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的天,白白的云,天氣晴朗得教人不得有壞心情。
這么好的天氣配上一張苦瓜臉,豈不是太浪費了!泵玢溷鋵χ笳甄R,露齒一笑。 “不好,笑得太假了。”
她再接再厲,又試了好幾種笑容,最后選定了一種她最滿意的笑容。
“完美,美麗極了!彼龔膩砭筒涣邌菘洫勛约旱拿利悺K拇_是很美麗啊!干嘛不承認呢?太假了吧!
她撫撫堪稱她全身上下惟一的敗筆——頭發(fā),她的發(fā)質(zhì)是屬于比較粗硬的那一種,人家說發(fā)質(zhì)柔軟的人比較好命,沒錯,“愛情海岸”是她一個人努力經(jīng)營的成果,雖然很多人以為她背后一定有個金主給她撐腰,她不知道她親愛的老爸能不能算是金主。
走出車,鎖好車門,她朝“愛情海岸”走去。
她晃到一家鞋店前,為擺在櫥窗展示的長靴所吸引,她不自覺地貼近玻璃窗,細細地打量那雙長靴。
“是該犒賞自己的時候了!彼匝宰哉Z。
忽然間,一個映在玻璃窗上的人影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快速的轉(zhuǎn)頭。
“亦威!”
由剛才映在玻璃窗上的人影比例判斷,他應(yīng)該是站在對街。
她伸長脖子,向?qū)謱ふ摇?br />
對街來來往往的行人形形色色,可是就是沒有她要找的屈亦威。
再三梭巡未果,她放棄了。
她很能調(diào)適自己的心情,把剛才看見屈亦威的事當(dāng)作是她眼花。
她甩甩頭,又邁開步伐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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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我告訴你喲,我剛才好像有看見亦威耶。”苗沅沅一進到店里就急著找朱亞麗說她剛才所看到的。
“你太想他了啦!他不是還在修碩士學(xué)位,又還沒放假,你怎么可能會在臺灣見到他!敝靵嘂悵娝煌袄渌。
“所以我才說好像嘛!”她明明知道屈亦威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來的,而且就算他回來了,也一定會來找她。
朱亞麗給她一杯檸檬紅茶。
“謝啦!”她將檸檬紅茶端在手里。 “今天出了太陽,正適合喝檸檬紅茶!
朱亞麗翻翻白眼,十分明白她的邏輯不能用一般人的來想。因為出太陽,所以適合喝檸檬紅茶;因為她爸爸認識屈亦威的爸爸,而她爸爸又曾受過屈父的救命之恩,兩個老子認為兩家聯(lián)姻是件好事,所以她就和屈亦威訂了親。
莫名其妙的事發(fā)生在她身上就變成合情合理。
“你真的愛屈亦威嗎?”
她喝了一口檸檬紅茶。
“當(dāng)然啦!他是我的未婚夫嘛,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覺得你們的愛情怪怪的。”朱亞麗老實說。
“有什么奇怪的?”
“只憑雙方家長的一句話,你就多了一個未婚夫,你自己說吧,你之前認識他,對他有好感嗎?”
“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再說我相信屈伯伯不會騙我們的,他跟我爸爸認識了三十年呢,而且我小時候就認識他了。”
朱亞麗看看她!拔抑徊贿^想提醒你。”
“提醒我什么?”
“遠距離的戀愛不容易維持,何況是你們這種特殊情形!彼麄兊母星榛A(chǔ)薄弱得像張紙,她實在不看好。
“拜托,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了,有些人動作快一點,一認識就上床了,甚至很快就結(jié)婚了。這個年頭談戀愛的方式千百種,誰規(guī)定一定要按部就班呢?”她撇過頭,轉(zhuǎn)移話題,“今天客人不多喔!
“現(xiàn)在大部分的人還在上班,你要他們蹺班出來喝下午茶啊!”雖然朱亞麗知道她是故意轉(zhuǎn)移話題,但她不想再說,她也不會那么不識趣。
說得也是,才下午的時光,誰會那么有空出來喝下午茶啊。
“歡迎光臨!”
隨著朱亞麗的聲音,她知道有客人上門了。
好奇心一起,她轉(zhuǎn)頭想知道這個閑人是誰。
當(dāng)她轉(zhuǎn)頭對上一雙冷淡得與今天的天氣完全不符合的眼神,她差點跳了起來。
是他!
她放下檸檬紅茶,走向他坐的位子。
“沅沅姐!”朱亞麗也認出這個客人就是上次替她解圍的男人。
“我來招呼!彼蚍⻊(wù)生交代一句。
安祖烈?guī)еH有意思的眼神打量她。
“你很閑!”她劈頭就問,實在是他的出現(xiàn)又讓她想起上次他留下的話。
“你這里的東西很好吃,所以這次我?guī)笥褋韲L嘗!
她這時才察覺到他對面還坐了一個人。
她轉(zhuǎn)過頭去,打了聲招呼。 “你好,歡迎來到敝店!彼m然有滿肚子的火,但待客之道她還是沒忘。
光這一眼,李為便被她驚人的美艷給震懾住了。
跟著安祖烈這么多年,看過的、交往過的美女也不算少,但是第一眼就被震懾住的,她算第一個。更別提她竟然敢對烈哥說這么沖的話,他希望她是真的有膽量,而不是白目。
“你可以向我的朋友推薦一下什么好吃的!彼麘袘械乜吭谝伪成。
她收起張牙舞爪的氣勢,掛上一個甜蜜蜜的笑容。“現(xiàn)在過了中午用餐時間,所以只有下午茶,也許再來塊起司蛋糕也不錯!
她突然的轉(zhuǎn)換態(tài)度倒令他有些失望,她與其他女人沒有什么不同嘛!
“我想也許下午茶也不錯!崩顬楦胶,“烈哥,你呢?”
他才要開口,便被她搶白:“我不賣他東西!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他問,口氣并沒有任何起伏。
“我說了,我這里的東西不想賣給你!彼D(zhuǎn)向李為,“這位先生,你想喝咖啡還是想喝水果茶?”
“有什么理由你不賣我東西!”他抬起眼眸,她的厚此薄彼令他不舒服。
“你想我賣你東西,行,除非你給我一個解釋,你上次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上次……”他故意裝傻。
一旁的李為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對話是聽的心驚膽跳,不知道誰會先被誰吃了。
“你還裝蒜,就是什么我是你以后的女人!告訴你,我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
“是嗎?那他人呢?”
“他正在國外讀書,等到他拿到學(xué)位回國,我們立刻就要結(jié)婚,所以你別白費心機了。”不管他對她有什么企圖,先說個明白總是沒錯。
“你確定他會回來娶你?”一絲疑問躍上他的黑眸。
他譏諷的口氣令她生氣,他憑什么這么篤定!
“那當(dāng)然,我們有婚約!彼龘P起下巴,總不能讓他看扁了。
“一張結(jié)婚證書都可以作廢了,婚約算什么狗屁啊!”
“不準(zhǔn)在我的店里說不雅的字!彼刹辉试S她店內(nèi)的氣氛被破壞。
不雅的字?狗屁就算不雅,敢情她還沒見過其它更惡毒、更悲慘、更慘無人道的事。
“你對他那么有信心?”
“當(dāng)然啦!他可是一個留學(xué)生呢!”她得意洋洋地說。
“會念書不代表他什么都對。”看來她還不知道屈亦威的所作所為。
“至少……咦!這關(guān)你什么事廣她干嘛跟他扯這么多啊!“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為什么是你以后的女人?”
他僅是挑起眉毛!拔也幌牖卮疬@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不該由我來回答!
她瞪大眼睛。終于碰上一個和她一樣蠻的人。
“那對不起了,請你們出去!
李為將目光轉(zhuǎn)向他,只見他老神在在的靠在椅背上,還掏出香煙。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尤其是女人!彼拍贸龃蚧饳C點燃煙頭,冰涼的開水便從他的頭頂兜頭淋下,當(dāng)然也澆熄了剛點燃的香煙。
“烈哥!”李為大吃一驚,沒想到她的動作這么快速。
一頭冰開水十分狼狽的他,抬起手抹掉臉上的水,看著她的眼神比冰還冰冷。
她有幾秒鐘的時間發(fā)了抖,但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他那種眼神,想殺她啊!
“我不會道歉!彼畔滤砬楹苒`。
如果這時候有他說話的余地,李為一定會勸她少開尊口。可是照這個情形看來,如果他下了什么評語,死的很難看的會是他。
明哲保身之道,他決定保持緘默。
“沒有人叫你道歉!
她雙臂環(huán)胸。這個人還能講道理嘛!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準(zhǔn)備接受他的道歉,一杯冰涼的水直對著她的臉而來。
她感到透人心肺的冰涼,尖叫了一聲。“你……”
“你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你!就算你是女人也一樣!彼淙徽f道!袄顬,我們走。”他放下杯子,起身往門口走去。
李為給了她無限同情的一眼,隨即快步跟上他。
她呆若木雞地站著,不相信自己會得到這種待遇。
“沅沅姐,你沒事吧?”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朱亞麗都看見了,對于她在老虎嘴上拔毛的行為深感不妥,那個男人看起來就是個狠角色,惹他干嘛!
她呆了幾秒鐘,才從失神的狀態(tài)恢復(fù)過來。
“他潑我水……”
“可是你也潑他水啊!敝靵嘂愌a充一句。
“氣死我了,我非要討個公道不可!”她說完便追了出去。
“沅沅姐,別惹他啊!”朱亞麗擔(dān)心地說。她老是惹上難纏的人。
急驚風(fēng)性子,又不能忍的脾氣,哪能教她聽得進去朱亞麗的話?一眨眼的工夫,她已經(jīng)跑到門外了。
“人呢廠她站在街頭四處張望,終于讓她看到他了,她連忙往他的方向跑去。
快到他身邊的時候,她才注意到除了他和他的朋友,還有一個人跟在旁邊,一臉惶恐的樣子。她沒有看仔細,反正她是來討公道的,其它事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啊!好大的膽子……”她抓住他的大衣衣袖,吼了兩句,便給一聲呼叫給打斷。
“沅沅……”
她緩緩地轉(zhuǎn)頭,只見一張滿是愧疚的臉對著她。
“亦威……”她眨眨眼睛!罢娴氖悄!”原來剛才不是她的幻覺,她真的看見他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為什么不通知我?剛才我有看見你,你為什么看到我就跑掉?”
她有太多的疑問要向屈亦威討答案,原本抓住安祖烈衣袖的手也放開了,轉(zhuǎn)而抓屈亦威的手。這一抓,她才發(fā)現(xiàn)屈亦威的領(lǐng)子被他的朋友拽住了。她以為屈亦威被他們要脅,她瞪著他們。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搶劫啊?還不放手!
李為看著安祖烈,他略一點頭,李為才放開手。
“亦威,你有沒有怎么樣?他們有沒有弄傷你?”她關(guān)心地問,順便回頭賞他們一個大白眼。
“我……”屈亦威撥開她伸過來的手。 “沅沅,我會再跟你聯(lián)絡(luò)的。”話一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跑。
“亦威……”她想追,但是她的手腕馬上被捉住。
她一轉(zhuǎn)身。“又是你!”她瞪住他。“放手!”
“我不喜歡人家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尤其是女人!卑沧媪乙稽c也不介意被她這樣多瞪幾眼。
“我要去追我的未婚夫,你憑什么阻攔我!”管他是不是在大街上,她照樣瞪。
“你沒有聽他說,他會再跟你聯(lián)絡(luò)嗎?”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屈亦威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她實在不放心。
“我就是知道!
她看看他們,心中產(chǎn)生疑惑!澳銈冋J識亦威?”
“談不上認識!焙,那種人,他才不想認識呢!
“可是你……”
他不讓她有再問下去的機會,放開她的手腕!澳阍撝赖臅r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喂……”
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拔医邪沧媪!
“嗯……”她傻了幾秒,才意會過來原來他在告訴她他的名字。
知道他的名字也好,省得將來她要對他施咒,還得花一番工夫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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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半,“愛情海岸”咖啡館的打烊時間。凌晨時分,街上除了還在活動的夜貓族以外,一般人早就窩進被窩里睡大覺了。
苗沅沅打了個呵欠,她的瞳睡蟲因為看到今天還算不錯的營業(yè)額而趕跑了一點,但是今天大部分的時間她都在想屈亦威和安祖烈的事,所以弄得她滿腦子亂七八糟,整個晚上她的精神都不好。
“沅沅姐,我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朱亞麗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先走好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敝靵嘂愊蛩龘]揮手。
“路上小心一點!彼粗靵嘂愹T著摩托車消失在轉(zhuǎn)角,她才低下頭,繼續(xù)剛才的沉思。
“沅沅……”
她拍拍耳朵。怎么她混沌的腦里開始產(chǎn)生幻聽了?
“沅沅……”
她大著膽子,決定倏然抬起頭。
“是你!”她有點呆滯的表情!耙嗤!”
屈亦威表情略帶不安的站在她面前。
她竟然聽不出來她未婚夫的聲音,她和他之間一定出了些問題。
“亦威,你怎么進來的?”她竟然沒聽到開門聲,她也太大意了。
“我看見你一個人坐在這里,所以我就自己進來了。我叫了你好幾聲,可是你都沒有回答我。”
“對不起,我在想事情!彼匠5膽B(tài)度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太生疏了,他們是未婚夫妻啊!
她剛才正在想他,可是這會兒真的見了面,她反而不知道要跟他說什么。
“我有事要跟你說!彼乳_口說話。
他先開了頭,她的態(tài)度也比較自然些。
“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彼钢敢巫印!跋茸聛戆,我煮杯咖啡給你喝。”
他一臉的猶豫,害她以為他是不信任她的手藝。
“放心啦,我煮的咖啡,別人喝過都說好喝。”她說著,徑自走進吧臺里。
煮咖啡的這段時間,兩個人都有話想說,但是誰也沒有先開口。
咖啡煮好了,她取出兩只白色瓷杯,將咖啡倒進白色瓷杯,拿了一個托盤將咖啡端出來。
她將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霸囋嚳次抑蟮目Х!
“謝謝!
“我們干嘛這么生疏啊,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彼p笑,想化解兩人之間的尷尬。
她坐在他的對面,想了想該怎么問他,后來她決定開門見山地問。
“你為什么回來,屈伯伯他們知道你回來嗎?”
他搖頭。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她雖然有點傻大姐的個性,但能撐起一家店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她從他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而且這事還不小。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她眼底的關(guān)心讓他產(chǎn)生信心,她還是很關(guān)心他,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碰的一聲,他雙膝一彎便跪了下去。
“你這是在做什么!快起來!”她大為驚訝,他跪她做什么!
“除非你答應(yīng)幫我,否則我絕不起來!
“幫你什么,你總要告訴我吧!”
他大大搖頭:“不行,你先答應(yīng)我,我才能說!
“好啦好啦!我答應(yīng)就是!彼笱苤f,總之先讓他起來再說。
屈亦威站了起來,臉色還是極端難看。
這—剎那,她又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之間的差異。也許是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是會念書的乖學(xué)生,而他一退伍就出國念書去了,因此他并沒有實際的工作經(jīng)驗;屈家的雙親認為既然有辦法把書念好,當(dāng)然工作上一定也沒問題?催@個情形,她想不到如果是他遇上那些來討保護費的混混,他要怎么處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要我?guī)湍闶裁?”她等他稍微鎮(zhèn)定后才問。
屈亦威一對上她的眼睛,鼓起的勇氣又消失了。
他自己惹出來的禍,她有可能愿意替他扛嗎?
“沅沅,你愛我嗎?”
她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好久沒有想過了。
“傻瓜,怎么問這個問題,我們是未婚夫妻不是嗎?”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她應(yīng)該是愛他的,她想。
“既然如此,我若有困難,你愿意幫我了!”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
“所以……沅沅,我求你……”
她察覺到他好像很緊張似的,一直猛搓著雙手。
“亦威,你到底要說什么,你一口氣說完好嗎?”
為了緩和他的緊張,她拿起杯子輕啜了一口。
“那個……你已經(jīng)認識安祖烈了!碧崞鸢沧媪业拿,他不由自主的發(fā)起抖;要不是昨天下午被安祖烈逮個正著,說什么他也不會現(xiàn)身。 -
“你說那個自大的家伙啊!我見過兩次面,不過他也真奇怪,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闭f起安祖烈,她就一肚子火。
“他說了什么!”他可緊張了。
“沒有啊,他叫我問你。對了,你怎么會惹上他這種人?”他和安祖烈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俺谑遣皇瞧圬撃?如果是的話,你跟我說,我?guī)湍愠鰵!?br />
“沅沅,你千萬不可以惹他生氣!比f一沅沅把他惹火了,那他拿什么去償債啊?
她柳眉一挑!澳愀陕锬敲磁滤,難不成他是殺人魔啊!”她發(fā)現(xiàn)他打了一個哆嗦,她吶吶道: “他真的是殺人魔啊?”
“他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她松了口氣。
“但是他絕對不好惹。其實我這次回來就是和他有關(guān),沅沅,我需要你的幫忙!
她笑了。 “我都說沒問題了,你要我怎么幫你?”只要不是殺人魔,那有什么好怕的。
“他……我欠了他一個人情,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還這個人情債!鼻嗤是沒有勇氣說實話。
她略微蹙眉。那不就表示她需要和安祖烈近距離接觸?
見她蹙眉,屈亦威以為她反悔了,心里一陣緊張!霸趺礃樱溷,你不答應(yīng)嗎?”
他難惹,她就是省油的燈嗎?
“我都答應(yīng)你了。說吧,要我怎么做?”
想了半天,他決定撒個小謊。“是這樣的,因為安先生剛從美國回來,想在臺灣發(fā)展,他需要辦一個宴會來宴請政商名流。他知道你開咖啡館,應(yīng)該對這方面很在行,所以希望你替他規(guī)劃宴會細節(jié)。”
她覺得有疑問。“找飯店不是更快?”
他差點露出馬腳!鞍蚕壬幌M缙毓猓圆荒芴袚u。而且我欠他一個人情債!彼桃饧又卣Z氣。
她考慮了一下。
“怎么樣,沅沅!”他緊張地等著她的回答。
“我當(dāng)然是沒問題啦。”
她的回答讓他松了一口氣。
“那就太好了!彼﹂_了臉,好像中了彩券一樣。
她深深地看他一眼!熬瓦@么一點事,你有必要向我下跪嗎?”
“我太緊張了,你不知道安先生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彼以捜┒础
她聳聳肩,把他的行為歸納為他太緊張了,尤其他還為了安祖烈放下學(xué)業(yè)特地回國,可見安祖烈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我能知道你欠安祖烈什么人情債嗎?”
屈亦威倒抽一口氣!耙院笪視嬖V你的!
不說就不說了,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對了,你這次回來有沒有通知你的家人啊?要不要我約屈伯伯屈伯母一塊出來吃頓飯?”她提議。
他連忙搖手。 “不必了,不必通知他們了。”見她一副不解的表情,他趕緊解釋: “我馬上就要回去了,不必請來請去的!彼(dāng)然能回去,只要他能將她讓給安祖烈……
他既然這么堅持,她也無意見了。
“還有,請你不要告訴我父母我回來的事!
雖然她覺得屈亦威的請求不太近乎人情,但隨之一想,他只找她一個人,這也表示他對她的信任。想想,她也就點頭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