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莉莉看了我一眼,滿臉凈是不屑的表情。"你還在這里做什么?我要你道歉。"
作她的大頭夢啦!她向我道歉還差不多咧!我氣定神閑的笑說:"要我道歉,免談。"
"你說什么?你還不快道歉!"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卻堅持要我道歉。齊浩整個人幾乎跳了過來,"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吧!打了人,還要人家向你道歉?"
"莉莉!你真的動手打人?"邱總裁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只不過是打一個小職員而已,有什么好緊張?"她臉上沒有一絲愧意。
齊浩氣得暴跳如雷,"你打的不是小職員,她是我的未婚妻!"
她難以置信的問齊浩,"你說什么?"
"我說你剛才打的是我的未婚妻。"齊浩緩緩的重復一遍。
懷疑。课夜室馔读艘粋勝利又燦爛的笑容給她。
她氣得臉色發青,尖聲叫道--"你什么時候訂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我的私事,不必讓你知道。"齊浩的口氣冷冷的,但胸口卻因氣憤而上下起伏。
耶?她好像不太滿意齊浩的答案,眼眸中閃過一絲猜忌的光芒。
齊浩把我拉到身邊,"邱世伯,容我為你們介紹,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沈彤。"
"邱世伯、邱小姐,幸會!"我在心中暗罵自己,有必要這么虛假嗎?
"你竟然看上一個黃毛丫頭,她有什么好?她會比我漂亮、高貴、成熟嗎?"邱莉莉又習慣性地指著我說話。
什么黃毛丫頭?!拜托!人家我已經二十一歲了耶!
"邱小姐,你大概不知道,女人如果太成熟的話……"我故意往她身上看了好幾眼,"很容易就會人老珠黃啦!
"你……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邱總裁拉拉她的衣服,"莉莉,既然人家都已經訂婚了,這件事就算了吧!
邱莉莉的一對眼睛猛盯著我瞧,"我不信,她哪一點比得上我?阿浩,你快給我說清楚!
我故意在一旁煽風點火,"莉莉小姐,這不是比不比的問題,而是因為他愛我,卻一點都不、愛、你!"這下子;她的怒火果然一發不可收拾,她不甘心的逼近齊浩,扯著他的衣領,"她說你愛她,你真的愛她嗎?"
我幸災樂禍的對齊浩笑說:"看來她是愛慘你了。"
可憐的齊浩猛點頭又猛搖頭,急急拉回自己的衣領。
終于,邱總裁看不下去了,"莉莉,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算了吧!"
"不!我非要問清楚不可!你們看看,她連妝也不化,也不懂得穿衣服。阿浩,她這樣子怎么配得上你?"她咄咄逼人的語調,教人想不討厭她都很難。
齊浩一副不贊同的臉色,"我覺得她這樣很好,她一向是看場合穿衣服的。"
邱莉莉不屑的膘了我一眼,沒有答腔。
"邱小姐,我對自己的容貌深具信心,所以沒必要時,我通常都不化妝,況且,阿浩也不喜歡天天對著一張帶了面具的臉。"我說得輕描淡寫,實則在諷刺她。
她一聽就知道我話中有話,馬上張牙舞爪的抬手往我這邊打來。
但這次她沒能如愿,齊浩早已把她擋開,"對不起!邱世伯,請您帶她回去吧!"
邱總裁尷尬的拉著女兒,"莉莉,走吧!"
終于,邱莉莉被她父親硬拖走了,臨走前,她還不忘狠狠的瞪我一眼。
在他們離開之后,我故意看著齊浩,笑道:"我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搶手呀!那些什么李媚、琦琦、如如、心瑤的,有機會你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
齊浩挑高了濃眉,"你干嘛要認識她們?你該不會相信莉莉所說的話吧?"
"我只是想記清楚她們的長相,萬一碰到了,我好自動回避。"我眨眨眼說。
"回避?以你的個性,你會怕她們嗎?"他滿臉的不相信。
"一個邱莉莉我就吃不消了,萬一她們聯手對付我,我豈不是尸骨無存?"
"說得也是,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這下子,你不嫁給我也不行了!我看,我們還是趕快結婚,以杜絕她們的糾纏。"他摟著我說。
我把頭理在他懷里,覺得自己的情緒又翻騰了起來。
"你不敢看我,是怕看到我,還是怕愛上我?"
我還是說不出話來。
"回答我。"他輕輕托起我的下巴。
"討厭!你……你的問題太難了,我不會回答。"我故意為難的咬著嘴唇。
"你又咬嘴唇了,你知道嗎?每次你一咬嘴唇,我就想吻你唇,我就撫上我的背,輕輕的揉著,"而且,現在我好想繼續'欺負'你。"
我忍不住笑道:"明明就是你老想著欺負我,還找一大堆理由。"
他正經八百的說:"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就換我讓你'欺負'好了,我可是非常、非常的樂意,隨便你怎么欺負都行。"說著說著,他把我壓在長沙發上,雙手也開始扯掉身上的領帶、襯衫。
我微顫的輕撫他赤裸結實的胸膛,一直摸索到充滿男性勉力的小腹……
他低啞地說:"謝謝你今天幫我趕走邱莉莉,以后,外面那些女人都交給你處理,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霎時,我的腦袋轟隆作響,笑容也凝結了。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
"假的!全都是假的!你為了甩掉邱莉莉,還有外面那一大票女人,才要我做你的未婚妻,對不對?"我邊從沙發上爬起來,邊叫。
"你說什么?"他滿臉錯愕地問道。
"我……原來我只是一個擋箭牌!"
"什么擋箭牌?你怎么了?"
想不到,我居然會因為剛才的勝利而樂昏了頭,忘了我和齊浩之間根本……根本就沒有感情基礎的事實。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變得凄慘無比,因為齊浩正用一種不安和關注的眼神看著我,"彤彤。你到底怎么了?"
我霍地推開他,毫不考慮的拉開門跑了出去。"彤彤--你要去哪兒?等等我,該死……我到底說錯了什么?"
身后傳來一連串的吼叫聲,但是我沒有理他,大步踉蹌的邁向電梯。
"馬修,攔住她,別讓她跑掉!"齊浩連聲叫著馬修。
原本在秘書室里的馬修跳了出來想攔住我,去被我一手推開。
馬修滿臉惶恐的在我面前邊倒退,邊結巴地說:"沈小姐,你……總裁……總裁……這樣子出來不太好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馬上在心中哀嚎不已。他……他居然赤裸著上身,手上還拎著剛脫下來的襯衫,從走廊的另一端朝我追來。我再轉身,卻發現不知何時,周圍已聚集了一大群職員。只見他們有的瞠目結舌,有的一臉狐疑,還有的女職員甚至發出了嬌呼聲。
他們這輩子肯定連作夢也沒想到,可以看到總裁的裸體。
這一遲疑,齊浩已追上我,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殺氣。
"你跟我回去!"他邊命令我,邊用足以讓人一命嗚呼的犀利目光掃過全場。
頓時,大伙兒全機伶地一哄而散,若無其事地回到座位上,裝出一副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
"不要!"我才沒臉在這種情況之下跟他回去呢!
"我說過,你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他低聲的吼著。
"在這里也不見得安全。"我不滿的呼咕著。
"馬上回去,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他氣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我……我要……要回家。"我可憐兮兮說完,便拔腿想逃,卻馬上被他箝住。
"God Damn!"他氣得一腳踹向旁邊的大盆栽,"砰!"的一聲,只見那盆栽不偏不倚的撞上旁邊的一個倒楣鬼。
接著,一個黑色的物體從那倒楣鬼的身上掉下來,他慌慌張張的俯身想撿起來,卻被齊浩快了一步搶過去。那是一部掌上型的VS,齊浩快速地掀開蓋子,拿出里頭的帶子,然后高聲的吼道:"馬修,是誰讓他進來的?"
馬修看了一下那個倒楣鬼,"他應該是業務部的新人。"
"你把剛才的畫面都錄下來了嗎?"他冷冷的問那倒霉鬼。
"對……不起,齊總裁,只錄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他像是被嚇掉魂似的,說話結結巴巴的。
齊浩冷酷的瞇起雙眼,"馬修,立即開除人事部經理,然后把這個狗仔隊交給王律師,叫他提起告訴。"接著,他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反應,便直接拖著我去搭電梯。
進了電梯之后,他邊穿衣服邊幾罵,"Shit!Shit!Shit!今天到底是哪里不對勁,為什么一切都失控了?"罵完后,他對著電梯又捶又踢,活像是電梯得罪他似的。
我怯怯的問:"你在……干嘛?"
"我在干嘛?我被你氣炸了,氣得想揍你,卻又舍不得揍你,只好踢電梯出氣。"
看得出來他的確是氣瘋了。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你也沒有必要開除人事部經理。‘吘,這整件事與他無關。"我好意的提醒他。
"誰說不關他的事?今天他有本事讓狗仔隊應征進來,明天是不是讓商業間諜溶進公司?你說,這種人能留下來嗎?"到了地下室停車場之后,他直接走到車子旁,打開車門要我進去。
我坐了進去,討好的說道:"對對對,的確是不能留,不過,那個狗仔隊被你嚇成那樣,已經夠可憐,你真的還要起訴他呀?"
車子開了一段路,他默不作聲。突然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走到書報攤,買了好幾份書報雜士.
"你自己看吧!看完之后,恐怕你就不會這么說了。"他把一本雜志遞給我。
兩行大標題映入我的眼簾--
博登企業總裁神秘女友曝光
前任情人李媚淚潸潸
"耶!封面上有點模糊不清的兩個人,是你和我嗎?"我懷疑地問。
他又遞了另一本給我,上面寫道--
企業金童齊浩琵琶別抱
李媚痛斥新歡橫刀奪愛
我哀怨的看了齊浩一眼,哼!他果然跟她有一腿,但是,我哪有橫刀奪愛。客!下一本的標題更是駭人--
博登齊總裁舊愛新歡聚一堂
兩人大打出手舊愛不放新歡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內容好像是在說我,但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回事。"我不明所以。
"這就是狗仔隊的功力,他們只要捕一點風。捉一些影,就可以自編自導自演,只要這些八卦能賣錢,他們就會興致勃勃的編續集。"
"嘩!如果剛才那卷錄影帶被電視臺播出的話,那就……真恐怖啊!準會被六百多萬人的口水淹沒;再如果錄影帶傳到臺灣,臺灣有兩千多萬人口,那后果……"我光想就受不了了。
"你現在知道了吧!還要替那些狗仔隊求情嗎?"
我惡毒的說:"你最好叫你的律師想個法子,讓法官判他死刑算了。"
齊浩知道我只是胡謅,翻了翻白眼不理我。
一回到家,迎接我們的竟是李叔、李嬸。哦!這對可愛的老人家來了。
"李叔、李嬸,你們回來了!我好想你們喔!"我給李嬸一個擁抱。
"咳!嗯--咳!"我回頭看看齊浩,瞧他那一臉緊繃的線條,擺明了怒氣末消。
"少爺--"李嬸一臉狐疑的喚他。
他大手伸過來拉我,"跟我過去!
"我不要--不要一一一一一李嬸,救我!"我伸手拉住李嬸慘叫。
但他亂沒同情心的,硬是把我從李嬸的手中拉走。然后"砰!"的一聲,他用力地把門關上。"你自己說吧!"他指著我說。
"我今天一定是犯沖了,老是被人指著鼻子說話,你沒頭沒腦的要我說什么?"我委屈的說道。
"你欠我一個解釋。"他不耐煩的催促。
"解釋什么?今天發生那么多事,你問的是哪一樁?你……你雙手叉著腰干嘛?你不要過來……"我不斷往后退,躲避他的威嚇。
他毫不留情的一步步逼近,"你為什么要害我沒穿衣服就跑出去?"
冤枉哪!
"我……你冷靜一點,你記不記得衣服是你自己脫的,然后……也是你自己跑出來,對不對?"她好佩服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可以擠出笑容來。
他握緊拳頭,好像隨時都準備海扁我一頓似的。"你--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不過,你倒是說說看,為什么要三番兩次的逃離我,老是要我去追你回來?"
這更冤枉了!我可沒要他來追我回來喔!不過,這話我只敢在心里想。
"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這回好像吃了秤鉈鐵了心,非問個水落石出不可。
"因為我不想當你的未婚妻、做你的擋箭牌,你的那些新舊情人、紅粉知己,請你自己去解決,千萬別拖我下水,最好你離我遠一點,免得別人以為我和你有什么瓜葛。"說完,我偷瞄他一眼,他的臉還真臭耶!
"你不覺得現在才想撇清關系有點太遲了嗎?還有,你就那么不愿意當我的未婚妻嗎?"他的眉頭皺得快連在一起了。
"我愿意也沒用啊!你外面的那一大票女人可不愿意,天天要我跟她們搶你,說不定我還會被她們圍攻呢!"
見他的眉頭好像不皺了,我放膽的繼續說:"再說,你又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所以我們不應該把關系弄得那么復雜--"咦?他的眉頭怎么又皺了起來?
"所以…"我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接著說:"所以你就想逃走,是嗎?"
"是。∵馈膊皇抢!"她還是別太過刺激他比較好。"我們不是說好,你不可以再抱我。親我、吻我,更不可以那個……亂來,剛才你就是想亂來,所以我才被你嚇跑的。"對對對,讓他知道那全是他的錯。
"你不喜歡我物你、欺負你、對你亂來嗎?"
"不是……呢?是呀!因為我想不出理由讓你吻……"他的唇又靠了過來。
我無路可退的靠在墻上,他抓住我的雙手貼在墻上。
"別靠我這么近。"我側過頭警告他。
"誰教你這么香?"他說話的同時也咬住我的耳垂。
"你……別這樣,我又不能吃。"怎么周圍的空氣好像忽然熱起來了?
"不讓我吃你,那就讓我吻你。"他那雙充滿挑逗意味的眼眸,瞅得我心煩意亂。
"你……答應過不吻我的。"
"不管,我現在就是要吻你,不然就把你吃掉。"他開始要賴。
接著,他用一種更激情、更挑逗的吻逼我屈服,直到他感受到我的回應之后,才緩緩的放開我。
"你…你就愛欺負我……"我顫聲的控訴著。
他低聲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確定自己的感覺。"
天!他根本就是個惡魔,隨隨便便就迷惑住我的心魂。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可不可以別理我?"我感到好無助又好無奈。
他輕語,"我不能不理你,因為你在哭呀!"
"我才沒有!"我把眼淚抹在他的胸前,打算抵死不承認。
他的胸膛因為笑而震顫不已。
"你還笑?還不都是你害的!"我恨恨地抱怨。
他斂起笑容,認真的說:"我發誓會害你一輩子,所以你注定要嫁給我,逃也逃不掉!
"我才不要嫁給你!"我大聲的吼。
"不準你這樣說!"他又出現一貫的霸道口氣,然后飛快地堵住我的嘴。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放開我,依然霸氣十足的說:"以后絕對不準你說不嫁給我,連想都不行。"
我用力的喘了幾口氣,"我根本就不……"我還沒說完,他立刻又懲罰似的吻住我。
"你還敢說?"他抬起頭質問。
"我才不要…"他低頭又給了我一個熱辣辣的吻。
我覺得我快昏倒了,只能無力地攀著他,"別再這樣吻我了。"
"那你就答應嫁給我。"他一點都不肯妥協.
我無力的搖搖頭。
"那好!你要耗下去,那我就奉陪到底。"他又吻了上來。
這……這是逼婚嗎?
"答不答應?"他還真不死心。
"我……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不行!"他又想吻我。
"求你……別這樣逼我……"我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是你在逼我,我不得不這樣做。"他再度狠狠的吻住我。
天!我怎么覺得……覺得天昏地暗的……
☆ ☆ ☆
嗯……腦袋一陣昏沉,像是被大夾子夾住似的難過,當我醒來時,黑暗從四面八方涌向我,令我大吃一驚。
"阿浩,阿浩,浩一一你在哪里?"我驚慌的呼叫著。
我聽不到齊浩的聲音,也沒聽見其他人的聲音。
四周的光線幽暗,讓我無法確定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
我努力的回想睡著前所發生的一切.對了,我記得和齊浩一起到麗晶軒用餐,之后我便一個人去化妝室。
當我準備要出去時,一名女仆迎面進來,我正想側身讓開時,她突然拿出手帕捂住我的口鼻,我還來不及呼救就失去知覺了?謶值母杏X開始在我心中蔓延開來,我爬起來慢慢的摸索著。
突然,有一扇門被打了開來,光線隨之照射進來,一名女子走進來,她把兩層厚厚的大窗簾拉開,房間立即變得明亮。
那名女子恭敬有禮的對我說:"請問沈小姐有什么吩咐嗎?"
"為什么把我擄來這里?"我亟欲知道自己的處境。
"我不太清楚,我只是負責傳喚的女仆。"
"你的主人呢?我要見他。"
"我這就去傳達,請沈小姐稍候。"那名女仆靜靜的退出房問。
我仔細地觀察這間房間,約莫有二十坪大,不但寬敞舒適,而且布置得很典雅,地上還鋪了一層厚厚的波斯地毯。
我再望向窗外,透過玻璃窗所看到的景象令我大吃一驚,因為現在才六月,外面竟然積了厚厚的一層雪。
我在吃驚之余,房門再度被打開,是剛才那名女仆,"沈小姐,請您跟我來"
我納悶的跟著她走,一路上經過好幾個房間和走廊,最后,她停在一間房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
一個渾厚的男音應了一聲,"進來。"
女仆推開門,示意我送去。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布置優雅的書房,一名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溫和有禮的朝我走過來。"沈小姐,請坐。"
見他如此溫和有禮,稍稍的放下心。
"你為什么把我擄來這里?你又是什么人?"我迫不及待的問。
"沈小姐,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你來,但是因為齊浩每天都守護在你身邊,我們通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
"你……你認識齊浩?"我好奇的問。
"當然,齊浩和我弟弟是麻省理工學院及哈佛大學的博士班同學,我們可說是老朋友了,所以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
"哦?既然沒有惡意,那總該有什么目的吧?"我冷笑道。
"是,我是這兒的管家--程家倫,我只知道我們少爺有事要拜托沈小姐,至于其他的,恕難奉告。"
他的回答實在令我感到震撼,像他這樣的氣質、風度與才學,在臺北、東京或紐約這些大城市也不多見,而他居然還"只是"別人的管家而已,那他口中的少爺又會是什么樣的人物呢?"你們的少爺是誰?我要見他。"
"我們少爺是唐澤鈞,因為臨時有急事必須到紐約一趟,兩天后才能回來,所以,少爺吩咐過,要我們好好的招待沈小姐。"
"唐澤鈞?"我突然靈光一閃,那次在洛城和齊浩交手的兩個人,自稱是唐先生派來找我的,可是當時齊浩卻什么也不肯說,難道他們是同一人嗎?我心中泛起不安,"就是派人到洛城找過我的那位唐先生嗎?"
"是,就是因為齊浩不肯讓你跟我們少爺見面,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委屈沈小姐。"
雖然程家倫的態度溫和有禮,卻仍無法消除我心中的戒心,尤其想起窗外的積雪,就感到詭異,"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是印度西北部喜瑪拉雅山谷,這里是棲月山莊。"
"什么?喜瑪拉雅山谷?"我被嚇得怪叫起來。
他站起來推開窗戶,向外指一指,一股冷氣竄了進來,"沒錯,那積雪的山頂就是喜瑪拉雅山。"
我震驚的看著那高聳空寂的山頂,久久說不出話來。
程家倫又有意無意的說道:"這里海拔很高,雖然現在是夏季,但外頭的氣溫仍然很低,而且幾乎沒有人煙,平常我們對外的交通都是乘坐直升機,所以,為了沈小姐的安全考量,請你千萬別到外面去,以免少爺回來責怪我照顧不周。"
盡管程家倫的語氣極為客氣,但言下之意卻是警告我別想逃出這個地方。
看來我只有等唐澤鈞回來再說了;或者,一旦齊浩發現我失蹤了,就會來找我?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