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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幻月 第四章
作者:凌熙
   
  原本讓人懷疑是不是睡死的鏡月祁胸前的衣服大開,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坐在床上,看他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被吵醒的。

  不過若這樣他還不醒,她凌曲幻可能就要做他的生意,幫他處理后事了。

  “過來!彼鏌o表情的看著她們,說話的對象自然是被死抱著的凌曲幻。

  身后的八爪章魚自動放開她,在那男人的冷眼下,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一步讓她看上的獵物從她手上溜走。

  能脫離那怪女人她當然很高興,可是眼前這個人讓她覺得更危險幾分,瞧他渾身散發(fā)出的吸引力,她竟覺得臉頰莫名其妙熱了起來。

  人家說非禮勿視,他這樣衣衫不整的,怎么還叫她過去呀!

  她嘀嘀咕咕的以龜速來到床邊便被他一把拉進懷中。眼前的這一片胸膛實在不是她可以隨便亂看的,她只好轉(zhuǎn)頭看著這房間里的其他人,反正只要別對上他的眼就行。

  “跟那女人一塊滾出去!彼敛豢蜌獾某績(nèi)方才摟抱凌曲幻的姑娘道。

  那女人如獲圣旨般快手快腳的將倒地不起的同伴帶走,這讓她不禁懷疑,鏡月祁有那么恐怖嗎?

  不一會兒,房內(nèi)只剩下他們倆,而且這會兒他們還曖昧的靠在一起,這情形豈是一個“亂”字能了。

  他伸手欲扳過她的小臉來面對他,誰知她竟然用力的定住,硬是不轉(zhuǎn)過來。

  “曲曲,把頭轉(zhuǎn)過來。”他若硬幫她轉(zhuǎn)的話,可能會不小心扭斷她脆弱的脖子。

  “我脖子扭到了,轉(zhuǎn)不過去!彼趺催不將衣服穿好?難道還要她提醒嗎?

  “你在鬧什么別扭?”剛剛還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會扭傷脖子,她這分明是不敢看他。

  “沒有呀!本退阌幸膊荒苷f,光是想到剛剛那一幕就夠教她臉紅心跳的,打死都不能讓他知道。

  “嗯?”她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天快亮了,我再睡一下下。”她推開他就要往床邊躺。

  她好像沒睡多久,這么早就天亮作啥?不過,窗戶怎么不見了?

  “你別……”他伸手過去抓她,卻被她避開,“你在做什么?”突然離他那么遠,他是有毒嗎?

  “沒、沒呀!”糟,反應(yīng)好像太大了,雖是這么想,她還是不住的往床邊移去。

  “你會掉下去!

  他話才說完,她果真往后栽倒,若不是他及時拉住她的手,她現(xiàn)在恐怕要摔疼身子了。

  “放開我!放開我,”天呀,他怎么又靠過來了,而且衣服還是沒穿好。

  “我放手的話你一定會掉下去!彼蕛A斜的狀態(tài)而不將她拉起坐好,“真的要我放嗎?說不定你真那么衰,一不小心就摔斷了脖子。要知道你的脖子可是相當細又相當脆弱的!彼旖俏⑽⑸蠐P,她若真要他放手,他絕不會再拉著她。

  “你還是別放手好了。”她真的很衰,這種會送命的事最好是不要發(fā)生。

  唉,她真的很怕死。

  “那好,你就說說為什么不敢看我?”

  “嗯,這樣你手會很酸,還是先讓我……”

  “先回答我!辈环砰_她,不代表要讓她安全坐好,何況他也不是今天才認識她,要賴這種事她不是不會做的。

  “可是這樣我會很不舒服!彼蓱z兮兮的瞅著他,就盼他能有些良心。

  “那就快說。”他毫不妥協(xié)。

  晤,這人怎么這樣,這分明是在威脅她嘛!

  “就是扭到脖子嘛!”她已經(jīng)說過了。

  “你的眼神飄移,看著我說話!闭鏍的借口,她分明是害羞不敢看他。

  “你的表情好奇怪,亂恐怖的!彼遣皇窃谛Γ啃Φ煤眯皭号!

  “只要你乖乖的,便不會發(fā)生什么大事!

  “乖、乖什么?”恐怖!她深知那種不該出現(xiàn)的笑比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負面情緒還讓人感到驚心動魄,因為那飽含了算計。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再將她往后放一些,讓她受的威脅更大,“說,為什么不敢看我?”

  果然,他一點良心都沒有,就只會威脅她。

  “我現(xiàn)在有看你呀!”她還死拉著他的手臂不是嗎?她不要掉下去,她真的帶衰,要是跟老爹天人永隔,他老人家一定會難過死,這樣他們凌家就絕后了。

  “現(xiàn)在是不得不看吧!”因為她怕死,“剛剛呢?怎么騙我說脖子扭到?”
  一逮住她的弱點,要威脅她也容易多了。

  “因為、因為……”

  他突然松手,她尖叫一聲又被他拉住。

  呼,真是嚇死老百姓。

  “快說。

  她現(xiàn)在很確定他是在笑了,威脅的笑。

  “就是、就是非禮勿視嘛!孔老夫子說的。”面她這念過幾年書的乖孩子當然不能違背禮教,既然不能看的她就不看,這理由夠充分吧!

  “非禮勿視?”原來他的魅力還是比不過孔夫子的一句話,真可悲。

  “你要聽理由我也說了,你可不可以讓我遠離這種‘生死一瞬間’的感覺了?”
  現(xiàn)在這樣真的好危險吶!若他一個不小心松了幾根手指,她不就摔定了嗎?

  現(xiàn)在看來,會認識他也是挺衰的。

  他一把拉起她,算是接受她的理由,卻又將她安置在他懷里,讓她除了“視”
  之外,還“碰”到了。

  “鏡月公子、祁大少爺,你這樣……”她好想指死他!他這分明是故意的。

  “再睡一下應(yīng)該可以!笨催@天色,他們能休息的時間也不多,等會兒肯定還要繼續(xù)跑給那些人追。

  “你離我遠一點我就睡!彼拿u全毀在他手上,她真的好衰,爹呀,您女兒我成了殘花敗柳,您準備養(yǎng)我一輩子吧!

  “這床鋪就這么丁點兒大,你是要我遠到哪兒去?”都已經(jīng)同床共枕了,到現(xiàn)在她才來矜持有用嗎?

  “這是我的床!笔撬@強盜跑來跟她搶的他還有臉說,若非昨兒個晚上真是太累太困了,她才不可能跟他一同睡呢!

  “誰說的?”

  “這本來就是我的床,你的房間不是這間!痹缇桶才藕昧瞬皇菃幔克麉s在她沐浴時跑來強占她的床,害她根本無法再要一間而必須與他同床,她的人生全毀在他手上了。

  “不,這是‘我們’的房間!彼室鈴娬{(diào)“我們”這兩個宇,不意外地看到她驚訝的瞠大眼,“在這種地方是不可能獨睡的。”她真是太單純了。

  “可是你不是丟給老鴇很多銀子嗎?”這樣還不能要兩間房?未免太貴了吧!

  “若你想睡到一半被姑娘‘吵’醒的話,是可以獨自睡一間房!钡敢馑刹豢,尤其是這種地方還有那種特殊癖好的姑娘,若他不是和她同房,她可能被“吃”了也還不知道為什么。

  “我曾說不要任何人來打擾的。”她不用人伺候,這不是更好嗎?這樣她們都不必忙了。

  “若有用的話,剛剛那兩個是什么東西?”她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狀況,“這里是妓院,不是一般的客棧,你說要住這兒,就要有隨時應(yīng)付姑娘來騷擾的心理準備!

  更何況他又不是那種長得一臉肥相的大爺,就算沒銀子,恐怕也會有一堆姑娘搶著伺候他。

  “你為什么不早說?”嗚,害她名節(jié)都毀了。

  “就算是住客棧你也不能獨自睡,那里更危險!边B妓院他們都有辦法追來,客棧恐怕更早就被發(fā)現(xiàn)。

  “如果你早說的話,我就能跟她們多要條被子!焙λ牒退3志嚯x都沒辦法離太遠,一條被子兩個人蓋真的不夠。

  “你就只是要多要條被子?”他還以為她想到了什么辦法,可以不跟他同床共枕。

  “嗯。”多條被子把自己包起來,這樣就算掉到床下也比較不會摔得那么疼。
  她突然撩起裙子,“你看;都破皮了啦!剛剛那女人竟然把我踹下床!焙每蓯,還好她沒撞到頭,不然這下子不變白癡才怪。

  “真可憐!闭f出來的話好像很同情她,可他的表情卻不是這樣,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這類跟他沒多大關(guān)系的話。

  “我是倒霉,在睡覺中被人踢下床,要是我真的摔斷脖子,那人就變成殺人兇手了!钡筋^來對方也倒霉。

  “看來我剛剛應(yīng)該讓她摔更遠!睂ε,他總會手下留情,不過這次他是真的想再將那害她受傷的女人給摔出大門。

  “再遠就死了啦!”他太暴力對她也不太好,誰知他會不會有一天將暴力用在她身上,若這樣就真的換她死了。

  *****

  砰!幾名男子氣沖沖的闖了進來,手上都握著刀劍。

  “想活命就把東西交出來!

  他們不必多說,鏡月祁與凌曲幻也知道他們想做什么,看來他們要再休息是不太可能了。

  “請問你的腳怎么了?別看別人,就是你!绷枨米栽诘脑儐栕钭筮叺囊幻凶樱此M來時走路一拐一拐的,臉色也相當難看,好像正隱忍著極大的痛楚般。

  “問你的男人剛剛做了什么好事!”說到這里他就有氣,一行人被鞭子打了出去,每個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擦傷,可只有他最嚴重,而且還扭傷了腳被嘲笑,這口氣教他怎么也無法吞下去。

  她的男人?

  她慢慢的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鏡月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馬上自他身邊逃開,“我不認識他,你們有什么新仇舊恨請自行解決!辈怀么藱C會擺脫這些人的話,她不就永遠都別想好好睡個覺了。

  “等等!

  咻的一聲,一條長鞭倏地纏上她的腰,將她又拉回床上去。

  她早就看這條黑色的鞭子不順眼,早知道就把它丟進河里,免得來礙她的好事。

  “現(xiàn)在要跟我劃清界線不嫌太晚了嗎?”

  他又露出那令她感到頭皮發(fā)麻的笑容,看來溫柔迷人卻也危險極了。

  “沒必要兩個人一起犧牲嘛,而且你若出了什么事,我也好幫你處理后事。”
  她總不能讓他爛死在路邊,“而且你放心,我不收你銀子,還會幫你弄一個超盛大又氣派的喪禮!

  “嗯,再繼續(xù)說呀!焙芎,要看他死是吧!

  “開玩笑的啦,我相信你不會這么容易就死掉的。”她還沒心腸歹毒到那種地步,“不過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可能會死翹翹了!彼裁炊疾粫,連跑都跑不贏人家,坐以待斃的話或許還能死得舒服些。

  “你不是想跟他們講道理嗎?現(xiàn)在就是個機會!彼o她機會,“要說什么盡管說無妨,我保證他們無法走近你五步內(nèi)。”他說到做到。

  “那你那張藏寶圖要不要交給他們?”她要講理當然少不了主角,沒了那畫軸什么都不必說。

  “不!彼唵蚊髁说木芙^。

  “連考慮都不考慮一下?這樣我談判沒籌碼耶!”既然他都保證他們無法近她的身,那應(yīng)該是不會打輸才是。既然如此,她當然就從“坐以待斃”升級為“略勝一籌”,“講道理”自然也變成“談判”了。

  “你不需要籌碼!彼暮诒蘧褪腔I碼。

  的確,她又沒有欠他們,他身上的藏寶圖也跟他們沒關(guān)系,她根本就不必有籌碼。

  “你們到底是說好了沒?東西還不快交出來!”一群人不耐的揚聲,理直氣壯的好像是來拿回屬于他們的東西一樣。

  “交什么交,東西是你們的嗎?”他們簡直跟強盜沒兩樣。

  “廢話少說,不把東西交出來,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里!惫芩遣皇撬麄兊臇|西,為了那些寶藏,搶也要搶過來。

  “你們是強盜還是土匪?這么不要臉的事你們也做,不怕將來被子孫嘲笑嗎?
  你們好意思跟后代子孫說你們?yōu)榱藰s華富貴而去欺負兩個善良純樸的人嗎?你們就不怕下地獄?”凌曲幻有些咄咄逼人,忍不住上前想好好說個夠,馬上又被拉回去,免得她不小心就跑進危險區(qū)域送掉小命。

  “哼,東怕西怕的永遠成不了大事!”為了寶藏,他們豁出去了,現(xiàn)下不管她說什么都一樣。

  “喂,我不想說了,你教訓(xùn)他們吧!”凌曲幻突然回頭朝鏡月祁道,人也跟著回到床邊坐著,等著他將這些強盜給收拾掉。

  “你的道理還真是少得可憐,一點說服力也沒有!钡筋^來還是一樣,她只是白費工夫。

  “我明白對他們說理只是對牛彈琴,還是別浪費精神的好!彼貌蝗菀仔菁伲斎徊幌脒^得太累人。

  “你相信我教訓(xùn)得了他們?”她沒見過他動手不是嗎?

  *****

  大廳上,鏡月祁吃力的擋住朝他揮過來的刀,只差一點點,他就變成獨臂人;再不然,就是那張俊帥充滿魁力的臉會多上一道丑陋的疤。

  “別。別打了,幾位爺兒們,求求你們別再打了,再打我這兒就……呀!”
  老鴇尖叫著跌坐在地,然后迅速的爬往安全角落。

  “臭小子,你再囂張呀!”幾名男子越打越興奮,原本以為對手武功有多高,看來只不過是只繡花枕頭。

  不過他們卻也打得相當吃力,若非人多勢眾,這會兒怎還能占上風(fēng)。

  “你們別欺人太甚。”鏡月祁一臉的陰狠,就算打不過他們,他的志氣也絕不會變少。

  “死到臨頭還逞強!边@小子根本打不過他們幾個。

  鏡月祁硬是擋下一刀,再險險的避開一劍,卻避不開一個飛踢;轉(zhuǎn)眼間,就見他不穩(wěn)的退了幾步跌坐在地,臉上的表清凈是羞憤難當。

  他不相信他竟然會輸給這幾個惡霸!

  “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凌曲幻如彩蝶般撲到鏡月祁身上,絕美的臉蛋上凈是哀求,美眸中泛著盈盈淚光,一時間教眾人看呆了。

  “這里危險,你快走!”

  鏡月祁推著她,想站起來再應(yīng)戰(zhàn)卻被她緊緊抱著不放。

  “不要,我不能拋下你不管!币活w晶瑩剔透的淚珠隨著她的哽咽話語滑下臉龐,她轉(zhuǎn)頭朝那些欲置他們于死地的人哀道:“你們都已經(jīng)搶到了我家的藏寶圖,求求你們就放過我們好不好?”

  她這副模樣真是讓看到的人莫不擰疼了心,就盼能摘下天上的月亮博她一笑,而她身邊的男子,雖有些不中用,外貌卻也匹配得上她,而眾人則毫不懷疑那些人會動手是要搶走眼前這位靈美的人兒。

  不過……藏寶圖?

  “你這女人在說什么,那藏寶……”

  “求求你們,我們不要那些寶藏了,你們就大發(fā)慈悲放過我們好不好?”她急急的打斷他們的話。要能引起眾人注意的話,他們先天上就輸給她了。

  她咬咬嘴唇,一副心死的樣子起身朝他們走去,“好吧,只要你們放過他,我愿意跟你們走。”

  “不行!”鏡月祁及時將她拉回懷中護衛(wèi)著,“就算死,我也不讓他們碰你一根頭發(fā)。”他惡狠狠的瞪著那些人,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隨時都有送命的打算。

  真是英雄,為了心上人,他連命都能送掉,四周的姑娘們莫不欣羨的望著鏡月祁懷中的絕色佳人,如果她們是她,早就感動死了。

  既然不能廝守到老,那至少要死在一塊兒。

  “可是……”她不能害他為了她白白送命呀!

  “沒有可是,你是我的!”鏡月祁突然低頭擄獲凌曲幻的唇,不顧四周有多少眼睛在看,硬是給她一個深情纏綿的吻。

  不只一旁的人看呆,連凌曲幻也呆了,腦袋完全罷工無法思考,只能任他欺負而無力反抗。

  “你們已經(jīng)得到藏寶圖了,她我是不會放手的!”他一手環(huán)著她纖細的腰。
  一腳將一張桌子往他們踢去,乘隙帶著她逃了出去。

  “糟,快追!”幾名男子怔忡了下,立刻繞過桌子往門口沖去。

  但他們才出妓院跑沒幾條街,便讓人給攔了下來。

  “幾位爺兒,可否借看一下你們搶來的藏寶圖?”

  *****

  “看來我們的確會有一陣子不被人打擾了!辩R月祁于門的細縫中看著那打得難分難舍的兩方人馬。

  “這位大哥,你覺得我們有必要這樣嗎?”凌曲幻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難過得以袖子捂住口鼻。

  “當然,剛剛是你拉我進來的。”而進來的地方,就是茅房。

  “我是想看看會發(fā)生什么事呀,你沒必要這么抱著我吧!”真討厭,靠他這么近,會害她一直想到剛剛在妓院發(fā)生的事兒。

  雖然辦法是她提出來的,但她可不知道還有那件事呀!

  他竟然當著大家的面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她沒臉見人了啦,更沒面目回去見親愛的爹爹,她好倒霉。

  可她怎么覺得沒想像中討厭,反而還有種甜甜的熟悉?

  “若你看到一間茅房出現(xiàn)了兩雙腳,你作何感想?”不必他明說她也該清楚,這茅房可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里面有沒有人,遂抱著她讓外面看來少雙腳才合理。

  “我只會當自己是個瞎子。”早知道她就不躲在這兒偷看了,原來路邊的茅房是這么的臭!

  “只有你會這么認為!彼乃伎挤较蚝蛣e人不一樣。

  “好了啦,他們都打完散場了,我們可以出去了吧!”再跟他待在這里,她會香消玉損。

  四周臭得要命,而內(nèi)心又總是會注意到他和她的不同,直冒出心湖的氣泡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怪異,似乎就要引起陣陣波濤般令她感到心慌。

  “你先答應(yīng)我,不會自我身邊逃開。”看她的樣子即知她打算一自由就自他身邊跑開。

  咦?他怎么突然這么說,她是有點這么想,至少等一下要跟他保持距離,免得發(fā)生不測。

  總歸一句話,她怕死呀!

  “你怎么會突然這么問?”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她應(yīng)該泄露出馬腳,她也沒說會逃開,他該不會會未卜先知吧,但她真的會逃開他嗎?

  “會不會?”他又露出那種迷人卻又同時令她感到膽戰(zhàn)心涼的笑容,“我們何時離開這茅房全都由你決定!

  “是嗎?”爹呀!您女兒又被同一個人威脅了啦!

  “如何?”他收緊手臂,讓她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他身上。

  “我不敢說不答應(yīng)!眴,好討厭自己這種怕死的個性,為什么她不能像別人一樣有志氣,她這樣是像爹還是像娘?

  “嗯?”

  “好啦!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快出去啦!”她快被熏死了,現(xiàn)在根本管不了對他是什么感覺,她只要能快點離開這里就覺得很高興了。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若膽敢騙我……”他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放心,我誰都敢騙,就是不敢騙你!卑,她真的是“遇人不淑”。

  “很好!彼杆俚脑谒a上啄吻了下,這才將她放下來。

  捂著被吻的臉,她有點后悔答應(yīng)得太快,她會不會不小心就被當成配菜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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