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幽以為他和貝貝成為情侶后,兩人相處的時間會變多,那他就錯了。
貝貝不想公開兩人的關(guān)系,所以上、下班時間各自上、下班。
中午時間一塊吃午餐,兩人還得跑到三條街外的餐廳去。
晚上的時間,黑幽心想總可以約會吧!
誰知貝貝沒打算讓家人知道自己交了男友,所以也PASS過去。
黑幽也知道貝貝是為了自己著想,可是除了上班時可以偷得一點時間談戀愛外,兩人相處的時間少得可憐。
過了半個月,黑幽終于受不了了。他知道貝貝有早起看書的習(xí)慣,所以他軟硬兼施,要求貝貝每天早上八點到他家吃早餐,他想要有更多的時間和貝貝相處。
黑幽打破他一向的慣例──不讓女朋友進入他的私人空間,現(xiàn)在他不止讓貝貝進入,還讓她參與。
早上八點,黑幽正在廚房準備早餐,貝貝用黑幽給她的大門鎖匙開門進入。
黑幽頭也不回的說:“妳先坐會,早餐馬上好!
話剛說完,一雙手臂環(huán)住黑幽的腰。
“早!必愗悓⒛樋吭诤谟牡谋成希勚菍儆诤谟牡哪腥宋。
黑幽側(cè)低下頭,在貝貝的唇上印下一吻。
“早!
貝貝端著餐盤走向餐桌。
等黑幽準備好早餐后,兩人一同入座。
吃完早餐之后,兩人移師至客廳。
客廳中有一個單人沙發(fā)原本是面向電視的,因為貝貝一句“沙發(fā)好小,兩人坐不下。”
那天上班時貝貝的辦公桌上出現(xiàn)了沙發(fā)目錄,黑幽讓貝貝選了一套。隔天貝貝到黑幽家時,單人沙發(fā)已換成了大沙發(fā)。
貝貝坐在大沙發(fā)上,拿起昨天未看完的書繼續(xù)。
黑幽則是百般無聊的想引起貝貝的注意,一下子撩起貝貝的裙子,一下子將貝貝挽在腦后的長發(fā)解開成披散狀。
貝貝抬起頭,瞪了黑幽一眼。
“去換衣服。”每次都趁她注意力集中在書上時騷擾她。
黑幽不敢抗議,只好乖乖的回房換衣。
換好衣服后,黑幽再接再厲的和書本爭寵,貝貝放下手中的書,黑幽還暗喜的以為自己贏了時,貝貝開口說了一句──
“該上班了。”
黑幽氣的差點將書焚毀。
這就是貝貝到黑幽家每天必定上演的戲碼。
除了早、午餐時間外,黑幽極少和貝貝單獨在一起。
晚上貝貝偶爾會和黑幽一同晚餐,但大多時候仍是乖乖的回家吃晚餐。
這天晚上,白父和白母在餐桌上頻頻的交換眼光。
貝貝毫無感覺的專心用餐。
白母給了白父一個眼神。
“我說,貝貝呀……”收到愛妻的指示,白父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爸爸,什么事?”
“妳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女兒近來春風(fēng)滿面,宛如戀愛中的女人般。
“嗯。”貝貝紅了臉。
“有沒有打算帶回來讓我們瞧瞧?”老公開了頭,白母立即奪回發(fā)言權(quán)。
“媽!還沒啦!必愗惵冻鲂∨畠旱膵蓱B(tài)。
“好!好!最近李嫂她女兒生小孩,媽打算放她長假,家里不開伙,妳自己去外面吃!
“嗯!”貝貝知道這是父母默許自己交男友的意思。
白家父母認為兒女大了,自有自己的想法。更何況小孩是自個兒生的,理當(dāng)信任他們。
白家父母知道女兒自有分寸的。
☆ ☆ ☆
黑幽得知貝貝晚上可以陪他時,高興的差點跳到桌上跳舞。只要和貝貝在一起,黑幽便有滿滿的幸福感涌上心頭。
兩人的晚餐地點通常在黑幽家,兩人一同購物、一同下廚、一同肚子痛──因為太好吃、吃太多了。
知道貝貝愛吃草莓,黑幽特地買了碩大又紅艷的草莓獻給貝貝,想討貝貝歡心。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吃飯后水果。
貝貝拿起草莓咬了一口,剩下的拿在手上。
黑幽悄悄的靠近,吃掉了貝貝剩下的草莓。
“唉呀!你偷吃我的草莓。”貝貝要將剩下的半顆吃掉時才發(fā)現(xiàn)已被偷吃了。
黑幽無辜的搖搖頭。
過了一分鐘后,同樣的情形再次發(fā)生。
“壞人!偷吃我的草莓!必愗悑舌痢
黑幽拿起一顆草莓往貝貝嘴里放,貝貝咬了一口,剩下的草莓連貝貝的唇皆被黑幽含進口中。
“嗯……嗯……”
一顆草莓在兩人口中溜來溜去,黑幽盡情的攫取貝貝口中的蜜汁。
黑幽的唇離開貝貝的唇,沿著貝貝優(yōu)雅、白皙的線條一路吻至胸前。
她只感到一把火在胸口燒,不由得嬌喘不止。
黑幽在看到貝貝的胸口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紫紅斑點時才不舍地停止。
貝貝依靠在黑幽胸口上,一顆芳心怦然跳動。
“貝兒、貝兒!我甜蜜的貝兒!焙谟泥畹馈
貝貝明白黑幽是在強抑下自己的欲望,交往二、三個月了,除了今天的親吻范圍稍廣以外,其余的時候兩人只是親親臉蛋、小嘴及手部。
“黑大哥,我……”
貝貝的話被黑幽打斷。
“不要叫我黑大哥,這樣會讓我以為我在摧殘我妹妹,雖然我并沒有!
“那要怎么叫你嘛?”
“叫我幽,貝兒!焙谟娜崧暫逭T她。
“我……幽!”貝貝在黑幽的注視下羞赧的輕聲叫出。
貝貝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又消失了。
自從兩人成為男、女朋友后,貝貝不曾再接過女人打給黑幽的電話。黑幽將他的全部空閑時候都給了貝貝。
黑幽這幾個月來也沒有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二、三個月了,貝貝還真怕他……憋壞了。
男人有男人的需要,貝貝懂。而且又是以往交女友宛如換衣服的黑幽。
不管兩人以后如何發(fā)展、會不會有未來,貝貝已打定主意要把自己交給黑幽。
想著、想著,貝貝又有勇氣了。
“幽,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必愗惖穆曇粼絹碓叫。
“什么?”黑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你女朋友,和你在一起是天經(jīng)地義的。”貝貝知道他和他以前的女友不可能在一起只是純吃飯、談天,結(jié)果一定會到最后一步。
她白貝貝是單純,并不表示她無知,沒做過并不代表不知道。
“我……不……這……”難得一次可以看見黑幽說不出話來的拙樣。
這種事由女方開口已經(jīng)夠丟臉了,結(jié)果竟還遭到男方的拒絕,這叫貝貝情何以堪。
“對不起!必愗愑蛛y堪又慚愧的想離開黑幽的懷抱,現(xiàn)在的貝貝只想挖個大洞將自己活埋。
“不是的,貝兒!焙谟闹镭愗愓`會了。
“我知道我身材不夠好、臉蛋不夠美,不能讓你有心動的感覺,是我太高估自己了。”貝貝流下了羞愧的淚水。難怪他只肯吻自己,而不再有進一步的行動。
“貝兒,妳聽我說!”黑幽嘆口氣,抬手拭去貝貝的淚珠。
“我們交往二、三個月了,妳能不能讓我心動,妳自己當(dāng)真不知道嗎?”他摟著她左右搖晃。
“在未遇見妳以前,我總認為我可能要等到三、四十歲才結(jié)婚,更甚者是一輩子單身、游戲人間。這也是我當(dāng)初不敢向妳表白、和妳交往的原因。
然而,妳進入了我的世界,為我?guī)砹嗣篮眉翱鞓,和妳在一起,我就是我,而不是其它人心中的多金男人──黑幽、黑總裁?br />
我不要現(xiàn)在愛妳是因為我想讓我們的第一次是在我們的新婚之夜。”
貝貝愣住了,她是不是因剛才羞愧過度而昏倒了,現(xiàn)在正做著白日夢。
“原本我已準備好明天要給妳一個驚喜,看來驚喜要提前了。”
貝貝伸手狠狠捏了自己的臉蛋,隨后大叫一聲:“好痛!”
黑幽趕緊捧住貝貝的臉好好的“惜惜”一番。
“為什么那么大力捏自己的臉?”貝貝的臉馬上浮起紅色的小印子,黑幽看了心疼不已。
“我、我以為我在做、做夢,所以就捏捏自己看是不是會痛!必愗愔岬恼f。
黑幽在貝貝的痛處印下一吻。
“現(xiàn)在,貝兒小姐,準備好要接受驚喜了嗎?”
貝貝點點頭。
“貝兒,我愛妳!妳是否愿意嫁我為妻?當(dāng)我黑幽一輩子的伴侶呢?”接著黑幽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紅色錦盒獻給貝貝。
貝貝情緒激動的接過,用著顫抖的手打開令她心跳加速的錦盒。
啪!紅色錦盒正中央是一個樣式樸素、光芒萬射的鉆石戒指。
“貝兒,妳愿意嗎?”黑幽深情款款、認真的問著。
“愿意、我愿意!”貝貝又哭又笑的撲向黑幽,對著黑幽猛親。
黑幽拿出戒指戴在貝貝的無名指上。
“妳是我的,我也是妳的了。”黑幽霸道的宣布。
“幽,我愛你!我從未想過、我……”
黑幽抬起雙手握住貝貝的腰,讓她的身體離自己遠一點以策安全。
“貝兒,如果妳再亂動,我們的新婚之夜可能要提前了!必愗惖膵绍|正密合的蓋在黑幽身上。
貝貝一聽紅煞了臉蛋,急忙從黑幽身上跳到旁邊。
黑幽坐直了身,摟住身旁的貝貝。
“我明天去妳家提親,好不好?”
“那么快!我還沒告訴我爸媽!
“妳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白伯父、白伯母當(dāng)然還不知道!
“你取笑我!”
“我哪敢。我愛妳都來不及了,哪敢取笑妳。”
“你真的想娶我嗎?”興奮過后,貝貝不禁憂心,他是真的要娶自己嗎?貝貝不是對黑幽沒信心,而是對自己沒信心。她從未想過自己能和黑幽共度一生。
“如果妳擔(dān)心,我們明天便上法院公證結(jié)婚,好不好?”都怪自己以前的韻事太多了,黑幽認為這是貝貝沒信心的原因,從今以后他會讓貝貝對自己更有信心的!
“不是的。我從沒奢望我能嫁你為妻,我只想待在你身旁,能待多久便待多久。我自知我樣樣不如她們,所以我害怕!”貝貝將心中的想法說出。
“貝兒,我承認我是一個注重外在美的人。但是外在美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老去,內(nèi)在美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更加美麗。
如果我是以外貌做為擇妻的條件,恐怕已娶了好幾個妻子了。
因為妳的心深深地吸引了我,讓我只為妳的一舉一動、妳的一切所牽引。是妳的心讓我有要安定下來、與妳共度一生的念頭。擁有了妳,我一輩子心滿意足。
如果妳對自己沒有信心,就等于是對愛妳的我沒信心。妳對我有信心嗎?”
貝貝聽著黑幽深情的告白,淚早已流了滿面。
“有!我有信心!必愗愔袣馐愕拇舐曊f出。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好老婆。老婆!”黑幽最后兩個字是用唱的。
“嗯!必愗惡叩幕貞(yīng)。
“老公親一個,好不好?”
貝貝不回答也不點頭,只將臉頰湊近黑幽。
“唉呀!老婆,老公不是想親那邊,是這邊。”黑幽扳過貝貝的頭,兩唇相印。
一陣熱吻過后,黑幽壞心眼的邪笑。
“老婆,妳剛才不是說我偷吃妳的草莓嗎?”黑幽直盯著貝貝的胸口瞧。
“對呀,你最壞了!”貝貝撒嬌似的捶了未來老公的胸口一下。
“冤枉呀,老婆大人!我對妳最好了。剛才我‘不小心’吃掉妳二顆草莓,現(xiàn)在我還妳一堆了。妳看夠不夠,不夠我可以再盡力多種一些。”
“在哪兒?你怎么有時間種草莓?”貝貝東翻西找,他明明一直和自己坐在沙發(fā)上,怎會種了草莓而自己沒發(fā)現(xiàn)呢?
“不就在那兒啰。”黑幽直盯著“草莓”瞧。
“到底在哪兒嘛?”貝貝還未發(fā)覺自己被設(shè)計了。
黑幽伸手將貝貝衣服的領(lǐng)口稍稍往下拉。
“不就在這。”他還皮皮的笑著。
她低頭一看,果然自己胸口種滿了鮮紅的草莓。
“夠不夠?不夠我可以往下再種一些!焙谟难劬\賊的盯著貝貝的胸部。
貝貝不怨反笑,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貝貝將自己的身子挪近黑幽,胸部“不小心”擦過黑幽的手臂。
黑幽為此例抽了一口氣。
貝貝心中暗笑。纖指放在黑幽的襯衫上轉(zhuǎn)呀轉(zhuǎn),將扣子轉(zhuǎn)開,又將衣服往兩邊剝開,露出黑幽上半部那結(jié)實、寬廣的胸膛。
等到露出來的胸膛和自己所想要的差不多時,纖指由襯衫轉(zhuǎn)移到光滑的肌膚上滑行。
“貝兒……”黑幽閉上雙眼,享受著她給予的痛苦又歡愉的折磨。
“嗯?”貝貝手在忙,嘴也沒閑著,小嘴沿著黑幽的嘴角一路吻下,直到胸口。
黑幽急欲找回自己的理智來阻止她,無奈她的“騷擾”令他只想沈溺,不想拒絕。
突然從胸膛傳來一陣一陣的細微刺痛。
黑幽睜開雙眼,眼前的情景令他差點失聲笑出。
“貝兒,我能請問一下,妳在做什么嗎?”黑幽強忍住笑。
“我在幫你種草莓!必愗惏脨赖耐约旱慕茏,他身上和自己身上的草莓不像。
原來貝貝以為自己身上的紅印子是黑幽咬出來的,所以她也很用心的咬著黑幽。
“貝兒,不是這樣種的!碧炷模∷呢悆赫媸且粋可愛的天才。
“那要怎么種?”貝貝非常不恥下問的問他,因為她還沒報仇。
“我示范一次!”黑幽說完后興高采烈的在她胸口親自教學(xué)。
貝貝一方面想要學(xué)習(xí),一方面卻又沈醉在黑幽那令人意亂情迷的親吻下。
一時之間房內(nèi)只聽到:
“慢一點啦……”
“不要啦……”
“換我了……”
漸漸的,貝貝的聲音消失了。
原因:黑幽認為親熱時雙方的嘴唇只適合接吻或呻吟,而不是碎碎念。
☆ ☆ ☆
今天晚上白家一家四口十分難得的全聚在客廳,沒有一人缺席,連每晚有約的白貝羽也在家。
只是白家客廳的氣氛呈現(xiàn)低氣壓的狀態(tài),原因要追溯到早餐時的對話。
“爸、媽,你們晚上有沒有空?”貝貝放下碗筷問父母。
“有空呀!卑啄富卮,白父在旁點頭。
“哥,你有空嗎?”貝貝希望今晚能一網(wǎng)打盡。貝貝不認為今天晚上所要發(fā)生的事,她的心臟可以負荷第二次。
“貝貝要哥哥有空,哥就有空!卑棕愑鹫媸翘蹛蹣O了這唯一的妹妹。
貝貝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我要帶男朋友回家讓你們鑒定。”貝貝說出今晚節(jié)目的前半段。
白家父母早已猜到可能是此事,所以兩人只是輕輕點一點頭。
壓根不知小妹已交男友的白貝羽反應(yīng)較大,驚的將碗里的湯濺出。但看到父母宛如早已猜中的臉,也就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還有,原則上我已答應(yīng)他了。貝貝倏地羞紅了臉,將手指上的戒指讓家人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一切還是以父母的意見為主。他說……他今天要來家里提親!
貝貝說完后半段的節(jié)目時,三人三種反應(yīng)、三種表情。
“貝貝!這、這戒指好漂亮……不是啦!貝貝,他叫什么名字、住哪兒?……”這是白母的反應(yīng)──詢問男方的一切資料。表情──一臉替女兒高興的模樣。
“什么,他好大的膽子!竟想娶我家的貝貝!”這是白父的反應(yīng)──手拍飯桌、破口大罵,仿佛女兒被不相干的壞男人搶走了。表情一臉憤怒、大有要找人拚命的架勢。
“噗!”這是白貝羽的反應(yīng)簡單的一聲噗!他把剛剛才送進嘴里的湯一滴不剩的全噴了出來,口水湯姿勢優(yōu)美的降落在他面前的盤子里。表情──一臉驚嚇過度的模樣,加上嘴角在滴的湯,有點兒像……那個。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白家客廳此時只剩白母三不五時想從女兒口中挖出男方資料的聲音。
白父一份報紙拿在手上半小時了,還原地不動的看著那上下顛倒的字體。
白貝羽一下走、一下坐,客廳上的地毯隱約有道白煙往上冒的錯覺。
貝貝坐在母親身旁不時點頭、搖頭。偷偷看一下時間,離相約時間尚有十分。
就在這萬分緊張、一觸即發(fā)的恐怖氣氛下,一聲簡短而有力的電鈴聲響起。
“我去開門。”白貝羽斥退李嫂,一馬當(dāng)先的沖到大門去。
白父和白母則全神貫注的望著大門的方向,想要得知“他”是何模樣。
“真巧,你挑今天來我家。”白貝羽對著來人有說有笑的,應(yīng)是認識之人。
隨著白貝羽走入客廳的人是白貝羽的好友──黑幽。
“伯父、伯母,你們好!焙谟膶Υ髲d的人逐一打招呼,最后視線落在愛人的身上。
貝貝暈紅了俏臉,輕輕一點便低垂下頭。
“黑幽呀,好久不見了。”白母慈祥的對黑幽笑。
“來!來!你今天來的正好。我家貝貝的男朋友今晚要到家里來提親,你也來當(dāng)評審。”白父心想黑幽見多識廣,審核必定會更嚴格。嘿!嘿!
“對呀!咱們哥倆好好的來整那小子,叫他知難而退,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貝羽悄悄的靠近黑幽私語,不敢讓小妹聽到。
黑幽在心頭苦笑,今晚肯定有一場硬仗要打啰。
“坐呀,你們兩個。杵在那兒像電線桿似的,我的脖子都快扭到了!卑啄副г鼓莾蓚高個兒。
白貝羽聳聳肩,回到自己的老位子坐下。
黑幽認命的坐在ㄇ型缺口的地方,被審之人的貴賓席。
“幽,坐我這兒吧。那個位子是特地留給那個家……那位先生坐的!卑棕愑鸺泵Ω目。
不待黑幽回話,白父不耐煩的大嗓門幸災(zāi)樂禍的響起。
“明明是約好八點,可是你們看看時間,都已經(jīng)八點二分了,人還未到。真是不守時的人,這種人以后在社會上要如何立足?”
“唉呀!也許是路上塞車,等會就會來了,我們再等他一下。”白母為“他”說話。
“哼!要上女朋友家提親竟然還敢遲到,這種人哪,沒前途了。我真同情他的老板請到這種員工,他的公司大概……唉!”白貝羽裝模作樣的搖搖頭。
黑幽插不了嘴,只能干坐在沙發(fā)上。
“哥,你說他的公司大概會如何呀?”貝貝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在現(xiàn)在的祉會里,守時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如果今天他是和客戶談CASE的話,這件CASE鐵定失敗。
公司請一個談不成CASE的員工有何用,小事都做不好了,遑論大事呢?依我之見,那間公司可能會越做越小,到最后就消失不見了。”白貝羽得意洋洋的說出他的高見。
黑幽莞爾一笑,他現(xiàn)在才了解白貝羽的想象力和聯(lián)想力是如此之好。
“哥,你好可憐喔!必愗愅楦绺纭
“為什么?”白貝羽心頭突然浮起不祥的預(yù)感。
“我從英國回臺灣后,比較有接觸到異性的場合是在我上班的公司。而我從頭到尾只有在一家公司上班而已,那家公司想必你也不陌生,我的第一份工作還是你介紹給我的,你沒忘吧?”貝貝一方面替未來老公出一口氣,一方面是想看看白貝羽知道實情后的表情。
“妳是說……我同情的那個老板是我?被我說會消失不見的公司是我的公司?和客戶談不成CASE的人是我公司里的員工?”白貝羽越說越大聲。
貝貝七拐八扭的說法讓白貝羽明了,妹妹的男朋友是黑白企業(yè)里的一員。
貝貝面帶歉意及不忍的點點頭。
白貝羽臉都綠了,表情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終于,白母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她非常沒有同情心的嘲笑兒子的失言及他那千變?nèi)f化的表情。
白貝羽的臉更難看了,原本是想罵罵那個搶了貝貝的人……“童言無忌,大風(fēng)吹去。”白貝羽嘴巴突地蹦出這句話。
“好個童言無忌!焙谟捻樦涌冢刹幌胛磥淼拇缶俗有那樵賽毫酉氯。
“貝貝,妳男朋友究竟來不來?”白貝羽趁機轉(zhuǎn)移話題。
“對呀。貝貝,他會不會迷路了?”大笑過后的白母關(guān)切的問。
“他已經(jīng)來了!必愗惖囊袅考毴缥抿浮
三人一聽馬上動作一致的轉(zhuǎn)頭望向門口,沒人呀,人在哪?
“伯父、伯母,我……”黑幽欲開口表明今晚的身分及來意。
“幽,你要走啦?”白貝羽誤以為好友要去赴女友的約。
“不是。我……”
“貝貝,妳說他已經(jīng)來了,人呢?”白父心想“他”不會是隱形人吧?
黑幽無奈的閉嘴坐在沙發(fā)上。
為什么他們?nèi)瞬粫碌阶约侯^上來呢?是自己來的時間太早?還是他和貝兒兩人不登對、不像一對情侶?想起這個可能性,黑幽的眉頭不覺打起結(jié)。
貝貝的眼角瞄到未來老公蹙攏眉頭,不禁站起身往黑幽走去。
“幽,你怎么了?”貝貝伸出食指將打結(jié)的眉頭撫順。
“我沒事!焙谟臏厝岬睦仑愗惖氖郑瑴惤齑接H吻她的食指,眉頭和緩平順。
“你們兩個在做什么?”白貝羽神色復(fù)雜的走向黑幽,用力的把妹妹拉到自己身后。
白家父母讓兒子的大喝聲嚇了一跳,紛紛細看是發(fā)生何事。
這一看,兩人心中有譜了。
貝貝輕輕掙開被白貝羽捉住的手,不發(fā)一語的往黑幽走去。
黑幽伸出手,貝貝伸手握住。兩人站在一起,雙手十指交纏。
“伯父、伯母、貝羽,我是貝兒的男朋友。”黑幽終于將這句他一到白家,便想說出口的話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