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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騎士小妻子 第九章
作者:凌玫玫
   
  在嚴(yán)淮軒的私人公寓里,他與麥宣意正趴在客廳的地毯上玩著拼圖。

  "唉呀!你那一塊拼錯了。"麥宣意叫道。

  "不對、不對!那塊是我的,你又弄錯了。"她終于不耐煩了,"哦!你怎么笨到這種地步,連拼圖也不會。"

  "對不起。"嚴(yán)淮軒相當(dāng)委屈。生平第一次被人用'笨'字形容,竟然只是因為不會拼圖。

  "算了、算了,有人來了,你去開門吧。"麥宣意命令的語氣,好似她才是這里的主人。

  嚴(yán)淮軒打開門,看到來訪的人后,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你們……是……"

  嚴(yán)淮軒一眼掃過眼前的六人,終于在最后頭看到相識的人,是范文毅。

  范文毅排開眾人站了出來,"嚴(yán)先生打擾了,是這樣的,我們到宣意的住所卻找不到她,而PUB的人也說她辭職了,所以想問你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小意現(xiàn)在正在屋子里。請問這幾位是……"

  "我來介紹,這是家父、家母。這三位則是舍弟。"范文毅介紹他的家人。

  "小子,你還記不記得伯母?"范錦秀笑瞇瞇地看著嚴(yán)淮軒。

  "記得,我當(dāng)然記得。"嚴(yán)淮軒與范錦秀通過電話,仍然認得她的聲音,"伯母,你叫我阿軒就可以了。"

  "好、好,阿軒。"范錦秀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滿意表情。

  "你們快進來,別凈站在門口了。小意,你看看誰來了。"嚴(yán)淮軒說。

  "誰呀!"麥宣意的語氣極不耐煩,顯然非常不滿意別人來打擾她拼圖的興致。

  待她看清這些'不速之客'時,立刻從地板跳了起來。

  "阿文、阿景、阿武、阿昭,怎么是你們?你們什么時候來的?"麥宣意喜溢眉宇,給四人一個大熊式擁抱。

  "小宣,來,讓媽看看你,有沒有在吃飯?怎么還是和以前一樣瘦?"范錦秀就和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隨時掛念孩子生活的飽暖。

  "媽,我每餐都吃得很飽,你不用擔(dān)心。"除了'偶爾'挑挑食;有時懶得出外用餐,吃點泡面果腹之外,麥宣意在心中補充著。

  麥宣意走到范錦秀身旁的人面前,低著頭以細小的聲音喊了聲,"爸。"她的雙眼彌漫氤氳的水汽。

  一時,歡欣的氣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緊張、窒息的氣氛。眾人的目光皆集中在麥?zhǔn)细概砩稀?br />
  須臾,麥高翔輕拍她的頭,"好、好,沒事就好。"

  眾人松了口氣,沒有意想中的火爆場面出現(xiàn),頓時,低沉的氣氛再次活絡(luò)了起來。

  ◎  ◎  ◎

  待眾人坐定后,麥宣意與嚴(yán)淮軒端出八杯飲料。

  其余六人互相對看一眼,莞爾一笑,麥宣意此舉儼然是女主人的模樣,看來,好事就快近了!

  "今天,我們除了來看看小宣之外,有件事需要你們倆解釋一下。"范錦秀溫和地開口。

  麥宣意與嚴(yán)淮軒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心知馬上將接受三堂會審。

  "關(guān)于'藍田雜志'的報導(dǎo),是怎么一回事?"范文毅問。

  "沒什么啊,只不過他們以為我是男人,如此而已。"麥宣意解釋道。

  "嚴(yán)先生,既然你已要求'藍田雜志'公開道歉,為何不順道向大眾媒體說出事實?"麥景毅問。

  "這……"嚴(yán)淮軒的確未公開麥宣意的真實性別。"二哥,這不關(guān)他的事,是我要求他暫時別說的。"麥宣意替他說明。

  "為什么?"麥武毅道出大家的疑問。

  "因為機會難得啊!不僅可免費上報,還可以藉機愚弄、愚弄大眾,一舉數(shù)得,怎能輕易讓它溜過?"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調(diào)皮。"麥昭毅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發(fā)。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麥家的戶長麥高翔終于開口,"現(xiàn)在,我們來談?wù)勑⌒c嚴(yán)先生的事。"

  "爸,沒什么好談的!"

  "胡說!"范錦秀斥責(zé),"都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了,怎么會沒什么好談的?"

  "什么?"除了范錦秀之外,其余的人異口同聲驚喊。

  "你……你竟然欺負我女兒!"麥高翔斥道。

  "你膽敢占我小妹的便宜!"

  "要是小妹懷孕了怎么辦?"

  "你一定得負責(zé)到底,否則甭想走出大門一步!"

  麥家五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zé),令嚴(yán)淮軒百口莫辯、啞口無言。

  "Stop!"麥宣意大喊。

  喧嘩嘈雜的屋子頓時鴉雀無聲。

  "聽清楚,我不曾與他有過親密的男女關(guān)系,也就是說,我沒有和他上過床。"

  "是真的嗎?嚴(yán)先生。"范文毅問。

  嚴(yán)淮軒點點頭,與一大群人談?wù)撻|房之事,實在相當(dāng)怪異。

  麥家四兄弟又開始交頭接耳。

  "如果是真的,那不是太不尋常了嗎?"麥武毅一副大驚小怪樣。

  "是啊!男女朋友不曾有過性行為,是件奇怪的事。"范文毅也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會不會是性無能?"

  "不會吧!聽說他以前是個花花公子,女朋友多得可以組成一支軍隊了。"

  "是嘛!那該不會是小妹……"

  "阿景,別亂說!小妹正常得很。"麥昭毅斥責(zé)他。

  "你又知道了?"麥景毅回道。

  "我……我……我就是知道!"

  麥宣意哭笑不得,適才還為她抱不平的四兄弟,轉(zhuǎn)眼間竟損起她來了。瞧瞧這會兒,他們居然說她身材太差,該凹的不凹,該凸的不凸,所以才引不起嚴(yán)淮軒的'性'趣。

  她悄悄地附在嚴(yán)淮軒耳旁細語道:"他們向來都是這樣,沒有惡意的,你不要太在意他們的話。"

  嚴(yán)淮軒握了下她的手,"我知道。"

  其實看到他們兄弟四人和樂相處的情況,嚴(yán)淮軒挺羨慕的,因為從小到大,只有一個妹妹陪伴他成長,面對空蕩蕩的大房子,不免覺得無聊,因此他一向希望家里能多幾個兄弟姊妹,使氣氛熱鬧些,只可惜他的愿望未曾實現(xiàn)。

  "阿軒,你打算什么時候娶我們小宣進門?"范錦秀期待地問著嚴(yán)淮軒。

  "我……"老實說,嚴(yán)淮軒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媽!現(xiàn)在談這個還太早吧!"麥宣意說。

  "哪會太早!我在你這個年齡已經(jīng)生下阿文、阿景。"

  "媽,我和阿軒才認識三個多月,對彼此的個性還不甚了解,怎么可以匆匆結(jié)婚,徒增一對怨偶!"麥宣意又嚷道。

  "胡說!我和你爸認識不到一個月就結(jié)婚了,到現(xiàn)在三、四十年了,還不是過得好好的?"范錦秀反駁回去。

  "媽,你們是相親的,不能相比嘛!"

  "還是聽聽嚴(yán)先生的意見吧!"麥高翔道。

  "我依照小意的意思,如果她還不想結(jié)婚,我可以再陪她玩幾年。"

  麥宣意用得意的眼神睨著眾人,好像在說,看吧!兩個當(dāng)事人都不肯結(jié)婚,任你們也不能把我怎么樣,哈哈!

  麥?zhǔn)戏驄D及四兄弟馬上聚在一起,展開小組會議,共商麥宣意的婚姻大事。片刻后,終于有了決定。

  "嚴(yán)先生,你愛阿宣嗎?"麥昭毅直接地問。

  嚴(yán)淮軒看了麥宣意一眼,嘴唇微微上揚,"是的,小意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也將是最后一個。"

  眾人滿意地點點頭。

  "嚴(yán)先生,請問你是個負責(zé)的人嗎?"麥武毅接著問。

  "基本上,我是,但能否請你說明白點?"

  "意思就是說,"范錦秀笑笑地開口,"如果小宣'不慎'懷孕了,你愿不愿意娶她?"

  ◎  ◎  ◎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麥宣意在房內(nèi)踱來踱去。

  "別氣了,小心氣壞身體。"嚴(yán)淮軒仍然保持他一貫的溫和,顯然他深諳'以柔克剛'的道理。

  "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麥宣意坐在床沿,忿恨地說。

  麥宣意一想起剛才的事,就不禁怒火中燒,今天由于天色已晚,嚴(yán)淮軒這個東道主理所當(dāng)然挽留他們一家人過夜,問題就出在房間分配的問題。

  嚴(yán)淮軒的公寓里有一個主臥室及三間客房。麥宣意排列組合,想出好幾個分配法,首先,麥宣意提議與母親同睡一房,其余三房則由六個男人分配,這無疑是個好辦法,不料卻遭到四分之三人反對,而那剩下的四分之一,很顯然地,就是她和嚴(yán)淮軒,而他們反對的理由則是,她爸媽堅持同睡一房;而四兄弟則藉口不與陌生人同睡一床--這個理由則遭到她的嗤之以鼻,她覺得既然可以與陌生女人上床,為何不能與陌生男人同睡?真是莫名其妙!

  第二個方法則是:她爸媽睡一間,嚴(yán)淮軒獨自一房,麥宣意則與四兄弟擠兩間房,這個方法又遭到四兄弟反對,理由是三人同睡一床太擁擠,于是麥宣意被摒除在外。

  接下來,麥宣意又陸陸續(xù)續(xù)提出許多法子,卻一一受到麥家六人反駁。麥宣意為之氣結(jié),頓時明白他們是故意的,存心要讓嚴(yán)淮軒與自己同睡一房,看能否'制造'點什么東西來。

  "真是可惡!一群混蛋!"麥宣意忍不住罵道。

  嚴(yán)淮軒坐在她身旁,"別生氣了,嗯?"

  她生氣的模樣真是可愛!望著她紅潤的臉龐,嚴(yán)淮軒不禁心猿意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原本就是危險至極!再加上眼前這個他深愛的佳人,他的心蠢蠢欲動,一股欲望從小腹間升起。

  "教我怎能不生氣嘛!我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寶貝妹妹耶!他們竟然這樣對我,真是不可原諒!"她嘟起嘴。

  她嘟起的紅唇是如此地具誘惑力,嚴(yán)淮軒再也無法克制,等他意識過來,他已經(jīng)是在親吻她,他的舌鉆進她的口中與她交纏,他激情地吻她,抱得她喘不過氣來,一吻再吻,愈來愈強烈。

  麥宣意生澀地回吻他,雙手環(huán)繞上他的頸項,他熾熱地吻著她的唇、她的臉、她的耳朵和她的脖子。

  他將欲望的熱流傳向她,她的身體迅速燃起欲望的火苗。

  嚴(yán)淮軒輕輕將她推倒在床上,俯首吻著她的肩骨,他將她的襯衫拉出牛仔褲,解開她襯衫的鈕扣,一只手探進她的衣領(lǐng),愛撫著她的身子。

  麥宣意倒抽一口氣,眼里閃著倉惶失措,她的手無力地推著他的胸膛,"阿……軒,不……要。"她的聲音沙啞,用力地喘著氣。

  不知是麥宣意的音量太小,抑或是嚴(yán)淮軒太過沉溺于激情中,總之,他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自然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麥宣意心一急,抬手往他的臉揮了過去,力道不大,卻足以令嚴(yán)淮軒清醒,他立即停止動作。

  "對不起。"麥宣意垂著眼瞼不敢看他。這是她第二次動手打他,雖然上一次他好風(fēng)度地不與她計較,但這次可不一定,尤其是在這種尷尬的場合之下--她壞了他的'性'致。

  室內(nèi)一片死寂,只聽得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嚴(yán)淮軒仍一動也不動地壓在她的身上。待兩人呼吸較為平順后,他抬手輕撫她的臉,并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小意,看著我。"他的聲音仍帶些沙啞,麥宣意抬起眼,"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

  嚴(yán)淮軒斥責(zé)自己,他竟然犯了如此大的錯誤!麥宣意是個生手,不若他這個情場老將的經(jīng)驗豐富,他應(yīng)當(dāng)隨時注意她的反應(yīng)、帶領(lǐng)著她,而不是一逕地沉迷于自己的欲火中。

  "不,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沒有淮備好……"她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撩撥起,便很難再撲滅。

  "小意,你聽著,我很慶幸你一巴掌打醒我,否則,如果我不顧你的意愿,而強行占有你,我將會后悔一輩子,所以,你別再自責(zé)了,好嗎?"

  "你總是如此,不論是不是我的錯,你總是一味地包容我、不忍責(zé)罵我,這樣會讓我長不大的。"麥宣意輕咬腫脹的下唇。心中除了感動之外,還是感動。

  "胡說,沒這回事,我的小意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女人,怎么會長不大呢?"看見她仍娥眉深蹙,嚴(yán)淮軒故意道:"而且老實講,你遲早都是我的人了,我又何必急于一時?"

  麥宣意輕笑出聲,心中感激他的體貼。

  見她沒事后,嚴(yán)淮軒將身子稍稍往旁邊挪,為她扣上適才被他解開的襯衫鈕扣,然后一翻身,平躺在她的身側(cè)。

  麥宣意則為他的舉動嬌羞不已,一想到適才自己如何回吻他、自己呻吟的聲音……一切放浪的行為,她就忍不住燒紅了粉頰。

  嚴(yán)淮軒側(cè)過身子,一臉興味地看著她,"你的臉好紅。"他打趣道。

  麥宣意一手推開他的臉,"別看!"

  他則拉下她的手,臉湊近她的,"你臉紅的樣子,很美。"他由衷地說。

  麥宣意拉起棉被蓋住自己的臉,但嚴(yán)淮軒卻一把扯下棉被,露出她漂亮的臉蛋。

  "我想看看你。"他的聲音變得低沉。

  "常常看不會膩嗎?"

  "不會,就算看一輩子也不會……"

  這個男人!他豈止愛她!他對她的愛已可以用'迷戀'來形容了!

  ◎  ◎  ◎

  麥宣意將機車停在'碼頭酒吧'前。

  今天,麥?zhǔn)弦患胰撕貌蝗菀装鄮熁爻,她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些天,他們簡直將她當(dāng)成沒人要的老處女般,步步將她與嚴(yán)淮軒'送作堆',還大刺刺地明示嚴(yán)淮軒,要他'夾去配'沒關(guān)系,麥宣意差點沒被他們搞得精神崩潰、上精神病院去。

  傍晚時分,她接到了一通奇怪的電話,怪異的不是打電話的人,而是邀約的地點。

  酒吧!鐘慕聲一向討厭聲色場所,也不喜歡喝酒,酒量更是奇差無比,為何會約她在酒吧碰面?麥宣意納悶不已。

  鐘慕聲是她大學(xué)時代認識的教授。她進大學(xué)時,他剛?cè)谓搪,年齡二十九,是全校最年輕的教授。

  鐘慕聲長相雖不若麥宣意俊美,但舉止斯文有禮,書卷味相當(dāng)濃厚,極受學(xué)校的女學(xué)生愛戴,每天收到的情書數(shù)以打計。

  不知為何,麥宣意與鐘慕聲漸漸地成為莫逆之交,而他們倆與蘇品荷也成了人人口中的'黃金三口組'。

  突然有一天,鐘慕聲告訴她即將結(jié)婚,對象是他以前同學(xué)的妹妹,不宴客、不通知任何人,只想悄悄地公證結(jié)婚,后來經(jīng)過麥宣意一再地追問,才知道原來這是樁不尋常的婚姻。

  麥宣意在酒吧的角落找到鐘慕聲時,他已有三分醉。

  "嗨!宣,我等你好久了。"

  麥宣意皺著眉打量他,原本一絲不茍的外貌,此刻全變了樣,凌亂的發(fā)絲代替了往常的馴順;他的袖子卷至肘上,露出強壯的手臂;胸前的襯衫扣子也脫落了幾顆。

  若不是情況有異,麥宣意真想贊美他性感的'新造型'。

  麥宣意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發(fā)生什么事?怎么跑到酒吧喝酒?"她的語氣中有關(guān)心、有怒氣,明知自己沒啥酒量還故意到酒吧喝酒,他存心折磨自己嗎?

  "宣,來,陪我喝幾杯。"他已有點口齒不清。

  麥宣意眼明手快地搶過他就口的啤酒,咕嚕咕嚕地一口干了它,"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鐘慕聲沒有回答,反而睨著她傻傻地笑。

  翻翻白眼,麥宣意肯定他喝醉了,看來今天是問不出啥玩意兒來的。

  就當(dāng)麥宣意將起身挽扶他回家時,他忽然開口了,"程楓上個星期回來了。"

  "什么?是真的嗎?"麥宣意大驚。

  "當(dāng)然是真的,嘻!小柔就要走了,要離開我的身邊了。"

  季柔是鐘慕聲的妻子,程楓則是季柔以前的男友。水可以載舟,亦可以覆舟,程楓就如同水一樣,是促成他們結(jié)婚的主要因素,然而,能夠摧毀他們的婚姻的也只有程楓一人,只因季柔曾說過,程楓是她這一生最愛的男人。

  麥宣意一直自私地希望程楓一輩子都待在國外,如此,鐘慕聲將可以永遠地保有這個婚姻。她知道他向來愛他的家庭、他的妻子、他的兒子--即使他不是鐘慕聲的親生骨肉,如今,程楓回來了,這是否意味著,這樁婚姻將面臨巨大的危機?如果……她不以為鐘慕聲承受得了。

  這是個非常刺手的問題!

  麥宣意由上衣口袋取出一包'七星'香煙,"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什么東西怎么做?"

  唉!他似乎醉得不輕,她看著他搖了搖頭。

  "你不用那么喪氣,他們已分開多年,不太可能舊情復(fù)燃,別忘了這些年陪在季柔身邊的,是你而非程楓。"

  "小柔就要丟下我跟程楓走了,怎么辦、怎么辦?"也只有在喝醉時,他才會露出如小孩般無助的神情。

  "對自己有信心點,你可以與程楓公平競爭,你的條件那么好,不會輸給他的。反之,程楓是個拋妻棄子的懦夫,不配再重新?lián)碛屑救帷?quot;

  "小柔一定會帶走豫書的,到時候只剩下我自己一人,很寂寞的。我不要她走,我愛小柔,我好愛、好愛小柔,為什么?為什么程楓要回來?為什么他要來搶我的小柔?為什么……"

  麥宣意發(fā)覺他根本沒在聽她說話,只是一逕地自言自語。

  麥宣意為他感到難過,他與季柔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并無任何實質(zhì)關(guān)系。他深愛她,卻把這段感情埋藏于心底,不敢讓她知道,他只希望能一輩子守在他們母子身旁,從不做更多的奢求,難道上天真的對他如此殘忍嗎?連這點小愿望也不讓他實現(xiàn)。

  "你在這兒等我一下。"麥宣意起身,將手上的煙頭丟進煙灰缸里。她似乎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合吧?她四處搜尋,仍然找不著,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吧!

  當(dāng)她回到座位時,卻發(fā)現(xiàn)鐘慕聲已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桌上又多了杯空啤酒杯。

  麥宣意使盡吃奶的力量扶起鐘慕聲,天哪!還真重!幸好她的體型并不算嬌小,否則肯定被他壓扁。

  麥宣意走出酒吧,正想著要叫計程車時,一輛積架'捷豹'跑車停在她面前,麥宣意大吃一驚,原來不是她眼花,真的是嚴(yán)淮軒!

  麥宣意將鐘慕聲置于后座,自己坐到嚴(yán)淮軒的身旁。

  "上哪?"

  麥宣意說出一個地址。

  "我以為你今天晚上會待在家里。"他仿佛在指責(zé)她的欺騙。

  "本來是!可是后來阿聲又打電話給我,所以我就出門了。"

  嚴(yán)淮軒的臉色緩和下來,知道她并不是存心欺騙他,他的心情舒服多了。

  嚴(yán)淮軒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以后再遇到這種事,記得Call我。"

  麥宣意嘟著嘴抗議道:"我自己可以應(yīng)付得來,用不著你幫忙。"她不喜歡事事依賴他人。

  "一個女孩子照顧一個喝醉的大男人,既不容易又危險,所以,不淮你獨自處理這種事。"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嚴(yán)淮軒露出狡猾的一笑,"沒關(guān)系,我另有辦法。例如,每天下班后,我會準(zhǔn)時向你報到;或是干脆請個私家偵探跟蹤你,如此一來,我還可以對你每天的行程知道得一清二楚,嗯,這個方法不錯,值得一試。"

  一想到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天天跟在她的身后,記錄她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麥宣意不禁頭皮發(fā)麻。

  "好啦、好啦,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

  嚴(yán)淮軒大笑出聲--為他的奸計終于得逞。

  "你真可惡!"

  ◎  ◎  ◎

  麥宣意趴在床上翻著報紙的求職欄,她已經(jīng)失業(yè)一個多月了,換句話說,這個月她的戶頭沒有任何銀兩進帳,她必須盡快找到工作,以補足這個月流失的銀兩。

  突然,一個占了大幅版面的征人廣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竟然是'龍翔企業(yè)',里頭列了一大串職務(wù)名稱,但她的眼睛只注意到一個。

  "業(yè)務(wù)專員,積極進取、樂觀合群、肯學(xué)習(xí)、具服務(wù)熱誠、福利佳、待優(yōu)。"最后兩項她念得特別大聲,"意者請于四月十日攜履歷表親洽……"

  不就是明天嘛!麥宣意老早就想試試當(dāng)業(yè)務(wù)員的滋味了,于是她決定去應(yīng)征;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嚴(yán)淮軒絕對料不到她竟然會在他自個兒的公司做事,如此一來,他就不會妨礙她的工作了。

  ◎  ◎  ◎

  該死!在這個重要的日子,她居然睡過頭了,麥宣意匆匆地跑進龍翔企業(yè)大樓,問過總機小姐應(yīng)征的地方后,她迅速上樓。

  到了應(yīng)試的地點,她敲門、開門。一進入后,她便呆愣住了,不過是數(shù)名業(yè)務(wù)人員罷了,怎么有上百人來應(yīng)征!

  她將履歷表交給前方的主試人員,他則遞給她一份資料,并告訴她,必須于兩個鐘頭內(nèi)完成這份企劃書,但由于她遲到了,所以只剩一百分鐘。

  麥宣意隨便挑了個座位坐下,心里頭浮出一個疑問,為什么業(yè)務(wù)人員還必須測試企劃能力?

  很出乎主試人員意料之外的,麥宣意是最后一個進場,卻是最早交卷的一個。她只花了七十多分鐘,便完成了企劃書。

  當(dāng)主試人員告訴麥宣意,半個鐘頭后測驗英打、中打能力,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第二個疑問,業(yè)務(wù)人員,顧名思義即在外招攬業(yè)務(wù),與會不會打字有何直接關(guān)系?麥宣意聳聳肩,或許大公司的要求特別嚴(yán)格吧!

  測試完英打、中打的速度及正確度后,將錄取二十名進行最后的面試。名單于下午兩點公布,兩點半開始面試。

  真是麻煩!如果早知道應(yīng)征個業(yè)務(wù)人員必須經(jīng)過如此多的手續(xù),她絕對不會來的,不過,半途而廢可不是她的原則,于是麥宣意決定繼續(xù)奮戰(zhàn)到底。

  下午兩點二十五分,麥宣意在飽餐一頓并閑逛許久后,才回到龍翔企業(yè)大樓。她之所以寧愿在外閑晃,而不愿提早回公司,是惟恐遇到認識她的人,而招來了嚴(yán)淮軒,屆時她的應(yīng)征計劃便會泡湯了。

  麥宣意在公布欄上看到了她的名字,而且還是排在第二十個,看來她是吊車尾入選的。

  第二十個!那代表她必須再等上好長一段時間,才輪得到她。看看身邊的人,有的人在整理自己的儀容,希望給主試者一個好印象;有的人則在背誦自己準(zhǔn)備的稿子,做垂死的掙扎;而她,嘿嘿,幸好她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否則她將如何度過這段無聊的時間?她把手伸進背包里,抽出一本--灌藍高手。

  沒錯!她所謂'萬全的準(zhǔn)備',即意指灌藍高手。事實上,她的背包里除了書寫用的文具之外,只剩五、六本漫畫書,一點也不像是來面試的,說是'陪考'的還差不多!

  當(dāng)別人在為待會兒的面試緊張不已時,她卻一旁吃吃地笑出聲,惹來了好幾雙白眼。

  終于!終于輪到她了!麥宣意將手上的漫畫書丟進背包里。當(dāng)她進入辦公室時,天!她差點沒奪門而出,里頭有三個面試人員,而她卻認識了兩個,全是龍翔的高級主管。

  麥宣意受傷期間,曾待在嚴(yán)淮軒的辦公室里長達一個多星期,因此認識許多龍翔的高級主管,其實,之前她并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這個想法很快地被推翻,只因她認為業(yè)務(wù)人員只是小小的職位,不必出動高級主管。

  麥宣意怯怯地坐到椅子上,心中盼望沒有人記得她,但是,該死的!為什么左前方那個人猛盯著她瞧?

  三個人輪流問她許多問題,而她也一一回答。

  突然,左前方的人大喊,"我想起來你是誰了?"

  麥宣意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她心虛地笑笑,打算來個死不認帳,"我……我不認識你,你一定識錯人了。"

  "我不會識錯的,或許你不認識我,但我卻記得你,你就是那個在三天之內(nèi)完成麥?zhǔn)掀髣潟娜,對吧?quot;

  原來是這件事!麥宣意松了一口氣,感到一陣虛脫。

  "對、對、對。"仿佛用說的不夠,麥宣意直點頭,幸好他不是說:"你就是那個在總裁的辦公室里,渾身纏滿繃帶的人。"

  "謝謝。"

  "既然你有這項專長,為何過去三年只待在修車廠工作?"意思是,她為何放棄高薪,而選擇如此辛苦的差事?

  "我只能說,那是我的興趣之一。"麥宣意道。

  "我可否請教你們一個問題?"這個疑問放在心里好久了,再憋下去很可能會憋出病來。

  "當(dāng)然可以。"正前方的面試主管回答。

  "為什么身為一個業(yè)務(wù)人員,還必須兼具企書及電腦的能力?"她想知道是不是龍翔特別與眾不同。

  業(yè)務(wù)人員?三個人面面相覷,不懂她說的話。

  麥宣意注意到三人怪異的臉色,"這里不是應(yīng)徵業(yè)務(wù)人員嗎?"

  "很抱歉,麥小姐,我們應(yīng)徵的是總經(jīng)理特別助理,應(yīng)徵業(yè)務(wù)人員在另一個部門。"

  他的話有如青天霹靂,看來今天的心血全白費了,麥宣意悲哀地想。

  "對不起,我想我搞錯了,我不是來應(yīng)徵特助的,很抱歉浪費了你們的時間。"她預(yù)備起身。

  "等等,麥小姐,請你再考慮一下,你是個很好的人才,在一百多名應(yīng)試者中,你的筆試成績是最好的,作個業(yè)務(wù)專員太埋沒你了。"左前方的面試主管挽留道。

  麥宣意并不是不心動,但虞允文是嚴(yán)淮軒的好朋友,做他的特別助理不等于自投羅網(wǎng)嗎?

  "可是,我并沒有什么工作經(jīng)驗。"麥宣意試圖尋找理由說服他們,也說服自己。

  "這不要緊,你可以學(xué)習(xí),況且,自從我們總裁上任以來,便大方培養(yǎng)新人,龍翔不會因為沒有經(jīng)驗,而白白喪失一個人才。"

  據(jù)她所知道的事實,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回事,當(dāng)年嚴(yán)淮軒為了搞垮龍翔,故意引進一批新人,想因他們的"毫無經(jīng)驗",把龍翔整得天翻地覆,沒想到卻弄巧成拙,這批新人反而為龍翔注入一股新的氣象。

  "這……"麥宣意心里掙扎著。

  "麥小姐,只要你真心想做,沒有什么難得倒你的。"右前方的面試主管開口。

  是。≈灰艺嫘囊@份工作,嚴(yán)淮軒又能奈我何?

  "好,我愿意。"

  "歡迎你成為龍翔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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