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韓追自夢中驚醒,他心中惶惶,馬上翻身下床穿衣,他要立刻去救蕙心。
“韓追皇子。”外頭自愿替他站崗的義軍攔住他。
“她有危險,我必須去救她!彼Mx軍們能明白,無論如何他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蕙心救出來。
“不行,你忘了我們的計劃了嗎?如果你沖動的話,弟兄們也會跟著你沖動,這樣只會做無謂的犧牲!如果能救出人就算了,如果連人也沒救出來呢?死多少人都無所謂嗎?”守門的義軍對韓追曉以大義,“我知道蕙心對你很重要,請相信她對我們也同樣重要,我們沒有人不擔心她!
韓追凝視他,從他眼中看見堅決,他只好依照計劃重回石洞內。
“蕙心……”他把臉埋入手掌中,擔憂得心痛如絞,“他們一點都不知道,我只要你,我可以為你拯救世界,更可以為你毀滅世界,蕙心,我只要你在我身邊……”一想到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著他不知道的苦,他的心就難受得要爆炸。
門外傳來馬嘶聲,驚動這寂寥得好像隨時會出現(xiàn)鬼怪的沙漠,韓追馬上拔腿走出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如果不是大事,他們不會這么晚來。
“我們得到最新情報,蕙心被送到‘侍花房’,那是韓克上任后,為了懲罰不聽話的妃子才設的刑房,在刑房里,他們施以極端不人道的手段來凌辱那些人,凡是從那里出來的,都會失去理智、喪失尊嚴,終生只為滿足肉體而活,比動物還不如……”來人還沒說完,韓追已經心焦地策馬狂奔而去。
“韓追——”幾個人想阻止他,卻已經來不及。
漫不見天際的黑暗中,連揚起的沙塵都看不見,只聽見馬蹄聲愈來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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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追策馬抵達皇宮時,皇宮內已是一片騷動,侍衛(wèi)在皇宮各處巡邏。
“去那邊看看!笔绦l(wèi)長分派人馬,“仔細點搜查,看到人就發(fā)出警訊。”皇宮非常大,就算所有侍衛(wèi)出動,也難免會有漏網(wǎng)之魚。
那群侍衛(wèi)走過后,韓追自屋頂跳到二樓,再翻身到地面,躲入花園里。
“什么人?!”后方的另一隊人馬聽見怪異的聲音,警戒的大聲問。
“發(fā)生什么事?”侍衛(wèi)長聽見聲音,連忙走過來。
“稟報侍衛(wèi)長,剛才屬下好像看見一道人影往那邊跑去!笔绦l(wèi)據(jù)實回報。
“你們仔細搜查!笔绦l(wèi)長徑自走到花園中,拔出劍在陰影中亂砍,結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于是,一隊人馬又繼續(xù)前進,進行地毯式的搜查。
突然間,侍衛(wèi)中有陣騷動。
“發(fā)生什么事了?”侍衛(wèi)長鎮(zhèn)靜地問。
“報告侍衛(wèi)長,有人不見了。”
“該死,找找看!笔绦l(wèi)們開始找人。
“找到了!彼麄冊诎堤幷业揭粋奄奄一息的侍衛(wèi)。
“是誰打傷你?”
“韓……韓追……”重傷的侍衛(wèi)回答,“往、往‘侍花房’去了……”
“升黃色警戒!”侍衛(wèi)長一下令,一束黃色煙火在空中發(fā)出刺眼的光芒,“快去稟告國王陛下,其他人隨我到‘侍花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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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追一路殺到“侍花房”,房外的侍衛(wèi)舉劍朝他砍來,阻止他前進,韓追不愿殺人,只用銀刃阻擋對方的長劍。
穿過一波又一波的人墻,他的身上滿是傷痕,直到進入“侍花房”,幾乎已呈筋疲力竭的狀態(tài)。
“你終于來了!表n克撇著森冷的嘴角,早已等在里頭。
韓追聞到空氣中那淫靡的氣味,轉頭看見角落一個滾沸中的藥爐,舉劍將它劈成兩半,藥爐里的藥剛好滅了爐里的火。
“你的女人已經變成這樣了,你覺得破壞藥爐來得及嗎?”韓克用下巴指向懸吊著的蕙心。
韓克依然無法靠近蕙心,每當他靠近,藍翡翠就發(fā)出強烈的光束燒傷他。但蕙心也無法抵御催情草的藥性,即使半昏迷中,也依稀感覺到身子里的饑渴,所幸方才被抽打的傷痕很痛,剛好可以讓她保持理智。
“蕙心!”看見蕙心那衣不蔽體、遍體鱗傷的樣子,他的心臟簡直要爆炸了,“把蕙心還給我!”他不顧身上的傷,急速沖過去,韓克卻用劍擋退他。
“把蕙心還給我!”他冷峻的視線恨不得將韓克千刀萬剮。
“追……韓追……”半昏迷的蕙心聽見韓追的聲音,睜開眼,卻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澳阍谀睦?”
“蕙心!”韓追又不顧一切地撲過去,韓克的劍這回指著他的咽喉!澳愕降滓鯓?”韓追不敢再動,卻難掩厲色,“放了她!”
“韓追,你真的來了嗎?”盡管蕙心的視線模糊,卻能聽出他的聲音。
“是,我來了,蕙心,我馬上去救你!”他愈想闖,韓克的劍就刺得愈深,“韓克,你只是要我的命而已,沒必要拖累無辜的人!
“她不是無辜的人,”韓克森森冷笑,“她是你最重要的人,連你的王位我都搶過來了,怎么可能不從你身邊奪走她?只要是你的,我都要搶,難道你還不明白?”他冷笑的嘴臉,充滿嘲諷。
“只因你比我早出生幾分鐘,就變成王位的惟一繼承人,理所當然地搶走所有榮耀和注視,而我呢,就只能躲在你的陰影里,永遠沒有出人頭地的一天。現(xiàn)在好啦,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連你的命也在我的掌握中,這世上還有什么比這更大快人心呢?!”韓克仰天長嘯。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把蕙心還給我!彼崎_韓克抵在咽喉的劍,一心只想救蕙心。
“已經說成這樣了,你還不懂嗎?韓追呀韓追,可憐你聰明一世,怎么卻在這節(jié)骨眼上如此糊涂。”韓克嘲弄的繼續(xù)把劍抵在他的咽喉,“我怎么可能任你差遣呢?現(xiàn)在我才是強者呀!
“你要怎樣才肯放她?”韓追咬著牙與他談判。
“要怎樣?你終于問這句話了!表n克奸笑,“簡單,你先自廢右手再說。”
“你!”欺人太甚,韓追咬牙切齒,只想提劍取下他的人頭。
“呃!”自蕙心的喉間發(fā)出一聲難受的呻吟,“韓追……救我……”在催情草的藥性中,她的眼神性感迷離,身子陷入非人的折磨,只有理智茍延殘喘地硬撐著,“韓追……”
“蕙心!”韓追心疼不已。
“是不是我自斷右臂,就放了她?”韓追向韓克確認,“是不是?”
“不用勉強,如果你希望看她身首異處,不聽話也沒關系!表n克沒有給韓追確定的答案,現(xiàn)在他是掌握游戲規(guī)則的人,輪不到他來質問。
“好,你答應我不再傷害她!表n追提出要求。
“你先自斷右臂。”他就偏不聽他的話,現(xiàn)在他才是老大。
于是韓追一咬牙,一聲脆響,左手硬生生地將右手臂折斷。
豆大的汗珠自額上滴下來,痛得他幾乎昏厥。
“放開……蕙心……”他咬牙悶哼,勉強將幾乎負荷不住的身子撐起。
“你看,她現(xiàn)在的表情和姿態(tài),是不是讓人很想‘疼愛’她呢?”韓克邪佞地抬高她低垂的頭,拇指輕狎地壓在她的唇上!澳阋呀浬线^她了吧?滋味如何?不介意我這個國王也來嘗嘗吧?這可是她的榮幸,是不?”他把拇指伸入她口中,她無法控制的開始吸吮,“你瞧,她這樣是不是很饑渴呢?”在他的面前奪走他的女人,一定很大快人心。
“韓克!”韓追發(fā)狂的大吼,“放開她,韓克!”像發(fā)威的猛獸般,沖過去推開韓克,“不準你碰她!”他以全面霸占的姿態(tài)擁抱她,禁止韓克再碰她一根寒毛。
“韓……追……”蕙心聞到他熟悉的氣息,只是那氣息中有血的味道,“你流血了嗎?”
“蕙心……蕙心……”韓追的唇舌心疼地在她又紅又腫的臉頰上游移,“不疼、不疼,我?guī)汶x開這里!
“韓追……”蕙心的唇舌與他糾纏,充滿肉欲與需索,“我……好難過……”她的理智竭盡所能不被藥物迷眩,她的身子卻早已不爭氣的被征服。
“我?guī)阕,馬上帶你走!彼虢忾_束縛住她的繩索,骨折的右手卻使這簡單的工作變得異常艱辛。
“你休想!”長鞭狠狠地抽在韓追的背上,留下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痕。
“!”韓追咬牙悶哼。
“分開,還不給我分開!”韓克更發(fā)狠的揮舞長鞭,發(fā)誓將這兩個人分開,誰知韓追寧可被打得血肉模糊,也不愿與蕙心離開半寸。
“不要——”聽見是鞭落在韓追身上,蕙心凄厲的大喊,神志與理智瞬間清明起來,“不要打,住手,不要打——”她知道那有多痛,而打在韓追身上比打在自己身上更痛百倍。
“沒關系——”韓追在她的耳畔低語,“只要你沒事,我怎樣都沒關系……別擔心!彼臍庀⒈∪酢
“韓追……韓追……”眼淚啪嗒啪嗒地流個不停。
“該死的,你不離開,我就一劍把你們兩個刺穿,讓你們到地獄去卿卿我我!彼哪樋滓驑O度憤恨而扭曲,甩掉長鞭,拾起地上的長劍,對準他們的心臟位置。
他這輩子最恨的人是韓追,最恨的是韓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而眼下,那女人寧死也不讓他碰;全國百姓擁戴韓追,卻不把他當一回事……
該死的,他這一生,都在和韓追比,卻無論如何努力都只能追在他背后,老看他被愛戴的背影!
所幸這一切都要結束了,他將一劍了結這漫長的比較和追趕。
“不,不要殺韓追,不要——”隱約中看見韓克將劍對準韓追,蕙心驚恐的大喊,“不要——”藍翡翠發(fā)出比之前更強烈的光束,刺得人眼睛睜不開。
“你以為這樣可以阻止我嗎?”韓克一點都不當一回事,“傳說中的藍翡翠,也只有這點能耐而已。”韓克不改初衷地朝韓追逼近,劍尖毫不留情地指著心臟位置。
“不——不要——”蕙心瘋狂的大喊。
“噓……”韓追用唇堵住她驚恐萬分的嘴,“我死了沒關系,你不能死,他刺過來時,我會用身體把他的劍折斷,讓他刺不中你……為我活下去,我愛……”
“不要!”蕙心淚眼滂沱,“這世上如果沒有你,我怎么能活下去?”
“就讓我送你們到地獄去打情罵俏吧!”韓克只想快送他們去見閻王,以免看了生厭。
就在他一劍朝他們刺過去時,奇怪的事發(fā)生了,藍翡翠發(fā)出一道光束,那光束直直刺向他的眼,他的雙眼立時灼燙如火,痛得他只能丟掉劍,捂住雙眼哀嚎。
“國王陛下!國王陛下!”聽聞皇宮發(fā)生大事的大臣連忙趕入皇宮,剛好看見狼狽不堪的韓克。
“把這兩個人押入刑房,各種刑具伺候!”韓克咬牙切齒的命令,“一個都不準被逃掉,我要好好的折磨他們,然后親手殺掉!彼呛煤玫乃籂韓追那張臉不可!
“是!
韓克邊詛咒,邊回房療傷。
他從來不信什么藍翡翠、維克多爾國的守護神,這類怪力亂神的傳聞。
只是這會兒,好像非信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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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追不管身上的傷再怎么痛,一直不放心將眼睛閉上。
蕙心虛弱地靠在韓追身上,催情草的藥性已經失效,消耗過多的精神和身上的傷使她異常疲憊。
“對不起,是我將你卷入這場宮廷戰(zhàn)爭!表n追不斷地自責著,如果當初他趕快將她送回臺灣,她就不用受這皮肉之傷、牢獄之苦。
“不,我寧愿跟你一起受苦,也不愿一個人快活。”蕙心虛弱的回答,“只是你為我受苦受難……”她輕輕以唇刷過他胸前的傷痕,還有他骨折的右手,忍不住熱淚盈眶。
“別擔心,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彼麄円欢軞⒊鋈。就算他的右手不管用了,也還有左手。
“嗯,我不擔心,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蕙心抱緊地。
“我的蕙心!表n追輕拍她的肩,“以后不準再說什么‘要殺殺我,不要殺韓追’的傻話了,我的命是你的,為你死,才算適得其所!
“不要亂說!鞭バ内s緊用食指點住他的唇,“經過這么多事,我們都沒有死,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不但要一起活下去,還要共組一個家庭,生一堆可愛的寶寶!
“嗯!表n追心中因蕙心的堅強,有了強大的力量,他絕對要打倒韓克,不讓蕙心再受到一絲絲威脅。
蕙心又說了一些話后,終于又渴又累地睡去,而韓追守著每一分鐘,小心翼翼地不讓任何人趁機偷襲他們。
肩上的傷血流不止、右手的骨折要命般的疼,但那絲毫打擊不了他守護蕙心的意志。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突地,一個腳步聲愈來愈近,韓追立則警戒地睜大眼,冷峻地看著聲音的來處。
來人是個發(fā)鬢斑白的高階侍衛(wèi),韓追認得他,他從他祖父那代就開始守刑房,因為忠心可靠,到他父親那代,仍讓他負責刑房大任,想不到直到韓克繼位,他仍在這里。
“韓追皇子!眮砣藟旱鸵袅浚p輕跪下來叩拜,暗暗將一包東西交給他,“這東西給你!
這皇宮里不齒韓克的人很多,他們忍辱偷生留在宮內,暗暗將宮內的消息傳出去,等的就是里應外合、一舉推翻的契機,老侍衛(wèi)只是其中之一。
韓追打量他,不知該不該信。
“宮里上自低階侍衛(wèi),下至馬夫、膳房,全在等韓追皇子回來,請皇子放心,我們已與外頭的義軍們取得聯(lián)系,一切按原訂計劃進行,只求皇子與未來的皇妃保重。”老侍衛(wèi)懇切的請求,“他們打算趁韓克受傷,請老巫醫(yī)來替你們療傷,相信老巫醫(yī)很快就會到了!
韓追打開布包,看見里面有一些食物、水和一些藥包,他檢查那些食物和水,確定沒有異樣,才喚醒蕙心。
“蕙心、蕙心,要不要吃點東西?”韓追輕搖蕙心。
“嗯……”她累得無法睜開眼。
韓追見她辛苦,便不再吵她,只將水哺到她口中,蕙心吞咽了幾口后,終于幽幽轉醒。
“水?”她非常訝異,韓克殺死他們都來不及,怎可能送水來?
“宮里有許多‘反韓克分子’,他們幫助了我們!表n追替她解惑,“這藥汁雖然有點苦,但很有效,你喝一口!狈讲潘攘艘豢,身上的傷就顯得不那么痛了。
“嗚,真的好苦。”蕙心吐出舌頭。
“喝點水就不苦了!表n追連忙遞水給她。
“嗯,我吃飽了,你呢?”吃過東西后,蕙心覺得所有的精神和氣力都回來了,“我現(xiàn)在可以打倒十個韓克!彼菢忧杷,讓她想跳起來海扁他一頓,就算是女人,也不是任何人能欺負的。
“如果我捉到他,就把他五花大捆交給你,讓你打倒他十次。”韓追嘲笑她可愛的模樣,“噓,小聲點!彪S時提高警覺的韓追,聽到又有人進來了。
“什么人?”韓追的眼露兇光地盯著前方,這個腳步聲和之前的不同,顯然是另一個人,任何人想傷害他們,他都會跟他拼命。
“是我,你們別緊張。”前方赫然傳來老巫醫(yī)的聲音,然后,他們看見他提著藥箱走來,原來老侍衛(wèi)講的都是真的。
“你跑到這里來,不是太危險了嗎?”韓追看見老巫醫(yī)手中拿著一串鑰匙,沒兩下,牢門就被打開了。
“不危險,他們會接應我。我們的時間不多,讓我先看看你的手!彼^的他們,當然是義軍和“反韓克分子”。
老巫醫(yī)替韓追和蕙心打開手鐐腳銬的鎖,開始檢查韓追的手。
“幸好你的左手對右手手下留情!崩衔揍t(yī)說著,開始搓揉他的手臂,然后像接骨師般,念念有辭后,用力一推,把骨頭接了回去,“再疼幾天,這只手就完好如初了。”
韓追疼得咬牙悶哼,蕙心看得嘖嘖稱奇,怎么也想不到老巫醫(yī)除了會配藥熬汁外,還會接骨。
“不然你以為我真會把自己弄成殘廢嗎?”韓追低喃,豆大的汗珠自額上滲出來。
他知道韓克是個生性多疑的人,如果沒有弄斷右手,他恐怕早就對蕙心下毒手了。
“你也太莽撞了!崩衔揍t(yī)忍不住叨念一句,繼續(xù)治療他的肩傷,“把這藥喝下去,還有蕙心也喝一點,傷勢會好得快些。”
“好!彪m然藥很苦,蕙心還是努力喝完,畢竟那是老巫醫(yī)不辭勞苦帶來的。
“起義的計劃沒有變,還是今晚夜襲皇宮,外頭已經準備好了,里面也統(tǒng)合完畢。”老巫醫(yī)邊療傷邊說。
“我知道了!表n追點點頭。
替韓追和蕙心上完藥,老巫醫(yī)留一份鑰匙給韓追,又將牢門和手鐐腳銬鎖好,循著原路回去。
“雖然有許多人幫忙,但這里目前還是虎穴,你們當心點!
“我們會的,你也小心!
老巫醫(yī)的醫(yī)術之精湛,一點也不辱他曾為御醫(yī)的聲名,他才走沒多久,韓追和蕙心就覺得傷口開始干燥、結痂了。
韓追隱隱感覺到,所有的事情都在向“成功”推動,他們一定會打倒跋扈、邪惡的韓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