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可在雅典競技場及薔薇號上跟她說過的情話仍在耳邊盤旋,若薇的臉龐泛起幸福的笑靨——沒錯,只要能跟尼可在一起,只要能相伴一生,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二天,若薇前腳才將尼可送出門,猶拉已經(jīng)提著一桶水在那兒等著她。
“唐小姐,家里的地板每天都要擦拭一次,由于老夫人非常愛干凈,所以我們一向都是拿著抹布跪在地上把每一寸地磚擦干凈。”
跪著擦?難道這兒沒人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拖把”嗎?
不知是不是看出她眼中的問號,猶拉又接著道:“雖然有拖把,但是老夫人覺得用拖把擦的地板不夠干凈,關(guān)于這一點,唐小姐有意見嗎?”
若薇哪敢有意見?
她搖搖頭,“沒有!
“那好,如果水臟了,麻煩你提著水桶到后面廚房外的水槽去換水,擦完后,老夫人有可能會親自 檢查。記住,務(wù)必要擦干凈,否則,只要地上有一根頭發(fā),老夫人都可能會叫你重新擦一次……別說我沒提醒你。”
惶然地接過猶拉遞來的抹布,若薇咬牙跪在大廳的地板上,悶著頭就開始擦地。
耳邊傳來傭仆們的議論紛紛,甚至一直有人跑出來偷看她跪在地板上的狼狽模樣,但若薇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自尊不值幾分錢,只要她的付出能夠得到這個家的認(rèn)同就夠了。
這個占地上百坪的大宅子,才擦不到三分之一,若薇的腰已經(jīng)直不起來,一雙腿又痛又麻,手更是酸得快動不了,但痛苦的是,她還得不時起身,提著又重又臟的水桶走一大段路去換干凈的水。
等她終于以意志力擦完一、二樓所有的地板,一個早上已經(jīng)過去,甚至……連午餐時間都過了。
又累又渴的她撥了撥散亂汗?jié)竦拈L發(fā),必恭必敬地走到正在餐廳喝茶的佛特拉面前。
“老夫人,我的地板……已經(jīng)擦好了!
佛特拉放下盛著花茶的磁杯,低啞的聲音像鞭子一樣抽在若薇心上。
“動作還不是普通的慢,像你這么偷懶的女人,怎么有資格當(dāng)尼可的妻子?”
“對……對不起,我已經(jīng)盡力了!我想,明天我的動作一定會更快!
“最好是如此。別以為做得慢,將時間一分一秒拖過去,后面的工作就可以不要做,這種投機取巧的心態(tài)我非常的看不慣。”
“老夫人,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不習(xí)慣……”
“別擺出一副被欺負(fù)的可憐模樣,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不是嗎?你大可以回到你的家中當(dāng)你的大小姐,何必在這兒受委屈呢?”
“為了尼可,我愿意學(xué)習(xí)!
坐在佛特拉身旁的安琪洛聽她提到尼可的名字,心頭對她的怨恨又更深一分,她不懂,她為什么要霸住她心儀的男人,像吸血鬼似的無論如何都趕不
再者,憑她那副長得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尼可又為什么會看上她?
一氣之下,她拿起桌前尚未收起的午餐剩飯,便故意往若薇腳下砸去。
油膩的萊肴及盤子的碎片不僅將若薇好不容易擦干凈的地板再度弄臟,更將她的衣服弄得一身都是油漬。
“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嘴巴說著對不起,但若薇看得出來,安琪洛野性的臉龐上充滿挑釁。
她根本是故意的。
但若薇只能咽下這口氣,避免節(jié)外生枝,“沒關(guān)系,我馬上整理!
不料,若薇蹲在地上整理磁盤碎片時,鋒利的瓦片一個不小心便刺進(jìn)她又白又嫩的手,鮮血淚汨流下。
“哼,真是不中用!”佛特拉看也沒多看一眼,便由安琪洛推著輪椅離開餐桌。
遠(yuǎn)遠(yuǎn)的,佛特拉又毫無感情地丟下一句,“地板弄完,等會兒記得把家里所有的窗戶都擦干凈。”
此時此刻,無助的若薇終于忍不住掉下淚水,但,眼前的工作還是得做,噙住淚珠,用抹布先包住流血的傷口;她繼續(xù)撿著地上的碎片,不知道這種精神和身體上的折磨,還要多久才能結(jié)束……
在尼可不顧母親反對的堅持下,現(xiàn)在若薇都會下樓和大家一起用晚餐。
在他心目中,現(xiàn)在的若薇已經(jīng)不只是一個客人,而是他有意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他希望利用短短的晚餐時間,母親可以對若薇有進(jìn)一步的了解,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此對大家做出無聲的宣告:若薇在他心頭的地位已經(jīng)不同。
只是他不知道,事實上,這一餐,是若薇一天中惟一能好好坐在位置上吃飯的一餐。
每天早上,她總是匆匆咬了個三明治,便急著開始一天的工作,免得一下慢了進(jìn)度,便可能換來老夫人及安琪洛姑侄一頓冷嘲熱諷。
至于中餐,那就更不用說了,常是到了下午兩點之后,她才站在廚房角落,隨便塞幾口剩萊剩飯?zhí)钐钗福缘帽葌蛉诉不如。
幸好近來,幾個好心的傭人看她可憐,會偷偷幫她夾好飯萊,保溫著留給她吃,否則她搞不好連剩萊都沒得吃!
“薇,怎么你最近的臉色看起來那么糟?而且,我覺得你似乎比之前更消瘦了!”
坐在若薇正對面的尼可一邊吃飯,一邊就燈光打量著她蒼白的臉蛋,原本他以為她的臉色不佳是因為身體尚未完全康復(fù),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她的臉色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有每況愈下的狀況。
若薇瞄了佛特拉一眼,發(fā)現(xiàn)她看似專心吃飯,但耳朵其實一直注意著他們的對話。
她只能勉強擠出笑容,“有嗎?”
尼可關(guān)心的問:“告訴我,是不是這里的東西不合你的胃口,使你水土不服?還是你開始想家了?”
“沒有哇,怎么會呢?”
敏感地察覺若薇眉宇間的壓力,尼可只好選擇先結(jié)束對話, “沒有就好,難得我今天沒帶公事回來,等會兒你陪我到海邊走走?”
“這……”若薇不得不猶豫。
最近尼可下班,佛特拉常用各種理由纏住兒子,讓他根本沒時間跟若薇獨處。
這會兒,若薇實在不知道她的答應(yīng)會不會又惹來佛特拉的不快,但,她真的好想念尼可的擁抱啊。
若是再得不到他的擁抱,她怕自己真的會沒有力量撐下去。
怎么搞的?他的邀約為何得不到印象中她總是堆積在臉上的笑容?
“怎么,薇,你等會有什么事嗎?”
心一橫,若薇點頭答應(yīng),“沒什么事哇。”
“那就好!
尼可心頭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他想,等會兒他得好好關(guān)心若薇,不能讓她受了什么委屈才行。
牽著若薇的手,尼可的心覺得異常踏實,迎著徐徐的海風(fēng),他們在浪濤聲中治著海灘漫步。
尼可從來不知道什么叫體貼,他只知道看著若薇日漸減少的笑容,和壓在她肩上的壓力,他的心會疼。
“薇,波受卡斯家族在希臘是知名的望族,在我父親走后,我母親一度成為撐起這個家族的梁柱,難免比較權(quán)威。給她時間,我相信她一定會慢慢接受你的,慢慢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尼可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你看,至少她現(xiàn)在肯跟我們一起用餐,而且,最近我跟她獨處時,她也從來沒在我面前說過你的不是,我相信她已經(jīng)在調(diào)整她的心態(tài)了!
尼可以為她的壓力單純只是來自她母親對他們公開在一起產(chǎn)生的反彈,殊不知他心愛的女人現(xiàn)在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但,若薇能說什么呢?
佛特拉聰明地不在兒子面前數(shù)落她的不是,免得導(dǎo)致兒子的反彈,如此一來,若薇更不敢在尼可面前說出真相。
“我知道!
好歹尼可懂得關(guān)心她,也試著安慰她,他沒有無視她的枯萎,或視她的壓抑為理所當(dāng)然……她該知足了。
“等找到適當(dāng)?shù)臅r候,等我忙完這一季的訂單,我會跟我母親提我們的婚事,也會陪你回臺灣一趟,向詹姆斯先生致意。”
若薇軟軟地倚在他身上,一股力量重新灌入她體內(nèi)!
啊,快了,她的災(zāi)難就快告一段落了,等老夫人答應(yīng)了他們的婚事,等她確定成為波妥卡斯家的女主人,一切或許就會出現(xiàn)新的轉(zhuǎn)機。
“尼可,說你愛我……”她軟言請求。
“小東西,我愛你。”尼可輕吻著她的耳垂知不知道,你常常害得我在公事堆中分神!”
“為什么?”聽到動人的情話,若薇臉上再度出現(xiàn)久違的笑意。
“因為你!不時干擾我的思緒,讓我好想立刻回家!
“尼可……”若薇主動獻(xiàn)上她的熱吻。
兩人好久沒這么親密了,尼可動情地以大掌撫摸著她的美背。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若薇所表現(xiàn)出的驚人毅力開始讓一心想嫁給尼可的安琪洛心慌意亂,,而且據(jù)她側(cè)面得知,尼可已經(jīng)準(zhǔn)備對母親提出他想跟這個東方女人結(jié)婚的事情。
“姑姑,難道就因為她愿意做女傭做的工作,你就要答應(yīng)尼可娶這個女人?尼可需要的是一個血統(tǒng)純正且聰明得體的希臘女人,而不是一個笨兮兮,只會擦地的女傭啊。”
佛特拉嘆了口氣,沉吟半晌才回答,“你何不反問自己,若是你,你愿意因為愛尼可,而為他做這種不顧自尊的付出嗎?”
安琪洛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姑姑,你的意思該不是說,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接受她了吧?這怎么行,你明明答應(yīng)過要把尼可給我的!”
安琪洛質(zhì)問的語氣激怒了佛特拉,“我為你制造了無數(shù)的機會!誰叫你那么不爭氣,竟然讓尼可一見到你就閃得遠(yuǎn)遠(yuǎn)的,難道,這能怪我嗎?”
“要不是半路殺出這個東方女人,尼可才不會這么對我!我恨她,絕不能讓她如愿嫁給尼可!”
“那你希望我怎么樣?殺了她嗎?這我可辦不到!狈鹛乩浦喴伪诚虬茬髀澹爱吘,前兩個星期我生病大吐特吐的時候,不厭其煩來幫我清理惡臭、擦凈身體、換衣服的人都是她,并不是你啊,安琪洛!
這么惡心的事,是她這種身份的人應(yīng)該做的嗎?
安琪洛氣得牙癢癢的,卻沒膽子與提供她上流社會生活的姑姑徹底翻臉。
“姑姑,你真是腦袋不清楚了,我真不敢相信你會這么容易被收買……想清楚,難道,她這個外人還會比我這個遠(yuǎn)房侄女更敬愛你嗎?”
安琪洛蹲在姑姑面前,軟下聲音哄著她,“剛才我的聲音是大了點,你別生氣,是我太心急了。”
“你知道就好……尼可就是不喜歡你急躁的個性和說話尖銳的習(xí)慣,想要得到他的青睞,你還不快改改脾氣?”
畢竟是自己疼愛的侄女,佛特拉還是按下脾氣提醒她。
“姑姑,我知道了……”安琪洛握著她的手,“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一踏出大門,安琪洛柔順的臉龐立刻變了樣。
哼!枉費她花了那么多時間跟她磨,沒想到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這個老胡涂還是靠不住。
但……沒關(guān)系,她還有一張王牌。
想到那個最喜歡破壞尼可好事的破壞王,安琪洛嘴角露出邪佞的微笑……唐若薇,等著瞧吧!
性好漁色的塔基一見安琪浴找上門采,那雙色迷迷的桃花眼,便從來沒離開過她豐滿到簡直快蹦出低胸洋裝的胸部。
他的樣貌和尼可有幾分相似,但他的下巴蓄著黑色的胡子,一雙眼珠子看人時,總在人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感覺起來,便不若尼可的穩(wěn)重和正派,反而多了幾分邪佞。
塔基雙腳架在辦公桌上,尖酸刻薄地道:“喲,安琪洛,你怎么會想要到我這兒來啊?我從我祖父手中分到的,只有一個小小的葡萄園和釀酒廠,跟尼可所得到的比起來,簡直有天壤之別,你怎么可能對我有興趣啊?”
比起尖酸刻薄,安琪洛可不會輸給他,“人家的造船廠是越做越大,你呢?好好的一個葡萄園給你,被你經(jīng)營得七零八落,真不曉得是你分到的東西有問題,還是你的腦袋有問題!”
“你……”塔基黑著臉,舉起手便對安琪洛比出手槍的姿勢,“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我最恨人家拿我跟那個假正經(jīng)的家伙比較,你要是不想活著走出這里,就盡管講吧!”
安琪洛拍開他指著她的手,“哼,講點比較實際的吧,我送件有趣的事讓你做,看你有沒有興趣……”
“說來聽聽!
“尼可愛上了一個東方女人,你愿意讓他們幸福順利地步人結(jié)婚禮堂嗎?”
安琪洛趴在塔基辦公桌前,故意傾下上半身,讓他將她深深的乳溝看個清楚。
塔基冷笑兩聲; “只要能讓我那位堂哥痛苦的事,我都愿意去做,至于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愿意付出什么嘍!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企圖,你一心想嫁給尼可,享受榮華富貴,而我……憑什么白白成為你的槍手?”
“你要什么盡管開口,只要能讓那個假惺惺的女人成為尼可不屑一顧的爛貨,我什么都愿意給!”
塔基也不客氣,直接出價,“很好,我?guī)湍阕夏峥煞蛉说膶氉,一旦我需要造船廠或波妥卡斯家族的任何機密時,你必須替我效勞,并且……”
“并且什么?”
塔基仰頭大笑,笑得十分邪惡,“親愛的,我很想……”
如果尼可知道他的老婆被他睡過,真不知道他臉上會有什么好看的表情!
為了得到尼可,即使明知這是個魔鬼交易,安琪洛豁出去了,再說……這個塔基長得也還不賴呢。
她大膽地撩起洋裝的裙擺,坐上塔基的大腿左右扭動著,豐厚的唇移至他耳朵邊輕聲道:“成交!
若薇洗好澡,一個人坐在床上發(fā)呆。
尼可說他今晚有事,不回來睡……曾何幾時,她已經(jīng)習(xí)慣有他的陪伴,少了他的床鋪,大得令人覺得孤獨。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最近她覺得宅子里的人上上下下,包括尼可的母親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都有些許的好轉(zhuǎn),如此一來,她嫁給尼可的愿望應(yīng)該不會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任務(wù)。
她的美夢就要成真了!
若薇開心地躺在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婚禮的細(xì)節(jié),還有自己穿著禮服的美麗模樣,心情興奮得好像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一樣。
忽地,有人敲她的房門,若薇迫不及待地起身開門,若她睛的沒錯,八成是尼可太想她,所以辦完事提前回來與她溫存了。
孰料門剛一開,一名陌生的男子便擠壓推了進(jìn)來,差點把她推到地上去。
若薇瞪著眼前的男人,“你是誰?”
雖然他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但這棟宅子的門禁森嚴(yán),普通人是不可能隨隨便便進(jìn)得來的。
“先生,你該不會走錯房間了吧?”若薇拉緊睡袍,好心地提醒他。
那個人的眼神好邪惡,老是在她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來,她得防著點。
來人終于開口,“我是尼可的堂弟。”
嗯,好像聽尼可提過,而他——該不是尼可說過最愛找他麻煩,扯他后腿的那一個吧?
但既然是尼可的堂弟,她就不好意思直接趕他出去,只好忍住不安的感覺繼續(xù)讓他待在她房里。
“有事嗎?尼可今天不在!
尼可這次看上的貨色的確還不錯!
東方人的皮膚和五官就是比較精致,尤其那滑溜白細(xì)的皮膚,還真不是他那堆希臘情婦可以比得上的。
塔基一屁股在床上坐下,色迷迷的眼神毫不客氣地在若薇身上溜動,“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尼可今晚為什么沒有回來?”
“我當(dāng)然知道!他有公事要忙,今晚趕不回采!
“你確定嗎?”
若薇肯定地點點頭,“當(dāng)然嘍,尼可不會騙我。”
聽了這話,塔基開始狂笑,笑到若薇全身起雞皮疙瘩,才勉強停止。
小妞,來看看我為你準(zhǔn)備的好東西……”說話的同時,塔基打開手中的電腦螢?zāi)唬皝戆,讓我們一起來看看你口中那個不會騙你的尼可,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好事,別錯過,這可是真人演出的影片哦!
他在胡說些什么啊?
若薇丈二金鋼摸不著頭腦地湊上前去一看,這一看,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凍結(jié),雖然現(xiàn)在是微涼的九月,但她卻冷得發(fā)顫。
螢?zāi)恢械囊粚δ信讵M小的沙發(fā)上熱吻糾纏著,而其中的男主角不是別人,正是她一心一意愛著的尼可。
塔基壞心地?fù)ё〈羧裟倦u的她,讓她坐在他身邊,以夸張的口吻說:“你知道這個美麗的尤物是誰嗎?她就是尼可的老情人妮姬,兩年多前他們之間要不是發(fā)生了點小誤會,尼可早就將她給娶進(jìn)門了。”
“瞧你,全身冷得跟什么似的,”塔基閹上電腦,“別看了、別看了!既然你的男人這樣辜負(fù)你,我看你也不必為他獨守空房了。”
說罷,塔基那雙不安分的手開始在若薇身上游移,待她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解開她系在腰間的睡袍絲帶!
若薇受驚的直向后退,“請你別碰我,不管尼可如何,都請你別把我想成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
塔基笑著猛抓住她的手,“小笨蛋,從你開門放我進(jìn)來之后,你以為這一切,還由得了你嗎?”
若薇這才開始知道恐懼,“你想怎么樣?”
“你說呢?”他說什么也要好好品嘗眼前這幼嫩的新鮮滋味,更遑論,她還是尼可最愛的女人?
一個翻身,塔基壯碩的身軀便壓制住嬌弱的若薇,小小的她怎么可能敵得過他的力氣?
她瘋狂的掙扎,卻無法撼動他半分,由于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她甚至連想呼叫求救都沒辦法。
就在若薇流淚絕望的同時,一個最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人居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你們在干么?”
目睹眼前的畫面,尼可的臉冷冽如冰山,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塔基不甘不愿地放開差點到手的肥肉,悻悻然地起身,“親愛的堂哥,你說呢?哎,你的女人還真風(fēng)騷呢,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定力一向不怎么樣,既然人家勾引我,我就上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真掃興!那個該死的妮姬,不知怎么搞的,竟沒纏住尼可,讓他給跑了回來?現(xiàn)在他單槍匹馬的必定打不過尼可,只能想辦法先落跑再說。
“喂,堂哥,不過既然你回來,東西還給你,我先走了!
尼可一個拳頭揮出,停在塔基鼻端前一公分處,嚇得塔基差點尿褲子。
“堂哥,我本來只是順路來看看你,結(jié)果……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沒管好,還怪到我頭上,這有道理嗎?”
尼可不帶絲毫溫度的眸子轉(zhuǎn)向仍癱軟在床上的若薇,他的身體側(cè)了側(cè),讓塔基得以順利地滾出去。
沒錯!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修理塔基多的是機會,他得先看看他的女人給他一個什么樣的解釋。
“我才一個晚上沒回來,你就饑不擇食了?”
心神俱裂的若薇掙扎著起身,“你不相信我?你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你竟然還敢不相信我?”
“我問心無愧!彼f話的語氣仍是冷到極點,“但你呢?你試圖要我相信,你是為了報復(fù)我,才去勾引我堂弟的嗎?你以為如此,就可以把你的過錯,輕而易舉地推到我身上嗎?”
被背叛的舊傷在此時疼痛的厲害,尼可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此時早已被憤怒的火焰所取代,他完全無法相信,自己一心以為的真愛,換來的竟是另一次的背叛。
而且,竟然同是為了他的死對頭——塔基而背叛他?
難道,他在事業(yè)上的成就勝過塔基,就在定在感情的路上敗給他嗎?他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尼可不知道,喪失理智的自己,完全否定若薇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嚴(yán)重的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