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慶與朱雀在通話中。
「叫你辦的那件事,辦得怎樣了?我們何時才能掌握,足以號令慕容崴的把柄?」
「上次錯失了一次機(jī)會,沒有找到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綁架那女人。」朱雀恭敬的回答。
「慕容崴急著找的那個人是誰?」
「就是我們想綁的那個女人,她果然對慕容崴有相當(dāng)?shù)闹匾浴!?nbsp;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比慕容家更早找到她,就足以威脅慕容崴?」
「應(yīng)該是這樣沒錯。」
「很好!箽W陽慶下令歐陽家全力找尋那女人,「慕容家有沒行任何線索。」
「沒有!
「保持密切聯(lián)絡(luò)。」
「是。」
于是,幾乎全臺灣的黑道組織,都在找沉雅夕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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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崴在慕容伯母的客廳里踱方步,他找了半個月,雅夕就像泡沫消失在空氣里一樣,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他怎么能不急?
這是前所未有的狀況,以他慕容家的辦事效率,找一個人,從來沒有超過二天,這次找他最重要的雅夕,居然長達(dá)半個月!這什么意思?老天爺存心跟他作對不成?
他非從那老太婆口中問出雅夕的下落不可。
「老媽,妳到底好了沒?我有重要的事要問妳!鼓饺葆嗽诒澈蠓Q她老太婆,在面前卻還是敬她幾分的,「不然妳這樣回答也行,雅夕到底在哪里?」
「是我未來的媳婦兒,還是你的女人?」慕容伯母在內(nèi)室邊練瑜珈邊回答。
反正她就是不松口,這渾小了不承認(rèn)她當(dāng)年訂的親事,就是跟她過不去。
「反正就是雅夕啦,妳快告訴我她在哪里!宫F(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她還在跟他爭這問題,「現(xiàn)在連歐陽家也在找她,萬一被他們先找到,雅夕就會被卷入地盤之爭,她的危險不可估計!顾降字恢肋@件事的嚴(yán)重性?
唉,除此之外,他還真想念她,她可真是他的床上殺手,自從抱過她后,再美的女人他都提不起興致……唉,別說抱女人,就連吃睡都不安寧了,她為什么還不回來?
那丫頭到底發(fā)了什么瘋?跑去「地牢」和人打完架就自動消失?聽說她受了點皮內(nèi)傷,到底嚴(yán)不嚴(yán)重?那丫頭,要是讓他知道她沒有保護(hù)好自己,看他會不會一手把她捏死!
「安啦,沒問題的!鼓饺莶傅穆曇艉苡凶孕。
「妳放心,我可不放心。」他對內(nèi)室喊。腦中反復(fù)想著要如何突破母親的心防,讓她把雅夕的下落吐出來。
要知道,找人這件事,時間拖得愈久愈不利,隨著時間一分-秒的過去,他只會愈擔(dān)心。
這時手機(jī)響起,他接了電話。
「喂?」訊號很弱,他連聲音都聽不清楚,「人找到了嗎?」除了刺耳的雜音外,他什么也聽不見。
他看看收訊程度,連在房里也能收滿格的手機(jī),在這里居然收不到一半!
這一定有問題!一察覺不對勁,他的警戒心開始運(yùn)作。
屏息凝聽一陣子,他聽到了-些很細(xì)微的聲音,像某種精密儀器運(yùn)作的聲音……對了,是最新型的攝影機(jī)!
為了隨時提高警覺以長命百歲,他必須學(xué)會以耳力測出監(jiān)視器材、小型炸彈的種類和位置,所以,他很快就找出了運(yùn)轉(zhuǎn)中的小型攝影機(jī),和旁邊的一支帶子,正想加以破壞,房內(nèi)傳出慕容伯母的聲音。
「錄像帶準(zhǔn)你拿去,攝影機(jī)不準(zhǔn)拆!谷绻@樣還沒發(fā)現(xiàn)攝影機(jī),那就枉為她兒子,枉為慕容家的傳人了。
慕容伯母當(dāng)然是故意的,雅夕應(yīng)該已經(jīng)搭下午的飛機(jī)到香港去了,自然就該他到好姨那里去跑一跑,順便讓這渾小子知道雅夕那笨丫頭有多愛他,如果這渾小子的嘴還那么硬,她就會叫他老子干脆把他推下海‧
慕容崴望望攝影機(jī)和手上的帶子,再往內(nèi)室看一眼,心小有被擺了一道的感覺。
他相信那帶子里有他想要的答案,回到前院,馬上放進(jìn)錄放機(jī),果然,雅夕的容貌就浮現(xiàn)在屏幕上。
他看見她身上的傷,雖然比起他們的砍傷、殺傷,是小巫見大巫,可是他居然忍不住心疼‧想她那般細(xì)皮嫩肉,怎么禁得起那些瘀紫、抓傷?
然后他看見她淚流不止,喊著不要他和別的女人上床……他只覺得無稽,他要和誰上床,是她管得了的嗎?至于目前,他只是沒了抱別的女人的興致而巳……只是她哭成那樣,害他的心也-點一點的痛起來了。接下來,他看見他家的老太婆慫恿他的雅夕去「吃香喝辣玩男人」!
「可惡!」慕容崴整個暴跳起來,「那老太婆怎么可以教她那種事!」他簡直氣瘋了。要跟他作對,也不是用這種方法。
那老太婆怎么可以叫她去找好姨?好姨開的是舞廳、夜總會,出入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她居然讓他的雅夕去那種地方!萬一她被某些居心不良的男人帶走,怎么辦?他早該料到那老太婆不安好心眼。
慕容崴一想到雅夕有被別的男人帶走的危險,簡直一刻也待不下去,馬不停蹄地開車直接南下。
一路飆了五個多小時才到臺南,找到好姨開的店,剛好華燈初上,開始營業(yè)。
「好姨!」慕容崴直接沖進(jìn)辦公室,找到母親年輕時的手帕交,「好姨,雅夕呢?她到哪里去了。」他早該知道那老太婆還有這一大票手帕交,早就該找到這里來。
「阿崴看到好姨都不會先打招呼的?想不到十幾年不見,你已經(jīng)長成個雄壯威武的男人了!购靡處Υ蛄克,就想照慕容說的,好好的看一個男人如何為女人瘋狂。
「好姨……」慕容崴一心只想找到雅夕,根本對這種無聊的寒喧沒興趣。
「對啦,你是來找人的!购靡绦χf,「但她是誰呢?以你們慕容家歷代男人來看,女人對你們來說,好象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幾時要男人費(fèi)心費(fèi)力過?看來,她對你的意義非比尋常。」好姨調(diào)侃慕容崴。
在她看來,雅夕確實非比尋常,在她這里住半個月,讓姊妹們又疼又愛,讓九成以上的客人為她的坦率和單純著迷,對她死心塌地,不敢踰矩多求一分,也不舍得少看一眼,現(xiàn)在又讓雄霸一方的慕容崴急成這樣,足見那身魅力難以形容,也就難怪慕容要她多加關(guān)照了。
「好姨……」慕容崴一臉窘迫,不知如何回答。
她對他有非比尋常的意義嗎?他不知道,他只是看到她受傷會心疼,看到她的眼淚會心痛,無時不刻想要她而已。
「我看得出來,你愛上她了!购靡倘允切,這兩個互相追逐又互相逃避的傻子,「我知道,你身在黑道世家,要愛一個人并不容易,要被一個人真心所愛也很難;但是以一個小女人來說,也并不如別人想象的容易,她必須比平凡人更能忍受男人的背叛和風(fēng)流,也必須更能擔(dān)驚受怕。」在整夠慕容崴之前,她沒有把雅夕的下落告訴他的打算。
既然人家的老媽交代不用善待她兒子,她如果不照辦,就太說不過去嘍。
「我想知道她在哪里!鼓饺葆说谋砬橛胁灰撞煊X的微小變化。
好姨的話讓慕容崴又想起了雅夕淚流不止的畫面。飆在高速公路上時,這畫面總是自作主張的浮現(xiàn)在腦海,好象某種對他的控訴,讓他心虛,同時也憂心忡忡,而現(xiàn)在聽好姨這么說,他感到自責(zé)。
光是他過去的荒唐,就讓她哭成那樣,如果還讓她擔(dān)驚受怕,她會變成怎樣?身為黑道大哥的女人,擔(dān)驚受怕在所難免,可是他怎能讓過去的荒唐傷害她?如果他有一天學(xué)著父親娶了三妻四妾,她豈不肝腸寸斷而死?他怎能讓他唯一動心的女人心痛而死?
「你果真愛上她了,愛上你老媽替你看上的媳婦兒!购靡淌呛湍饺莶竿魂嚲的,看見慕容崴以沉默表示默認(rèn),得意的說,「我就知道慕容的眼光從來沒有失誤過!沟饶饺葆俗吆螅涯壳斑@支帶子拷貝成幾份,寄去給慕容欣賞。
哎呀,好姨和慕容伯母是同一陣線的嘛,玩的把戲當(dāng)然一樣。
「我想找到雅夕!鼓饺葆苏f不來太低聲下氣的話,只好一再重復(fù)這個請求。
「喏,這支帶子會給你答案!购靡逃诌f給他一支帶子。
慕容崴全身立時警戒起來,說不定這里也暗暗裝了隱藏式攝影機(jī)。果然,他聽見那微弱的聲音。
「你媽媽交代了,帶子你拿去,攝影機(jī)不準(zhǔn)拆。」好姨當(dāng)然馬上就猜出他的意圖,「會客室里有錄放機(jī),你去那里看吧!
慕容崴只好悻悻然的摸著鼻子離開。心中有被嚴(yán)重耍弄的惡劣感覺。
將帶子放進(jìn)放影機(jī),屏幕馬上出現(xiàn)雅夕的身影,她化了濃妝,穿上了漂亮卻賺俗艷的飄逸裙裝,和一個足以當(dāng)她父親的男人,有說有笑的相擁而舞,那笑容差點讓慕容崴砸了那臺電視;鏡頭轉(zhuǎn)到更衣室,正在換衣服的雅夕對另一個女人問:「姊妹,如果妳很想念一個人,妳怎么辦?」
「去找他呀。」女人回答‧
「可是他有很多女朋友!
「第一,把他閹了;第二,和他比誰玩得多!
慕容崴想撕爛那張亂教雅夕的嘴。
「男人是不是都很風(fēng)流?那些來跳舞的伯伯們都已經(jīng)有老婆了,卻還是來這里找人約會,崴哥一定也是那樣!顾谋砬橛鷣碛豢鞓。
「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噢,那我已經(jīng)算舊人了。」她的聲音哽咽。
「喂,小夕,別又躲在更衣室哭,不高興就去找他吵吵架,躲在角落哭太丟臉了!
「我又吵不贏他.....」她哭得抽抽噎噎,「怎么辦,我好難過,好想見他,又好討厭他有別的女朋友,怎么辦啦?他可不可以不要有別的女朋友,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
天,他的雅夕怎么會那樣哭?怎么會傷心成那樣?
「別作夢了,男人不會安于一個女人的,我看妳還是快去交個新男朋友好了!
什么爛建議!他又氣得想把電視砸了。
鏡頭一轉(zhuǎn),轉(zhuǎn)到雅夕拿著行李向好姨道別,一群姊妹淘七嘴八舌的送別‧
「好姨,謝謝妳的照顧,我要去香港了。」
「去香港就不要難過了!
「去香港后,好好交個男友,開開心心的談個戀愛,不要再想那個男人了!
「照我看,妳還是把那男人閹掉算了!
畫面到這里中斷了,錄像帶上顯示時間是今天下午,就在幾個鐘頭前。
「那些家伙……」根本是存心戲耍他!
慕容崴咬咬牙,他覺得自己快被那一老一少搞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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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夕坐在飛機(jī)上,覺得離臺灣愈來愈遠(yuǎn),離慕容崴愈來愈遠(yuǎn),心中莫名其妙的難過起來。
明明說好不想他,明明想象姊姊們說的,把他忘掉,到香港去玩一玩,交個帥帥的男朋友,可是,不知怎地,飛機(jī)飛離愈遠(yuǎn),她心中就愈難過。不知道自己聽從慕容伯母的計畫,是對還是錯,她可不可以不要參加這個計畫,也不想要整他,只要跟在他身邊就好?她好想見他。
愈想,雅夕就愈覺得難受,就愈不想去香港,可是飛機(jī)早就起飛,就算要跳機(jī)也來不及了,她只好轉(zhuǎn)念想香港的好,以及自己要如何把香港玩透透‧這果然使她的心情轉(zhuǎn)好。
在她還沒想出該如何玩時,飛機(jī)已經(jīng)降落了。
才走出陌生的香港機(jī)場,雅夕就被一個急匆匆的女人拉走。
「我是彩姨!鼓莻治艷得看不出年齡的女人自我介紹,「是慕容的帕交,這段時間陪妳游香港,不過,現(xiàn)在先陪我到賽馬場,今天的最后一場比賽快開始了。」
于是彩姨將拉風(fēng)跑車調(diào)轉(zhuǎn)頭,火一樣的敞篷車,飛也似的往賽馬場狂奔而去。
雅夕從沒看人飆過車,現(xiàn)在坐在跑得比風(fēng)還快的跑車上,覺得自己像長了翅膀馭風(fēng)而行,她貪戀的東張西望,為香港各式各樣的建筑物,穿過建筑物,后面是個大型賽馬場,彩姨在窗口買了三號馬后,又問雅夕:「妳的幸運(yùn)號碼是幾號?」
「六號!寡畔Ψ瓷湫缘幕卮。
于是彩姨又買了六號。
一進(jìn)賽馬場,迎面而來的是一片綠草如茵,綠草上站著幾匹色澤、體態(tài)不一,趾高氣昂的馬匹,所有人圍在賽場旁尋找最有冠軍相的馬,替自己下注的馬兒歡呼,然后,一聲槍響,圍住馬匹的柵欄開啟,馬兒在騎士的鞭策下,長嘶一聲,死命地向前跑。
隨著賽程的開始,人們的情緒開治沸騰,人人口中喊著自己下注的號碼,不斷的揮動雙手為馬兒加油。
「三號、三號!」
「一號加油!」
雅夕很快就被氣氛感染,跟著彩姨大喊:「三號、三號、六號、六號!」一興奮起來,就把心事全忘光了。
「對,這樣喊才會贏!共室袒仡^對雅夕說一句,「還要把手這樣揮,贏了我請妳上銅鑼灣吃北京料理。三號、三號,加油加油!」
雅夕也學(xué)著把手往上揮,不料卻揮中后面大喊加油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寡畔ΟB聲道歉。
「對不起就……」那長相粗獷的混混正想對她發(fā)脾氣,旁邊的人卻插話進(jìn)來。
「沉雅夕?」
「咦?你怎么認(rèn)識我?」雅夕很意外在這以粵語和北京話交談的地方,聽見自己的名字。
「因為……」雅夕還沒聽見回答,就被蒙住嘴巴,整個人被連拉帶拖地抱走,由于喊加油的聲浪太大,連向彩姨求救的機(jī)會都沒有。
「想不到咱們真走運(yùn),居然碰見全東南亞黑道急著找的女人!菇谐鲅畔γ值幕旎煺f,「這下子送到歐陽老大的面前去,咱們兄弟要覓得立足之地就不是難事,從此也能在黑道耀武揚(yáng)威了。」這地頭上最囂張的就屬歐陽家,小混混無不想混入歐陽家,好在黑道上舉足輕重。
「你怎么知道就是她?」
「道上找得那么兇,她的樣子我早就刻在腦海里了,想不到這種狗尿運(yùn)真被我們撿到了。」除了歐陽家外,慕容家也勢在必得,但慕容家那種以和為貴的作風(fēng),實在不適合他們這種胸懷壯志的人,所以他們想將人質(zhì)送到歐陽家,出出風(fēng)頭。
「現(xiàn)在要把她送去哪里?」
「當(dāng)然是先跟歐陽老人聯(lián)絡(luò)!
「你想歐陽家會因此讓我們加入嗎?」
「當(dāng)然會啦!惯@可是大功一件呢。
0 。啊 。
發(fā)現(xiàn)雅夕失蹤,是在彩姨贏了賽馬時。
「哇,贏了贏了,妳的六號馬贏了,妳真是我的幸運(yùn)天使,我已經(jīng)半年沒有贏錢了!」彩姨興奮的轉(zhuǎn)過身來,想給雅夕一個大大的擁抱,誰知卻落了空。
「雅夕?」她連忙到處找人,「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女孩……」彩姨像弄丟了女兒的母親,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逢人就問,得到的卻都是令人失望的答案。
她找遍了賽馬場的每個角落,直到人都走光了,還是沒找到雅夕,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下事情大條了。
為了及時挽救這個失誤,彩姨立刻打電話給臺灣的慕容伯母。
「喂,慕容?」
「怎么啦?這么急?是不是我那未來的媳婦替妳贏了大錢,要來報喜?」慕容伯母悠哉的說,「妳可給我把小媳婦兒看好,出了問題,我唯妳是問!
這慕容伯母真是料事如神,果然給她說中了。
「那個……她……」彩姨被她那樣一說,更是心虛得說不出話來。
「她很可愛吧?如果連妳都那樣說,我就更相信我的眼光沒錯了!鼓饺莶负玫靡猓父嬖V妳呀,她可是我很早以前就看中的,她那時候啊,還是個小嬰兒,小小的蘋果臉、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膚,我就知道將來是個美人胚子……」慕容伯母的自我陶醉還沒完,就被彩姨截斷。
「她……她……」彩姨要不斷吞咽口水,才能順利把這句話說出來,「她不見了!」
「結(jié)果證實我的眼光沒錯,她不但吸引人,最重要的是,能吸引我家那渾……小……子……妳說什么?她不見了?!」可以想見慕容伯母在電話那頭彈跳得多高,「她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見的?」她比彩姨更緊張數(shù)百倍,恨不得馬上飛到香港來。
「不知道,我們一起看賽馬,誰知比賽一完,她就不見了!共室桃呀(jīng)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我找遍了賽馬場,都沒看到人!
「哎喲,早告訴過妳,賭會壞事,現(xiàn)在怎么著?把我寶貝媳婦兒弄丟了,看妳怎么對我交代?這下好了,阿崴恐怕已經(jīng)飛到香港去了,看妳怎么辦!」慕容伯母真是被她給氣死了。
「我知道錯了啦,現(xiàn)在怎么辦?」彩姨哭喪著臉,只想彌補(bǔ)錯誤。
「快去找人呀,怎么辦?動用全香港的黑道勢力去找!惯@彩姨真是,一慌,整個人就亂了,「快去找,千萬要比阿崴更早找到,不然我們兩個會被念到耳朵長繭。
「哦,好!褂谑遣室虛艹鲆欢烟柎a,利用她在香港黑道的影響力,要所有人盡力去找。她的男人是香港屬一屬二的龍頭大哥,在當(dāng)?shù)氐挠绊懥Σ恍,找個人應(yīng)該不難。
「我也快找阿崴,讓他想想辦法!鼓饺莶刚f完,立即撥慕容崴的手機(jī)號碼,
這是一場要命的競賽,稍一拖延,就可能有人喪命,每個人都緊張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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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崴抵達(dá)香港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整個香港燈海迷離,完全展露出東方之珠璀璨的風(fēng)貌。
才剛出航站,正打算和當(dāng)?shù)氐那閳缶W(wǎng)聯(lián)絡(luò),他的手機(jī)就先響起來。
「歐陽慶?」手機(jī)板面上浮現(xiàn)這個號碼,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會找他。
「慕容崴,就算你翻遍整個香港,也找不到你要找的人,因為她正在我手里。」用意當(dāng)然是引開他的注意力,讓他乖乖就范而不是想法子找人。
慕容崴心中一驚,「誰?雅夕?她在人在哪里?」老天保佑她沒事。
「如果你要她活命,就拿所有的地盤來換,尤其是『地牢』更不可以動手腳,否則你就等著收尸!」歐陽慶撂下狠話。
「她在哪里?」慕容崴恨不得馬上撕了歐陽慶這家伙,只可惜他不在眼前。
「明天晚上七點,準(zhǔn)時把你所有手下撤出『地牢』,我會在我們上次談判的倉庫等你,屆時你必須向所有人宣布,慕容家的地盤由我歐陽家全數(shù)接收!箽W陽慶不理會慕容崴的問題,徑自說下去。反正他現(xiàn)在占優(yōu)勢,一點也不怕得罪慕容崴。
綁架沉雅夕的人會搭明早第一班船把她送回臺灣,屆時,得到慕容家就有如反掌折枝,整個黑道都要對俯首稱臣。
「如果你不出她在哪里,我就無法相信你!顾^不能因為擔(dān)心而亂了方寸,影響冷靜的思考。
「既然她的命沒有那么重要,你就等著收尸吧!顾(dāng)然不會說出她的下落。
如果沉雅夕不重要,他就不會驅(qū)車南下,更不會連夜趕到香港去。他早就掌握了他的行蹤,并由此肯定那女人對他的重要性。
「等一下!」慕容崴悶吼!该魈焱砩,我一定到,如果雅夕沒有好好的,我要你拿整個歐陽家來賠!」
「好!」哼,困獸之斗。到時他只要拿那女人來要脅,哪怕慕容崴不乖乖就范!
慕容崴卻不這么想,如果他的雅夕有任何損傷,他就算拿命去拚,也要把歐陽家夷為平地!那些人千不該、萬不該拿雅夕來威脅他!
眼下,雅夕成了黑道斗爭的籌碼。
才剛和歐陽慶結(jié)束通話,馬上又有一串號碼浮現(xiàn)在慕容崴的手機(jī)面板上。
「阿崴,你終于接電話了!」電話那頭是母親老太婆焦急的聲音,「告訴你一件事,雅夕不見了,彩姨把她弄丟了!」
「我早就知道了,歐陽慶已經(jīng)打電話來威脅我了。」慕容崴很想咬牙把心中的怒氣忍下來,可就是忍不下,「看看妳在玩什么花樣,現(xiàn)在好啦,玩出問題來了,妳怎么對我交代?妳怎么把雅夕還給我?」
「什么?你已經(jīng)知道了?」錯的是自己,慕容伯母只好任他念,「我已經(jīng)叫彩姨動用力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找得到!
「很快就找得到嗎?」還不是要他去找……咦,等一下,她說彩姨?彩姨不是在香港嗎?這么說,是雅夕來到香港,才被綁走的?那剛才和他通話的歐陽慶呢?他在哪里?
「媽,妳先別著急,去問我的手下,看歐陽慶現(xiàn)在人在哪里!
那么說,雅夕現(xiàn)在很有可能在香港的某個角落,根本還沒到歐陽慶手里?
「你的手下說他在臺灣……這和雅夕失蹤有關(guān)嗎?」慕容伯母充滿不解。
「很好,我明天會把雅夕帶回去,外面有任何風(fēng)聲,都不要去信!顾^對會把她救出來!
歐陽慶沒在香港,表示他還不能把雅夕怎樣,那么,在今晚與明早飛機(jī)起飛的這段空檔,就是他救雅夕脫險的唯一機(jī)會。
問題是……歐陽慶為什么對他和雅夕的行蹤,如此了若指掌?他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密切跟蹤歐陽慶,必要時監(jiān)聽他的電話。」
想必歐陽慶安排了眼線在他的地盤。慕容崴撥了電話回臺灣總部,腦中直覺想到了朱雀。
收了國際線,他打到香港的堂口。
「派一半人手監(jiān)視歐陽家的堂口,其它人全部出動,務(wù)必在天亮前找到雅夕!」這關(guān)系著她的安危,他非找到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