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不如人愿的,鐘荷再次見到耿昂這個愛玩火的不良分子,是在半個月后,一個別墅失火的深夜。
這半個月來,她費盡心思的調職、排班,用盡一切方法要閃開北極星大廈的火災,誰知那不良分子居然敢在半夜玩火,讓她逃無可逃、閃無可閃。
想躲耿昂,是因為她太氣、太氣了,氣他那吊兒郎當?shù)牡滦,更氣自己居然把他當一回事?br />
她一直想忘掉那天晚上的事,誰知非但忘不掉,記憶還愈來愈鮮明,有時甚至會想不顧一切的沖去和耿昂見上一面。
她氣自己的沒用,而她之所以會這么沒用,都是他害的,所以,她更氣他!
“你這回又做了什么?”她沒好氣的問,只想趕快完成任務走人。
“鐘小姐,你好嗎?”耿昂向鐘荷打招呼,一點也不為驚動他人而內疚,
“很不好!你打斷了我的睡眠。”難得她破天荒想睡個美容覺,雖然明知會像之前那樣睡不著。
“如果長痘痘、皮膚暗沉、害你沒人要,都是我的錯!惫壕褪菒鄱核。
這半個月來,時間好像走得比過去更慢,難道是因為沒有她調劑的關系?
“給我閉嘴!”鐘荷立刻冒火的大叫起來。
果然,看她氣得像火雞般咯咯叫,能令他心情大好。
“沒關系,如果沒人要你,就來投奔我好了。”耿昂張開雙臂,擺出擁抱的姿態(tài)。
“到路邊去等吧!”鐘荷眺開一步。
好可怕,他一碰到她,全身就升起嚴重的雞皮疙瘩,這種有錢的無賴,離她愈遠愈好。
“喔,你好無情,枉費我們已經(jīng)有那么親密的接觸。”耿昂不放棄的伸出雙手想抱她。
“誰……誰跟你有親密的接觸?”鐘荷很心虛,本來想跳開,卻在在行動之前,被耿昂摟個正著,又慌又亂的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碰巧”躲過一件不明物體。
來了!想不到真能找到這里來!對那突來的暗器,耿昂心中有譜。
上個星期他就得到密報,烏奇的左右手找來了,不過這個左右手也未免太肉腳,居然連瞄準都有問題。
“你這個無情的女人,枉費我這么想你,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為我神魂顛倒?”耿昂露出責難的表情。
她又要跳起來了,真有趣。
“誰要對一個縱火犯神魂顛倒?”鐘荷用力把耿昂的手拍開,一點也沒察覺自己差點變成命案的女主角。
“別這樣嘛,我只是想弄個消夜,誰知……”火燒得比平常旺,把他的別墅燒個精光,當然包括他早已閱覽完畢的重要資料,和研發(fā)失敗的炸藥。
“干嘛不出去買,或找管家替你做?弄個消夜就燒掉別墅,很劃算嗎?這已經(jīng)定你燒掉的第八棟別墅了!辩姾捎昧ψI刺他。
如果錢這么多,為什么不去做做公益?這人真是不知民間疾苦。
“唉呀,原來鐘監(jiān)定長這么注意我,連我燒掉多少別墅都記得一清二楚,我真是太感動了。”耿昂露出一貫的輕佻調調。
“你……”鐘荷如果有心臟病,恐怕已經(jīng)發(fā)作幾百次。
“別生氣、別生氣,難得我們在午夜相會,一起去吃消夜吧?”耿昂露出笑臉。
大半夜,精神還這么好,真是太難得了。
“沒空,今天被你半夜吵醒,本小姐很火大,決定到現(xiàn)場去監(jiān)定一番,把事態(tài)寫得嚴重一點,讓你吃不完兜著走!闭f著,鐘荷氣呼呼的轉身往起火現(xiàn)場走。
當然,除了監(jiān)定外,趁機替表姊妹們找找所謂的秘密,也是動機之一。
“別這樣嘛,會害我被罰得很慘耶。”耿昂亦步亦趨的跟著。
她的每個表情和動作都夸大而精采,真是有趣的生物。
“幾千萬的別墅燒掉,你都不心疼了,貢獻一點罰款給國庫,又有什么關系?”像他這種人,該多罰一點。
“別墅被斷水斷電了耶,你進去的話,什么都看不到,不如明天再來。”耿昂挽住她的手,往外拖。
開玩笑,外頭有一流的殺手伺機而動,她進去里面,只有死路一條。
喔,他可不想被卷入煩死人的刑事案件。
“喂!”鐘荷不客氣的甩掉他的手,“男女授受不親。”
他因碰觸而傳遞過來的溫度,他因過分靠近而飄散過來的氣味,極易令她想到不愿想起的事和感覺……而她討厭極了。
反正,只要與這個不良縱火犯有關的,她都超級討厭。
“真的嗎?授受不親?”他的表情和語氣,在在惡質地提醒她,他們那二次親密的接觸。
她又全身僵硬了!如果他是野獸的話,她勢必只有等著被吃掉一途,這真是太有趣了。有時他甚至想像野獸一樣,咬細皮嫩肉的她一口。
“喂,你這個縱火把,給我保持距離!”隨著他的逼近,鐘荷尖叫著跳開。
“唔,聽說只要是女人,都不想跟我保持距離呢!”耿昂撇著戲譫的唇角。
“少臭美!”鐘荷胡亂揮手甩腳,好像他是某種嚇死人的細菌。
她同手同腳空踢空揮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耿昂開心極了。
“看什么看?我要走了!辩姾赊D身快走。再跟他相處一秒鐘,她鐵定氣死。
嘟……耿昂的手機響起。
“喂?”耿昂接起手機,眼神仍追著鐘荷。
“事情已經(jīng)如期完成,分毫不差。烏奇的左右手拉克,正積極的找您。”
來電的是他的全球情報網(wǎng),他們有極緊密的聯(lián)系。
“已經(jīng)來了,我會注意!辈贿^是只躲在地洞的老鼠罷了!
“下個目標是……”
鐘荷逕自走過草坪,走向收隊中的消防車,還藉著月光,記錄這起火災。
正寫著,黑暗中突然襲來一股力量,把她牢牢捉住。
※ ※ ※
天!發(fā)生什么事了?
對方的威脅一近身,鐘荷反射性的舉手阻擋,只可惜她的身手像螳臂擋車,脆弱得一點用處都沒有。
“誰?放開我!”鐘荷的脖子被緊緊掐住,可能喪命的恐慌緊緊攫住她。
那人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好像要徒手將她的氣管揪出來,口中并大聲說著她聽不懂的外文。
“耿……”她向耿昂求救,但見平常不怎么樣的耿昂目光如炬,激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芒,令她為之一震。
那與平?雌饋硎譄o縛雞之力、輕佻又不正經(jīng)的耿昂,簡直判若兩人。
“北極星,烏奇是不是你殺的?”來人正是拉克,他操著一口俄語。
北極星是耿昂的暗號。這三個字在國際上所代表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殺手。
“不關她的事!惫阂酝瑯拥恼Z言回答,低沉的語調中,充滿不可違逆的威嚴。
他的全身充滿戒備,任何人都無法傷他一根寒毛,同時,他也不希望傷及無事。
“喂,你在搞什么?快叫他放開我!”原來是找耿昂的。
找他就找他,為什么要拿她當人質?
“把東西交出來。”拉克嚴峻的吼。
他是來要東西的——烏奇的最后一件交易物。
“先放人。”沒錯,東西在他這兒,只可惜他們這行,沒有物歸原主的先例。
唉,那笨女人,他剛剛才助她避過一劫,怎么轉眼又自動送入惡人手中?
“先交東西。”拉克加重力道。
“呃……”鐘荷覺得自己就快死了。
就算再怎么討厭耿昂那無賴,她還是無法不將求助的雙眼投向他。唉,誰教方圓百公尺內,只有他一個人?
“不交,就等著替她收尸。”拉克沒有別的方法,只好出此下策。
耿昂的眉心擰起。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渺小的命換這大惡人一命,死后搞不好會被蓋國旗、策封英勇戰(zhàn)亡,但話說回來,說不定她并不喜歡被蓋國旗。
得問問她才行。
“鐘荷,你仔細考慮清楚,想不想被蓋國旗?”耿昂用中文問。
“蓋什么國旗?我還不想死!”鐘荷用盡全身的力量朝他吼。
說那什么話,她才二十三歲,還想見到以后每一天的太陽。
“唔!惫狐c頭,算是聽到答案了。
“既然她不想死,你就不能殺她!
話聲才落,耿昂大手一揮,兩道冷光迅速射向拉克,他隨即放開雙手,痛苦的捂住眼睛,連聲哀嚎。
“我不會罷手的。北極星!”甩掉鐘荷,落敗的拉克在黑暗中失去了蹤影。
“咳咳咳……”新鮮空氣再度灌入肺部,鐘荷咳個不停。
“不知道消防水能不能暍?”耿昂又恢復那漫不經(jīng)心的調調。
“咳……閉嘴!”她到底是招誰惹誰?受苦還被他譏諷。
“你的運氣實在很背,說不定他把你當成我的誰了。”耿昂一貫輕佻的口吻。
那些人也真是的,以為每個在他身邊的人,都可以拿來當作籌碼。
“他哪只眼睛看見我跟你有瓜葛?”鐘荷這輩子最不想有瓜葛的,就是這個大色狼兼縱火犯!
“我也懷疑他有透視能力!惫郝柭柤,“不過,你好像被卷進來了!
恐怖組織的邏輯是很可怖的,他們可以毫不眨眼地毀掉一座島,只為殺一個人。
“去叫他把眼睛擦亮一點,本小姐跟你非親非故!睔馑廊耍裁赐敢暷芰Α姾蛇@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被弄得氣也不是,笑也不足。
“我也想建議他別亂看水晶球!惫浩鋵嵰矐械酶擞嘘P系,
“再見!”鐘荷頭也不回的走人。再跟他攪和下去,她只會氣死。
他那是什么態(tài)度嘛,一下子透視能力,一下子水晶球的,好像在逼她回想起她最不愿提起的那件事。
被無端扯入奇怪的案件,鐘荷真是氣歪了。她打算到警署去備案,請刑事局多派些人手保護她。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個人叫拉克,想活命的話,最好請打不死的機器人保護你!惫弘S口提醒。
“叫他快走就沒事了,他是來找你的,是你的責任!辩姾蓻]好氣的回答。
對了!她想到一件事,走開的步伐又轉了回來。
“他來找你做什么?你怎么會認識這么可怕的人?”還有,他剛剛變得和平常完全不一樣,是怎么回事?
想起方才那威棱四射的強烈氣勢,鐘荷忍不住心顫。
“這就是我的事了。”耿昂毫無破綻地露出親和的微笑,“還是,你已經(jīng)開始愛上我了?”
耿昂知道這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臭美,誰會愛上你!”鐘荷跳腳,擦著腰走開,“麻煩你清楚的告訴他,我跟你不熟!”
開玩笑,她可不想為這個自戀的痞子被暗殺。
“慢走嘍,鐘監(jiān)定長!惫撼龤鈶嵉谋秤皳]手。
她果然是世上最有趣的生物,才挑弄兩句,就把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耿昂目送消防車離開后,立即迅捷地消失在黑暗中。
燒掉一棟別墅,他一點也不在意。
真正重要的是——他的任務又完成了。
呵,九位數(shù)字的美金。
※ ※ ※
第二天,鐘荷去警局尋求保護,警察答應對她住的地方加強巡邏。
也許是這個緣故,這幾個禮拜來相安無事,她也就從一開始的提心吊膽,漸漸松懈到幾乎忘了那天差點喪命的恐懼。
奇怪的是,耿昂從那天起,也沒再鬧出火災。
雖然沒人惹她生氣使日子好過不少,但,好像也有些無聊……唉,老實說,她其實有點想他……
況且,她心中還有疑惑,關于耿昂是否有多重人格——玩火其一,精練的總裁其二,冷酷的殺手其三,吊兒郎當?shù)募w绔子弟其四……
對了,她還忘記問他,那天拉克怎么會突然痛苦得夾著尾巴逃掉?他拿什么對付他?
對她來說,那天像場混亂的夢境。
她怎樣也忘不了他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精練、冷酷。他變得氣勢凌人、身手俐落,像個高深莫測的男人。
他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面貌?
唉,想到他,就會想到那個吻,想到自己從非常氣他,變得有點想念他。
唉,如果說她對初吻的追悼變成了回味,會不會顯得太輕?當然啦,這種念頭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
“嘿,鐘荷在發(fā)呆!毕狸爢T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鐘荷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失神了半天。
“哪、哪有?”鐘荷心虛的跳起來。
“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同事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好啊。”鐘荷一口氣答應。
與其在這里胡亂發(fā)呆,還不如和同事眾餐、聯(lián)絡感情。
“大家一起去吧!辩姾砷_朗的向大家吆暍。
于是,大家開始頻頻看表,抱怨時間定得太慢。
當時間愈來愈逼近,大家的心情也開始沸騰起來時,一件東西打破窗戶玻璃,準確而迅速地穿過鐘荷的肩窩。
鐘荷來不及吃驚,即應聲倒地。
“怎么了?鐘荷?發(fā)生什么事了?”鐘荷發(fā)出的巨響引起辦公室的恐慌,隊友們紛紛過來查看。
這才看見鐘荷倒在地上,血從肩窩不斷地涌出來,而窗戶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彈孔。
鐘荷來不及反應,就痛昏過去。
“快,打電話報警!本珠L趕緊發(fā)號施令。
救護車和警車很快就來了,鐘荷被火速送進醫(yī)院,刑警展開現(xiàn)場勘驗和調查,追查到底是什么人對鐘荷下毒手。
※ ※ ※
醫(yī)生花了將近六個小時的時間,才從鐘荷體內挖出那顆最新型的小彈頭。
那顆罕見的彈頭馬上被送到刑事局,刑事局不曾見過如此新型的武器,于是找來國際偵查局一同研究。
偵查局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彈頭所代表的意義。
“是烏奇的恐怖組織!
“傳聞拉克在尋找殺害烏奇的兇手,難道他找來臺灣?”難道殺害烏奇的兇手在臺灣?國際偵查局的人憂心忡仲。
拉克到任何地方,都極有可能造成腥風血雨,為了全球的安寧,全世界的警務單位,都在極力追捕。
“拉克?上回鐘小姐來報案時,提過這個名字。”刑事局的干事找出一個月前的備案錄。
“她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偵查局的人非常訝異。
雖然拉克在國際警界已經(jīng)人人耳熟能詳,但為了不造成人民的恐慌,消息一直被封鎖著,以致連國內最高警務單位都所知有限,鐘荷怎么會知道?
“不知道,上回她受到狙擊時,說是這人所為。”
“上回?這么說,這不是偶發(fā)事件?”
而鐘荷居然沒死,這實在是史上最大的奇跡。
“應該是蓄意而為。拉克手段兇殘,最慣常的手法定把一切夷為平地,極少有單挑的前例,”
“也許他正在儲備戰(zhàn)力,以掀起更大的風暴。”
“非常有可能,我們要在更殘忍的事發(fā)生前,逮到他,”
話是這么說,但問題是,就算全世界的警力加起來,恐怕也動不了他分毫。
“除了鐘小姐外,與這件事相關的人還有誰?”
“也許和北極星集團的耿昂有關。她上次被狙擊的地點,就是他的別墅。”
“北極星的耿昂?我們先去拜訪他。”
國際偵局干部面面相覷,這個北極星集團,跟那個北極星殺手,有關嗎?
如果耿昂能瓦解拉克的攻擊,那么,也許他就是世上唯一能解決拉克的人,那么,他就極有可能是神秘的殺手——北極星。
這不禁使人要聯(lián)想烏奇的離奇死亡,也極有可能和他有關。
※ ※ ※
國際偵查局的人,第二天就來到北極星大樓,見到了耿昂。
那斯文、瘦弱的外型,輕佻、流氣的態(tài)度,大大地粉碎了他們的期待。
“幾位是來查逃漏稅嗎?在下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商人!惫何⑿χ
他當然知道國際偵查局是做什么的,想從他這里挖到情報?算便宜點,七位數(shù)子就好。
不過,他們不像是來交易的。
“還是想來試試在下的新菜呢?”他最近正在研究另一道拿手好菜。
“鐘荷小姐受傷住院了!
“她?難不成是從云梯上掉下來?”耿昂睜大雙眼,“怎么不小心點?”
他當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心里也多少掛記鐘荷,但能不惹麻煩就不惹麻煩是他的原則。
“不是,是受到襲擊。聽說鐘荷小姐曾經(jīng)遇襲,你知道兇手是誰嗎?”偵查員試探的問。
“她遇襲,就去問她呀,我怎么知道兇手是誰?”他一副“如果我是目擊者,恐怕早就出現(xiàn)在報紙頭版”的表情。
“你聽過烏奇這個人嗎?”再次試探。
“聽過,國際報紙登了好大的篇幅!惫狐c點頭。
“那你聽過拉克這名字?”再怎么繞圈子,也套不出所以然,只好單刀直入。
“拉克?你希望以這名字當作我下道菜的名稱?”耿昂笑著問。
這是與他交易的暗號。既然有名字了,當然要問問做不做。
“我說的是人名!”
“唔,看來他的父母取得不好,不然你不會這么討厭這名字。”耿昂又笑。
想和鬼驚一族打交道,得知道門路和暗號才行,否則會不得其門而入的。
沒錯,他正是連鬼都怕的——鬼驚一族的一分子。
“他是恐怖分子!”他們覺得把眼前的耿昂,跟鬼驚一族的北極星聯(lián)想在一起,根本是錯誤的判斷。
“什么?恐怖分子?那臺灣會發(fā)生恐怖事件嗎?”耿昂裝出怕得不得了的模樣。
如果真有恐怖事件要發(fā)生,鬼驚一族的情報網(wǎng)會告訴他。
“非常有可能!
“那……那怎么辦?”
連手都在抖了,說不定他們再形容一下,他就會跪下來求饒。偵查員發(fā)現(xiàn),耿昂非但不可能是他們期待的那個人,恐怕還比一般人更懦弱。
“別擔心,我們會盡力阻止這種事發(fā)生的!痹谶@種懦夫面前,偵查員儼然變成捍衛(wèi)和平的正義使者。
“那,謝謝,謝謝你們。”他忙不迭的道謝,幾乎要把他們當菩薩膜拜。
“我們走了。”偵查員無功而返。
要阻止恐怖事件的發(fā)生,唯一的方法,還是找出那個人。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既然耿昂不是鐘荷說的那個人,那么,他們得派人去問個清楚。
鐘荷的身家資料中,是不是有個在偵查局工作的姊姊?
“慢走!惫嚎蜌舛鹬氐乃涂。
他對自己的演技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