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宗君整個人像是突然被燙到一樣差點跳了起來,她不敢置信的瞪著臥天云看,漆黑的手指指著自己問:“我?”
她有沒有聽錯?他居然要她去打扮!
“難道這里還有別人?”他已經將溫虹和裴蜜打發了回去,現在這別墅里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她這個人類。
“你吃錯藥了是不?”不然怎么會要她這個……這個“有特色”的人去打扮?他覺得她打扮有用嗎?
“我要你兩個小時后跟我去參加一場音樂盛宴!眱蓚小時的時間應該夠她將自己給好好打扮一番了吧!
“音樂盛宴?你要演奏呀?”她明知故問,對他的行程早了若指掌,不過在她的資料里,他可是從不帶女伴出席的不是嗎?
“所以不準你丟我的臉。”若能借此機會逼出她的真面目,那豈不剛好。
不準丟他的臉?說得真順口吶,她又不是他的誰,而且她也不打算去那種人多嘈雜的地方,跟他出去肯定是件累死自己的苦差事,留在這里還可乘機補眠,更不用浪費時間“打扮”,不管怎么算都是留下來的好。
“我有人群恐懼癥,一到人多的地方就會害怕得尖叫,然后窒息昏迷,你應該不會希望發生這種事吧!”她不去最不會丟到他的臉,對彼此都有利。
“去打扮!边@么爛的借口也只有她說得出來。
“不要啦,我這鄉巴佬一定會丟你的臉的。”她說的可是實話,他要真帶她出門的話,他們一定會是最受矚目的那一對。
想必他受矚目已經習慣,當然她也不陌生,不過他們所接收到的眼神卻是兩極化;人家看到他是邊贊嘆上天造物的神奇邊流口水,而看到她……也是會驚訝上天造物的神奇啦,神奇到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人類的地步。
天使眼怪物站在一起,他想不丟臉也難。
“去打扮!迸P天云態度堅決,不管宗君怎么說,他就是要帶她去參加他今年唯—一場的音樂盛會。
他將一個袋子塞進她懷里,順手拉她上樓!皟蓚小時后下來!睂⑺龓У阶约悍块g后直接推進浴室里,由于她的房間日前遭藤蔓及毒菇的侵擾而毀壞,所以她現在幾乎是跟他共用一個房間,只不過她睡覺的地方卻也跟以前一樣變來變去,唯一遭她使用的只有這間浴室。
“你有買化妝品嗎?”好吧,是他要她打扮的。
“連香水都幫你買了!彼F在已經弄清楚她身上那股淡雅的清新味道,原來是尤加利味,也就是她所使用的沐浴乳,由此可知她還真是想徹底的當只無尾熊。
還不是叫別人幫他買的,在家里她監視著他的一言一行,在外面更有人會幫她“關心”他,若他打算害她,她一定會在他還沒行動前就消失得讓他找不到。
“哎喲,奢侈品耶!”宗相像個鄉巴佬般大驚小怪的嚷嚷,身后的門馬上碰的一聲被關上。
“兩個小時后你沒打扮好出現在我眼前的話,我會讓你四十八個小時都不得合眼!
臥天云警告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這回他肯定自己說得到做得到,丟她下樓或把她吊在樹上他或許還有些猶豫,但讓她連續四十八個小時不能睡覺,他卻絕對做得到。
夭壽!這人太沒心沒肺沒脾臟了吧!連這么惡毒的招數都想得出來,她真是太容忍他了。人善被人欺,這句話是誰說的?真是至理名言。
。埃埃
兩個小時后——
臥天云一手拿著電話,一手迅速的在紙上記下一些重要的事。聽到些微聲響他直覺的抬頭朝樓梯看去——
碰、碰!
他手上的話筒立刻往下掉,先是砸到桌子再掉到地上,黑眸里滿是驚訝的看著那個“盛裝打扮”的宗君。
她相當有自信的轉了個身,風情萬種的撥了撥頭發,然后朝他拋個飛吻——
啪!
他手上的筆立即因受不了壓力而當場被折斷。
“還可以吧?我很努力打扮了,出生到現在,就今天最美。”可惜這里沒鏡子,不然她一定要再多照照,再看看自己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樣。
。ㄎ刮梗l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
電話那頭傳來呼喚聲,臥天云置若罔聞的拿起電話直接掛掉。
“你這是什么鬼樣子!”天呀,她懂不懂“打扮”的意思?
原本如黑炭般黝黑的肌膚一如往常,那頭爆炸頭更像是被轟炸機轟過再輾過一樣,像個……四不像;而她那張臉……只要她一站出去一定能嚇死人。她的唇膏是涂了幾層在臉上?橘紅色的眼影涂得像熊貓一樣,腮紅還是綠色的!
一件高貴的雪紡紗洋裝穿在她身上簡直像個……罩著白色布料的葫蘆。
“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的上下兩圍那么巨大?”瞧那件衣服都快繃破了,她是塞多少東西在衣服里?
“要讓你有面子咩,男人都嘛喜歡胸部大的女人,而屁股大比較會生,這樣最美。”現在她的三圍剛好是40、25、42可說是魔鬼身材呢!
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居然能化腐朽為神奇。
熊熊,你真的好神吶!
美?他好想死吶!但更想掐死她。
“你一天不跟我作對會如何?”頭好病,他不應該讓她獨自打扮的,至少他該將她交給專業人員。
“你不滿意嗎?”宗君語氣里明顯有著濃濃的失望,“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打扮自己了。”她緩緩的下樓,屋外吹進來的風剛好將她身上的香水味吹到他身邊。
“你身上噴了多少香水?”跟她有段距離的他都感到嗆鼻了,她怎么受得了?
“全部呀!很香吧!”她可是整瓶都往身上倒呢!“雖然我不太喜歡這種味道,不過你說好就好!笨此哪。應該是很滿意,“把自己弄干凈,別讓我回來再看到你這副模樣!眮G下話后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已經為她耽擱了些時間,他再不出門會來不及。
這么說來他是不打算帶她出席啰!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過以這副模樣她也不敢出門,雖然是她得意的杰作,但她光是不小心抬頭看到鏡中的自己也會嚇一跳,這樣出去不被送進精神病院才怪,或者她會被送進監獄,罪名是“嚇死人”。
00
后門悄悄的被人打開,四名男子小心翼翼的往屋子里走,邊走邊謹慎的看著四周,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賊兮兮的表情,要說他們不是間空門的小偷還真沒多少人會相信。
“看樣子真的沒人在家。”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安心的放大膽子開始翻屋子里的東西,似乎是在找尋什么,所有能翻的都被徹底的翻過了,可他們卻還不死心的轉往二樓。
“你們覺得他會不會弄個保險箱來放東西?”
“有可能,不然就是一定有什么密室!
“我們有兩個小時,可以慢慢找沒差。”說這話的人一屁股坐在臥天云的椅子上,還將一雙短腿放在桌上,然后開始找尋身邊有無雪茄來抽。
“阿寶,你想當‘長老’呀?”一名男子訕笑著往桌子上坐,不知何時手上多了杯酒。
“誰不想當長老,我就不信你從來沒肖想坐上這位子過!倍壳皼]那地位,也只能坐坐這位子過干癮而已。
何必肖想,都坐過好幾次了。
“當然想,這次海老大就是要搶長老的位置,不然他費那么大的心力做什么。這次只要把東西拿回去,就算長老再厲害也不能怎樣,他不收小弟的結果就是讓人給活活打死!
有不少人想追隨長老,跟在他身邊為他做事,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不讓任何人跟,真是頭殼壞去了。
臥天云有那么容易讓人打死的話,他不早死幾百次了。
“雖然我不怎么欣賞海老的行事作風,但他畢竟是老大,我們這些小嘍羅也只有聽命行事的份!彼膫人就那么聊了起來,似乎忘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真沒用,一點主見也沒有。
“聽說他現在沒人可用,連一個神經病都能當他的人跟他住在一起!彼麄冋f的神經病就是那個怪異的黑人。
要是知道他們口中的神經病是哪一號人物,肯定會嚇死他們!
“海老大說得沒錯,屬于長老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北緛硭诤诘酪彩莻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怎么沒幾年就搞成這樣了。
就算將來不屬于臥天云的時代,也不會是那老頭子的時代。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要我的話就不會在自己失勢時跟海老大杠上,海老大的個性他又不是不知道,這么做簡直是自尋死路嘛!”
死路?沒錯,不過是誰死還不一定,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再不盡自己的本分的話……
“可是你們不覺得——”
“你們還有兩分鐘!睆U話太多,她聽不下去了。
突來的聲音使那四名“閑話家常”的闖空門使者嚇了一跳,他們站起來環顧四周,馬上就發現到一個端著咖啡杯倚門而立N美麗女人。
“你是誰?怎么進來的?”她何時出現在這里的他們怎么不知道?而現在,他們的口水也幾乎要流出來了。
“我沒有回答闖空門的人問題的義務!彪y得想恢復本來面貌回去找莫她們的,誰知這四個白目男居然在她臨出門前煮咖啡的時候闖進來;都從她身邊經過了還看不到她的存在,她的隱形功還真是厲害到不行。
“小妞,把我們惹火的話你可不會太好過!彼膫人相視一眼,紛紛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瞧他們上下打量她那色瞇瞇的眼神,要說他們有好意那就真見鬼了。
“是嗎?”宗君擺明了看不起他們,悠閑的輕啜了口咖啡。嗯,偶爾慢慢品嘗也不錯,只可惜眼前站了四個有礙觀瞻的丑男;她還是喜歡邊看臥天云邊喝咖啡,那樣感覺好喝多了。
“看樣子你是想試試我們有多”強‘了,反正時間還多得很……“一名最好色的男子已脫下外套,瞧她的眼神露骨得好像她沒穿衣服似的。
“老六,這里你輩分最低,哪輪得到你先上啊!”這么美的女人被他玩過后他們還玩個屁呀!
“偶爾讓我先上不行嗎?”他想馬上上了那女人,光看她現在這樣就讓他欲火焚身了,要是脫掉她的衣服……
“干脆一起上算了!崩速M她的時間,再讓他們爭來爭去,等會兒臥天云就回來了,到時被他給看到真面目的話,她肯定會宰了這四個白目男。
一起上!真看不出這女人這么騷,居然想一對四!她受得了嗎?
“既然你都不怕我們操死你了,那么……”四個人二話不說馬上脫掉上衣,動作快的都已經解開褲頭了。
“你們四個我還不看在眼里,拖拖拉拉的,蝸牛都比你們快!”
宗君冷笑了下,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將咖啡潑到一個人臉上,然后馬上又將杯子往另一個人的頭砸下,緊接著一個上踢、手刀、回旋踢、勾拳……
一分鐘不到,那四個脫衣服脫到一半的男人,全都抱著鼠蹊處在地上打滾。
她靜靜站著,一等他們站起來,馬上一個一個將他們給踢飛出落地窗,然后越過陽臺摔下樓。
哎呀,忘了要先把落地窗打開,這下子被臥天云看到的話不氣得臉色發青才快。嗯,她開始期待他的臉色了。
“原來我跟若T一樣是個破壞狂。”尤其是破壞別人的東西,那感覺真是……好得想唱歌吶!
看看時間,她也該出門了。
她走到陽臺上,單手撐起身子旋身利落的往下跳。
被踢墜樓的四名男子眼角一看到她跟著跳下來,心里不免又驚了下,連忙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避她避得遠遠的,仿佛當她是什么毒蛇猛獸般。
她該不會是要殺他們滅口吧?想不到這么美的女人身手居然這么好,他們有四個人卻連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不笑死才怪;不過現在他們擔心的可不是面子問題,當下能活著回去最重要。
“你們應該有開車來吧?載我一程!弊诰冻雒匀说男【聘C,自動自發的朝他們停在別墅外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載、載她一程?
“不愿意嗎?”她回頭,臉上明顯出現了不悅,嚇得那四個男人連忙搖頭如博浪鼓。
他們哪敢說一個“不”字,要是她一個不高興再對他們拳腳相向怎么辦?今天可能已經絕后了,他們不想連命都送掉。
“那就快點,我可是很忙的。”嘖,就算是殘廢的蝸牛都爬得比他們快,她下手應該沒那么重吧!
^0^.
碰!
幾輛車很“意外”的撞在一塊兒,車主像是已經說好般同時下車,往被包圍在中間的一輛跑車走去。
被包撞的車主臥天云,一出音樂廳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而看眼前這狀況,肯定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
“媽的!你這人會不會開車啊,老子的車今天才剛買而已,你
“要動手就別說廢話!庇薮,以為他完全不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嗎?他們把他臥天云結估算得太低了吧!
“哼!兄弟們,動手!”既然他都已經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了,他們也不必再多此一舉的演戲給他看。
所有人抄起西瓜刀,看樣子是不打算馬上殺了他,卻很可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口。
才晚上十點多,馬路上卻沒什么人,就連經過的車子也少得可憐,看樣子他們是已經清場過,恐怕連警察也被迫當起路障,而目的只是為了殺他。
一把西瓜刀猛地朝他砍下,他不慌不忙的避開,又有兩三把刀朝他砍來,他一拳接上其中一人的臉,迅速的踢開另一執西瓜刀的人的手,使得刀子狠狠砍中他們自己的同伴;他抓住一人的身體為自己擋下兩刀,再踢開掉在地上的刀,只見刀子旋轉得飛快,又砍中另一個人……
十幾個人仿佛籠中鼠般被臥天云耍得團團轉,沒多久的時間,他們便倒的倒、傷的傷,起初的盛氣凌人已不復見,有的只是衷號罷了。
“不愧是縱橫黑白兩道的‘長老’,我這些手下果然沒能傷到你絲毫。”一個顯然是此次行動負責人的中年男子從暗處走出來,而他手上則拿了把槍,身后也跟著四名持槍的男子。
午虎,海老身邊的首席大將,連他都被派出來了,看樣子那老小子這回是拼老命要殺他,若他的行為讓道上的兄弟知道,他
臥天云心里一驚,同時想到自己手上握有決定海老生死的證據,以海老這次拼命的態度看來,他不找出那證據是不可能的,而首當其沖的就是他的別墅……她還在別墅里!
“長老,海老有請!笨上攵慕Y果,就算他再怎么厲害也敵不過五把同時指著他的槍。
“如果我說不呢?”他們要是敢傷她一根寒毛,他定不輕饒他們!
現在他只恨不能插翅飛回賦云居,他要看到她平安無事,他寧愿讓她睡上一個月也不想看到她出事。
該死!他應該不管她弄出什么花樣,都得將她帶在身邊的,以海老的卑劣個性不可能會放過她,現在他只能希望他們沒發現她,她最好是發揮她躲藏的功夫,不讓海老的手下發現,不然
“很抱歉,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他聽過眼前這男人的一些事跡,在他看來他的氣勢是驚人,但從沒有人能躲得過他午虎的子彈,誰也沒那能耐。
臥天云輕哼一聲,擺明了不將他們看在眼里。
“看樣子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跟我們走的!彼蕾p他,可惜他太頑固,不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句話,而且海老還要他們先讓他嘗點苦頭再帶他回去,那么……
他二話不說便朝他的大腿開了一槍。
只見臥天云手如道光般揮開,原本系在他腰際的折疊提琴弓如今已握在他手上,他的腳則完全沒傷到一絲一毫。
午虎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邊——剛射出的子彈彈頭正靜靜的躺在那兒。
這男人……比他所想的還深不可測。
“你是第一個能擋下我的子彈的人!边@樣的人材年紀輕輕就得死,真是可惜了!安贿^我們有五把槍,你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阻擋我們,勸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扎!
他確實很難同時阻擋五把正瞄準自己的槍,那如果是阿熊,她恐怕已經被……
一想到此他便想殺了海老,他們利用不到她,一定會在發現她時立刻殺了她。
跟他們回去,也是一個親手解決海老的機會,或許……
“五把槍又如何?”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突然自午虎身后傳來,而他的脖子上,同時有一條極細卻威脅他生命的銀線。
四個男人突如其來的倒在他腳邊,他心里一驚,想轉頭,脖子卻傳來一絲痛楚。
“再動一下保證讓你連遺言都來不及說!便y線的主子是一把特殊的銀笛,而銀笛的主人則是個有著絕色容貌的女人,而她身后則另外站了一個人。
整個情勢瞬間逆轉,手下何時被解決的不說,他連她是怎么將武器置于自己脖子上的都不知道。
“你是誰?”脖子上的東西顯然是條如鋼線般堅韌的東西,他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會死。從沒聽過道上有哪號人物是以線當武器的,她到底是誰?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彼捯徽f完,午虎感到一陣痛楚,便馬上昏倒在地。
他該慶幸她是從他身后出現的,沒看到她的臉讓他能保有一命。
看著眼前的人,臥天云直覺的認為自己沒見過他們。其中一個是有著讓人驚嘆容貌的絕色美女,心型臉蛋上嵌著一雙如黑鉆般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帶有一絲不可思議的傲氣,粉嫩的唇正揚起一道完美的弧度,一頭飄逸的長發隨風飛揚。
那是一雙讓人看了就會陷入深淵的黑潭,但他卻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她的聲音更令他感到迷惑,那帶點邪惡的語調及神情似曾相識,她到底是誰?
而她身后那個人,沐身于黑暗中,只能大概看出是個男人;最引人注目的,則是那男人手上的武士刀,在微弱的光線下,那把刀正微微發出兇光,就跟那女人手上的銀笛般。
她甩了甩手中的銀笛,一條自銀笛頂端延伸出來的銀線便像道流星般收回銀笛里,然后轉身,一言不發的勾著那手持武士刀的男人離開。
看著他們莫名其妙的出現及離開,臥天云完全沒開口,不是不想問,而是知道問了也沒用,若他們想說自然會說。
會拿銀笛當武器的人道上完全沒聽說過,而她的笛子還有條殺人的銀線,她到底是誰?而后面那位拿武士刀當武器的他倒是聽過一人。
但,會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