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氏財團的總經(jīng)理梁邦彥及律師向鳴重,在總裁龍亢天的授命下,連接著幾天都到龍飛的總公司報到。
會議室里,無痕派遣出來代表龍飛商討合作大計劃的,也是兩名大將,一是總經(jīng)理季筱妍,另一個則是副總經(jīng)理項思萍。
一踏進會議室,鳴重便迫不及待地摟著未婚妻,吻上思念已久的櫻唇。
邦彥受不了地打斷他們的熱吻,“喂!兩位要親熱的話,麻煩你們下班回家后再繼續(xù)好嗎?鳴重,老大可不是派你來和筱妍廝混的!
“算了,你再怎么說,他們也聽不進去的,何必浪費口舌。”思萍實話實說,不敢奢望奇跡的出現(xiàn)。
“是喔,我看干脆教他們開個房間快活去好了!”邦彥翻著白眼。
看他們倆如此干柴烈火,只怕要鎖在房間好幾天才會出來見人。
思萍聽聞他如此露骨的話,臉頰不禁染上紅云,低頭不吭聲。
奇怪她突然的安靜,邦彥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怪叫,“我又不是說你,你干嘛害羞?”
“你說話不能含蓄一點嗎?”思萍責(zé)怪地說。
“‘食色性也’,這是人之常情,有什么見不得人!”
“是沒啥見不得人,但閣下也不必拿來說嘴吧!”
“小姐,你又不是什么清純小女生,還怕人家在你面前談?wù)撔允?”邦彥直?dāng)她是世紀(jì)末的怪物。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滿腦子污穢的思想?”思萍生氣地反駁。
“不是以為,而是肯定。我敢說那些男人看到你,一定是一邊和你談?wù)摴,一邊在腦袋里脫光你的衣服!卑顝┱f出男人常有的心態(tài)。
“你--無恥!”思萍不敢相信他竟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這種下流的話。
壓抑不住心里的怒氣,她丟開手上的筆,喃喃罵著卑鄙、下流、無恥之類的話,旋身沖出會議室。
被甩上大門發(fā)出砰然聲響,總算震醒沉醉于愛河之中的鴛鴦。
“怎么了?”筱妍張大眼睛,傻乎乎地問。
“你們終于肯回到現(xiàn)實世界了。”邦彥諷刺地說。
“思萍干嘛氣沖沖地跑掉?”鳴重才不理會他的不懷好意。
“我怎么知道?”邦彥不高興地回答。
他不過是說出實話,就被她罵了一頓,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鳴重見他拿起外套穿上,好奇地問,“你要去哪?”
“少爺,我已經(jīng)讓你打混很久了,現(xiàn)在該輪到我去輕松一下!卑顝┠樕y看地走人。
剛剛打得火熱的鳴重和筱妍認命地乖乖坐下來討論,誰教他們是做得有些過分,幾乎把責(zé)任全丟給另外兩個人。
報應(yīn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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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重,你怎么看起來像只累壞的小狗?”坐在客廳的萬里望著走進來的鳴重。
“不會是你老婆把你給折騰得無力吧?”初陽戲謔地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邦彥發(fā)飄了,丟下一堆公事讓我忙得頭昏腦脹!兵Q重癱在椅子上,真的累慘了。
“活該!誰教你平常老忙著和筱妍卿卿我我,難怪邦彥會冒火,把事情丟給你去辦!卞性乒降乇硎尽
“我知道,否則我哪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他!兵Q重揮著手,不讓伙伴再對他疲勞轟炸。
沒瞧見亢天,鳴重奇怪地問:“老大呢?又有女人來了?”
往常這個時候,除非正在“辦事”,否則“龍”都會出現(xiàn)在客廳與大伙兒共飲,或是處理一些公事。
“在書房。下午來了封信,老太爺也從美國打了通越洋電話。”逍云簡略地說明。
“很嚴重?”
“不清楚,不過和夫人有關(guān)就是!
“夫人?”鳴重不解。
自從那一天不倫不類的婚禮后,他們已經(jīng)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過樓無痕,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連到龍飛的總公司,也是筱妍她們負責(zé)接待。
聽說夫人出國洽公去了,要好一陣子才會回國。而她連老大也未通知一聲,壓根兒忘了他們才剛新婚,洞房花燭夜都還沒過哩!
“聽說樓老太爺過世,喪禮也早在上個禮拜舉行過了,下午那文件就是樓老爺子遺囑中吩咐要交給老大的!
“里頭說些什么?”
“老大只瞄了一眼就收起來,我們也不知道!
“那老大的心情如何?”
“多少有些不爽吧!自己的老婆瞞著他那么多事,要是我,我也會生氣!
“不會的,夫人這么久沒消息,老大都沒表示什么了,哪會因此就突然冒火?”
“也許忍耐到了極限,火山爆發(fā)了。”
“你相信?連自己都不能說服的話,還拿出來講!”
“老太爺呢?他一定很不高興吧!畢竟樓老爺是他的好朋友!
“可能有那么一點火氣,我想。”
“什么事都是不知道、不清楚、可能,你們到底曉得些什么?”鳴重皺著眉頭。
“你行,那你去問老大好了,何必聽我們在這里廢話?”初陽挑釁地說,才不信他有那個熊心豹子膽。
鳴重也只是發(fā)發(fā)牢騷罷了,他還沒活夠本,豈有自己上門去送死的道理?
在書房的龍亢天正看著那厚厚一疊的資料,上頭記載著無痕二十三年來的大小事情,而且他家那老頭子完全知曉,卻故意封鎖一切消息,讓“狼”無從得知。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永遠改不了奸詐的本性!
看著無痕的成長過程,亢天知道她的名字取自“春夢了無痕”一意。但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娃兒哪里懂得世事無常的道理?這種期許未免太高深縹緲了吧!
看完資料,他明了她是在什么情況、又是在何種方法下被教養(yǎng)成人,如海綿般吸收一切加諸其身的枷鎖;除了與生俱來的聰明才智,無痕的成功并非偶然。
而真正引他注意的是上面記載無痕一出世,似乎便對自己的未來有所領(lǐng)悟,沒有大悲大喜的情緒,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鎮(zhèn)定:也許因此才能保有她清澄的眼神吧!
他很想知道,那雙令他亟欲攫取的星眸,何時才會表露喜怒哀樂?他非常期待那一刻的到來,尤其是他親自發(fā)掘,樂趣會更大。
下午老頭子在電話中把他罵了一頓,責(zé)怪他連個盛大的婚禮都沒有,自己妻子的祖父去世也未參加葬禮……
他才不在乎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瑣事,一個素未謀面的老人逝去,在他而言,就像世上每分每秒都有人死掉般稀松平常。
他之所以耐心忍受老頭子的叨念,全是看在老人家提供了一個消息的份上。
“你們在吵些什么?”亢天出現(xiàn)在樓梯頂端,俯視著正七嘴八舌的部屬。
他遠遠就聽見他們幾個吱吱喳喳的,不曉得又為何事爭執(zhí)不休。
忽然間,廳內(nèi)一片鴉雀無聲,大伙皆禁聲不語。正主兒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們還是閉緊嘴巴,免得禍從口出。
“邦彥呢?”亢天走下樓,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人群中欠缺的人影。
“出去解放一下。”鳴重直言相告。老大從來不會干涉他們的私生活。
“別以為我睜只眼、閉只眼就混得過分!笨禾煲庥兴浮
“是,鳴重知道!彼皖^認錯,明白老大的警告。
亢天看了手下一眼,下了命令,“鳴重,你和邦彥留下來處理在臺業(yè)務(wù)的事宜,其他的人跟我回洛杉磯!
事情的轉(zhuǎn)變出人意料,眾人皆不了解老大為何會下此命令。
瞧他們還愣在原地,亢天冷冷地開口:“發(fā)什么呆?是不是需要我替你們打包?”
“怎么突然要趕回美國?”
“無痕在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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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才剛跨離機艙,無痕便受到高官般的禮遇,在眾人卑躬屈膝下迅速通關(guān)。而在門口等待已久的禮車,在她坐上舒軟的椅墊后,便迫不及待地駛離擁塞喧囂的機場。
龍幫的確神通廣大,她不過在出門前輕描淡寫地對龍老太爺提起拜訪之意,他們就在短時間內(nèi)查出她所搭乘的班機,快速地安排了這一切。
來美探望龍岳風(fēng),是祖父臨終的要求,說什么“丑媳婦總要見公婆”,順便替他看看許久未見的老友。
反正她也已經(jīng)很久沒到美國視察業(yè)務(wù)了,此次就做個順?biāo)饲椋鸂敔攩柡螨埨咸珷敯桑?br />
禮車快速地來到龍幫的大本營,向來深居簡出的龍岳風(fēng)竟然派出大批人馬在林蔭大道的兩旁迎接,自己則在宅第門口等待。
嘖!難怪他調(diào)教得出龍亢天這等怪胎,真是“有其祖必有其孫”!
無痕的表情未有任何改變,說明了她絲毫不為此等場面所動搖。
“無痕,你來了。”岳風(fēng)滿意地望著踏出車門的孫媳婦。
“無痕見過龍老太爺!睙o痕冷淡而不失禮貌地問候。
“什么老太爺?你已經(jīng)是亢天的妻子了,應(yīng)該喊我一聲爺爺才是。”岳風(fēng)以拐杖敲擊著地板,發(fā)出清響的聲音。
無痕未表示任何意見,既不說好,也無反對之意。
“現(xiàn)在我鄭重向大家宣布,她樓無痕,是龍幫現(xiàn)任幫主夫人。你們要對她誓死效忠,聽到?jīng)]有?”岳風(fēng)老邁蒼勁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際回蕩著。
“見過幫主夫人!”眾人的回答如雷聲般響徹云霄。
在家仆的攙扶下,岳風(fēng)領(lǐng)著無痕到廳堂略作休息。
接過奉上的清茶,岳風(fēng)開了口,“搭了這么久的飛機,你一定很累了吧!我派人帶你到房間休息。”
“我不累,而且也無意在此留宿!睙o痕婉拒了他的好意,直言道:“事實上,我只是遵照祖父的吩咐,替他探望您老人家。而且我最主要的目的,是來視察分公司運作的情形。您的美意,我心領(lǐng)了!
“什么話?你既然嫁給了亢天,就是我龍幫的媳婦,哪有不住在自己自宅的道理?還有,就算你不是我的孫媳婦,憑我和你爺爺?shù)慕磺椋憔筒辉摫憩F(xiàn)得如此生疏,也沒有理由拒絕我的款待!”岳風(fēng)皺起濃眉,不悅地說著。
無痕無所謂地接受他的安排,同時提出但書,“那麻煩您省去不必要的排場,也別多余地派出人暗中跟隨我,畢竟我是來談生意,不是來與人廝殺的!
“我答應(yīng)就是。”岳風(fēng)干笑兩聲,沒想到自己以為天衣無縫的安排,居然一下子就被她看了出來。
“您的身體還好吧?爺爺相當(dāng)掛念您這位遠隔重洋的朋友!
“本來不好,你來了就好了!痹里L(fēng)喜孜孜地表示,“現(xiàn)下,你和我那個不肖孫子結(jié)婚了,算起來我倒多了個孫女似的。等你們再生個曾孫給我抱抱,我就真的是‘快樂得不得了’!”
無痕用相當(dāng)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龍爺爺應(yīng)該清楚她與龍亢天的婚姻只是權(quán)宜之計,讓老人家能死得瞑目罷了。
況且,她壓根兒沒想過真正結(jié)婚這檔事。據(jù)她所知,她這名義上的老公喜歡嫵媚多嬌、婀娜多姿的大哺乳動物;至于生孩子,她更是敬謝不敏。
“我的事業(yè)心重,不時得四處奔波,您見到我的時間不會太多。令孫的事業(yè)與我相較,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您可能要失望了。”
“沒關(guān)系,我這老頭子是很有耐心的。只要你們不放棄,我也會調(diào)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
岳風(fēng)怎會不知道她的意思;無痕還以為這只是暫時的安排罷了,但亢天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如果他不愿意做的事,就是拿刀子指著他的脖子,他也不會屈服。
呵呵,無痕這一生,怕是逃不過亢天的掌心了!
露出狐貍般的奸險笑容,岳風(fēng)相信他抱曾孫的日子愈來愈近,兒孫滿堂的情景就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小心翼翼地收起笑意,岳風(fēng)問了無痕一些瑣碎的事情后,略顯出疲態(tài)地表示要先回房休息,并讓人帶她到亢天的房間住下。
無痕原是一萬分的不愿意,但回頭一想,反正龍亢天在臺灣,她借宿個幾天應(yīng)該不算過分。
領(lǐng)她前來的仆人告退后,無痕大略地瀏覽一下屋內(nèi)的擺設(shè)。
果然像是龍亢天的房間,觸目可及的,就是那張令人無法忽視的大床。
說它大,一點也不夸張,它怕能躺下六、七個大男人了!床鋪的四周有著雕刻精美的床柱,掛著隨風(fēng)飄逸的薄紗簾幕。
可想而知,龍亢天拿它來做什么用途。尤其他像極了饑渴的動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處于發(fā)情的狀態(tài)。
環(huán)顧四周,除了一些必備的家具,偌大的房間并無多余的擺設(shè),但她卻能感覺得出龍亢天狂邪的氣息,那是他特有的味道;盡管只剩下微乎其微的余燼,她還是領(lǐng)受到那種危險的氛圍。
沖了個熱水澡,洗去身上的疲憊,無痕嘗鮮地放下紗幕,躺在軟軟的大床上。
然而不論她如何嘗試入睡,都是徒勞無功;她心中總有一絲異樣的感受,有些些地忐忑不安。
一定是這房間內(nèi)的氣息所致。撩起垂揚的薄紗鑿好,無痕將幾扇落地窗全部打開,蓋著被子睡覺。
在墜入夢境的那一刻,無痕對自己說,明天要把所有的寢具換掉,因為上面有著龍亢天的味道,就像他那晚壓著她時,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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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在洛杉磯的日子,與在臺灣時并無太大差別,只不過多了一個聒噪的老人。
在家里,無痕與祖父很少碰面,更遑論交談的機會。對于岳風(fēng)喜歡糾纏著她說話,她真有點吃不消,不明白他哪來這么多話?
有一次她受不了地問他原因,他只是笑鬧地說,誰教他那不肖孫子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他只好拿孫媳婦來代替。
話是這么說,無痕卻能感受到他眼底的寂寞。他終究是老了,還是很希望有親人陪伴著的。于是,她只好陪他聊個幾句。
“無痕,這么早就要出門了?”剛下樓的岳風(fēng)看見她拿著公事包。
“今晚我會忙得晚一點,晚餐您就先用,不必等我了!睙o痕對他說著。
“好。自己小心一點,不要忙壞羅!”岳風(fēng)叮嚀著。對于這個孫媳婦,他是愈來愈滿意了。雖然話不多,可是比他那孫子不知貼心幾百倍。
“我走了。”無痕對他揮揮手,跨入在門口等待的普通房車。
這是在岳風(fēng)選出來的車子中,唯一一部無痕能接受的轎車--他挑的不是豪華的加長型禮車,便是動輒上百萬的名車,她可不想成為歹徒覬覦的對象。
司機程彥是龍亢天專屬的司機,也是她目前的保鏢。
無痕坐上車,心想她這一次來美國的時間實在湊巧,讓她發(fā)覺分公司人員心懷不軌的情況。;
她心里過濾著可能的人選,主謀應(yīng)該不只一個,否則遠在臺灣的她早該有所風(fēng)聞,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被她察覺到。
也許,她應(yīng)該大刀闊斧地整頓一下了。
到了辦公室,桌上堆疊的文件有如小山丘,無痕一整天都窩在辦公室里審閱著,將有問題的卷宗收放在一邊。她要將這些以為有機可乘的家伙一個個抓出來,順便讓其他混得太兇的人有個警惕。
這一忙,自然沒有感覺到時光的流逝;在她疲憊地活動筋骨時,赫然看見掛在墻上的大鐘,短針正指著十一。
無痕隨即迅速地收拾桌面,知道以程彥的忠心,十成十會洛守本分,寧愿挨餓也不會私自離開,稍微打個牙祭。
拉開門,她立刻看見他正襟危坐地在門外恭候。
瞧見無痕出來,程彥馬上站起來迎接,“夫人,你忙完啦?”
“回去吧!你餓慘了吧?”她看他一副饑腸鋪鋪的樣子。
“還好。柜臺上有些糖果,我把它們拿來止饑。”程彥指著一個空罐子。原本滿滿的一整罐糖果現(xiàn)在居然一顆都不剩,無痕知道他真的快餓死了!
搭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程彥掏出鑰匙打開車門,突然出現(xiàn)一大群人包圍住他們。
“‘你’就是樓無痕?”來者之一問道。
無痕冷淡地看著來意不善的人,不發(fā)一語。
“我們有沒有找錯人?這個看起來明明是個男的,怎么會是龍幫的夫人?”有人發(fā)出疑問。
“管他是男是女,反正這個小子是龍亢天的專屬司機,一定不會錯!”有人指著程彥表示。
“想不到龍亢天嫌女人玩得不過癮,還找個男人來當(dāng)老婆!
“搞不好龍幫的人都是兔子,應(yīng)該改名叫做兔子幫才對。哈哈!”
程彥無法忍受他們對龍幫的侮辱,橫眉豎眼地罵道:“放肆!龍幫豈是你們可以污蔑的!”
“哼,敢做卻不敢承認。兄弟們,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于是一場混戰(zhàn)便在地下停車場開打。
無痕輕松地擊退包圍她的混混,逼使他們殺氣騰騰地拿出預(yù)藏的刀械,朝她沖來。
閃身避開眼前因迎的刀鋒,無痕不留情地扭斷對方的手,將他打得滿地找牙,蜷縮在地。
看見程彥有些吃力地對付其他的人,無痕替他解決那些煩人的糾纏,審視他身上的傷勢。多數(shù)的刀傷都不礙事,只有右手上的一刀深可見骨,血肉模糊。
她上前打開車門,眼角瞥見刀光,立刻推開程彥,將對方踢得高高飛起,而后“砰”地一聲,撞上遠處的柱子。
在動作間,她沒有留意到躲在暗處的人,突然一聲槍響,她左肩隨即感到一股炙熱的疼痛。
將失血過多的程彥丟進車中,看著漸漸走近的人影,無痕挑起地上的刀朝對方射出,聽見令她滿意的慘叫,才跳上駕駛座發(fā)動引擎。
以疾速駛回龍宅,無痕讓人將程彥抬去急救,自己則快步走回房間,沒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她的槍傷。
靠著關(guān)上的房門,無痕才無力地緩緩滑坐在地上,閉目喘息。
不該大意的!她責(zé)備著自己的粗心,咬緊牙關(guān)撐起疼痛的四肢,緩緩坐上椅子,費力地脫掉黑色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