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了,她凌曲幻要離開這個傷心地,她要回到爹爹溫暖的懷抱,她不要度假了,她要回家去,永遠不要再見到他們。
“小姐,您要上哪兒去?”
“茅房。”
“那您的包袱……”
“我拉肚子,里面是紙!
“都是紙嗎?這樣不會太……”
“我準備去拉個七七四十九天不行嗎?”
以上的對話重復(fù)了好幾次,楚家每個奴仆都被凌曲幻瞪得不敢再多問一句,她就如此大搖大擺的背著包袱來到圍墻邊,準備開始她的返家之行。
俐落的爬上被她欽點上的樹后,她小心翼翼的將腳踏上圍墻,動作熟悉得讓人明白她這么做不是第一次。
當(dāng)她安然的坐在圍墻上后,她開始思忖著要以何種姿勢跳下去才不會受傷,要爬上來很容易,但要下去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至少對她來說,不小心摔下去可是會很疼的。
“曲曲,你又要偷跑嗎?”楚天爵不知何時來到她附近,瞧他一臉的無奈便可知她有多常做這種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偷跑?”被逮到了,她真的很衰。
“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你正準備偷跑!眲倓偮犑窒聜冋f她背著包袱要去上茅房拉到死,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這種理由也只有她說得出口。
“我哪有偷跑,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跑。”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偷偷摸摸了?
“你不是說要上茅房的嗎?”她還打扮得像個男孩子一樣,這一看就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我順路拐過來不行嗎?反正茅房又不會跑掉!
楚天爵微笑著朝她伸出手,與之前抓到她偷跑時一樣欲將她抱下來,兔得她跳下來摔傷。
她不甘不愿的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讓他抱下來,腳都還沒觸到地,就聽到——“你們在做什么?”鏡月祁怒吼出聲。
然后,她終于落地,但人也在鏡月祁懷里。
“喂,你……”
“我現(xiàn)在心情很差,你最好是閉嘴!彼麪奚y得的睡眠時間來找她,她居然讓他看到她和楚天爵抱在一塊。
那家伙昨晚才慎重地將曲曲交給他而已,今天就見到他抱著他的女人。 “是。”晤,他今早吃了炸藥是不是?不然,她怎么感覺到他背后有團熊熊的大火正燃燒著。
“曲曲,你何時變得這么聽話?”楚天爵好笑的看著他們,瞧鏡月祁那副想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他該不會以為他還要跟他搶曲曲吧?
他是喜歡曲曲,甚至早就認定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但這并不表示他會硬將她留在身邊,曲曲的幸福快樂比他的還重要;只要是對她好的,就算再心疼他也不會強迫她放棄自己想要的。
而鏡月祁就是她的選擇,他尊重她的決定,只要她能幸?鞓,他也就會感到幸福。相信總有一天,他也會感到快樂。
“你沒聽說過‘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嗎?”她現(xiàn)在就是處在惡勢力下,哪敢多吭一句,又不是不要命。
不過他怎么一直摟著她,他心儀的對象不是楚大哥嗎?她想悄悄的退出,難道也不行嗎?
“你放心,他會很溫柔的!背炀粽Z意不清的笑道。
“溫柔?”她看著楚天爵,又抬頭看看身邊的閻王爺,“我就知道你們倆有一腿。放開我!你去抱楚大哥就好了,我沒有楚大哥那平平像門板的胸部,也沒有他來得高壯威武像門神,你不要抱我!彼X中充斥著從幻鏡上看到的景象,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想像,要她不生氣、難過也難。
“你在說什么?別像蟲子一樣動來動去的,你……”搞清楚,現(xiàn)在不高興的人可是他。
“那你就別抱著我,雖然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女流,但我也是人,人都是有骨氣的,你別這樣狗眼看人低,就算我真的比你矮,你也別欺負……”
鏡月祁低吼一聲,托住她的腦后低頭吻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免得她再嚷嚷,讓整條街的人都誤會他真跟楚天爵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曖昧關(guān)系。
楚天爵想拿刀捅他,他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吻他的前未婚妻!就算他貨退出,他也該有所節(jié)制,別馬上在他面前 欺負他的曲曲,還吻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這本來是他的權(quán)利,如今……
“你怎么可以這樣!”一恢復(fù)正常的凌曲幻猛抓袖子擦拭嘴巴,用力得想將他的吻抹得一干二凈。
“你竟敢擦掉我的味道。”她好大的膽子,難不成她愛的是楚天爵?
“原來你不只喜歡楚大哥,你連我都不放過。”這人好討厭,他怎么可以男女通吃,她只要當(dāng)唯一,才不跟楚大哥共用一個他。
“你到現(xiàn)在還誤會我跟他有曖昧關(guān)系!”他都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了她還這么想,她腦袋里到底是裝什么?
“難道不是?”幻鏡上顯現(xiàn)的難道會是假的,說不定他就是因為想男女通吃才會被人殺掉躺在血泊中。
“誰告訴你的?”她是從哪兒聽來這荒唐消息的?
“哼!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她拽拽的甩過頭去不看他,若讓他知道她有面好玩的鏡子就不再好玩了,她要讓他知道,做壞事是瞞不了她的。
“嗯?”他威脅著靠近她。
不好,這個人好像沒啥良心。
“楚大哥救命啊!”她張著楚楚可憐的水眸轉(zhuǎn)頭向楚天爵求救。
“楚大哥救不了你,誰教你要選擇他!彼麗勰苤D(zhuǎn)身走進屋里。他要去為他的感情療傷止痛,她的事已經(jīng)有人會幫她處理,他的責(zé)任可卸下了。
“選擇他?我選擇什么?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別走,楚大哥他不能見死不救。
“不必看了!辩R月祁硬是扳過她的臉蛋與他面對面。
“你要做什么?別亂來,小心我咬你哦!”既然打不過他,咬他她一定不會輸。
“牙齒那么利,小心我拔光它們!彼麗汉莺莸木妗K灰咛^不足,脾氣就會相當(dāng)不好。
“你、你干嘛那么兇!”他對她真是一天比一天還壞,她不想持在他這惡霸身邊啦!“爹,您女兒快死了啦,您快來救救我呀!”
“閉嘴!彼^好痛,“我要再去休息一下。”他抱著她又躍進圍墻里,打算回房睡個回籠覺。
*****
“為什么我要陪你一起睡?”被強迫躺在床上的凌曲幻不滿極了,水眸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鏡月祁。
她可是還沒出嫁的姑娘,怎么可以跟個大男人同床共枕?就算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也不能這樣,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楚大哥家里。
“閉嘴,乖乖睡覺!彼缇瓦M入半睡眠狀態(tài),只知道若放手,她可能就會逃到天涯海角,他沒那個心力跟她玩你跑我追的游戲,所以直接將她綁在身邊最實際。
“你怎么可以這樣!”
她不滿的嘟著嘴瞪他,但他仍是沒看到,自顧自的睡他的。
真是的,要她不懷疑他跟楚大哥有一腿真的很難,她自認長得還算不錯,但他怎么每次抱著她都能睡得那么好,他真的是正常的男人嗎?
她這么想當(dāng)然不是想要他侵犯她,只是她真的很好奇,為什么他總能坐懷不亂?
他只是偶爾吻吻她、抱抱她而已,他是不是人家說的那種“無能”呀?
不過要怎么看才知道一個男人是否“無能”?她只有聽說過而已,不知道該怎么看才看得出來。
視線在接觸到某一個東西時,她馬上放棄了要如何試出他是否“無能”的事,目前這件事重要多了。
在他頭頂上方的包袱里,一個短短小小的物品是她最在意的東西,也就是他所說的藏寶圖。
她昨晚看到的好像不是地圖,在還沒看清楚前就被他嚇一跳,現(xiàn)在他睡得像死尸似的,她正好可以再看一次。
反正看都看過了,她再多看一次也一樣是看過,再看仔細一點才不吃虧。
她緊張兮兮的伸長手將那只包袱拉到她頭上,眼睛睜得圓大,像鋼鈴般看著熟睡中的鏡月祁,只要他有個風(fēng)吹草動,她馬上將手縮回來。
填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算順利,她終于拿到畫軸了。
她緩緩將身子轉(zhuǎn)個方向,由原本和他面對面改成趴在床上,她小心的邊瞄著他,邊將畫攤開。
很好,他完全沒動一下,連呼吸也是那么沉穩(wěn)……這是她!
她何時變成藏寶圖了她怎么不知道?瞧畫里面,她一身白衣的閉著眼睛,身邊滿了潔凈的白菊,而四周又有個東西將她包圍起來,這是……
“幻鏡?”
她驚訝的取出懷中的幻鏡和畫上的圖比對,沒錯,是一樣的,雖然紋路不是那么清楚,但一看就知道這是幻鏡,而她就在幻鏡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擁有幻鏡,可她又在幻鏡里,幻鏡在畫里,而畫是他的。
誰能來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
不經(jīng)意往旁邊一瞄,她嚇得將手上的畫掉在床上,卻也立刻將幻鏡收進衣服里。
“你、你什么時候醒的?”他不是睡死了嗎?怎么眼睛睜這么大!她該不會這么倒媚的讓他看到了她所做的所有小動作吧!
他沒回答,動了動,眼睛又閉上。
咦?他在夢游嗎?
緊張的又看了一下,他仍是一副睡死了的模樣,她這才松口氣,視線又回到畫上。
畫里的她,看來有些眼熟,好像就是她十七歲生日那天躺在棺木里的景象,雖然有些詭異,但她不得不承認,這畫面也挺好看的,她若死后就用這樣好了。
不過棺木里最好多用幾條被子,尤其是旁邊,她總感覺她那一天好像曾撞到旁邊的樣子,難怪醒來后額頭那么痛,真不知道是誰那么粗魯害她撞傷頭。
她倏地睜大眼,差點被身旁又睜開眼的男人給嚇死。他又在夢游了嗎?什么時候睜開眼的?
她盯著他,等著他再像剛剛一樣閉上眼睛,但等了又等……他是張飛嗎?睡覺都不用閉眼睛的嗎?
“你……”
他竟然開口了!他不是在睡覺嗎?真的醒了嗎?
“眼睛不必睜那么大,畫你不是昨幾個晚上就看過了?”她怎么還驚訝成這副模樣?
“你不是在睡覺嗎?”他都知道她在做什么,不會吧?那她剛剛偷摸他他也知道?
“你趁我睡著時亂來!睉牙锉Я藗動來動去的毛毛蟲,他再厲害也無法完全睡著。
“我、我只是……”完了,她怎么那么倒媚,當(dāng)場被逮著,手上還拿著贓物,這下子要說沒有連她自己也不信。
“好奇?”他幫她想了個理由,也正好說中了她的心思,她對什么都感到好奇,這是毋庸置疑的。
“對,沒錯,我很好奇,為什么你會有我的畫像?還騙我說這是藏寶圖,害我被人追殺了好幾日!痹咎幱谌鮿莸乃F(xiàn)在可囂張了,一副“你被我捉到了吧,還不老實 招來!”的拽樣。
被揪著衣襟的鏡月祁,面無表情的看著有些激動到半蹲跪在床上的凌曲幻,瞄了眼被她攤開的畫,慵懶的爬梳著頭發(fā)。
“不要再騙我!”可惡,長得那么好看干嘛,就算做了壞事,人家也不會因為他比別人好看一點、迷人一點、性感一點、有魁力一點而原諒他。
“幻鏡在你身上。”他突然開口,而一開口,就是一句肯定的話。
原本還有些懷疑世上有無幻鏡,現(xiàn)在才知原來他在找的東西一直在他身邊。
“幻鏡?”他、他怎么知道那是幻鏡?難不成他看過,甚至擁有過?不然他怎么會知道在她手上的是幻鏡,而且他還有這畫像?“曲曲,別跟我裝傻。”他目光從她的臉往下梭巡到她的胸口,也就是她放幻鏡的地方。
難怪每次抱她時都感覺得到有東西梗在他們之間,早該逼她拿出來才是,他也可以早點回去交差了事。
她雙手護著胸前的幻鏡,“你別跟我搶幻鏡。”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出現(xiàn)在幻鏡里,又在他的畫里,但幻鏡是她的,就算得來的很莫名其妙,幻鏡還是她的,誰也不能跟她搶。
“拿出來我看看!彼麖臎]想過要跟她搶,她跟幻鏡都是他的,他沒必要搶。
“你看了之后還會是我的東西嗎?”若他知道幻鏡的秘密,他還會還她嗎?
“會!被苗R是她的,而她的一切則都是他的。
還是有點危險,他的保證總讓她感覺到還有另一種涵義。
“我可以說不要嗎?”明知自己搶不過他,她還是不想乖乖的就將寶貝幻鏡交出去,這可是她在夢中跑了好幾年才得到的寶貝,哪有那么容易就交給他的,要是真的拿不回來,她要哭給誰看呀!
“你說呢?”他不懷好意的傾身靠近她,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若她不乖乖拿出來,他只好自個兒動手,而他是正常男人,除了從她身上取出幻鏡外,會不會再有什么事發(fā)生他可不敢保證。
“你只能看,等一下一定要馬上還我。”鳴,她真的是很沒志氣。
“乖!币皇纸舆^她心不甘、情不愿遞過來的幻鏡,他傾身在她唇上輕吻了下表示獎賞。
他仔細的看著幻鏡本身,連背面也不放過。
“你知道幻鏡怎么用嗎?”
“嗯,不知道!彼桓抑币曀难郏驗樗苄奶。
爹,對不起,女兒說謊;老天爺,您可要原諒我善意的謊言,我也很不想說謊的,實在是情勢所逼,惡勢力當(dāng)頭!
他看她一眼,眼神充滿懷疑。
“相傳幻鏡是很久以前上天所制造的鎮(zhèn)邪之鏡,它又被稱為‘預(yù)知鏡’,這是什么意思你應(yīng)該明白。”她應(yīng)該看過幻鏡中出現(xiàn)的影像。
“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她的好奇心又被挑起來,對幻鏡,她幾乎是一無所知。
“盤古開天之時!彼麑⒒苗R又系回她頸上。
盤古開天……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看著胸前的幻鏡,她突然想到爹爹告訴她的那則故事。
“聽說這也是面邪鏡對不對?”到底它是怎么害她們凌家差點滅門的?而現(xiàn)在又回到他們凌家人手上,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邪鏡?”這他倒是沒聽說過,“或許是因為它能顯現(xiàn)影像,影像真假難辨,易引起眾人猜忌吧!久而久之,便被后人稱為邪鏡。”
“那么幻鏡出現(xiàn)的影像一定會發(fā)生嗎?”她已經(jīng)有點懷疑影像的真假,甚至覺得,她不想看到他毫無生氣的躺在血泊之中,她不要這樣。
“你看到什么了嗎?”他審視的勾起她略顯蒼白的小臉蛋,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絲恐懼。
她究竟該不該告訴他?
“我看到你跟楚大哥在床上做了人家夫妻在做的事!奔热凰脊溥^不少妓院了,自然不會笨得以為那些人只是蓋棉被純聊天而已,就算沒看過,她也知道個七。八成。
之前她都沒想過幻鏡會不會騙人,現(xiàn)在想想,她可能是誤會他跟楚大哥了,可若幻鏡所顯現(xiàn)的都是真的,那他們最好是別再見面,免得真發(fā)生那種“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的事。
他有些苦笑不得,“就因為這樣,你才會頭發(fā)濕濕的就闖到我房間準備抓……”他實在是說不出那個字,他跟楚天爵?
下輩子楚天爵變成女人才有可能些。
“抓奸在床是最好的證據(jù)!彼龓退f了,若真被她給抓到,他們怎么也賴不掉。
他頗感頭痛地開口:“曲曲,那是不可能的事,永遠也不可能!睔⒘怂膊粫炀舾阍谝粔K兒,他可是個正常男人。
是嗎?不可能……
“那也就是說,幻鏡顯現(xiàn)的也不見得都是真的!蹦撬稍谘粗心且荒灰埠苡锌赡懿粫l(fā)生,那太好了。不過,有兩個女人抱著他的畫面她卻感覺會發(fā)生。
很想問他那兩個女人是何許人,但她卻不知如何問出口,若什么都沒有,她這么一問,不就像笨蛋一樣嗎?
“應(yīng)該是吧!惫馐菓{她看到他跟楚天爵……他就肯定幻鏡顯現(xiàn)的影像有誤。
“可有些事它真的很準。你怎么不問我幻鏡是從哪里來的?”一般人都會問的不是嗎?
“沒必要問,幻鏡會自己選擇主人!
“幻鏡會自己選擇主人?你怎么知道?”他對幻鏡怎么這么了解?他該不會是幻鏡的前主人吧!
“常識!睂λ麃碚f是常識,他必須知道。
“很抱歉,我是連常識都不知道的傻瓜。”啐,這分明是在嘲笑她嘛!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這些事天天都有人對我說上一遍,我要不知道也不容易!彼麗蹜z的輕捏她的俏鼻,瞧她鼓著腮幫子的模樣也挺可愛的。
“為什么要天天跟你說一遍?”他到底有多少事沒讓她知道?
“我來中原,主要是來找幻鏡!奔八!盀槭裁矗俊闭一苗R?她不自覺的抓著胸前的幻鏡,一臉的戒備。就算是他,她也不想將幻鏡交給他。
“我剛才說過這是鎮(zhèn)邪之鏡,我來,就是帶它回去!碑(dāng)然她也要跟他一起回去才行。
“你家是鬧鬼還是出現(xiàn)妖怪呀?”這么說來他還是要跟她搶幻鏡了。
他但笑不語,實在不知該說那些人是妖還是鬼。
“你已經(jīng)說不會跟我搶幻鏡了,對吧?”她不安的再問一次,要是他敢說不對,她肯定馬上找楚大哥來做了他。
“放心,沒有人會跟你搶。”
他的話前后很矛盾,算了,她不想再追問下去,免得他改變主意跟她搶幻鏡,那就不好玩了,但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才行。
“為什么你會有我的畫像,而且我還是在幻鏡里?”這很詭異,他該不會是趁她還躺在棺木里畫的吧?就算真是如此,她怎么會是在幻鏡里?
“同我回去,我會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事!
他捧起她的臉,低沉的嗓音格外迷人,而他臉上的溫柔神情,也令她怔怔的只能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
“同我回鏡月島,你會知道一切的!倍矊玫剿囊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