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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別怕 第八章
作者:令果
   
  猶豫了好一陣子,華威杰鼓起勇氣,輕敲著白云凡的房門。

  「奇怪,怎么沒人應(yīng)門?」華威杰懷疑地再敲一次門,照理,白云凡都待在房里才對呀!

  再一敲,把房門都敲開了。

  「門怎么沒鎖?」華威杰疑惑地推開房門。

  里頭的被子好端端地折放整齊.咦,人跑哪兒去了?連凡兒隨身攜帶的小藥箱也不見了!

  華威杰著急地望著屋內(nèi),口中喃喃道:「藥箱呢?藥箱哪去了?」

  他在桌邊找到一封信,上頭注明「華威杰啟」的字樣,一股恐懼立刻由腳底往上竄。

  華威杰惶恐地拆開信封,顫抖的手像受了驚嚇般。一攤開信,上頭寫著──

  威杰:

  很抱歉又再度不告而別,想想我們有半個(gè)月時(shí)間不曾說過話,卻感覺像一輩子那么久,也許你不覺得。

  我一直認(rèn)為你是愛我的,但原來是我自作多情?粗闩c湘君摟抱在一起,才發(fā)覺我的心好痛,痛到幾乎無法承受!

  我想要擁有孩子,也想要擁有你,但那根本是一種奢求。我曉得我并不大方,無法祝福你和湘君,請?jiān)徫业呐橙酰吘刮覑勰闾,看著你走向另一個(gè)女子的懷中,我不能也不愿,既然你我的因緣已了,是我該離去的時(shí)刻了。愿你在往后的日子里,能稍稍的想起我。

  祝福你

  愛你的凡兒筆

  「該死!」

  華威杰緊握著雙拳,她竟誤會(huì)他與湘君有曖昧關(guān)系!難道他的愛表現(xiàn)得還不夠明顯嗎?

  「我是愛妳的!」華威杰用力地敲著桌面,桌子應(yīng)聲而斷成兩半。

  他得把她追回來!沒有孩子再想法子,重要的是,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華威杰沖到大門口,雙手搖晃著王伯,著急地問:「您有沒有看到凡兒?」

  「少爺,王伯這身老骨頭禁不起這般折磨。」王伯忍著被搖得昏眩的感覺,無力地道。

  華威杰一聽,連忙放開手,心急地道:「抱歉!您有沒有看見凡兒?」

  王伯看著少爺神情緊張,心想,少爺還是關(guān)心白姑娘的。

  「有沒有?」華威杰急促地道。

  「白姑娘一早就離開了!

  「去哪了?」

  「白姑娘說要回家一趟,她妹妹生了場重病,她得趕回去!雇醪畬坠媚锏脑捴卣f了一遍。

  「她哪來的妹妹?她只有一個(gè)弟弟!」他得找到她,否則她若再躲起來,不知道何時(shí)才能找到她。

  「白姑娘為什么要編這種理由呢?」王伯無法置信白姑娘竟騙了他,一張嘴張得開開的。

  華威杰剛步出華府,大腿馬上被一雙小手抱住,耳邊還傳來稚嫩的童音。

  「爹爹!幻蝶找到您了。」白幻蝶興奮地抱著華威杰的大腿。

  華威杰一走出來,白幻蝶就知道他是她的爹爹,他跟娘拿給她看的畫像長得一模一樣。。】偹阕屗业降。

  華威杰雖心急地想找凡兒,可黏在他腿上的小人兒使他無法邁步。

  華威杰蹲下身子,輕柔地對小女娃道:「我不是妳爹爹,妳認(rèn)錯(cuò)人了!

  「爹爹就是爹爹,難道爹爹不要幻蝶了?」白幻蝶撇著小嘴,眼眶含著淚,好像下一刻隨時(shí)會(huì)哭出來。

  「可我不是妳爹爹。」華威杰耐心的解釋,他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孩子流落在外。

  「騙人!」白幻蝶堅(jiān)持己見,她不可能認(rèn)錯(cuò)爹爹的。

  「但我真的不是妳爹爹。」華威杰不厭其煩地道。

  白幻蝶從懷中掏出娘給她的畫像,攤開在他面前道:「你跟爹爹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你就是幻蝶的爹爹!

  華威杰震驚地望著畫布,里頭的人像栩栩如生,卻與他長得非常相像。

  「妳爹爹叫什么名字?」也許畫里的人只是長得像他。

  「華威杰是我的爹爹!拱谆玫吨荒o邪的微笑,高興的宣布。

  華威杰皺著眉,他有這么大的小孩,怎么自己一點(diǎn)都不知情?

  「那妳娘是誰?」華威杰急于知道答案。

  「我娘是世上最好的娘,叫白云凡!拱谆玫傻穆曇糗涇浀氐馈

  這話震得華威杰無法反應(yīng),他皺著眉,回想以往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夢中他玷污的人兒不會(huì)是凡兒吧?仔細(xì)一想,不會(huì)是凡兒端的參茶有問題吧!

  反正找到凡兒,一切的問題就會(huì)解決了,而且現(xiàn)在女兒在他身邊,相信凡兒也逃不遠(yuǎn)。

  華威杰抱起白幻蝶,臉上不由得浮起為人父的喜悅,一抬頭,才驚覺前頭站著一豹和一中年女人。

  「是您送我女兒過來的?」華威杰猜測道。

  「嗯!」冰雪雁隨口應(yīng)了一聲,她并不在意別人的感激,將目光集中在白幻蝶身上,「蝶兒,婆婆把妳送到妳爹爹手中,我就可以安心去辦我的事,改天再來看妳!

  「婆婆要趕快再來看蝶兒喔!」白幻蝶撒嬌地道。

  「好,花豹就留在蝶兒身邊。華公子,告辭!贡┭闶┱馆p功,倏地人已在遠(yuǎn)方。

  華威杰心中不由贊嘆,論輕功,他是比不上那位大嬸的。

  花豹立即走到白幻蝶身旁。

  華威杰擔(dān)憂地望著花豹,這種動(dòng)物喜怒無常,若傷到人就不好了!那位大嬸怎么不連牠一起帶走?殊不知花豹是他女兒的寵物。

  「蝶兒,這花豹有沒有危險(xiǎn)?」華威杰十分擔(dān)心。

  「爹爹,這是蝶兒的豹,牠好厲害的,都會(huì)保護(hù)蝶兒,而且豹兒很乖,不會(huì)亂咬人。」白幻蝶保證地說道。

  「不會(huì)咬人就好!谷A威杰放下一顆心,抱著白幻蝶走入華府,看來找凡兒之事只得慢些了。

  他們一路走來,仆人一看到他身邊的花豹,逃的逃、避的避,深恐避得慢些,會(huì)成為花豹的嘴上肉。

  等他們走遠(yuǎn),還可聽聞一些仆人的對話。

  「少爺懷里抱的是誰家的女兒?」一名壯碩的仆人問。

  「你管那么多!恐怖的是少爺不知去哪弄了只花豹來,那種危險(xiǎn)的動(dòng)物,怎么讓牠跟在身邊!那以后我們不就得時(shí)時(shí)刻刻的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了嗎?」一個(gè)稍有年紀(jì)的仆人害怕的說,想象自己悲慘的晚年。

  「是!以后得小心了!箟汛T的仆人附和著他。

  兩人同時(shí)嘆了一口氣,誰教他們是仆人,只能任人宰割了。

  華威杰一進(jìn)大廳,興奮地喊著:「爹、娘,您們出來看看!還有珊妹!

  「什么事!值得你這么高興?」華老爺從不曾聽過兒子有這么愉快的語氣。

  大概是他的口氣太不尋常了,一下子,連不相關(guān)的人也來了,頃刻間大廳站滿了人。

  不過,眾人出來后,眼里看見的不是白幻蝶,而是那只會(huì)噬人的花豹!

  華老爺按著胸膛,困難地道:「杰兒……你帶這只恐怖的花豹回來做什么?」

  「是啊!大哥,你怎么帶著會(huì)吃人的花豹來?」華柔珊雖然膽子大,但對吃人的花豹仍不敢領(lǐng)教,雙眼緊瞅著花豹,想象牠撲過來之時(shí)要如何逃脫。

  「豹兒才不會(huì)吃人,豹兒是天底下最乖、最聽話的花豹!拱谆玫幌矚g有人批評花豹,嘟著小嘴,替不能說話的花豹辯解。

  一聽到娃兒的聲音,眾人連忙往聲源處望去,這一看,非同小可,華威杰不知上哪去抱來一個(gè)小娃兒。

  華夫人感到昏眩,實(shí)在是一下子太多驚訝了。

  「大哥,不會(huì)是你在外頭偷生的吧!」高村迪開玩笑道。

  「不是偷生的,不過,真的是我女兒!」華威杰在白幻蝶嫩嫩的臉頰啵了一下。

  白幻蝶也仿效地在他臉上印上一個(gè)大大的吻,然后咧著嘴咯咯笑。

  「不會(huì)吧!」高村迪直覺大哥在開他玩笑。

  華威杰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眾人才知道這不是鬧劇。

  喜獲孫兒的華老爺、華夫人雖想抱抱孫兒,可仍畏懼著花豹。

  「杰兒,可不可以叫花豹走開一點(diǎn)?我好抱抱孫子!谷A老爺看著他盼了好久的金孫,恨不得能立刻抱抱她。

  一旁的華夫人也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本來以為華家無后,想不到老天可憐,賜了一個(gè)女娃兒給他們,不禁令他們眼眶泛濕意。

  「我可叫不動(dòng)牠!您們還是問問我女兒,這只花豹是她的寵物。」華威杰可沒那么的大本領(lǐng)。

  天哪!一個(gè)小娃兒養(yǎng)了一只兇殘又巨大的動(dòng)物當(dāng)寵物!

  「爹爹放我下來。」白幻蝶要求著。

  華威杰小心地把女兒放下。

  白幻蝶雙腳一踏上地面,馬上走向華老爺那邊,花豹一如往常的跟隨在她左右。

  華老爺一行人屏著氣息,望著漸漸靠近的娃兒及花豹,腳下像被釘子釘住一般,無法移動(dòng)。

  白幻蝶走到華老爺面前喊:「豹兒,坐下。」

  那豹兒像聽得懂人話似的坐下。

  白幻蝶拉著華老爺?shù)氖郑笭敔,您摸摸看,豹兒很乖的。?br />
  華老爺擅抖的手被娃兒拉住,想收也收不回去,只能小心翼翼地?fù)嵘匣ū念^,花豹非常乖地享受別人對牠的碰觸。

  一行人見到這種情形,才放下壓在心頭上的大石頭,不停地前來摟抱小女孩。

  白幻蝶自在的周旋在爺爺、奶奶、姑姑、叔叔的包圍之下,一點(diǎn)也不怕生地撒著嬌。

  起初令人驚恐的花豹,也被眾人遺忘在角落了。

  ☆☆☆

  白云凡難過地走在少有人煙的小道上,淚眼婆娑,使得她行進(jìn)的速度非常緩慢。

  她搖頭苦笑,她已經(jīng)擁有四個(gè)如仙子般的孩子,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華威杰既然不屬于她,她又何必強(qiáng)求?

  她告訴自己,時(shí)間是治愈傷痛最好的靈藥,等時(shí)間一久,她會(huì)慢慢的遺忘。

  憂愁纏上心頭,令白云凡降低了警覺性,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后頭有個(gè)蒙面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蹤她。

  突然間,一股熟悉的香味傳來。

  「糟了!」白云凡快速地捂住口鼻,可她已吸入大量的迷魂香,意識(shí)慢慢地模糊。

  「捉到妳了!姑擅嫒说靡庋笱蟮卣f。

  「你要做什么?」白云凡按著昏眩的腦袋害怕地道。

  「沒什么,只想要妳引華威杰出來罷了!」蒙面人狡猾地睨著眼。

  他眼眸中閃過歹毒的神色。這次他不信害不死華威杰,他要報(bào)五年前的仇恨。

  「你……你……」白云凡終究抵抗不了迷魂香的效力,而昏倒在地。

  蒙面人一把抬起白云凡之后將白云凡抬到一個(gè)山洞,用繩子將她的雙手、雙腳綁緊,以防她逃脫。

  山洞里頭竟還有四、五個(gè)同伙。

  蒙面人一拆下面罩,馬上叫其中一人送封信給華威杰。

  原來這蒙面人是五年前被華威杰所毀的虎幫領(lǐng)主陸尚耀。想他本來可以成就他的霸業(yè),卻被華威杰那個(gè)臭小子給毀了!這仇不報(bào),他誓不為人!

  等了五年,他本來以為華威杰必須終年倚靠輪椅,想不到卻被這臭娘們醫(yī)好了,害他的計(jì)劃一下子全被搞亂,幸好這笨女人自投羅網(wǎng),讓他逮個(gè)正著。

  即使華威杰不愛她,好歹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可能不顧她的死活。

  想到他可以報(bào)這個(gè)仇,那他這五年來的等待就沒有白費(fèi)了。

  他一定要華威杰生不如死!

  「老大,南方已設(shè)下炸藥了。」

  「北方也設(shè)好了!

  「西方也是!

  他們在南西北三方各埋了炸藥,等著華威杰一行人的到來。

  「很好,我們終于可以復(fù)仇了!龟懮幸幃惖男χ虑檫M(jìn)行的比想象中的順利。

  「是。∵@五年辛苦的日子總算沒白過。」他們的心中燃燒著復(fù)仇的火焰,任誰都阻止不了。

  白云凡悶哼一聲,終于蘇醒過來。

  「我們的客人想必醒來了!龟懮幸⒉挥牣愃堰^來,算算時(shí)間,她也該醒了。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白云凡瞪著捉她來的壞人,努力將害怕壓抑在內(nèi)心。

  「也沒什么,托妳的福,想請華威杰來此聚聚罷了!」陸尚耀聳著肩,滿不在乎的回答。

  「少騙人了!若只是聚聚而已,用說的不就成了,何必把我像囚犯一樣綁起來!巩(dāng)她是白癡啊!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瞧他一臉的不懷好意,目露邪光,說沒歹念誰信。

  「喲喲喲!妳還真勇敢,被捉來還伶牙俐齒!龟懮幸粨]手,露出猙獰的面孔。

  一名中年人馬上跨上前去,「啪啪!」兩聲,力氣之重,打得白云凡的臉頰馬上浮起五爪印,嘴角還流著血絲。

  「打得好,阿勇!龟懮幸Q贊著那名中年人。

  阿勇打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這是給妳小小的教訓(xùn)。妳是我的客人,不過,我挺痛恨嘴巴太利的女人,妳可得記住,不然,別人會(huì)以為我在欺負(fù)客人。」陸尚耀殘酷地警告,冷冷地笑著,「妳若乖點(diǎn)等華威杰來,我還會(huì)放妳一條生路。我勸妳乖乖的,不要輕舉妄動(dòng),否則后果自行負(fù)責(zé)。」恫嚇是他最擅長的玩意兒。

  白云凡兩頰刺痛,甚至還可以舔到咸咸的血腥味,那人下手也太重了,她可以想象她的兩頰都腫起來了。

  現(xiàn)下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shí)機(jī),她得先冷靜下來,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逃脫?

  陸尚耀滿意地看著安靜的白云凡,「這樣就對了,乖乖的才不會(huì)挨巴掌。女人還是溫馴點(diǎn)兒好,才惹人疼!罐D(zhuǎn)過身對著伙伴問:「你們說是不是?」

  「老大說得對!挂蝗喝藶樗麄兗磳⒊晒Φ挠(jì)謀哈哈大笑。

  白云凡心中擔(dān)憂華威杰會(huì)中了他們的奸計(jì)。他們十足十的小人樣,肯定設(shè)下許多陷阱,等著別人跳下去。

  老天爺!你可別讓威杰來!白云凡衷心的祈禱,她不要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她手腳被縛,身上的毒藥根本無法使用,唉!都怪她太不小心了。

  「小李,去買瓶酒回來,先替明天的勝利慶祝一下!龟懮幸钢幻菪〉哪凶。

  「是,老大!故菪∧凶宇I(lǐng)命而去,彷佛勝利注定屬于他們這一邊。

  ☆☆☆

  「少爺,少爺,有人送了封緊急的信來!故亻T的王伯連忙把信遞給華威杰。

  「信?」華威杰不解地皺著眉。

  一攤開信,華威杰的臉色漸形蒼白,拳頭握得青筋浮起,低咒著:「陸尚耀,你可別落入我的手中,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夏木杰與高村迪望著臉色怪異的大哥連忙問;「怎么回事?」

  華威杰把紙張遞給夏木杰。夏木杰一接過信,高村迪就湊過來看。信上寫著

  華威杰:

  若想見到美麗的白云凡,請?jiān)诿魈煳鐣r(shí)三刻,摯山峰見。

  記住!若不到,可永遠(yuǎn)見不到那美人了。

  受你多多照顧的陸尚耀

  高村迪盯著紙,「陸尚耀這名字好熟悉,不知在哪聽過?」

  華威杰咬牙切齒地道:「五年前被毀的虎幫逃脫的領(lǐng)主!瓜氩坏剿尤徊凰佬,凡兒在他手中,想必受了不少苦,那該死的人渣!

  「大哥,要不要調(diào)派一些人手過來?」夏木杰建議,對付那種惡徒,不得不小心。o

  「好,我要陸尚耀付出代價(jià)!谷A威杰滿臉怒容。

  白幻蝶小小的身影躲在門邊。她剛剛一覺醒來,才記起忘了要問爹爹,娘去哪里了?還未跨入廳門,見到他們嚴(yán)肅的表情,害怕的躲在門邊,還好她沒讓花豹跟著,不然她就聽不到別人的秘密了。

  雖然心底害怕,不過好奇心戰(zhàn)勝一切。突然,她聽到娘被別人捉走的事……

  白幻蝶悄悄的退下,走回自己的房間,無措地抱著花豹的脖子,她這么小哪有辦法救娘?

  她忍不住低泣。

  花豹低鳴了下,不曉得牠的小主人為何會(huì)如此傷心難過。牠驀地伸長脖子,發(fā)覺有人靠近,不過來人并無殺氣,于是花豹又趴回地上。

  「叩叩叩!」

  小聲的敲門聲驚動(dòng)了正哭得起勁的白幻蝶,轉(zhuǎn)頭張望,臉頰上還留著兩行清淚。

  「你們是誰?」來人身穿一襲黑衣,腰帶卻怪異地用銀色搭配,白幻蝶根本不認(rèn)識(shí)他們。

  「小姐忘了,在下在前些日子曾與小姐在樹林中相見!购谝氯耸钟卸Y的答話。

  白幻蝶這才注意他的穿著打扮,與她曾在樹林中遇見的那群黑衣人一模一樣。

  「你是黑衣人叔叔!孤曇糁杏兄捱^的沙啞聲。

  「是的。小姐為何哭泣?」他是奉了盟主之命,保護(hù)小姐,當(dāng)然不能讓小姐哭,他暗中保護(hù)的這段日子,小姐都滿快樂的,怎么說哭就哭呢?

  他一提起,白幻蝶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滑落。

  「小姐別哭了,小的也許有辦法替妳解決。」

  「你能有什么辦法?」白幻蝶的心情馬上從傷心的谷底往上爬,他的話帶給她一個(gè)希望。

  「只要小姐說出來,除了讓死人活過來外,沒什么事能難得到我們黑夜盟的!箛(yán)圣天信心滿滿地道。

  「真的?」白幻蝶擦掉淚水,走到嚴(yán)圣天的面前仰著頭看他。

  「小的絕不敢欺騙小姐!箛(yán)圣天必恭必敬的答話。

  「那能幫蝶兒把娘救出來嗎?」白幻蝶祈求著,她想要娘。

  「沒問題,小的馬上去辦!

  白幻蝶這才露出了微笑,可她還是有些疑問。

  「小的是什么?」白幻蝶好奇的問,叔叔明明大她好幾歲,卻老說他是小的,好奇怪喔!

  嚴(yán)圣天有些愕然。

  「妳爹是少爺,仆人對妳爹說話就會(huì)自稱小的。」嚴(yán)圣天舉了一個(gè)有夠爛的例子,沒辦法,他的專長是打打殺殺,要他咬文嚼舌,簡直是酷刑。

  「你又不是我的仆人!」五歲的小孩正值好問的年齡,什么事都喜歡發(fā)表自己的疑問,一直問到她明白為止。

  「妳是小姐,我也算是妳的仆人,有什么事,妳都可以叫我去做!

  白幻蝶腦袋瓜子仍不能理解!缚墒牵镎f要尊敬長輩!

  嚴(yán)圣天快被打敗了,他過得是舔血的日子,實(shí)在不會(huì)應(yīng)付小孩。

  「小姐只要知道,往后有事,只要手拍三下,小的就會(huì)出現(xiàn)在妳的面前!箛(yán)圣天慎重地道。

  「好。那叔叔以后叫我蝶兒就行,不要叫小姐,好奇怪喔!」

  「是的,小姐!

  「是蝶兒!」白幻蝶耐心的糾正他。

  「蝶兒,小的馬上就去救妳娘出來。」嚴(yán)圣天對著白幻蝶行一個(gè)禮,轉(zhuǎn)身消逝在她的眼前。

  「豹兒,娘娘有救了!」白幻蝶神色愉快的摸著花豹的頭,「叔叔一下子就不見了,比婆婆還厲害耶!所以娘一定會(huì)平安回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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