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噢!王伯伯!
品蝶向管理員道謝。如果不是有他的幫忙,她還真的拿這個長手長腳卻癱軟
如泥的男人“莫法度”。
將他安置好之后,她微蹙著眉,眼光犀利地在那張昏迷的臉上掃描著,雖然
滿臉污泥,但那端正的五官卻呈現(xiàn)出立體的優(yōu)美弧度,相較日前那位邋遢的大胡
子叔叔簡直是天壤之別。而“他”會是他嗎?
說起那日——
她正巧下課,卻在電梯口目睹一幕人間罕見的悲劇。
一個男人竟餓得偷摘盆景的樹葉大嚼?
于是,她大發(fā)慈悲心,隨手掏了張千元大鈔“賞”他吃飯去,沒想到——他
是鳳陽?
那匹叫自己咬牙切齒、很不能送屠宰場的“老馬”?
而他竟又是那么該死的年輕出色?
思及電話中,他那一番話,她的怒焰又噼哩啪啦地復(fù)燃起來。
索性把目光轉(zhuǎn)回,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不整,幸好這個甚少居留的小套房
向來備衣無患,順手拎了衣服,鳳陽那副半死的模樣叫她無所忌憚起來。
豈料,鳳陽卻在此時開始蠕動身體,逐漸開始恢復(fù)意識……
咦?他半瞇著眼,那是……
品蝶俯身正想拉起裙子,突聞——
“啊——”感謝上帝!他終于叫出聲音,確定自己不是一縷冤魂,否則怎會
目睹這一場活色生香?
“啊——”品蝶也被嚇得方寸大亂,手一揚(yáng),連忙轉(zhuǎn)過身,忙碌地“上下其
手”,不知該先擺那兒才算遮掩重點(diǎn)。
“呃!你……”
“你什么你呀、你不會把臉轉(zhuǎn)過去嗎”她氣得跺腳,這一跺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本
錢原來是超乎想像的雄厚,于是,那擺在絲質(zhì)內(nèi)褲的兩手又連忙轉(zhuǎn)移陣地。
“我……”鳳陽支吾著!拔乙呀(jīng)什么也看不到了,你、你快點(diǎn)把衣服穿好
吧!”
哦?品蝶偷偷地用眼尾掃視著,結(jié)果——
這不看還好!一看,品蝶倒先愣了數(shù)秒鐘,隨即爆笑如雷……
原來,緊急之際,她并沒有忘記自己必須趕快套好那件洋裝,只是,慌亂之
間,她將那件洋裝套在“他”的頭上。
哈哈!看來她隨手一扔的準(zhǔn)確度相當(dāng)高。
鳳陽坐得直挺挺的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直到頭上的“不
明飛物”被掀開來,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她那張俏臉蛋。
“你……不要過來……”鳳陽一個反射動作,仍是緊合雙眼,囁嚅著。
早已另外找衣服、穿戴整齊的品蝶眨著眼,莫名不已。她從沒想過,一個男
人大飽眼福之后,竟是發(fā)出見鬼的哀嚎?現(xiàn)在,又像是誓死不從的“貞節(jié)烈婦”,
他以為自己想干什么?
“喂!把眼睛張開,行不行?我有那么難看嗎?”
“不!不行!”鳳陽猛搖頭!罢埬阆劝岩路┖!”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品蝶雙手抱胸,莫可奈何地嘆了氣。
被看的可是她咆!他干么緊張成這樣子,那如果……當(dāng)真發(fā)生了任何“意
外”,那他是不是該憤而咬舌、殉節(jié)自盡?
瞧他口口聲聲“你呀你的”,她猜想,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shí)身分。
電話中的他是那般輕佻,現(xiàn)在又“條直”得幾近癡呆……
她決定試一試他,也好一解暗恨!拔乙呀(jīng)穿好了啦!”
“真的?”
他放心地微張開眼,但一瞬間,他的眼睛瞪得老大,這下子就算他想閉眼,
也“欲閉乏力”了。
她緩緩地挨近鳳陽,青絲拂面、朱唇微啟,那流轉(zhuǎn)的美目仿佛射出一種嬌柔
嫵媚的致命吸引力,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
老天呀!
那隱約沁入鳳陽鼻腔中的香味,令他感到陣陣昏眩,他本能地退縮身子,想
避開她的芳香;他一雙眼睛左眨眨、右眨眨地,不敢直視她的臉,本是刻意忽略,
卻又一不小心地掠過一片雪白的肌膚,那……那是她頸下雪峰前的奇觀!
而那件無肩露背的緊身衣,根本裹不住她嬌嬈的風(fēng)情媚姿。
“嗯?為什么不說話?”她斜睨著他。
“我……”
鳳陽只想起身離床,可是,她的嬌軀橫陳在前,他拚命地后退,而她——
品蝶節(jié)節(jié)進(jìn)逼,柔若似水的身軀硬往他靠,而兩條潔白的玉臂攀上他的脖子。
“我……我好想……”
“喂喂!小姐,你……怎么啦?別……別這樣呀!”
鳳陽既驚且慌,怎么一晃眼,那個豪氣萬千的女郎,變成了淫娃蕩婦?
看見他快一頭撞壁的蠢相,品蝶在心里大笑三聲。
他推、他拒,她倚、她偎,她瞇著眼,故作迷亂地喘息,嬌吟不斷。
“我不知道……我……”她輕輕撩撥秀發(fā)!八麄兘o我……吃了一種東西,
然后——喔……我好熱……”
她作勢要往他懷捱倒去,結(jié)果……她倒在一團(tuán)軟被上。
棉被的那頭,是快速換位的鳳陽。他睜直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好像她是一頭隨
時會撲向他的猛虎。
品蝶順勢把頭深深埋入棉被里,發(fā)出“嗯嗯”兩聲,她偷偷地笑了。相信這
一招,定能試出這匹“老馬”的品種及血統(tǒng)。
“原來你是……該死!那群歹徒竟然讓你吃了春藥,怎么辦?”他終于對她
的放蕩找到合理的解釋。
可是……一思及昏迷前的遭遇,環(huán)視了過遭陌生的一切,發(fā)現(xiàn)壁面釘鉤吊著
幾件女裝,不由得心中暗忖。
他們讓她吃那玩意兒,用意可想而知,而這房間,想必是專設(shè)來劫色“方便”
用的吧?
那么抓他干什么?綁票、勒索?總之,不會是好事!
念頭一轉(zhuǎn),他不理會抱往棉被“呻吟”不已的女郎,逕自繞過了床尾,跳下
床鋪。
突然——
“你別走嘛……陪陪我……”
“哎哎——你快放手呀……不……行啊……”
冷不防地,她那如蛇般的臂膀從背后探來,纏住他的腰。
那軟綿綿的身軀令他大感吃不消……
怎么他全身也逐漸躁熱起來?而且還有種天眩地?fù)u的感覺?
吃下春藥的明明是她,不是嗎?再這樣下去,怎么了得?
于是,他把心一橫、牙一咬!昂谩阆确攀帧荫R上陪你……”
哼!露出“色狼”本性了吧?何品蝶在心中不屑地呻道。
憑他電話中那副德行,她就不信他是個不沾女色的男子?
品蝶緩緩地松手,等待著他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的“實(shí)際行動”。
只要他敢“牽”她一發(fā),她就馬上給他“好”看。
別小覦這間小套房的設(shè)備,只要一個掣鈕,三分鐘之內(nèi),齊涌而至的保全人
員,足以拆掉他的骨頭。
鳳陽回過身,眼底問著一絲不忍,而后猝手不及地一個快掌,劈上她的頸部。
“阿——!
她猶不及反應(yīng),便悶聲而倒,倒在他寬厚的胸膛。
“對不起了!不這樣子,我根本沒法子救你!蓖菑堟赖哪,他飽含
歉意地喃語。
接著,他不假思索地抱起她,沖向屋外,開始展開了一場他自認(rèn)“驚心動魄”
的逃亡。
他縮頭探尾,確定無人把關(guān),懷抱佳人沒命地橫沖直撞,正慶幸一路順暢時,
卻在大廈門口被管理員截住。
“噯,你干什么呀?她——”
“她受傷了!”拋下話后,他連一步也不敢稍作停留。
管理員老王搔著后腦勺,詫異地說:“怪了,受傷的明明是他呀!”
老王當(dāng)然弄不明白,唯一心知肚明的品蝶已經(jīng)無法作答,而自認(rèn)清醒的那位
超級救美大英雄,正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賣命狀,還真不知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倘若有朝一日得知內(nèi)情,可能……唉!國內(nèi)因暴斃死亡的人口恐怕又添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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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品蝶無摸昏脹的頭部,耳際傳來的是聲聲溫柔的語調(diào)。
赫然眼瞼一抬,她呆住了。
是鳳陽?
他……打昏了自己,然后——
完蛋了!然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竟毫無所知。
不會是……
“別過來!”她怒喝道。
他手執(zhí)溫毛巾,立刻原地不動。
“這……是哪里?”她驚恐地瀏覽了這個充滿異味及奇怪器皿的屋內(nèi),立刻
本能地低頭巡視自己。
她該不會“玩火自焚”了吧?
“這是……我的實(shí)驗(yàn)室,你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他又上前一步。
“你別動!哎喲!”她從那長型的休息椅內(nèi)想坐起身,但頸脖處的余痛叫她疼
叫出聲。
鳳陽連忙上前扶住她。
“你走開!”她揮掉他的手,瞪著眼!澳阏f,剛才……是不是……你有……
沒有——”
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到重點(diǎn),如果真“怎么樣”了,算是強(qiáng)暴嗎?如果他……
很狡猾,說他只是“配合”她呢?
驀地,鳳陽臉上堆滿歉意,重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說:“我是情非得已才那樣
做,“希望你能諒解!
?品蝶張大嘴,不能言語。
“怎么啦?你哪兒不舒服?會不會是我用力過度了?”
用力過度?不會吧?
此時的她,不管“心理”、“生理”好像都沒啥“感覺”吶!
她搖了頭,順口說:“那怎么可能?”
繼之,她立刻感到不對勁,這個偽君子!他竟敢承認(rèn)!
“下流!你竟敢碰我……我、我要?dú)⒘四恪?br />
鳳陽快速抓住她凌空劈下的手掌,解釋道:“你別那么生氣,行不行?我的
確是不得己的,若不將你打昏,我怎么從賊窩里救你出來?”
“你……”品蝶放下手,眨眨眼。“救我?賊窩?”
說到這兒,鳳陽可神氣了,他立刻比手劃腳、口沫橫飛起來。
“那時,歹徒給你下了……迷藥,造成你神志不清,所以,我只好打昏你,
當(dāng)時我抱著你逃了出來,還好一路無人看守,我才能順利地將你救出帶到這兒,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繼續(xù)留在那賊窩里,后果……真不堪設(shè)想!”
想到她在那兒的浪情火焰,他不自覺地?fù)u了搖頭,咽下一大口口水。
身旁的品蝶卻在此時迸出銀鈴般的輕笑,一想到他抱著自己“逃命”的樣子,
她就益發(fā)控制不住笑聲,更好笑的是,她那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情欲色誘,竟換來無
情鞭笞。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這種“呆子”才做得出。
“你……笑什么?”鳳陽傻傻地望著她。
“喔!沒……什么,”她輕拭眼角因笑擠出的淚水!拔沂恰吲d了。
能夠從‘賊窩’里脫困真是萬幸!”
如果那兒算賊窩,那她該是個最迷人的女賊了。
望住一臉憨直的他,她明眸燦燦地。“這么說來,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他不自在地聳聳肩!澳膬旱脑挘@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噓——”她突然戳下他的話,示意安靜。
“怎么啦?”
“聽!有聲音吶!”
“有嗎?”他雙耳齊豎,跟著緊張起來。“什么聲音?不會是歹徒跟上門了
吧?”
品蝶又噗嚇地笑出聲,然后手指指著自己的肚子,笑說:“是它哪!難道你
沒聽到咕嚕咕嚕的饑餓交響曲嗎?”
“是!我都忘了已經(jīng)中午了……呃——”他那生平頭一遭對異性的邀請還
沒出口,只聞——
“走吧!我請你吃飯去,算是報(bào)答你救命之恩!逼返浯蠓健
“不!不……我是主,你是客,應(yīng)該我請你——”
品蝶揮揮手!癘K!誰請都行!只要有得吃!彼敛怀C情的動作,使鳳陽
會心地綻笑。
不由分說,她自然地拉著他往屋外步出。
“等等——”他又停下步伐。
品蝶餓得垮下肩,卻見他快步蜇回屋內(nèi)又踏出,手里多了件外套。
“把衣服披上。呃!這樣子比較好些。”
幫她披上,眼光急忙掉開。
品蝶狐疑地望了他那詭異的臉紅,然后低頭望著自己——
那隱約若現(xiàn)的胴體?
這可有趣了!
種種的跡象顯示,他都不像是電話中那個放肆無忌的男人,這其中必有緣故!
“喂——”他打斷她的沉思,有些囁嚅著!拔摇撛趺捶Q呼你呢?”
“康妮!彼嫱樗,忙了大半天,還不知道是為誰來著。
“康妮?”他隨即露出一口潔牙,朗聲道:“我是鳳陽!
她當(dāng)然知道他是誰,否則干么兜了一大圈跟他“對戲”,不過,目前,她只
想大快朵頤一番。“好呀!我快餓扁了!”她露出一個足以吞掉整只牛的饞相。
鳳陽莞爾,任她勾住自己的胳臂,心里頭一陣溫暖。
陽光灑落一地的金黃,繽紛萬狀地裹住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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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陽拎著紙巾,拭著唇角的油漬,眼里,卻為康妮幾近狼吞虎咽的吃相而笑。
這個女孩好奇特,奇特到令人無法捕捉其特質(zhì)。
盡管穿著打扮、舉手投足有著十足的女人味,然而在不經(jīng)意的笑厝中又顯見
其難得的稚氣。
一個小女人!一個令他有種熟稔感覺的異性。
他頓時心驚,他倆不過才至于見面,不是嗎?但是,她的一顰一笑,怎么好
像再熟悉不過……
難道是自從那日驚鴻一瞥后,自己始終不曾忘懷?
他苦惱地想著,卻沒發(fā)現(xiàn),品蝶以手肘撐臉,一雙眼睛也緊緊地瞅住他。
“啊?”鳳陽接觸到她的眸子,驀然收回視線,臉上開始一片躁熱……
“噯!你很小氣吶!我都不介意你盯著我了,怎么我才多看你兩眼,你臉就
紅成這個樣子!”她故意糗他!拔也隆悻F(xiàn)在一定還是孤家寡人!”
“呃?”他微愕,又是一個勁兒地傻笑!笆前。
“嗯——也難怪嘍!”她朝著他神秘一笑!岸椅也履銓ε瞬桓信d趣!
能抗拒她的蠱惑,這個男人在某方面一定不正常。她是作如此想。
咦?他更感訝異了!怎么她的“猜一猜”比林世雄的掐指神算更準(zhǔn)。
“我……”他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這一整天都患了語言障礙?“你說的沒錯,不
過……”
其實(shí)他對女人倒不是得了什么冷感癥,只是有情即有累!女人對他來說,實(shí)
在是一種奇怪又麻煩的動物!柔情似水也罷、熱情如火亦然,總之,他堅(jiān)信,一
旦兩腳踩下去,就是水深火熱、進(jìn)退不得的無底深淵。
品蝶始終笑意盎然地盯著他,固執(zhí)地捕捉他那閃爍的眼神,像在玩貓捉老鼠
般,她促挾地說:“那……對我呢?”
“你?”她到底想怎樣?他喉頭一緊,又咽口口水。
看吧!女人真的招惹不得!
家里那幾個令他幾乎“精神崩潰”的不提,眼前的她,三言兩語,就可以令
他心跳加速、頭昏腦脹、口干舌燥……
“你……別誤會……我……其實(shí),我是想把錢還給你而已……我沒有別的意
思。那一天,我是發(fā)現(xiàn)到一些草藥才試著咀嚼,沒想到……”
品蝶有點(diǎn)氣餒了。所有的解釋都不是重點(diǎn),別誤會……沒有別的意思……
他在強(qiáng)調(diào)一個事實(shí),那就是他對她的免疫系統(tǒng)是健全的。
看著他猛掏口袋的動作,她出其不意地試問:“那對何品蝶呢?”
“。俊
“你對她感興趣嗎?”
“你……”鳳陽倏地站起來。“你怎么會知道?你到底是誰?”
“康妮。怎么你忘得這么快?”她一副氣定神閑。
“不是!我是問,你跟何品蝶是什么關(guān)系?”
“你干么那樣緊張?難道你忘了咱們第一次碰面是在哪里了?”她假意地提
醒他。
“嗯——瑜伽室大門口!那……”他這才聯(lián)想起來。
“這就對了!其實(shí)我跟她是表姊妹,所以,有許多關(guān)于她的事,自然我會知
道。譬如……”她笑得別有深意!澳阍陔娫捴邢胝宜耐系哪羌!
完了!鳳陽當(dāng)場愣在那兒。
大陸太遠(yuǎn),取黃河之水不便,那……干脆去跳淡水河吧!可是河水那么臟……
反正,他是洗不凈這個污點(diǎn)了。
怎么會那么巧?怎么偏偏知道的人是她?
還來不及研究自己為什么特別在意她的想法之前,他已經(jīng)沖口而出。
“其實(shí)那只是一種手段。我根本沒那種意思,我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她以
為我存有非分之想,讓她……討厭我而已!”
啪啪啪!他為自己喝采,慶幸自己能一口氣說完,本來他還以為自己有語言
表達(dá)障礙呢!
“讓她討厭你?”品蝶皺眉!八芟矚g你嗎?”
“不!不是的……我……我就是怕她會、會喜歡上我。”他愈說愈小聲,有
些難為情。
“你……”她瞪著他,然后說:“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我不是說笑,是認(rèn)真的!”他斬釘戳鐵地!皩δ莻何品蝶,我根本一無
所知,而且也不想了解。我完全是被逼的,天知道……她的名字已經(jīng)令我夠頭痛
了,我是很不能逃得遠(yuǎn)遠(yuǎn)地,永遠(yuǎn)不要再聽到——”
看見她臉色直線下沉!班!對不起,我忘了你們是親戚,我只是……想說,
我是絕對不可能跟她有任何瓜葛的,更甭說是拍拖了!
品蝶的臉上像調(diào)味架,什么都有。
最后,她露出甜美血兒的笑厝,睞著他!澳恪瓰槭裁匆嬖V我這些?”
又是一個超級轟炸的問號,對鳳陽那略嫌錯亂的思路來說。
她的笑意逐漸加深,在看見他滿布的紅量后。
一個會臉紅、害羞的男人?
那可真是稀有動物了。
雖然,陸楠的恐嚇言猶在耳;雖然,她無意“犧牲”父親,可是,怎么辦呢?
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個看似有些驢、卻又對她有十足“抗體”的男人,已經(jīng)激起她的
抗戰(zhàn)決心!
就算是拚盡所有籌碼,這場賭局,她是孤住一擲了。
任你披盔帶甲,姑娘我也定叫你兵敗山倒而棄械就縛!
何品蝶在內(nèi)心鄭重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