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深處隨風飛 第二章 作者:宋星帆 |
結果,小麥把床鋪讓給齊劍飛睡,畢竟人家是公子哥。 “小麥!那你睡哪兒?”齊劍飛擔心地問著。 “我打地鋪就成了,你快睡吧!搞不好你就快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毙←湽室膺@么說,誰知話一說完,齊劍飛瞬時瞼色大變。 小麥心中暗笑,哈!膽子這么小,也敢出來“闖天下”? “小麥,我睡不著。”齊劍飛坐直了身子。 “你身上那套衣裳太小了,脫了它睡會舒服些。”小麥提醒地。 的確,齊劍飛身上的“女裝”包不住他福泰的身材! “可是我沒在女人面前脫過衣服!”齊劍飛有些難為情。他這輩子都還沒談過戀愛,更別說同女人有瓜葛了。十八歲的齊劍飛們只是個大男孩! “你當我不存在就好了嘛!要不然……我把燈給熄了!毙←溡恍南胫,如何才能讓齊劍飛“平安”出妓院。 小麥一直想到天亮,仍未想出辦法來。 睡醒的齊劍飛,赤裸著上身,他的確是細度嫩肉了些。 齊劍飛看到小麥盯著他看,連忙把“衣服”穿上。他就像一個害羞的大男孩,除了他的母親,他可沒讓別的女人看過他赤裸的上身.而小麥一直盯著他看,讓他有點面紅耳赤…… “阿飛!唯今之計,你只有報出真實身份,用你爹的‘名號’,看能不能讓徐嬤放過你一馬--” “不行啦!我爹不氣死才怪!饼R劍飛想都不敢想。 “要不然根本別無地法,你總不能一直裝著有‘月事’!那種事一個月才有一次,你是逃不掉的。” “小麥!為什么月事一個月只有一次?” “你--”小麥不知如何解釋。 “你對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懂嗎?”小麥疑惑地問。 “什么男女之事,我只知道我老爹一天到晚要我成材成材!不是逼我練功就是唸書的,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饼R劍飛沒說謊,他是真的“不懂”。 于是,小麥只好細說從頭-- ……一陣嘰哩咕嚕過后。 “真的?那當女人下是很可憐嗎?又很麻煩! 對于自由自在、動靜無拘束的齊劍飛而言.他方知當女人有這么多“麻煩”,不是“男扮女裝”就好了。 小麥沒瞧見他煞有介書的思量,只小聲地囑咐他留在屋內,她去領早飯回來。 齊劍飛頷首答應。他覺得自己真是餓了。 他打望著“冬院”,陰暗又潮濕的住處。這樣的地方居然也能注人,而且一住是一、二十年.他感到不可思議。 許久.小麥回來了,而且端來了兩份早點。 說是早點也不過是兩碗稀粥!小麥捧著其中一碗默默地吃著。齊劍飛也吃了起來,雖然這粥煮得有點糊,而且只有幾條蕃薯絲、幾塊蘿卜干,沒什么“內容”。不過齊劍飛倒也吃得爽口。反正肚子餓了什么都好吃。 “小麥,你吃得好慢哦!”齊劍飛舉著空碗,朝小麥走過來。 小麥連忙用雙手掩著她的碗,但還是讓齊劍飛看見了。小麥的碗內只有粥,沒有“配菜”,她喝著干粥! “小麥--你?”齊劍飛張口結舌。 “你是男人,本來就該多吃一些才是。” 小麥把她碗內的配菜全給了齊劍飛,她覺得也沒什么,卻使齊劍飛一時啞然,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他從未接觸過異性,難道這就是女性的溫柔嗎?他訕訕地笑著。 小麥收拾好碗筷,什么也沒多說。 兩人坐在屋中一直商量著如何讓齊劍飛“全身而退”,可是一直討論不出結果來。 到了午餐時間,小麥又端來飯菜。這一回齊劍飛堅持要查看小麥的飯碗。 果然,小麥的碗內只有白米飯,不似齊劍飛的飯上鋪有小肉塊,即便肉塊是那么小,可齊劍飛堅持兩人要平分。 “有福同事、有難同當!”齊劍飛挾了塊小肉給小麥。 小麥沒吃,她掉下了淚來。 “小麥,你怎么哭了?”齊劍飛忙問。 “沒事。沙子跑進眼睛--”小麥回避著齊劍飛關切的目光。 “小麥,這屋子閉不通風的,哪來的沙子?” 小麥仰起瞼來,兩行的清淚。她自慚形穢,眼前的齊劍飛雖然仍穿著女裝,可是臉上已無胭脂了。 那的的確確是一張男人的臉!沒錯。小麥這一輩子從沒愛過任何男人,雖然她被不少的男人“糟蹋”過,可那都是一種“交易”行為,沒有一絲的感覺。 但眼前的男人,也不過是一句溫柔的話語,她就心懾了!小麥從未想到有一天,她心中也會升起那種甜甜的滋味,那種被呵護、關懷的感受,可是…… 她慌張地低下頭來,不敢直視齊劍飛,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個“丑八怪”。即便屋子窗戶緊閉不見陽光,即使是齊劍飛心地很善良,但仍改變不了“事實”。 小麥原本已習慣了自己的“容貌”,她丑得自在。她二十年來如一日,可是今天她卻“自卑”了起來。 就好像臨水照人,小麥這丑娃兒在齊劍飛這俊秀書生面前,開始有了“自慚形穢”的悵惘。 “小麥,我們一起逃出去吧!”齊劍飛脫口而出。 齊劍飛這話一說完,小麥更是內心波濤洶涌。談何容易?萬一徐嬤硬是不賣齊劍飛老爹的面子,那該如何?小麥在妓院待久了,什么人沒見過?人性是丑陋的! “娼”這行業,本來就是官府罩的。一個鏢局總鏢頭又如何?而且“四季紅”背后也有大人物撐腰。不過,總算還有小小的優勢可談判;只是怕惹惱了徐嬤,干脆一刀把齊劍飛宰了,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多省事! “四季紅”從中午過后就開始營業了。 “春閣”那邊早已門庭若市,尋花問柳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鲗。 “夏樓”、“秋莊”生意也不差。 就屬“冬院”業績掛零。原以為徐嬤是抱著“服務大眾”的心理,為滿足各階層男人的需要,所以才會“賤價”買了齊劍飛。其實是哪有上門的生意往外推的喲?管他是大戶還是小戶,通殺便是徐嬤的處事作風。 況且小麥那副“尊容”令人無法“招架”,連那些“貧戶”都不愿意來。這次有“新貨色”,徐嬤忙著促銷,特別是那些身無多少錢又徘徊在“四季紅”大門的客人,她可得撈住這些散客,哎呀!賺多少是多少嘍!她死命地攔著人,心想,這個死阿飛起碼得做幾椿生意。否則豈不是“白買”下她了嗎? “冬院”這邊的小麥一直提心吊膽的,怕阿丁來“冬院”喊接客。 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阿飛,出來接客!卑⒍〉暮奥曧懫鹆。 “怎么辦,小麥?”齊劍飛慌得手足無措。 “阿飛,裝!你快躺在床上,用棉被蓋住頭--” 一陣手忙腳亂之后,小麥氣喘吁吁地開了門走出來。 “小麥,你又出來干么?人家不要你啦!” “阿丁,阿飛她生病了!毙←湷吨e。 “少來了〕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叫她出來--” “阿。∥艺f真的。她好似得了麻瘋病!毙←溞趴诤a了起來。 可徐嬤一見到是小麥,臉就沉了下來。 “阿飛呢?”徐嬤一臉的不高興。 阿丁同徐嬤耳語著?尚鞁卟挪幌嘈,她要去查。 “徐嬤,你就別擔誤這位客人了--”小麥打著圓場。 男人拉著小麥,想趕快到房間“辦事”。 小麥不讓男人拉她的手,走進妓院的小房間時,小麥感到一陣惡心--對于眼前猥褻的男人,還有污穢的自己。 當男人在她身上蹂躪時,小麥想的人竟是阿飛,一滴淚珠悄然自她臉頰滑落,淚是熱的,而她的心卻冰冷得令人寒顫。 小麥回到“冬院”時,齊劍飛仍縮在被窩內。 這種孩子氣的男人,她居然為了他“舍身”。罵他窩囊好呢,還是溫存好呢?小麥伸手掀開了被單。 齊劍飛竟然睡著了--在她為他“賣身”的時候。小麥沒有后悔,這一切是她心甘情愿的。 “真情待他人,至性做自己。”小麥沒念過書,但這兩句話她是懂的。她真情對齊劍飛,一個偶然闖入她心扉的男人。她無怨無憂。 而她也知道自己身份是如此的低下,這是怎么也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她誓不言悔。 齊劍飛醒了--他是嚇醒的,夢見他那兇惡的老爹。 “啊飛,你的額頭全是汗!毙←滜局肌 齊劍飛用袖子擦了擦,這才想起方才“接客”之事。 “小麥,這次你如何替我擋掉的?” “我說你生病了,麻瘋病是會傳染的?腿司蛧樑芰恕! “真的?那我傳染給你好了。” 齊劍飛一時起了玩心,伸手去抓小麥的手。小麥沒想到齊劍飛會有這個動作.她的手讓齊劍飛抓了個正著。 小麥采愣了半晌之后,突然驚跳了開來。 “別碰我!我一身是贓。”小麥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無地自容。 “小麥,你怎么了?我從沒賺過你!”小麥的“身世”和“遭遇”,齊劍飛大致上也都了解了。 “我不但臟而且丑,你離我遠一點--”小麥轉過頭去,不想齊劍飛看到她眼中有淚。 “好!我不過去。小麥!你放心好了。我如果出得去,一定帶你去‘情人谷’,還給你一張絕世的容顏! 齊劍飛說得信誓旦旦的,可做來談何容易?他把事情看得大簡單了。涉世未深的他,至今還沒“長大”。 一整個下午,“冬院”都沒有生意再上門。 吃晚飯時,齊劍飛把他碗內的肉菜分給小麥吃。 “小麥!你太瘦了,多吃一點!饼R劍飛把肉夾了過去。小麥搖搖頭,她不要,她夠吃了。 晚上是“四季紅”生意最好的時候了,燈火輝煌的。可是今天居然卻沒有半個客人上門來,徐嬤感到不解。 “奇怪!今兒個晚上,男人都到哪里去了?”徐嬤百思不得其解,原本每晚都是送往迎來的。 “一定是那個阿飛觸的楣頭!什么麻瘋病的,搞不好傳了出來,嚇得沒半個客人敢上門來了。 徐娘一肚子火,怒氣沖沖地來到了“冬院”。 小麥一聽到腳步聲,就暗叫不妙。 喬劍飛又飛快地沖向床去.再度躲進被窩里。 “小賣,叫阿飛起來,我要驗身。”徐嬤走入了“冬院”。小麥根本攔不住她。她也束手無策。 “小賣,這阿飛到底同你什么關系?你干么一直護著她,還插身替她去接客,人說婊子無義,你可是例外!毙鞁呃湫σ宦。 縮在被窩內的齊劍飛,聽得可是一清二楚。 “可惜阿飛也還個女人。你對她情深義重有啥用!”除嬤語帶諷刺的,她要去掀齊劍飛的棉被了。 “我就不信她真的有病,昨天還好端端的!如果真有病就拖出上喂野狗,搞得我今晚連個客人也沒有! “徐嬤--”小麥想攔,可徐嬤一把推開了她。 徐嬤的狠勁和力道,都比平常的女人大得多。眼看著齊劍飛頭上的被子就要被掀開了-- “徐嬤--”阿丁匆匆忙忙地跑來“冬院”,氣喘吁吁的。 “阿丁,什么事這么急?”徐嬤停下了動作。 “除嬤,有貴客上門了。他今晚把‘四季紅’全包了下來,所以別的客人一個也進不來,他現在已經在大廳等候了,他指明要‘四季紅’的所有姑娘全部出來見客!卑⒘艘豢跉庹f完。 “貴客!哪來的貴客?”徐晚心花怒放,早把阿飛的事忘了。 好險!小麥心想著,徐嬤沒掀開棉被來! “他自稱姓云,一身氣派十足的公子爺打扮!卑⒍≈恢肋@些,總之來頭不小就是了! “全部?春、夏、秋、冬都要?”徐魄大感意外。 “對!這個云公子說一個也不能漏掉,他出手很大方,他的跟班抬著一箱‘黃金’!”阿丁說著。 徐嬤快暈了!黃金……而且是一大箱,看來今晚賺翻了。 “快!‘四季紅’全部總動員招待這位云公子!毙鞁邲]空再理會床上的阿飛,她得趕緊去伺候“財神爺”。 “阿丁,這個不知死活的阿飛就交給你了。她真有病就拖去喂狗,沒病就出來見客,多一個人搞不好就可以多分到一塊黃金。”徐嬤喜孜孜地離去。 阿丁正想“動手”時,小麥出聲了!鞍⒍,我和阿飛會去大廳見客的,她沒事的! “果然如此--小麥,真不知你搞什么花樣?下次再惹火了徐嬤,我可不再通融你了。”阿丁怒道。 齊劍飛這時自己把被蓋掀了下來,他深情又歉意地望向小麥?墒切←渼e過頭去,回避著他的目光。 “小麥,你替我‘接客’了!”齊劍飛這才明白,不是稱病就能推掉客人如此簡單。 他算是個男人嗎?居然讓一個女人為他如此“犧牲”。齊劍飛感到慚愧。 “我本來就是青樓煙花女子,多接一個客人沒什么大不了的!”小麥強忍著心中哀戚,她得替齊劍飛“打扮”一下才成。既然齊劍飛“沒病”,他也得一同去“見客”。 “阿飛!你坐下。我把你化妝得丑一點,這種貴公子哥臨門,一定是挑美女的,像我們這種長相就‘安全’多了。你坐好!別亂動!毙←溤邶R劍飛臉上涂抹著,非讓他成了個大花臉不可。 齊劍飛呆坐著,可他目光一直看向小麥。 “我對不起你!饼R劍飛再也忍不住了,他居然有想哭的沖動。 “阿飛,堅強一點.男兒志在四方.能屈能伸,躲過了這一劫,咱們再打算下一步怎么走--”小麥看見了齊劍飛眼中有淚珠在打轉。夠了!這樣就夠了!她心里安慰。 “真情待他人。”這個“他”人就是眼前之人,這一生最初的溫柔就是“他”了!她第一次動了真情。 “至性做自己。”小麥……她喜歡這個名字,齊劍飛為她取的新名字。 即便只是一粒麥子,她也是有生命、有感情的。即便這粒麥子任人踐踏,可是有一天遇到了一個肯“灌溉”她的人,她也就心滿意足了。她不自憐,因為她這一生已“愛”過。 哪怕有一天小麥不但長不高而且夭折了!她都無悔。 一、二十年的陰暗生活,也抵不上這一、兩天。 “小麥……”齊劍飛的心中百轉千回。 眼前的女子雖然長得不好看,可是內心卻無比善良,他根本無以回報,他甚至自身難保。 “好了,阿飛,全‘四季紅’最丑的非你莫屬礦!”小麥終于“改造”完成,滿意地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到大廳去-一” “四季紅”的大廳鬧哄哄的,所有的青樓女子一個個爭奇斗艷的,全為了這一名貴客“云公子”。 徐嬤更是謅媚到了極點,銀子她見多了,黃金可就少見了,她猛吸了好幾口氣、吞下好幾口口水。 齊劍飛和小麥拉著手走入大廳時,正巧迎向一對清亮的眸子。 這對目光的主人,是一位身著華服、手拿深扇的風流貴公子。他比平常的男人矮了些也瘦了些,可這無損他一身的光彩。他俊美非凡,簡直和“美玉”陶丹楓不相上下。 京城問時又冒出了如此風度翩翩的美少年,看來不過才十七、八歲模樣。但人不風流枉少年,哪個少男不多情呢?但見他刷的一聲,打開了摺扇。 扇子上寫了個龍飛鳳舞的“云”字,另外有個“九”小字樣,好似“印章”蓋在扇子上。他搖晃著扉子,眼波流轉著。 “人都到齊了嗎?” 這位云公子語調出奇的溫柔,比平常男子細致,但溫柔中卻帶有些蠻橫的意味,仿佛是高不可攀,教人不敢隨便冒犯。 “云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府上哪里?” 云公子不睬徐嬤的話,他等著“欣賞”這一群鶯鶯燕燕。他今天包下了妓院,為的就是這目的--一群要錢不要臉的女人,把女人的瞼全丟光了…… 他這些話沒說出口,因為還不到時候。 徐嬤一聲召喚,“春閣”的妓女立刻彈琴奏樂起來,“夏樓’”的起舞弄影,“秋莊”的負責倒酒伺候。 唯獨“冬院”的阿飛和小麥“沒事做”。反正徐嬤是算準了人家云公子才看不上這兩個“五女”。她們不過是出來充人頭的,好分黃金時,可以多分到一些。 當然黃金最后是入徐嬤的口袋,這死阿飛一個客人也還沒按,還給我裝病。徐嬤再看阿飛一眼,只差沒被酒水給嗆住。怎么才多久沒見,阿飛更加難看了。 比小賣還丑,看了直叫人想吐!徐嬤可不想云公子多看她一眼就想掉頭走入。徐嬤向阿飛比了個手勢,要她更往里站一點,最好都別讓人看見。 “四季紅”的妓女們的確不只懂得伺候,也會彈琴跳舞的,全為博云公子歡心,可是他似乎并不領情。 “云公子,來!奴家陪你喝一杯!” 一個“秋莊”的妓女想給云公子敬酒,但云公子一杯酒水就朝她臉上潑了過去。云公子一副嫌惡的表情。 “真是對不。弧毙鞁咭姞钸B忙陪不是,云公子哪看得上“秋莊”,“春閣”的還差不多。 云公子站起身來,是時候了!敖兴齻円蛔峙砰_站好--” 云公子要挑人了!眾妓女立刻自動排成一線,依春、夏、秋、冬排列,F在是“笑貧不笑娼”,誰還計較什么尊嚴。 站在最前頭的“春閣”女人,的確堪稱貌美如花了,然后以下姿色和身材都略減,排在最末的正是齊劍飛。 仿佛在選美一般,準被云公子挑中了,可就有福了。搞不好還能贖身帶回家做妾呢!除了小麥和阿飛之外,其余妓女全在等候幸運之神的到來。小麥刻意掩護著阿飛。 云公子開始“玩賞”了起來,從頭開始-- “庸俗脂粉外加不知羞恥,四肢健全又不是殘廢,居然靠賣身來賺錢?我本還不大相信,沒想到果然是真的。為什么你們如此地作踐自己?讓男人當貨物一樣,論金論兩的買賣! 云公子劈頭一頓罵,罵得人一頭露水。 徐嬤更是莫名其妙,哪有男人來妓院“說教”的?烧l也不敢回嘴,全看在那一箱“黃金”分上。 云公子從“春閣”走到“夏樓”,再走到“秋莊”,每個妓女都眼巴巴的望著他。 可云公子卻一個也沒看中,他走到了“冬院”。 “冬院”只有兩人?蛇@兩人都不看云公子,小麥看的是阿飛,她一顆心全系在他身上。阿飛則低頭看著地板,不敢抬起頭來。 徐嬤眼看生意要落空了-- “你抬起頭來--”云公子停下了腳步,摺起扇子,指著齊劍飛。 齊劃飛腳軟了,他的頭好似十斤重般。小麥擋在齊劍飛身前,她第一次正眼看著云公子。但她是“逼視”,她不想有人“染指”阿飛。 可偏偏云公子就是不按牌理出牌,不讓他看他偏要看,他望向徐嬤。 “小賣!你閃開,讓云公子看一下阿飛--”徐嬤只認得錢。 阿飛!原來她叫阿飛。云公子心想,看她的“個頭”是所有妓女中最高大的,身材也最“突出”的。 “阿飛--”徐娘語帶怒意的。 徐嬤走了過去,拉開了小麥。小麥望向齊劍飛--這一切云公子全都看在眼里。他走到齊劍飛跟前。 云公子的個子比齊劍飛矮,他只和小麥差不多高。云分子把把扇伸了過去,托起了齊劍飛的下巴來。 齊劍飛都快哭出來了,這下子真的完蛋了。 小麥的確把齊劍飛化成了絕世“丑”女,可云公子并沒有被嚇住了,他只是愣了一下。一樣米養百樣人,長成這樣,難怪羞于見人。云公子的扇子收了回來、小麥掙脫開徐嬤的手。 “阿飛別怕!”小麥靠著阿飛說,她站到他身旁。 “我就要她了--” 云公子話一說完,全場嘩然。徐嬤更是不敢置信!“春夏秋”的妓女更是憤恨不平,居然輸給了一個“楣”女。 齊劍飛一聽腳又軟了,只差沒暈過去。 “我代替阿飛--”小麥挺身向前,她甘愿為他再“受辱”一次。 “我就是要她,她最丑也最合我的口味--” 沒想到這個云分子“口味”異于常人。早知如此,小麥就不用替齊劍飛“整容”了。 “我……”齊劍飛該說什么才好,他是個“男人”! 反正生意做得成就好,管云公子看上了誰?徐嬤立刻吩咐下人把二樓的貴賓室整理好,好讓云公子休歇。 嫉妒的眼神全向齊劍飛射來,只有小麥神色慌張。 今天就當是想開一下眼界,順便做一下“善事”。一個女人長成這樣也真是怪可憐的!但總比那些不要瞼的可恥女人好。云公子吩咐仆人,要替阿飛“贖身”。 徐嬤一聽連忙提齊劍飛的“身價”,她不過是幾兩銀子買來的,如今竟獅子大開口要幾塊黃金。 云公子二話不說,手一揮仆人就送上黃金。 徐嬤捧著黃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阿丁“押”著阿飛到二樓貴賓室,等候云公子上來。 “賣力一點,阿飛,你走運了!被買下來了! 齊劍飛又被“賣”了一次,但這一回是“高價收購”。 由于今晚云公子包下了“四季紅”,別的妓女全都無事可做,便交頭接耳地談論著,說這云公子可能是“變態”!否則“正!钡呐瞬灰,居然要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劣等貨色。 小麥一直神色慌張的,她想沖上二樓去。 “小賣,你給我安分一點。其實你想離開‘四季紅’我也不反對,每天多一張嘴吃飯,一年又沒多少生意做!毙焱啃⌒囊硪淼嘏踔S金,生怕它飛了似的。 小麥不走,她要跟齊劍飛一起走。 “省省吧!人家又沒看上你。天底下不會有第二個云公子了,這種‘機率’是千萬分之一,居然讓阿飛給碰上了!毙炜】创┝诵←湹男乃,語帶刺意的。 二樓的賓室外,云公子的仆人守候著。 云公子的“仆人”個個看來英勇威武,來頭不小,阿丁根本就給比了下去!他被趕到了樓下去。 房內的齊劍飛心中忐忑不安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坐在床頭,一直低著頭,伯被云公子識穿了。 “你叫阿飛是嗎?我叫云霓!痹乒幼晕医榻B起來,他有一個很美的名宇、 著阿飛“害羞”成這樣,云霓不禁起了玩心。反正他替她贖了身,戲弄她一下有何妨!云霓頑皮地走過來坐在齊劍飛身旁,狀極親見! “阿飛!告訴我你怎么會在妓院呢?”云霓拉起了阿飛的手,一副很“溫柔”的模樣。 阿飛心中納罕這個男人的手黨同女子般柔軟。 “你被買來的是嗎?不會是自甘墮落吧!” 看阿飛害臊成這樣,云霓心想一定是被人推下火坑的! 阿飛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就快撐不下去了。 “來!我們上床休息。我幫你脫衣服。” 云霓看阿飛“怕”他的模樣倒挺可愛的。齊劍飛想躲,可沒想到這云霓是會“武功”的。 他點中了齊劍飛的穴道,齊劍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阿飛,我是第一次也!”’是!齊劍飛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云霓伸手去扯齊劍飛的衣服。他只想“嚇嚇”她而已.不會真的同她上床,因為……因為云霓其實是…… 云霓的手已經在解開齊劍飛的上衣了。齊劍飛有口難言,他不只不能動也不能開口,連啞穴都被點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我們都不要說話、”云霓也躺在床上,她好奇地看著身旁的阿飛,這個女人的“身材”為何如此的“健壯”? 云霞的手終于掀開了齊劍飛的上衣,露出平坦的“胸膛”來。 “你是男的--”云霓見鬼似地尖叫,從床上跳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