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登打電話調(diào)來直升機,趕在十點前抵達大宅。
伊凡一看見畢天曦和唐沁伊,很明顯的有些訝異,不過他很快就恢復(fù)正常的神色,只是在對上唐沁伊的眼神時,他立即移開視線。
「伊凡老師……」唐沁伊想上前,卻被畢天曦拉回,緊攬在身側(cè)。
「沁伊,到這種地步,妳說什么都不會有用的,他已經(jīng)不顧一切了!顾麑λ吐暥Z,神態(tài)輕松,眼神卻非常謹慎的掃視四周!钙婀郑渌四?該不會都遲到了吧?」
整個大廳空蕩蕩的,該在的人都不在,而不該在的……
三個男人全都心里有數(shù),躲在暗處的人,絕對不是在玩躲貓貓。
「為什么你們會一起過來?」伊凡沉聲質(zhì)問。畢天曦和唐沁伊的出現(xiàn),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喔,這是因為在半路湊巧碰上,就一起過來了!巩吿礻芈柤!钢挥心阋粋人嗎?」
「天曦,你不該帶安西雅過來的,虧我看在薇妮莎的份上,打算放過你們,你們卻自尋死路!」伊凡沒有回答,兀自說道。
「其他人呢?」伊登冷聲問。
「你為什么要帶他們過來?」伊凡瞪向他。
「沒辦法,誰叫你的人太笨了,殺不了我!挂恋抢湫Α
「你在說什么?」伊凡蹙眉。
「你派人攻擊我的司機,企圖殺我,不是嗎?」伊登冷眼望著他。
「我為什么還要做那種事!」他蹙眉冷哼。
「那個人是義大利人!
「所以你們認為是我?真是笑話,什么時候所有義大利人都受我差遣了?」伊凡嘲諷。
「不管是不是你都無所謂,反正已經(jīng)起不了作用了!挂恋抢淠恼f。
伊凡瞪著他們,視線掃過唐沁伊,最后握了握拳,命令的道--
「算了,既然都來了,也罷,全部到地下室去!」
周圍一陣槍枝上膛的聲音響起,眾人抬起頭,看見二樓回廊上出現(xiàn)數(shù)十名持槍男子,每支槍口都對準他們。
四人相視一眼,沒有異議的走到地下室。一踏進內(nèi)室,門便關(guān)上,地下室里還有其他人。
「天曦!」畢寶琳街過來,關(guān)心的問:「你沒事吧?」
「媽,我沒事。」他微笑回應(yīng),將唐沁伊推到畢寶琳面前,用中文道:「媽,我為妳介紹,她是唐沁伊,我的親親女朋友!
唐沁伊微紅著臉!覆改!
畢寶琳擁住她!笇Σ黄,沁伊,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種場合,妳一定嚇壞了吧?」
「還好,我相信天曦!顾f的是真的。
「謝謝妳的信任!巩吿礻刈髶碛冶,將兩個他最愛的女人帶開,喬爾立即跟上,在畢寶琳身旁坐下,關(guān)心的低聲詢問她的狀況。
畢天曦默默的掃視其他人,他的父親躺在地上,可能昏迷著;杰瑞則坐在一旁,眼神慌亂,表情恐懼;接著是莉絲--他個性軟弱膽小的異母姊姊--和她的母親,兩人抱頭發(fā)抖;然后是伊登的母親和伊凡的母親。所有人都臉色灰敗,不敢吭聲,看來之前伊凡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了。
嘖,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放過,伊凡這次是橫了心,打算蠻干到底了。
不過他還是不懂,難道伊凡真的打算用殺戮毀滅戴克斯家族嗎?
伊登走到他母親面前,低頭關(guān)心的問了幾句,然后在她身旁坐下,將她擁進懷里。
「好了,為了避免有人輕舉妄動,我最好再對晚到的人說明一下!
伊凡坐在保全控制室,用雙向的麥克風(fēng)擴音器對內(nèi)室的眾人說話。
「這個地下室埋設(shè)了好幾個炸彈,定時器也已經(jīng)開啟,只要你們答應(yīng)我的條件,并且去執(zhí)行,我就會將炸彈解除,如果你們以為撂倒我,再去解除定時器就可以的話,那么很抱歉,要讓你們失望了,密碼在我手上,炸彈的定時器只有我能解除!
畢天曦望向昏迷的父親,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一旁的杰瑞臉色蒼白,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望向伊登,他只是閉著眼,無動于哀;至于喬爾,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母親身上,嘖,這家伙完全不看場合嘛。
母親在喬爾刻意的轉(zhuǎn)移注意力下,情緒鎮(zhèn)定下來,不再顯得慌亂恐懼;莉絲母女一直維持著抱在一起的姿態(tài),伊登的母親則縮在兒子懷里,他最后低頭看了看緊抓住他的手、靠在他身旁的沁伊,她眼底有著深深的失落和悲傷:
「伊凡,你要什么?」他抬起頭問。
「首先,我要知道,是誰殺了薇妮莎。」伊凡聲音冷硬,「還有,不要告訴我把人已經(jīng)抓到,我們都知道那是代罪羔羊。」
唉!好吧,既然伊登不理不睬,當做只是來度假兼靜坐冥想,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那只好由他來發(fā)落了。
「伊凡,你怎能確定兇手一定是我們其中一個?」
「天曦,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好吧!其實我也還沒查清楚,不過根據(jù)現(xiàn)場推斷,門鎖完好,完全沒有一絲被強行入侵的跡象,所以兇手一定是薇妮莎認識的人,」
「是父親,對不對?」伊凡陰森地問。
「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那天父親確實去找過薇妮莎,而薇妮莎脖子上勒痕確定那是父親所為;不過根據(jù)司機的證詞,父親離開時,他看見薇妮莎站在門邊,對面的鄰居證詞也與司機相符,所以可以排除父親的嫌疑。」
「那是誰?!」伊凡狂吼。「到底是誰?你們一定有人知道!快說!只要供出兇手,那個人就可以離開這里!
沉默,沒有人說話。
「伊凡,根據(jù)死亡時間判斷,兇手下手的時間與父親離開的時間差不多,大約是一個小時內(nèi)的差距。那個人在薇妮莎幫他開了門,轉(zhuǎn)身走進客廳的時候,朝她背后開槍,依照彈道角度判斷,兇手的身高大約是……」
「是伊登!」突然,有人大喊。
所有的視線瞬間全都集中在杰瑞身上。
「杰瑞,你說是洛德?」伊凡問。「你的根據(jù)是什么?」
「因為那個代罪羔羊是伊登安排的!菇苋饐≈曇簦痛怪^,不敢看向伊登;如果他看一眼,就會知道伊登根本連眼睛都沒張開,依然無動于衷。
「你……你胡說!」伊登的母親顫抖的喊!嘎宓虏挪粫䴕⒘宿蹦萆,絕對不會!」
「他是妳兒子,妳當然會維護他。」杰瑞辯稱。
「都閉嘴!」伊凡吼。待眾人都安靜了之后,他才繼續(xù)發(fā)問:「杰瑞,除此之外呢?我需要更有力的證據(jù),只要你能證明人是洛德殺的,你就可以離開了!
「這……我……」杰瑞猶豫了好久,最后才像下定決心似的,深吸口氣后說出來,「是我親眼看見的。」
「親眼看見?」伊凡聲音變得陰森。
「對,因為那天舅舅要離開的時候,讓我留下來暗中監(jiān)視薇妮莎,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她將精靈之淚藏在哪里,于是我就躲在對面一間空屋,用望遠鏡監(jiān)視,結(jié)果沒多久就看見伊登出現(xiàn),按了薇妮莎家的門鈴。薇妮莎開門之后就走進去,他也跟著進去,關(guān)上門之后,他對薇妮莎開了五槍,接著便匆匆離開!
舉天曦挑眉,望向伊登,此時他終于睜開眼,也望了過來,兩人視線相碰,然后移開。
「你說謊!洛德絕對不可能殺了薇妮莎,絕對不會的!」伊登的母親激動的喊,若非兒子制止,她已經(jīng)沖到杰瑞面前和他拚命了。
「閉嘴!」伊凡煩躁的喊!笂吙梢蕴岢鲎C據(jù)來,證明洛德不是兇手。」
「我……我哪有什么證據(jù)?反正不會是洛德!」她厲聲反駁。
「大少,我可以離開了吧?」杰瑞急問。
「我的推理好戲都還沒演完,你怎么可以離開呢?『表哥』!巩吿礻負屧谝练不卮鹬罢f!冈谖冶淮驍嘀,我說到哪里了呢?」他佯裝思考!赴,對了,兇手的身高!
「大少,你答應(yīng)過的,供出兇手就可以離開。」杰瑞急喊。
「如果洛德真的是兇手的話!挂练舱f,他看向畢天曦,「你繼續(xù)。」
「謝謝!巩吿礻匦χ!敢缽椀澜嵌韧茢,兇手的身高大約在一百七十五公分到一百八十公分之間。」
「一百七十五公分到一百八十公分之間?」伊凡沉吟!嘎宓,你有幾公分?」
「一八四。」他淡淡地回答。
「我一八三!巩吿礻刂鲃犹峁!咐项^剛好一百八,不過之前已經(jīng)排除掉他的嫌疑了!
「杰瑞你呢?」
杰瑞白了一張臉,抿緊唇,不語。
「我知道我知道!巩吿礻?zé)嵝牡呐e手!附苋鸬纳砀呤且话倨呤!
「這并不能代表我就是兇手!菇苋鸺焙。
「也對啦,身高只是概略的推測,并不準確,的確不足以斷定你是兇手。」他點頭贊同,「不過另外一點就能百分之百證明你就是兇手!」
「是什么?」伊凡急問,杰瑞則臉色慘白。
「伊凡,我先問你,你看過薇妮莎的尸體嗎?」
「看過!
「看過她的傷嗎?」他又問。
「沒有,只能看見她的臉。」當時警方封鎖了現(xiàn)場,解剖過程也完全禁止公開。
「警方的報告呢?怎么提到薇妮莎的傷?」
「槍傷。」
「沒有提到薇妮莎中了幾槍吧!」畢天曦指出關(guān)鍵所在。
一陣沉默,伊凡和杰瑞恍然大悟。
「所以知道薇妮莎中了幾槍的人,除了法醫(yī)、偵辦此案的警察之外,就是兇手了!巩吿礻剌p笑地望向臉色灰敗的杰瑞!附苋,你剛剛很清楚的說,你看見洛德開了五槍。」
「我……我是目擊者,當然是因為看見了,所以才會知道啊!」
「杰瑞,你真是厲害,照你剛才的說法當時門關(guān)上,我記得案發(fā)當晚薇妮莎家的窗簾也是拉上的,你居然還看得見!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有透視能力!
杰瑞一怔,「那……那只是一種說詞,口誤,其實我是聽見的,我聽見五聲槍響!」
「杰瑞、杰瑞、杰瑞,我愈來愈佩服你了,你說你躲在對街的空屋,距離那么遠,你竟然能聽到裝了滅音器的槍聲?你的耳力真是好!」
「所以,薇妮莎是你殺的!」伊凡下了定論。
杰瑞眼神慌亂恐懼。他無處可逃,他死定了!
「為什么殺她?!」伊凡怒吼。
「因為……因為那臭老頭竟然要讓薇妮莎肚子里的孩子當他的繼承人!」杰瑞見東窗事發(fā),所有的不平怨氣也毋需再忍耐的爆發(fā)開來。
「我做牛做馬,替他干盡壞事,取得他的信任,說服他不要立你們?nèi)值転槔^承人,沒想到那臭老頭居然愛上薇妮莎,要讓她肚子里的孩子當繼承人,甚至已經(jīng)和律師約好時間,準備立遺囑!」
他瘋狂的大吼,「我怎能甘心?戴克斯集團是我的!它應(yīng)該是我的!你……你為什么沒死?如果你死了,我就能夠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你身上,你為什么沒死!」他指著伊登指責(zé)著,仿佛一切都是伊登的錯。
讓眾人震驚的,不是杰瑞的自白,也非他的野心,而是藍伯特真的愛上了薇妮莎!那種男人怎么可能會真心愛上別人呢?
兩個男人進來把杰瑞帶走,唐沁伊緊張的扯了扯畢天曦的衣角。
「難道伊凡老師真的要殺他嗎?」她低聲地問。
「不,我想不會!顾麚u頭!高@個房間有錄音設(shè)備,所以伊凡應(yīng)該會將他交給警方!
「呼,那就好,我真擔(dān)心伊凡老師做傻事。」
「傻事他已經(jīng)做了不少,不差這個了!巩吿礻毓緡亷拙,才揚聲道:「好了,伊凡,兇手找到了,接下來呢?」
「我要毀掉戴克斯!
「怎么個毀法?」
「炸彈定時器的時間還有四十個小時,我要你們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將戴克斯集團所有股票、資產(chǎn),還有父親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部捐出去,我要讓戴克斯集團從地球上消失!」
「你太天真了,伊凡,你以為移轉(zhuǎn)那么多的財產(chǎn)很簡單嗎?」伊登冷漠的說。
「做不到的話,就同歸于盡吧!沒有姓戴克斯的,也是另一種形式的毀滅。」
「如果你耐心一點,再等個一年,毋需如此大費周章也會如愿!挂恋抢湫。
「你是什么意思?」伊凡疑問,畢天曦則若有所悟。
「意思就是……」伊登望了畢天曦一眼。「我們?nèi)值芩闶鞘馔就瑲w!
「天曦的話我可以理解,可是洛德,我不相信你!你對戴克斯集團充滿野心,你這幾年將戴克斯集團擴展了數(shù)倍,你不擇手段想要得到精靈之淚,鞏固自己的繼承權(quán),現(xiàn)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所做的努力是要毀掉戴克斯?」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不是沉浸在教書生涯里,忘了過去所學(xué)的話,那么你可以去看看我的電腦,里面有我的整個計畫,檔案名稱『滅天』,密碼是『自由』!
然后,擴音器不再有聲音響起。
「原來……你也想要毀了戴克斯!」畢天曦頗為驚訝。
「父親沒了戴克斯的光環(huán),就不能再為所欲為,我就可以帶母親離開這里!挂恋抢淅涞目此谎邸!肝也幌矚g逃避,所以我選擇迎戰(zhàn)!
「是是是,都是我和伊凡不好,我們都只會逃避。」他輕笑道。
「伊凡想的,只是毀掉戴克斯,卻沒有替戴克斯集團上萬名員工設(shè)想過。如果事情像他想的那么單純,我這幾年又何必這么費盡心思?父親只想著要游戲人間,把所有的事都丟到我頭上,讓我盡所有的義務(wù),卻沒有一點權(quán)力,所以我要拿到精靈之淚,只要正式成為繼承人,我就能施展身手,早日達成目的!
畢天曦立即掏出精靈之淚雙手奉上!高@顆精靈之淚也給你。」
「它們現(xiàn)在對我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箾]有接手,反而將畢天曦之前給他的那一顆也丟還。
「會有用的!巩吿礻貙深w精靈之淚再次交給他。
伊登望著手中的精靈之淚。爭了許久的東西,此刻拿在手上,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沉默散布在空氣中,眾人靜靜的坐著,互相依偎,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打開了,伊凡的聲音從擴音器傳來--
「你們可以走了。洛德,戴克斯集團就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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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沁伊原本以為要花費很久的時間,沒想到抵達英國的第一天,就把任務(wù)解決了,雖然這期間她什么忙都沒幫到。
唯一的意外是,藍伯特因為腦溢血,事件結(jié)束后緊急送醫(yī),雖然暫時保住性命,可是變成了植物人,沒多久便過世了。
伊登因為擁有精靈之淚,繼承一切產(chǎn)業(yè),開始進行戴克斯家族解體的重責(zé)大任,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母親接到攝政公園那棟華廈頂樓同住。
伊凡則帶著母親失蹤了,聽說定居在義大利。
大宅里只剩下莉絲母女居住,伊登每月支付她們定額的零用金供她們生活。
畢寶琳整理行囊,在闊別將近三十年之后,跟著兒子踏上久違的臺灣,歸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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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米克斯新樂圍,很日本。
櫻花大道變成了櫻花隧道,櫻花遍地,花瓣兒似雪花般隨風(fēng)飄落,美得有如仙境一般。
復(fù)學(xué)之后,唐沁伊開始當起米克斯新樂園的工讀生,每天一下課就直接往米克斯跑。她還計畫畢業(yè)后也留下來當若青姊的助手,風(fēng)若青也答應(yīng)了。
騎著腳踏車,穿越櫻花隧道,駐足欣賞這片美景,有時看著看著,她便會想起遠在紐約的畢天曦,失了神。
今年二月中旬,HID應(yīng)FBI所求,前往協(xié)助瓦解X組織的任務(wù),歷經(jīng)八天的攻防,F(xiàn)BI終于一舉瓦解X組織,只可惜組織首領(lǐng)以及組織下的第一殺手在引渡途中,引爆了一個炸彈,雖然炸傷了自己,卻成功脫逃,目前應(yīng)該正躲在世界某個角落企圖另起爐灶,東山再起。
然后,她就沒有他的消息了。
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他到底……
「喵!」黑貓躍上她腳踏車的置物籃,將失神的她喚醒。
「嗨!希得里,你來接我的嗎?」唐沁伊微笑地打招呼,踩下踏板,迎風(fēng)飄花雪,穿過櫻花隧道,進入米克斯新樂園。
才剛踏進接待所,就看見柴聿安穩(wěn)的坐在柜臺前,充當柜臺小姐幫忙接電話。
「咦?柴大哥,你還在!錄影不是早就結(jié)束了嗎?」
「小可愛,妳是在趕我回去嗎?」柴聿一見她下課了,立刻離開柜靠近她。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小可愛,柴哥哥可是特地等妳回來的!」他嘻皮笑臉的湊近她。
「等我?」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心里隱隱發(fā)毛,柴大哥該不會又要……
「對!我可是專程等妳過來呢!」他腳步一橫,擋住了她的退路!干洗胃鷬呎劦哪羌拢瑠吙紤]得怎樣呢?」
她苦著臉,她就知道一定又是談這件事。
唉……前幾個月,柴大哥無意間聽到她「暑假歷險記」的部份過程,對這件事大感興趣,認為一定會成為一個大賣的戲劇題材,所以要求她將故事跟他說明白。但是故事要說明白,就得說出若青姊懂貓語的事,以及HID的神秘身份,這兩件事都是不能曝光的,所以她很堅決的拒絕了。
可是偏偏柴大哥不死心,每次來錄影的時候就會纏著她,一而再的游說,害她現(xiàn)在一看見他就好想逃跑。
而且……
唐沁伊有點哀怨的瞪他一眼,也是因為這件事,一個多月前,她和天曦是不歡而散的。
一定是因為這樣,所以天曦回紐約之后,才都沒有和她聯(lián)絡(luò)。都一個多月了,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他不知道她會擔(dān)心嗎?
討厭,吃什么醋嘛?!
「柴大哥,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這件事關(guān)系到很多人的隱私,所以我不能答應(yīng)!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戲劇上的表現(xiàn)手法可以改變,不一定要揭人隱私,妳只要告訴我,我會負責(zé)想辦法帶過去的!
她還是搖頭。「意思一樣!
「小可愛,妳真的很固執(zhí)耶!」柴聿搖頭嘆息,
「我是擇善固執(zhí),堅守原則!
「擇善固執(zhí)嗎?」他痞痞的一笑,視線往她右后方的大門口一溜,眼底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雙手張開撐在墻上,將她困在雙臂之中,
「柴……柴大哥,我還有事要做,你就饒了我吧!」被他困住,她覺得渾身不對勁。
「除非妳答應(yīng)我,否則咱們就這樣耗下去吧!」他不僅沒放開她,反而將臉湊得更近。「怎樣?考慮得如何啊?」
「不要!固魄咭吝是堅決的搖頭。
「是嗎?」他眉毛一揚,再次瞥了一眼大門的方向,放開她,邊退邊說:「小可愛,我不會死心的,妳等著吧!」話才說完,人已跑進后面的樂園了。
「搞什么啊?柴大哥是見鬼了?」她莫名其妙的咕噥。
「我是鬼嗎?」低沉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唐沁伊尖叫一聲,跳了起來,猛地轉(zhuǎn)過身,看見了好久不見的人。
她的眼眶倏地泛紅,思念已經(jīng)磨損了她的矜持,她整個人跳到畢天曦身上,雙腳環(huán)住他的腰,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肩上,對著他不滿的控訴
「你好可惡,好可惡,嗚嗚……一個多月沒消沒息,嗚……我都不知道你是生是死,嗚嗚……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讓那些冷血殺手做掉,爛在哪一處垃圾堆無人理,害我這一個月寢食難安,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畢天曦滿身的疲累化為柔情,緊緊的抱住她,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坐下。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保證以后這種事不會再發(fā)生了!顾踔哪槪毤毭苊艿奈侵,吮去她的淚痕。
「真的?」她可憐兮兮的凝望著他。
「真的。以后大部份的時間我會留在臺灣,一年偶爾回紐約兩三次就夠了!
「咦?可以嗎?那A.P怎么辦?」
「放心,現(xiàn)在電腦通訊非常方便,不會有妨礙的!
「那……」唐沁伊左右張望了一下,靠近他耳朵,「HID呢?他怎么辦?」
「不一定,目前暫時不接任務(wù),往后會斟酌,」畢天曦道;「現(xiàn)在換我了,剛剛是怎么回事?痞子柴聿還在糾纏妳?」
「不是啦,柴大哥只是想要聽故事而已啦!」
「聽故事有必要靠那么近嗎?然后又作賊心虛的跑掉!」
她溫柔的望著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肝液孟肽恪
他眼光一柔,輕撫著她的背。「我也很想妳!古跗鹚哪,他饑渴的吻上她的唇,稍解這一個多月的相思之苦。
「咳!」
兩人忘情擁吻。
「喵--」
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咳咳,不好意思,兩位,打擾一下!
帶著笑和濃濃調(diào)侃的語氣終于打進唐沁伊發(fā)暈的腦袋,她的身子慢慢僵硬,開始推拒還不打算「熄火」的畢天曦。
「天……天曦……唔,等……等一下……」躲不開,她只好用力推他!肝艺f等一下,天曦!」
「干么?!」他欲求不滿的低吼,
「有客人。」她簡直不敢望向客人的方向。天啊,真是很丟臉!
「什么?」大腦還來不及恢復(fù)正常。
唐沁伊翻了一個白眼,忍著羞澀,跳下畢天曦的腿,以最親切的笑容迎向客人。
「您好,米克斯新樂園是貓咪的天堂,您需要的任何貓咪我們都有,歡迎您前來領(lǐng)養(yǎng)牠們!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