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能不能……生兒育女?」華柔珊以懷疑的口氣問,若哥不能生育的話,華家的傳承將無人繼承,父母一定會很傷心的。
「不會吧!」高村迪不敢相信的大叫,怎么五年來他都沒有聽到這個消息,是他孤陋寡聞或者他都被蒙在鼓里?
「就如你們所想的那般,不過,這也不代表他會絕子絕孫!拱自品餐嘎兑恍┲虢z馬跡。
「此話怎講?」夏木杰提出了大家的疑問。
「以后你們自然就會明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顾袅艘坏乐i給他們猜。
「妳是說,我哥以后會有孩子?」華柔珊不理會她是否聽得懂或聽不懂,反正她只要知道后面的結(jié)果就行了。
白云凡點(diǎn)點(diǎn)頭,十分肯定而且有把握,畢竟家中那四個孩子,確實(shí)是他的,差別在他們的存在并沒有太多人曉得罷了。
「那還好!谷A家能有一脈香火,真是老天保佑!
「對了,可不可以麻煩你們?nèi)ミ@個地方找一個夢婆婆?她那邊有我所要用的藥材!拱自品策f給夏木杰一張紙,「這是路線圖。另外,這是信物!顾謴膽阎心贸隽艘粔K小木板,上頭刻了一個「夢」字。
「我們馬上啟程!瓜哪窘芰⒖汤叽宓限D(zhuǎn)身離去。
「一個月內(nèi)必須把藥材送到!」白云凡在他們離去的背影大喊。
「我們會準(zhǔn)時送達(dá)!垢叽宓弦泊舐暬卮稹
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華柔珊轉(zhuǎn)過頭來面對白云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事嗎?」白云凡關(guān)心地問。
「昨天妳與哥同處一室嗎?」華柔珊羞紅了雙頰,不過仍鼓起勇氣問。哥哥很愛她,這是他們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的,更何況哥初受傷、滿身鮮血時,口中仍叫著云凡姊的名字,可見哥愛她有多深,就不曉得云凡姊能否像哥愛她般的愛著哥?
「對!方便隨時照顧妳哥!
「但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又沒成婚……同處一室,很容易讓別人說閑話,恐怕妳以后很難找到一個好夫家。」華柔珊就事論事,擔(dān)憂地說。
人言可畏!她可以不在乎,但若鬧得滿城風(fēng)雨時,想補(bǔ)救就來不及了,長舌的人,大有人在,女孩子的名譽(yù)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可為了他的病情能快些痊愈,這是較理想的辦法。」白云凡暗藏了一些私心,不敢把想賴在她哥身上的想法告訴她。
「那妳嫁給我哥好了。」華柔珊直接反應(yīng)道。
「這得看妳哥要不要娶我!」白云凡好笑地望著她。
「我哥一定會娶妳的!」華柔珊信心十足,別的她不敢保證,但這件事她敢拍胸脯保證。
「妳怎么那么有自信?到時,若我要嫁,妳哥不娶,我不就丟臉?biāo)懒!?br />
「我哥一定會娶妳的!難不成妳不喜歡我哥?」
「不是!」
「那還有什么問題?」華柔珊不死心的追問,這可關(guān)系著她哥一輩子的幸福,做妹妹的哪有不幫他極力爭取的道理呢?
「總得先把他醫(yī)好再說,否則以他的個性,有可能坐著椅子成親嗎?」
「說得也是!谷A柔珊同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妳愛我哥嗎?」華柔珊仍然想弄清楚她的心意。
「愛,不過,希望妳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告訴妳哥。」白云凡央求著。
「為什么?」華柔珊不明白,兩個人互有愛意,為什么不承認(rèn)?
「我想親口對他說,那也是我的誠意。」白云凡臉上散發(fā)出戀愛的光輝。
「我好羨慕妳喔!」華柔珊突如其來地冒出這句話。
「嗄?」羨慕她什么呢?
在她未生子之前,背負(fù)著「恐男癥」,在生活上并未造成太大的不便,但卻離出嫁之日遙遙無期;待生產(chǎn)之后,恐男癥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卻煩惱若華威杰知曉事情真相,會不會把她當(dāng)成一個放浪的女子,如此的她,有什么地方值得別人羨慕的?
羨慕,也是她羨慕別人才對!
「妳漂亮、獨(dú)立、有自信又溫柔、善良,醫(yī)術(shù)又好,哪像我,空有一副臉蛋,其余的一概不行,又沒有專長,遇到問題,通常都得麻煩別人幫忙,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谷A柔珊直挑自己的毛病。
「妳太妄自菲薄了。每個人有自己的優(yōu)缺點(diǎn),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最重要的是妳如何去挖掘出自己的優(yōu)點(diǎn)而善加利用,透視自己的缺點(diǎn)而加以改進(jìn)。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每一個人都有一些別人不喜歡的特質(zhì),又何必去羨慕呢?」白云凡分析自己的看法。
「妳依舊比我好,好上好幾倍!乖谌A柔珊的眼中,白云凡是值得崇拜的對象,尤其是她親切的言語,更令人喜愛。
「愿我真能如妳所說的這樣!拱自品材樕祥W過一絲的不自在。
兩人相視一笑,友誼在不知不覺中滋生,沒有任何的條件,只是真心相待。
「我現(xiàn)在要去買藥材,妳要不要隨我同行?」白云凡熱切的邀約,兩人同行比一人獨(dú)行有趣多了。
「好!」華柔珊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們可以先去繞市集,晚些再去拿藥材。」白云凡提議。
「真的?」華柔珊臉上閃爍著興奮之情,她好久沒去逛市集了。
「嗯!」白云凡笑著點(diǎn)頭道。
☆☆☆
華威杰倚靠在床沿,盯著從一進(jìn)屋子就忙碌的人影,手上撫著中午她送給他的玉佩,雖然只是一只玉佩,但他的內(nèi)心覺得好感動。
白云凡低著頭與藥材奮戰(zhàn)。
「你如果無聊,可以和我說話!拱自品采屏嫉臑樗,通常都是由她起頭,只要她不說,他會一直地保持沉默,惜字如金。
「五年前,妳去哪?做了什么?」華威杰打探地問,萬懾只告訴他,她在白霧峰,至于做了些什么事,為何一待就是五年?他也是一無所知。
以萬懾的本領(lǐng),也足足找了五年才找到她,可見她隱居的地方有多么隱密。
白云凡猶豫著。她該不該把事情都告訴他?若弄不好……所以她決定在醫(yī)好他之前,不向他透露半點(diǎn)他已有孩子的事實(shí),所有煩惱以后再說。
「沒什么,上山去向師父學(xué)功夫!沟蟛糠謺r間都耗在小孩子身上。她有所保留地道。
「真的是這樣嗎?」華威杰有所懷疑。
「否則,我在白霧峰的日子怎么過?那么偏遠(yuǎn)的地方,人煙稀少,我一介弱女子若沒師父護(hù)著,怎能一待就待了五年?」她說起謊言臉不紅、氣不喘的。
華威杰瞇著眼打量她,仍感覺她好似隱瞞了些什么,但她不想說,他也不勉強(qiáng)她,不過有一天,他一定要知道她所有事。
「如果有一天我欺騙了你一些事,你會不會很生氣,不理我?」白云凡試探地問。
「不會。」華威杰斬釘截鐵地說道。
「事關(guān)于你權(quán)利的,也不會?」
「至少不會不理妳!谷A威杰調(diào)侃地道。
「很難想象你會講出這種話來!拱自品矟M臉的不可思議。
「哪種話?」華威杰存心裝胡涂。
白云凡偏著頭,「有點(diǎn)接近俏皮,可見你給我的印象太死板了,難得活潑,不過,這樣子的改變不錯,繼續(xù)加油。」
「我喜歡妳!」華威杰脫口而出,卻覺得心情開朗。
「什么?」她心跳加速,咽了口口水靦腆地道:「我……也喜歡你!
「過來!谷A威杰命令地道,若不是他兩腿不方便,一定會立刻走到她面前。
白云凡放下藥材,乖乖的走到他身旁。
他一用力,白云凡低呼了一聲,身子已被擁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她放松地偎入他的懷里,感覺好踏實(shí)、好滿足,真想一輩子窩在他的懷里。
華威杰縮緊了手臂,下巴頂著她的頭頂,悶悶地道:「妳會喜歡我?以我現(xiàn)在這副狼狽的樣子,自己看了都厭惡,妳怎么可能喜歡我?」他沒有信心地說道,可一聽她也喜歡他,卻又禁不住想把她占為己有。
他是否太癡心妄想,她的一切,他都不了解,就像謎一般猜不透,可他偏偏又深深的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你若不覺得煩的話,我可以把五年前的話再說一次,我不是那些膚淺的姑娘,只重視外表,實(shí)際上,五年前我對你是有好感的,你不要把你的看法當(dāng)作是我的看法,這對我不公平,對你更不公平!況且,你仍舊有機(jī)會恢復(fù)五年前的模樣,倒是左手上的疤痕,我沒辦法幫你去除!拱自品埠翢o保留地說出深埋在心中的話。
華威杰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滿足的低喃:「我比喜歡還要喜歡妳!」
「你愛我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愛!從妳教我別在意左手和別人眼光的那一刻起。」
白云凡仰起頭呢喃:「我也愛你!
四目相交,他緩緩地輕吻她嬌嫩的小嘴,一嘗到她口中甜美的味道,輕吻已滿足不了他,他更饑渴的探索著她的,她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急促,兩人在快斷氣前結(jié)束了這吻。
白云凡突然局促不安,小手無意識地絞著!改銜粫J(rèn)為我很隨便?」
「妳在我心中,是最純潔的仙女。」他的鐵臂緊擁著她的腰,聲調(diào)因剛才的熱吻而變得沙啞。
白云凡這才露出笑意。甜蜜話誰不愛聽,更何況是心上人所言。
「我從不敢奢求妳會愛上我,妳是如此美好,好得我都懷疑妳是不是我幻想出來的?我實(shí)在配不上妳,可妳卻愛上我,妳從不知道我有多么受寵若驚。」華威杰一一地道出他的心中話,苦澀之中又有著欣喜之情。
白云凡抬手撫著他的臉頰,輕聲道:「你太低估你自己了,我覺得你仁慈又有義氣,況且,我也沒有你所形容的那么好,我也有我的缺點(diǎn),只是,我比較會掩飾罷了!」
華威杰變得較自在些,但要他真的完全不在意,大概得等他的傷痊愈。
其實(shí),他的傷若服用她之前給的藥,現(xiàn)在可能早痊愈了,治療過程也不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么復(fù)雜,但就是他太有義氣了,總是先管別人的生死,把藥都分給了弟兄,自己也沒留半顆,才會變得如此麻煩。
「真希望我的腿傷能快些好,我就可以帶妳四處玩,不用整天窩在這屋子里,早晚會悶壞妳!拐Z氣中有著濃濃的寵愛,還有一些愧疚。
「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我都很快樂!拱自品猜冻鲂v,小手輕拍著他的大手。
一個她愛的人也愛她,天底下有什么事比兩情相悅更令人感到喜悅的?
☆☆☆
四個面貌相似的小孩,正坐在涼亭里,若有所思地低著頭。
「大哥,娘說要去醫(yī)治爹爹的病,怎么這么久?說好了醫(yī)治完爹爹,要把爹爹帶回來給我們瞧瞧,可都過了好幾個月,娘怎么還沒把爹爹帶回來?」最小的白幻蝶充滿疑問地道。
「笨!一定是娘還沒把爹爹的病醫(yī)好!古判械诙陌谆谬埨诵∶玫陌l(fā)辮,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娘從來不騙人的!
白幻蝶拍掉二哥的手,嘟著嘴向大哥白幻祥抱怨,「大哥,二哥都欺負(fù)我,老愛拉人家的辮子!」眼淚都快掉出來。
「二弟,小妹是女孩子,男孩子要保護(hù)女孩子,不可以欺負(fù)她們,你忘了娘的話了嗎?」白幻祥端起嚴(yán)肅的長兄模樣,「兄弟姊妹要相親相愛、和睦相處,不要老捉弄小妹!」
「誰教小妹只有身子像女孩子,脾氣、性子都比較像男孩子,你看嘛!有哪種女孩子會養(yǎng)一只花豹在身邊?男孩子不被她欺負(fù)就好了!拱谆谬垖λ隽藗鬼臉,又道:「還是三妹好,溫柔又可愛!
白幻鳳瞇著眼,淡淡地微笑,并不多話。
「誰不知道你不服氣,其實(shí),你也想養(yǎng)花豹!拱谆玫刈,對著二哥吐舌頭。
「誰希罕!」白幻龍冷哼了一聲。
「你們兩個在一起怎么老愛斗嘴?」白幻祥莫可奈何地道,接著又說:「娘會不會忘了要把爹爹帶回來?」
「說不定娘真的忘了。」白幻龍贊同他大哥的說法。
「一定是,不如我們自己去找娘!拱谆玫锻馄。
白幻鳳只是靜靜地聽著,不說話也不搭腔。
「好啊、好。∈裁磿r候去?」白幻龍一想到尋親旅途中可能遇見各種危險,便毫不考慮地馬上答應(yīng)。
「不行!」白幻祥沉穩(wěn)地拒絕。
「為什么不行?」白幻蝶不服氣的道,雖然他們年僅五歲,可是聰穎,大哥有什么理由反對?
「對!為什么不行?」白幻龍出聲,他這次可是非常欣賞小妹的提議。
「外面的世界很亂,娘說過不能亂跑,要乖乖的,你們不聽娘的話了嗎?」
白幻龍、白幻蝶兩人一聽,馬上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提不起勁來,娘所說的話,如同圣旨,不得不聽!
別誤會!不是娘很兇,所以他們才聽話,而是娘把他們都當(dāng)成大人一般講道理給他們聽,他們是基于愛娘的心態(tài),才事事聽娘的話,在娘離開前,娘有交代他們不能亂跑。
「不過……」
「不過什么?」白幻龍、白幻蝶異口同聲地道,眼中釋放期待的眼神,因為通常大哥加了但書,表示他一定另有法子。
白幻鳳依舊安靜地看著,靜觀其變,她只要知道最后的答案就可以了。
「娘只叫我們別亂跑,不過,若有人帶我們?nèi)フ夷锏脑挘锞筒粫鷼饬!?br />
「問題是誰要帶我們?nèi)?」白幻蝶苦惱地皺著小鼻子,況且一次得帶四個小孩,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要做?
「找冰婆婆!」白幻蝶腦中想到的就是娘的師父。
「笨!冰婆婆在那么遠(yuǎn)的地方,怎么叫她帶我們?nèi)?」白幻龍一副她很呆的表情?br />
「你才笨呢!冰婆婆昨天來過了,是你們都在睡覺,結(jié)果婆婆來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婆婆說,今天晚上還要來,還要帶我的花豹來。哼!自己笨不說,還硬要把自己的笨賴在別人頭上!」白幻蝶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tài),哈!終于反將二哥一軍。
「昨天婆婆來過,妳怎么不早說?」白幻龍瞪了她一眼,她就是這種個性,兇巴巴的模樣,誰會讓她呀!
「婆婆今晚來,你們不就知道了,我有必要說嗎?」白幻蝶不在乎地?fù)芰艘幌露叺念^發(fā)。
「多學(xué)學(xué)幻鳳,有點(diǎn)女孩子的樣子,每次都跟男生爭,妳不會覺得丟臉嗎?」白幻龍一臉為她可惜的模樣。
「講輸別人,就這樣,沒半點(diǎn)男子氣概!拱谆玫环?shù)捻斪臁?br />
「好了,你們別再吵了!」白幻祥拿出當(dāng)大哥的威風(fēng)。
白幻龍、白幻蝶雖然還想再斗,但都乖乖地閉上嘴。
「那么等婆婆今晚來的時候再說吧!」白幻祥徑自說道:「幻鳳有沒有意見?」
白幻鳳總是乖乖靜靜地待在一旁聆聽,很容易讓別人忽視她,若不是曾聽過她回話,他真以為幻鳳是個啞巴。知道她不愛說話,因此他們決定事情,總是在結(jié)束后,習(xí)慣性地問她的意見。
白幻鳳帶著微笑,習(xí)慣性的搖搖頭,反正他們決定什么,她總是照單全收,不曾反對過,不是她沒個性,而是還沒有令她必須堅持的事情。
「那么暫定這樣了!
☆☆☆
屋外一片漆黑,大半的人早已就寢,不過,白府有一間房間不時傳出細(xì)小的說話聲。
「婆婆,帶我們?nèi)フ夷锖脝?」白幻蝶小手撫摸著花豹的背,花豹正舒服地趴在床上,享受小主人的恩寵,嘴里還不時發(fā)出舒服的哼聲。
「婆婆帶我們?nèi)ダ!」白幻祥、白幻龍兩人一人抓著她一邊的袖子撒嬌?br />
「不行耶!」冰雪雁為難地拒絕小娃們的請求。
「好啦!婆婆,我們好久都沒有見到娘了,娘還說要帶爹爹回來,結(jié)果這么久了都還沒回來。婆婆,帶我們?nèi)ダ!」白幻蝶從床上爬下來,加入了撒嬌的行列?br />
「不行啦!」
「好啦!」
冰雪雁嘆了一口氣,她實(shí)在是狠不下心拒絕這么可愛的孩子們,她妥協(xié)地道:「好吧!不過只能帶一個人去,路途這么遙遠(yuǎn),我若一下子帶你們四個,很麻煩,也不方便,所以只能帶一個!
「一個而已!」白幻龍抗議地嚷著。
「就一個,沒得商量!贡┭汨F了心地說,這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抽簽決定好了!拱谆孟樘嶙h,既然婆婆只帶一個人,抽簽是最公平的了。
「好吧!」其它人僅能勉強(qiáng)接受。
冰雪雁隨手做了四支簽,由他們一一抽取,然后同時小心翼翼地攤開紙張。
冰雪雁趁他們拆簽的時候,說明拿畫著圈圈的紙張的人可以隨她一起去。
「耶!我抽中了。」白幻蝶興奮的手舞足蹈。反觀其它人,他們都沉著一張臉。
「你們別皺著臉,我如果見著了娘,會叫娘快帶爹爹回來!拱谆玫参科渌。
其它人也只能無奈地接受這既定的事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