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枚質(zhì)地絕佳的精致鉆戒以光速般的魄力套進冬雪的指頭時,她還愣在九重天里回不了神。
「你是我的了!沽_森滿意地摟她入懷,感覺非常愉悅。
飛車到珠寶店里挑好戒指,他立刻替她戴上,再抓著她的手把同款的男戒戴到自己手上,然后回家,摟著身分已然不同的她,心頭涌起一陣滿足感。
冬雪呆呆抬起臉,望著他難得純?nèi)粴g笑的表情,唇角也跟著微揚。
「你……居然這樣求婚的……」
一句「我們現(xiàn)在立刻訂婚」,然后就變成這樣了。這哪是求婚?根本是強迫中獎好不好!
「誰說我在求婚?」他眉一挑,臉上笑意不減!笇τ谀,我想宣接行動會比較有效果!
根據(jù)上回「大補湯」的經(jīng)驗,就是跟她說的愈多,就愈別想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對冬雪最好的應(yīng)對方式,就是直接做了再說!
「你、你你……一點都不尊重我!」羅森什么時候變這么「皮」了?
「你說,你最希望可以嫁給我!
「是呀!
「那么現(xiàn)在訂婚,不好嗎?」
「呃……也不是不好……只是……」
「不是不好,那就是好。不許再說!
冬雪目瞪口呆。算是見識到他「鴨霸」的模樣了。
「答應(yīng)我,工讀結(jié)束后,搬來與我同住!
他從來不與人太親近,如果不是認定她,不會作這種要求。冬雪明白這一點,望著手指上的戒指,悄然抬起臉。
「搬去跟你住,你就要養(yǎng)我了,養(yǎng)我很貴的,你確定嗎?」學費、生活費、零用錢,不便宜哦。
「放心,養(yǎng)一個你,還不至于會讓我破產(chǎn)。」他的女人,當然是由他照顧、由他養(yǎng)。
「好吧!拱峋桶。搬家雖然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但是……反正有他在,苦力就交給他做了。
「這樣才乖!顾皖^給她一個纏綿十足的吻。
冬雪差點被吻到忘了一件事。
「羅森……停、停一下!顾崎_他。
「怎么了?」他低頭關(guān)懷地問。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關(guān)于何佩琪……」她把何佩琪對她說的話全告訴他,羅森愈聽臉色愈沉。
「東榮營造?」哼!
「你覺得,我該幫她嗎?」她玩著他襯衫上的扣子。
「幫呀,怎么不幫?」她都說的那么可憐了,不幫豈不是太沒同情心?!
說是這么說,但羅森的表情可跟「同情心」一點也扯不上關(guān)系。
「怎么幫?」很了解他的冬雪自然明白他話中有話。
羅森笑容一揚,白牙微閃。
「就讓她得到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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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企畫部全體同仁,個個臉色凝重。
經(jīng)理將「東榮營造」最新推出的宣傳文宣丟在桌上,確定每個人都看見了,才以非常忍怒的語氣開口:
「這是怎么回事?」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凝重的臉色多了一點怒氣和不解。
「這份文宣,明明是我們設(shè)計出來、配合公司的工程所推出的重要企畫,現(xiàn)在怎么會出現(xiàn)在東榮營造的文宣上?」
企畫外泄,這是何等重大的事,不但所有企畫部的心血全泡湯,就連公司也會蒙受不白的商譽損失。
一模一樣的企畫、一模一樣的建筑,到底是誰抄誰!
眾人依然一陣無語,但心里全忿忿不平,究竟是誰偷了他們的點子?!
就在一陣沉默間,羅森來了,后面還跟著工程部的所有職員以及法律顧問。
「總經(jīng)理……」企畫部經(jīng)理連忙站起來,示意眾人多搬些椅子,讓所有人都能坐下,而他則把主席的位置讓給羅森。
工程部的經(jīng)理一看見桌上那張文宣,雙眼立即瞪大。
「總經(jīng)理,這不是……」
「這就是我找各位來的原因。」羅森適時打斷他的話,「公司推出任何計畫,企畫部和工程部是最先知道消息,也是最了解公司運作程序的兩個部門,現(xiàn)在公司企畫外泄,你們兩個部門都有責任找出問題發(fā)生的原因!
企畫部經(jīng)理與工程部經(jīng)理兩人對看一眼,同時起身回道:
「我們一定會找出泄露企畫的人!
「怎么找?」羅森問道。
「總經(jīng)理,文宣是由東榮營造發(fā)出來,那么偷企畫案的人一定與他們有過接觸,我認為可以從這方面開始查起!蛊螽嫴拷(jīng)理在看到文宣的時候,已經(jīng)想過從哪個方向著手,并且對特定人選做過身家調(diào)查。
「那么,你有人選嗎?」
「有!蛊螽嫴拷(jīng)理答道:「是工程部的工讀生,何佩琪!
所有人的目光一律轉(zhuǎn)向角落那兩個地位最輕微的工讀生。
「為什么?」羅森再問。
「因為,她是東榮營造林董事長的私生女,只不過她從母姓!蛊螽嫴拷(jīng)理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全數(shù)盯向何佩琪。
「不、不是我……」何佩琪搖著頭,「經(jīng)理,你這是冤枉我!
「難道,你不是林董事長的私生女嗎?」企畫部經(jīng)理質(zhì)問。
「我……我承認……我的確是林董事長庶出的女兒,但既然是庶出,又不姓林,就足以表示我跟他并不親,他雖然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是我跟他根本沒見過幾次面,又何必替他偷企畫?」何佩琪望著大家,神態(tài)誠懇而含著些許令人同情的脆弱,「再說,企畫案在企畫部,我只是一個工讀生,幾乎天天跑工地,又怎么有機會偷企畫案?」
這話不無道理。
「經(jīng)理,如果論關(guān)系,我的確跟林董事長很親近,但如果我真的和林董事長有那么親,我又何必每個長假都努力打工來賺取生活費?」私生女,這個名詞給人的遐想太多,但既是私生又是女兒,不受重視也是很容易猜想的事。
「總經(jīng)理,我想……應(yīng)該不是她!构こ滩拷(jīng)理遲疑地說道。
「總經(jīng)理,真的不是我!购闻彗髦苯油蛩肝抑皇莻工讀生,而企畫案都放在企畫部,我可以發(fā)誓,我并沒有踏進企畫部一步,更不可能偷取任何企畫案!
羅森沒有贊同也沒有反駁,只是望向企畫部經(jīng)理,「你有證據(jù)嗎?」
「直接的證據(jù)沒有,但是……」企畫部經(jīng)理遲疑了下,仍是老實地說出他的推斷,語氣有些沉痛:「這幾天何佩琪和孟冬雪接觸頻繁,而孟冬雪是企畫部里負責整理資料的人,透過她來偷企畫案,是最適合的人選!
小孟孟!
企畫部的職員全都以不敢置信的眼光看著平時疼愛的小妹妹。真是她偷了企畫案?
冬雪站了起來,環(huán)視眾人一眼,然后承認:「是我偷的!
什么!
抽氣聲霎時此起彼落,連何佩琪都震驚地瞪著她。
「我受何佩琪之托,偷取下半年度公司最重大的企畫案,她答應(yīng)給我一百萬作為酬勞!
「小孟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王姊無法置信地望著她,「你知不知道偷取公司機密就形同商業(yè)間諜,是犯法的!」
「我知道……」
「知道你還做!為了一百萬,你把我們平日相處的感情都丟了嗎!」王姊氣急敗壞,簡直不知道該罵她什么才好。
「她承認了,何佩琪,你還有話說嗎?」羅森適時切入,將話題轉(zhuǎn)移回來。
「她胡說,我才沒有拜托她這種事!」何佩琪打死不承認。
「我有證據(jù)!苟⿲⒁黄獗P放入光盤機里,然后點出畫面,播給大家看。
影片里的人,明顯是孟冬雪與何佩琪,孟冬雪將企畫案復(fù)印件交給何佩琪,何佩琪則交給她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對話里她還不停對孟冬雪道謝,說她救了她們?nèi),讓東榮營造免于倒閉的命運……
「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羅森看著她。
「我……你……」她不敢相信地望著孟冬雪!改恪
「對不起!苟┦蘸霉獗P片,對她有些抱歉。
「為什么!」何佩琪忍不住吼道。
「你騙我!苟┏领o地說道:「其實東榮營造根本沒有財務(wù)危機,你偷企畫案只是想建功,在你父親面前有所表現(xiàn)!
「就因為這樣你就出賣我?我還是有給你一百萬!」
「支票還給你!苟⿲⒅蹦贸鰜!肝乙苍S不富有,但我也不缺錢用!
「你、你……」居然會有人將到手的一百萬往外推!
「犯罪的事我不做,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瞥了羅森一眼!肝也豢赡軒椭愫π潦铣蕴潯!
何佩琪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也不知道該怎么替自己辯解。
「小孟孟,做得好!」王姊贊道,企畫部同仁一致附和。
「但是,文宣的事怎么辦?」事情順利解決,大家都很高興,但工程部經(jīng)理還有疑問。
「怎么辦?當然是公事公辦。」企畫部經(jīng)理打電話要警衛(wèi)上來!敢鈭D偷竊他人之智慧財產(chǎn),加上仿建、違反專利權(quán)與著作權(quán),對于東榮營造,我們一定要告到底!
「這次,算我認栽。」何佩琪望著羅森,「不過,你們的企畫提早曝光,相信接下來會有不少相似的建筑計畫跟著產(chǎn)生,今年辛氏想在建筑界一枝獨秀,我看是很難了上有整到他,就算被識破身分、得吃官司,還是值得。
「是嗎?」羅森冷笑!肝铱赡芡颂岬揭稽c,這份企畫……」拿起文宣!钙鋵嵤切潦衔迥昵暗哪甓绕螽,是辛氏早就推過了的東西,你居然沒看出來,還照著繼續(xù)做,我真不知道該說你笨還是太天真!
「你說什么?」何佩琪完全呆住,隨即憤怒地瞪向冬雪,「孟冬雪,你居然拿假的企畫案給我!」
「沒有啊,這企畫案是真的。」冬雪細聲細氣地解釋:「你說要『下半年度』的企畫案,這的確是『下半年度』的企畫案沒錯呀!怪徊贿^,是五年前「下半年度」的企畫案,不是今年的而已。
「孟冬雪,你……你敢陷害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何佩琪被警衛(wèi)抓著,氣不過地直接撂狠話。
「律師,把她現(xiàn)在的話全記錄下來!沽_森沉下臉,走到冬雪身邊,拿過光盤交給律師。「把她帶到警衛(wèi)室,報警處理。告她恐嚇、威脅,如果冬雪受到莫名攻擊,她就準備坐牢到老死!
「我會的!孤蓭熌弥獗P,和警衛(wèi)押著人就下樓。
「小孟孟,你好棒!」危機解除,王姊第一個跳起來稱贊她。
「對呀,看見自己五年前辛苦得半死想出來的東西被別人盜用,真的是氣死人了,幸好小孟孟替我們出氣!剐埥又馈
不能怪企畫部和工程部的人傻眼,對于自己曾辛苦工作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成果,他們當然是印象深刻,初初看到文宣他們都呆了,然后是一種想笑又不敢真的笑出來的忍耐,憋的他們一個個差點缺氧昏倒。
怎么會有人這么笨,偷到別人五年前的企畫還沾沾自喜的咧?
真的是笨到?jīng)]藥救了,只是……
「小孟孟,你怎么會想到拿五年前的企畫給何佩琪?」企畫部經(jīng)理和工程部經(jīng)理同時提出疑問。
「這個……其實是總經(jīng)理的意思,他希望我掌握到何佩琪的剽竊證據(jù),讓東榮營造自食惡果。」方法是羅森想出來的,她可不敢居功。
「老實說,小孟孟,對著那白花花的一百萬,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小張好奇地問。
「我不缺錢用,不需要這種會讓我作惡夢的橫財!苟┣纹さ鼗氐。
「慢著!」王姊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重點!感∶厦希偨(jīng)理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現(xiàn)在想起來,今天這「整出戲」,簡直就像是總經(jīng)理和小孟孟一搭一唱當主角,經(jīng)理算是配角演出來的。
「總經(jīng)理會知道……當然是我告訴他的。」冬雪忍住笑。
「你……和總經(jīng)理?」大家小心翼翼地望著他們兩個。
「何佩琪最大的失敗,在于她搞不清楚合作的對象!沽_森緩緩地道!杆疑隙,就是她犯的最大錯誤!
冬、雪?好親密又順口的喚法。眾人全震驚地瞪大眼。
羅森像是嫌他們不夠呆似的,他下一個動作,是伸出手臂,摟住冬雪的腰,然后收臂靠向自己。
兩人親蔫的姿態(tài),再度看傻了眾人。
「總經(jīng)理,小孟孟……」王姊張口,卻說不出話。
眾目睽睽,羅森低下頭,當場輕吻冬雪的唇。冬雪立刻滿臉通紅。
匡,眾人,戴眼鏡的眼鏡掉下來,沒戴眼鏡的下巴掉下來,一致瞪凸了眼。
羅森這才揚起笑,逐字宣布:
「冬雪,是我的未婚妻!
噗!
砰!
咚!
聽到這句宣告,眾人噴口水的噴口水,身體虛一點的從椅子上跌下來,還有人撞到頭。
眾人都是一陣頭暈?zāi)垦!?br />
小孟孟……居然是總經(jīng)理的真命天女?那他們下的注、他們的血汗錢……
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