵鷹引領(lǐng)他們找尋獵物。

  不久之后,黑鷹在空中長鳴一聲,而后俯沖而下。英拓見此地是狹谷區(qū),瞧黑鷹沖下的方向,分明是谷底,莫非在谷底有何異狀?

  當即,他領(lǐng)著部屬一路來到谷底。

  愈到谷底,眾人愈是聞到一陣陣腥臭。

  英拓隨即點住李晴兒的周身大穴,防止她遭受毒瘴。

  照這情形看來,前方不遠處極可能有某種厲害至極的毒物存在。

  果然,不一會兒,有些體力較弱的部屬紛紛有中毒之跡象,幾欲暈厥。

  英拓立即停下隊伍,命眾兵服下解毒丸之后,挑了數(shù)名身強體健者隨他一同前行,其余人駐守原地。

  李晴兒亦留于原地。

  英拓將她安頓在一株大樹下后,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你等一等。」她喚住他,「要……要多小心!顾挥勺灾鞯孛摽诙。

  英拓回首一笑,「倘若妳答應今晚委身于我,那么我一定平安回來!

  李晴兒聞言,又氣又羞!改闳ニ篮昧!」這個天殺的男人竟還有工夫與她調(diào)笑,虧得她為他擔心。

  李晴兒思及此,不由得心頭一凜。擔心?為他?

  盡管她不想承認,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英拓一行人緩緩來到谷底中心,那種令人惡心的腥臭更為強烈。

  黑鷹忽地停下,在他們上空低低的盤旋,而后一鼓作氣地往一株枝葉茂密的大樹沖了上去。

  半晌,一條巨蟒由樹上落了下來,黑鷹直追不舍。

  眼見一蛇一鷹交斗良久仍不分勝負,英拓抽出身上的彎刀。足下輕輕一點,立即施展輕功上前助黑鷹一臂之力。

  只見刀光所到之處鮮血飛濺,英拓腳下不停,分別攻擊巨蟒周身。他深明此物劇毒,切不可被其纏上,否則定不能脫身,后果不能想象。

  此時,黑鷹趁巨蟒不備,攻向它雙眼,巨蟒瞎眼之后更形狂暴,四周樹木倒了不少。

  英拓一口提氣,一個縱身將彎刀一把刺入此巨蟒頭部,巨蟒掙扎了一會兒之后,終于仆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此時,眾人才有機會打量此蛇,它通體深黑,唯身上有金色鱗片,是傳說中的圣蛇,其膽可治百。⒛茉黾觾(nèi)力,是罕見的奇物。

  英拓取下蛇膽之后便與眾人回到其它部屬駐守之處。

  當晚,英拓臨睡之前,對李晴兒說道:「我好想與妳生一堆屬于咱們的孩子!

  「不可能!」李晴兒一口回絕,心頭卻忍不住涌現(xiàn)悲傷。

  一個既非中原人又非蒙古人的孩子,將來如何在這一片廣大的蒙古荒漠立足?想必是要受輕視的,她絕不容許這種可悲的事發(fā)生。

  「難道妳仍無法忘了過去的丈夫?」

  「不,不會過去,他永遠在我心中!估罹汗虉(zhí)地盯住他,淚水又一滴滴淌下。

  英拓嘆了口氣,輕輕抹去她頰上的淚水。

  不料,此舉卻更令她傷心,淚水始終不曾停止。

  英拓傾過身將她擁入懷中,開始緩緩的吻上她的臉頰,將她的淚水一一吻干。

  「不,不要!」她心慌的拒絕。害怕自己心動的感覺。

  黑暗中。兩人緊緊地注視著彼此。

  「倘若妳真的不能忘了妳的中原丈夫,那么妳可以不必忘記他,只要在妳心中再多放一個我,可以嗎?」英拓深情地道。

  李晴兒心中無比傷痛。

  可以嗎?

  一女不能同事二夫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那么往后她該心向著哪一個人呢?是生死不明的霽哥,還是眼前萬般深情的蒙古人?

  好一會兒,李晴兒只能無言地盯住英拓。

  「于理,你的要求并不過分,于情,我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將你放在我心底,你能明白嗎?」

  英拓靜靜地注視著她半晌!笂吪c丈夫成親很久了嗎?」

  「不久!

  「那么妳何以無法忘情于他?」他必須知道。

  「一夜夫妻百日恩,這句話你該明白!

  「妳對丈夫只有恩情?」灰眸閃動著。

  「如此便已足夠!況且恩情二字并非只有恩,還包含了很深的感情。」

  「會不會妳我共處多年之后,妳也會對我產(chǎn)生這樣的感情?」

  李晴兒呆了半晌,回道:「也許吧!我不知道。」人世間的事往往難以逆料,更何況是感情這種不受控制的東西。

  英拓明白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不能太心急。

  「睡吧!一早還要騎馬回營去!顾p輕貼近她,在她唇上吻了下,擁著她入睡。

  李晴兒靠在他的懷里,暫時享受著他所帶來的溫暖與安全感。

  是的,安全感!現(xiàn)下他已能令她有此感受。

  至少在蒙古人的地盤上,她日子仍算安穩(wěn),這一點無可否認,拜他所賜!

  黑暗中,兩人是那么的靠近……幾乎連心靈也契合了起來。聽著他呼吸起伏的聲音,漸漸地,李晴兒不再緊繃,心平氣和地入睡。

  ***

  翌日一早,英拓一行人騎馬歸營,結(jié)束一趟狩獵。

  當他們回到營地,族人便開始著手歡慶的宴會,飲酒取樂。慶祝著射獵的豐盛成果。

  而這一夜,英拓突然來到古兒別帳中。

  古兒別自然十分歡喜,立即纏住了英拓。

  「洪古兒,你厭倦了那個中原女人了,是嗎?讓古兒別好好地服侍你吧!」

  「不,妳睡這里!褂⑼乩_她,指著距他有兩臂之遙的地方。

  「難道你不要古兒別?」她驚異地盯住他。

  「我只想好好休息。」其實到古兒別的營帳,是他發(fā)覺自己已不那么能控制對李晴兒的情感,幾乎無法忍受夜夜共眠卻不能得到她的煎熬!

  「難道我比不上她?」古兒別依然不甘心。

  「不,妳很好!」他淡淡地答,語氣中全然沒有感情。

  「既然如此,為何你不要古兒別?」她難掩心頭的失望。

  「因為我已經(jīng)有她!」

  「不公平!我與你成婚在先。」

  英拓注視著古兒別,好一會兒沒有出聲。

  「是我對不起妳!」他忽然說出這句話。

  「不,我不要你的歉意,只要你待我一如從前!

  「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顾鏌o表情地回答。

  古兒別望著他毫無感情的雙眼,心中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已經(jīng)不會再榮寵她,現(xiàn)下不會,將來也不可能回頭來愛她。

  「倘若妳不能再愛我,那么請給我子嗣!古嗽诿晒湃魺o子嗣,將很難立足。

  「我不能答應!褂⑼卦俅尉芙^,「倘若往后我與晴兒有許多孩子我答應可以讓妳撫育其中一個。」他明白沒有子嗣的嚴重性。

  古兒別倒抽一口涼氣,心中氣憤不已!

  養(yǎng)那個中原女人的孩子?他怎能說出這般無情之語,她并非無法產(chǎn)子!

  表面上,她不動聲色,實則把李晴兒恨到骨里。倘若有機會,她定要趕走那中原女人!

  而另一方面,李晴兒卻整夜輾轉(zhuǎn)難眠。

  這段日子,她夜夜與英拓同榻而眠,早成習慣。如今他突然丟下她投向古兒別的懷抱,不知怎地,她竟無法入睡,直到天蒙蒙亮時,才恍惚入睡。

  ***

  臨晚時,英拓與十來名部屬剛由營帳附近狩獵歸營。

  驀地,天空飛來一只信鴿,鴿子直朝英拓營帳飛去,并停在篷頂上。

  英拓見狀,微覺奇異,不知是何人傳信于他?

  瞧這鴿子的模樣,似對其營帳非常熟悉,莫非……

  英拓直覺地朝營門走去──

  當他解下信鴿腳上所系之信紙時,信鴿并未飛走,想來是等待他的回函。

  打開信紙一瞧,只見上頭寫的是漢文。

  當英拓逐字看完信時,只覺心頭無比驚駭!

  這竟是一封叛國信!

  而信的內(nèi)容是向他報告有關(guān)中原副將慕容霽死訊一事!

  信上描述慕容霽被下藥并墜落崖底已達數(shù)月,當可確定其已身歿一事。

  然,最教英拓心驚的是,信上最后的署名竟是徐立德將軍,并蓋有軍印。一時間,英拓只能怔怔的望住手上的信紙,無法思考。

  原來他是兇手,謀害慕容霽的幕后主使者!

  良久,英拓深深地吸了口氣,將信紙收妥,并回了封信給徐立德,告訴他已收到信函,并稱贊徐將軍為蒙古大軍如此盡心盡力,來日必有重賞。

  之后,他將信鴿放出營外,瞧著牠直往中原駐兵處飛去。

  緊接著,他緩緩來到了李晴兒帳中。

  坐在毛氈上,英拓一言不發(fā)地開始喝起酒。

  李晴兒見狀,默默地坐到他身旁──

  「為什么心情不好?」她輕輕開口。

  「妳瞧出來了?」他苦笑。

  「入非草木,相處了這么久,你的喜怒,我尚且分得清。」她淡然地表示。

  「是嗎?那么妳告訴我,妳關(guān)心過我嗎?」灰眸閃過奪人的光采。

  李晴兒瞧住他,半晌回道:「身為中原人,對兇殘的侵占我疆土的異族人是不該有仇敵之外的感覺。」其實,在她心中,她知道自己是關(guān)心他的,她知道!

  「妳不是說了,人非草木?難道在我真心對待妳這么久后。妳連一點點感情都不能給?」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臂。

  「我早有感情的歸宿,所以你莫要再費心機!顾菹滦幕卮穑幌胗杷M募傧。

  英拓眼底立時浮上一片不甘的痛苦。

  「為什么不能?我是這么的愛妳!」

  「不!」她掩住他的唇,「別輕易說愛,在妳不知道今后將如何的時候,千萬別輕易說出那樣令我承受不起的話語!顾芍男闹杏卸嚯y受?今生她只該愛一個男人──慕容霽!

  「倘若妳擔心我待妳一如古兒別,那么妳大可放心,因為我從來不曾愛過她,我愛的人一直是妳,一直是妳,晴兒!」

  「請你放開我!」李晴兒壓抑下心底翻攪的心緒!肝也荒芤膊粫勰!」她再次重申這項她逐漸不能確定的信念。

  英拓注視著她好半晌,之后再度沉默了下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李晴兒見狀,不禁脫口道:「酒別多喝,會傷身!」

  「倘若不是真心關(guān)切,那么請你離我遠一點,我只有一顆心可傷!」

  李晴兒聞言,只得默默退至一旁,心中不由得輕輕嘆息。

  ***

  接下來的數(shù)日,英拓時常一個人坐在李晴兒帳中,獨自喝著酒,即使沒有喝酒,他也是一言不發(fā),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思。

  李晴兒瞧在眼底只覺歉意滿胸。

  她承認英拓與一般蒙古男人不同,待她又如此之好,令她不無感動,因此漸漸地軟下心,關(guān)心他的程度,已超過自己所想。

  也許,是該離開了!待得愈久,她愈怕自己會深陷在他的柔情之中,再也無法回頭。

  這一晚,她把心一橫,決定離開。

  正好這一天,英拓與部屬外出狩獵,最快明日一早才會回營,因此她選擇今夜逃離。

  當她悄悄的來到營外,準備逃走之時,古兒別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妳想去哪里?」她瞧住背著小布包的李晴兒,笑吟吟地問。她已經(jīng)注意這個中原女人一段時日了,看樣子,她是準備要逃了。

  李晴兒大約能聽懂古兒別所說,因此結(jié)結(jié)巴巴地以粗淺的豪語回道:「睡不著,呢……走一走……」

  古兒別挑起眉!干⒉揭残枰獛е心覇幔俊顾噶酥赴,神情表示懷疑。

  該死!這蒙古女人偏挑這節(jié)骨眼出現(xiàn)。

  「妳想回家,對嗎?」古兒別透出一抹狡詐的笑。

  李晴兒聽懂回家二字,忙搖頭否認。

  古兒別睨她一眼!溉粽嫦牖刂性蛟S我可以助妳!

  李晴兒可以明白古兒別所說,躊躇了會兒,終于回道:「條件是什么?」她簡單扼要地說了這句。古兒別絕不會白白幫她。

  「倘若妳回中原,便永遠不得再回蒙古,那么我就答應指點妳回鄉(xiāng)之路。」

  永不回蒙古?她聽得懂這句,可……她做得到嗎?

  一想到往后再也見不到英拓。李晴兒的心竟不由自主地痛了起來。

  天……

  「我答應妳!」李晴兒急切地答。她生怕再繼續(xù)留在英拓身邊,就可能永遠也離不開他了。

  「妳發(fā)誓?」

  「我發(fā)誓!」

  「那么,妳跟我來!

  李晴兒跟在古兒別身后,來到關(guān)馬匹的圍欄。

  馬夫一見兩人,立即迎了過來。

  「阿魯迦,把那匹黃色的母馬拉出來!构艃簞e令道。

  馬夫立即牽出。

  接著,古兒別又牽過自己的坐騎,領(lǐng)著李晴兒,一人一馬,離開營地。

  李晴兒不疑有他,默默跟在古兒別身旁。

  她明白自己一走,古兒別便可以再次贏回英拓。

  四人騎了一會兒,古兒別停下馬。

  「我就送妳到這里。」語罷,她順手指了個方向!富丶抑!」

  李晴兒朝她點點頭!钢x謝妳!」

  「別謝我!只要妳別忘記自己的誓言就可以了。」古兒別冷冷的回答。

  「我不會忘。」話甫落,李晴兒雙腿輕輕一夾,奔了開去。

  古兒別瞧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這才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

  翌日,英拓回營,遍尋不著李晴兒。

  「誰能告訴我,她到哪里去了?」陰鷙的臉龐透露出他已在發(fā)狂邊緣。

  半晌,馬夫怯怯地開口道:「昨晚,古兒別與那名中原女子來到馬欄,要了馬之后便離開了,回來之后,就只見古兒別一人!

  英拓面色鐵青,立即來到古兒別帳里。

  「!洪古兒,你回來了!构艃簞e迎上前。

  「說,妳把她帶到哪里去了?」英拓厲聲問道。

  「是她自己要走的。」古兒別眸光里升起一絲恐懼。

  雖然害怕,她卻選擇報復。

  「阿魯迦告訴我,是妳帶她走的。」

  「不錯!

  「妳把她帶到哪里?」英拓一把抄過古兒別的手,神情是罕見的兇暴。

  「我……我只是指點她回中原的路。」

  「妳最好不要騙我,否則妳知道我會怎么做!沽滔略捄螅⑼乇泐I(lǐng)著十來名部屬,直往中原方向追去。

  當他追趕了一段路程之后,開始發(fā)覺不對勁。依她的騎馬速度,他早該追趕上她了!況且一路上并沒有人見過她。

  英拓心緒一轉(zhuǎn)……

  「該死!那女人說謊!」當下,他掉馬回頭,一行人趕回營地。

  「倘若妳再欺騙我,那么明日妳將見不到妳的部族!」他沖入古兒別帳中,一字一句都是殺氣。

  「我、我不知道她在哪里!顾虉(zhí)道。

  英拓眸光轉(zhuǎn)厲,立即走出營帳并且調(diào)來大批蒙古兵。

  古兒別一見,心中這才開始怕了。

  「洪古兒,求你……求你別殲滅我的族人!」古兒別哀求。

  英拓坐在馬背上脾睨著她,不發(fā)一語。

  「你當真那么在乎那個中原女人?」

  「她在哪里?這是我最后一次問妳!褂⑼夭粠Ц星榈亻_口。

  一切只能怪命運的安排,他早已不是從前的英拓。

  古兒別瞧住他,終于說道:「如今那中原女人只怕已接近大金國了!垢嬖V他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反正他再如何追趕也追不上那名中原賤妾,她痛快地想著。

  英拓面色遽變,幾乎要下令殺了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

  「莫頓,將她帶下去關(guān)起來,在我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放她離開,否則殺無赦!」話甫落,他領(lǐng)著一支軍隊,朝大金國的方向追了過去。

  但愿一切還來得及。

  ***

  李睛兒兩天以來,一路快馬,幾乎不敢稍有停留。

  只是兩天來,一旁的景物依舊是茫茫大漠,不見熟悉景物出現(xiàn)。

  她不禁開始懷疑古兒別,怪自己太輕易相信別人。

  奔了一段路之后,遠遠地,她瞧見了似有人影。

  不消片刻,十來名身著大金國服飾的男人出現(xiàn)在她身前,來勢絕快,她連避開的時間都沒有。

  頃刻間,李晴兒已被包圍。

  她心中暗叫不妙。

  此時,為首者手一揮,一名男人立即策馬上前,來到她身旁。

  男人對她說了一連串的話,并以奇怪的眼神注視著她,似在等待她回答。

  李晴兒聽不懂他的語言,只能沉默地警戒著。

  男人等了會兒,又再度重復先前的話。

  李晴兒只得搖搖頭,脫口道:「蠻夷之語,我聽不懂!

  原只是隨口說說,想來無人能懂,不料耳邊卻傳來一句──

  「將這名中原人捉起來。」為首者下令,說的正是一口漢語。

  本來金人見到她時,有些忌憚她那象征尊貴身分的蒙古服。

  但是在她開口之后,他們總算明白她是中原人。

  李晴兒見狀,當即開溜。

  金人立即追上前,手臂一揮,一掌劈在她肩上。

  李晴兒一陣劇痛,立即落下馬,暈厥了過去。

  為首者將她拉起,置于馬背上,一伙人再度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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