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葳葳來到鴻揚企業(yè)大樓前,深吸了一口氣后,鼓起勇氣走進去。
“對不起,請問冷恕典冷先生在嗎?”戚葳葳臉上掛著微笑,其實她緊張得心臟快要停止跳動。
“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柜臺小姐親切的問。
“我……沒有!彼恢肋要預約。
“那請您稍坐一下,我馬上為您傳達,請問您貴姓大名?”
“我姓戚,戚葳葳。”
“好的,請您稍候!
真不愧是大公司,服務(wù)簡直比五星級大飯店還周到,戚葳葳一坐下,馬上就有人送上茶水。
“請喝茶!苯哟〗阌H切的微笑,然后回去做自己的事。
大約過了十分鐘,另一名小姐笑容滿面的前來通知戚葳葳。
“戚小姐,總裁請您搭他的專用電梯直接上樓,請跟我來!
他竟是總裁?!戚葳葳倒抽了一口冷氣。
戚葳葳被帶進一部豪華的電梯里,服務(wù)小姐幫她按了二十七樓后便退出電梯。
戚葳葳待在電梯里,極度的不安。
到了二十七樓,電梯門開啟,一名高大的男子在電梯外迎接她。
“相信你就是戚葳葳小姐了,我們總裁正等著你呢!請跟我來!比菀子H切的說,他是冷恕典的秘書兼死黨,根據(jù)這幾個月來的觀察,他對戚葳葳可說是了若指掌了,當然,她不認識他。
聞言,戚葳葳被搞得一塌糊涂的。
容易帶她走進一個十分寬敞的辦公室,報備之后,又關(guān)上門離開。
“有什么事嗎?葳葳。”冷恕典冷淡的開口。其實他很高興她主動來找他,但是,他就是沒辦法表現(xiàn)出熱情的那一面。
他冷淡的口氣讓戚葳葳瑟縮了下,她以細如蚊蚋的聲音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只是想將一樣東西還給你!薄
“什么東西?”冷恕典挑挑眉!
戚葳葳從包包里拿出一個用牛皮紙包裝的東西,放在他桌上,然后又退回原位!
“就是這個!彼f!
冷恕典拆開包裝紙,當他看見一大疊鈔票時,頓時傻眼了。
“這是什么?”
“錢……錢啊!”他不會連鈔票都認不出來吧?
“我當然知道這是錢,我問你為什么把錢還給我?”冷恕典氣急敗壞的問!
“因為……那是你的嘛!”戚葳葳快哭了,沒想到他的睥氣還是一樣壞,不,是更壞!
“誰說這是我的,這已經(jīng)是你的了!薄
“不是,這不是我的!逼葺谳谝稽c也不貪心!
“我說這是你的就是你的!彼麗汉莺莸恼f,強叫她接受!
“可是明明就不是嘛!我還特地去查了是誰匯進我戶頭的!逼葺谳陔m然害怕,卻依然堅持。
“那就是要給你的!
“可是,我不能無功受祿!
“你沒有無功受祿,你陪了我一個晚上不是嗎?那是報酬!崩渌〉錃獾胶詠y語,等看到她眼中蓄滿淚水,他才發(fā)覺他又說錯話了。
“就算是報酬,我也不能……拿那么多。”戚葳葳不停吸著鼻子。
“哦——該死的!崩渌〉涞吐曉{咒!拔也皇沁@個意思……”
她咬咬下唇!安唬阏f得對,我是個妓女,你紿我報酬是應(yīng)該的,我不該沒問清楚就跑來找你的,對不起,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沒必要給我那么多,你給我一千元就好了。”
她從那疊干元大鈔里抽出一張!
“這樣我們就誰也不欠誰了!逼葺谳谀ㄈパ蹨I,像想起什么似的說:“對了!上次你借我的手帕,我已經(jīng)洗干凈了,還給你。”她遞出手帕,他卻遲遲不肯伸手接過。
“你不要嗎?”他不要她用過的手帕,戚葳葳難過的想,“那我再買一條新的還給你好了!;她黯然地收回手帕,悄悄擦掉眼淚!
“不用麻煩了!彼f!
“不會麻煩,這是應(yīng)該的。”戚葳葳朝他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錢你收著,今天你不收下錢,就不準離開這里。”冷恕典霸道的說,他可是想盡辦法找到借口讓她得到這筆錢,而她竟然不領(lǐng)情?
“可是……”
“別可是了,你母親不是又要動手術(shù)嗎?你先把錢拿去用,等你有錢了再還我,好不好?”冷恕典改變語氣,好言好語的勸道。
戚葳葳心動了,沒錯!有了那筆錢,媽媽的手術(shù)費及醫(yī)藥費就不用愁了。
“你怎么知道我媽媽要開刀?”戚葳葳抬起頭問。
“我聽人家說的!彼徽Z帶過。
“哦!”戚葳葳傻傻的信了。
她一心想著母親的手術(shù)費有著落了,連被拐了都不知道。
“那你先借我這筆錢,等我有錢了一定馬上還你,你放心好了。”戚葳葳信誓旦旦的保證。
“好,你高興什么時候還都好,不還更好。”眼見她上鉤,冷恕典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走吧!我送你去醫(yī)院,你母親還等著這筆錢動手術(shù)呢!”
可憐的戚葳葳,只有呆呆的跟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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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心驚訝的看著女兒帶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來到醫(yī)院,男人一手捧著香水百合,一手環(huán)在戚葳葳的腰上。
“媽!”戚葳葳開心的吻了母親一下。
“伯母,您好。”冷恕典溫文有禮的問候李如心。
“你好,請問你是?”李如心疑惑的看向女兒。
“哦!他是……”戚葳葳正要解釋,冷恕典卻打斷她。
“請容我自我介紹,伯母,我叫冷恕典。”冷恕典發(fā)現(xiàn)李如心對他很有好感,于是他轉(zhuǎn)頭要戚葳葳先去給花瓶換水。
戚葳葳聽話的捧著花瓶到外頭換水。
冷恕典展開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
”希望伯母不會覺得我冒昧。”
“怎么會呢!倒是你和我們葳葳……”李如心好奇的問,如果他是葳葳的男朋友就太好了。
“不瞞您說,我是葳葳的男朋友。”冷恕典正經(jīng)八百的說。
“男朋友?怎么葳葳從來沒跟我提過?”李如心不解的問。
“因為葳葳不想讓您操心,事實上今天要不是我堅持,她還不準我來探望您呢!”他故作沮喪的說。
“這孩子也真是的,我得找個機會念念她!崩钊缧耐耆嘈潘脑挕
“伯母,千萬不要,她肯讓我來見您就很好了!
“可憐的孩子,真是難為你了。”正有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李如心對冷恕典可是滿意極了。
“伯母,其實我今天來看您,還有一件事想請您成全!崩渌〉涞恼Z氣充滿懇求。
“什么事?”
“我想請伯母答應(yīng)把葳葳嫁給我!
李如心為難的皺起眉, “可是葳葳才二十歲!”她舍不得讓女兒那么早嫁。
“可是我已經(jīng)三十歲了,伯母,一般男人在我這個年紀早巳結(jié)婚了!
李如心看他一臉的希冀,忍不住點了頭。
“好吧!我答應(yīng)就是了,但是,蕆葳那邊你可得自己去跟她說!
“我知道了,媽!崩渌〉漶R上改口,叫得李如心心花怒放的。
“你要好好的對待藏葳喔!”李如心說道。
“我會的,媽,可是要請您先幫我保密,我要給葳葳一個驚喜!
“好、好!崩钊缧男Φ煤喜粩n嘴。
“謝謝媽,等葳葳答應(yīng)了,我會跟家父、家母一起登門拜訪的。”冷恕典自然也是愉悅無比,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嘛!
“媽,你們在說什么說得那么開心?我也要聽。”戚葳葳放下花瓶,湊過來聽。
“沒什么,葳葳,到時你就知道了!崩钊缧男χ鴵崃藫崤畠旱哪。
任戚葳葳纏著問了半天,還是沒人要告訴她,她氣得啷起嘴巴,直到向母親道別,離開醫(yī)院后,她還在生氣。
“怎么氣呼呼的?誰惹你不高興啦?”冷恕典明知故問。
“你。”戚葳葳別過臉不看他。
“我怎么了?”冷恕典無辜的說。
“你跟我媽媽有秘密,你們怎么可以有秘密?那是我媽媽耶!”戚葳葳特別強調(diào)。
“莫非你在吃醋?”他故意逗她。
“我才沒有吃醋咧。”她還是不看他。
“是、是、是!
“你好像很不以為然喔!”她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
“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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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恕典正忙得焦頭爛額,為了派人去跟著葳葳那小妮子就花了他不少時間。
他要容易每天照三餐外加消夜!打電話向他報告戚葳葳一天的動態(tài)。
可是,每當容易提起戚葳葳今天在哪里跌倒了,膝蓋腫了起來;或者戚葳葳走樓梯時滾了下來,扭傷了腳等等,被罵的竟然是容易,那盡責的向他稟報戚葳葳的一舉一動的人!
冷恕典怪容易看到她快跌倒時沒去當她的墊背;看到她滾下樓梯前沒去拉她一把。
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中午十二點四十八分,冷恕典辦公室的電話準時響起。
“喂!”冷恕典接起電話,不必問也知道對方是誰。
“老大,大事不妙!你的小心肝正在某五星級飯店里!
“見鬼的!她在那里做什么?”冷恕典忍不住吼道。
“哦,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她在等一個叫曾富貴的老男人,看樣子似乎想重操舊業(yè)。喔!”容易煽風點火的說。
“你說什么?!你給我好好的看著她,我馬上到,如果她被碰了一根頭發(fā)我就惟你是問!”冷恕典隨手抓起外套。
‘順便一提,那個介紹男人給她的,是她的同學,叫徐珍珍。”容易拿開電話,聽到電話重重掛斷的聲音。
呵、呵!他現(xiàn)在只要舒服的坐在這里等老大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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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葳葳如坐針氈的四處張望,事情又要重演了,只是,這一次她不可能那么幸運了,此時她只想逃跑,她不想賺這種錢了,她不想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她只想跟他——冷恕典。
她突然好希望冷恕典能出現(xiàn)喔!她已經(jīng)有兩個禮拜沒見到他了,他都沒來找她,她也不敢去找他,因為,她怕他將她當成一個主動送上門的女人!
不過,如今這條路也是她自己選擇的,因為她要還他一百萬,而這是目前她想到最快的方法,她母親一向不贊成她向別人借錢,她現(xiàn)在又借了一大筆錢,只好“重操舊業(yè)”羅!
嚼——來了、來了,我的老天爺,徐珍珍形容得未免太保守了吧!什么有一點禿頭、肚子有一點大、長得有一點丑……眼前這人簡直是慘不忍睹!
她懷疑在他頭上找得到三根頭發(fā),他的肚子大得可以,年紀少說也有六七十歲,除此之外,還長得一副奸臣樣,細小的眼睛色迷迷的盯著她瞧。
“小姐,請問你素在等人嗎?”禿頭老男人以臺灣國語問。
“不是、不是,我沒有在等人。”雖然有點對不起他,但她還是狠下心否認,俗話說,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不素嗎?可素,這里只有你穿黃色的衣服,你素不素在騙偶。俊崩隙d驢懷疑的看著她,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你認錯人了!逼葺谳跇O力否認。
“這樣!那你要不要陪偶睡一晚,偶給你五萬塊,怎么樣!”老禿驢嘿嘿淫笑。
“不、不、不,我不行,真的。”戚葳葳一邊揮手,一邊閃躲他伸過來要摸她的手。
“好吧!那七萬塊,要不要?再高就沒有羅!”老禿驢皺著眉,暗忖現(xiàn)在的女孩子還更不容易上鉤。
“不要!逼葺谳诖虻羲氖郑桓医械锰舐,因為這里是飯店,她怕引來警衛(wèi),到時如果人家查出她是在從事這種交易,那就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了。
“好吧、好吧!就十萬吧!走啦!”老禿驢不耐煩的催促道,他握住戚葳葳的手,強迫她跟他走。
戚葳葳不停掙扎,想甩掉他緊抓住她的手,無奈卻徒勞無功,她急得掉下眼淚。
“放開她!”一道冷冷的斥喝聲響起。
“你素什么人?偶警告你別多管閑事喔!”老禿驢淫邪的小眼瞪著對方,看到他高大健壯的身材時,猛的被嚇退了一步,抓著戚葳葳的手不自覺的松開來。
戚葳葳像看到救星似的撲到冷恕典身上,全身顫抖得厲害。
“好可怕……好可怕!彼槌橐恼f。
冷恕典一把抱起她,輕柔的拍撫她的背。
眾人開始圍觀,引起飯店人員的注意,飯店經(jīng)理排開眾人來到三人面前,當他看到冷恕典時,表情十分驚訝。
“冷先生,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個人企圖非禮我的妻子!崩渌〉淇戳死隙d驢一眼,冷冷的說。
“什么?!”飯店經(jīng)理嚇了一跳。
“我希望你們能慎重處理這件事,此外,我想你們有必要留意一下出入的人!薄
“是的,冷先生說得是,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紿您一個滿意的交代,謝謝您提供的意見。”飯店經(jīng)理必敬必恭的說。
冷恕典掃了在場眾人一眼,抱著還在哭泣的戚葳葳離開。
一走出飯店大門,容易馬上迎了上來,“老大,別這樣嘛!好歹我也跟蹤她好幾個禮拜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我只不過犯了微不足道的小錯,你用不著氣成這樣吧?”
“這叫微不足道的小錯!”冷恕典瞇起眼,無法認同他的話。
容易暗罵自己豬腦袋。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也知道我難得犯錯嘛!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次吧!”容易哀求著!
“你什么錯都可以犯,犯一百次我也不會怪你,惟獨這件事,免談!”冷恕典殘忍的說。
“老大,不然我去把那老色鬼的手砍下來總成了吧!”容易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已經(jīng)來不及了!崩渌〉渫O履_步對他說,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容易又追了上去,“老大,我承認我沒有盡到保護大搜的責任,但你總不能因為大嫂被一個老頭子抓住手,你就要恨我一輩子吧!”
“我說過,她連一根頭發(fā)都不能讓別人碰到!”冷恕典陰沉的說:“而你當時在做什么?在旁邊喝咖啡?!”。
“可是……”容易啞口徑言的看著冷恕典抱著戚葳葳上車,飛快的離去,而他只能站在原地含淚向他們揮手道別!這下他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