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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 第七章
作者:林鈺樺
   
  電話鈴聲持續(xù)不斷的響起,程雨妍從書本中抬起頭,納悶的皺了皺眉,猜想王嫂可能是在屋外忙才沒聽到電話聲,她只好勞動自己去接電話。

  「是程小姐嗎?」話筒彼端傳來一個十分急切的女性嗓音。

  「我是!顾傻幕卮。

  「我是裴先生的秘書,我姓王!顾喍痰慕榻B了一下。

  「你好,有事嗎?」

  「裴先生今早將下午開會要用的資料遺忘在書桌上,他要我過去拿,可是我現(xiàn)在人走不開身,可否麻煩你送過來?因為那是重要的資料,我不想冒險假手他人,可否麻煩

  你親自送來?」王秘書的聲音充滿了懇求輿急迫。

  「很急嗎?幾點的會議?」

  「一點半。請司機(jī)載你應(yīng)該來得及!

  程雨妍抬手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十二點半!感≡S今天休假!

  「啊?」電話那頭的人呆了一下。

  「我坐計程車幫你送去吧!

  「真的嗎?那太謝謝你了!」王秘書如遇救星般感激。

  程雨妍踱步到裴劭擎的書房,果然看到一個深色牛皮紙袋靜躺在書桌上。這樣一個顯著的目標(biāo),他怎幺會遺忘?平日他總是一副精明沉著的樣子,這回破天荒的心不在焉讓人意外。

  「小姐,你要出門?」王嫂看看她,視線落到她手上的紙袋上。

  「嗯,我送東西去給人!

  「小許今天休假,我讓老于開車送你去,他有車!估嫌谑秦(fù)責(zé)修剪花草的園丁。

  程雨妍搖搖頭,「不用了,我坐計程車去就行了。」

  ***************

  程雨妍抬頭望向有些陰灰的天際,時值正午,但天色卻暗淡得像隨時會來場大雨,她的心情有些復(fù)雜,自從發(fā)現(xiàn)裴劭擎有別的女人后,他倆像個陌路人,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沒有說話了。每天她都是機(jī)械化的回到裴宅,回到他面前,但他似乎對她視而不見,冷淡得讓她以為他會在下一刻開口叫她收拾東西離開,可是他沒有,令她對他愈來愈不解。

  今天臺北市的交通比她預(yù)期的順暢,付了計程車資后,她走進(jìn)裴氏宏偉的企業(yè)大樓,再次來到這里的感覺并不自在,那無言的龐大財勢壓力仍令她有些難以喘息,經(jīng)過上次的那一場鬧劇后,她也不太希望讓人認(rèn)出來,所以匆匆走進(jìn)電梯,直上公司最頂樓。

  秘書室的位子上是空的,程雨妍本想把文件直接放在王秘書的桌子上就離去,但轉(zhuǎn)念想到這是份重要文件而覺不妥,在等了一會兒仍不見王秘書回來之下,不得已,她只好去敲總裁室的門,上回來過一次,她對這地方還有些印象。

  她在門板上輕叩兩下,里面立刻傳來一個極冷淡的男聲,是裴劭擎。

  她依言推門進(jìn)去,在他不經(jīng)意抬眼瞥向她時,看到他原本漠然臉上隨即出現(xiàn)的詫異

  神色。

  「你怎幺會來這兒?」他冰冷質(zhì)問的眼神像把利刃般射向她。

  「我?guī)湍闼臀募䜩淼!顾龑λ膽B(tài)度不以為意,揚(yáng)揚(yáng)手中的紙袋說。

  「我不是交代王秘書回去拿的嗎?」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惡劣,甚至是有些憤怒。

  他向來公私分明,不愛女人到公司來找他,以前的女友都知道他的脾性,曾有幾個女人因為他幾日的眷顧就恃寵而驕,跑到他辦公室來撒嬌黏人,被他大發(fā)一頓脾氣趕了出去后,從此沒人敢再犯,而今程雨妍是他的情婦,她也重蹈前例,該怪他事先沒說清楚。但裴劭擎懊惱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見鬼的一點也不想兇她!

  「王秘書有事分不闊身,我代她送文件來只是舉手之勞。」她回答得不卑不亢,冷淡的態(tài)度幾乎激起他的怒氣。

  他豎起兩道劍眉,「辦事能力太差還敢找借口!」

  「也許你該檢討自己是否過于苛求員工了!顾滩蛔_口說,實在看不慣他的態(tài)度。

  「你在教訓(xùn)我?」裴劭擎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豈敢,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你可以不用理會!顾只貜(fù)成那個冷淡不表情緒的小情婦,但仍未改譏誚的口吻。

  裴劭擎發(fā)現(xiàn)自己拿她沒轍,他愛她的性子,以前他可以放心的去寵她、接近她,因為他并不愛她:他喜歡她,但那不是愛。后來他漸漸發(fā)覺她在他心里開始加深了重量,一天一點,等到他警覺時,那盤纏的根苗已深植得讓他無法輕易拔除,所以他以往的優(yōu)閑與冷靜不再,他開始對自己的定力沒信心,自然對她有些疏離冷淡。然而隨著時間過去,他挫敗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無法平衡冷靜那顆心,所以他懊惱煩躁,但沒想到她居然變得比他還冷漠,這無疑是對他無言的冷冷打擊。

  「你最好收斂一下,別老逞口舌之利!挂驗樾牡酌艿那榫w,他忍不住抬出身分壓她,對她真是又恨又愛。

  「我還以為你當(dāng)初看上的就是我這優(yōu)點!顾f得十分嘲弄。

  裴劭擎不語,沉默著不愿做任何回應(yīng)。

  「如果沒其它事,我走了。」她把紙袋放到桌上,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人。

  「站住!一他喝住她的步伐。二冱地方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程雨妍緩緩轉(zhuǎn)身,開始也有了些火氣。「那請問你要怎幺罰我呢?」她挑釁又不服輸?shù)膯柕。這人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對勁,似乎存心找她的麻煩。

  他煩躁得點起一根煙用力吸了一門。

  「我心情不好!拱肷魏,他才悶悶的丟來這句像道歉的解釋。

  程雨妍微挑一眉,「所以我理該當(dāng)你的受氣包?」

  裴劭擎呼出一口白煙,若胸中的煩悶也能這樣吐出去就好。

  「我沒那意思!

  刺鼻的煙味飄到她這里,程雨妍忍不住皺了皺眉。

  看到她的反應(yīng),裴劭擎尚未平息的郁火又開始燒旺。艾蜜莉從沒嫌過他的煙味,而她嫌惡的表情讓他無法忍受,那像是一腳踩中了他的痛處,他忽然興起莫名的憤怒。

  「過來!」他冷冷的命令,一個突來的意念使他想要馴服她,強(qiáng)迫她接受他的一切。

  她依言走過去,但臉上表情是漠然而不馴的。

  在她走近后,裴劭擎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里,長指專橫的勾抬起她的下巴。

  「你是我的情婦,記得嗎?」他威脅性的低語,溫?zé)岬拇诫S后壓上她的。

  程雨妍本能的掙扎了下,她在他口中嘗到煙草的味道,出乎意料的,那滋味不如她想象中的嗆鼻,經(jīng)過他的唇舌反而遺留一股醇淡的煙葉香。

  裴劭擎本意是想馴服她,但唇舌的纏綿讓他漸漸忘卻一切,忘了自己是為何而生氣,他思念她的唇辦許久,此刻他不想再壓抑自己了。

  程雨妍很勉力的站著,他的攻掠令她頭暈?zāi)垦,差點就癱軟在地。她后退幾步,兩人同樣氣喘吁吁的望著對方,他們在彼此眼中看到激情殘留的證明,她發(fā)現(xiàn)他眸中的顏色轉(zhuǎn)深、轉(zhuǎn)暗了,隱隱含著一股危險的汛息。

  「你只是想懲罰我的不馴嗎?」她有些虛弱的問。

  「剛開始也許是,但現(xiàn)在不同了!

  「別忘了你待會還有一個會議。」她抬出會議當(dāng)擋箭牌,并一步步后退。

  「我可以讓他們等!」他狂妄的說。

  「你——」程雨妍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再度落入他懷中,霸道的唇也隨之覆上她的,阻斷了她任何的呼救聲。

  「不要……」她喘息的反駁,慌亂的發(fā)現(xiàn)他并非虛言恫喝,而是認(rèn)真的。

  「你是我的情婦,我高興在哪兒要你就要你!」他冷硬的說道,專橫的將她推倒在角落的真皮沙發(fā)上。

  她還來不及起身逃離,就被他隨后覆上來的健碩身軀壓得動彈不得,他粗魯?shù)爻堕_她的白色上衣,蠻橫的吻不斷落在她的頸子、胸前,強(qiáng)制要挑起她跟他一樣火熱的欲望。

  她呻吟著,無力制止體內(nèi)逐漸升高的欲火,纖纖小手挑開他襯衫的扣子,伸進(jìn)他衣內(nèi)撫摸他強(qiáng)健的身軀,兩人像分離數(shù)月的戀人,強(qiáng)烈的渴求著對方。

  他將她的長裙撩至腰際,粗糙的大手拉扯下她的底褲,鼻中有著濃重的呼息。

  她渾身竄過一抹戰(zhàn)栗。

  「你是我的……我的!」他喃喃地低語,用力一挺腰,進(jìn)入了她。

  她倒吸口氣,抬起眼眸,兩人的目光糾纏著,就好象那纏綿解不開的情結(jié),彼此眼中都有自己才懂的掙扎。

  接下來的事已不需要言語,外界的一切都是多余,裴劭擎想以男人先天上的優(yōu)勢取得掌控權(quán),他想征服她,想擺脫連日來的困擾,他不喜歡看到她一副比他還無謂的態(tài)度。

  但這場戰(zhàn)爭演變到最后,到底是誰征服了誰?他們心中都沒有答案。

  ***************

  程雨妍幾乎不曾接觸到裴劭擎公事上的那一面,而他似乎也無意讓她明了,但今晚他卻破天荒的要帶她出席一場商業(yè)聯(lián)誼酒會。

  她木然的任裴劭擎請來的設(shè)計師妝扮,反正她是他的情婦,他想怎幺樣就怎幺樣。

  合身的白色長禮服將她從清純的女學(xué)生瞬間變成高貴迷人的女人,長發(fā)綰起梳成一個髻,幾絡(luò)垂落在白皙頸項旁的發(fā)絲增添幾許慵懶的氣質(zhì),她姣好的身材隨著步履款擺,展露出婀娜多姿的迷人身段。

  程雨妍一步下樓,裴劭擎就取來一件外套替她披上,有力的手臂占有性十足的將她緊緊摟在身側(cè),緊抿的唇卻不發(fā)一語。他的目光深沉難測,在司機(jī)載他們到酒會的這一路上,他們沒有開口交談過一句話。

  與主人寒暄后,裴劭擎就放開她和別人應(yīng)酬,留她獨自面對這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人。

  她試著裝作不在意,在這兒她沒有認(rèn)識的人,她也不想勉強(qiáng)自己去應(yīng)酬那些身世一個比一個還不凡的千金少爺們,她走到會場陰暗的角落,低調(diào)得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只是冷冷旁觀著這一場紙醉金迷的華麗宴會。

  裴劭擎其實一直注意著她,雖與人寒暄,但他卻心不在焉的,所有心思全飛到她身上。他看著她美麗的身影,看見她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看著看著竟不自覺升起一股惱怒。她總是這樣,對什幺都不感興趣,似乎沒有任何人事物會讓她在意,他真的忍不住懷疑起她的血是不是冷的?

  他拉過一個打扮艷麗的女人,與她調(diào)笑著,一只手還輕佻的放到她腰上,惹來女人一陣曖昧的咭笑。今晚不斷有女人借故與他接近,想認(rèn)識他,在看到他主動的態(tài)度后,許多名媛淑女紛紛放下身段圍繞到他身邊,裴劭擎來者不拒,對所有女性皆投以性感迷人的笑容,他還故意選在程雨妍看得到的地方,讓她目睹他所向披靡的帥氣豐采。

  程雨妍冷冷的看著裴劭擎像只采花蜂似的在花叢間飛舞,他像故意忽略她,漠視她的存在,她不確定他是否在借故羞辱她?還是裴大少爺認(rèn)為情婦是不該有任何私人情緒的?她抿著唇,臉上的表情木然又冰冷。

  男士們的女伴都被裴劭擎搶走,眾人漸漸把注意力放到程雨妍身上。她是個漂亮的女人,受到贊美的目光自然不會太少,再加上她又是裴劭擎的女伴,沒有人不想與裴氏攀上關(guān)系,縱使經(jīng)由裴劭擎女伴的引薦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裴劭擎心情惡劣的發(fā)現(xiàn)他似乎明正言順地將她推給別的男人,程雨妍身邊同樣也圍繞了數(shù)名男子,她似乎沒有拒絕他們的搭訕,還大方的與他們談天,他甚至還看見她對一個拿飲料給她的男人露出微笑。

  真該死的!他忍不住在心底詛咒起自己的愚蠢與她的花心,這陣子她甚至不曾給過他一個笑,有的只是譏諷與冷然的笑,那根本不算是微笑,頂多只是勾起漂亮的唇角。裴劭擎惱怒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乞憐起她的笑容了。

  她與那群男人相談甚歡的畫面令他心情惡劣到極點,而她身邊的男人也讓他飽受威脅。

  「抱歉,失陪一下!古巅壳婺托砸迅骟赖南虮娂仪Ы饌兇掖腋孓o。

  看到男主角朝他們這方向走來,眾人都有默契的停止交談。裴劭擎看到程雨妍臉上的笑容斂去,忍不住又在心底低咒起來,該死的她!

  「若各位不介意,我希望單獨和『我的』女伴談?wù)?」他咬牙切齒道。

  眾男士識趣的紛紛離去。

  「你似乎聊得挺開心的。」他努力不讓自己的醋意飛溢。

  「你不也是嗎?」她淡淡的諷刺道。

  「你我不同,別拿來相提并論!別忘了你是我的情婦,情婦就該有情婦的樣子!」他實在厭惡自己一再拿這話題作文章,但若不以身分綁住她,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抓不住她,所以他只能緊咬著不放。

  「只準(zhǔn)州官放火不準(zhǔn)百姓點燈?」程雨妍挑眉反問。

  「只要你還是我裴劭擎的女人就不行!」

  程雨妍無所謂的聳聳肩,「是他們主動來找我的!

  「你不會不要理他們呀!」他氣惱的低咆。

  「只能傻笑?」

  「連笑都不行!」

  程雨妍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既然如此,你何需帶我來?」

  「我沒有要你招蜂引蝶!古巅壳嬗厕郑蛩啦怀姓J(rèn)自己在無理取鬧。

  「那你怎幺不去幫我趕走他們?」她生氣的說。

  原以為他會被堵得啞口無言,沒想到他居然亮起一張臉!负弥饕!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闺S即不由分說的直拉著她走。

  「什……」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他怎幺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

  「今晚的酒會非常棒,謝謝你邀請我們來,但我們還有事先離開了,不好意思,再見!」

  裴劭擎向晚宴的主人用力握手致意,臉上的笑容十分誠摯,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他已經(jīng)拉著程雨妍離開會場。

  「你……你真是……」程雨妍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穿著細(xì)跟的高跟鞋,她根本跟不上手長腳長的他,整個人幾乎是被他硬拖著離去。

  「裴劭擎,我真是愈來愈不了解你了!」她怒瞪著一雙奪人心魄的美麗眼眸,忿忿說道。

  「我也不懂自己了!顾氐驼Z。

  她蹙起眉,聽不清楚他在咕噥些什幺。

  「你可以對這情況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幺?」他的問話顯得沒誠意又氣煞人的不可一世。

  「你先是要我與你一同出席這場酒會,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的拖著我走,敢問你裴大少爺今天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對勁?」

  「你終于顯露出淡然以外的情緒了!顾吐曊{(diào)侃,細(xì)細(xì)審視著她的美態(tài)。

  程雨妍呆愣住,不明白他是什幺意思,她真的受不了他今晚反反復(fù)覆的情緒了。

  裴劭擎拉著她坐進(jìn)等待的車子里,司機(jī)徐緩的將車駛離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

  一坐進(jìn)車?yán),一股騖猛的氣息撲向她,嬌軟的唇辦被兩片熱唇重重壓下,她被摟進(jìn)一副堅硬的男性胸膛,那兩只像鐵條般的有力手臂幾乎箍得她呼吸困難。

  「裴劭擎……」她掙扎著,被他狂猛的吻弄得無法喘息,前座尚有司機(jī),她不想表

  現(xiàn)得太過明顯惹人笑話。

  她總是連名帶姓的叫他!裴劭擎憤恨的更加重了吮吻。

  「別……」她嬌喘連連,想掙扎卻敵不過他驚人的力量,步步敗退的任他狂肆掠奪,他這陣子老是陰晴不定,尤其今晚的心情似乎惡劣到了極點,

  裴劭擎抽掉她發(fā)上固定的夾子,讓她一頭烏黑的青絲飛落,像個溺水的人般緊緊的抱著她,狂熱的吻著她。

  他似乎在憤怒、不安些什幺,程雨妍無法得知他心中的想法,他封住了她所有的抗議聲,只是熾烈的索求著她的吻。

  在幾度的反抗無效后,她終于放棄不再掙扎,絕望的回應(yīng)著他,抱住了他的腰,隨他一同沉淪那絢爛的火焰中,一同焚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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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妍!」許書屏朝走進(jìn)店門口的人揮揮手。

  程雨妍看到她了,嘴邊揚(yáng)起笑容,朝她走去。

  「你怎幺想到要找我出來?最近工作還順利吧?」程雨妍有些意外接到她的電話,而許書屏電話中一副有要事相談的語氣才是讓她感到詫異的主因,兩人隨即相約在以前常去的咖啡館談天。

  「見老朋友還需什幺理由嗎?」許書屏佯裝不悅的問道。

  「當(dāng)然沒有!顾χ蚬。

  許書屏打量著好友,發(fā)現(xiàn)她有些不同,身上的衣服全是少見的名牌行頭,雖不花稍,但典雅又高貴。雨妍向來不崇尚名牌,衣服也都以舒適為主,憑她的財力也不可能負(fù)擔(dān)得起這驚人的開銷,那她這身名牌衣飾又是從哪兒得來的?而且雨妍也有一點不可,地變得更有女人味,以前純靈的氣質(zhì)像個青澀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則是成熟的女人,眉間有著淡淡的憂郁,似乎鎖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愁思。

  「我去找過你,房東說你把房子退了!

  「嗯!钩逃赍c頭。

  「為什幺搬家沒有通知我一聲?你現(xiàn)在搬到哪了?」饒是許書屏這樣好脾氣的人也有些不滿,虧她們從高中就認(rèn)識,感情極好,她搬走居然沒有告訴她,而且她問了房東才知道雨妍早搬走幾個月了。

  「我忙著學(xué)校的作業(yè),所以就忘了告知你,對不起嘛!」程雨妍雙手合十的求饒。

  「這杯咖啡算你的了!

  「當(dāng)然、當(dāng)然!」

  半晌后,許書屏想起了今天真正的來意,她抬眼看向多年好友。

  「雨妍,我聽到一個奇怪的傳聞。」她猶豫著該怎幺開口。

  程雨妍心臟猛然一緊,為著她怪異的語氣及那不知名的原因。

  「什幺傳聞?」她不自覺握緊了面前的杯子。

  「有人看到你走進(jìn)我們總裁的辦公室!乖S書屏臉色凝重的說。

  「你們總裁……」她無意識的重復(fù)。

  「裴劭擎!

  程雨妍默然無語。

  「雨妍,裴劭擎這個人的風(fēng)評很不好!乖S書屏滿臉不贊同及擔(dān)憂。

  「怎幺說?」她不動聲色的反問。

  「傳聞?wù)f他很花心,在美國有許多的女朋友,為人輕佻又風(fēng)流,標(biāo)準(zhǔn)的富家少爺!顾阉犓勅D(zhuǎn)述給好友知道。

  「那又如何?不關(guān)我的事!钩逃赍敛辉谝獾恼f。

  「可是……有人說你是他包養(yǎng)的情婦!乖S書屏遲疑的說。同事間的八卦傳聞本來就很多,尤其是英俊又多金的裴劭擎更是大家茶余飯后聊天的話題,也是女人競相追逐的對象。傳聞他身邊最新的情婦是被開除的張承翔的女人,原本她并沒太在意,但在聽多了同事詳述的細(xì)節(jié)后,推敲下來發(fā)現(xiàn)竟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基于心中的種種疑惑,她不得不趕緊向當(dāng)事人證實。

  程雨妍沒有開口,她覺得漠然,像談?wù)摰氖莿e人的事般,但卻沒有勇氣迎枧許書屏的目光,那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很污穢。也許這就是現(xiàn)實,不被大眾接受的事物會淪成一種罪,往往會受到眾人最嚴(yán)厲的批判。

  「這事是真的嗎?」她的沉默讓許書屏一顆心直往下沉,她怎幺也不敢相信那個平常開朗又頗富正義感的好友會做這種事。

  「書屏,我欠他錢!顾恼f道,神色維持一逕的漠然。

  「所以他逼你當(dāng)他的……」個性溫婉的許書屏無法把那可怕的事實冠諸在好友身上,連說出來都覺得對程雨妍是一種侮辱。

  「他沒有逼我!钩逃赍o靜的反駁。

  「那是為什幺?為什幺你會欠他錢?若你沒錢可以向我借呀!」

  「那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就算是再多的錢,相信還是有辦法可想,何必非得要……出賣自己?」

  「書屏,我家負(fù)擔(dān)不起更多的債務(wù)了!钩逃赍麩o力的低喃著,對這一切的情況厭煩,也對好友的逼問厭煩,利息的壓力像藤蔓般緊緊纏繞著,讓人根本無力償還那巨額本金,這些都不是當(dāng)個小小公務(wù)員的父母可以擔(dān)負(fù)的。

  她不喜歡對自己的行為做辯解,因為那讓她覺得自己像在脫罪。脫罪?沒錯,她覺得自己有罪,她想如果她努力點,四處兼差,一天只睡一小時,也許她可以還清這筆錢,只要這期間別再出任何差錯?墒撬龥]有,她選擇了另一個快速有效的管道,她找裴劭擎,那多為世人所唾棄、而她自己也鄙夷的卑劣方法,也許在心底深處,她自己也是瞧不起自己的,她恨自己懦弱怕吃苦,利用了他、踐踏了自己的尊嚴(yán)。

  「你愛上他了是不是?」

  程雨妍震驚的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感覺你對他除了金錢的糾葛外,還摻雜了其它更多的因素!乖S書屏把自己觀察的心得說出來。

  程雨妍驚愕的臉漸漸冷靜下來,表情變得極冷。

  「沒有,我們有約法三章不談情愛,大家都清楚這只是一場交易!顾樕蠜]有任何表情。

  「雨妍,別騙我,我也談過戀愛,我知道那種神情,你臉上分明是為情所困的樣子!

  程雨妍抿著唇,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跟他在一起不會有結(jié)果的!乖S書屏語重心長的說,話中帶著憐憫。

  「我沒有愛上他!钩逃赍淅涞恼f,許書屏憐憫的口吻讓她頗覺受辱。

  「那他對你……」

  「一樣,我們不屬于對方,他有他自己的感情!

  「不管怎幺說,這事總是女孩子吃虧。」許書屏忍不住替好友抱屈。

  她輕聲一笑,「他不是個太差勁的情人!

  許書屏臉一紅,「你真不害臊,我快不認(rèn)識你了!

  「你早知道我這種個性的!钩逃赍p啜了口茶,一副落落大方的態(tài)度。

  「那不同,以前大家閑聊時只是純粹在開玩笑!顾(zé)備的睨她一眼!笇α,你和裴劭擎是怎幺認(rèn)識的?」

  「就在上次去替你教訓(xùn)張承翔那色狼時!

  「這幺說是我害了你!乖S書屏愧疚的低語,那時她也匆匆瞥過裴劭擎一眼,隱約只記得他是個英俊邪惡的男人。

  「別亂背一些不必要的罪惡感,我還感謝有此機(jī)會能認(rèn)識他,否則教我臨時要找哪個英俊的凱子借錢?」程雨妍調(diào)侃的輕笑。

  「你只是想減輕我的愧疚!

  「真是的,我這當(dāng)事人都不覺有什幺了,你這外人倒是急著替我叫屈。」

  「我很關(guān)心你呀!」許書屏理所當(dāng)然的說!改闩c他的約定到何時結(jié)束?」

  「不知道!

  「不知道?」許書屏沒想到會是這答案,「什幺意思?」

  「意思就是要看他老兄高興決定何時放人。」她嘲弄道。

  「怎幺可以這樣?太過分了!乖S書屏義憤填膺道。這裴劭擎實在欺人太甚,有錢又如何?所有人都得聽命于他、受他擺弄嗎?

  「書屏,這是我與他的協(xié)議,我今天出來不想討論這些事。」她的面孔沉了下來。

  許書屏欲言又止,懾于她嚴(yán)厲的神色而不敢再追問。

  「你爸媽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希望你也能替我保密。」程雨妍要求她。

  「你真傻,雨妍!乖S書屏幽幽的下了評語。

  是啊!她也覺得自己無形中失去太多了,她有些傻氣的不知在堅持些什幺,這個游戲玩到最后已經(jīng)變質(zhì),他變了,她也變了,也許一開始就注定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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