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方書軒和陳柔郁彷佛過著夫妻般的生活,他們的落地窗從此不再上鎖,以方便兩人進(jìn)入對方家中。
有時陳柔郁睡覺醒來時,會發(fā)現(xiàn)身旁多了一個人,原來是方書軒夜半醒來,發(fā)覺一個人太寂寞,所以就鉆進(jìn)她的被窩……
「起床了!懶豬!龟惾嵊糇龊昧嗽绮停叽僦綍幤鸫。
「不要!」方書軒將棉被蓋住頭,倒頭想繼續(xù)大睡,卻被身旁的這個女人吵得不得安寧。
「方書軒,你給我起來,要睡等我去上班你再睡,現(xiàn)在我要你陪我吃早餐!龟惾嵊糸_始拿她的秀發(fā)在方書軒腳底搔癢。
「哎喲!好了好了,我起來了。」方書軒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
「過來吃早餐。」陳柔郁儼然一副慈禧太后的模樣,命令著方書軒。
「遵命!」
「等會兒我要去上班了,碗盤……」
「我洗!」方書軒非常的認(rèn)命。
「出門時……」
「別忘了鎖門!
方書軒好像在背臺詞一般熟練,和陳柔郁一搭一唱的。
「對了,你的西裝?」
「我會拿去洗!」
「好!乖!」陳柔郁滿足的笑著,彷佛又找到了第二個陳啟明。
「我好像菲律賓男傭哦!」
方書軒看著陳柔郁,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認(rèn)命吧!要當(dāng)我們家女人的老公,都必須如此!龟惾嵊粜φf。
「就像你老爸一樣!
「沒錯!」
「你們家的女人真是專制!狗綍幉桓市牡谋硎。
「你想造反呀?」
「不敢!」
「那就好了,乖乖的吃飯!
「你那口氣好像在對狗狗說話!」方書軒盡是挑柔郁的語病,一直將自己視為劣等的人物。
「你別跟我耍嘴皮子了,我快遲到了!
「要不要我載你?」
「不用了!我今天要出外采訪,有車比較方便,我走了!」陳柔郁親吻了方書軒一下。
這一吻也令方書軒精神為之一振,他哪還睡得著,也該準(zhǔn)備一下上班去了。
陳柔郁一進(jìn)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喂!媽,什么事?這么早就打來公司?」
「柔郁,生日那天送你的戒指,如果不戴要記得鎖進(jìn)保險(xiǎn)箱哦!」陳母叮嚀著。
「真麻煩,還要跑一趟銀行!
「我今天才想到你平時也不愛戴戒指,而且外出采訪也不方便,所以打通電話提醒你一下。」陳母說。
「我知道了!你們還好吧?」
「很好!別擔(dān)心!」
「那就好了!」陳柔郁一個人住在外頭,有時心中不免會擔(dān)心兩位老人家。
「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對了,書軒有沒有欺負(fù)你?」陳母關(guān)心的問道:
「沒有,他哪敢!」
陳柔郁臉上馬上浮現(xiàn)出甜蜜的笑容。
「諒他也不敢!」
陳母知道女兒一切安好,才掛了電話。
陳柔郁在整理桌上的稿件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上沒有戒指,她震了一下。
「戒指呢?」
「我把它放在哪兒了?還是掉了?」
陳柔郁蹲下身來,在地上尋找著,她擔(dān)心因工作而弄丟了戒指。她也知道戒指的價(jià)值不凡,而且意義更為重大,不見了如何向父母交代。
她翻遍了自己的抽屜,找過了每一個角落,可就是沒發(fā)現(xiàn)那只戒指。
「天!一團(tuán)亂!顾詈粑囍屪约豪沓鲱^緒。
現(xiàn)在急也不是辦法,她得冷靜想想她有沒有放在哪兒忘了戴上。陳柔郁撐著頭努力回想著。
「柔郁,出發(fā)了!剐£惔叽僦嵊,令她感到更加的心煩。
「我等會兒就來。」她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於是只有打電話回家。
「怎么沒人接呢?」
陳柔郁再撥了方書軒的行動電話,卻一直收不到訊號。
看來她只好先去采訪完新聞,再回家尋找,看是否還留在家中。
。
報(bào)社的采訪結(jié)束之後,陳柔郁火速的沖回家中。
她一回到家,就翻遍了所有可能擱置戒指的地方,可是就是不見戒指的蹤影。
到底在哪里呢?她心急如焚,翻箱倒柜的找著。
她坐在床上想了又想,實(shí)在想不出還有哪里可以找,再加上書軒不在,她更是心慌。
書軒?不會!她不可以亂想,他才不是那種人!柔郁極力的否定著剛才腦中閃過的念頭。
但有了這樣的念頭,她的內(nèi)心就十分的矛盾,令她坐立難安。
她想過去方書軒的屋內(nèi),但是萬一真的發(fā)現(xiàn)了,她該如何面對?
反正太多太多的念頭從她腦中浮現(xiàn)。
還是過去看看好了,陳柔郁還是抵抗不了她的潛意識。
落地窗應(yīng)該沒關(guān)。這落地窗是兩人相互信任的橋梁,打開表示信任對方。
陳柔郁推開了方書軒陽臺的落地窗,不過她的心里開始心虛了起來,因?yàn)樗查_始懷疑自己為什么不信任方書軒。
她走進(jìn)了屋內(nèi),可是感覺卻和以往不同,看著屋內(nèi)四周,感覺竟是如此冰冷和陌生。
「書軒不會拿我的生日禮物的,他拿著這戒指能做什么?」陳柔郁自問自答的說道。
但她還是看了一部分的地方,才回到她自己的房內(nèi)。
她坐下來靜靜思考著,內(nèi)心十分的矛盾,面現(xiàn)在她也不擔(dān)心戒指的去向了,她只是非常在意方才自己為何會有那樣的想法和行為。
她進(jìn)了書軒屋內(nèi)察看,這代表她的內(nèi)心潛意識,并不是十分信任他,不是嗎?
萬一誤會了他呢?
而且他拿她的戒指做什么呢?陳柔郁一項(xiàng)一項(xiàng)的否決掉方書軒拿走戒指的可能性。
她毫無頭緒的搔弄著頭發(fā)。
她竟然懷疑起書軒,太可笑了。陳柔郁回想自己剛才的行為,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不可以不信任他的。她想起了方書軒的一切一切,也了解萬一被誤會的人是她,她自己都不曉得會有多么生氣呢!
愛他就要信任他。陳柔郁握著拳,鼓勵著自己,告訴自己。
看樣子先回公司再說吧!陳柔郁離開了住處,失神的回到了報(bào)社。
「唉!真不好受!龟惾嵊羯熘鴳醒,這時精神上難免都是緊繃著的。
「怎么了?哀聲嘆氣的!雇卤叹隃愡^來問道。
「沒什么!」陳柔郁勉強(qiáng)擠出了一絲的笑容。
「看你這樣子怪怪的!」碧娟打量著她。
「都是我不小心!」她嘆了一口氣。
「不會吧!你懷孕了?」碧娟大驚小怪的說道。
「你少亂說,我不是指這個!龟惾嵊袅⒖涛孀×吮叹甑淖。
「不然你指的是什么?」碧娟一臉茫然。
「是我爸媽送我的戒指不見了!」陳柔郁正經(jīng)的說道。
「真的嗎?是不是你放在哪里忘了。」
「我剛才回去找過了,也翻遍了各個地方,就是沒看見!龟惾嵊魺o奈的說道。
「會不會是你男朋友……嗯……」碧娟一臉疑問的看著陳柔郁。
「不會啦!」她信任方書軒。
「你有沒有去看過他住的地方?他不是住在你隔壁而已?」碧娟這一問,令陳柔郁萬分的心虛。
「他不會的啦!」她還是予以否認(rèn)。
「你沒看過又怎么知道,何況他的職業(yè)又那么特別,這個行業(yè)也不是說一天不做就能割舍的掉下的,你自己在跑社會新聞,應(yīng)該更明白才是!贡叹曛皇且运慕嵌葋硗茢嗍虑。
「老實(shí)說我看過他的住所了,沒有我的戒指。我知道我這么做,表現(xiàn)出來的是對他的不信任,并不是我不愛他,而是他的職業(yè)令我沒有安全感。」陳柔郁難過的說。
她明白她的懷疑,已經(jīng)傷害了自己和書軒。
「你去看過了?」碧娟問道。
「嗯!沒有找到,證明他并沒有拿我的戒指!龟惾嵊艨隙ǖ谋硎,因?yàn)檫@一點(diǎn)她可以相信書軒沒有拿她的戒指。
「對了,他最近有說缺錢嗎?」碧娟問。
「沒有!你問這做什么?」陳柔郁覺得碧娟問得奇怪。
她皺著眉,實(shí)在不喜歡那種懷疑別人的感覺,而且對象又是她深愛的男人,她應(yīng)該相信他才對。
「我懷疑……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哦!因?yàn)樗悄菢拥娜耍圆涣钊藨岩啥茧y!贡叹瓴皇且魮茈x間,她只是將她個人的懷疑說出。
「你說吧!」陳柔郁深呼吸,并告訴自己絕不動搖對方書軒的信任。
「我猜他把戒指拿去變賣了!
「不會的!」陳柔郁強(qiáng)力的否認(rèn)。
陳柔郁這么一說,自己也感到非常的難過,因?yàn)閯e人竟對書軒不信任,這使她非常痛心。
「柔郁!」
「讓我一個人靜靜!」陳柔郁的內(nèi)心再度的掙扎著。
「對不起……」
「你沒錯,你只是說出旁觀者對這件事的看法!龟惾嵊舨⒉还炙,她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單單是戒指掉到哪里的問題了,而是人與人之間信任的問題。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她有氣無力的回答著。
「柔郁,我是媽啦!戒指放好了沒?我怕你忙忘了,想乾脆我?guī)湍隳萌ゼ姆!龟惸冈陔娫捔硪欢苏f著。
「哦!不用了,我已經(jīng)放好了!龟惾嵊羧隽藗大謊,就是不希望有人再懷疑書軒,所以她乾脆這么說。
「好吧!那沒事了!
陳母掛上了電話後,陳柔郁拿起電話打給方書軒,不過行動電話依然是收不到訊號。
書軒到底跑去哪里了?她現(xiàn)在好需要他。
。
陳柔郁回到家不久,方書軒就回來了。
「柔郁你回來啦!」方書軒直接就從落地窗走進(jìn)來。
「嗯!」陳柔郁只是簡單的應(yīng)了一聲,連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心虛。
「你怎么了?怪怪的,不對勁哦!」方書軒察言觀色的功夫是一流的。
「我的戒指不見了!龟惾嵊艨粗綍。
「戒指?生日禮物的那個?」方書軒問道。
「嗯!你有看見嗎?」陳柔郁明知不該這么問的,她低著頭不敢正視方書軒。
「沒有呀!你放到哪去了?」他也開始替她緊張。
「我不記得了!我找遍了家里,就是找不到!龟惾嵊羧允堑椭^。
「有沒有仔細(xì)的找?」方書軒也擔(dān)心起來了。
「我已經(jīng)夠仔細(xì)了!」陳柔郁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方書軒聽見她的語氣不對,他看著柔郁,但她卻不敢正視他。
「柔郁,你看著我!狗綍幫衅鹚南掳。
「你懷疑是我偷走的?」他皺著眉問她。
「我沒有說偷!龟惾嵊舨幌矚g這個字,所以馬上辯解。
「那你是懷疑我把它「拿」走的了?」方書軒十分痛心柔郁居然懷疑到他身上來了。
「我沒有!龟惾嵊粝朕q解,可是方書軒太敏感了。
每個人都是如此,不希望被人誤會,尤其是被自己最愛的人誤會。
方書軒一直認(rèn)為柔郁是信任他的,可是依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他們之間的信任似乎出現(xiàn)了問題。
「有!你有,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不信任我!」方書軒惱得踱步,他往後退了幾步。
「你找過我住的地方了嗎?」方書軒想證實(shí),至少柔郁不會認(rèn)為他真的是壞還子。
「書軒……」
「很好!顯然你也已經(jīng)找過了,我沒有想到……我們之間的不信任居然到了這種地步!」方書軒此時心有如刀割,他最心愛的女人竟然不信任他,這叫他情何以堪。
「我只是……」陳柔郁想解釋。
她沒想到方書軒會如此激動,沒錯,她也想過如果今天是她,她也會非常心痛。
「別說了,我不想再聽!
「都是因?yàn)槟悴粍?wù)正業(yè)我才會懷疑你,如果你真的安份守己,我會懷疑嗎?」陳柔郁已經(jīng)悲傷的哭泣了起來。
她難過的是她傷害了書軒和她之間的感情。
「柔郁,你應(yīng)該要相信的是一個人的人格,你和我在一起,難道不了解我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嗎?」方書軒氣憤地扯掉了領(lǐng)帶。
「我……」
「我方書軒是這種人嗎?我最愛的女人竟懷疑我、不信任我,我做的難道不夠好,我的人格居然因?yàn)槁殬I(yè)的高低而令你產(chǎn)生懷疑……」方書軒難過的流下眼淚。
陳柔郁看了更加的難過,她知道男人流淚所代表的是心痛。
「書軒,對不起!」她哭著說。
「不要說對不起,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說什么都是惘然!狗綍庌D(zhuǎn)身想走。
「書軒!龟惾嵊粝肓糇∷,但方書軒沒理會她的叫喚。
「你給我站。 龟惾嵊粲职l(fā)出那自以為是的命令了,不過這一回她真的是害怕失去他。
「戒指是我偷走的,我明天就還給你,你猜中了,我就是那種人,只不過順便測試你的忠誠度而已,沒想到不過是如此!狗綍幊妨藗大謊,他傷害著自己,這份感情由衷的令他心碎。
陳柔郁這樣的懷疑他,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了。
「真的是你拿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陳柔郁痛哭的說道。
「我不知道,本性吧!」方書軒一氣之下,將罪全部攬?jiān)谧约荷砩稀?br />
「早知道就不該相信你、不該愛上你,是我看錯人了,你簡直……簡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龟惾嵊魵鈶嵉膿打著方書軒。
「你現(xiàn)在後悔還來得及!狗綍幚淠恼f。
「方書軒!」
「再怎么吵,我都不想講這種傷人的話!拐f完,他就回到自己家,把落地窗也給鎖上了。
陳柔郁一個人跌坐在地上,不停的流著淚,這種傷人及被傷的感覺五味雜陳。
不過,最難過的莫過於方書軒,他被人冤枉才是最痛苦的,而冤枉自己的那個人卻是他最愛的人。
「柔郁,我愛你,但是我不要你愛得莫名其妙!」方書軒走出門,大門發(fā)出了砰的一聲。
陳柔郁猜想他大概出去了,於是便從陽臺上探望著,只見那部賓士轎車急駛出停車場,可以感覺得到方書軒生氣的程度和速度是成正比的。
陳柔郁在陽臺上,看著方書軒緊閉的落地窗,她不自主的走過去想推開它,但她發(fā)現(xiàn),落地窗上了鎖。
這也象徵,方書軒不再信任她了,他們的感情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了。
「真的是你嗎?為什么要這么做?」陳柔郁倚著落地窗哭泣的說。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心里也彷佛懸了空似的令人窒息。
「開門嘛!這是我們之間的信任之門呀!」陳柔郁搥打著方書軒家的落地窗,她明白,再怎么敲,它也不會打開;只不過,她有太多太多話想對書軒說,但是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她不知該如何啟齒。
「我不相信你是這種人!龟惾嵊粽f完這句話後,便開始自責(zé)起來,一切都是她的猜疑心所引起的。
「陳柔郁,你活該,難怪沒有人愛你,現(xiàn)在連生命中唯一的男人都走了,看你怎么辦?」她咒罵著自己。
她跌坐在陽臺上,想著書軒為她所做的一切,更加的心痛。
「我不要失去你,但是我說不出口了。」陳柔郁抱頭痛哭。
剛才在爭吵時,她很清楚的聽見書軒告訴她,戒指是他拿走的,這一點(diǎn)令她完全心碎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教我怎么愛你嘛!」陳柔郁痛苦的說。
這教她該如何有力量再愛下去,方書軒都已經(jīng)承認(rèn)了,現(xiàn)在她還希望是自己聽錯了,一切都會好轉(zhuǎn)的。
但是,事實(shí)呢?
***
方書軒從出門後,一直到隔天凌晨五點(diǎn)多才回到家,而且回家時還發(fā)出相當(dāng)多的碰撞聲。
陳柔郁在隔壁也未曾合眼,她知道他一定是喝醉了。
等到他屋內(nèi)沒有任何聲音時,柔郁才起身想從陽臺上一探究竟,不過她嚇了一跳。
陽臺上又出現(xiàn)了玫瑰花,只不過這次是朵黃玫瑰,柔郁明白這個意思,她忍著痛收起了玫瑰,到落地窗前看著倒在沙發(fā)上的方書軒。
陳柔郁不禁痛哭失聲。
「書軒……」
她進(jìn)屋,把窗簾都拉上,不讓屋內(nèi)透進(jìn)一點(diǎn)陽光,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手中持著有刺的黃玫瑰。
「為什么是黃玫瑰?」陳柔郁的眼淚似乎是流不盡的,她拭乾了,但不一會卻又流下了淚水。
她緊握著黃玫瑰,想放聲大哭,但是她壓抑住了。
「這代表你不再愛我了是嗎?」陳柔郁將這朵玫瑰當(dāng)作是書軒,含著淚問它。
「書軒……」陳柔郁哭泣的喊著他的名字,甚至希望他能聽見,給她一點(diǎn)溫暖、給她一個擁抱。
沈靜了一會兒,她也在思考自己該如何做?
這段情是否仍有挽回的機(jī)會?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鈴聲吵醒了發(fā)呆的陳柔郁。
「喂!你今天不上班呀!」碧娟關(guān)心的問著,與其說關(guān)心不如說是擔(dān)心吧!
陳柔郁看了看時鐘,已經(jīng)十點(diǎn)半了,原來自己已經(jīng)呆坐那么久了。
「不了,我想請長假!龟惾嵊衾淅涞氐馈
「為什么?柔郁,你怎么了?」碧娟緊張了,她可以感覺得到陳柔郁話里的不對勁。
「沒什么!」陳柔郁邊哭邊說著。
「你別走開,我馬上過來!
碧娟掛完電話後,沒多久就到了。
陳柔郁見了她,一陣抱頭痛哭,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了她。
「他怎么可以這樣!」
「他也很傷心!」陳柔郁還是愛著他的。
「黃玫瑰?」碧娟也看見了她手上的黃玫瑰,她指著柔郁手中的花。
「他送的!」
「這是什么意思嘛!明明就是他錯……」
陳柔郁又開始淚眼汪汪了。
「柔郁,我看你先到我家去住幾天吧!反正我一個人沒差!贡叹攴判牟幌滤粋人。
「不好吧!我想我可以回家住幾天。」
「如果你父母問起,你不就更煩心,而且更不好交代?」碧娟道。
「好吧!那我暫時到你家去打擾一下,否則我會不自主的擔(dān)心他!龟惾嵊敉柵_。
「他?算了啦!」
「碧娟,你也這么認(rèn)為嗎?」陳柔郁紅著雙眼問道。
「他都承認(rèn)了!」碧娟不屑的表示。
「可是如果他真的做了,或即使他對我另有意圖,又何必如此傷心呢?」陳柔郁忍不住想再去陽臺看看他,因?yàn)闀幰呀?jīng)醉倒在沙發(fā)上了。
「誰知道他在想什么呢?」碧娟拉住她,不想讓她再去碰觸傷口。
「我舍不得!」陳柔郁閉上了眼,她的心好痛。
「你舍不得,那他呢?他是否和你一樣心痛呢?」碧娟真替柔郁打抱不平,看她現(xiàn)在都這么難過了,還要去擔(dān)心那個方書軒。
「收拾一下,到我那兒去吧!你也該靜一靜,好好的想一想,等心情好一點(diǎn),再回來吧!」碧娟勸著她。
。
陳柔郁到碧娟家去住了幾天後,方書軒這才察覺到柔郁演出的失蹤記。
他一方面非常著急,但是又不敢到柔郁父母家,因?yàn)樗滤龖?yīng)該沒回去;否則她父母早就跑來質(zhì)問他了。
柔郁到底跑哪里去了?方書軒非常的著急。
他看見陽臺上的黃玫瑰一朵一朵的增加,這表示柔郁已經(jīng)好多天沒回來了。
「哥,報(bào)社說她請了長假。」方書涵站在方書軒背後,他可以感覺得到大哥用情至深。
「再等一、二天吧!或許她去散心了,誰叫你們鬧得那么僵,說清不就好了?何必這么搞,真是的,害你無心工作,讓我忙得要命!狗綍г沟馈
「我只想快點(diǎn)找到她。」方書軒只想告訴她實(shí)情,告訴她他不是混混,而是堂堂的一家銀行總經(jīng)理,這件事,他一定要當(dāng)面告訴她。
「哥,你很毒耶!送黃玫瑰!」方書涵看見陽臺上的那些黃玫瑰驚訝的表示。
「有什么不對?」方書軒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黃玫瑰代表分手耶!」
「什么?可是不是也有人說代表思念嗎?」方書軒這才明白這花的顏色可不能亂送。
「拜托,誰會想到什么思念不思念,一看黃色就知道你要甩掉人家了,白癡!」方書涵嘲笑著他。
「那個賣花的真是害死人了!
「還天天送,女人不被你氣死都難!」方書涵搖搖頭說道。
「真該死!」方書軒咒罵著自己,他把陽臺上的玫瑰都丟進(jìn)了垃圾筒內(nèi)。
「難怪陳柔郁會被你氣跑了!狗綍瓝u搖頭,指責(zé)著方書軒。
「我根本沒那個意思!狗綍庌q白的說。
「誰管你有沒有那個意思,反正看見黃玫瑰就知道是那個意思了。喔!你還真夠狠心的!狗綍瓝炱鹆艘欢涿倒逋綍幧砩洗蛉。
「完了!這下子我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狗綍幨职脨。
那些花語他根本一個也不知道,唯一明白的就是「玫瑰代表愛情嘛!」
沒想到送花還送出了一大堆的問題來。
「那怎么辦?」事到如今,方書軒只好向他那愛情高手的弟弟方書涵請教,請他傳授幾招。
「趕快把她找回來呀!」方書涵大聲的命令著。
「這還用你說!狗綍庍以為他能提供什么好意見呢!
不過想想,如今唯有希望柔郁快快出現(xiàn),他好將這些真相告訴她,也好澄清對他的誤會。
「我要親口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狗綍幷f。
「你早該說了嘛,哪有人開玩笑開那么久的,都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了,還不讓她知道!狗綍X得這事太離譜了。
「不是我不想說呀,你以為被別人誤以為是混混很好嗎?我也想說呀!可是我找不到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害怕一不小心,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就有危機(jī)了!狗綍帉⒆约旱目嘀哉f了出來,因?yàn)槿嵊羰莻敏感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都必須小心翼翼的處理。
「這也難怪了,反正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將事情的真相給說清楚!狗綍牧伺姆綍幍募,他也明白大哥的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