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嫣!”
聽到熟悉的叫喊,她回過頭,看見谷司權(quán)一身濕衣服大步走來。
“你怎么來了?不和他們玩嗎?”
“我陪你!弊咴谒磉叄人緳(quán)心底可是很期盼著這段與她獨處的時間,剛才一堆人在那兒,他什么也不能做。
平汐嫣只是輕輕“哦”了一聲,就沒再接腔,沉默的踩著足印往前走。
谷司權(quán)高興的和她說著話,詢問她對他那票死黨的觀感,平汐嫣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著,臉上的淺笑心不在焉。
沒有多久,他立刻察覺到她的反常。
“你怎么了?”
“沒有啊……”她四兩撥千斤的說道,但聲音卻掩飾不了她滿載的心事。
“不高興嗎?”他傾身想看她臉上的表情,她卻將臉壓得更低。
“怎么了?”他直追問,平汐嫣一個勁兒矢口否認,逃進便利商店里。
谷司權(quán)啐了聲,跟著踏進店里,沁涼舒爽的冷氣降低身上的熱度,平汐嫣站在飲料柜的冰箱門前,借著選飲料的空檔整理心緒,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平汐嫣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吃醋,明知道她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懷疑谷司權(quán),但她就是無法不對小莎感到介意,腦中甚至開始胡思亂想,她用力拉開冰箱的玻璃門,忍不住對著自己生起悶氣來。
“選好了?”谷司權(quán)走到她身邊問。
“嗯。”她拿著飲料.低頭越過他走去柜臺結(jié)帳。
媽的!分明有問題!谷司權(quán)不發(fā)一言的走出便利商店等她,開始回想著到底是哪邊出了狀況。
“喂!你到底怎么了?”回程比來時的氣氛更加沉默.他臭著一張臉逼問,在她敷衍性的推說沒有時,他拉著她的手走往一旁觀景臺的樹蔭下,執(zhí)意問出答案。
“你知道小莎她……”平汐嫣吞吞吐吐、實在不想談?wù)撨@個會令她瞧不起自己的話題,但嫉妒就像針一般鉆進心里,扎得很難受。
“你覺得她怎樣?”她換個較委婉的方式問,但仍是逃脫不了刺探的嫌疑,這令她更加鄙視自己。
“什么怎樣?”粗魯?shù)拇竽猩静欢⒆佑赜鼗鼗氐男乃迹荒偷拇致晢枴?br />
“她……她好像很喜歡你!
“是又如何?”他翻了翻白眼,那個八婆只差沒有向全世界廣播了。
“你不喜歡她嗎?”平汐嫣在他眼里讀不到任何歡喜的訊息,有的只是厭惡與不耐。
“誰喜歡那個花癡。 彼鷼獾幕睾,“要不是元慶想把她,我才不想讓她跟來烤肉!”
“可是……她……”平汐嫣低下了頭,囁嚅著繼續(xù)說道:“她比我年輕……又比我漂亮……身材……還比我好……”最后一句幾乎模糊難辨。
“她年輕?一張臉涂得像阿婆!漂亮?跟你比差遠了!像個賣騷的辣妹!至于身材嘛……”他的視線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胸前,用眼睛目測打量大小。
“呀!”平汐嫣發(fā)現(xiàn)他賊溜溜的視線逗留在哪兒后,一張臉立刻漲紅得像顆蘋果,迅速抬起雙手護胸背對他,“你在看哪里!”她又羞又惱。
“是你先提出身材比較的!彼俸傩χ,沒一點兒悔意。
“我……我不和你說了!”她氣惱的一腳,這小鬼可沒有因她的年長而多點尊重?谏嗌险急阋说拇螖(shù)不減。
“你干嘛吃她的醋啊?我又不喜歡她!彼J背后抱住了她,一身濕衣襲上她的背,嘿嘿謔笑著。
她嘟著嘴背對他不吭一聲,此刻正沉浸在極度的自我厭惡中。
他收緊手臂圈住她,嬌小的人兒被牢牢鎖在他懷里,他親昵的貼著她的臉頰,“雖然你的小了一點,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摸你的——”隨后傳來的痛叫聲,是谷司權(quán)手臂被狠捏一下的證據(jù)。
“你……你不要再亂說話了!”她的臉現(xiàn)在肯定紅得不能見人,而且……而且他根本就沒摸過……每次她總是在祿山之爪襲上來時很快就打掉,他……他怎么知道他會比較喜歡摸她的?老天!平汐嫣呻吟了聲,她在亂想些什么。
谷司權(quán)笑著轉(zhuǎn)過她的身,“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
聲音里百分之百的取笑。
“司權(quán)!”她羞窘厭惡自己極了,他居然還笑她。
他忍不住情動的壓下唇瓣,準備一親芳津。
“這邊……這邊是外面啊……”她四處閃躲著,不讓他得逞。
“我可以幫你擋住!彼浂簧幔叽蟮纳碥|,的確可以阻擋不少外來視線,但明眼人一瞧還是猜得出這對情侶在干什么。
“不行啦……”她害羞的天性做不出這樣違背善良風俗的事,但谷司權(quán)覺得這些推辭都是屁話,現(xiàn)在大家都嘛這樣!早就見怪不怪了,而且也沒有人多事的喜歡去盯著別人看。
不理她微弱的抗拒,專橫的大手,強硬的抬起她白玉般的下巴,如愿以償印上她紅潤的朱唇。
這人總是霸道得一點道理也沒有,平汐嫣放棄和他講理,羞怯地讓他竊香個徹底。
※※※
小莎踩著輕快的步伐前來,一聽說谷司權(quán)和他姊姊出來買東西,她立刻丟下一干同伙跑來,而且還不許任何人跟,這難得的獨處機會,她要好好把握時間培養(yǎng)感情。
她在便利商店逛了一圈找不到人,扼腕的以為自己晚了一步時,回程的一旁大樹下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她驚喜的睜亮眼,幸好沿途她不放棄的尋找,否則真要錯過了,她興奮的朝那兩人奔過去。
滿心期待以為會是個驚喜,沒想到看見的竟然是個驚嚇。
小莎在聲音出口的前一刻住了嘴,如遭電殛般看著前方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起初她以為自己眼花了,但那個高大的身影她是不會認錯的,他們……他們居然……
“谷司權(quán)!”憤怒的尖叫聲分開了兩人。
平汐嫣幾乎是驚嚇的推開谷司權(quán),錯愕的看見小莎怒沖沖的跑來站在他們面前。
“你們……你們……”她顫抖的指著他,又指向她,語不成句,“你們是姊弟!”她終于尖叫出眼前的事實。
谷司權(quán)不悅的練了這個三八一眼,“你嚇到她了。”他將平汐嫣摟進懷里,她的身子微微發(fā)抖著,顯然受到了些許驚嚇。
他的動作在在流露出保護的意味明顯,但并不是以弟弟的身分,而是以男人對女人的,小莎看得錯愕,卻也有著羨慕與嫉妒,但更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司權(quán)……”平汐嫣頗不自在的推著他,要他放手,“小莎,我不是有意瞞你的,其實我——”
“這是亂倫!”小莎還處在震驚中回不了神,腦子里第一個能想到的便只有這句話。
“不……不是的……”平汐嫣緊張的想解釋。
“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谷司權(quán)不疾不徐的哼了一聲,漂亮的眼眸橫瞥向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小莎被他的眼神震懾了數(shù)步。
“汐嫣是我繼父的女兒,我老媽和她老爸是后來才結(jié)的婚!彼忉尩煤軟]誠意,聲音語調(diào)都是一逕兒不在乎的態(tài)度,因為他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想,尤其是這個女人。
平汐嫣無言的低垂著眼,根本沒有勇氣抬頭,一半是因為愧疚所致。
“你們……既然早就在一起了為什么要騙我!”小莎怨毒的眼神直射向谷司權(quán)懷里的人,“虧我還真把你當姊姊,你把我當笨蛋?!”
“不是的,小莎,我先前真的不知道你對司權(quán)……”平汐嫣覺得難堪又歉疚,卻不知如何替自己辯駁,“我是想找機會向你解釋的,只是我沒想到你會撞見……”她接不下口。
“沒想到我會撞見你們的奸情嗎?”她嫉妒又覺羞辱的惡言相向。
“你夠了沒有!”谷司權(quán)怒不可遏,突來的吼聲幾乎嚇得小莎跌坐在地上,她從沒見過他這么生氣的樣子。
“司權(quán)……”平汐嫣拉拉他的手臂,要他冷靜點。
“沒有人騙你什么!是你自己一相情愿、自以為是!我早說過我對你沒興趣,你不要把任何的挫敗全歸咎到別人身上!”修長無情的大手直指著她的鼻子,若非顧忌到汐嫣在場,他早一拳揮過去了,“你這樣子果然就像個長不大的小鬼,即使再過一百年,我也不會看上你的!”
心上人的辱罵簡直就像根鋒利的鞭子,狠狠將她打落冰冷谷底,小莎又驚又駭?shù)囊е麓,屈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有什么好?不過是個老女人!我還比她年輕!”她控制不了惡毒的舌頭,非要爭出高下。
“他媽的!別以為我不敢揍你!”谷司權(quán)表情兇狠的掄起拳頭。
小莎見狀害怕的退后好幾步,平汐嫣則在一旁拼命拉住脾氣像蠻牛一般的人。
“你……你以為我真那么希罕你嗎?少臭美了!”她氣憤的尖叫,大哭著跑走。
“小莎……”平汐嫣驚愕的想追上去。
“你干什么?不用理她!”谷司權(quán)一把抱住她的腰。
“可是……”她不安的回頭望著小莎跑走的方向。
“那種不成熟的小鬼,早該給她一點教訓了!今天不是我,改天也會是別人!笔聦嵣鲜枪人緳(quán)不能忍受她被人無理的謾罵。
“我應(yīng)該在一開始就把情況說分明的!逼较梯p嘆了口氣,總覺得自己也要負些責任。
谷司權(quán)只差沒有氣得哇哇叫,“拜托你省一點自以為是的慈悲心好嗎?我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關(guān)別人什么屁事啊?!干嘛要一一去向人做交代?”他氣得甩開她的手,挺直的背脊上看得出正快速凝滿怒意。
“司權(quán)……”她從身后拉拉他的手,脾氣火爆的人,這下連她都氣進去了。唉!她突然覺得頭好痛。
他哼了一聲,不爽的甩開她的手,環(huán)臂抱胸,年輕的俊臉上表情奇臭,抿直唇線,兀自生著悶氣。
平汐嫣繞到面前仰看他的俊臉,他瞪了她一眼,轉(zhuǎn)開視線不看她。
好像耍脾氣的小鬼……她暗暗感到好笑,顯然他并不是真的很憤怒,否則依他的性子早就拂袖而去了,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站在這兒,一臉傲慢的等著看她如何安撫他。
當然,她立刻利用女人天性上嬌柔的攻勢,軟言撒嬌不斷,平板的撲克牌臉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崩裂,兩只原本交叉著散發(fā)出拒絕意味的手臂,再度將她拉進懷里,親昵廝磨了個徹底,吃軟不吃硬的個性完全表露無遺。
平汐嫣沒轍的輕嘆,這么直來直往的性子,真不知是優(yōu)點還是缺點?
當他們回到沙灘上時,小莎表現(xiàn)得一如往常,似乎真知她所言的不希罕,但她的言詞及行為卻變得更加放浪,像是故意表現(xiàn)給某人看,想引起他的在乎,可惜谷司權(quán)完全的不為所動,令她又恨又怒。
隱隱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的眾人,早早散會去了,樂得谷司權(quán)展開和平汐嫣兩人的約會,雖然稍早李祟遠不識相的想要跟,但在谷司權(quán)亮出拳頭后,就乖乖的回家睡覺去了。
※※※
靜謐的夜晚,平汐嫣經(jīng)過谷司權(quán)房門口時,冷不防地門被打開,還未搞清楚發(fā)生什么事時,整個人已被谷司權(quán)拉了進去。
“怎……怎么了?”她驚愕的口齒打結(jié),還未及問出口,人已被他摟了個滿懷。
“我好想你……”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模糊的發(fā)聲。
“想我?但我們不是天天見面嗎?”她不明白,而他急切的唇瓣已經(jīng)覆了上來,她這才知道他所想的,可不只是單純的見見面、拉拉小手就能滿足。
“啊……”她輕吟了聲,腦袋糊成一團無法再思考,兩條玉臂軟軟的攀上他的肩頭。
侵略的唇舌一路下滑到了頸項,她渾身竄過一抹戰(zhàn)栗,模糊的察覺到一只大手襲上胸前,正緩緩的揉捻著她的胸脯。
“司權(quán)!不……”她驚慌不安的想抓下他的手,睜開眼,她在他的眼中看見深沉勃發(fā)的激情。
他停頓了幾秒,似乎有些猶豫,卻又對這種只能親親小嘴的情況愈來愈不能滿足,又不是在扮家家酒!死黨中有好幾個人早已破身,就連李祟遠都已經(jīng)不是童子雞了,而他卻還停留在親嘴的階段。
欲望很快戰(zhàn)勝了理智,一個掠奪般的深吻,他將她壓上了門板,大手探入了上衣的下擺,罩上她小巧的渾圓。
“唔……”她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推開他,腦袋熱烘烘的,他的手不容推拒的解開她上衣的扣子,濕濡的熱唇更加下滑到她的胸前。
“等……等一下……”此刻的他就像頭野獸般,沒人能阻擋得了他的決心。興奮中帶點莫名的不安,她突然想起他這個年紀的男孩,正是對性最好奇、沖動的階段。
身子驀然騰空,平汐嫣驚呼了聲抓緊他的肩頭,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放上了他的床。
“不……不……”她掙扎地想起身,她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不行。
“我好喜歡你,汐嫣……”他沙啞的低喃,緊緊的壓抵著她沒有任何一絲空隙。
老天!這種身軀相疊合的感覺是很誘人的,一個分神,他再度搶分成功,胸前的束縛不知何時離開了她。
“司權(quán)!”這太深入了!溫熱的大手再無任何阻礙的直接覆住她的酥胸,她微弱的抗議聲全被他封住,長驅(qū)直入的舌掠奪著她的。
“相信我……不會發(fā)生任何事的……”他壓抑著欲望保證道,粗沉的在她耳邊喘息,竊香的動作沒停。
“可是……”她懷疑的發(fā)聲,他的保證不會是想先降低她戒心的手段吧?
“我只是想抱抱你……并沒有要做到最后……”他輕啃著她雪白的頸項,碰觸著他渴望已久的女體。
“你忍得住嗎?”她不禁要問了,小臉上寫滿狐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多半沒什么自制力的。
她正經(jīng)八百的語氣幾乎逗笑了他,谷司權(quán)保證似的點點頭,“可以!”
。克遣皇遣恍⌒脑S下了什么不得了的承諾了?
但她已沒有反悔的機會,放肆囂狂的大手再無顧忌的撫上她柔滑的嬌軀,他正努力排開她身上礙事的衣服。
“等一下!我還是覺得……不妥……唔——”他吻上她吵鬧不休的小嘴,專注于唇舌的挑逗上,耐心的勾引她。
平汐嫣幾乎無法抗拒他帶來的一切,這種感官上的刺激對她而言很陌生,但禁忌的果實卻散發(fā)著香甜美妙的誘惑,未知的領(lǐng)域總是吸引人們前往一探究竟,他的身子壓著她的,有力的膝蓋頂開她的腿,以一種親密的姿勢貼著她,能讓她清楚地感覺到一種純男性的生理變化。
※※※
她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著,為那深沉灼熱的渴望,莫名的感到不安,還有一種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燥熱與共鳴。
他低頭緊緊的抵著她,全身因為想要她而發(fā)疼,但承諾在先,他只能強迫自己停下來,努力調(diào)整過于急促的氣息。
“你還好嗎?”他的靜止不動令她不禁開口問,話里的關(guān)心與擔憂實在不太合時機,但她也不太明白現(xiàn)在暖昧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同樣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
“不好……”他的聲音像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般,委屈的可憐兮兮。谷司權(quán)其實是有些想笑的,她是真的不懂他現(xiàn)在的痛苦都來自于她嗎?她有時純真的讓人覺得好可愛。
他翻身下床,點了根煙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背對著她,努力平息下腹的騷動,只能借著外頭的夜景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呃?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陡然失去他的體溫與重量,她居然有種帳然若失的感覺,平汐嫣抖著手穿回衣服,激情的余威似乎還殘留在體內(nèi),確定衣著整齊后,她輕聲下床。
察覺身后的人,他一把將她抓進懷里,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不帶任何欲望的激情,舉動中表露出無言的憐惜之情。
她露出微笑,躺在他懷中仰望上頭的人,其實他有機會強要她的,剛才她雖然害怕,可是腦子卻糊成一片,根本也使不上力反抗他,但他并沒有這么做,他似乎很在意她的感受,想確定她的身心都準備好了才愿意。
平汐嫣抿唇而笑,看似兇惡粗魯?shù)拇竽泻,其實有著體貼而尊重的心,但是照這樣看來,讓他得逞也只是早晚的事,因為她的心早巳淪陷。
※※※
騎著車,谷司權(quán)歡歡喜喜的來到與平汐嫣相約的冰店門口,沒想到她居然告訴他說,她的學長也要來?
“對不起嘛!學長硬要跟,我不好意思推辭!彼妇蔚碾p手合十,先前李克倫的邀約拒絕過多次,她不好意思做得太絕,畢竟在社團活動時,學長幫過她不少忙。
“干來來嘛!他是跟屁蟲不成?”谷司權(quán)的臉色臭得像大便,事實與心中的期望不同,他老大不爽極了。
“就這一次而已,你別擺臉色給人家看!彼崧曆肭,夾在中間十分為難。
他的反應(yīng)是重重哼了一聲,睨眼看向不遠處一名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匆匆忙忙跑來。
“真抱歉!剛才系上學弟向我借書,我回宿舍去拿,來晚了!彼⒋忉,看向平汐嫣身旁的大男孩,“你好,你一定就是汐嫣的弟弟了?我是李克倫!彼χ斐鍪帧
“你們感情好到直接叫名字了?”他不理,轉(zhuǎn)頭問著身旁的人,不在乎話里的酸意幾近是質(zhì)問了。
“這是很尋常的事,你別大驚小怪!逼较滩A了他一眼,才說別擺臉色給學長看的,他怎么立刻犯戒?
谷司權(quán)不服氣的反駁,“哪里尋常啊?你是女的,他是男的,我和李祟遠像哥兒們一樣,但我就從來沒直接喊過他的名字,老是李祟遠、李崇遠的叫!”
有夠“番”!平汐嫣放棄和他爭論,推推他的手,蓄的暗示,“學長等著認識你呢!
“幸會!”谷司權(quán)用力握緊面前那只手,“吃冰、吃冰!”
他率先走進店里。
李克倫捧著又腫又痛的手,完全不明了剛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弟弟比較粗魯,你別放在心上!逼较搪燥@尷尬的解釋。
“不會……”李克倫陪著笑,心底卻忍不住犯著嘀咕。
他們說起學校的事情,聊得好不開心,谷司權(quán)悶悶地低頭吃著自己的冰,他們說的那些人名,他沒有一個認識,聊起課業(yè)上的事情,他更如鴨子聽雷,完全不懂,這本來是他和汐嫣的約會,這家伙來湊什么熱鬧!
平汐嫣偷偷觀察身邊人的表情,心驚膽跳的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更臭了,她不禁在心中沒轍的嘆氣,不是她和學長故意忽略他,而是他自己不想理人,學長本來有意想拉他加入話題,但他有一搭沒一搭,賭氣似的埋頭猛吃。
是年齡差距的關(guān)系嗎?平汐嫣心中第一次鉆進這樣的聲音,她猛然一驚,趕緊揮開這樣的念頭。
“吃水果!惫人緳(quán)從自己碗里叉起一塊新鮮的果肉喂進她嘴里,不在乎此舉在外人眼中看來是否太親密。
如果只有一次就罷了,或許還可以解釋為弟弟對姊姊友愛的行為,但當?shù)诙、第三次時,氣氛似乎有些尷尬了,但谷司權(quán)還是老神在在,仿佛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呃……司權(quán),我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就好……”平汐嫣如坐針氈,他非得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不可嗎?學長一定覺得很奇怪。
“你有一個保護欲很強的弟弟!崩羁藗愅耆跔顩r外,還呵呵直笑。
“我們……我們走吧。”平汐嫣幾乎要落荒而逃,看看時間差不多,率先起身。
“好!”谷司權(quán)樂于從命,巴不得趕緊走人,“這位學長再見!”
“呃?這么早就要回去了嗎?”李克倫還覺得意猶未盡呢!
原以為一切該到此為止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說要去書店買書,氣得谷司權(quán)幾乎破口大罵,而平汐嫣好心的要他先走,卻被扭曲成想偷情的證據(jù)。
“你不是最討厭進書店的嗎?”平汐嫣頭痛的解釋。
“即使是這樣,為什么我就要先離開?難不成你想偷偷和這家伙去約會?”他一雙濃眉倒豎,像是丈夫在質(zhì)疑想紅杏出墻的妻子般。
“你不要亂說……”她呻吟。
好說歹說,反正谷司權(quán)硬要跟就對了,平汐嫣沒轍,只能由著他去,李克倫遠在一旁沒聽見他們的爭執(zhí),仍是笑得如圣誕老公公般和藹燦爛。
白晝已盡,這也代表谷司權(quán)一整個下午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壞了,看著他們兩人有說有笑的,好不容易捱到結(jié)束,這戴著眼鏡的虛偽家伙居然趁汐嫣不注意時,跑到他身邊來咬耳朵。
“幫個忙好嗎?”李克倫友善的搭著他的肩。
“做什么?”谷司權(quán)沒有甩開他的手,終于要和這家伙說再見了,他的耐性回復了一些些,可以容忍他的放肆。
“我想你也看出來了,我……”李克倫靦腆的搔搔頭,“我喜歡你姊姊,以后就請你多多幫忙了……”他甚至呵呵笑了兩聲。
“什么?”谷司權(quán)暴怒的瞪眼,不假思索的揪住他的衣領(lǐng)。
“怎么了?”平汐嫣察覺氣氛不對勁,急急忙忙跑來,“司權(quán),你干什么?快放手!”
“他說要追你!”他生氣的咆哮,雖被平汐嫣拍開手,但脾氣沖得壓不住,幾乎想再沖上去。
“啥?”平汐嫣呆了呆,看見學長白凈的臉孔泛起一抹紅。
“這……是這樣的……其實我……”李克倫手足無措的想解釋,老天!他從沒這么糗過,在喜歡的女孩面前,被人赤裸裸的公開心意。
“你想追她?還得問問我同不同意才行!”谷司權(quán)容不得任何人來搶他的東西。
“呃?”李克倫不太明白,汐嫣這個弟弟的保護欲未免太過強烈,似乎到了不合理的地步。
“學長……我……”這種情況教人如何啟口?平汐嫣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谷司權(quán)也不給她機會解釋,他無法忍受他們這種欲言又止、默默對望的樣子。
“我受夠了,我們走!”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離開,力道之大,扯痛了她的手臂,像頭發(fā)狂的野獸。
“司權(quán)……”她甩不開他的手,只能頻頻回望對這情況發(fā)展呆若木雞的李克倫,“學長,我星期一去學校再向你解釋!”她喊著。
“你敢去找他?”谷司權(quán)聞言差點再次打翻醋捅。
“你怎么這樣不講道理……”平汐嫣不悅的嗔怪,沒好飛。
“面對一個想打我女朋友主意的男人,你還能期望我給什么好臉色?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想追你嗎?”他氣悶的低吼。
“這……這怎么可能嘛?”她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平汐嫣無言以對,不知是自己天生遲鈍還是學長隱藏得太好了?
見她語塞的樣子,谷司權(quán)更是得理不饒人,“他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當著我的面說要追你,我能不抓狂嗎?沒揍他兩拳已算客氣了!”
“不知者無罪,你怎么可以因此就對學長失禮?你為什么……為什么總是那么沖動!”她的俏臉蒙上一層薄怒,氣到不想和他說話了。
“喂……”
她掙脫他的手逕自向前走去,谷司權(quán)立刻如泄了氣的皮球,慌慌張張的追上去,什么尊嚴、理智都被丟到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