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衣?lián)牡目粗巴獾拿约氂,紛飛的雨絲和遠處那觸目驚心的閃電,似乎在暗示著等一下會有多么龐大的雨勢。合該是光亮的白日,此刻卻只有灰蒙的天空。
轟隆隆的雷聲傳進她耳里,令她害怕得馬上將所有窗子緊緊關(guān)上,連窗簾也一并拉上,整個人縮在床上等著雷雨遠離。
她自小就怕打雷,尤其是伴著大雨的雷聲,她曾經(jīng)因這恐怖的天氣形態(tài)而昏倒,現(xiàn)在的她應(yīng)該要吞顆安眠藥好好睡一覺才是,可是這里不是她的家,她上哪兒找安眠藥?她只能無助的縮在床上,祈禱這場雷雨早點過去。
“兒,你還沒起來嗎?”琰輕叩了幾下房門后走了進來,“不舒服嗎?”他稍微掀開將她整個包裹住的毛毯。
她馬上又將自己給密密包好,害怕得渾身發(fā)抖。她最害怕的全到齊了,好恐怖,她該怎么辦?
“兒,你做惡夢了是不是?”
她緊緊抓著毛毯,更縮緊自己,現(xiàn)在除了恐懼以外,她聽不見任何聲音;若有,也只是那令她如此害怕的雷聲。
“兒!”他一把掀開毛毯,擔心的將她拉起,“告訴我,你怎么了?”她的樣子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他真有那么令她害怕?
轟隆一聲,巨大的雷聲就響在他們頭上,當場使她臉色刷白,恐懼的用雙手捂住耳朵,有神的靈眸此刻也緊緊閉著。
她怕打雷。
“別怕,沒事的!彼奶鄣膶⑺o緊抱在懷里,讓她確切感受到他的存在,他會保護她。
她的恐懼依舊存在,但全是因為這場雷雨。不知為何,現(xiàn)在的她不怕他。
他不語的用毛毯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裹住,抱她下樓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坐下。
“兒,看看外面,它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雨水是為了滋潤大地而來,雷跟閃電只不過是雨的附加物質(zhì),要說有影響的話,也不過是大聲了點,它威脅不到我們……”
轟隆!
停電了。
該死!這什么鬼天氣!他很清楚方圓一公里內(nèi)只有他這戶住家,現(xiàn)在這種惡劣的天氣,就連消防隊也不會出勤。
你有安眠藥嗎?
她仰著頭看他,被他的溫暖包圍著的現(xiàn)在,她好像不那么怕了,這種暖意…
…好像不會再流失……
“你很怕嗎?怕這樣的天氣……也怕我?”盡管知道她恐懼他,但他仍想聽她親口說出來,就算會因此而受傷,他……也想知道。
她低頭玩著胸前的鉆石,輕輕點個頭,而后又搖了下頭。
她果然怕他,他有那……看她又搖頭,他疑惑。
“兒,能告訴我搖頭是什么意思嗎?”難道她并不……但她為何又點頭?
我怕這種天氣。
她窩在他懷里,抓著他的大掌寫著。
他……好溫暖。
“那……我呢?”他記得他死時就是這種天氣,這或許能解釋為何她會怕打雷的原因,可她為何會怕他?現(xiàn)在呢?她還會怕他嗎?對任何人、事、物他都能以強硬的態(tài)度去管理、面對,他也可以以這種手段對她,但他憐惜她,只愿她快樂。
現(xiàn)在……不怕。
那份莫名的恐懼仿佛被他的體溫給壓了下去,現(xiàn)在她幾乎不再怕他。
“兒!彼@喜的緊緊抱著她,似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里才甘愿似的,她終于肯接受他了!
痛!
“弄痛你了嗎?”他稍微松開她,手指撫上她蹙起的黛眉。一時忘了她是嬌弱的女人,他不該這么用力的。
她回他一個苦澀的笑,可這時又傳來轟隆一聲,她臉色再次刷白,將臉深深埋進他懷里,嬌小的身子抖個不停。
見這情形他只能將她摟抱在懷里,為她擋去一切令她害怕的因素,矛盾得不知該怪這種惡劣的天氣使她害怕,還是該感謝它的大力幫忙,不然兒現(xiàn)在恐怕是驚恐的躲得他遠遠的,生怕他靠近一分一厘。
“兒,你是臺北人嗎?”他知道她沒睡著,四周除了雷雨聲外,就只有他的聲音,他確定她有聽進去。
臺北人?她不知道。從小到大,她住過很多國家,現(xiàn)在她也是在各個國家待來待去的;哪里都可以說是她的家,只不過她從沒決定要永遠待在哪兒。問她是哪里人,她也答不出來,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她有很多國籍,今天她是臺灣人,但明天,她可能又是別的國家的人。
不過她很確定最后她會是什么人,跟所有人一樣,是“死人”。
“什么事這么好笑?”看她展露笑顏,他不自覺的也跟著微笑,輕松的氣氛籠罩著彼此。
她搖頭,在他手心寫下:
我住臺北。
“那……家里還有什么人嗎?”他若無其事的一步步套她的話,自然得跟一般聊天無異,好像他只是隨口問問般。
我是孤兒。
但卻有幾個像家人般的好友,不知現(xiàn)在他們怎么樣,是不是正在擔心她?
孤兒……在他還沒找到她之前,她過著什么樣的日子?一個人是不是很寂寞?
他想問她,可是他不想破壞現(xiàn)在的氣氛。
“你不再是一個人了。”他會永遠伴著她,永遠在她身邊不離開她。
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很多人陪在我身邊,他們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家人,我并不寂寞。
她過得很快樂,是不是孤兒已經(jīng)不重要。
還好,他感謝她口中的那些朋友,感謝他們照顧她,他看得出來她過的很快樂,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他們的陪伴,不過現(xiàn)在開始將會換成他陪伴她。
“對,你不寂寞,你會是最幸福的小女人!彼麗蹜z的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或許她沒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注意到窗外的雷雨了。
是呀!她是很幸福,但也就因為這樣,所以她能肯定的知道他們現(xiàn)在都在擔心她,尤其是這種天氣,她怕他們會出來找她,這樣太危險了,她反而更擔心他們。
她又在想那些家人般的朋友了,他不想多說什么,等約定的時間一到,他自然會讓她回去。
“你現(xiàn)在有在工作嗎?”
工作……出任務(wù)也算工作吧!但她不能告訴他,否則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接下來的問題。不必想也知道他接下來會問她在做哪方面的工作,所以搖頭是最好的答案。
“沒在工作?”難怪她只要求找朋友,完全不管工作的事,但……這是真的嗎?
她好像在逃避他的問題,不愿告訴他嗎?
我跟朋友住一起,偶爾會充當他們的管家。
這可當不錯的借口,但也算半個事實。
“你對家事很拿手?”他記得以前的她不太會做家事,因為全都有專人幫她打點得好好的。
還好。
其實大部分都不會,她真正能做的很少。
你問這些做什么?
“因為我想更了解你!庇羞@些資料,就算她離開他,他也能準確又快速的找到她。
不是說一個禮拜而已嗎?
他該不會想一直將她留下吧!
“放心,時間到了我自然會送你回家。”他說出口的話一定會做到,尤其是對她的承諾。
你真的肯讓我離開?
她記得他說過愛她,真愛一個人會輕易的舍棄嗎?
“一個星期后,我一定會讓你回去,我說到做到!彼麤]有欺騙她,他真的會讓她回去。“需要我發(fā)誓嗎?”她還是不信?
看來她真的不該懷疑他,可是……
可以給我一小本筆記本嗎?把我要說的話寫在紙上會比較快。
一直寫在他手心里怪怪的,不過他也很厲害,不管她寫得多快他全都懂。
“這里沒有什么筆記本,帶本簿子在身上也挺累人的,想告訴我什么寫在我手上就行了!彼矚g她將要說的話一筆筆的刻進他心里,也惟有這樣,她才會愿意接近他。
我不習慣這樣。
她不喜歡跟一個幾乎陌生的人這般親近,何況他曾經(jīng)那么令她害怕。
“別擔心,時間久了自然就會習慣。”將來她會知道,跟他在一起是最輕松愉快的事。
時間久了?總覺得他好像在暗示些什么,是她太敏感,還是他真的另有打算?
。??
“兒,它活不了了!辩鼣Q起俊挺的眉無奈的看著她,他早該知道她會怎么做,剛剛應(yīng)該不讓她看到才對。
佚衣用衣服將一只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小貓整個裹住,靈眸里蓄滿淚水,可憐兮兮的瞅著他。如果他們狠心不救它,它才會真的活不了,她不愿丟下它不管。
“兒……”他不是不想救它,而是……
眼里的淚無聲無息的滑落,她仍不放棄的以眼神哀求他。
“好吧!我們送它去看醫(yī)生!彼斄耍瑪≡谒臏I水上。
太好了,這樣它就有活命的機會了。
“又哭又笑的,也不怕人家笑你!彼麗蹜z的拭去她粉頰上的淚,末了還輕捏了下她的俏鼻!白甙!不然等一下午餐就變晚餐了!敝慌碌纫幌滤龝y過得吃不下任何東西。
她相信它一定會活下來,可是才剛將小貓送進獸醫(yī)診所里,它便已斷氣。
“兒,別難過。”他將眼淚掉個不停的她擁進懷里,“這是它的命,我們救不了它!倍缇椭。
我該遵從命運安排,聽天由命?
聽天由命?若真是這樣,他就不該來找她,但他卻辦不到,不管經(jīng)過幾世,他永遠無法放棄她!安,不該將所有的事都交給命運來決定,但它的命我們卻怎么也救不回來。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不管你怎么傷心都改變不了事實!蹦芰钌屏嫉乃齻牡氖潞纹涠,但他不想整日面對難過的她。
“知道嗎?你快樂我也跟著高興,同樣的,你傷心我也會跟著難過,別再哭了好嗎?”她哭得他心好疼。
你真的愛我?到現(xiàn)在她仍有些不信,到底他只是一時興起隨口說說,還是認真的?
“千真萬確。”而且至死不渝。
認真的……
你只愛我七天嗎?
若她回去了,他對她的愛也將隨風飄散?
“如果愛一個人能選擇時間的話,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悲劇產(chǎn)生!被蛟S她不知道,但他卻永遠記得他們之間那錐心泣血的情事,愛她,他無怨無悔。
她還是不懂,他說愛她,可是她七天后就會回去,經(jīng)過這次的失蹤后,那些人肯定會將她整個打包送進保險箱底層鎖住,就算他要找也不可能找得到,那他……好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想都不明白。
對我,你心里作何打算?
她想知道。她心里很清楚,自己雖然較不怕他了,但那股莫名想逃離他的念頭仍在,好像只要逃離他就能逃離傷害般,她不知道為什么。
“我會讓你回去,但我們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彼幌雵槈乃,有些事還是別讓她太早知道的好。我不明白。
他找不到她的。
“以后你就會明白了!
以后?這么說他跟她會再相遇了?
我們以前真的沒見過嗎?
有時她會覺得他有點眼熟,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曾在哪里見過他。他不是大眾臉,這種氣勢非凡的男人她若見過一定會記得,尤其他身上的尊貴氣息又如此明顯,她怎么會想不起來?
“你覺得我眼熟?”看來她的潛意識還記得他。
好像是吧。
她不確定,只是他真的讓她感到熟悉,卻也有著莫名的恐懼。
“或許……我們前世是夫妻!彼庥兴傅男粗睦飬s很明白他們不是,他們甚至沒有相遇。
今生是他們新的開始,前世的恩怨絕不會再重演,這個全新的人生將會由幸福畫下句點,手刃愛人的悲劇一定不再發(fā)生。
夫妻嗎?如果他們前世真的認識,那也該是水火不容的立場,否則她今生不會一見到他就感到害怕。
“我們?nèi)コ燥!彼麖阶越Y(jié)束了這個話題?此菔菪⌒〉,仿佛風一大就會被吹走般,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她后又讓她不見。
你餓嗎?
她實在吃不下東西。
“餓,很餓!本退闼幌氤砸驳贸,她不能再瘦下去了。
既然他很餓她也沒辦法說不去,她答應(yīng)陪他的,就算是在一旁看也要跟他去才行。
可是……
“兒,多少吃一點好嗎?不然浪費了多不好,看到這些菜幾乎都沒動到,大廚會傷心的。”他將一盅酥皮海鮮濃湯推到她面前,滿桌子精致的菜色夠四個大男人吃飽了。
你點太多了。
她皺眉瞅著他,他是故意的,明明跟他說她只要一壺水果茶就好,現(xiàn)在卻變成滿漢全席。
“這些都是臺灣著名的食物,既然我過幾天就要離開,當然要什么都品嘗到才行。”他早已習慣用餐時滿桌的酒菜,這樣還只是小意思,更大的排場他幾乎天天看,他的目的只是要她多吃些。
他說得沒錯,但吃不完真的很浪費,有很多人沒東西吃,他只有一個人卻點了這么多,要奢侈也不該如此。
“兒,至少把濃湯喝了,你不會想在這里坐到餐廳打烊吧?”現(xiàn)在不過才下午一點多,離晚上十點打烊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不介意跟她耗。
你威脅我。
他怎么可以這樣,是他說他要吃的,怎么可以推給她,太可惡了!
她無法說話有個缺點,就是他無法趁她開口的時候?qū)⑹澄锼瓦M她嘴里。
“我是關(guān)心你,我抱你的時候就像抱著一堆骨頭,你不吃胖點怎行?”雖然現(xiàn)在滿街的骨感美女,但他可不希望她像那些人一樣,這樣太不健康了。
我是……
奇怪,她何必跟他解釋那么多。
又沒人教你來抱我。
她又想起昨天窩在他懷中一整天的事了,當時是不得已才把他當避風港,而且是他自愿的,怎能現(xiàn)在又怪她,太不公平。
“可是我喜歡抱著你,所以你要吃胖點才行!彼琅f一臉溫和的微笑,但那霸道的語氣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般。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她好像不是他女兒,可是他怎么越來越……
“兒,多少吃一點就好,嗯?”他夾起一塊干貝送到她嘴旁。
好無奈……
她咬了一口,才開始動手要喝面前的濃湯。她真的吃不下,可是在他緊迫盯人之下,再怎么難咽也要吞進肚。
“不想喝濃湯的話吃菜也行。”只要她盡量吃一些就好。
還不都是要吃,吃什么有分別嗎?
我去洗手間。
她腳步沉重的往洗手間走去,可是才走到一半就被人拉住手。
“啞啞,我終于找到你了,快點,大家急死了。”世焰蝶高興的一把將她拉出去。
她還來不及表示任何意見,就被她塞進一輛火紅的跑車里,揚長而去的跑車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般,動作快得讓人來不及看清楚。
???
“這么說除了他的名字以外,你什么都不知道?”冰崎海冷靜的看著佚衣。
郢璇將電話掛斷,“目前查不出來他的身份!
“一個陌生人愛上你,啞啞,你真的好有魅力!”雪千泠崇拜的望著她,但眼里卻也有著同情。
“吱!早知道就去看看那男的長什么模樣!笔姥娴脨赖脦缀蹩齑沸母瘟,她如果不那么沖動的話,說不定還能連那個男的一起捉回來,也不用大家在這里猜得快腦中風。
“他會不會跟那個夢有關(guān)?”冰崎海提出她的想法,佚衣從小到大一直做的那個夢她們?nèi)己芮宄?br />
但他的眼睛是碧綠色的。
跟她夢里那雙金橘色的瞳眸完全不一樣。
“可是他送你的鉆石是金橘色的,我從來不知道鉆石也有這種顏色!毖┣с龆⒅郎夏穷w貝殼鉆石,她飽讀各類書籍,當然對鉆石也略知一二,可就是從沒看過有這種顏色的鉆石。
“如果你夢中的詛咒是真的,那么他說他會找到你也會是真的。”冰崎?聪蚰莾晌浑y得安靜無聲的雙生姐妹。
見所有人全都看著她們,再不說好像會被圍毆。
“啞啞姐的前世只有十四歲,她的歌聲可以吸引動物,但……她自己卻聽不到。”海天苣將她們算出來的結(jié)果告訴大家,那可是花了她們兩年的時間才算出來的。
“而今世啞啞無法開口說話,但眼睛卻能輕易的將人催眠。”郢璇接下未完的話。
“剛好符合了不聽、不言,接下來應(yīng)該是不看、不愛。”冰崎海和眾人同時看向佚衣,她現(xiàn)在這樣可說是她自己造成的,難怪誰都無法查出她為何出生就無法開口說話,原來是她前世對自己的詛咒所造成,但盡管如此,大家還是想救她。
“啞啞,你想再愛人嗎?”世焰蝶突然問她。
她想也不想的就搖頭,夢里那錐心刺骨的痛依舊強烈的擄住她,她不想也不要再經(jīng)歷一次。
“我想他可能就是那個人,你還是小心點!
“可是他會就這么放棄嗎?如果他真的愛她,他一定會來找她!毖┣с鲇懈卸l(fā)的道,就她看來,他應(yīng)該會再出現(xiàn)。
這點所有人都很清楚,所以……
“啞啞,最近你就別出門了,要做什么告訴我們,你還是乖乖躲在家里安全些!彼齻儾幌胍娝艿絺Α
她也有這個打算,不出門就不會遇到他,但……他說的一星期期限還沒到,現(xiàn)在這樣貿(mào)然離開,他會不會怪她?
“對了,塵呢?他到哪里去了?怎么都聯(lián)絡(luò)不到他?”他應(yīng)該是跟在啞啞身邊的,可是自從她失蹤后他人也跟著不見,她們?nèi)家詾樗谝黄稹?br />
他沒回來?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安越擴越大,凌以塵也不見了!
“他好像快十八歲了!焙L燔牟话驳目粗约洪L得一模一樣的姐妹。
“他的不穩(wěn)定期也快到了!币恢辈婚_口的海天凌說出眾人所擔心的事,如果讓外界知道他的秘密就糟了。
沒有人知道該怎么辦,之前他跟啞啞失蹤時,她們一直以為他們應(yīng)該在一起,但現(xiàn)在證明他沒跟她在一起,除了繼續(xù)找他以外,她們實在不知該怎么做。
海天兩姐妹對看了眼,看眼前這些苦思的女人們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趴在桌上,就是將腳放到桌上,還有躺在沙發(fā)上的,更有一位拿著一枝玩具釣竿在戲弄魚缸里的熱帶魚,而剛失蹤歸來的女人此刻正坐在馬桶上。
趁著佚衣不在,有件事得趕緊說出來比較好。
“我們前陣子終于查到為什么啞啞姐會累世感情不順了。”海天苣才剛說完,幾個神游太虛的女人馬上正經(jīng)的轉(zhuǎn)頭看著她們兩姐妹。
“問題就出在第一世。”海天凌輕啜了口茶,“她是個被詛咒的公主,永生永世無法跟心愛的人在一起,而且還會親手殺了對方。”她絕不是在唬她們,算算啞啞姐好像殺了對方三次,而她的第四世在十四歲時因病喪生,現(xiàn)在……
所有人全驚駭住了,臉上明顯寫著——為什么?
“詛咒她的人是啞啞姐母親的姐姐,因為她也愛啞啞姐的父親,也就是那個國家的國王,可是他卻娶了她妹妹,所以她懷恨在心,才詛咒當時還不存在的啞啞姐!笨蓱z的啞啞姐,還沒出生就這么倒霉的成為犧牲品。
“是什么詛咒這么靈?”世焰蝶好奇的問。太扯了吧!隨便詛咒都能影響別人幾輩子,那她也要玩玩。
“血咒,也可以說是死咒,就跟啞啞姐當初自殺時給自己下的詛咒一樣,用生命來換那個預言!比绻龥]有說那些話,現(xiàn)在的佚衣一定可以說話。
“那如果再用一次血咒,是不是就能將之前的詛咒給化解?”
“只有意識強烈的人才有辦法讓預言成真。”
“凌,你該比我們清楚,要意識強烈的人組織里多的是!苯M織里有不少超能力者,他們的意識比一般人來得強烈。
“下詛咒的那個女人的恨可媲美黑洞,目前根本解不開!彼齻冊嚵藘赡赀是沒辦法,哪可能她說解就能解開。
“啞啞的今生你們算過了嗎?”雪千泠突然問她們,或許以后她們無法管,但今生她卻不想就這么輕易的放棄。
“算過了。”這還用她說,他們的命運她們倆早算過了。
“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如果啞啞姐沒殺了他,就會變成他殺了啞啞姐,他們是不能在一起的。”對她們來說都是一樣。
海天苣說有點不一樣的時候她們還以為會有轉(zhuǎn)機,誰知道……不說還比較好些。
“你們連我的死劫都能化解了,為什么啞啞的就不行?”郢璇好想揍人,要她眼睜睜的看著好友過著悲慘的人生,她辦不到。
“那不一樣,這件事已經(jīng)超出我們的能力范圍!钡齻円膊粫艞壘人,或許不讓她再遇到他是最好的辦法。
客廳外的走廊上蹲了一個人,正是佚衣,她全都聽到了,原來她愛上的人都會被她所殺,如果她愛上他,就會害死他,她不該有情有愛的,這只會讓所有人痛苦。
可是為什么都是他?夢境雖然都不一樣,但她卻確定是同一個人,他們都有著金橘色的瞳眸,琰?會是他嗎?他眼睛是如翡翠般的碧綠色,不是他了……
不管是不是他,她都不能再跟他有所交集,跟任何一個男人都一樣,她不能害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