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凱恩斯就推門進來,這點令我感到相當的不爽,覺得他根本不給我隱私權,愛來就來,連他那些手下都很不要臉,也不想想我現在是個女人哪!萬一我正好在換衣服,或是我睡覺沒有穿衣服,豈不是要被所有人看光光?
對此我非常的不欣賞,還是藤井家好,他們至少還懂得保留,自己的東西自己看就夠了,如果換成藤井孝,知道有人想偷看我的身體,八成他會挖了人家的眼珠子。
可惜我是個啞巴不能抗議,只能瞪著他以氣憤的神情告訴他,我相當的不滿現狀。
凱恩斯無視于我的怒氣笑說:"我給你帶來個天大的好消息。"
現在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在意,反正會先被壓到的也是這些討人厭的家伙,壓死越多越好,想也知道,因為壞人死光光,接下來就會世界太平了,所以值得普天同慶,我鐵定會去買一拖拉機的鞭炮,好好的慶賀一番。
"你不問我是什么消息嗎?"
白癡也知道我不能問,他問的未免也太多余了吧?于是我瞪著他。
他似乎又變聰明了,想到自己問了很白癡的問題而兀自接走了話,"哦!我忘了你是個啞巴,不過,你聽到我帶來的消息說不定會大叫。"
廢話真多,我實在沒有心情聽他放屁!把臉轉開,我情愿面對花園里頭偷情的蝴蝶,也不想看他這副尊容。
但他會讓我如愿我就不至于會被軟禁在此了,他把我的臉扳向他說:"我說過我說話的時候,你只能看著我。"
男人真的是很霸道,一下要人家這樣,一下又要人家那樣,到底女人要怎么做,他們才會滿意?他如果真這么在意女人注意他的眼神,又為什么會成為同性戀呢?
"告訴你喔~~~~~~"凱恩斯賣關子的說。
要說就快,有屁快放嘛!我繼續瞪著他。
"別那么氣,我的消息會讓你振奮的,說不定還會有高潮來臨。"
去他的!這家伙是色情狂不成?大白天,面對一個混帳東西,我又不是激情狂花,若這樣也能高潮就真的有病了!
"你知道嗎?"他又賣關子了,不過,這回他很快就有了下文,"你的孝就要到這里來了。"
我面無表情,可是我的心真的是高潮迭起,不過這可不是性高潮,請不要誤會我的措辭。
而此刻的我當然得面無表情且毫無反應,因為現在的我不是羅非凡,只是個被人綁架后又被人高價購買的有價物,而且還是一個啞巴。
"你真的不是羅非凡?"凱恩斯似乎開始相信我的演技,大概是我的面無表情略微說服了他,"無妨,就算你不是,我也要你假裝是羅非凡。"
用意呢?他如果只是想要讓藤井孝受傷害,那么這也未免太大費周章了吧?以四千多萬的臺幣買個女人來刺激一個男人?這種事情天底下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得到,他當真那么愛藤井孝?
"你真的不是羅非凡?"
我搖頭回答他的問題。
"那好,我問你,你想不想要自由?"
廢話嘛!誰愿意失去自由?我又點頭回答了他的問題。
"如果你想獲得自由,就得和我合作。"
這絕對不是好事,而且我不認為他是那么寬宏大量的人,要得到自由,必然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吧?我等著他來告訴我那代價有多高。
"我真喜歡你的鎮定,一般女人碰到這種事情總會表現的很惶恐不安,可是你倒是表現的很泰若自然。"
我冷笑,算是感激他這么看得起我,雖然這本來就是我的優點。
"你想我們結婚這個話題會不會打垮孝呢?"
結婚?我和他?別說笑了吧?我真感到惶恐至極哪!我張大了眼,第一回表現的很害怕,當然那真的是我的感受,因為我不想要嫁給一個變態,更不想要嫁給一個陰深的家伙,雖然那可以讓我得到自由,但是我不想要刺激藤井孝,那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抓來了一只筆在紙上寫著,"我不答應。"
凱恩斯的臉掛上一抹賊笑說:"你別無選擇,我已經決定要在今天晚上的宴會上宣布這個消息。"
啊哈!原來剛剛那個酷男會那么恨我,原因來自于此,他真是會給我制造敵人,這里的男人恐怕都想要殺了我吧?而我更可以想象藤井孝聽到這個消息的表情,光是想我就很害怕,我不在意被凱恩斯的崇拜者殺了,可卻不愿意讓他恨我。
"有沒有選擇?"我再度在紙上寫著。
"沒有。"
聞言,我又寫著,"我不答應。"如果我堅決不嫁,他能奈我何?除非他想要和一個死人走入禮堂,否則他絕不可能如愿的。
"別反抗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他的眼讓我相信,若違逆他的旨意,我的下場將會很凄慘。
我打窗口望見一對對的賓客走進凱恩斯的家,這是名流社會的宴會,卻只是在吃吃喝喝、爭奇斗艷,所以說上流社會的男人會發胖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總是在吃喝玩樂之中度日子,而那些女人,瞧起來還真像是花蝴蝶,以前我還常常想不通為什么那么在乎胸部的大小,原來是為了要撐起那低得不像話的禮服來。
但為什么我也得照樣學著做?我實在是沒有什么本錢的,不過倒是那種設計師喜歡的衣架子,也就是我的骨架正好可以襯托出設計師的偉大,可是第一要素是不可以有太大的胸部,因為男人會只注意女人的胸部而忽略設計師的精心杰作。
我拼命的拉著自己身上的低胸禮服,怕會被那些比我高的男人看到乳溝。
可是設計師卻又忙著把我的衣服拉下來,并且嚴厲的制止,"你不要再亂動了,這樣很好看,你會是今天最美麗的女主角。"
人家又不想當女豬腳,一開始我是最佳男豬腳的,怎么會變成這樣呢?我瞪著設計師,恨死他為了錢而把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更恨他和凱恩斯同流合污。
"別瞪我,等你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而迷死那些男人,你就會感激我的。"但是他仍不忘提醒我,"唯一就是不許迷惑我的凱恩斯。"
又是一個同性戀,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同性戀大本營?但是如果這地方都是同性戀,凱恩斯這招可就不管用了,他當真以為我可以顛覆藤井孝?未免太高估我了吧?
正想著,凱恩斯又推門進來,當然又沒有敲門嘍!非禮勿視,我忙轉頭不讓他看到我的樣子,可是我計算錯誤,因為我的背后露得更徹底,一直到腰部都是空空的,天哪!讓我死了算了!這設計師也真是的,省布也不是這樣省的吧?
"沒想到你挺美得嘛!"凱恩斯由衷的打嘴巴發出驚嘆聲。
怪怪!他不是同性戀嗎?為什么會對女人的美麗有感受?不過,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是面對他這種心機深沉的家伙,我不防著點是不行的。
"走吧!賓客差不多都到齊了。"
那就是說藤井孝也來了?于是,我反而卻步不前。
怎知他摟上我的腰強硬的壓著我往外走,我想要打掉他的手,可是他卻說:"你的一舉一動不只是關系著你自己,還關系著孝的生死。"
我打掉他的毛手用行動告訴他,我不是羅非凡,所以他所說的人的生死根本與我無關。
這是什么宴會?我瞧這簡直就像是記者會嘛!我想這大概也是凱恩斯想出來的把戲,他要用社會輿論來做見證,以妨如果有朝一日我和藤井孝有任何動作,他就可以說藤井孝橫刀奪愛,或者說是我紅杏出墻,反正絕對不會這么單純就是了,只是我開始懷疑他到底是愛藤井孝?還是恨藤井孝呢?
里頭很吵,我什么都聽不到,在一堆人的擁擠中,我只看見一直站在角落里那個熟悉的身影,而他也定定的注視著被凱恩斯擁在懷中的我。
藤井孝,我所愛的男人,他就近在咫尺,但我卻無法走向他,他知道我是誰嗎?我忍不住祈禱著他能夠認出我來,可他卻如不動明王,除了眼睛之外,他動也不動一下。
"你也發現今夜另一個最受注目的人了嗎?如果你還要否認自己不認識他,那么就是把我當成傻瓜了。"凱恩斯靠在我耳邊軟軟的低語,由旁人看來,他似乎在對我說情道愛,可是他其實是在威脅我不可輕舉妄動。
"派屈先生,這位就是你傳聞中的新歡嗎?"
新歡?什么時候有這種傳言了?可不容我有懷疑的空間,因為這個酷男一直狠狠的瞪著我看,可見的確是有這樣的傳言存在。
我有苦難言,真想開口把這一切公諸于世,可是我想,依凱恩斯的個性,他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他既然敢請記者來,就一定把這些計算進去了,我說的別人未必會信,所以我只得繼續保持沉默,任憑記者去胡亂猜測。
"對不起!我的女朋友有點小缺憾,她無法說話,所以有什么問題,由我來代替她回答。"凱恩斯假裝出很愛我的模樣。
見角落的藤井孝仍是一直不發一言的冷眼旁觀著,令我感到自己夾在中間很難堪,可話又說回來,他并不知道我是誰,他之所以會看著我,可能是因為覺得我長得像羅非凡罷了,那我的緊張可能是多余的,再說他氣的人可能是凱恩斯,說不定他依然愛著凱恩斯,所以他才和這里的其他同性戀有一樣的心態。
"派屈先生,你不是有重大的消息要公布?"有人提醒著。
見凱恩斯笑得花枝亂顫得模樣,令我一個勁想逃離這里,而藤井孝則依然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既不發表感言,也不參與這一場追逐游戲,仿佛他是個世外之人,這一切皆與他無關聯。
可凱恩斯沒讓他繼續當一個旁觀者,而在眾人面前笑著向他伸出友誼的手,"我想請我的朋友到這里來幫我見證。"
明知他存心不良,但目的何在呢?我真的看不出來哪!
藤井孝似乎是很心不甘情不愿的緩緩踱過來,因為原本他已經被世人遺忘,而他也很高興自己被世人遺忘似的,可這下他又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所以他雖然是笑著,我卻看得出來此刻的他相當不高興。
"大家對藤井集團不陌生吧?這位就是藤井集團的二少東藤井孝先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的話引起一陣嘩然。沒想到藤井家的事業發展這么廣,連在美國都占有一席之地,可我只知道他們家很有錢,而羅程瑜的存款逐漸增加,怎么花都花不完,卻不知道他家是榜上有名,這點顯得我有點孤陋寡聞了。
一個記者忙問:"藤井先生這回到來是為了公事呢?還是純粹只是私人的拜訪?藤井集團是不是又準備要在這里設下什么公司?"
藤井孝很不情愿的回答,"各位千萬不要想的太深入,我這回的到來純粹只是私人因素,我只想稍做停留后就離開。"
"稍做停留?來到這里你不留下幾天我可不會放你回去的,何況我還希望你多認識一下我的未婚妻呢!"
藤井孝愣了下,視線隨之轉向我,"你的未婚妻?她?"
我又是搖頭,又是搖手,我想大喊這根本不是我的決定,但是我想起凱恩斯的話,知道他必然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我怕輕舉妄動真的會害藤井孝喪命,于是我又隱忍下來,決定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恭喜!"藤井孝向我伸出手來。
見狀,我不得不握上他的手,的他的力道似乎在訴說著他強烈的不滿。
凱恩斯笑著替我解圍,他的手一邊摟著我的腰,一邊攬上藤井孝的肩頭,笑著當前宣告,"你可不要吃味,你們都是我的最愛。"
真惡心!誰是他的最愛?我才不要這個頭銜呢!我想藤井孝可能比較喜歡吧?不然就是躲得遠遠的那個酷男,我同情他,所愛非人真的很痛苦。
可是那些記者也真是有夠八卦的,竟然一個勁的猛拍照,我實在想不通,這有什么好報導的?只是浪費篇幅罷了!
藤井孝被留了下來,我想他其實也是出自于自愿的,因為如果他愛著凱恩斯,情人要結婚了,對象不是他,他當然得留下來力挽狂瀾,他愛的人是我,依他的個性,不弄個清楚是不會作罷的,說不定還會因此宰了我這個背叛者呢!
總之,對他的留下,我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可以再和他朝夕相處于一個屋檐下,憂的是他的樣子似乎是更恨我了。
我默默的承受著他的恨,也盡量避著不要和他正面接觸,可是凱恩斯卻一再的制造機會讓我們有機會單獨相處,想必他是要讓我自動露出馬腳來。
只是他卻又在背地里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你可以誘惑他,但是就是不可以亂說話,最好是讓他再度愛上你,如果你是羅非凡,你一定有辦法讓他再度愛上你的。"
我搖頭并以眼神告訴他我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現在你的工作就是讓他陷入愛情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我取筆就紙問他:"你有沒有去?"
他狂妄的笑說:"你只管照我說的做,如果你不想看到出人命,就乖乖的照做,其他的不需要多問。"
我不服又寫,"休想!"為這樣一個男人不值得。
"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你喜歡上我吧?"凱恩斯大笑。
他真是個很討厭的人,就算天底下的男人死光光,我都不會喜歡上他,更何況他不曉得和多少男人上過床,我才不要這種爛男人。
"我要自由。"我在紙上寫下。
"你會擁有自由的,只要你乖乖的聽話,照我說的做,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他推我出房間并對我說:"他在樓下等你一起去喝下午茶,別讓他等太久了,還有別讓他知道我在家里。"
凱恩斯假裝不在家,要我代替他略盡地主之誼,居心叵測的他,目送我們一起出門,當然他不會這么好心的讓我們舊情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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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的是藤井孝,而我則坐在駕駛座旁的位子上,不久以前我們也曾經這樣一起上街,一起吃飯,一起討論著羅程瑜以及唇槍舌戰。
曾幾何時,我們的關系變得這么疏遠?我是他朋友的未婚妻,他是我未婚夫的朋友,挺奇怪的關系。
"你可以開口了。"
我佯裝不解,默默的望著他以眼神告訴他,我不懂他說的話。
"別裝了,別人我或許會認不出來,你羅非凡化作灰我都認得。"
這意思是說他對我的印象刻骨銘心?真感激喔!可是我還是不能承認自己就是羅非凡,不只是因為凱恩斯的威脅,而是現在的我是個女人,而他一輩子都不酷男喜歡的女的羅非凡。
我隨身帶著紙筆,為的就是要方便兩人溝通,我在紙上寫下,"我不是什么羅非凡。"
"你還真的打算繼續假裝下去?"藤井孝冷冷的望著我,車子也早停下了。
我又連忙的寫下,"我不認識你所說的羅非凡,我怎么可能是羅非凡?"
突然,他用力的掄起拳頭,在我以為他打算對使用暴力的時候,他那一拳重重的擊向車門。
"!"我嚇得連聲大叫,知道他那一敲一定很痛的,可是卻也好像打在我的胸口上,令我心疼的要命。
怕他繼續折騰自己,我抓住他的手以防萬一,卻被他一個反抓,而用力地將我箝制在他的手中,"夠了!"他怒氣沖沖的吼著,"你不要裝出這種委屈的模樣,如果你是在同情我,那就省省吧!我再也不會相信你。"
"你怎么啦?"我繼續寫著。
說好要忘記,可是一旦見面,才知道忘記實在是最困難的一件差事,可我選擇的路,只能繼續走下去,隱藏心底的痛,我繼續佯裝冷漠。
"是嗎?你要說自己一點都不心疼?是這樣嗎?"他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就像以前,他想要做某件不被我同意的勾當的時候,他總是會這么笑著。
果然,他逼近我,用他的唇向我壓過來,我該趁機逃離的,可是我發覺自己竟然在期待他的吻,而且當他的唇粘貼我的時候,我竟忍不住回應起他來。
我是個大色女?一定是的,否則不會這樣放浪,我竟然一直等著藤井孝的吻?真是太丟臉了!
見他唇角掛著勝利的笑,我知道他現在爽呆了。
"你是不是還要否認自己不是羅非凡?"
當然要,我就紙上寫下,"我真的不是羅非凡。"
"那你為什么回應我的吻?"
我紅著臉說不出話來,這是我最大的敗筆,情感戰勝了理智,天才有時候也會腦袋不靈光,至少當碰上克星的時候就是。
"說吧,說你是羅非凡,和我一起回臺灣去。"
我在紙上寫著,"我不是羅非凡,我不認識那個人,我叫依蒂絲。"
"依蒂絲?你騙我!"
他的唇又欺上來。
我推開他,我又寫下,"無聊,我根本不認識你。"
"那你為什么會跟凱恩斯走?"
我寫著,"我沒有跟他走,是他從人口販子手中把我買來的,我是被人綁架的,所以你說什么我都聽不懂,如果是那個叫羅非凡的和你們有仇,你們應該去找她,希望你放過我這個弱女子。"
"弱女子?你羅非凡?"藤井孝哈哈大笑的說:"你這只筆可以定人生死,雖然你假裝不會說話,可是你這張嘴可以將死的說成活的,這樣的你可算不上是個弱女子喔!"
哼!這算是贊美還是挖苦?我忿然的寫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不是你所說的羅非凡。"
"你這么想玩這個游戲?"他突然正經八百的問。
我能說啥?我很想回臺灣,就算是麻煩,我還是很想念羅程瑜,也想念那個討厭的藤井老大,我想我的親人,也想那個一天到晚哭鬧的小惡魔,比起他們,凱恩斯更教我受不了,可是我不能一走了之,因為對付凱恩斯,我可沒有幾分的把握。
"對不起,我沒法子帶你繼續游玩下去,如果你繼續找我麻煩,我想這個工作得請別人代勞~~~~~"
我想推門下車,可他卻扯住了我說:"你既然要玩,我就陪你玩下去。"
好可怕,他這分明是在對我宣戰,雙面受敵的我還能保住小命嗎?這真教我懷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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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我想到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出凱恩斯演出這出戲的真正目的,我一邊聽他的話,一邊則與他過招。我要騙過藤井孝,當然也要誘惑他,而他要我去誘惑藤井孝,我決定反過來誘惑他,我想只有這樣,我才能將救藤井孝以及我自己。
可是要和一個魔鬼奮戰需要很大的勇氣,好不容易在我吸了好幾口氣后,才敢敲上凱恩斯書房的門板。
在得到凱恩斯的應允之后,我推門而入,我看見他正目不轉睛的朝門這方看,我便乘機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只見書房整整齊齊的,不過這并不奇怪,他有的是錢,傭人又一大堆,如果不這邊擦擦,那邊抹抹,我還真想不出那些人每天要做些什么?
他似乎很意外我主動來找他,所以防備的問:"什么事?"
我走近他,在紙上寫下,"我想找幾本書看看,可以嗎?"
凱恩斯不置可否,所以我也不敢有所行動,認為既然要誘惑他,當然就不可以引起他的反感,如果他不喜歡人碰他的東西,那么我自作主張只會讓他更加厭惡,也得不到任何效果。
"你要哪一類的書,我可以幫你找。"
我在紙上寫下,"基督籟約。"
這他總不曉得了吧?我想恐怕連藤井孝都不曉得我除了法律之外還有這個專長,他們一定都猜不到我會隱姓埋名到放棄自己的本業而甘愿做一個默默無名的小畫匠。
"藝術類?"
我在紙上告訴他,"我會繪畫,我以前都是靠繪畫維生的。"他似乎是上當了,眼睛才會雪亮起來,我想他就要上鉤了,所以繼續寫著,"我可以請你當模特兒嗎?"
"為什么?"凱恩斯不解的問。
我呆呆的望著他,想問他問的是哪一點,是當模特兒還是不敢告訴他的那一句?又或者是更之前的?總之,我想不出來他問的,所以等著他來告訴我。
"你可以請藤井孝當你的模特兒。"他淡淡的說。
我搖頭寫下,"我只想畫你。"
"為什么?"
這回我相信他是問我為什么只想畫他,當然我不能告訴他實話,我就是要他的眼睛注視著我,如此一來我才能誘惑他,所以我笑著寫下,"我本來就非常喜歡你的。"
喜歡?真是夠惡心的,我強忍著不把今天所吃的食物嘔吐出來,但是雞皮疙瘩早就已經掉滿一地,我不懂自己為什么要受這種活罪?但我仍假裝溫柔,笑著寫,"我只是想把你畫下來,可以嗎?"
男人會成為同性戀大概是有某種因素存在,例如被女人背叛次數一多就對女人失去信心,又例如有些男人被女人追煩了,所以就一時想不開而成了邊緣人,總之,我認為事出必有因,我想探討也想要突破凱恩斯的心房,可卻也只能胡亂摸索,因為我對他一無所知。
"對不起!"寫完,我打算要退出去。
凱恩斯卻起身,并且在我退出書房之前一把抓住我,"我允許你替我畫畫。"
允許?真是大男人,他以為是他犧牲?我才覺得自己很委屈呢!但是他的贊同便是表示我的誘惑計劃初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