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藍勻四處巡望實務教室,這間教室擺了上百部的電腦,每次她來的時候,這里總是擠滿了人,而現在,就剩下她跟約瑟,她這才發現,這間教室真是大得有點過分。
她朝四周望了好一會兒,再度轉頭望向從剛進來就坐在電腦前面的約瑟,望著他十分認真的表情,她的心里頭不禁又是一個笑,長這么大還沒看過哪一個人像他這么用功的。難怪他能得到資優生的頭銜。
“你在打些什么?”她低身前電腦螢幕望了一眼,雖說她與約瑟是同樣學程序設計的,但他在電腦上打的東西。她可是一個字也看不懂。
約瑟輸入了一個指令,在抬頭望了眼張藍勻之后,這才又接了聲:“程序設計!
廢話,她翻了個白眼,在這個科系的人,有哪一個不做電腦設計的?但想歸想,她可沒忘了約志是個頭腦遲鈍的資優生,所以,她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設計些什么?”
約瑟專注地盯著電腦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又抬頭回答了她的問句:“催眠設計。”
“催眠?”她不懂,哪有人把”催眠”這種東西變成電腦程序的?被電腦催眠有什么好值得高興的?好吧,就算這套程序真的研發成功了,那心理醫生還要靠什么混飯吃?
約瑟推了推鼻梁上的大眼鏡后,這才又接了聲:“知不知道電腦里的螢幕保護裝置?”
張藍勻蹶起眉頭,“玩過電腦的人都知道嘛,就是電腦不打的時候,在螢幕上出現的那些有的沒有的畫面嘛!”
約瑟笑著點點頭,這才又伸手指向畫面上的一些指令,“先設計出一套讓人看了會放松的螢幕保護畫面,然后再于畫面背后下達指令。”
“有誰會愿意讓電腦催眠啊?”張藍勻問道,五官都快擠在一起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資優生的想法都跟其它人不大一樣?“要是因此而被指使去做些犯罪的事情怎么辦?”
她的疑問得來約瑟的另一個笑聲,“這套程序只是幫助人們放松罷了,不會有什么危險!
“放松?!彼欢,電腦打得好好的,沒事放松什么?
對于她的問題,約瑟仿佛都只有笑的份,他再度將螢幕移轉到下一個指令,“大多長期打電腦的人,都容易感到肩骨疲憊,這套設計只是在幫助他們利用短暫的螢幕保護裝置來解除他們壓力!
說得像神話似的,張藍勻暗地吐個舌,沒聽過比這更荒謬的事了,“就算你真的把催眠指令放在螢幕保護裝置下,可是,大部分的人都是有事突然要離開座位才會讓電腦跑到那個裝置下,人根本不在座位上,又怎么能被催眠?”
“所以要一直不斷地重復指令啊,更何況,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離開座位,很多時間是因為沒有靈感,直盯著電腦看,這個裝置便會自動跑上來!”
說的是很有道理,可是………張藍勻搖搖頭,她就是怎么想都覺得奇怪,一般人被進入催眠狀態都還需要好一段時間,電腦又怎么可能在一、兩秒鐘之間把一個人帶進催眠狀態,還外帶全身舒暢?
這個資優生,大概是太常坐在電腦前面,設計過太多的程序,連腦于都變得不清楚了………
當!當……
下課鐘聲讓張藍勻憶起了現在的時間,她望了一下手表,這才憶起了跟凱西的約會。
糟了,她在心里頭一聲低咒,跟凱西他們約好了六點在對西餐廳的,現在都七點了,鐵定沒有人留下來等她的。
她急急忙忙地拎起了自己的背包,匆匆忙忙地向約瑟說了聲;“你研究好了,再找我來看吧!”說罷,這便跨步朝門的方向跑去。
“喂!”約瑟在她還未跑出門口之前叫住了她,“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珍妮!”她匆忙地落了句,“叫我珍妮就可以了。”說罷,使見她消失在門板后。
望著她像風似的離開,約瑟的嘴角迎上了一陣笑意,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有趣的女孩,“珍妮………”
“最近跟你約會,你沒有一次準時的!”凱西說道,對張藍勻使了個白眼,最近老被她放鴿子,就算凱西有多么寬宏大量,光是想到還是氣得她一肚子的火。
“對不起嘛!睆埶{勻合裹了雙掌,一副道歉的樣子,這句話她少說也說上個十萬八千次了,也沒見凱西有什么原諒的臉色出現,“不然,我請你吃冰淇淋好了,就算是跟你陪 罪,行了吧!”。
凱西的兩個眼球一轉,倒是有點放緩她的態度了,沒辦法,誰教她凱西就是最容易讓食物給說服的。
“好吧!彼难壑新舆^一抹邪惡的笑,“我要最貴的冰淇淋哦!”
“你是在乘機敲詐嗎?”張藍勻瞧了眼自己薄得不像話 的皮包,對凱西蹶起了眉頭,可憐的皮包只剩下十塊美金,凱西的樣子像是要乘機花她一筆似的。
哪知道她才這樣一說,凱西又皺眉又嘟嘴的,“是你自己說要請客的,現在又反悔了………”
“好,好,好!”斗不過她,張藍勻只好求饒,她朝四周望了一下,這才又轉向身前的凱西說道,“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前面的提款機提個錢,馬上就回來,否則,以你的吃法,我們可能都要被抵押在餐廳里洗碗了。”
凱西做一個鬼臉!澳俏以谇懊鍯D店等你哦,你再遲到,我一定拿刀砍了你!”她伸起食指威脅道。
只見張藍勻揮揮手,這便朝街口的提款機走了過去,被凱西這么一敲詐,她才不敢再有下次呢!
望著眼前的提款機,張藍勻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才自皮包里拿出那張提款卡,送進提款機的洞口。
但,連卡都還沒有插進去,她的左右兩旁就無緣無故多了兩個彪形大漢,下意識地收起了手中的卡,兩眼大睜地朝那兩個人望了一眼。
她那僅剩幾百塊美元的存款,可不希望這個時候還要被搶劫,她在心里頭發誓,她情愿把提款卡折斷,也不要讓身旁這兩個奸人得逞。
“有什么事嗎?”她問了一聲,哪有人在提款的時候還站得這么近的?更何況,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雖說洛杉磯不是個治安良好的城市,但也不該明目張膽到這般地步!
只見身旁的兩人互看了眼,好一會兒,較高的那個人才開口說了句:“珍妮,是嗎?”
見鬼,張藍勻發誓她一輩子也沒見過這兩個男人,怎么他們就知道她的名宇?眼力再好,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看見她提款卡上的名字吧!
“我如果說我不是,你們一定也不會相信吧?”她投機地問了聲,但被這兩個人兩面夾攻,她也不認為自己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只見身后的兩個人再度互換個眼神,這才又開口說了聲:“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還有!逼渲械囊蝗说值种г谒砗蟮臉,“請你安靜一點!
“可以說不嗎?”明明知道這兩個男人根本不讓她有任何選擇的權利,她還是問了一聲,光天化日之下讓人綁架,這才是真的很可笑的事。
她的眼神朝四局巡望了一下,卻怎么也看不到凱西的影子,救命啊,她在心里頭一聲低喊,雙臂卻在此時讓身旁的這兩個人夾了住。
“我可以問你們要帶我去哪里嗎?”她又開口問了句,但這會兒,他們兩個再也沒有問答她的話了。
她的腦子不斷地轉啊轉的,卻怎么也想不出一個逃脫之計,眼看著那輛車子逐漸靠近,她心里的恐懼不禁顯得更加地強烈………
她該不會從此成為洛杉磯的失蹤人口了吧?或是成為加州報紙里的一則訃文?老天,只是提個錢罷了,怎么會搞成這樣?她平日與人無冤無仇的,又身無分文,怎么會有人想綁架她呢?
她的腦海里劃過了一大串的念頭,所有上帝的名字都讓她重復好幾次了,也不見事情有任何的轉機。
不………她不要進到車子里,一進去,她鐵定從此與世隔絕的………
“你怎么領個錢,花了那么久的時間?”
一股力量,由身后將她自兩個彪形大漢的中間帶了出來,她抬頭,卻為了身旁出現的人影而更驚訝。
“麥克!”那兩人幾乎異口問聲的說了句。
聽他們兩個這么一叫,張藍勻更覺得困惑,被綁架就已經夠荒唐了,怎么連這兩個企圖綁架她的男人也認識他?
只見麥克將她自兩人中間帶了開來,可是才走沒幾步,便又讓其中的一個人搭上了肩。
砰!
他下意識反射的一個拳頭,將那個男人揍得退后了幾步,血絲溢上了他的嘴角,一股憤怒開始在他的眉宇中形成,她什么都還來不及反應,麥可使拉起她的手,舉步就跑。
“跑快點,要再被追上了,我可救不了你!”他的嘴角仍迎著笑意,像是把這一切全當成游戲似的。
張藍勻用盡所有的力氣跟著他的腳步跑著,轉頭仍是看見那兩個人窮追不舍地跟在他們的身后。
要不是他們沒把兇器拿在手上,她鐵定認為他們是在追殺她。
不知道跑了多久,麥克在轉了一個彎后,隨即將她拉進了一處死角,沒一會兒,便見那兩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
一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之后,張藍勻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但,臉頰仍是為了方才的追趕而嫣紅,她抑不住地喘著氣,長這么大以來,她連賽跑都沒這么認真過,想到剛才的狀況,余悸猶存。
望著她那副極力平穩白己呼吸的樣于,邵逸杰個禁覺得想笑,“沒想到你跑得這么快!
他的話惹來張藍勻一個衛生眼,全世界大概只有他這種人,才會老是幸災樂禍。她深吸了好大一口氣,這才又忿忿地說了句:“我招誰惹誰了?為什么沒事會扯到我身上?還 有為什么他們會認識你?你跟他們又是什么關系?”
她急促的喘息也不知道是因為方才的追趕,還是因為 她真的氣個過?反正,不管怎么樣,看到麥克,她就是一肚子的氣!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鄙垡萁芴舾吡嗣碱^,聳聳肩地說道,性感的臉龐上再度出現一抹微笑,“我倒是第一 次看到有人被綁架還如此鎮定的!
張藍勻簡直就快被氣瘋了,方才的那股恐懼,再加上逃命的那股壓力,在此時全化成了淚水,布上了她細致的臉頰。
她握緊了拳頭,使力地揍向邵逸杰的胸膛,“都是你這個瘋子,要不是你,我怎么會惹上這些莫名其妙的麻煩?若不是因為你,我怎么會讓他們追著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但眼淚就是怎么也抑不住,她使盡了所有的力量捶打著他結實的胸膛,但更氣的是,他根本就不痛不癢。
“他們追著你跑又不關我的事,怎么可以全部怪罪到我身上來呢?”
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在跟她講道理?“就是你,就是你!” 她就是怎么都抑不住如斷線珍珠般的眼淚,“全部都是因為你,我長這么大以來還沒有人拿著槍追著我跑,自從遇見你以后,什么事都亂了,就是你的錯!”
不管她再怎么使力的吼道,心里頭決堤的所有壓力仍是如洪水般地涌瀉出來,她顧不及她該有的形象地哭,卻也不愿讓他知道,當那人拿著槍指著她的時候,她是真的嚇死了………
一個吻突然覆上她柔軟的雙唇,那雙結實的手臂再度緊緊地擁住了她,邵逸杰向來不知道該怎么安撫一個哭得亂七八糟的女人,所以他索性以吻鎖住了她。
心中的恐懼在剎那間全成了一份驚愕,他的吻,奇跡似地撫平了她胸口的那份激動,他的擁抱,如鎮靜劑般地安撫了那份不安全感。
她睜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對這個吻竟仍有所眷戀?只有那么一剎那的怔愕,她這便使力的推開了他,淚水仍滯留在她的眼眶之中,此時的她,早已忘了方才的那份恐懼,可是他……
不,她困惑的眼神直直地望向他,不,他不能就這樣毫不經允許的就占有她所有的思緒,不可以………
因為心理的矛盾不斷地增加,張藍勻朝他多望了一眼,這便想轉身離開,不,她絕對不能想他,絕對不準。
她還沒跨出一步,再度讓邵逸杰一把捉了回去,他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牢牢地鎖在墻上,再度吻住她。
他期待自己能解釋現在所有的一切,但他竟然眷戀她的吻?
他溫柔地啟開她的雙唇,更深入地探索她口中的芬芳,他以自己的身體牢牢地鎖住了她。竟仍是覺得不夠接近她。
不,不該是這樣的,每一次的探索,他竟只期望知道得更多,她不過是個剛滿二十的黃毛丫頭啊,為什么,自己對她竟會產生一種依戀?
一陣念頭劃過他的腦海,他這才憶起了自己的動作,老天,他不禁在心里一陣低咒,他究竟在做什么啊?竟然依戀一個黃毛丫頭的吻?
他推開了她,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可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必須趕快地遠離她,在一切都太晚之前,他必須盡可能地遠離她!
他落了個復雜的神情,這便轉身離開她,跨步走出這個死角,但他的思緒卻怎么也沒有辦法因此而平靜,不,他告訴自己,不能是這個女人……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張藍勻無力地依靠在墻上,心頭那團混亂怎么也弄不清,她不懂,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一向是最討厭這個自命風流的麥克了,她一向最不恥他四處留情的個性,可是為什么自己卻對這個混蛋的吻……
老天,怎么會變成這樣?
“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張藍勻伸起了右手又接道,“我發誓,我那大真的是被兩個陌生人綁架了嘛,真的!”
凱西不耐地給她一個白眼,鬼才相信她說的話,“光天化日之下的人綁架?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俊
“是真的嘛!你教我怎么說呢?”
“真被綁架,你不會大叫救命?”
“他們拿槍指著我,我怎么叫?我一出聲可能還沒有他們的子彈來得快!”她滿臉委屈地說道,真有人到了那種情況,有準還叫得出來?
“懶得理你!”凱西說道,整理一下自己的課本后自餐桌上站了起來,“我現在還在生你的氣,我決定一個禮拜不跟你說話!”說罷,她朝張藍勻吐個舌后,便大步地離開餐廳。
望著她的背影漸漸離去,張藍勻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她有一種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無辜感,每次凱西生氣的時候總會訂立兩人絕交的時間,好險這次只有一個禮拜……
“可以坐在這里嗎?”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張藍勻所有的思緒。她抬頭,卻見杰克拿著餐廳盤站立在她的面前。
醫療科的資優生?
她輕鎖起柳眉,怎么最后老遇到這些資優生?自從上次跟邵逸杰的對話之后,她仿佛就跟所有的資優生特別有緣。
“對不起,我可以坐在這里嗎?”見她一直不說話,杰克又開口問了句。
張藍勻這才回過神,點點頭。“請便!
杰克揚了一個笑容,這才緩緩地在張收勻的眼前坐了下來,他才一坐下,便攤了本書在家上,兩眼直直地盯著書本看,一只手機械式地將食物送到自己的口中。
張藍勻笑了會兒,好象每一個資優生都特別喜歡看書……
“是不是每一個資優生都很真歡看書?”
她的話讓眼前的杰先抬起了頭,他朝她望了眼,一會兒,莫名地對自己一個笑,這便將攤在桌上的書合了起來。
“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被冠上‘資優生’的頭銜!
“對不起!”張藍勻的臉頰霎時紅至耳根,急忙一聲道歉,她最近還是少說話的好,老是動不動就得罪到別人。
杰克笑了,再度望了眼桌上的課本,“最近在做一份研究報告,所以才老離不開課本!闭f著,他又是一個笑,“對了,還沒有問你叫什么名字?”’張鑒勻望著他,這才發現這個資優生似乎不如印象中一般呆板,事實上,他甚至也有具備著花花公子的條件--就是,長得也挺不錯的。
張藍勻決定了,下次見到邵逸杰的時候,一定要撤銷對杰克的控訴。
“珍妮!彼龁柎鹆怂膯柧洹!拔业拿纸姓淠!”
杰電一個楞,笑了,這個女孩于的反應似乎比一般的女人還要來得慢!“我叫杰先,我想你大概也知道了。”說罷,他又一個自嘲的笑容。
她點點頭,嘴角上多了一份笑意,“還發現,原來你沒有印象中來得呆板!”
“呆板?”杰克指指自己,對于眼前這個女孩所說的話,他竟然都覺得有趣!拔蚁,大概每一個人都這樣認為吧!”
“你知道的嘛,資優生………”她聳聳肩,一陣尷尬,心想,她怎么老讓自己沒有臺階下?
“那我該是個呆板的醫生嘍?”
“張藍勻!”
一個叫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她抬起頭,只見邵逸杰的身子就立在自己的身后,她的臉,莫名的一股燥熱,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什么人都讓她遇見了……
“嗨!”她尷尬地自喉間擠了一個字。
邵逸杰朝她望了眼,又睨向了眼前的杰克,他本來發誓再也別靠近這個女人的,可是,原本在調查杰克的他,又無端端地看見張藍勻跟他說話,心里頭竟莫名地一股火升起。
這小妞,他在心里頭暗罵,就專門會破壞他辦案,看來這會兒,FBI說不定連她也要一起調查進去了。
杰克朝他們兩人望了眼,識趣地收起自己的東西后站起身,“那,我先走了,很高興認識你!彼瘡埶{勻說一句,這便離開了座位。
待他一走,張藍勻這才又抬頭望向身后的邵逸杰,真搞不懂,他干么一直盯著杰克的身影看?
“你不是來這里看他的吧?”
張藍勻這么一說倒是拉回了邵逸杰的注意力,他朝她睨了眼,這才在她面前的位子坐下,“你不應該跟他說話的!
“為什么?”張藍勻揚了揚嘴角,“就因為他是你犯罪心理學報告里的‘販毒首腦’?”她沒見過哪一個人人把報告這么當真的。
邵逸杰賞了她一個白眼,卻又無言以對,真要跟她說出實話,可能她也無法接受!啊闳绻慌浜,又哪來的真實性?”
“看你說得像真的一樣,這學校里要真有所謂的‘販毒首腦’,大概老早就被學校給關了起來了!
這小妞,邵逸杰的心里一聲低咒,真的是一點羅輯觀念也沒有。
他的胸口莫名地一股氣上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么,就兩道濃眉一直深鎖著,什么話也沒說。
張藍勻就這樣望著他,心里那股復雜的不斷地在交錯著,他現在這副生悶氣的表情,真的好象……
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他剛毅的臉龐,就在指尖觸及到他的皮膚時,他為了這突如其來的觸感反嚇了一跳。
“對不起!币娭姆磻瑥埶{勻下意識地縮回了手,那股思緒竟在瞬間顯得更加混亂!澳阏娴暮芟瘛
她欲收回去的手再度讓邵逸杰握了住,他的眼神中竟溢著相同的矛盾。
他像誰?他不禁自問:像麥克嗎?如果她知道邵逸杰就是麥克呢?她會有什么反應?
這些日子以來,他愈是想忘了她,她的影像就愈顯清晰,他不知道這個小鬼,究竟是對他做了什么化學實驗,害他就這樣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該死的,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邵逸杰是不能愛上任何人的,可是,為什么是她……
“你愛他嗎?”
“嘎?”他的問話惹米張藍勻一臉的莫名,愛誰?她不懂,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誰。
見她一直都不說話,邵逸杰這才又接了聲,“那個像我的男人!”
“麥克?”雖然,她對他的吻有所眷戀,雖然,她總是在期待他的出現,但,這并不表示她愛他,不,根本不時能……
“那個低級、下流、無恥、外加惡心的麥克?”她又補充了句:那個害她被追殺,還每次都強行奪吻她的麥克?
光是看著她的表情,邵逸杰就霎時忘了自己想問些什么,他卟哧一笑,就因為她的臉上老有著這般耍寶的夸張表情,才老讓他忘了自己在想些什么!
是啊,他怎么忘了這個叫張藍勻的小妞,對麥克的評價差得可以了……
“笑什么?”她紅了臉,“你不知道,這個叫麥克的男人真的糟得可以了!
“我相信你!”他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自己被罵竟然可以笑得這么開心?“只是沒想到,每次你在形容他的時候,總有這么多的形容詞。”
“是他,他………”她結舌,叫久了,反成了一種習慣,這些形容詞難道不是跟他的名字連在一起的嗎?
好了,他投降了,每每遇見這個女孩,他就注定不可以照著規矩走,他笑著站起了身子,伸手撫上她的頭際,“好了,斗不過你,我先走了,記得別跟這些人靠得太近。免得妨礙我做報告!
“嘎?”張藍勻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他的身影,漸漸朝著餐廳口的方向離去。
什么叫妨礙他做報告。
長這么大,她還沒見過哪一個人做報告,做得這么走火入魔的,老天,希望他別真的到警察局告發這些資優生才好!
不過,想歸想,剛剛那么一剎那,她真的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麥克的影子,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邵逸杰與麥克這兩個人,總是不時地透露著相同的特質,難道說………
砰!
一聲碰擊聲再度撞落了對方手中的東西,張藍勻一聲 低咒,真不知道自己最近眼睛都長在哪里,不管怎么走路都會撞到人!
她對自已一個白眼,如往常的說了句:“對不起!”這又再度低身為對方抬起地上的東西。
但,她這一低頭,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就落她的跟前,她蹶起眉頭,抬頭望了眼跟前的人影。
乖乖,不但自己最近常常撞到人,還撞到的都是資優生?敢情地最近跟資優生特別有緣不成?
可是……她又皺起了眉頭,跟著的這包粉末……
還不待她做更多的思考,一只大手便將那包粉末收了回去,大衛收起那包粉末,只多望了眼張從勻,便匆匆地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張藍勻更加困惑了,那包粉末,怎么看都不像化學實驗品,反像是電視里?吹降哪切┻M口毒品。
為什么化工科的大衛會有這種東西呢?還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難道說,真的讓邵逸杰說中了,這個家伙真是個毒梟?
才想一會兒,她隨即搖搖頭,老天,人家做心理報告的走火入魔就算了,怎么連她也要跟著湊熱鬧?
這個叫大衛的資優生,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做毒梟的料子,說不定他只是餓了,買包面粉回家做面包吃,也讓她當成了毒梟?她快速地收拾起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笑了笑便繼續跨著自己的腳步,心里仍是不住咕噥:都是那個邵逸杰啦,害沒事胡思亂想的………
她笑了笑便繼續跨著自己的腳步,心里仍是不住咕噥都是那個邵逸杰啦,害沒事胡思亂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