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以來,司徒野和雪兒都為婚禮的籌備忙翻天,雖忙卻很快樂。
首先他們訂制了全新的結婚禮服,還聯系好五星級飯店的餐廳,邀請雪兒的大哥大嫂試過菜色后,預備席開一百桌。
最令人期待的是,司徒野居然主動跟攝影公司預約拍婚紗照,這令雪兒料想不到,卻也令她感動萬分。
這天下午司徒野正在書房里擬宴客名單,書桌上擺滿剛印刷好的大紅喜帖,雪兒突然想到一個重要人物,必須要邀請她到臺灣來參加婚禮。
“給我一張帖子,我想邀請我的室友唐澤茵茵來當伴娘!毖﹥涸谒就揭暗臅郎先×艘粡埾矚獾募t帖和信封,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寫下住址。
司徒野停下筆來說道:“把妳所有的朋友全請來。”
“你真是超大方的,不過我的朋友真的不多,這一個最特別,她知道我要嫁的是你,一定會嚇一跳的。”雪兒抬起眼,紫眸滿是頑皮的光芒。
“哦!有多特別?”司徒野有趣的問。
“她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日本人,她總說自己是狼人的子孫!毖﹥嚎鋸埖卣f,很快寫好住址將信封交給司徒野!耙目爝f哦,這樣她才能來得及,有了她,我們的婚禮一定會更加熱鬧非凡的!
司徒野看了那日本國的地址,莞爾地說:“期待見到她!
翌日,當所有“紅色炸彈”寄送完畢后,這樁婚事立刻在上流社會造成轟動。
“天狼幫的大哥辦喜事,一定辦得很風光。”
“是什么樣的女人可以套牢司徒這匹狼?”
“那還用說,一定是大美人,哈哈哈……”
某個應酬的晚宴上,一群和天狼航運公司有往來的貿易公司大老板們,津津樂道著。
賀子辛也在人群中,卻插不上話,只有一臉震驚,并在心底暗罵──邢輝這老小子怎么辦事的,竟讓這好事發生!
賀子辛低調地由晚宴會場早退,前往邢鑲鑲開的酒店找邢輝,令他意外的是酒店外卻寫著“頂讓”兩個大字。
“搞什么鬼?”賀子辛怒啐,見里頭隱約還亮著燈似乎有人在,他立即停車,推開門。里頭沒有空調只有發酸的酒菜味、混濁的煙味,令人反胃,不想久留。
“找誰?”一個年屆七十,卻耳聰目明的老頭倚在藤椅上,腿高蹺在柜枱上看電視,發現有人進來卻老神在在,一動也不動。
“邢輝呢?”賀子辛掐著鼻子,走到柜枱問。
老頭睨了他一眼,回道:“你沒瞧見外頭兩個大字嗎?他們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賀子辛驚異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來頂這家酒店的嗎?我是屋主,你可以直接跟我談價碼。”老頭說。
“誰要頂這家爛店!辟R子辛嫌惡的輕啐。
“瞧你人模人樣的,怎么說話嘴巴這么臭?”老頭放下腿,不客氣地瞪他。
“哪里可以找到邢輝?”賀子辛沒空和這糟老頭周旋,掐緊了口鼻問。
老頭雖老卻挺有個性,瞧他那副自以為干凈的樣子,心底就有氣,故意拿了把骯臟的掃帚嚇他!拔也恢,你給我滾。”
“喝!”賀子辛有天生的潔癖,連連倒退撞到桌子,往后跌了一跤,掉進沙發里,但跌倒還算小事,若是讓那支掃帚碰到他,他一定會當場嘔吐的。
可是那個氣人的老頭偏偏走出柜枱,還把掃帚扛在肩頭,一路揚著灰塵朝他走來,啐了一句:“娘娘腔,你叫什么名字?”
賀子辛瞧燈光下飛散的塵埃,痛不欲生!他才不想對這么臟的老頭說出自己的名字,那對他簡直是一種誣蔑,可他真怕老頭那把掃帚會突然揮下來。
“賀子辛。”他含恨地說。
“原來你是賀子辛,等一下……”老頭咧開嘴露出黑黃的牙齒,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走回柜枱。
賀子辛不知他究竟想干么,想乘機溜走。
“慢著!崩项^坐回柜枱后方的椅子上,隨即丟出一把附著某廣場標志的鑰匙,鑰匙落在地上。
“這是邢輝留給你的,拿著就快滾吧!否則待會兒老鼠出來可會嚇死你!崩项^傲慢地諷刺。
賀子辛佇足低頭瞧著黑壓壓的地板上那把鑰匙,心想邢輝那家伙無故給他這把鑰匙做什么?
他怕手指碰到地板不敢直接撿,取出帕子包著拾了起來。當他蹲下身時,細小的眸子射出憤恨之光,這是生平第一次他受了這么大的屈辱!都怪這死邢輝,找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他逃也似的奔出酒店,上車,那把鑰匙被他扔在腳底下,立即匆匆駛離。車子駛過敦化北路,停紅燈時,他看見閃亮的廣告招牌,上頭某廣場的字樣和方才那把鑰匙上的環一樣。
他思索了下,把車停到廣場停車場,拿了腳邊的鑰匙去服務枱詢問,這一問之下才得知,這是編號23的保管箱鑰匙。
他沈住氣往樓梯間的保管箱區走去,避開人潮,打開箱子,里頭有一包眼熟的紙袋,打開一看,赫然發現全是鈔票,沒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語。
他冷斥一聲,立刻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邢輝那家伙把五百萬還給他,攜家帶眷地逃了!
為什么?他不是急著要錢嗎?怎可能放著錢不要?難道是司徒野知道了什么,直接向他施壓?
不可能!邢輝怎可能向司徒野低頭呢?他們有仇不是嗎?
賀子辛百思莫解,拿走紙袋甩上保管箱門,一臉陰沈地離開。
一回到高級公寓,賀子辛便聽見安迪的笑聲從房里傳了出來,他心情陰郁的把裝著五百萬的紙袋扔到沙發上,開了房門。
安迪一見到賀子辛回來,立刻掛上電話,朝他走來,摟住他的肩!霸趺戳耍裁礆?”
賀子辛不悅地撥去安迪的手,質問:“你和誰講電話?酒店的舞小姐嗎?”
安迪的銀眸閃過一抹心慌,隨即含糊道:“不過是通打錯的電話,我悶得慌才和對方胡扯!
“你忘了不該隨意和陌生人說話嗎?”賀子辛原本蒼白的臉氣得脹紅了。
“別這么會吃醋!”安迪低聲安撫他!皝,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
“邢輝跑了,他不幫我對付司徒野了,而且司徒野那家伙就要風風光光辦喜事了!辟R子辛怒火中燒地說。
“那好,該我上場了,就用之前對付你父親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他!卑驳媳砬殛幒荨
賀子辛感慨地嘆了口氣!斑好有你,否則今天我什么都沒有。”
“我愛你,愿為你做一切!卑驳险f。
“好,就在司徒野結婚的那一天動手,徹底毀了那野種。”賀子辛憤恨地說。
安迪陰陰的一笑!熬妥屛野阉南彩伦兂蓡适拢
◇ ◇ ◇
“酷新郎、美新娘請看這邊!睌z影公司里,專業攝影師語帶幽默,不斷更換華麗的場景,捕捉新人的儷影。
雪兒開心地更換許多不同款式的禮服,和司徒野合照;司徒野頭一次照了這么多相片,心底雖愉快,卻不習慣對著鏡頭笑。
“請新娘看著新郎!睌z影師說道,很快地調整鏡頭,即將把僅剩的一張底片照完。
雪兒側過臉,含情脈脈地看著司徒野,他英俊不凡的儀表在禮服的襯托下更加俊美,令她不禁怦然心跳;命運真是神奇,她竟嫁給了自己原先的敵人,忍不住地對他說了一句悄悄話:“你沒事長這么帥做什么?”
司徒野聽見了,不由得笑了起來,攝影師在此時按下快門,微笑道:“太完美了,謝謝兩位的配合,并恭喜你們。”
更衣后,兩人相偕走出攝影公司,才發現天黑了,而且雨聲淅瀝。
“要不要吃點什么?”司徒野問。
“都好!毖﹥和熘氖直,小鳥依人地說。
“沒有意見嗎?”
“中國人說嫁雞隨雞嘛!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毖﹥盒χ。
“這么快就夫唱婦隨?”司徒野也笑了。
“別忘了,我也是半個中國人哦!”雪兒當仁不讓地說。
“說的也是!彼就揭皳釗崴念a,兩人徒步到鄰近的餃子館,像一對平凡的夫妻,吃了最平凡的食物,但心底卻有無比的幸福及甜蜜。
回程,雨勢更大了,一到屋前司徒野才宣布!败嚿蠜]傘,敢不敢跟我賽跑進屋?”
雪兒望著車窗外豆大的雨滴,精靈的美眸揚了起來,問道:“你要淋雨嗎?”
“嗯!彼就揭邦H有玩心,心情十分愉快。
“有何不可?”雪兒脫下高跟鞋,拎在手上。
“預備了!彼就揭安艑④囬T開了一線,雨就傾進車里;雪兒向他眨了下眼睛,也開了車門。
“沖!”司徒野一聲令下,他們奪門而出,甩上車門,在大雨中奔向主屋。
“我跑不動了!”雪兒見司徒野跑在前頭,真要和她“拚”,只好狡猾地略施小計。
司徒野信以為真,在雨中停下腳步,還朝她伸出手,要拉她一把。
“謝啦!”但雪兒可沒有握上他的手,乘勢一溜煙的沖向臺階,率先到達主屋,樂不可支地喘息,指著他笑道:“哈哈,被我騙了吧!”
她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屋檐下,司徒野睨著她可愛的笑臉,甩去頭上的雨水,三步并作兩步的上了臺階,揪住她!八Tp!
“兵不厭詐嘛!”雪兒還沒笑夠,就被他擄進懷中。
“妳不是兵,妳是我的……小女人!彼麗耗频牡驼Z,灼熱的唇烙在她笑靨如花的唇瓣上,兩人甜蜜地擁吻,熱情的體溫透過濕淋淋的衣傳達給對方,此刻風雨交加,卻一點也影響不了他們。
“站在這里會著涼的!毖﹥喝崧曊f,撥去他垂在額上正淌著雨水的黑發。
“有什么建議嗎?”司徒野性感地問。
“去洗個熱水澡,拍了一天的結婚照挺累人的呢!”
“就這么辦!彼f,橫抱起她,進了屋子,回到房中直接進入浴室。兩人卸去彼此的衣,擠進淋浴間里享受熱水,也享受獨處的親昵氣氛。
◇ ◇ ◇
一大早司徒家大門前來了一輛計程車,一個身著和服的女孩下了車,她體態豐盈卻十分嬌小,五官精巧細致,頭上梳著兩個小饅頭,教她看起來十分“卡娃伊”。女孩兩手緊拎著一只錦盒,一雙單鳳眼小心翼翼的往鏤花大門里探視。
“小姐,找誰?”杰斯昨晚放假,和幾個兄弟打麻將,一早臉都沒洗,胡渣也沒刮,就到門房探班,還沒進警衛室就發現門外鬼鬼祟祟的小日本鬼子!
“你……你……”唐澤茵茵以為眼前這粗獷、不修邊幅的大帥哥就是“惡魔”,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沒事,別在這里亂晃!苯芩咕嫠。
“我……我……”唐澤茵茵有個怪癖,一見到帥哥說話就會口吃,在這“惡魔”面前,她怕是緊張得快昏倒了,在那里“我”個不停。
杰斯懶得理這大舌頭的女孩,走進警衛室為自己倒了杯咖啡;兄弟們見他到來,和他閑聊了起來。
“老大!你怎么了?看來精神不太好。”
“昨晚宰了山豬那家伙!
惡魔兇性大發嗎?唐澤茵茵把耳朵靠在大門鏤空處,偷聽到了這慘無人道的事!
“有沒有把小白也宰了?”
“當然是‘通殺’!”
什么?這惡魔不但宰了山豬還宰了狗,真是亂沒人性的!唐澤茵茵額上淌下冷汗,心想雪兒會嫁給他,一定是被下了蠱,哪有人才在一起幾天就結婚的,這之間一定有鬼!
既然她來了,就一定得想辦法救出雪兒。
真糟糕!惡魔不知會不會對狼人感興趣?
神經質的咬著自己的食指,突然,一聲打雷般的吼聲響起,嚇得她魂飛魄散!“喂!妳在做什么?”
杰斯頭往門外一探,發現方才那女孩竟把“小耳朵”貼在門上偷聽,便不客氣地朝她恫嚇。
“這……這……”唐澤茵茵想要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求自保,可那“惡魔”卻箭步如飛的打開側門朝她走來,她雙腿突然打結了,走也走不動,迷人的單鳳眼瞪直了,就在他即將接近她之時,她居然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 ◇ ◇
“茵茵!妳好點了嗎?”雪兒擔心的蹲在沙發前照料昏倒的唐澤茵茵。
“怎么會突然昏倒?”司徒野問。他和雪兒正好要下樓吃早餐,就見到杰斯手忙腳亂的扛著一個女孩進屋里,急急忙忙打電話給醫生。
“我問她找誰,她也不應聲,勸她離開她也不走,還見她偷聽我和兄弟說話,才會不客氣地嚇阻她,沒想到她是雪兒小姐的朋友。”杰斯懊悔地解釋。
“對女孩要多點耐性!彼就揭芭呐慕芩沟募。
什么?大哥怎么轉性了,而且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這雪兒小姐的魔力果真不小!笆!苯芩沟膸浤槼榇ち讼。
醫生來了,給了唐澤茵茵嗅鹽,她才悠悠醒來,但她一醒來看到雪兒,就急急站了起來,搖搖欲墜的拉著雪兒找出口“逃生”,并驚惶失措地說:“快走,這里絕非久留之地!”
正要幫她量血壓的醫生有些怔住了,司徒野和杰斯也被她無厘頭的舉動給搞糊涂了。
“茵茵,妳怎么了?還沒月圓呢,妳怎么就胡言亂語起來了?”雪兒扯住唐澤茵茵,希望她鎮定,但她無法鎮定,滿臉惶恐地說:“妳要嫁的惡魔絕非善類,他不但殺山豬,還殺了一只名叫小白的狗兒,我們是文明人,怎么能身處在險峻的野蠻之地。”
“茵茵,妳是怎么了,盡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杰斯思忖了下,知道她為何這么說了!拔!”
這嚇人的“雷聲”再次震住了唐澤茵茵,她望向杰斯,像驚弓之鳥似的躲到雪兒身后,又開始大舌頭。“就……是……他……太……可怕了!”
“我本來不想解釋什么,因為妳偷聽人家談話太不應該了。”杰斯見她神經兮兮的真想揍她一拳,但誰叫她是女人,他以德報怨地說:“山豬和小白都是人名,妳少在那里發神經!
“殺~~人~~哦!”唐澤茵茵被他劍拔弩張的樣子嚇慘了。
“人不是我殺的!”杰斯不耐的大吼!但──不對!他何時殺人了?都是這瘋女人,搞得他頭昏腦脹,他雙眸焚燒著怒火,頭頂冒出不耐的火焰,忍不住怒啐!吧窠洸!”
“你……才……是。”唐澤茵茵很想回嘴,可是他又酷又帥,還一臉怒容,令她罵得很不順暢。
司徒野搖搖頭,阻止他們吵成一團!皦蛄,既然唐澤小姐沒事就成了,杰斯,道歉了事吧!”
唐澤茵茵這才留意到在場的“正義之士”,他看來文明多了,不只清爽干凈,而且還要命的英!
杰斯老大不愿意,但大哥有令,他只能悉聽尊便,畢竟來者是客!氨噶!彼檀俚卣f完,請走醫生,自己也離開客廳。
唐澤茵茵吁了口氣,從雪兒身后走了出來,對司徒野行個禮說道:“多謝大俠相助!
咦!奇怪,這男子比方才那野蠻人更俊,為何她不口吃呢?唐澤茵茵自己都覺得奇怪。
“他不是大俠,他是我未來老公司徒野。”雪兒把司徒野介紹給她。
“什么?他才是惡魔?我以為是……”唐澤茵茵指著大門。
“剛剛那位是杰斯,是保鏢頭頭!毖﹥赫f明。
“難怪一臉煞氣!”唐澤茵茵心有余悸。
“有了唐澤小姐的到來,果真是熱鬧非凡。”司徒野揶揄地道。
“哪里,你真的是惡魔嗎?”唐澤茵茵放膽地走向司徒野,伸出手撫觸他神只般俊逸的五官,像在膜拜雕像似的說:“你好俊……”
雪兒一掌拍在額頭上,希望司徒野見怪不怪,司徒野倒也沒有因此生氣,只是一臉似笑非笑。
“對了,我的伴娘禮服呢?”唐澤茵茵回魂地問雪兒。
“就等妳來試呢!”
“太好了!伴郎是誰呢?”
“杰斯啊。”
“不,我才不要和他站在一起,我會昏倒的!碧茲梢鹨鸨芏h之。
“那就站遠一點,又不是妳結婚!毖﹥捍侏M地笑說。
“說的也是,也只好如此了!碧茲梢鹨馃o奈地聳肩,誰叫雪兒是她的好朋友,她只好忍耐了。
“對了,我有一份禮物要送你們呢!”唐澤茵茵想起自己帶來的錦盒,四處看了看,原來被擱在桌上,她走過去拿起,雙手奉上,送給雪兒及司徒野。
“這是什么?”雪兒問。
“一點心意,打開來看喜不喜歡!”唐澤茵茵說。
雪兒打開來,發現是一對龍鳳呈祥的黃金畫,還附上一張她自撰的九九純金保證書!八瓦@么貴重的東西做什么?”
“唉!我們家多得是,妳又不是不知道,我母親三天兩頭融一些金子做畫,這樣才不會……”唐澤茵茵愈說愈小聲,愈說愈神秘。
“我知道,妳說過妳家院子底下埋著數不清的黃金嘛!”雪兒笑道。
唐澤茵茵卻趕緊摀住她的小嘴,慌張地四下張望,殷殷囑咐!靶⌒母魤τ卸!
呼!雪兒忍不住想笑。
司徒野不予置評,忍俊說道:“一起用早餐吧!”
“好吧!”唐澤茵茵欣然地說,大方地挽著雪兒和司徒野一起走進餐廳。
這一早,就這么“歡聲雷動”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