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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心賦 第三章
作者:凌熙
  "  哼!那么兇干嘛呀!"  竟然把她給扔了出來,太沒天理了,他沒看到她這么纖弱嗎?

  不過,她真那么惹人厭嗎?怎么那人一見到她就把她給丟出來,她又沒做什么壞事,只不過弄壞了他的屋頂、壓壞他的杯壺而已,這沒嚴重到哪里去吧?

  由此可知,男人的心胸都滿狹窄的,不過她的楓師兄和師父不會,妍兒也不會,他是很可愛的。

  "  你是誰?"  玉靈劍險些撞上擋住她去路的人,對方還是個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

  "  你聾了嗎?叫你那么多次都沒聽到?"  對方鄙夷的看著她,瞧她一身臟兮兮的,跟個乞丐差不多。

  "  請問有什么事嗎?"  這人說話好直喔,她不喜歡她這種盛氣凌人的態度,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她好像在看一條狗。

  不過她亂吠不代表她要跟她一樣,她可是有教養的玉靈劍呢。

  "  本大小姐問你是誰?"  說不定她是混進天傲家的乞丐,打算來偷東西。

  "  那你有是誰?"  這么沒禮貌,誰想理她呀!

  "  你敢質問本小姐!"  她提高音量尖叫,好似她剛剛說了什么十惡不赦的話激怒了她一樣。

  質問?說得太嚴重了吧,而且不管怎么看都是她在質問她。∠仁菗踝∷娜ヂ,然后又兇巴巴的看著她。

  "  要問別人話前應該先自我介紹才有禮貌。"  不過這位姑娘可能不知道什么叫作禮貌。

  "  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會吧!說得這么明白她還聽不懂嗎?虧她看起來好像還滿有教養的樣子,難道她真的看錯了,這位姑娘其實笨得很?

  "  字面上的意思……你真的聽不懂嗎?"  她試探性的再問一次,可回應她的卻是一巴掌。

  呼!還好她問得快,不然就無臉見人了。

  可姑且不論有沒有臉見人,第一天來就跟人家起沖突總是不大好;尤其是在天傲家,管他對方是誰,她還是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反正她就不信以后會沒機會報仇。

  "  對不起,小女子孤陋寡聞、見識淺薄,不知道眼前美麗的仙子是誰家的掌上明珠,得罪之處還望仙子見諒。"  本來說好聽話她是很行啦,但現在怎么越說越覺心虛?

  "  你……算了,算你識相。"  原本還氣沖沖地想再賞她幾巴掌的,但看在她這么卑微的份上,她可以原諒她。

  哼!也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真信了她的謊話,隨便吹捧個幾句就讓她心花怒放,看來她也跟平常人差不多一樣的好騙。

  "  我是盧知府的獨生女盧心渝,是天傲殘公子未過門的妻子。你又是誰?"  她可以原諒她的孤陋寡聞,反正她看來不過是個鄉野村姑,自然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她了。

  天做殘未過門的妻子?

  是她聽錯還是她說錯?天傲殘未過門的妻子應該是她吧?目前已暫定是她不是嗎?怎么又冒出她這一個未婚妻?

  "  我"  "  真不害臊呀!"  突然出現的嘲諷聲打斷玉靈劍要出口的話,她轉頭看著正朝著她們走來的兩位姑娘。

  這兩個又是誰?

  "  天做殘公子的媳婦兒又不是你,你在這兒瞎說個什么勁兒,真是不要臉。"    來者顯然是盧心渝的死對頭,說話真是夠直接的。

  "  哼!你以為你們姐妹倆比得上我嗎?也不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癩蛤蟆還想裝天鵝呢!"  盧心渝擺明了就是看不起她們兩姐妹。

  "  你"  "  采綾。"  另一名看來較年長的姑娘拉住幾乎要動手的女孩。

  這個……現在是什么情況?她們的話是不是表示那個瘋子天傲殘的沖喜新娘還沒決定?而眼前這三位也是候選人?

  可是怎么沒人跟她說呀!她還以為已經決定是她了呢,他們怎么那么挑。到底還有多少姑娘?

  山下的人怎么這么奇怪,都喜歡瘋子。

  "  你好,我是'  秋蒼武館'  館主之女秋湘綾,這是我妹妹采綾,請問姑娘是?"  拉著妹妹的秋湘綾禮貌的問。

  怎么都搬出家人來?一個是盧知府的女兒,這兩個又是什么秋蒼武館的,這樣說很好嗎?

  "  你們好,我叫玉靈劍。"  沒多余的介紹,她不想多說些無意義的話,那樣好無聊。

  唉,現在真的好無聊,她可愛的銀子什么時候才會越來越多呀?

  "  請問令尊是……"  她們要知道她的家世背景,因為她們有些懷疑她是否也是候選人之一。

  "  我是孤兒。"  她不覺得有隱瞞的必要。

  孤兒!

  她們眼中露出鄙夷的眼神,不過秋湘綾卻同情的看著她。

  "  非常抱歉,我不該問的。"  她好可憐。

  玉靈劍尷尬的微笑,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孤兒很重要嗎?

  "  我們得先回房準備明天的測試了。"  秋湘綾朝她們點頭。拉著妹妹往她們的房間走去。

  "  測試?"  什么意思?

  她想問盧心渝,但她卻不屑的對她哼了一聲,轉頭就走,又是那副趾高氣昂的高傲神態。

  拜托,怎么都沒人理她呀?

  到底是什么測試?

  不會是她腦中所想的那樣吧?天傲殘是有什么樣的魁力,竟然能讓這么多姑娘為了他委屈自己當個沖喜新娘?

  ③ 、邸 、

  怕羞的月娘躲在云里偷瞧著人間,輕霧飄散在空中,執意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幾許幽幻迷離。

  屋脊上輕舞著一抹嬌小的身影,貓兒般靈巧輕盈的雙足沒發出半點聲響,似乎已與這安靜的天地合為一體。

  嘿嘿嘿,晚上睡不著,剛好可以去找那個把她當垃圾丟的家伙玩。

  就算她只去過一次,而且現在又是漆黑幽弒的夜晚,她還是輕松地找到那惡男的屋子。

  才不過一陣,白天被她給踩塌的屋瓦怎么恢復原狀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玩,他的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不滿的在原本該有破洞的屋頂上多踩了幾腳,藉此稍稍發泄她的情緒。一腳不夠,再踩個兩腳,兩腳不夠,再踩四呃一陣令人驚愕的碎裂聲伴著物體掉落下來的聲音,她又成了神桌上的……不是,是她又跌下來了,且再次把桌上的杯壺給弄破。

  那……那惡男是不是也……

  玉靈劍僵硬的把頭轉向最可疑的地方,再轉向另一邊。

  呼,還好,那惡男不在這里,要是他在的話,可能……

  她安心的笑容在轉回頭時瞬間凝住,眼前那披散著一頭濕發,潔凈雪白的內衫半敞,露出結實胸膛的家伙不就是……

  嘖嘖嘖!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一幕煞是好看。他的樣子就像是書里寫的海神那樣,俊美邪肆、性感冷漠、孤傲自持,最重要的是,魅力超強的。

  不過在她心中,楓師兄才是完美的化身,他雖然也不錯,但仍及不上照顧她長大的楓師兄。

  但秉持著好風景不看白不看的原則,所以她還是繼續看著;如果她手上有紙筆,一定會將他給畫下來……

  好,就把他給畫下來,相信這幅圖應該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

  "  你先站著別亂動。"  她跳下桌子開始找紙筆,暫時忽略了她這是擅闖民宅。

  一切以銀子為重。

  "  你的文房四寶放哪兒?"  她竟怎么都找不到。

  "  做什么?"  他往她大步走去,正專心找紙筆的玉良劍沒注意到背后有人接近了。

  "  當然是把你畫下來了。"  她翻著柜子,"  我的眼光不會錯的,你的畫像一定可以賣到很好的價錢。"  唉,難不成他不識字?不然怎么連枝筆都沒有?

  "  休想。"  他一把拎起她,大步的往他剛剛出現的地方走去。

  "  呃!你、你做什么?"  他不是很討厭碰她嗎?怎么又抓她了?"  我又不是小雞,你放我下來!"  她想揍他,但她的后領被他拎住,根本打不到在后面的他。

  他將她丟進澡池里。"  你給我洗干凈再上來。"  他蹲在池邊冷冷的命令。只要一想到那些被她弄臟的東西他就頭痛。

  "  我干嘛要洗,我又不臟。"  只不過是沾了些灰塵罷了,他有必要把她丟進水池嗎?何況這里又沒有可讓她換洗的衣物。

  最重要的是,她干嘛要聽他的話洗干凈呀?

  "  叫你洗你就洗,哪來這么多廢話。"  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她是活膩了嗎?

  "  你叫我洗我就洗。那我多沒個性呀!"  她站在澡池里用水潑他。這比起他惡劣的把她丟進澡池里,還讓她嗆了幾口水,她已算客氣的了。

  "  叫你洗你不洗還不是一樣沒個性。"  這小妮子真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潑他水!

  "  那好,我就做些有個性的事。"  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內衫,而后用力往下一扯很好,兩只落湯雞,誰也沒資格嘲笑誰。

  "  你"  "  有個性吧?"  她馬上打斷他的話,若可以的話,真想壓下他的頭讓他多喝幾口水。

  "  幼稚。"  他不悅的給她一個冷眼,手輕輕劃過水面,一陣水花朝她襲去,沒得她差點往后栽倒。

  "  你是羨慕我年輕。"  可惡!他潑過來的水花打在她身上好疼,干脆她就多潑他幾下,最好可以把他沖倒。

  "  無知!"  他再潑了回去。

  "  我這是天真無邪!"  可惡!她才不信連潑水這種小事都輸他。

  "  笨!"  "  那是你!"  突然兩人都停了下來,一個依然冷漠的看著對方,另一個則是咬牙切齒的想把他給淹死。

  徐徐吹進來的風暫時平息了彼此間的火藥味,水面上柔柔的泛起漣漪,四周靜得仿佛什么都消失了般……

  對看的兩人動了下,突然水花如浪濤般往彼此潑去,好像不把對方給沖倒不甘心似的,此時若有人見著了,肯定會以為他們想殺了對方。

  直到無力再戰,他們才肯暫時休兵喘口氣。

  "  你……你是誰?"  仇人的名字不問清楚就太丟臉了,這樣以后要報仇也不容易。

  他氣息無一絲紊亂,會肯休兵,也只是不想把她給玩死。

  "  天傲……"  他顯然是不太想說。

  "  你、你的名字有毒呀!"  呼!他怎么都不喘?這人肯定有武功底子,她還知道他剛剛沒有盡全力修理她,若有的話,她不會只是站在這里喘氣,早就狼狽的倒在水里了。

  "  天傲易,我是天傲易。"  她長長哦了一聲,原來他就是師父要她"  玩"  的對象之一呀!

  這么看來,他的好日子只到今晚了。幸福喔!年紀輕輕的就要遭受她"  甜蜜的伺候"  ,她會盡量讓他高興點的,反正大笑、冷笑、苦笑、邊哭邊笑,都差不多。

  他該慶幸他不是天傲殘,不然她可不會只玩些小伎倆而已。

  可仔細想想,對一個瘋子她能做什么?她可不想也被當成瘋子。沒好處的事她不干。

  "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以一副惟我獨尊的姿態叉腰看著他,可一身的狼狽卻破壞了那刻意營造出的氣勢。

  嘿嘿嘿,把她的身份說出來肯定嚇他一跳。

  他挑挑眉。不屑的轉身就要離開水池。

  "  天傲易,你給我站!"  她還沒說出她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身份耶!他難道不好奇嗎?

  可事實擺在眼前,他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  把自己洗干凈再上來。"  他背對著玉靈劍邊走邊脫下濕透的衣衫,完全不在意身后是個姑娘家。

  哇,就算是背部的風景也很養眼呢,若開間店讓他去接客的話她肯定賺翻了。

  滾滾而來的錢潮,取之不盡的銀子……哈哈哈,好期待那一天的來到。

  她心里忍不住幻想著那一幕。眼前出現了成堆的全銀珠寶供她揮霍,她的一顆心快樂得幾乎要飛上九重天……

  突然眼前一栽,打斷她既遙遠又不切實際的幻想。

  "  別一臉蠢樣。"  嘲諷的聲音傳來,她不必看也知道是誰。

  不悅的拉下蓋在臉上的布巾,她有些生氣的瞪著天傲易。

  "  你就是這么沒禮貌,難怪令尊請我過來教你'  做人的道理'."  意思很簡單,他現在跟個野人差不多。

  哼!他竟然打斷她的美夢。可惡透了,不好好教訓他,她就不姓玉!

  "  我父親請你來的?"  他很懷疑,不,是根本就不相信。

  "  沒錯,想不到你竟然對可愛的夫子這樣無禮。唉,真是塊發爛的朽木。"  已經是朽木了又發爛,他還真是可憐。

  聞言,他的反應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這人屬馬的呀!竟然從鼻孔噴氣,教人看了火大。

  "  憑你能教我什么?"  誰都看得出來她年紀比他小,要當他的夫子,她還不夠格。

  "  我能教的可多著呢!"  就算沒有也不能說實話,在這種站的位置比人低的情況下,至少氣勢不能低于對方,用唬的也要把他給唬住。

  "  哼!"  他不理她,直接離開。

  "  天傲易!"  竟然不理她。

  這人的個性真差,她就先玩他好了,至于那個天傲殘……改天再說。

  ③  ③ 、

  "  站住。"  不悅的走出澡堂的玉靈劍果真在天傲易的低喝下止住腳步,她也知道自己這身水早把腳下的地毯給弄濕了一大片。

  他將一條大布巾丟到她頭上,"  可有洗干凈?"  他知道他一離開她就馬上從水池起來,完全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  還洗!都快變成腌梅子了。"  再泡下去她會爛掉。

  "  還沒腌透。"  不過看來比剛剛干凈多了。

  "  腌透就爛了啦!"  她才不要變成爛梅子咧!

  "  爛得好。"  可惜沒爛。

  "  那你自己進去腌著,我還可以幫你買鹽巴和醋。"  還可加酒,讓他爛到生蟲最好。

  晤,全身濕答答的好難受,"  都是你,我要是得風寒死掉,一定第一個找你算帳。"  冷死了。

  "  要死還沒那么容易。"  他又丟給她一條干凈的大布巾,自己早已換好干凈清爽的衣衫。

  "  你……哈啾!"  她真的得風寒了,而他就只會說風涼話。

  真倒霉,她可是來報仇的,怎么反而被他整了,真是太設面子了,她干脆去死算了。

  "  把這吞了。"  拿了兩顆藥丸送到她眼前,他可沒真壞心得想讓她病死。

  玉靈劍揪眉瞪著他掌心里的黑色藥丸,"  這是什么?"  雖然藥丸看起來都是烏漆抹黑的,但放在他手上的東西看起來更讓人難以相信這是藥。

  他該不會是想毒死她吧?這樣他就不必屈就在她底下當學生了,可他不是不信嗎?

  "  吞下去。"  他也不跟她多說廢話。

  "  不要。"  她才不要亂吃藥咧!藥又沒什么好吃的,而且普通的藥對她根本沒效,給她吃也只是浪費。"  叫你吃你就吃。"  不識好歹的女人。"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兇有什么用,她可不是嚇大的。

  "  你"  "  好啦好啦!吃就吃嘛!"  她突然放棄堅持,接過天傲易手上的藥丸,"  我不會干吞。"  倒水吧,小弟。

  這么明白的意思他豈會不知,馬上就給她一記不屑的眼神,眼神中明白寫著:你自己沒手嗎?

  誰知她竟然聳聳肩,好似無所謂的模樣。

  他抄起茶壺,一手扳開她的嘴將茶倒進她口里,在迅速的將她手上那兩顆藥丸丟進去;她連抗議都來不及,就這么被強灌了不少茶水,及兩顆不知是什么的藥丸。

  他才放開她,她便猛咳了起來,嗆得難受,怨恨的美眸狠狠的瞪著他,她剛剛差點就到閻王面前報到了。

  "  逼我動手對你沒好處。"  他一點罪惡感也沒有,但還是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順氣。

  她早就知道那樣做對自己沒好處,但那與如何?她的目的不是來要好處,她的目的是……

  咦?怎么會反過來呢?到底是哪里出差錯了?

  "  你給我吃的是什么?"  "  能讓你繼續危害人間的藥。"  這女人真實麻煩。

  "  你對我有意見喔!"  除了弄壞他的屋頂和壓壞兩組杯壺外,她應該沒有犯到他吧?

  "  三更半夜的你跑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兩次都是從天而降,她到底是要弄壞他的屋頂幾次?

  "  呃,這個……我來看看你屋頂修好了沒。"  怎樣,不行嗎?那是什么眼神?看了就讓人想戳他的眼睛。

  "  就算修好了你還是會弄壞。"  他是故意在那里留個口的,只不過他不會告訴她。

  "  你這是什么意思?"  "  我這么說是瞧得起你。"  "  你這人太壞了!"  "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  你!"  等等,有點問題,"  你好像是要故意激怒我似的。"  此人似乎有陰謀。

  他冷哼,"  沒事少出來游蕩。"  他突然拎起她,門一開就將她扔了出去,跟上次一樣。

  "  喂!你的心腸真是壞死了。"  氣死人了,剛剛莫名其妙的要她洗干凈,現在又把她丟出來,這樣比剛剛泡水前還臟呢!

  冷死了,她現在只是趕緊把這身衣裳換下來,但在離去前……

  嘿嘿,他都對她這么壞了,她耍些小把戲也不算過分吧?

  何況她東西都已經帶來了。

  她腳用力一蹬,飛身上屋脊,拿她剛剛放下的一個包裹,里面有著各式各樣的小工具。

  天傲易,你最好別出門,否則肯定讓你做噩夢。

  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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