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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誠別亂愛 第五章
作者:時月
   
  靳雅若遵守諾言口,現(xiàn)在在班上很少跟佟涼秋說話,而“麻煩帶原者”主動遠(yuǎn)離,佟涼秋自然無事一身輕。

  第一次段考拜他所賜,她的成績不俗。

  這會兒下了課,佟涼秋無聊地往坐在她左邊的梁少海一瞧,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上有異樣,立刻大刺刺地翻開他的領(lǐng)子,仔細(xì)地打量一番。

  “梁二少爺,麻煩請把扣子扣好,免得讓人想入非非!绷荷俸2弊由系募t印實在非常刺目。

  梁少海聽話地把扣子扣好,“你姐跟我哥訂婚了!

  “嗯!我昨天也接獲通知了!闭f是姐姐,不過早她幾分鐘出生而巳。

  “其實你有能力的,為何不爭取族長之位?”

  佟涼秋嘆口氣,趴在桌上,“我的個性不適合!彼缘,不愛與人爭斗,更何況是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難怪我們兩個這么合,干脆我們也訂婚算了!彼_玩笑地道。

  佟涼秋白他一眼,“我才不想被白老師追殺,他對你的占有欲太強烈了,你別想害我!”

  梁少海但笑不語。

  “你覺得幸福嗎?”兩人的視線對上,佟涼秋順道一問。

  梁少海還是同樣的笑容。

  ※※※

  悠揚的小提琴聲從她的秘密基地飄出。佟涼秋不用著也知道是誰。

  靳雅若背對著她而立,盡情地拉著小提琴,堪稱音癡的她當(dāng)然不曉得他拉的是什么曲目,不過,聽起來挺舒服的。

  她放輕腳步靠近,在他附近坐了下來。

  上次在中正紀(jì)念堂為了幫他,她沒有仔細(xì)聆聽他的琴音,這次難得有機會,一定得好好地細(xì)聽。

  她不懂音樂,也不懂得分好與壞,卻因為他的琴音而不由自主地掉下眼淚,因為那幽遠(yuǎn)的琴聲深深地撼動了她的心靈。

  “啪!啪!”身后的蚊掌聲讓靳雅若轉(zhuǎn)身。

  “謝謝你的掌聲!彼梦顼垥r間練習(xí)拉小提琴,或許在音樂教室里,他能將自己的琴音聽得更清楚,但是在這里,他卻能盡情地釋放心中的感情。

  “我不是音樂家,不會分好與壞,可是,你拉得真的很好。”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道。

  靳雅若在她身旁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讓你昏睡,看來我是有幾下子!

  佟涼秋回敬他一個白眼,“多謝你的提醒,我們是不同層次的,你就別勉強我了。剛剛那首曲子很好聽,曲名是什么?”

  “《夢中的婚禮》!彼卮稹

  佟涼秋瞧他一副純情少年的模樣,心生捉弄之意,“干嗎!想結(jié)婚啦?”

  靳雅若老實地說:“是!我想有一個家,一個讓我無論到了哪里都想回去的家,而且,家里一定要有我深愛的人。”

  靳雅若深情的模樣讓佟涼秋看得出了神,不知怎地,他的表情和話語都很容易打動她,他這副幸福的模樣,竟也救她感動莫名。

  “能讓你愛上的女孩一定很幸福,祝你早日找到你的真命公主。”她衷心地期望他能得到幸福。

  涼涼的風(fēng),一陣又一陣,吹動了天上厚重的云層,也翻覆了靳雅若的心。佟涼秋伸了一個懶腰,“今天天氣真好,真希望時間能就此打住!

  “涼秋,我……”他能說嗎?他能將內(nèi)心最大的秘密說出口嗎?

  “怎么了?”她起身,準(zhǔn)備回教室午睡。

  他停頓了下,又道:“那個……下星期我們會在禮堂舉辦一個對外發(fā)表的演奏會,到時我要獨奏,所以最近會很忙,我想……你能不能幫我打點其他事情……”說到一半,他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突然想起她是個很怕麻煩的人,加上她還得打工,怎么會愿意幫他?

  佟涼秋蹲下身子,與他平視,“打點什么事?”

  “你愿意幫我?”他眼睛一亮。

  “除非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幫助。”

  怎么他好像一副死刑犯接獲大赦命令的表情?她不過是“偶爾”良心發(fā)現(xiàn),想助人為快樂之本,他犯得著那么激動嗎?

  “謝謝你。”

  “你還沒說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俊比绻衲暧蓄C好人好事獎,獎座應(yīng)該非她莫屬。

  “呃……因為我這個禮拜大概都不會去上課,所以要請你幫我抄筆記、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等等!什么叫做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就我所知,你們應(yīng)該有所謂的集訓(xùn)才對,集訓(xùn)期間不是都有專人照顧你們嗎?”

  靳雅若神情一變,不再開口。

  佟涼秋恍然大悟,肯定又是方如浩在搞鬼!

  “先解釋一下什么叫做照顧你的生活起居,難不成要我到你那里去幫你?”

  “剛好相反,你也知道我住在男生宿舍,女生是不能進(jìn)去的,所以說……”他欲言又止。

  察覺他的表情有異,佟涼秋瞬間白了一張臉,“你該不會把腦筋動到我家吧?”

  靳雅若的臉色更沉了,印證了佟涼秋的猜測。

  “開什么玩笑,你去找少海算了!他家又大、傭人又多,借你一兩個絕對不成問題,需要的話,我跟他說一聲!

  靳雅若拉住她的手,“我不喜歡他,跟他一起住,鐵定會影響我的心情。”他喜歡的人又不是他,跟他?他才不要!

  “你來跟我住,也會影響到我的心情,靳先生!?”怎么他就不多替她想想?

  “我只能想到你……”他愈說聲音愈小。

  聽聽他說得多哀怨,好像全天下只剩下她佟涼秋可以讓他依靠似的,拜托,他們只是普通朋友耶!

  “你干脆住在方如葦她家,氣死方如浩算了。”她建議。

  “我只能信任你,涼秋!彼荒槦o辜。

  “我說靳先生,需要我拿出我是女生的證明嗎?”這男人真懂得找她麻煩,難道他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你那里還有一間客房,我們又不住同一間房。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只想和她!若要他跟其他人一起住,他寧可辛苦一點,住在宿舍,一切靠自己。

  “顯然我說的是外星語,所以你聽不懂——”

  “倘若你不能幫我,我不會勉強,真的!”

  真的?才怪!他雙眸里所反射出來的意思根本就是——你不幫我,我絕對完蛋!

  唉!他的表情比她更哀怨。靳雅若絕對是她的克星!

  “你別苦著一張臉,大不了我靠自己也行,真的!”靳雅若再次保證。

  佟涼秋頭一低,再抬頭時,已經(jīng)換上一副從容就義的堅定表情。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聽見她的回答,靳雅若臉上的笑容很大、很溫柔。

  佟涼秋卻沒有看見,因為她正閉上眼,為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哀悼。

  ※※※

  “你住在這里的事絕對不能說出去,否則我立刻趕你出去!”佟涼秋警告道。

  靳雅若從今天開始搬進(jìn)佟涼秋的公寓里。

  “我知道。”

  佟涼秋環(huán)視四周一遍,“這把鑰匙給你,萬一我打工太晚回來,你就自己先進(jìn)來。記得,鑰匙別弄丟了!彼偃摗

  “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不,應(yīng)該說是她自討苦吃才對!

  “你先去洗澡,我去煮飯。”

  洗完澡,見佟涼秋還在廚房里忙,靳雅若也想幫忙。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對了,以后早上我會做好便當(dāng)放在冰箱里!晚上你回來就自己蒸來吃,可以吧?”

  “當(dāng)然,你肯煮給我吃,我就該偷笑了。”

  煮好簡單的兩萊一湯,佟涼秋迅速地端上桌,“開飯。”

  吃了第一口,靳雅若不禁開始期待往后的日子。

  “你的手藝真好。”他由衷地稱贊。

  “煮了一年還不好!我怕不早餓死了!

  “謝謝你肯收留我。”他不忘再次道謝。

  “別提了,吃完飯早點睡!你明天不是六點就要出門了嗎?”

  六天而巳,她只要忍耐六天就好。

  五點起來準(zhǔn)備便當(dāng),再去學(xué)校上八個小時的課,下課后再打工五個小時,回來再洗衣服、做功課,然后凌晨一點上床就寢,這真的沒——什——么的!

  ※※※

  沒什么才怪,佟涼秋已經(jīng)累得快趴到地上了。

  好不容易挨完一整天的課,到了放學(xué)時間,佟涼秋拖著疲憊身軀,一步一腳印地走著,準(zhǔn)備塔公車去速食店打工。才剛踏出校園一步,一輛銀色的跑車立即停在她面前。

  駕駛座旁的車窗搖下,是梁少海。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佟涼秋掩嘴打了個阿欠,“我得去打工。”

  “我送你去,不然我怕你在公車上睡過站!

  梁少海的話似曾相識,佟涼秋不由得笑了。

  “笑什么?快上車吧!”

  “謝謝!鄙宪嚭螅銮锊虐l(fā)現(xiàn)司機竟是白樺老師,不過她也不管這么多,說了地址后便睡著了。

  “她真是有夠會睡的。”白樺搖搖頭。

  梁少海戴上墨鏡,“我倒是挺佩服她那么會睡。”

  二十分鐘后,跑車抵達(dá)佟涼秋打工的速食店前。

  “睡美人,起來了,該下車了!绷荷俸4蜷_車門,拉起仍在昏睡的佟涼秋。

  “哦!謝謝……”她搖搖晃晃地下了車。

  “站穩(wěn),小姐,要不要我來接你下班?”梁少海關(guān)心地問。

  佟涼秋使勁地拍拍自己的臉頰,一手搭在梁少海肩上,“你再幫我,你的司機絕對會宰了我。就這樣了,明天見!”

  佟涼秋走進(jìn)速食店,梁少海也上車離開。

  誰也沒發(fā)覺速食店里的某個角落,有個人早將這一切都收進(jìn)眼底。

  ※※※

  回到家已經(jīng)十一點了,見屋里沒有開燈,佟涼秋還以為靳雅若已經(jīng)睡了,沒想到一開燈,赫然被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影給嚇到。

  定睛一瞧,原來是靳雅若。

  “你怎么不開燈?”

  靳雅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佟涼秋這才發(fā)覺他有些不對勁,湊上前去問:“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過了一會兒,靳雅若終于開口:“你為什么搭他的車?”他雙手交握,臉微抬,眼神極冷。

  “搭誰的車?你是說少海嗎?”

  “你不是說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在打工嗎?”他的聲音不似平常那樣溫和,而是特意放低,帶著一絲盤問的意味。

  “你說那個。∫驗槲液芾,就讓他順道送我一程,反正少海口風(fēng)很緊,我相信他!彼簧踉谝獾卣f。

  “如果你累的話,可以跟我說,何必坐他的車子?”佟涼秋的一句“我相信他”,教他憤而起身。

  “跟你說?恕我不客氣,跟你說有用嗎?”她說的是實話,也不怕會傷到他。

  “是——我沒車,不能送你!你何不干脆挑明了說我對你是一種負(fù)擔(dān),要我現(xiàn)在就離開?”

  練習(xí)的第一天發(fā)生了很多趣事,他迫不及待地跑到速食店想告訴她,卻讓他看見那童外的一幕,如果可以,他寧愿什么都沒看到……

  他好嫉妒!嫉妒梁少海和她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感覺,每每見到她和梁少海有說有笑的,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鐵板上燒烤般難受,恨不得能沖上前去分開他們!

  他一直都知道梁少海是梁氏企業(yè)的二少爺,可他從來不曾因此而退縮。

  但是,他對涼秋的占有欲卻強烈到讓他憎恨起自己的出身,他好嫉妒、好恨自己沒有那種顯赫的背景!

  此刻靳雅若的理智全失,顯現(xiàn)出來的是捍衛(wèi)自己的本能。

  反觀佟涼秋的腦子卻相當(dāng)清晰,她明白是自己剛剛的話傷了他,引發(fā)他的自卑感作祟。

  驀然,她想起了他曾說過的話——每個人的體內(nèi)多少都有病毒,只是發(fā)病的時機不同罷了。

  即使他不說,他內(nèi)心依然有著自卑感,而她卻遲鈍地當(dāng)了那個引發(fā)的導(dǎo)火線。笨!

  “對不起!

  “我不要聽你道歉,我要你老實跟我說,說我很麻煩、說我很討人厭,要我現(xiàn)在就滾!說。 苯湃羲缓,內(nèi)心痛苦不已。

  佟涼秋上前摟住他。

  靳雅著因她的舉動而怔住了。

  “我為剛剛的話道歉,我不是有意的,既然我說要幫你,就一定會幫到底,我從來就不覺得你是個麻煩,你千萬不要這樣想,這樣讓我覺得好難過……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后不會再坐別人的車了!辟銮锖醚詣竦溃骸凹偈鼓銓ξ矣腥魏尾粷M,也請等到演奏會結(jié)束后再說,不要因為這點小事而影響了你的情緒,不值得的!答應(yīng)我,先專心準(zhǔn)備演奏會好不好?我知道那對你很重要的!

  “涼秋……你對我也很重要,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最重要的朋友。和演奏會比起來!我寧愿選擇你。”

  佟涼秋淺淺一笑,“那就請靳先生成名后不要忘記我了!备杏X到他身上的怒氣消散,她安心不少。

  靳雅若忘情地吻上她的前額,“涼秋,你是我這掌子最想珍惜的人,我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

  “振作起來了嗎?”

  “嗯!”

  “那我就期待這個星期日羅!”她笑著說。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彼哺﹂_了。

  靳雅若暗自發(fā)誓,只要這個演奏會成功,他就要向佟涼秋表白。

  ※※※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互相配合,相處得十分愉快。

  偶爾靳雅若的練習(xí)提早結(jié)束,也會到速食店等涼秋下班,兩人再一起回家。

  這天是兩人同住的最后一天,卻意外地下起傾盆大雨。

  佟涼秋一身濕淋淋的回到家,—沒見到靳雅若,便打通電話到他的練習(xí)室。

  “你要來接我?”靳雅若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嗯!外面雨很大,我去接你好了,免得你感冒。別忘了,你明天還要上場演奏呢!就這樣了,把地址給我,我馬上過去接你!

  “你要小心點,地址是……”

  佟涼秋抄下地址,約莫半個小時后就抵達(dá)目的地。

  “涼秋,這里!”靳雅若孩子氣地朝她大喊,又拼命地招手。

  佟涼秋趕緊走了過去,“怎么不在里面等我?我本來想順便聽你練習(xí)的!

  靳雅若接過雨傘,與她并肩而走,“你明天就可以聽見了。這次的演奏會因為對外開放,所以每個人只有一張票,我本來是邀請修女過來,順便介紹你們認(rèn)識,可是她明天有事,不方便過來,所以,我現(xiàn)在……”他邊說邊注意佟涼秋的表情,“邀請你可以嗎?”

  “干嗎愈說愈小聲?我當(dāng)然愿意去!”她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不會介意?”

  “介意什么?”她不明白。

  “介意我不是第一個邀請你!

  “修女是養(yǎng)育你長大的人,等于是你的母親,一個孩子先想到母親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若是你先邀請我,我才會瞧不起你呢!再說,我有的是方法可以偷溜進(jìn)去。”

  靳雅若會心一笑,“佟涼秋,你真好。”

  佟涼秋表情變得有些古怪:“這樣就算好,你也太容易滿足了!

  那都是因為你啊!靳雅若在心中回答。

  “回家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明天我會去為你加油的!”

  ※※※

  佟涼秋趴在桌上打了個呵欠。

  今天早上她特別早起,幫靳雅若把演奏會上要穿的西裝置平,又幫他準(zhǔn)備一個足以媲美五星級飯店的便當(dāng),所以到了學(xué)校后,她簡直快累癱了。

  “我總覺得這個禮拜你好像天天都去跑馬拉松。”

  梁少海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差不多啦……”佟涼秋有氣無力地回答。今天終于可以解脫了,她內(nèi)心快樂無比,當(dāng)然不是嫌棄靳雅若,而是她的作息被搗亂了,很傷身的。

  “這么累……怕是昨晚做了什么齷齪的事吧?”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

  “沒錯,就不曉得是誰這么可憐喔!”

  “哈!我真同情那個被操了一晚的男人!

  “是。 

  兩個花癡女一搭一唱,像在唱雙簧似的。

  蠢蛋也聽得出她們是針對佟涼秋而來,她一臉疑惑地看著桑少海。

  “我惹到她們了嗎?”

  梁少海聳肩,表示他也不知情。

  雖然花癡女沒有指名道姓,但佟涼秋也不會沒事找事做,自己去對號入座,干脆又趴下來休息。

  花癡女見佟涼秋不理會她們,便走了過來。

  “我昨晚親眼看見雅若走進(jìn)你的公寓,你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不屑理我們這種人嗎?干嗎又去勾搭清純的雅若?難道你不知道他最近很忙,為什么還要去纏著他?”

  喲!原來是為了這檔事啊!

  真是吃力不討好,幫了靳雅若,又惹上這些女人。

  “你們——”她才開口就被打斷。

  “小姐,你們搞錯了,昨晚我也在涼秋家里;是我提議要提前幫班長慶祝的,而且,后來還是我親自送班長回宿舍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班長。”向來不管事的梁少海出聲救了她。

  “為什么要選在她家?”花癡女不甘心地質(zhì)問。

  “那是我們的事,沒必要一一向你們報備吧?”梁少海眉毛一斂,神情冷淡下來。

  花癡女被堵得啞口無言,只好悻悻然的離開。

  佟涼秋詫異地看向她的救命恩人。

  梁少海收回視線,“看什么?”

  佟涼秋忽然笑開了,“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學(xué)期好像什么都不對勁、很詭異?”

  “詭異什么?”他邊翻雜志邊問。

  “一向不愛管閑事的雙人組在這學(xué)期都破了戒,你為了我、我為了雅若,不覺得很詭異嗎?”沒想到向來冰冷的梁少海也會幫她,她有感而發(fā)。

  梁少海認(rèn)真地思索幾秒后,點頭道:“是很詭異!

  “看來,白老師對你的影響很深,我覺得自從他出現(xiàn)之后,你變了不少,你是喜歡他的吧?”既然破了戒,她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對班長也很好,是不是也喜歡他?”他反問。

  “我和他只是朋友!辟銮锏目谖菢O淡。

  梁少海抬起頭,“是嗎?都讓他住在你家了——”

  “你沒親眼見到,別胡說!”她連忙否認(rèn),免得惹出事端。

  “是嗎?”梁少海撇辱一笑,只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無論如何,剛剛謝謝你的幫忙!

  梁少海合上雜志,“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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