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為期一個月的旅程,我們又原班人馬回到臺灣故居,受到熱烈歡迎的是藤井一夫,在抵達機場的時候,機場外頭就已經(jīng)擠滿了接機的人,其中最多的是女人與記者,而我和羅程瑜的老爸老媽因為暫時回美國去,所以我們兩人乏人問津。
本來以為藤井一夫會放著我們和那堆女人之中的一個自行離去,但是他卻沒有那么做,反而過來要我們和他一起坐公司的車回家去,當(dāng)然羅程瑜又惹得眾美女眼紅了。
“藤井,你太偏心了!我們大老遠從臺北趕來接你,你怎么能夠拒絕我們的好意而和那個黃毛丫頭走掉呢?”
“我并沒有叫你們來!
真奇怪!那個藤井一夫明明冷得像塊冰,真搞不懂女人為什么那么喜歡那種男人?唉!莫怪乎俗言都嘛說,愛情會讓人盲目,就像那飛蛾撲向那烈火,總是義無反顧。
“羅程瑜……”
“什么?”羅程瑜的眼中只見得到藤井一夫,回答我的叫喚若有心似無意。
“你要小心不要死于非命!
我不是故意把話說得那么重,而是誠心的提醒她。
但是她卻不領(lǐng)情的反瞪著我追間:“干么沒事咒我?”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什么好心?”
“你觸犯了眾人,難保不會得罪了恐怖分子。”
藤井一夫冷冷的直視著以問:“你到底想訴求些什么?”
“愛情會讓人喪失理智。”我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那又怎樣?”
“那些惡毒的眼神似乎在說著,‘我一定要把你殺了!’,這樣說應(yīng)該夠清楚了吧?”
羅程瑜皺眉道:“非,拜托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早說了她很膽小,但是我也說過,我并不是有意要嚇?biāo)皇前咽虑榈膰?yán)重性告訴她罷了,到底這個世界已經(jīng)病了。我本身在國外就碰過不少例子,每回逛街的時候,因為要等羅程瑜而多轉(zhuǎn)了幾次頭,就險些被一些黑人視為挑釁的舉動,這足以證明人的淺意識里頭都是沖動難以克制的,一但情緒失控的那刻,誰也不曉得誰會做出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情,所以處在這都市叢林,人們也只能小心,且自求多福。
“別聽他在那里危言聳聽的,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們不敢隨便對付你的,不用想得太嚴(yán)重。”藤井一夫輕描淡寫的說。
羅程瑜中毒太深了,所以還沒出嫁就以他為天了,對于我的話則是充當(dāng)耳邊束風(fēng)。
“不會有事的!彼軜酚^的笑著。
但真的可以那么樂觀嗎?以可不以為然。
※※※
說藤井一夫的追求者是恐怖分子一點也不為過,才隔天而巳,我們家的玻璃就被人砸得支離破碎的,陷入愛情中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好可怕,我本來還以為那只是電影電視小說會發(fā)生的說,但是真被我自己給說中了。
羅程瑜用恐懼的眼瞪著我說:“都是你那張烏鴉嘴啦!”
“我?為什么怪我?”
真是有夠冤枉的,罪魁禍?zhǔn)鬃≡谖覀兗腋舯,她不去怪他卻來怪我?有點本末倒置了。
至于她自己,其實也不能脫罪,因為是她硬要卷進人家的追逐游戲里,受罪雖不能說活該,可卻也不該把莫須有的罪名和在我頭上。
“怪怪你自己吧!”
“怪我?為什么要怪我?”她一臉狐疑。
“如果你不喜歡上藤井一夫,就不會發(fā)生今天這種事情,我說得沒錯吧?”
不請自來的藤井一夫既沒有假意的關(guān)心,還大剌剌的反問我,“喜歡上我有什么不好的?”他臉皮之厚恐怕是刀槍不入,這一點以是甘拜下風(fēng)。
我問:“喜歡你有什么好處?”至少目前為止,我數(shù)不出來。自從羅程瑜喜歡上他之后,除了患得患失的,還把我這個分秒都缺不得的人當(dāng)成隱形人,最重要的是他并沒有表示他喜歡她,所以一點都不好!拔覕(shù)不出來!
“那是因為你太笨了!”
天底下也只有藤井一夫這種人罵天才笨,可以不曉得自己笨在哪?“我怎么笨來著?”
他居然說:“連我的優(yōu)點都看不出來的人當(dāng)然不能說是聰明!
“對!藤井大哥的優(yōu)點很多的,你都沒發(fā)現(xiàn)嗎?”羅程瑜激動的附和著。
我有點受不了這一對男女,一個像個小白癡,一個則像蜂蜜,以招蜂引蝶為職志!拔蚁M銈儍蓚快點從我的生命中消失,那樣以才能夠過平靜的生活,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好!
“我偏偏哪里都不去,就要在你面前,你能奈我何呢?”他一副死硬派。
惡魔指的恐怕是藤井一夫這種男人,男人會被看作是惡魔,其因由必然是像他這種人的緣故。
“羅程瑜,你最好考慮清楚,喜歡上他這種人只會給自己找罪受!
我的好意勸解從來不會被羅程瑜采納過,所以現(xiàn)在自然也不會有奇跡出現(xiàn),這我早就不抱持太大的希望,只是隨口提提罷了!
可她卻很激動的說:“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你沒支持我巳經(jīng)很罪過了,怎么還可以潑我冷水呢?”
“我……”我有口難言,莫非我上輩子欠了她的,否則怎會這輩子還不完債?
我命苦!
“你閉嘴!”她打斷我的話。
然后羅程瑜硬拖著藤井一夫去吃大餐,而我呢?哀悼我悲慘的人生嘍!
※※※
我的日子始終過得不怎么愜意,每一天依然是在羅程瑜的暴力下醒過來的,她有理由一大早起床,可我就是搞不清楚為什么她非得拖我下水?單戀的是她,又不是我,干么要我陪著她一起瘋狂呢?
而如果她的單戀有點眉目,甚至可說要開花結(jié)果,那么我還會認(rèn)為以的犧牲有點代價,不看僧面看佛面,誰教她是我親愛的老姊。
可她的戀情依舊停格在單戀的階段之中,藤井一夫那個魔鬼還真是捺得住性子,他故意若即若離,讓羅程瑜整天癡癡迷迷的。
自此之后,他成為我們家吃免費霸王餐的食客,只要他在家又逢吃飯時間,他就一定會到,而我必須忍受他那副嘴臉。
我忍不住要問:“你到底喜不喜歡羅程瑜?”
“喜歡……”選有下文的,他頓了頓又接口說著,“我也喜歡你!你們一家子我都很喜歡,難道你不喜歡我?”
惡心巴拉的!我給他一個嘔吐的表情,清楚的告訴他,我對他的印象到了極端的厭惡狀態(tài),就只是為了羅程瑜,我不得不下地獄,這種手足之情夠偉大了吧?不管大家認(rèn)不認(rèn)同,我決定把自已升格為偉人,至少對她,我犧牲的程度巳經(jīng)到了非常人可以忍受的程度。
“自從你出現(xiàn)之后,我就食不知味!
他假好心的說:“真可憐!你是不是胃癌末期?否則怎會出現(xiàn)這種癥狀?要不要我替你介紹個高明的醫(yī)生?我人面很廣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只有羅程瑜那個笨蛋才會把你當(dāng)寶!弊詮谋涣_程瑜削過之后,我就不在她面前和藤井一夫正面沖突,所以趁著她進廚房端水果的空隙,我瞪了他一眼。
“戀姊情結(jié)的人有什么資格批評別人?”
“我不是戀姊情結(jié),我是怕羅程瑜被你這個大色狼騙了!”
“那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關(guān)你啥事?難不成你對我有意思?”藤井一夫給了我一個曖昧不清的眼神,像極了那種兔子。
剛剛吃的東西都讓我吐了出來,這一回是真的,但是不知情的羅程瑜卻埋怨我的不知感恩。
“我做的菜有那么難吃嗎?你竟然全部都吐掉了……太過分了吧!”
我……我忽然覺得上天給我一張嘴也沒用,在面對她的時候,我永遠都是敗給她的。
此情形樂了藤井一夫,他在我受苦受難的時候,卻笑得仿佛一個勝利者。
※※※
明天是羅程瑜的生日,所以她自然又有機會搞些派對什么的無聊游戲,并不是她真的興于此道,而是她想盡了一切可以和藤井一夫在一起的機會,而壽星嘛!自然又有那個資格邀請他這個惡棍當(dāng)她的舞伴。
可是這一回沒想到,出乎意料之外的,藤井一夫竟然拒絕了。
“明天以要去招待一個外國來的客戶,所以不能當(dāng)你的舞伴!
羅程瑜滿臉寫著失望,可她還是不大死心的說:“那你總可以抽空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吧?”
“只怕很難,我會回來得很晚,說不定不會回家,所以你不要等我,自已玩得高興些吧!”
“我看你不是去招待什么客戶,而是去陪你的情人,否則哪有人陪客戶陪一整晚的?還不回家?有問題!”我的嘴就是很快,明知道會傷害到羅程瑜,卻又很希望她能夠面對現(xiàn)實,到底藤井一夫不是她可以捉摸得住的男人。
“羅非凡……”
當(dāng)羅程瑜連名帶姓叫以的時候,就是她很火大的時候,她要我閉嘴,這是打小就有的習(xí)慣,雖然使用機率不高,但是我還是識趣的閉了嘴,乖乖的當(dāng)一個旁觀者。
“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不勉強你了,但是你也不要太累了。
愛情真的好偉大,我同情她的癡情,但是情字總是傷人最深,一旦先投入,就會變得患得患失,而禁得起愛情試煉的人們就能得到永恒的愛。雖然我討厭藤井一夫,想到他若是當(dāng)成了我的姊夫,就讓我全身冒起無數(shù)的雞皮疙瘩,可是我依然在私心上希望羅程瑜是情場上的勝利者,可以得到永生。
“生日快樂!”藤井一夫的吻不是吻在她額上,而是她的唇,真是有夠明目張膽的!
“你怎么可以親她?”我感到不悅。
“那是我的生日禮物,我想那比起任何物品來得有價值,對不對呢?小瑜?”
羅程瑜當(dāng)然是快樂得快要飛起來了,對她而言,那是她收到最好的禮物,可對藤井一夫而言呢?那個吻可能只是一個禮貌而巳,所以很讓人生氣。
“大色魔!”我罵道。
我決定要調(diào)查藤井一夫的私生活,或許我真的有點雞婆吧!但是天下父母心……不對,應(yīng)該說是手足之情,我權(quán)充起私家偵探,全都只是為了像我女兒的姊姊,這種心情選真的很像是保護女兒的爸爸呢!可是請不要誤會,基本上我生不出羅程瑜這么大的女兒。
※※※
翌日,以隨著藤井一夫之后出了大門,跟著他到公司,而后在辮公大樓下守候他出現(xiàn),跟蹤他整整一天,我?guī)缀趵鄣么贿^氣。
這個藤井一夫簡直是無敵超人,柬奔西跑的仿佛有談不完的生意,可卻沒見他臉上出現(xiàn)任何倦意。
跟蹤不是我的拿手戲,但是敬業(yè)精神我多少還有,所以即便再累,我依然堅持著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當(dāng)藤井一夫進入一家西餐廳,終于目標(biāo)出現(xiàn)了!一個看似東西混血的女郎朝他奔了過來,一過來就是一記熱情的深吻,火辣辣得讓人不敢直視。
藤井一夫并未推開對方,他的手甚至還扶上女人的腰肢,可想見他必然是不排斥女人給他的吻。
這實在有點廢話,先前我便說過,他對女人簡直是來者不拒的;女人自動投懷送抱,不取對他而言恐怕是太可惜了。
“真該讓羅程瑜看看他心上人的真面目。”我是這么想的,可是對羅程瑜有用嗎?一個對愛情盲目的女人,只要是不利于對方的,她一定都會說那是偏見,所以就算她看到了也沒有多大用處,況且在倫敦,她巳經(jīng)見怪不怪,親吻只是小兒科,毋需太緊張。
可以發(fā)覺眼前似乎有些不同往常,藤井一夫難得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笑意?而且是很溫柔的笑!女人的一舉一動似乎都牽動了他的神經(jīng),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互有愛意的情侶。
我心中響起了一聲警鈴,甚至在心底大呼一句,完了!
事態(tài)嚴(yán)重了,羅程瑜碰上一個大情敵了,如果說那女人會威脅到她,倒不如說,她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至少在藤井一夫眼中,羅程瑜像個女孩,而眼前的女人是個道地的女人。
我根本還來不及思索,就發(fā)覺自己己經(jīng)上前了,而且筆直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等我回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潛意識的想要幫羅程瑜扳回一城。
“我希望你不是跟蹤我!”
藤井一夫的眼中有著嘲弄,仿佛在說他早就發(fā)現(xiàn)我在跟蹤他,而我當(dāng)然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那么遜嘍!
“別說笑了,你以為自己有那么偉大嗎?”
“那以可以請間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嗎?”
“這里有寫我不行來嗎?”
“你是不是故意要找確?”
“故意找確的人恐怕是你吧?”說我有點自私的心態(tài)其實并不為過,為了替羅程瑜扳回一城,以對藤井一夫的女伴說:“小心點,他可是個大色狼,來者不拒的!
不料女人竟然沖著我笑,并說:“我很了解一夫,他很有分寸的,通常都是女人自已找上門的,所以那并不是他的錯。”
賓果!答對了一半,女人自己投懷送抱那部分她算是說對了,但是來者不拒還算是有分寸嗎?這女人若不是第二個羅程瑜,就是她太會拿捏男人的心了。
“非,你鬧夠了吧?”
聽到藤井一夫的叫喚,我險些沒把中餐吃的全部嘔吐出來,什么時候我和他好到他可以直喊以小名來?“非也是你叫的嗎?”
※※※
為什么我就是會栽在他手上?好像我的話又替自已掘了一起墳?zāi)梗窃幃惖男褪沁@樣告訴我,而他的嘴巴當(dāng)然好不到哪去!
“對喔!我忘記你是個戀姊情結(jié)的弟弟,我該知道非這個小名是羅程瑜的專利,下回記得提醒我一下,我絕對不會在旁人面前漏你的氣。”
“鬼才信你!”
他恐怕是見不著我難堪,日子會過不下去,所以我還不至于笨得相信他的承諾;至于眼前的女人,癡癡笑著的模樣有幾分羅程瑜的影子,只是基本上以認(rèn)定,她是比羅程瑜還聰明的女人,至少在和男人的應(yīng)對上,她絕對比羅程瑜精,道才是我擔(dān)心的惟一大事。
生日派對上,大家玩得都很盡興,就只有壽星羅程瑜郁郁寡歡,這種情形似乎是從她遇見藤井一夫開始的,她的笑容減量了,而往常她是個愛笑開朗的女孩;她這樣子害我也跟著她混身不自在了起來。
夜?jié)u漸的深了,她的朋友一個接一個回家去,最后只剩下羅程瑜眼巴巴不死心的望著窗外,等著我認(rèn)為根本不可能會在今夜出現(xiàn)的人。
“不要看了,人家不會來了!
“我卻認(rèn)為他會到!彼膽B(tài)度很堅定。
“要來早該來了,我想,我還是要說你不喜歡聽的話,放棄吧!”我勸道。
“為什么你老是要我放棄呢?你為什么又老是對他有偏見呢?爸媽都不擔(dān)心,你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
“我對他沒有偏見,而是他表現(xiàn)得太糟了,把你交給他,就算爸媽放心,我也不放心,別忘了我們是一起出生、一起長大的,我和你比爸媽遺要來得親,所以不是真心愛你的男人,我都無法接受的!
“談戀愛的是我,你別管行不行?”
“那我們來打個賭吧!”
“打賭?”
“對,賭今夜藤井一夫會不會出現(xiàn)。”
“怎么個賭法?”
“我賭他不會來,如果以羸了,請你放棄他,另外找比較適合你的男人,別再讓我擔(dān)心,你做得到嗎?”
“那如果他來了呢?”
“很簡單,我從今之后站在你這條線上!
“好,我賭!
※※※
愿賭總是要服輸?shù),我很認(rèn)分,但是藤井一夫為什么會趕回來?那才是教我總想不透的問題。
“你不是說你可能不會回來的嗎?”以問。
“小瑜的生日,我不參加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彼悬c良心的說。
“她的生日巳經(jīng)過了!
羅程瑜心滿意足的說:“沒關(guān)系,只要藤井大哥回來,我就很高興了。”
回來?她真的是把藤井一夫當(dāng)成自家人看待了,這可以喜,卻也教人置之于憂。我真怕她的熱情有一天燒之殆盡,而那之后她便不再發(fā)光發(fā)亮。有些人的愛情就是全部燃燒于一瞬之間,而一輩子就在那未竟的遺憾中度日,很可怕也很可悲。
可是話又說回來,藤井一夫若真不在意羅程瑜,又為何要趕回來?這似乎又讓人覺得可以有所期待。
“你不要再把羅程瑜當(dāng)笨蛋了,就算她真的是笨蛋,可也還有我這個弟弟在,我可不會任她被你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是啊!有你這個護花使者在,我就算是向天借了膽也不敢騙她,那你還擔(dān)心什么呢?”藤井一夫很快的反將了我一軍。
他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估上風(fēng),難道真是我太毛躁了?我不由得懷疑起來,但即便是那樣,我還是不認(rèn)輸?shù)姆磽糁叭绻阏娴哪敲从行,?yīng)該有準(zhǔn)備禮物吧?”我猜想著至少這一回可以挫挫他的銳氣了。
可他卻神情自若的取下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措說:“我想送其他的禮物不如送我最珍愛的東西,你說對不對?”
所以她的眼神馬上變成漫畫那種發(fā)亮的、發(fā)癡的、星星般的眼睛。
“藤井大哥,你真的要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送我?”她有些不敢相信。
我才沒那么好騙,“貴重?我看那八成是在路邊攤買的,你太好哄了!”
他說:“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只戒指是我爺爺向我奶奶求婚的時候買的,然后又經(jīng)過我爸爸的手送到我媽媽的手中,所以可以說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我覺得這對我而言巳經(jīng)是無價之寶了!
“那你怎么遺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送我?”羅程瑜受寵若驚。
“少呆了!傳家之寶會隨便送出手?想也知道是騙人的,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他剛剛還和女人約會,我親眼所見,說不定他就用他那招騙女人上當(dāng)?shù),你可不要笨得加人那些笨女人的行列。”我想點醒她。
“非,你跟藤井大哥有仇?”
“沒有!
“那干么沒事找人家的碴?”
“我只是客觀的不喜歡他的行為,沒有任何偏見。”
“真是那樣才怪,我看你真的是有點酸葡萄心態(tài),否則像你這種年紀(jì)的男孩子,都會忙著追女朋友,你卻有這種閑工夫在這襄管閑事,不是挺奇怪的嗎?還是你不懂得追女孩?若是的話我倒不介意教你幾招。”他很雞婆的說。
對于藤井一夫的人生態(tài)度,我不敢荀同;對他的愛情方程式,我只覺得荒唐至極。對愛情,我光看就巳經(jīng)可以免疫,我想這輩子,我不想也不愿意沾惹愛情那玩意。
“謝了!我敬謝不敏!
※※※
羅程瑜向來沒有危機意識,可是這一天情況卻改觀了。
清晨,藤井家的電鈴就響了,那原本不關(guān)我家的事,可羅程瑜卻總是比藤井一夫快一步起床,并且推開窗子朝大門外喊問:“你哪位?”
而大門外忽地傳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回答著,“我找的是隔壁的藤井一夫,不是你們。”
聽到是女人的聲音,羅程瑜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動用,就已經(jīng)快速的跳下床榻,然后隨意的在她史奴比睡衣之外套了件外套,然后“砰砰”的一路沖了出去,抵達大門的時間正好是藤井一夫拉開門板的時刻。
她拉著他間:“藤井大哥,她是哪位?”
“我的朋友!彼卮鸬煤芎啙。
“我知道!
“那你還問?”面對她,藤井一夫雖談不上溫柔,卻總是不見他生氣過,但是對女人和對羅程瑜是有差別的,好像羅程瑜是他看著長大的妹妹。在他眼中,她本來就不怎么有魅力,現(xiàn)在她又自暴其短的穿著一套孩子氣的睡衣,只怕她的機會又教自已給砸了一回。
“羅程瑜,回去換衣服!蔽也坏貌惶嵝阉,除了是為她好,還顧及到我們家的面子問題。
“你沒見到我很忙嗎?”
“忙?”忙啥來著?我實在看不出來,但是羅程瑜總是有她的一番說詞。
這會兒她又慌著,“我要幫藤井大哥招待客人!
“人家自已會招待,不用你雞婆,況且人家未必會“甲意”你的招待方式!
“什么意思?”
羅程瑜是純白無瑕的,這一點絕對毋需懷疑,雖然她可以面不改色的批評三級片拍得不夠唯美滾漫,又可以罵A片缺乏劇情,但是一個外表成熟的人未必代表她的內(nèi)心也是成熟的,基本上她的內(nèi)在還停留在中古年代;可是不是她的身體被男人看到非君不嫁,而是男人的身體被她看見就要非她不能娶,當(dāng)然這只是她的歪理,不予采納。
“不要笨得讓我敲你的頭,要不你自己去問他去。”我決定把問題丟給制造問題的藤井一夫。
“我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沒能知道你的意思,更無意當(dāng)你的傳聲筒,有什么話你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彼职褑栴}丟給我。
“爽快,那么請回答,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毫不客氣的說。
“我沒必要回答。”
此時,女人插話了,“一夫,為什么你不告訴他們呢?”
“告訴我們什么呢?”我問。
“我和一夫就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