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當朱亞麗接到田沅沅的電話,通知她今天起一連一個禮拜店里停止營業(yè),她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沖到她的住處。
苗沅沅懶懶地倚在門口,縮著右腳!皼]什么,想休息罷了!
就這樣?朱亞麗搖搖頭。這不像她的作風,她太喜歡這家店了,一年當中,除了除夕夜、大年初一、大年初二三天以外全年無休,這次破天荒的休息一個禮拜,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要進來嗎?”苗沅沅比比屋內。
“你的腳……”朱亞麗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行動不便。
“受傷了!彼卣f,一拐一拐的走進屋內!坝浀冒验T關上!彼皇桥掠匈\闖進來,她怕的是……安祖烈!那個男人有很強的占有欲和魄力,他要她當他的玩具,只怕她逃不了。
朱亞麗關上門,隨著她走進屋里。
“要喝茶嗎?”
“這時還喝什么茶,你給我坐下,把話講清楚!你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朱亞麗拉著她坐下來。 “還有,你的腳是怎么弄傷的?”
她嘆了一口氣。昨晚的事,她寧愿是她作了一場夢,一場惡夢。
“不準瞞我!敝靵嘂惪闯鏊行氖,她很少會出現(xiàn)這種郁郁寡歡的神情,就算生意清淡賺不到錢,她也不會這樣憂愁!笆遣皇悄莻安祖烈·…—”
她又嘆了一聲。
朱亞麗此時完全確定她的落寞與安祖烈有關。
惹上那個惡狼般的男人,豈不是要倒大霉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沒有對你怎么樣吧?”朱亞麗從上往下看了她一遍,視線落在她受傷的右腳。
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一切的真相,苗沅沅不禁又打了個冷顫,她實在不想再去提。
“現(xiàn)在我不想提,至少讓我先弄清楚所有的事!
“你知道嗎,昨晚你離開后,屈亦威就來了,點了一杯熱咖啡就坐到打烊。我問他要不要去接你回家,他竟然猛搖頭!敝靵嘂惡鋈幌肫疬@件事。
朱亞麗的話無疑的又潑了她一頭冷水o
“他去店里!”
“對啊!坐到打烊!敝靵嘂惱蠈嵳f。
老天,她一定要相信安祖烈的話是真的嗎?
屈亦威去店里的目的是要確定她去找安祖烈沒有!她實在不愿相信屈亦威是這么沒有擔當?shù)哪腥恕?br />
“他沒有打電話給你嗎?”
她搖頭。事實上她找他找了一個晚上,可是始終找不到他。
今天早上,門鈴第二次響起。
朱亞麗看了她一眼。 “說曹操,曹操就到。你坐著,我去開門。”
她看著朱亞麗的背影,希望門外站的真的是屈亦威,那么她所有的疑惑就有人可以解答了。
“喂!這是干什么啊!你不可以擅闖民宅啊!”
她聽見朱亞麗的嚷嚷聲,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苗小姐,烈哥要我代他來向你問候一聲!眮砣耸抢顬椤
“不需要。”她沒給他好臉色看。“請你離開!
“聽見沒有,沅沅姐叫你離開啊!”朱亞麗雙手環(huán)胸,她認定苗沅沅的傷和安祖烈有關,那么他和安祖烈是同一掛的,自然也不需要對他客氣了。
“烈哥要我把這個送到!崩顬閷⒁粋保溫鍋放在桌上。
“他又想玩什么花樣!”她皺眉。
朱亞麗動作快,一把掀開蓋子,一股魚香飄了出來。
“鱸魚湯!”朱亞麗有點訝異。
“這該不會也是你代他煮的吧!”苗沅沅帶點鄙夷的口氣說。
“不,這魚是烈哥親自開車下山去傳統(tǒng)市場選的,也是他親自烹煮的!毕氲搅腋缁艘粋半小時尋找傳統(tǒng)市場,自市場拎了一條剛宰殺的鱸魚的驚人畫面,他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那匹惡狼會買魚、煮魚!?
“朱朱,幫我把湯給扔了。”
“為什么?”
朱亞麗和李為異口同聲地問。
“我怕被他毒死!”她神情冷漠地說。
“苗小姐……”李為顯得很為難。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我?guī)湍憬,可能是屈亦威!敝靵嘂惾ソ与娫挘犃藥酌腌姾,她將電話遞給她!罢夷愕摹!
她奇怪地對著話筒說:“我是苗沅沅!
”懷乖乖的給我把魚湯喝掉!
聽到話筒那邊傳來安祖烈的聲音,她吸了口氣,卻沒有氣得將話筒扔掉。
“如果我不喝呢?”
“你會的!彼芎V定地說。
“你憑什么這么篤定?”她厭惡他的口氣。
“因為我喜歡一個戰(zhàn)斗力旺盛的玩具!
她聽到他的笑聲從細微到夸張地大笑,她終于忍無可忍的扔下話筒。
“沅沅姐……”朱亞麗看她氣呼呼的樣子,很擔心。
“朱朱,把魚湯拿去倒掉!彼笾亲,揮揮手要朱亞麗快一點把魚湯拿走。
李為在她講電話的時候便悄然離開,所以這時她把魚湯倒掉也沒有人再出聲阻止了。
朱亞麗拿著保溫鍋往廚房走去,走了一半,又被苗沅沅叫住。
“朱朱,把魚湯拿回來!彼蝗挥指淖冃囊饬。她拿過朱亞麗手里的保溫鍋!爸熘欤闊┠銕臀夷猛肟陙!
朱亞麗依言拿來了碗筷。
她倒了一大碗的魚湯,一邊嘀嘀咕咕著:“我一定會快點好起采!想把我當玩具,還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呢!”
她喝了一口魚湯,味道超乎她想象的美味。
她訝異他的手藝,心里卻把他歸納為廚藝佳、心地卻是邪惡無比的那種人。
其實不用歸類,他本來就是這種人!灌下一大口魚湯,她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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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喝了七天的魚湯,苗沅沅覺得她的右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當她拐著腳踏進“愛情海岸”的時候,一些熟客紛紛向她打招呼。
“苗小姐,你的腳怎么了?”一位熟客問起。
“受了一點傷,不礙事的!
“苗小姐要保重啊!來這里吃飯加上可以看到苗小姐真可說是秀色可餐啊!”
她一笑,當場又勾走了一堆男人魂。
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看到她千嬌百媚的笑容,顯得一副暈陶陶的樣子。
“滾!”
一個飽含怒意的聲音讓一堆眼睛都笑瞇了的臉頓時失了笑意。
苗沅沅則是面無表情。在他的激將法運用成功之下,她連續(xù)喝了一個禮拜的魚湯,對于安祖烈的聲音,她必須誠實的承認,對屈亦威的聲音還不及他的熟悉。
“你叫誰滾?”她慢慢地轉過身。她轉身的速度這么慢是因為她要控制自己,別一見到他就受不了控制的給他一個巴掌。
安祖烈一臉倨傲。“所有心里在想如何能和你上床的人!
他語出驚人,她嬌艷的笑容也迅速褪去。
“你來找麻煩的嗎!”這人是怎么搞的,就是見不得她好。
“一堆男人圍著你流口水,你覺得很樂是嗎?”他的冷眸掃過在場所有的男人。
“就算他們流口水,也是因為食物美味的關系!彼p手插著腰!斑@里想和我上床的只有你吧!”他語出驚人,她也不客氣。
她是存心和他杠上,好,那么他也不必顧慮到她的面子了。
他伸手抓過一個中年男子。
“你想干什么!”她大吃一驚,他不會要對她的客人出氣泄恨吧!
他冷笑一聲。“說!你對她有沒有過性幻想?”
“沒……有!敝心昴凶咏Y結巴巴地說。
他又冷笑一聲!澳銢]有想過脫掉她的衣服,幻想她美麗雪白的軀體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
他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的鼻血便從鼻孔流下來。
所有的人驚呼一聲,答案太明顯了。
他扔給中年男子一條濕紙巾,表情是鄙夷的。
“你太過份了!”她看不慣他欺負人,大聲地吼:“就算所有男人對我有性幻想,那又怎樣,關你什么事!”
他帶著一臉的冰冷,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澳闶俏业耐婢,自然我就不準別人對你有遐想!
他一句“你是我的玩具”又讓所有人抽氣聲不斷。
他在向所有人宜示他對她的所有權,她是他的玩具,自然也不準別人來沾染她。
他的眸子帶著犀利的光芒,慢慢掃過所有人,確定所有人都把他的話聽了進去。
夠了,她再也忍受不了他自以為是的態(tài)度!她向他吼道:“如果你是來給我難堪的,你已經做到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她這么大聲的對他吼,原以為他會給她更難堪的懲罰,沒想到他竟然還笑得出來。他撥撥頭發(fā)!拔伊硗膺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她沒好氣地說。
“我找到屈亦威了,相信你有很多話要問他!
“他在哪里!”她往外看,哪里有屈亦威的影子。“你該不會對他用私刑吧?”別說不可能,以她對他的粗略了解,這是很有可能會發(fā)生的。
她把他想成大惡棍了!雖然在某些時候,他的確是個惡棍,可是這并不代表他所有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吧!
“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親愛的未婚夫對你做了什么好事?”壞事傳千里,這個道理相信她不會不明白。
她咬著唇。他說得沒錯,她怎么能讓大家知道她被未婚夫賣掉了!
“他在哪里?”
“想見他,就跟我來吧!闭f完,他向門口走去。不必回頭看,他相信她一定會跟上來的。
果然,剛走出門口沒有幾步,他就聽見她的指控。
“要我去見亦威,干什么把我的店弄得烏煙瘴氣?”她惱怒地說。被他這一鬧,她會流失掉多少客人啊!
他并沒有回答,因為他也很難弄得清楚,為什么當他看到她對著一群男人笑得那么開懷時,他會有一股想把那些男人殺掉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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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牙,苗沅沅緊跟著安祖烈。她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仗著自己人高腿長,邁出去的腳步又大又急,雖然她也不矮,但是跟在他身后,還是讓她走得喘吁吁的。
她瞪著他寬厚的背,暗自在心里咒罵他祖宗八代。
“想罵我就大聲罵出來吧!”
抬起頭,微揚的臉上寫著不屑和倔強,她加快腳步走過他身邊。“請你走快一點好嗎!我等不及要見到我親愛的未婚夫!痹竭^他身邊,立即被他拉個正著,她被強迫面對著他!澳阌窒敫墒裁磸S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不能做什么。
“你這么期待見到他,一點也不擔心你的右腳會瘸掉?”他瞇緊雙眼。
“是啊,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她示威性的狠狠瞪他一眼。
“等到你看到他時,也許你根本認不出他了!彼緡伭艘痪,隨即大步往前走去。
一句話也不吭,她咬牙跟著他的腳步。
她跟著他一直走了約莫十五分鐘,最后她才發(fā)現(xiàn)他把她帶到一個公園。
“亦威人在哪里尸她始終沒有看到屈亦威的蹤影,她忍不住開口問。
“放心,我還沒有把他殺了,這里并不是一個好的藏尸地點!彼稽c也不帶感情地說。
“他在哪里!”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他面無表情的舉起右手,指著前頭一棵大樹。
冷然注視著她不顧腳傷剛剛才好便飛奔而去的身影,深黑的眼瞳瞬間閃過一道詭異的感情。
“亦威!”當她看到半躺在大樹下,鼻青臉腫差點認不出長相的屈亦威,她又急又氣的飛奔到他身邊。從他嘴里發(fā)出來的呻吟聲,讓她不加思索的回頭給了隨后的安祖烈和站在一邊監(jiān)視屈亦威的李為一個大白眼。
“你不許這樣蹬我!彼植粷M意她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在美國的勢力有多大,但是這里是臺灣,你那套黑社會的做事方法在這里不管用啦!”她據(jù)理力爭。
“你問問看你親愛的未婚夫,這套方法管不管用。”他的視線移到被揍得半死的屈亦威身上。
屈亦威哪敢吭聲,縮在一旁像只被貓逮個正著的小老鼠似的。
“亦威,你不必怕他,臺灣的治安再壞,總還是講法律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報警!彼僖彩懿涣怂膰虖,也受不了屈亦威的窩囊,她拉住屈亦威的手!耙嗤,你起來,我們現(xiàn)在就去警察局,F(xiàn)在的人究竟是怎么了,看見有人被揍成這樣也不出面管一管!
她說著還邊瞪了安祖烈一下。
“沅沅,別說了!鼻嗤䲟乃难栽~會激怒安祖烈,猛搖頭要她別說了。
“亦威,你別怕他,有我給你撐著。”她看著屈亦威。
“你給他撐著,他把你賣了!卑沧媪依淅涞氐馈
聽見他的話,她倒抽了一口氣。她盯住屈亦威,緩緩地道: “是真的嗎?你把我賣給他了?”她一定要親口聽屈亦威說,否則她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她的未婚夫竟然會拿她來償債。
“沅沅,你救救我吧!”屈亦威緊緊握住她的手。除了她,現(xiàn)在還有誰能救他一命呢!
看著自己的未婚夫不顧尊嚴的向她求助,她心里真是百味雜陳。
“亦威,你怎么會欠這么多錢?告訴我你是不是被逼的,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她還是不太相信安祖烈的話。
這女人一字一句都在袒護屈亦威,聽在安祖烈的耳里可更是難聽得很。他掏出香煙,點燃后叼在嘴里。“告訴她你的苦衷啊!”
屈亦威夾在兩個人中間,看看安祖烈又看看苗沅沅,困窘寫在他的臉上,可是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亦威,你有什么苦衷盡管說出來!彼湃嵴Z調,刻意舒緩他的恐懼。
“說啊!說你是如何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如何沾上別人的老婆,如何被人拐去賭場豪賭,又怎么找上我?guī)湍憬鉀Q問題。說啊!從頭到尾,一個宇一個字給我說清楚。”他可不想平白無故被人安上個強暴良家婦女的罪名,女人可以玩,但得要玩得有格調。
“沅沅,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屈亦威說著,眼淚快要奪眶而出。
真的是這樣,安祖烈沒有騙她,騙她的是她的未婚夫,而她的未婚夫甚至想將她賣給別人!
看著滿臉懺悔和緊張的屈亦威,她的心里真的有說不清的酸楚。
“現(xiàn)在你相信我了吧廠安祖烈冷哼一聲,對他們兩兩相望的情景一點也不感動。
“你不否認你也有脅迫亦威吧?”她轉身回他一句。
“沅沅,別這樣和安先生說話!鼻嗤滤膽B(tài)度會再度惹惱安祖烈,連忙向她使使眼色,拉拉她的衣袖。
“亦威,你……”她真的沒想到屈亦威沒骨氣到這種地步。
“沅沅,看在我們兩家的交情那么深厚的分上,你幫幫我吧!”屈亦威怕死得要命,向她求情的樣子實在很難看。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拔颐靼琢!
“沅沅,你答應幫我了,是嗎?”屈亦威聞言,整個人精神都來了。
她盯住屈亦威好幾秒鐘,不說話。
“沅沅!鼻嗤悬c慌,她的沉默是否表示她反悔了?
“我值一百萬美金嗎?”她這次問的對象是一直沒有吭聲的安祖烈。
仿佛他們十分有默契,就算她沒有看他,安祖烈也知道她問的人是他而不是屈亦威。
“值不值由我來決定!彼ǖ粝銦!安贿^你那晚的表現(xiàn)讓我對你十分期待!
充滿暗示意味的言語,讓她氣得直發(fā)抖,但最后她還是忍住了。
“沅沅,你不會不管我吧!”得不到一個確定的答案,屈亦威怎么樣也不能安!。
再看了屈亦威一眼,千言萬語她也說不出口了。
“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后我會給你們一個答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
真可笑!她所謂的“你們”包括她的未婚夫以及一個準備接收她的男人。她一定要離開這些男人,至少這三天內她不想再看見他們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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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最后的希望,苗沅沅來到了她許久不曾拜訪過的屈家,屈家二老一看到她,開心地向她打招呼。
“沅沅,快進來!怎么這么久也不采看看你屈伯伯和屈伯母?”屈母熱絡地拉著她的手進到客廳。
“沅沅啊,你怎么瘦這么多,是不是太想念我家亦威啊!”見著準媳婦,屈父話也多了起來。
她勉強擠出笑容來回應屈家二老的熱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笑容有多敷衍。
坐上屈家客廳的沙發(fā),接過屈母遞給她的茶,她象征的喝了一口。抬起頭來,原本想和屈家二老問個究竟的話,在見著他們一臉的殷殷期盼全部咽進肚里。
“沅沅,我才和你屈伯母談起你怎么這么久都不來我們家走走,難道我們亦威不在,你就連我們兩個老人家也不想看了啊!”屈父打趣著說。
“屈伯伯,我最近比較忙。”聽屈父之意,他們根本不知道屈亦威已經回到臺灣,而且還捅了個大簍子。
“再忙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啊!瞧你瘦了這么多,氣色也不怎么好,你自己開餐廳,怎么沒把自己養(yǎng)胖呢?”屈母拉起她的手,心疼地說。
“這叫相思病,等到亦威學成歸國,她自然就會胖起來了。”
“說的也是!
屈家二老嘰嘰喳喳的徑自談起他們的婚事,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勁。
“亦威真的會回來嗎?”她很沒有禮貌的打斷他們的談話。
他們被她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嚇了一跳。
“沅沅你在說什么啊!亦威當然會回來啊廠屈母以為她是太想念亦威而導致胡思亂想,趕緊安慰她!澳阍谂_灣,亦威不回來娶你,我打斷他的腿!
“是啊!沅沅,我看你真的是想太多了,亦威怎么會不回來?再怎么說我兒子也是國內一流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還是在國外留學的準碩士,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對不起你的事!鼻甘忠宰约簝鹤訛闃s,他對兒子有絕對的信心。
“我們把兒子拉拔到這么大,就是要等到兒子成家立業(yè)這一天,我們兩個老的就沒有什么牽掛了。”屈母別有含意地看了她一眼。
想起屈父對她爸爸的救命之恩,想起屈家二老對屈亦威的期望,積壓在心底的話,她一句也不敢講。
她無言地點點頭。她靜靜地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著關于他們婚事該如何進行。
好不容易她終于逮到機會,借口店里還有事該處理,她起身告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屈家。
一踏出屈家大門,她大大地吁了口氣。
“與未來的公公婆婆聊得很愉快吧。”充滿戲謔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她一愣,那個魔鬼竟然跟蹤她到屈家。
她轉過身去,惡狠狠地瞪著他!鞍沧媪遥愀櫸!”
“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他態(tài)度高傲得令人想賞他一巴掌。
“至少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那可由不得你,我還得看好我的一百萬美金呢!”
“你……”她為之氣結。
“我想你應該已經做好決定了。什么時候上我的床?”
她瞪著他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的態(tài)度實在是令人反感。她決定了!不能被他的話給激怒,她要把他當做爛客人對付他。
“至少不是現(xiàn)在!彼L情萬種地拋給他一個媚眼。
他皺眉,為她的態(tài)度改變之快感到不解。
“要不要我提醒你,距三天期限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我自己有表,我會看時間!彼靡环N十分不肩的聲音說:“我自己有車,而且說三天就三天,i只要不到時間,你就無權命令我。”說完,她抬高下巴,十分驕傲的往反方向走去。
“這個玩具果然很有趣!彼麑λ牟欢Y貌完全不以為意。摸摸下巴!斑@個玩具即將要屬于我了!彼踔灵_始期待晚上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