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說服了戰天龍和令狐飛兩個老古板開一家保全公司,可是開張之后這兩位“大俠”卻對他們的工作十分不屑!三天兩頭跑得不見人影,根本不肯好好地做事!
他們說;“找小貓、小狗?天!這種工作叫我們做?太瞧不起人了!不干!”
他們還說:“替富家太太跟蹤用外遇的老公?天。「居腥枞烁!當然更不干!”
好、好、好!這種事都可以不做,那么替人抓小偷總可以吧。
誰知道他們又說:“那種鼠輩何必用到我們這種‘高手’?還是不干!”
金翎兒被他們氣得七竅生煙!
“這個不肯做、那個不肯做!那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每天喝西北風也無所謂嗎?”
戰天龍一臉無事地看著她。
“是你接的工作太差了嘛!難道沒有比較好的工作嗎?例如說:保護某位大官啦!抓抓‘劫匪’之類的呀!”
“那叫“搶匪’!”
“噢!搶匪!彼麖纳迫缌鞯攸c頭。
金翎兒火大地瞪著他們解釋:“那些工作自然有‘警察’——也就是‘衙役’會做!輪也輪不到你們啊!更何況你們現在這樣什么也不做,誰會知道你們?‘知名度’!這個時代講究的是知名度!你們根本一點知名度都沒有,誰會找你們做事?”
“難道我們不能去當衙役嗎?”戰天龍迷惑地問道:“我們的武功一定都比他們好的!”
“武功好有個屁用!人家現在都用槍了!”
“我也會用‘槍’。
“你……”金翎兒氣得說不出活來。他們大滿皇朝的“槍”和這里的“槍”可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這兩個家伙一個是好奇寶寶,成天問個不停;另一個則是標準悶葫蘆,問半天也問不出個鬼來!天。J怎么會把這兩個人弄到這個地方來?
正當他們三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傳來鑫梓剛的聲音——
“請進!”鑫梓剛微笑打開門說:“就是這里了!”
“歡迎光臨!”金翎兒立刻一臉笑意地迎上來。“有什么需要我們為您服務的嗎?”
令狐飛一看到他們兩個那種逢迎的嘴臉,不由得哼了一聲,別開臉.連看都不想看進來的是什么人;倒是戰天龍相當好奇地緊盯著正走進來的女子。
“這位是冷小姐,是我大學的同學。”鑫梓剛介紹:“她的老板要找一個人,我想我們可以承接這個案子。”
“是嗎?要找什么樣的人?”金翎兒開心地猛點頭說:“我們的服務很好,不管是什么樣的人都可以找到的喲!”
“我沒興趣!绷詈w沒好氣地搖頭。
“阿飛!”金翎兒氣得狠狠瞪他一眼!澳憬o我住口!”
“我說沒興趣就是沒興趣。”他瀟灑得很,窗戶一打開,看也不看就往下跳。
“喂!”戰天龍聳聳肩,轉向來人說:“沒辦法,他就是這個樣子。”
來人蹙著眉頭看著這間奇怪的公司——剛剛搭電梯上來的時侯記得是六樓吧?
六樓。
“我們外面有逃生梯,他特別喜歡裝神弄鬼走逃生梯!苯痿醿哼B忙笑著說道。
“那么這個工作你們到底愿不愿意接呢?”來人似乎不太在意令狐飛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只是公式化地問道。
戰天龍才一挑眉,還沒開口,金翎兒便立刻惡狠狠地橫他一眼說:“戰天龍我命令你!”開玩笑,她可是格格耶!
他只好無言地聳聳肩,回道:“隨便你,但是不保證一定交差!
鑫梓剛和金翎兒的態度則完全相反,他們幾乎要打工作揖了!一臉微笑得用力點頭!爱斎唤邮郑‘斎唤邮!而且保證一定找得到!”
女子挑挑眉也不說什么,便從皮包里拿出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說:“這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是一個年輕少婦抱著一個小嬰兒站在一間四合院前所照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名叫:林美芳,今年應該有四十歲左右了,我們要找她跟她手上抱的孩子!
“有地址嗎!”
“只有十多年前的舊地址,我們已經派人去找過了,不過卻沒找到。”
“那小孩子叫什么名字?”
她的眼神陰黯了一下,隨即回答:“應該叫沙至恩!
“應該?”
她冷冷地微微一笑說:“如果知道還用得著請你們幫忙嗎?”
金翎兒挑挑眉,這好像是個還不錯的case,至少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不是普通的人物……
她笑著點點頭,這種事她最喜歡了!無聊了那么久也該弄點事來玩玩了吧?
“可以嗎?”
鑫梓剛跟金翎兒幾乎是同時點頭應聲:“當然可以!”
戰天龍也點頭了,不過他點頭的意思和他們不一樣,他看著這個陰冷的女子;她——才是他點頭的主要原因!
***
無聊!
真的無聊到家了!他怎么會莫名其妙被送到這種鬼地方來?
這種地方怎么能住人?他陰冷地看著這座奇怪的城市;這里的人面無表情,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冰冷,這里甚至連鳥叫蟲鳴都聽不到!
這種地方——簡直比古城荒漠還要糟糕呢!
外面正下著綿綿細雨,他冷冷地站在大樓下仰望天空。是思念嗎?想念以前的日子嗎?
或許也不是,只不過這個地方讓他不舒服,讓他無法伸展四肢,總覺得似乎被什么東西重重地壓在身上似的。
“咪咪!你出來啊!我不會害你的!出來!”一個細細的聲音從角落里傳來;“咪咪……快點出來,要不然你會生病的喲!”
他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角落的垃圾桶旁邊正蹲著一個穿著“學生服”的小女孩——那和金翎兒整天穿著的衣服一樣,他之前還以為這里的女孩子都是穿那樣的衣服,后來才知道原來那叫“學生服”。
女孩子誘哄的聲音甜甜軟軟地聽起來很舒服,他忍不住往那個方向移動了一小步.小女孩沒發現他.仍然專心地輕喚著:“咪咪……出來啊,有好吃的魚和溫暖的家喲!”
女孩的頭發削得短短的,看起來年紀很輕,那背影看起來簡直就像小孩子一樣,他看著她伸出手到垃圾桶下面搜索,沒多久一只拳打腳踢的小貓咪被她抓到了,她開心地抱著小貓笑了起來!澳阏嫫ひ!都濕成這個樣子了還玩捉迷藏,要是生病那可就慘嘍!”
女孩子緩緩地轉身,他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了,居然動也不動地站在那里;女孩子一轉身看到他,忍不住跳起來大叫:“哇!”
她嚇了一跳,手上抱的小貓被她一嚇也跳起來筆直在下落!“慘了!”
令狐飛連想都不想直覺地飛身過去接住小貓,女孩子驚愕地看著他!巴坂纾
他將小貓輕輕地捧起來放在手上對她說:“你的貓。”
“哇!你動作好快!”女孩子訝異地抬頭看著他。她出奇嬌小,短短的頭發配上圓圓的大眼睛看起來可愛到家了!
令狐飛不知不覺地竟然感到自己的瞼微微地紅了起來,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只能捧著小貓傻傻地望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貓!小貓!”
他怔怔地閃了神,眼睛終于看著女孩說:“有人也在找這只小貓!
女孩子開朗地笑了起來,從他的手上接過小貓說道:“她們不是在我這只小貓,她們是在找我這只 ‘小貓’!
幾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匆匆忙忙地趕進巷子里來,叫喚著:“小貓!”
“我在這里!彼鹛鸬匦α似饋,朝令狐飛眨眨眼!拔业拿志徒小∝垺!
小貓?怎么有人的名字叫“小貓”?
“怎么才一下子就找不到人了?”女孩子們責怪地看著她。“就知道你一定又躲到巷子里面來了!”
“看!我找到什么東西。”小貓可愛地將手上的小貓咪送到她們的面前。“可不可愛?”
“好可愛!”
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地爭著看小貓咪,其中一個卻忍不住發出呻吟:“喔——可是這已經是第三只了耶!舍監知道一定會昏倒的啦!”
“才不會!”小貓神氣地捧著小貓咪說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它們都很乖的.才不會給我惹麻煩呢!”
令狐飛愣愣地站在那里聽著她們的對話,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不想走,看著這個有著奇怪名字的小女孩,他覺得舍不得走開!
“喂!他是誰?”有女孩子發現了他,好奇地問道。
小貓同樣好奇地看著他說:“。课乙膊恢。喂!你是誰?”
“我叫令狐飛……”
“哇!‘令狐’。磕阈铡詈?”小貓驚喜地叫了起來,一雙大眼睛更明亮了!案缎Π两防锩娴牧詈鼪_一樣姓‘令狐’是不是?”
《笑傲江湖》是什么東西?他蹙起眉呆呆地看著她。
小貓訝異地眨眨眼。“你不知道《笑傲江湖》?不會吧?誰不知道《笑傲江湖》?”
女孩子們和她一樣肯定地點點頭,他狐疑地揣度那是什么東西?不過不管那是什么東西大概都很有名吧!令狐飛想到這里只好點點頭。
小貓滿意地笑了起來。“你跟他很像嘍!會輕功耶!”
“他會輕功?真的嗎?”女孩子們驚訝地叫起來:“騙人的吧?”
“拜托!那是武俠小說里面騙人的把戲,你們不會真的相信有‘輕功’這種玩意吧?”其中一個名叫雪如的女孩子老氣橫秋地搖搖頭,說道:“那是小說!”
“誰說的。磕鞘俏覀兊膰庖!他就會!我剛剛不小心把小貓咪掉到地上,要不是他會輕功,小貓咪一定會摔成腦震蕩的!”小貓急急辯解:“他真的會!”
四雙眼睛的光芒直射向他!五雙,包括那只小貓咪都看著他,好像真的正等著他表演似的,令狐飛還是傻傻地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哎呀!已經這么晚了!再不回去要趕不上晚自習了啦!”其中一個女孩子突然叫了起來。
“對噢!”她們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幾個人立即焦急地往巷子口走,只有小貓還固執地站在那里。
“小貓!”幾個女孩子站在巷子口大叫:“快一點啊!”
小貓仰起頭看著他道:“你真的會輕功對不對?”
令狐飛看著她美麗可愛的容顏,忍不住輕輕地笑起來,點點頭。
小貓心滿意足地笑了笑,雙頰露出深深甜甜的酒窩。“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的!下次我再來這里找你,你要表演給我看喲!”她說著開朗地朝他揮揮手說:“下次見!”
令狐飛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然有種溫暖的感覺……溫暖……近二十年的光陰中除了見到星兒——金流星,也就是令狐飛同母異父的妹妹——和見到母親的那幾天之外,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這個小小的女孩子竟然讓他感受到那種對他來說無比珍貴的感覺!
她說她會再來找他……
細雨綿密地落在他的身上,但氣溫似乎溫暖了許多……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但他就是知道;就是知道他們很快能再見到,而那時候他會明白為什么她能讓他感受到“溫暖”。
。
“我真不敢相信我真的做這種事!”鑫梓剛不可思議地低嚷著。
他們正躲在市政府戶籍課外邊的窗戶下面,蚊子們無情地朝他們進攻著;而金翎兒卻笑得十分愉快!
“你還笑得出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被抓到會有什么下場!?”
“哪會有什么下場?更何況你認為有誰抓得到戰天龍和令狐飛?他們可是一流的武林高手喲!”她愉快地說道。
“他們是武林高手,而我們卻是最差勁的小偷!”鑫梓剛瞪大眼睛說道!澳阋詾槲腋麄円粯訒w檐走壁?”
“早跟你說過叫你不要來嘛!你死要跟那我有什么辦法?”金翎兒神氣地說道:“我有戰天龍保護啊,不知道你擔心什么!”
鑫梓剛咬牙切齒地瞪著她說:“你這不知感恩的小魔頭!我要不是擔心你又惹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來,這種天氣我還不躲進被窩里睡我的大頭覺?”
“這是工作啊!”金翎兒還在笑.那笑容顯示了她極度享受自己正在做的事,到了“現代”這么久,這可是她所做過最刺激的事了!天!做賊耶!多好玩啊!
“我真受不了你!我就知道當初你會想出這個點子,絕不會安什么好心眼的!只有我這個笨蛋才會答應你來做這種事!”
“噓!”金翎兒發現一盞小手電筒的光線由遠而近,她連忙將鑫梓剛的頭壓低!坝腥藖砹!”
“要是找被抓了,鐵定拖你下水!”鑫梓剛咬牙切齒地咒道。
“放心!我爸爸是律師,我會讓他保釋你的!苯痿醿禾鹛鸬鼗卮。
“我真恨你!”
幾分鐘之后兩道人影從屋頂上一躍而下,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戰天龍和令狐飛已經站在他們身后。
“找到沒有?”
“當然找到了。”戰天龍得意地揮揮手上的一疊文件說:“不費吹灰之力!
“有多少人?”金翎兒興奮地問道。
“哼……大概有幾十個吧?”令狐飛冷哼地說道:“光是叫林美芳的人就有幾百個!還要去找生過孩子而沒有丈夫的,簡直有如大海撈針!”
“麻煩你有點專業精神行不行?”金翎兒嘟起唇嚷道:“又不是很難,你們有輕功不是可以日行千里嗎?臺灣全部加起來也不到千里遠啊!”
“你當我是馬?”令狐飛沒好氣地一翻身躍上樹枝頭。“要找你自己去找,我沒興趣!”
“喂!令狐飛!喂——”
“別叫啦!他不會理你的!睉鹛忑埡猛娴乜粗溃骸胺凑f歸說,他不會真的撒手不管的!
“那個冷血怪物!”金翎兒生氣地嚷道:“什么嘛!好像那是我的工作一樣!有本事他別吃飯、喝水!氣人!”
“他是可以啊!”戰天龍理所當然地回答,順手拍拍她的頭,嘲諷地說:“他算很給你面子了,要不是看在流星的面子上,我看他連理都不會理你呢!”
“是噢!”金翎兒氣得瞪起眼睛。等著看好了!總有一天抓到你的小辮子!到時候看你還不乖乖聽話?
鑫梓剛在旁邊已經等得冷汗涔涔了,他不停地擦著汗注視著四周的動靜。“天。∧銈円欢ㄒ谶@種地方討論這些問題嗎?可不可以回去再說!”
“說什么!誰要跟你說!”金翎兒突然發起脾氣來叫道:“你急什么!莫名其妙!”
“天。∧隳懿荒苄÷曇稽c呀?”鑫梓剛連忙捂住她的唇!澳闩氯思也恢牢覀儊懋斝⊥祮帷
話還沒說完,已經聽到不遠處傳來狗叫聲;同時警衛也聽到他們的聲音。
“誰在那里?”
“糟!”戰天龍立刻一把抱起金翎兒!白!”
他話聲甫落,人已經飛上屋頂。
“喂!那我怎么辦?”鑫梓剛氣得大吼:“喂!”
“是誰在那里?”警衛把狗放開,鑫梓剛拔腿就跑。
“該死的!金翎兒!”他氣得快瘋了!早就知道了!他就知道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警衛犬沒命地往他的方向追過來,他咬牙狂奔,心里陰陰地大罵:金詡兒!你別被我逮到!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天啊!他到底招誰惹誰了?竟然要落到被狗追的下場!天!
***
“已經請人去找了,我想這次應該會有消息的。”
太師椅后面的男人無言地抽著煙斗,煙霧裊裊地上升就像他本人一樣變幻莫測,冷國郁恭敬地站在那里,雖然知道他看不到自己,卻仍謹慎地垂著頭。
幾分鐘之后,男人緩緩地嘆口氣:“是嗎?已經找了那么多年了,也該是找到的時候了吧?”
“請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男人轉個身面對忠心的部下,眼神里有難得的渴柔笑意說:“我一直知道你是我最能信任的人!
冷國郁垂著頭:“謝謝董事長的信任。”
“別這么拘束!彼χ鴵]揮手!斑@么多年了,你總還是這么小心翼翼的,有時候覺得,以你的年紀實在不該這么早熟、謹慎才對!
她什么話也沒說,但是仍舊平靜地垂著頭。對于他,她總有奇異的感情,而那樣的感情是怎么也不能顯露出來的!
“大島那邊有消息嗎?”
“沒有動靜,我想他們不會知道我們的行動的!
“那就好……”他深思地點點頭說道:“我讓你部署的人馬都已經安排好了吧?”
“是的,都已經照您的交代辦好!”
男人的眼里閃出冷冽的光芒,那一瞬間她不由得打從心底冷起來。
這個男人——眼前這個男人會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而與全世界為敵!
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他將不惜赤手空拳面對任何挑戰!
與他為敵將是最不智的選擇!
“千展!遍T口傳來低低的呼喚聲:“好了嗎?”
沙千展臉上殘酷的殺戮之氣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溫柔笑意,轉換得那么真實、那么明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對來人有多珍視!
“你進來,我馬上好了!鄙踔吝B他的聲音都變得那么柔和,這樣一個鋼鐵般的男人卻擁有那么動人的深情……
門口走進來的女子有雙怯怯的眼睛,她長發柔柔地披在肩上,纖細的五官和嬌小的身材看起來幾乎像個孩子!
那么不食人間煙火、那么柔情似水的江水仙;卻配上沙千展這樣和她截然不同的男人,難怪他們決定要結婚的時候,讓所有的人全都錯愕得不敢相信!
“國郁!彼傻偷腿崛岬卣泻;冷國郁只是無言地點點頭。
她走到他的身邊,沙于展毫不自覺地握住她的手。
冷國郁的頭垂得更低了,低聲說:“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沙千展點點頭說:“最近辛苦你了!
冷國郁微微一怔——這便是愛情的力量嗎?這兩年來每每聽到他軟化的聲音,每每聽到過去他絕不會說出口的話;她總是無法適應。
這樣軟化了的沙千展——她垂著眼,說不出是感動或是感慨,只能緩緩揖個身退出去,門在她身后關上,眼里一貫的漠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黯然……
一抹連自己也說不出理由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