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綠扣躺在樹下的吊網(wǎng)上,抬眼看向蔚藍(lán)的天空,腦海中卻突然浮現(xiàn)唐云修的臉,惹得她不突的揮手打掉那突生的幻影,進(jìn)而想到唐云修那些可惡的行徑。
簡直是欺人大甚嘛!真是氣死她了!
所謂有一就有二,以后她最好避開那個大爛人為妙,可是,她又不甘心自己的初吻莫名其妙的被那個花花公子奪走,她該怎么報仇咧?
初綠扣皺眉又嘟嘴的,心中的怒氣開始上升,但一陣微風(fēng)吹過,像是慈愛的母親在安撫她的情緒,頓時降低她不少怒氣。微風(fēng)的吹拂,再加上輕輕搖晃的吊網(wǎng),讓初綠扣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唐云修一走進(jìn)花園里,一眼就看見躺在吊床上的初綠扣。
他輕輕走近她的身旁,看著她酣甜的睡容,眼中產(chǎn)生些許變化。
她是這樣的純潔無瑕,雪白的肌膚任誰看了都想咬一口。
此時,吹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風(fēng),將初綠扣的裙子吹了起來,露出她腿上一大片雪白凝脂。
唐云修不由得在心中哀嚎,天!上天是在折磨他嗎?居然讓他看見這樣誘人的畫面……
他伸出手指輕觸她的玉腿,在確定她睡得很沉?xí)r,他的手指更加肆無忌憚的游走在她腿上,柔嫩的觸感讓他好想立即占有她!
直到聽見她細(xì)細(xì)的呻吟聲,他才猛然縮回手,閉上眼調(diào)勻呼吸后才睜開眼。他動手理好她的裙子,將她的春光遮起。
他伸手想撫摸她的臉龐,卻被她抓住,枕在臉旁。
「皮卡丘……」初綠扣輕聲呢喃。
唐云修聽了哭笑不得,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我不是皮卡丘,我是唐云修!惯@個小丫頭居然喜歡皮卡丘、真是童心未泯呵!
「唐云修……唐云修!」像是被電到一般,初綠扣很快的驚醒,就見到唐云修的臉近在咫尺,嚇得她大叫。
「你這個大變態(tài),為什么會在這里?!」她羞惱得小臉泛紅。
「嗯~~妳的臉色還是紅潤些較好,免得像個布娃娃那樣蒼白,半夜里會嚇到人!顾c頭說。
「我的臉色如何是我的事,你少管。我現(xiàn)在命令你離開,這里是我的牡丹園,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jìn)來!
「妳一直抓著我的手,要我怎么走?」唐云修一臉無辜的指著自己被抓住的手。
初綠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臉頰頓時又紅了起來,她很快的放手。
「你可以走了!拐媸莵G死人了,她怎么會抓著他的手咧?
「那可不行,妳大哥已經(jīng)允許我們兩個相處一陣子,所以我不會走,相反的,我還要住這里住幾天!乖緵]有住下來的打算的唐云修,一看見初綠扣巴不得他馬上離開的表情,突然撒謊騙她,好看看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你要在這里住幾天?!」初綠扣再次提高音量大叫。
唐云修點點頭!笡]錯,我打算在這里住個幾天,順便讓妳多認(rèn)識認(rèn)識我,這樣將來我們兩個結(jié)婚的時候,才不會顯得生疏!
「誰要嫁給你這個種馬啊?!你的私生子都已經(jīng)滿街跑了,還想要我替你生孩子?下輩子吧!」初綠扣氣得口不擇言。
「原來妳想替我生孩子!早說嘛!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妳大哥,我們明天就結(jié)婚,這樣我們就可以早點有孩子了!顾荒樀靡獾目粗,讓初綠扣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更加的扭曲變形。
「唐──云──修,我現(xiàn)在鄭重的告訴你,我目前只喜歡可愛的絨布玩偶,對于男人我一律不動心,尤其是像你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大花心蘿葡!你最好別再說那種無聊的話,我可不是你交往的那些女人中的任何一個!」
「沒關(guān)系!反正妳對男人沒興趣,而我對女人很感興趣,尤其是妳這種小小母老虎,我更是興趣濃厚!
「哼!我才不是母老虎,我只是討厭你!」居然說她是母老虎?!
唐云修搖頭說道:「妳不是母老虎是什么?對著一個男人又吼又叫的,一點都不溫柔!
「哼!我才不是那種溫柔、沒主見,一遇到帥哥就被迷得景頭轉(zhuǎn)向的女人咧!不對我的眼的人,別想和我和平共處!」
「哦?那妳一定不知道,妳愈是潑辣,就愈是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好玩,這丫頭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和她在一起一點都不會覺得無聊,他的生活中就應(yīng)該要有這樣的女人存在。
初綠扣瞇起眼!改氵@個人真是惡心又自負(fù),我情愿去喜歡大哥為我選擇的丈夫,也不要選你這個沒節(jié)操、沒真心的臭男人!」
初綠扣火大的跳下吊床,正想掉頭走人時卻被他抓住,她轉(zhuǎn)過頭想罵人時,卻看見唐云修臉上冷肅的表情,嚇得她忘記自己要說什么。
「小綠扣,我不準(zhǔn)妳喜歡別的男人,只有我才能當(dāng)妳的丈夫,妳不可以再說妳喜歡別的男人的話,要不然……」
「不然怎樣?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你少威脅我喔!」雖然心中害怕到了極點,但初綠扣外表還是不肯認(rèn)輸。
「我知道,所以,我應(yīng)該給妳一個鎖煉,讓妳時時刻刻都記住我說過的話!顾蝗幻俺鲞@句話,讓初綠扣聽得霧煞煞的。
「什么鎖煉?我又不是──嗚……」
初綠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唐云修霸道的強吻住,而她開口想說話,卻被他的舌侵入口中,來不及反應(yīng)的初綠扣,就這樣被同一個男人用相同的方式強吻第二次。
唐云修不打算輕易放開她,不斷囓咬她的紅唇,還不時挑逗她的感官、不經(jīng)意的含住她的耳垂,或親吻她的下巴,而在這方面沒有經(jīng)驗的初綠扣感到手足無措,只能任人擺布。
許久,他才放開她的唇,但雙臂仍是緊緊的圈住她的腰,以防她滑下去。
初綠扣靠在唐云修的懷中,聞到他獨特的男人味,心中小鹿亂跳,為不讓他看見自己臉紅心跳的樣子,她還是任由他這樣圈住她不動。
「小綠扣,別再試圖挑釁我,否則我隨時都像剛剛那樣對妳,妳應(yīng)該不希望被別人看到這種事情吧!」他低著頭在她耳邊低語著。
聽見他威脅的話,初綠扣抬起頭反駁,「你這個卑鄙、無恥、骯臟、齷齪的大壞蛋,我才不會如你所愿呢!」
她推開唐云修跑掉,匆匆的進(jìn)入別墅內(nèi),而唐云修則站在原地看著她像個天使般的背影,嘴角帶著微笑。
「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天使,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小綠扣,我絕對會得到妳的!
★※★※★※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戶,照在初綠扣的房里,她揉揉眼睜開眼睛。
可惡!都是姓唐的那個家伙害的,害她幾乎整晚都沒有闔上限……
初綠扣狼狽的爬起床照鏡子,見到鏡子里的女人除了一頭亂發(fā)之外,還掛著兩個黑眼圈,讓她瀕臨抓狂的地步,她離開鏡子前,走進(jìn)浴室梳洗一番。
當(dāng)她換好衣服,踏出房門……
「呵!我還以為妳要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床呢!小綠扣!
唐云修彷佛等了很久,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讓原本精神不濟的初綠扣顯得十分錯愕。
看見佳人愣得微微張口,唐云修也就毫不客氣的獻(xiàn)上自己的早安吻。
「早啊!小綠扣,妳還沒有睡醒嗎?」這丫頭剛陲醒的樣子真可愛。
初綠扣眨眨眼睛,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不是幻影,于是大叫一聲──
「啊……」
駭人的尖叫聲響起,其它還在賴床的石家男人紛紛驚醒了過來,一個個衣衫不整的沖出來,就看見初綠扣逃往客廳的身影。
石習(xí)之聽見尖叫聲,正想去發(fā)聲處看個究竟,初綠扣卻主動跑了過來、見她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他不禁露出微笑。
「小妹,妳怎么一大早就這么有精神啊?」云修果然是這丫頭的克星。
初綠扣驚嚇不已的指著后方,顫抖的說:「他、他為什么會在這里?」見鬼了,她還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那個姓唐的變態(tài),為什么卻……
「哦!小妹,我昨天忘了告訴妳,云修要在我們家住幾天,所以,他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在一這里啰!妳用不著這么大驚小怪的!故(xí)之笑著回答。
「為什么大哥要讓他待在家里?」吞了好幾口口水,初綠扣才發(fā)出聲音。不會吧!難道她的噩夢還沒結(jié)束?!
「大哥希望妳能和云修相處一段時間,雙方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這樣對妳的將來會有幫助的。咦?妳的兩只眼睛怎么像貓熊一樣?沒睡好嗎?」石習(xí)之拍拍初綠扣的頭。
唐云修走了過來,替她拉了一張椅子,并且在她耳邊低喃。
「想我想到睡不著?為什么不早講?我可以陪妳睡覺,順便替妳做些『特別』的服務(wù),保證妳一覺到天亮!」
聽見這番曖昧的話,初綠扣原本蒼白的臉色倏地染上紅暈,她老羞成怒的反駁,「我才沒有想你咧!」
她此話一出,原本打著呵欠走出來的石觀之立刻停止動作,而眼睛始終閉著的石勸之也睜開眼看向她。
「小妹,妳剛剛說妳想誰?」石觀之問。
「我沒有想誰!钩蹙G扣紅著臉再次聲明,但她說出來的話實在沒有什么說服力。
石勸之在她身邊坐下,不經(jīng)意的攬著她,親吻她的臉頰,這個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三弟,你剛剛在做什么?」石觀之冷冷的瞪著小弟。這個三弟真該打了,居然敢對小抹做出這種輕浮的舉動?!
石勸之聳聳肩,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表情,氣得唐云修不動聲色的將面包砸到他臉上。
初綠扣因為石勸之突來的舉動而抬起頭,正好目睹一個沾有奶油的面包砸到他臉上,議她原本郁悶的心情好了起來。
「唐云修,你在做什么?」石勸之伸手抹掉臉上的奶油,眼帶殺氣的瞪向唐云修。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顾麅(yōu)閑的將奶油涂在面包上,好像剛剛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一般。
「原來如此,那我應(yīng)該接受你誠心誠意的道歉啰!」石勸之皮笑肉不笑的瞪著他。
「當(dāng)然,君子要有原諒別人的雅量!固圃菩薏慌滤赖奈⑿Φ馈
可惜他的微笑才維持幾秒鐘,就被突然潑來的牛奶潑了一身涇,而初綠扣終于忍不住爆笑出聲。
「可惜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當(dāng)君子。這樣我們就扯平了,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君子。」石勸之冷笑道。
唐云修接過管家遞來的毛巾擦臉,原本想開口說些什么的,但一見到佳人笑得這么開心,他也就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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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修那家伙還是繼續(xù)玩他的女人嗎?」一個溫柔帶笑的聲音在一幢日式建筑里響起。
「不,他好像變了,他現(xiàn)在住在姓石的朋友家里!沽硪粋懶洋洋的聲音回答。
「變了?他找到他心目中的公主了嗎?」溫柔的嗓音又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要問那個閉目養(yǎng)神的家伙!箲醒笱蟮穆曇艋卮穑栴}丟給另一名男子。
「刑風(fēng),你說呢?」
名叫刑風(fēng)的男人一聽見主人的問話,立即睜開眼。
「石家是小小姐寄宿的地方,唐云修應(yīng)該沒想到自己正在追求的女人是小小姐!
「原來是玲瓏啊……我記得初夫人替玲瓏取名為綠扣吧!」
「綠扣?老爺不就喜歡綠色的鈕扣嗎?」懶洋洋的聲音又響起,他將雜志放下。
這名男子是熏干,和刑風(fēng)都是長發(fā)男人的屬下。
「對!我記得父親確實喜歡綠色的鈕扣,但我可不認(rèn)為初夫人會為了父親而幫玲瓏取這個名字!
長發(fā)男人是金成蔚,也就是初綠扣同父異母的哥哥。
「但是,或許初夫人是真的愛過老爺也不一定!寡捎终f話了,并順手拿起桌上的柵糬來吃。
「少爺打算將小小姐接回來嗎?」站在門邊的刑風(fēng)開口間。
金成蔚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再看看刑風(fēng)和熏干。
「你們說呢?」
「少爺應(yīng)該要將小小姐帶回來,老爺?shù)倪z言不能不聽!棺鍪乱话逡谎鄣男田L(fēng)說。
「刑風(fēng),老爺這么說的目的是為了補償小小姐在外所受的苦,可是小小姐在石家過得很好,我們用不著去將小小姐帶回日本,畢竟小小姐根本不認(rèn)識老爺和少爺,我們又何必去打擾小小姐的安寧?」吞下一顆柵糬,熏干插話道。
刑風(fēng)不贊同熏干的話,沉默的瞪著他。
金成蔚看看外面的樹木,突然想起父親以前說的話──
蔚兒,我對不起初,雖然知道她有個女兒在臺灣,但我卻不能將她接回來。為了世襲的束縛,我已經(jīng)累了,等到我死了,你一定要將你的妹妹接回日本來照顧,我要彌補她所受的苦……
父親的話,他不是不聽,但知道妹妹過得很好,他又何必硬要將她帶回日本呢?但……
「不管要不要將綠扣帶回來,我還是要帶她到父親墳前上香……你們?nèi)グ才艂日子吧!我們?nèi)ヅ_灣見見綠扣!
「是!
兩人領(lǐng)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