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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教父真情人 第十章
作者:夏伶
   
  方書軒的傷勢并無大礙,開刀已取出了子彈,所幸并沒有傷及要害,否則可能就難保性命了。

  他住院的這些日子,都是由陳柔郁在照顧他。

  「你來了!」

  「我才出去一下而已,你就用那個眼神看我!龟惾嵊籼嶂诲仠M病房。

  「你出去時,好恐怖哦!」方書軒比手畫腳地說道。

  「什么東西恐怖?」

  「剛才護士小姐打我的屁股!狗綍幦鰦傻哪诱嫦駛小孩子。

  「什么打你的屁股?是打針啦!這么大的一個男人還怕打針。」陳柔郁把剛才帶來的那鍋湯,盛給他喝。

  「打針很恐怖耶!」

  「你不快點好,就天天都要打!」陳柔郁略帶恐嚇的說。

  「我才不要!

  「趕快把魚湯喝了,傷口才會好得快!龟惾嵊裘畹恼f道。

  「好!老婆大人的話我怎敢不聽!」方書軒馬上乖乖的將湯一口接著一口的喝完。

  「老婆大人,可以吃藥了嗎?」方書軒拉拉陳柔郁的裙擺。

  「哎呀!又沒人叫你不要吃!」她說完,就把藥放在方書軒手上。

  「水呢?」方書軒一副太上皇的樣子。

  「好,我?guī)湍愕。?br />
  方書軒可真是一個命令,陳柔郁一個動作。

  「有人伺候真好!」方書軒得意的笑著。

  「先生,還有沒有需要服務的地方?」陳柔郁瞇著眼問。

  「沒有了!沒有了!」

  「等你出院之後,我和你之間的帳再慢慢的算。」陳柔郁奸笑道。

  「我受傷那天你不是很溫柔的嗎?怎么越來越有還原的跡象。」方書軒說。

  「那是因為有人開始得寸進尺了!龟惾嵊魞窗桶偷谋硎。

  「我?」方書軒指著自己問道。

  「是呀!」陳柔郁指著他的頭。

  「柔郁,過來。」方書軒色色的看著她。

  「做什么?」陳柔郁本能的靠了過去。

  方書軒在她耳際旁咬耳朵講悄悄話。

  「什么?不行!」

  只見陳柔郁漲紅著臉直搖頭!

  「好啦!」

  「不行啦!別吵。」陳柔郁制止著方書軒,因為他的手腳開始不安分了。

  「咳!咳!奇怪,你們老愛在我面前演出限制級的動作!狗綍鋈婚g冒出來,害他們兩人趕緊分開。

  「不速之客!狗綍幹钢綍f道。

  「老爸等會兒會來哦!」方書涵竊笑著,好像有陰謀似的。

  陳柔郁在方書軒受傷之後,見過了方毅興幾次面,他非常喜歡柔郁,也催促著他們早早成家。

  不過因為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方書軒并沒有這個念頭,更何況他也還沒詢問過柔郁的意見。

  「做什么?」方書軒有些擔心,因為方毅興是屬於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以前替方書軒安排相親是他每天的工作,現(xiàn)在每天來催婚是他新的任務。

  他也想放下銀行那邊的工作,好好的享受一下清閑的生活,偏偏這兩個兒子沒有一個肯聽他的話,讓他早點抱孫子。

  「不知道!」方書涵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一定有問題,書涵,你可別出賣我哦!」

  陳柔郁經(jīng)過這幾天和方書涵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方書涵也有很多過人的優(yōu)點,他可以成熟也可以孩子氣,這是以前她不曾發(fā)現(xiàn)的。

  「不會啦!」

  這時方毅興氣喘吁吁的走進病房內。

  「爸,你怎么來了?」方書軒故意如此問道,表示自己很意外。

  「我不能來嗎?我不能來看我的媳婦嗎?」

  陳柔郁聞言,臉一陣泛紅。

  「書軒,我告訴你一件事,酒席我已經(jīng)替你們訂好了。」方毅興開心的說道。

  「爸!」

  方書軒的反應非常大,而陳柔郁也嚇了一跳。

  「你怎么可以擅自決定他人的命運呢?」方書軒十分氣憤的說道。

  陳柔郁從沒看過書軒這么生氣的樣子。

  「我這樣有什么不對?你都已經(jīng)到了成家的年齡了,女朋友也有了,還有什么好等的。」方毅興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不可以替我決定我自己的婚姻大事!狗綍帎琅恼f。

  方書軒的反應令一旁的陳柔郁很難堪,她彷佛感覺到方書軒并不想結婚。

  「反正,酒席我已經(jīng)訂了,下個月十五號,離現(xiàn)在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取消的!狗揭闩d的態(tài)度也相當?shù)膹娪病?br />
  「我絕對不要這酒席!狗綍幋舐暤暮鸬馈

  方毅興氣得摑了他一耳光。

  方書涵在一旁也嚇了一跳,因為父親從來不會如此動手打他們的。

  陳柔郁深深覺得自己像個隱形人,因為方書軒在回答這些話時,根本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此刻病房內的氣氛冷得像結了冰似的。

  方毅興也為自己的出手感到痛心。

  「對不起!」方毅興跌坐在沙發(fā)上。

  方書軒也試著冷靜自己。

  「我先走了!」看到這樣的場面,聽到方書軒這樣的回答都不是她想要的。

  「柔郁!」

  方書軒這才想到,剛才的那些話肯定傷了她,可是他有他的苦衷。

  「伯父,你們別再吵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龟惾嵊艉鴾I,將手指上的戒指拔了下來,交到方書軒手里。

  「柔郁,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原來你和我在一起,根本就什么都不想要,那我還付出什么?」陳柔郁丟給他滿臉責備的表情。

  「不是的!狗綍幤髨D想挽回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他是有苦衷的。

  「如果你想自由,我可以給你,但是我是不會想要沒有結局的愛情的!龟惾嵊粽f出了這段真心話,她比任何人更想要有一個美好的家庭。

  而且自從和書軒在一起後,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了。她一直相信書軒就是那個能為她帶來幸福的人。

  經(jīng)歷那么多的挫折與誤會之後,方書軒竟然如此強烈的表示他不想結婚的念頭,這段話的確澆息了她的熱情。

  「柔郁……」

  「或許我沒有辦法令你幸福!龟惾嵊魞裳蹮o神的望著方書軒,她的眼中帶著太多太多的責備。

  「柔郁,你聽我說!

  「你吝於給我的,我也同樣吝於給你!

  陳柔郁只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他們父子三人,在病房中呆坐了一整個下午,沒有人知道誰該先開口說話。

  ***

  陳柔郁從那天離開醫(yī)院後,便通知了哥哥陳威如,告訴他,她想搬回家住的消息。

  「哥,我想我還是回家住,陪爸媽好了!龟惾嵊糇旖菧\笑,但是陳威如看得出她并不快樂。

  「怎么了?這么據(jù)理力爭的成果,你就這么放棄?」陳威如想一探究竟,為何柔郁改變了她最初的想法。

  「嗯!搬出來也沒什么好!」

  「違心之論!龟愅缈闯鏊漠悩。

  「反正,我想搬回家了,還是家里比較有安全感。」陳柔郁說。

  「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沒有呀!誰敢欺負我!」陳柔郁又顯出一副霸氣十足的模樣。

  「真的嗎?」

  「你別再問了!」陳柔郁的眼眶已經(jīng)泛紅了。

  「告訴我吧!」陳威如始終都是如此保護這個寶貝妹妹的。

  陳柔郁按捺不住壓抑在內心已久的悲傷,像山洪爆發(fā)般的全部都宣泄出來。

  「或許他有什么苦衷吧!你時常聽話聽一半就鉆牛角尖,惹得自己不高興。」陳威如說。

  「沒有!」

  「還說沒有!」

  「反正,我要搬走就是了!我不要再看見他,也不要再住在他隔壁。」陳柔郁這次似乎已經(jīng)是鐵了心的想與他斷絕一切關系。

  「可是我和房東是簽一年約,而且房租我全都付了。」陳威如說。

  「不管,我還是要搬就對了,不管你是去當二房東也好,或是怎么都好啦!我就是要搬出去!龟惾嵊魣猿种

  「真拿你沒辦法。」

  「明天我就要搬。」

  「小姐,你真的比天氣還多變化耶!明天就搬?」陳威如真是快受不了柔郁這沖動的個性。

  「對!明天就搬,你要來幫我!

  「真是傷腦筋!龟愅缫仓缓谜J命了。

  陳柔郁結束了自己獨居在外的自由生活,而陳威如把房子仍空在那里,里面的家俱能轉賣贈送的,也都處理掉了,現(xiàn)在陳柔郁又恢復原來的生活,成為小公主一個。

  她的回家,沒人敢問原因,不過大家也都知道個大概,為了避免觸及她的傷口,大家都絕口不提。

  方書軒出院回家之後,才赫然發(fā)現(xiàn)柔郁已經(jīng)搬走了,他比什么都緊張。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方書軒著急的打電話去柔郁家,電話是陳母接的。

  「伯母,柔郁呢?」

  陳母聽得出方書軒十分的緊張。

  「你出院了?」

  「對!下午就出院了,伯母,請告訴我柔郁去了哪里?」方書軒問。

  「她搬走了!

  「我知道,她有回家嗎?」

  「有,不過……」

  陳母話還沒說完,方書軒便接著說:「伯母,您請她和我說話,她誤會我了!」

  「這……」

  「伯母。」方書軒懇求著。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柔郁現(xiàn)在人不在臺灣!

  「不在臺灣?她去散心了是嗎?」方書軒問。

  「不是,她去美國念書了。」

  「怎么會呢?」方書軒的心情彷佛跌到了谷底。

  「我看你放棄吧!既然你不想給我們家柔郁一個交代,又纏著她做什么呢?女人的青春是很寶貴的。」陳母說。

  「我知道了!」方書軒無力的掛上電話,一個人縮坐在角落。

  「柔郁,我是真的愛你的!顾粋人在黑夜中啜泣著。

  為什么不聽我說,我一直認為只有你可以和我一同分享我生命中的甘與苦。方書軒低著頭,滿腦子都是柔郁的影子。

  我從不吝與你分享,只不過我自己也沒有心理準備,爸爸他……我該怎么做?我生命中最愛的兩個人。方書軒放棄了男性的堅強,一個人放聲痛哭,彷佛心中有偌大的壓力與沈痛,令他喘不過氣來。

  他承認他是愛柔郁的,而且今生也只愿與她結為夫妻。

  ***

  一個月後

  方毅興所發(fā)出的喜帖通知,方書軒并沒有取消,他正積極的想連絡柔郁。

  他輾轉得到消息,原來柔郁并沒有出國念書,她只是辭了工作,在家陪著父母親,基於此,方書軒也開始展開了行動。

  他在各大報紙頭版刊登喜訊。

  「柔郁,你看他又登出來了,親戚朋友都在問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陳母著急的問道。

  「你自己去問他呀!我哪知道?」陳柔郁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我看他是誠心的,否則早就把酒席給退掉了,現(xiàn)在還在各大媒體上公布這個喜訊,我看絕不是開玩笑的!龟惸改弥鴪蠹,塞給了柔郁。

  「搞不好那個人跟我同名同姓!龟惾嵊羧圆挥枥頃。

  「對呀!連父母的名字都一樣。」陳母也調侃的說。

  「媽!」陳柔郁抗議了。

  「反正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一時的賭氣而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這種事也只有你自己能做決定,我們管不著的。」陳母放下報紙,走到鋼琴邊彈起琴來了。

  「他傷我太深了!龟惾嵊舾袀卣f。

  「換個角度想,你現(xiàn)在這么做,是不是也傷他太深了呢?而且,很多時候,你真的是沒理出頭緒,就亂給人定罪!龟惸皋D過頭,對著她說。

  「我……」陳柔郁接不下去了,因為她自己也曾思考過,她有時的確是太無理:取鬧了些。

  「好好想一想,為了你自己!龟惸刚f。

 。

  「我要出門了!」

  每天晚上這個時候,陳柔郁一定會出門,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早點回來哦!」

  「我知道啦!」

  陳柔郁開著車又回到了原來住的地方。

  她輕輕的開啟門,屋里的家俱雖然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在陳柔郁的腦海里仍舊記得那些日子。

  方書軒和她一起在這十多坪的房子里生活著,彷如神仙眷侶般的快樂和自由。

  以前認為他不務正業(yè)時,她擔心;現(xiàn)在知道他的真實身分之後,反而有更多的阻礙與擔心。陳柔郁實在納悶為何那天在醫(yī)院時,方書軒要說出那些話,并和他父親起這么大的爭執(zhí)。

  難道他真的不想和她結婚嗎?

  她捫心自問,她是愛書軒的,也想和他共組一個美滿的家庭,他也應該看得見她的改變,而今他卻給她莫名的恐懼與失望,難道這就是書軒想要的?陳柔郁整顆心糾結在一起。

  每天晚上,她都會偷偷的回到原本住的地方,從陽臺上探視著方書軒。

  她并不擔心方書軒會發(fā)現(xiàn),因為自從她搬走了之後,方書軒就再也沒有步出過陽臺一步。

  陽臺對他來說是殘酷的,會令他想起柔郁,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她的人。

  所以,他告訴自己,也強迫自己遠離陽臺,因為它會令他想起太多往事。

  陳柔郁走出陽臺,靜靜地看著屋內的方書軒。

  他正忙碌的寫著喜帖,準備寄出去,告訴眾親友他們的喜訊。

  原本有喜事理應是快樂喜氣的,但是在方書軒臉上卻看不見一絲的喜悅,反而這些天的忙碌令他有些精神不濟。一方面也是因為婚禮的女主角還未出現(xiàn)。

  你這么做,究竟是為了誰?你父親?還是你自己?陳柔郁看著忙碌的書軒,心中不禁的打了個問號,看見他日漸削瘦的臉龐,她感到十分的心疼。

  柔郁站在陽臺上想起了他們往日相處的情形。

  是不是我不夠好?陳柔郁轉過身,看著臺北市的夜景。

  以前她也常常站在這里,手里拿著一杯書軒煮的咖啡,看著夜景,即使是斗嘴,也令她十分的懷念。

  「柔郁?」方書軒感覺到陽臺有人,於是打開落地窗瞧瞧,沒想到真的讓他看見她了。

  陳柔郁想事想得入神了,被方書軒這么一叫,反而嚇了一跳,等她回過神來,便連忙想逃走。

  「原來你在這,我找你找得好苦!狗綍幘o抱著她不放。

  「放開我!」陳柔郁用力的想掙脫他。

  「我不放,說什么我都不放!狗綍幹皇蔷o緊地抱著她。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大叫!龟惾嵊舨桓铱此难,她怕自己會心軟而倒在他懷中。

  「你叫的再大聲我也不放!狗綍幒芎V定,彷佛什么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心。

  「啊——」陳柔郁不顧一切的尖叫。

  「柔郁!狗綍幵囍浦顾。

  而她還是一樣的倔強,一點也不肯退讓。

  「啊——」

  方書軒想到了一個方法可以使她屈服,他迅速的以自己的唇封住她的唇,吸吮著她的唇與舌。

  陳柔郁先是一陣的掙扎,最後還是投降了。

  「給我一點說話的時間!狗綍幷\懇的說。

  「你要告訴我結婚的原因嗎?」陳柔郁的態(tài)度有些輕蔑。

  「那天在醫(yī)院,我不是故意要說出那樣的話的!狗綍幷J真的想解釋給柔郁知道。

  「那你是真的羅!你是真的不想給我一個交代了!龟惾嵊舾械礁拥耐葱模﹂_方書軒的手,奔跑出去。

  「柔郁,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請你聽我說完。」方書軒追趕了出去。

  陳柔郁迅速的搭了電梯離開,使得方書軒只奸從樓梯跑下去追她。

  「原來你真的什么也不想給我。」陳柔郁傷心的哭了出來。

  電梯到了停車場時,她迅速的發(fā)動了車。

  「我真後悔來了這里,沒想到得到的答案竟是如此!龟惾嵊赳{著車,快速的駛離停車場。

  她不許書軒拿她的愛情開玩笑。柔郁在車中放聲大哭,眼淚已模糊了她的視線。

  隨後方書軒也追了出來,一直跟在柔郁車子的後方,也試圖對她鳴喇叭。

  「走開!」陳柔郁加快了速度,想甩開他的車。

  「柔郁,求求你,下車吧!聽我說……」方書軒拉下車窗,大聲的對陳柔郁喊道。

  盡管路上的車輛再多,他也絕不放棄陳柔郁。

  「滾開!」陳柔郁也在車內對著外面大聲喊道。

  還好!還有力氣喊,表示還好!方書軒想盡辦法,加速的移動車子,想靠近柔郁。

  「方書軒,你這個王八蛋,你怎么可以不要我!」陳柔郁哭得涕淚縱橫。

  「我沒有不要你呀!」方書軒盡力安撫著她。

  「你還說沒有!」陳柔郁指著方書軒罵道,她更加的生氣了。

  此時方書軒的車已經(jīng)與陳柔郁的車并排行駛著。

  「柔郁,聽我說,你先停下來,我們好好談談。」方書軒對著鄰車道的柔郁說。

  「說什么?沒什么好說的,你這個負心漢,讓你去娶空氣好了!」陳柔郁擦乾眼淚,氣急敗壞的說道。

  「柔郁!拜托你,別要小孩子脾氣了!狗綍幰娐膭癫宦牐灿行┲,因為路上往來的車輛的確很多。

  「小孩子脾氣?我什么時候耍小孩子脾氣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改了多少?現(xiàn)在你居然又這說我,我恨死你了!龟惾嵊粲衷俅蔚姆怕暣罂,而且還拿了車子里的面紙丟向方書軒。

  「好!對不起,我不該這么說的,你先停下來嘛!」方書軒很有耐心的說。

  這時陳柔郁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方書軒也跟著停下來。

  「乖!柔郁聽我說!

  「乖什么?現(xiàn)在是紅燈我當然要停下來了!」陳柔郁一副有理的說道。

  「好!可是你聽我把話說完吧!」方書軒苦口婆心的說。

  但是陳柔郁好像不怎么領情,還對他扮了個鬼臉,等到綠燈一亮,她又加速的向前駛去。

  「不管了!我一定得讓你停下來才行,否則再開下去,遲早出問題!狗綍幝龑④囎油疫咇,試圖想令柔郁的車也往右停靠。

  「方書軒,你快停車,我的車快被你弄壞了!龟惾嵊粢豢磿幍能囎釉綌D越過來,而且兩臺車還不時的擦撞,使她心疼不已自己的愛車。

  「你停,我就停。」方書軒霸道的說,他突然領悟出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對柔郁太好,否則她會得寸進尺。

  「好啦!我停,別再撞了!龟惾嵊艉苈犜挼膶④囎油?吭谟覀。

  而方書軒也依樣畫葫蘆,跟著停了下來。

  陳柔郁也不曉得自己為什么會心軟,把車停下來。

  「都是你,把我的車子弄成這樣!龟惾嵊魞窗桶偷恼f。

  這一幕讓她和方書軒都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我要你賠!」陳柔郁大聲的說,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她也在期待方書軒的回答是否如同初次見面時那般的無賴。

  「好!我賠,要多少我都給你,反正我的就是你的!狗綍幬⑿Φ膶χf。

  陳柔郁為他的回答感動不已,但她仍繼續(xù)的罵著,「你把我的車子撞花了!」陳柔郁含著淚水對著他說。

  雖然這一幕和初次見面時很像,但是方書軒的回答和初次卻有很大的不同。

  「好!鑰匙給你,刮吧!刮花我的車呀,誰叫我把你的車撞花了!狗綍帉⑺能囪匙交到柔郁的手中,但是她反而愣住了。

  「刮呀!你不是喜歡刮上『一條龍』的嗎?」方書軒拉著她的手,走向自己的車子。

  「我不要!」陳柔郁甩開他的手,奮力的投進他的懷抱中。

  「你討厭!」她在他懷中說著。

  「還好你沒刮,否則我們的禮車就慘了!狗綍帒c幸的表示。

  「那我的車呢?」陳柔郁嘟著嘴問,彷佛已經(jīng)忘了剛才自己為何生氣的原因了。

  「我會幫你修好的!狗綍幘o緊擁著她,趁著這個時候他也必須向她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還生我的氣?」方書軒看著她。

  「告訴我原因,我就不生氣!龟惾嵊粽f。她明白自己也有錯,母親說得很對,有時話都不給對方說完,就妄加揣測,是很容易引來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她答應書軒,好好的把話聽完。

  「那天在醫(yī)院,不是我不答應結婚的事,而是我爸爸在那前幾天到醫(yī)院作健康檢查時,醫(yī)生告訴我說他生病了!狗綍幍哪樕_始黯淡下來。

  「你怎么沒告訴我?」

  「是你沒給我機會說。」方書軒挽著陳柔郁,找了個臺階坐下來。

  「對不起!那後來呢?」

  「他這一輩子總是在為別人想,從來沒為自己想過,所以那時他告訴我酒席的事,我只是心疼,在這個時候我怎么有心情談結婚的事呢?所以,我會那樣子回答,請你諒解!狗綍幘o握著柔郁的手。

  「書軒,對不起!龟惾嵊魹樽约旱臎_動感到內疚。

  「他或許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極力的為我們張羅婚事,他怕看不見兒子成家,這個舉動令我很內疚,這個時候,我哪有什么心情去談這些,但是,我絕不是不要你,你懂嗎?」方書軒認真的說。

  「伯父現(xiàn)在人呢?」

  「報告出來了,是癌癥,不過還好發(fā)現(xiàn)得早,現(xiàn)在開始做治療,痊癒的機會還是很大的!狗綍幷f到此,心情才稱微好轉起來。

  「那么你又為什么想通了呢?」

  「後來我想,反正婚是一定要結的,早點結婚,我爸可以早一點抱孫子嘛!」方書軒吻了陳柔郁一下。

  「現(xiàn)在呢?」

  「等新娘子點頭了!狗綍幷f道,并從口袋里掏出了戒指。

  「柔郁,希望你能嫁給我,我會是一個好丈夫的。」方書軒在她面前跪下。

  「起來啦!」陳柔郁拉著他。

  「快!說呀!」方書軒催促著,令陳柔郁羞得臉都紅了。

  「你會是一個好老公?」

  「一定是的!狗綍幙隙ㄇ矣凶孕诺恼f。

  「萬一我愛發(fā)脾氣呢?」陳柔郁問。

  「我會好好勸你,給你「秀秀」!箷幣呐年惾嵊舻谋巢俊

  「好吧!那我也一定會是個好老婆。」陳柔郁接過戒指,依偎在他身邊。

  方書軒給了她一個濃烈且深情的吻。

  「不準後悔哦!」

  「我當然不會,會被你殺掉的!狗綍幝冻鼍o張的表情。

  「知道就好!」陳柔郁掐了方書軒的鼻子,甜蜜的笑道。

  「柔郁,我愛你!」方書軒低頭深情的親吻著柔郁。

  這對歡喜冤家沈醉在愛河中。

  天上閃過的流星,似乎也在祝福著他們……

  家有「驕」妻,小生怕怕!不知不覺中,方書軒也變成了陳啟明第二代,也是標準的妻管嚴患者,恐怕這才是絕癥呢!

  方書軒婚前的「馭妻術」早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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