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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遇到冰山 第六章
作者:宋星帆
  日子就在“為什么”三個字中,日復一日的過去。

  為什么要為一個恨之入骨的人打抱不平? 

  為什么要為一個咬牙切齒的人伸張正義?

  天下人都知他石德三是個花花大少風流公子,為么洪芍萸要“獨排眾議”非把他刻意掩藏的脆弱面給揪出來?

  關她什么事?他們的關系連“好朋友”也談不上不是?

  最多石德三“只是”洪芍萸哥哥的同窗好朋友……好吧,再加一條,石德三被她踩成“病人”,所以替他出頭。

  可問題是,人家根本不領情,嫌她多嘴“封住她的口”。洪芍萸自討沒趣!還落得失去了“初吻”,只一聲“對不起”外加“幾滴淚”就草草了事? 

  “你走--”石德三要她走,可是芍萸杵在原地沒走。

  很明顯的,石德三在“劃清界限”,他不允許洪芍萸再闖入他的“小小世界”里,不讓她再逾越雷池一步。

  石德三活到了二十六歲,從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洪芍萸“帶”回家來。

  沒有女人走人他的心房過。石德三一直把女人當“玩意”欣賞著,他可以見一個逗一個,逗一個甩一個。

  他從未真心過,也未動過真情。

  因為她們“不值得”他這么做。何況石德三也不是笨人,他的多金是吸引女人最大的原因。但沒有女人能讓他刻骨銘心,無非也是他膽怯所致,因為脫下一身七彩的光鮮外衣之后,孔雀不再是孔雀。他膽小、脆弱、稚氣……

  這些除了英荻這個老朋友略知一二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從未對別人說過,包括自家人,他希望“石三公子”這個稱呼光鮮絢麗,一直延續下去。

  在這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社會里,男人要出來“混”,不是要有“錢”就是要“有女人”,這種派頭已成了慣例。

  石德三也不例外,只有夜深人靜時,他才會有一種空虛感襲上心頭來。仿佛在告訴他:你并不快樂!

  石德三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可他不想說,沒有那個必要。

  怎知如今好似被人揭穿了“瘡疤”似的毫不留情地要把他剖
  析個徹底。他不愿意,他不想被人取笑--

  石德三換了電動輪椅車,到“陽明”做復健他也雇車,他想和洪芍萸“保持距離”,他寧愿回到從前,兩個人斗得你死我活,也不要她再踏入他內心深處半步。

  洪芍萸感受到了石德三的“相敬如賓”。 

  以前是“水火不容”,現在是陽關道、獨木橋互不相干。她知道,她強烈的感受到,石德三的心事不想讓她再知道。洪芍萸想起了一首歌,張清芳的“Men'stalk”。

  為什么男人的朋友只能是男人,男人的心事只能同男人說?
  哥哥遠在國外,她愿意代替他……她會是個好聽眾。

  可是人家表明了,不要她再插手。

  石德三康復的情況頗有進度,他就快能走路了。

  洪芍萸如今常常無事可做,因為搖鈴幾乎不再響起!

  石德三不是在臥室便在書房,他都上了鎖的。

  “吃飯了--”洪芍萸輕敲著房門。  

  “叩--叩--叩”可是沒有回應,洪芍萸再敲了敲。

  “有你最愛吃的‘紅燒魚’。 焙樯州窍朐偾瞄T時,門打了開來。

  石德三赫然“站”在眼前,他可以站起身來了! 


  “你好了?”洪芍萸內心一陣五味雜陳的。

  石德三拄著拐杖,再過幾天連拐杖都可以扔了。  

  “你可以回去了。”石德三冰冷地說道。  

  “我--”洪芍萸說不出口,石德三如今好了,她何故還留下?

  石德三坐在餐桌椅子上,他吃著“最后的晚餐”!

  石德三很“賞光”的,把洪芍萸煎的“紅燒魚”吃得盤底朝天。吃罷,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本支票簿來! 

  “你要多少?’石德三提著筆,抬頭詢問。

  “你是什么意思?”洪芍萸臉色煞白。

  “看護費!我不會讓你做白工的!彼敛辉谝獾卣f! 

  “石、德、三,你這是在侮辱我。”她一字一字地說。  

  “六位數夠不夠?”他嘴角一揚。  

  “你方才為什么不被魚刺給噎死--”洪芍萸怒道。她感到自尊心嚴重受創,她一毛錢也不要。

  石德三把“協議書”從半空中撕成兩半,一張紙像殞落的白羽毛片片飄下--  

  “你自由了--”石德三的話有如重重一擊。

  那撕裂的聲音,為何聽來似有“回聲”?仿佛她的心口也被人用力撕了般的痛楚。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難受? 

  “既然你不要‘看護費’,就當是‘遮羞費’好了!我強吻了你!別不知足,一個吻換六位數字價碼!笔氯阎边f了過去,支票好似在嘲諷她。 

  洪芍萸一把抓起桌上的支票,撕了個粉碎!澳銊e以為有錢就可以羞辱人!薄 

  洪芍萸憤怒地把碎片扔在石德三臉上! 

  石德三沒有躲。他只是再開了一張七位數字的支票,一百萬。

  “一百萬。封你的嘴!別把我的事再說出去!笔氯岣吡藘r碼,要“收買”人心。

  “你有什么事怕人家知道?”洪芍萸明知故問。

  “總之支票你收了,咱們就互不相干!笔氯荒樀摹敖^裂”,不帶一絲感情。

  “我不要--誰要你的臭錢!”自尊心受損的洪芍萸,霍然地站了起來。

  “走就走--你要過你以前的生活是你家的事!彼娜绲陡睢

  “這本來就是我的事。”他一咬牙撂下重話。

  “對!是我雞婆可以了吧!”洪芍萸含淚沖回李媽房內,準備要收拾行李! 

  她聽到石德三在客廳打電話,他居然如此的“迫不及待”!

  “李媽,是我德三,你可以回來了,對,今晚!”

  洪芍萸一字一句聽得很清楚,石德三故意說得很大聲。

  洪芍萸提著自己行李,她不走還賴在這做什么?她一咬牙轉身要走。卻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腳步來--

  “你方才說要給我“遮羞費’的?”她深吸了口氣,勇敢地迎上他的視線! 

  石德三呆愣了一會兒,他把支票放在桌上。

  “我不要錢--”洪芍萸答得很快。

  “那你要什么?”石德三的眼神有些迷惑了。

  “我只要你書房內的一只烏龜。”洪芍萸答得很干脆。

  “只是這樣?”石德三更加陷入迷茫中。  

  “對!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在外頭破壞你的‘名聲’,男人流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焙樯州钦f完走向書房,推門而入。

  她要那只用中國結編成的綠烏龜,她第一眼就看上它。
  她取走了它,一只烏龜換她一個吻。她眼角有淚水--

  “祝你早日重振雄風,在女人國所向無敵。”這是洪芍萸對石德三的臨別“贈言”。

  洪芍萸挺直著背梁,把大門鑰匙擱在柜子上! 

  石德三望著她的背影,剎那間他竟有開口婉留的沖動--

  可他沒有,他靜靜地凝望著洪芍萸的背影而去。心頭不知為何沉甸甸的。他拄著拐杖來到了書房,坐了下來,望著其他的烏龜。

  結束了--這一切。

  再過幾天,石三公子就又要出現在報章媒體上了。這是他喜歡的不是嗎?他一直愛出這種鋒頭的! 

  石德三無言地獨處斗室,在這個小房間內,是他最安全的地方?伤彩窃诖诵孤┝怂粸槿酥男氖拢

  為何對一個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女人說呢?后悔也來不及了。算了!就讓它成為過去吧!

  不過是生命中不經意出現的小插曲,稍縱即逝。  

  石德三取下了一本漫畫,像平常一樣翻閱著,卻無法聚精會神的投入。

  他的心有點煩、有點亂、有點怕。

  是因為洪芍萸之故嗎?換作以前,他對此類型的女人通?床辉谘劾锏?墒恰瓰楹畏讲潘瓜腴_口叫住她-- 

  女人也可以做朋友的嗎?

  除了上床之外,女人也可談心事的嗎?

  石德三漫不經心地翻著漫畫,他真的定不下心來。

  不成的!他必須快快回復原來才行,多少女人等著他石德三的傳喚。他站了起來,丟開了拐杖,試著移下腿走起路來。

  “叮咚--”這時電鈴響了! 

  石德三心頭一震,腳步不知為何竟加快了起來。他有些踉蹌地走到門口開門。

  一陣失落感襲上心頭。不是!不是她,是李媽!

  李媽的確是個好傭人,隨傳隨到,他訕訕地笑著……

  “小主人!你好了?”李媽欣喜著。

  “差不多了啦!”石德三心不在焉地道。

  “我方才在路上碰到洪小姐,她好像……”李媽思索著詞匯。

  “好像怎樣?”石德三忙問。 

  “好像在哭!崩顙屚得榱诵≈魅艘谎。

  “在哭……”石德三喃喃地重復這兩個字。

  “我同她打招呼,她都沒看見我。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拿了只綠烏龜……”

  李媽的話還沒說完,石德三早已失魂落魄地怔在原地……

 。

  回到家的洪芍萸,進屋前連忙把淚拭干。

  “芍萸--你回來了!”洪大太一見到女兒,歡天喜地直呼。
  劫難過去了! 

  “我煮一碗豬腳面線給你去去霉氣!焙樘珶嵝牡孛锩ν。

  可洪芍萸吃不下,她只說累想休息! 

  回到房間,她把綠烏龜擺在桌上,這很難編的!洪芍萸并未在市面上看到有販賣,不知石德三從何處得來?

  想問也來不及了--

  會是別人送給他的嗎?如果是的話,八成是女人了。女人的心思和巧手才能編成它。

  可洪芍萸就不行--試了數回之后。

  她上街買回了紅色的中國結繩,想試著也編一只。她左看右看的,而且買了幾本相關的結繩書籍看。

  可書上沒教人如何編烏龜,洪芍萸本也想有樣學樣編只烏龜。可又再想,她正好屬兔--

  “芍萸!你在做什么?” 

  洪太太見女兒回來幾天了,一直待在房間內!

  “沒事。”洪芍萸不想多說什么。

  “沒事就好。人家德三現在又‘生龍活虎’了!”洪太太心安了。

  “什么?”洪芍萸大吃一驚。

  “你瞧--石家三公子和女明星參加電影首映!

  洪芍萸奪過了報紙,石德三當真是“風采”依舊。她心中一陣氣惱。“牛就是牛,牽到北京也是!。他不這樣,日子反而難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人家是富家子弟,一輩子也不怕坐吃山空。洪芍萸氣憤地扔下報紙! 

  就當是一場“錯誤”好了,什么事也沒發生過。

  “爸--你答應過我的……”洪芍萸碰見洪葛茂,劈頭一問就重提舊事。

  “芍萸--三溫暖我撤股了、賓館也轉手了,我現在開餐廳!”洪葛茂十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哪一種‘餐廳’?”洪芍萸非問清楚不可! 

  “就是吃飯的餐廳嘍!”洪葛茂無奈地表示已被女兒逼娼為良了。

  “是嗎?最近很流行男人坐臺的‘餐廳’,你別賺上男人的錢換打女人的主意。富婆也很多的……”她仍不放心!

  “芍萸!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那是‘純’吃飯的!焙楦鹈偃龔娬{。

  “那我得去‘鑒定’一下才成!”她下定決心!

  洪芍萸說去就去,跑出去立刻攔了輛計程車,洪葛茂攔不住,只得尾隨其后! 

  “怎樣!夠‘干凈’了吧!”洪葛茂到了餐廳門口攤著手。

  洪芍萸東瞧西望的,男男女女真的都在“吃飯”。 

  餐廳內有個小水箱,洪芍萸走了過去!鞍郑堰@些金魚換掉,我想養烏龜--”

  “芍萸!烏龜多不討喜,客人不喜歡的!焙楦鹈粤艘惑@。

  “亂講!烏龜才可愛,是你們不會欣賞!彼龔娫~奪理。

  “……這……”洪葛茂面有難色,可是洪芍萸相當堅持,父從女命,自然說換就換!

  “把店名也改成‘烏龜’好不好?”她又要求。

  “芍萸,你沒搞錯吧!土死了!‘海韻’多有味道,而且還是鄧麗君生前唱紅的一首歌?腿硕己芟矚g這個名字!笔玛P“門面”問題,洪葛茂可不能什么事都依女兒!

  算了!洪芍萸也不爭了!“烏龜”自己都不爭了。

  “你看!石德三左擁右抱的,標準的花花公子!

  “也不過是有幾個臭錢罷了!

  “換做是我我也肯,他那么有錢。”

  “少作夢了!人家才沒空理你。消失了一陣子的三公子,再度現身,舊愛新歡全都到齊了!好不熱鬧!薄 

  “說的也是,一個女人換過一個女人。”

  “聽說已經有‘論及婚嫁’的傳聞了!”

  耳尖的洪芍萸聽到了兩個女人在談話一本八卦周刊的內容。
  這期的封面正是石德三,背后是一群選美佳麗。

  “真的還假的?”女人尖著嗓子問。

  “周刊上這么說的,聽說就是這‘兔女郎小姐’選美的第八號。不過也不知是真是假?是否自抬身價,好引人注目,以便得到‘最受媒體注目獎’!薄

  選美? 

  石德三擔任“兔女郎小姐”選美比賽的評審。而且同八號佳麗郝絲絲過從甚密。

  洪芍萸找來了這本周刊,逐字地細讀著。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專在女人中打滾!焙樯州欠畔轮芸,她沒那力氣再射飛鏢!

  洪芍萸看到“兔女郎小姐”的決選日期。

  關她什么事!可她又想再看看石德三。是否真的……

  唉!洪芍萸買了張清芳的帶子,把“Menstalk”這首歌聽了一遍又一遍。聽得心有戚戚焉,她都倒背如流了。

 。

  “兔女郎小姐”選美決選當日,眾星云集。

  目前以八號郝絲絲的呼聲最高--她有一張甜美的笑容,三圍更是國際尺寸,三十六,二十四\三十六,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石德三是評審,自然也到場了。他同左鄰右舍熱絡地打著招呼,石三公子名號豈是假的。

  石德三坐在評審席上,他若有所思的。以往報章雜志寫他,不管好的壞的他都樂得接受。可是……這一回傳出他要“論及婚嫁”的事了!哼!根本沒那回事,換作以前,他是不在乎的--

  可現在他卻感到焦躁不安……

  郝絲絲自行放出風聲,無非是想拉抬自己的聲勢。石德三皺著眉,看著臺上來來往往的佳麗練習走著臺步!

  洪芍萸在“好奇心”使然之下,也來到了“麗晶”飯店。選美會場在七F,她沒有貴賓券不得其門而入。

  于是她走“后門”,乘混亂中溜入后臺化妝間。

  她想看看郝絲絲,是否“夠格”當石德三的老婆?

  “你是美發師是不是,怎么現在才來!焙陆z絲十分不耐煩。

  洪芍萸被錯認了,不過她將錯就錯,并未否認,并充當起美發師來。郝絲絲的確秀發如云。 

  “郝小姐,你長得很美。”洪芍萸先說好話。

  “大家都這么說!焙陆z絲自信滿滿地答道。

  “聽說你選美封后之后,就要同石三公子結婚了。”她試探性地一問。

  郝絲絲撲哧一笑,又一個好事者,可見她人氣多旺。“你不覺得我們很相配嗎?他有金錢我有美貌。”

  “你愛他嗎?”洪芍萸不動聲色。

  “怎么不愛!他出手大方而且妙語如珠!焙陆z絲又伸出涂著蔻丹的玉手,吹著未干的指甲油。

  “那你喜歡烏龜嗎?”她好奇。

  “丑死了!我一點也不喜歡!焙陆z絲尖聲怪叫。

  “如果石三公子像只烏龜呢?”她再次確認。

  “開玩笑!三公子是人中之龍!

  “你一點也不了解他!焙樯州峭O聰n發的動作。

  “男人不是用來了解的,男人是‘金礦’,是用來挖掘的!
  我跟你說那么多做什么,快幫我把頭發整好!焙陆z絲已經不耐煩了。

  不行!這女人一點也不合格,和石德三不相配。

  “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包容他、關懷他的女人。不管人前人后有什么風風雨雨,她都會一直守在他身旁……”洪芍萸默想著。

  洪芍萸不能讓石德三娶這種女人--

  她必須“破壞”這一切,讓這個虛榮的女人選不上后座。

  ************

  選美決選正式登場了,入圍的十二位佳麗,爭相競奪“兔女郎”的后冠。掌聲如雷,眾佳麗們婀娜多姿地走出場自我介紹。

  郝絲絲一出場,立刻贏得最多的歡呼。

  她對著評審席上的石德三嫵媚地眨了砭眼,石德三卻表情淡然沒反應。其實,他本不想出席的,可他不來又能去哪?

  再說出席的都是各流,是最好亮相,風光的時刻。

  “噓--”現在是最受人矚目的泳裝部分,佳麗使盡渾身解數地展現玲瓏身段。

  郝絲絲一出場,立刻驚艷四起,一襲亮橘色的圓點泳裝,將她的身材全給展露了出來。

  她驕傲地抬頭挺胸,迎接全場的“注目禮”,果然,不負眾望,她進入總決賽五名內。

  郝絲絲等著后冠手到擒來,她喝了一口桌上的礦泉水。

  她不喝飲料的,那里面有糖分。

  輪到郝絲絲做訪談,回答主持人的問題。越機智越好,郝絲絲胸有成竹的。她是個公關高手--

  “請用一種動物來形容男人,為什么?”主持人含笑地問。

  “孔雀。因為他開屏時光彩奪目令人目不暇給!焙陆z絲根本想也不用想就脫口而出!

  郝絲絲正準備接受觀眾掌聲時,卻一陣惡心襲上胸前,她忍不住吐了出來-- 

  來得那么突然,那么急切,她一臉的發窘。

  臺下觀眾紛紛掩鼻、搖頭,退避三分! 

  原來郝絲絲被下了藥,而且藥量兇猛,一發不可收拾!鞍。焙陆z絲登時尖叫一聲奔回后臺,現場陷入一片混亂--

  “是你?是你在搞鬼?”郝絲絲邊換衣裳邊--揮手指控。

  郝絲絲手比著其他入圍佳麗,可全都矢口否認。

  洪芍萸見詭計得逞正想乘機開溜,可被郝絲絲擋住了。

  可是洪芍萸不怕她。“要打架就來吧!誰怕誰!”

  “是誰派你來的?”郝絲絲一臉要抓狂的模樣,撲殺了過去。

  沒想到郝絲絲的力氣居然如此之大,硬把洪芍萸給拖到選美臺上去。要她向觀眾和評審“解釋”。

  洪芍萸一臉坦蕩蕩的,素性大方的站在臺前。

  “是她陷害我的,在我的礦泉水下藥。她假冒美發師!都是她搞的鬼。重來,這場選美不算數!焙陆z絲激動之余,原形畢露。

  全場的觀眾都好似看“好戲”般,除了石德三。

  她來做什么?石德三忐忑不安。

  “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也是來參加選美的!焙樯州钦砹俗约旱倪B身衣裙,撥了撥短發。

  “憑你?”郝絲絲冷哼! 

  臺上工作人員已清理干凈,而且灑了香水。

  “我覺得既然要選‘兔女郎’,那就應‘名副其實’才對!
  像我就屬兔的,第二關就合格。”洪芍萸不疾不徐著,臺上的觀眾似乎對她的話挺感興趣的。

  “大家知道,兔子有一對長耳朵,聽覺靈敏,像我就是,一聽到 ‘兔女郎’要選美立刻聞風而來,可惜臨時有‘要事’耽擱了!錯過 了報名期限,不過這不打緊,兔子另外有一對‘紅眼睛’,眼紅嘛,最合我本性了--”

  “我就是眼紅郝絲絲呼聲太高了,所以非和她較量一下不可。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就是我。二十一世紀的免女郎必須像我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梢詼厝,也可以勇敢,想成為‘兔女郎’,自然也要能‘吐’才行!”她目光閃爍,隨機應變。洪芍萸把兔女郎改成了‘吐”女郎。

  “而且用一種動物采形容男人?孔雀嗎?太庸俗了。烏龜才是最好的答案。首先,它有一個堅硬的外殼,不怕狂風暴。反觀雨一打采,那孔雀的屏馬上‘濕光’!”洪芍萸早就豁出去了,即席機智回答!

  沒有人叫她下來,因為她很會“掰”,而且掰得有趣。

  “其次,烏龜雖然行動慢,但是‘龜兔賽跑’這故事大家都知道的。烏龜最后贏了,代表他有毅力、堅忍不拔,能夠不畏艱難一步一步地超越別人,新好男人正當如是,忍人所不能忍,士別三日,叫他人跌破眼鏡!”

  “小妞!答得挺溜的!庇腥斯恼平泻。

  “這位小姐,請問你芳名是?”主持人也好奇了。

  “我叫洪芍萸,不過兔子是不吃‘紅燒魚’的,所以我參賽的花名叫‘洪’蘿卜,兔子最愛吃了。”洪芍萸一臉正經地說。

  “紅蘿卜?哇--哈--哈--”郝絲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臺下則是笑聲連連! 

  郝絲絲幾乎要同洪芍萸拚命般,因為她搶盡了鋒頭。“她沒有報名,沒有資格參賽,而且長得又不美,身材又差。憑什么和我同臺比美,她分明是喧賓奪主!薄 

  可郝絲絲的話似乎沒什么作用,因為大家瞧的不是她!洪芍萸巧笑倩兮的,笑容甜美,仿佛真的在參加選美般! 

  “怎么辦?”主持人和主辦人商量著。

  “德三--”郝絲絲情急叫著評審席上的石德三。

  可石德三沒有回應,因為他看的人也是洪芍萸。洪芍萸只字未提他,可分明是話中有話在“暗示”他。

  “烏龜也可以成為‘冠軍’的,只要有信心的話!彼闹幸痪o。

  “這位小姐,很抱歉,為了公平起見--”  

  洪芍萸無所謂,她只是不想讓郝絲絲得逞而已。

  洪芍萸被“請”下臺去,可是得到無數個掌聲。石德三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甚至有沖動想起身而去--但……

  選美繼續,方才插曲不列入評分。  

  最后郝絲絲還是脫穎而出得到了后冠。不過翌日的報紙把她寫成“吐”女郎小姐,洪芍萸一席話也全記了進去。由于洪芍萸之前上過報,且是同石德三一起……

  于是群眾繪聲繪影了起來,洪芍萸的“鬧場”成了三公子的“舊愛碰新歡”紅粉大戰,一連炒了好幾天。

  “芍萸--你怎么又……”洪太太看到報紙,心驚膽戰的。
  芍萸成了“最受媒體注目”獎。

  原本郝絲絲要對洪芍萸采取法律行動的,可有人阻止了她。
  是石德三,他花了些錢了事。開了張支票給她。

  “我不甘心出糗--”  

  “你有證據嗎?她從頭到尾并未承認她下藥!”

  “可她也沒有否認啊!” 

  石德三見狀感到不耐煩,又開了張支票給她。

  “德三我們--”郝絲絲似仍不知足。  

  “Gameover!笔氯淅涞膩G下這句話來。

  ************

  石德三駕著課時捷。徘徊在洪家附近。

  他很想問她:“為什么?為什么還要介入我的生活?”可是他沒有,他把車開向燈紅酒綠處,繼續紙醉金迷。

  “你看!石三公子身旁的女人又換人了!”

  “喂!你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報上說的……”

  “海韻”餐廳內,又坐了兩個饒舌的女人,對著洪芍萸指指點點的。

  洪芍萸先是笑了笑再瞪回去,一副“冰山”面容。

  “芍萸--來者是客!焙楦鹈瘎裰畠。

  看看石德三又換了新歡,洪芍萸直覺白忙了一場。走了一個再來另一個,他依然不改其風流本色!

  “芍萸--你該不會真的……”洪太太開始擔心。

  “媽!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報上傳言你在‘爭寵’。”洪太太面有憂色。

  “媽--道聽途說你也信。”她急起來,快步走回臥房,繼續編著“兔子”。

  綠色“烏龜”孤零零地放在桌上,應該給它找個伴才是。不過洪芍萸的“技術”欠佳,真佩服有人可以把結繩出神入化的纏來繞去。這人想必心思一定很細密。

  洪芍萸不如“她”,她一直認為石德三心中有個“她”--

  這只綠烏龜的“創造者”。

  “她”到底是誰?洪芍萸很想知道。

  知道她做什么?洪芍萸不禁問著自己。

  因為她認為郝絲絲“不適合”石德三,她當下立刻做出了決定,要把這女人“淘汰”出局。

  洪芍萸翻了個身,她今夜又翻來覆去難入睡。

  “什么爭寵?說得我好像在吃醋一般。怎么可能!我恨石德三,一恨就是十年,全天下的男人最恨的就是他了,不是嗎?”

  洪芍萸又翻了個身,心中思潮起伏可為何總“放不下”他?

  千千萬萬個為什么?洪芍萸數著“為什么”代替“數羊”來入夢。

  為什么?因為他是哥哥的同窗好友,可只是這樣嗎?

  因為她踩傷了他的腰骨,對他心有愧疚?

  因為他一室的漫畫,像個童心未泯的大男孩?

  因為他一桌的烏龜,非常需要有人傾聽他的心聲?

  因為他在家不受“重視”,渴望人“注意”他……

  朦朧中,洪芍萸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可是有個“聲音”卻不肯放過她,似想要吵醒她。

  “別來煩我……”可那個“聲音”越來越大,大到她聽見它在說些什么?

  “傻瓜!因為你愛上了他……”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

  “不--”洪芍萸驚醒,跳了起來,一身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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