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她心情不好時,外頭的雨下得更兇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就是睡不著,雨落在屋外,可聽在她的耳里好不難受!
“那家伙會在哪里過夜?”她實在好擔(dān)心啊~~
忍到不能再忍了,她打了他的手機,沒想到他竟然不接她的電話?!
可惡!他驕傲個什么勁。!不管他了!她忿忿不平地把棉被拉上蓋住耳朵,不想聽到外面那擾人心煩的風(fēng)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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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逗留的袁治濤走了一整夜,從開始下雨走到雨停,那個狠心的女人居然就這樣丟下他。
想打個電話給她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不見了,想到剛剛定在街上時,有人曾經(jīng)撞上他,他的手機八成就是那時弄丟的。
他又累又冷,想找個地方歇歇腳,他走到公園旁的長椅那兒。當(dāng)他好不容易停下來坐到長椅上休息,馬上就被人趕走,因為那是別人的地盤。
他讓開到一旁,嘴角泛起自嘲的笑容,蹲靠到一旁的路燈下。沒想到他會有淪落到此的一天……
“他媽的,你這家伙占到我的地盤了!”一名流浪漢踢了踢他。
這是今晚他第三次被趕。
袁治濤站了起來,對方卻不想息事寧人。
突然,那流浪漢認出他,“你不是報紙上刊載的那個大財團總裁袁治濤嗎?怎么會在街頭流浪?啊,對了,我聽說你是因為女人的背叛而破產(chǎn)了,哈哈哈,有夠好笑!”
袁治濤繃著臉要走,不想理他。
那流浪漢卻蠻橫無理的扯住他的衣領(lǐng)!澳阕鋈擞袎蚴〉,連女人都擺不平。女人啊,我教你,你只要跟她們上個床,講些甜言蜜語來哄她們,她們就會拜倒在你的褲管下,我看這些你都沒做對吧?那么漂亮的女人,在你身邊你都不動如山,難怪人家要背叛你……老實講,你是不是性無能。俊
袁治濤頓時甩開他的手,揪著他的衣服提起他。
“怎么,你要打架嗎?性無能!”流浪漢啐了袁治濤一口,滿臉猖狂。
驀地,一記重重的拳頭落在流浪漢的身上,打得那流浪漢倒退一步。
“不要以為只有你會打,我也會!蹦敲骼藵h也給予還擊。
兩人就這 一來一往,打起架來,兩人都掛了彩。
突然,宮紫袆出現(xiàn)了,遠遠看到這兩個人打架,她嚇得沖上來。
“我的天!不要打了,你們快住手!”宮紫袆大叫著分開糾纏的兩個人。
“是他先動手的!”流浪漢憤恨的道。
因為袁治濤躲也不躲那流浪漢的拳頭,所以他臉上都是紅紅腫腫。
“這位伯伯,他剛好失戀心情不好,你就原諒他好不好?”宮紫袆?chuàng)踉谠螡拿媲皯┣竽橇骼藵h。
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的關(guān)系,宮紫袆一早起床后,實在擔(dān)心得不得了,所以就試著在公司附近到處亂晃,轉(zhuǎn)到公園里時,果然就找到他了,但沒想到卻看見了他這等狼狽的模樣。
“來啊,再來打!”袁治濤叫囂著。
“誰怕誰?”流浪漢也再度握起了拳頭。
場面馬上又要一觸即發(fā),
“伯伯,我身上還有一些錢,當(dāng)作是賠償你的醫(yī)藥費,事情到此為止,請你不要跟他計較了!”她趕快掏出錢給那流浪漢,想付錢了事。
“算你識相!”流浪漢見錢眼開,一邊收下她的錢,一邊趕快跑開,免得她后悔想把錢搶回來。
“為什么要給他錢?”袁治濤的嘴角還血跡斑斑,非常不高興地道。
宮紫袆握住他的手腕!拔覀冏!”
“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他還在鬧脾氣。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無理取鬧,你清醒、清醒,你已不再是以前的大總裁了!”她知道她的話很毒,但這也是為他好。
見到他這樣,她忍不住紅了眼眶,但是她不會哭,因為這些傷都是他咎由自取、自討苦吃!
袁治濤甩開了她的手,她再握上。
“你跟我走!”她不容他再拒絕,死命拖著他走!
他不再開口,仿佛是封閉了自己的內(nèi)心,她把他推到公園另一頭的長椅上坐好。
“你力氣太多跑去跟人打架是嗎?你這樣自暴自棄有誰會同情你?!你只是讓人家看笑話!”她劈頭就是-頓罵。
他抿住唇,目光沒有焦距。
“現(xiàn)在不講話又是怎樣?你該下會是想打我吧?”她賭氣地道。
“你干么出來找我?”他冷冷問道。
“我只是剛好路過那里,更何況你一百萬元還沒給我!”她搬出老掉牙的借口。
“一百萬還不簡單!”他抹去嘴角的血,輕蔑地道。
“可是你就是拿不出來!你不是人緣很廣,可以找到人收留你嗎?怎么下場卻是這樣!”明明心里擔(dān)心他擔(dān)心個半死,嘴上就是忍不住想要氣氣他。
“你不夠資格來取笑我!”他淡淡道。她不過是一個笨手笨腳的秘書罷了!
“是,我是不夠資格,那 你自己就有資格來取笑你自己了,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 摸樣!”她越說越氣。“你留在這里反省,想想這樣做對嗎?想通了再來找我!”
“我不會去找你!”他十分堅定。
“你以為我會主動開口留你?”他少得寸進尺了,現(xiàn)在無處可去的人是他不是她,
“天地如此大,會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嗎?”他驕傲地撇過頭不理睬她。
她無奈地看著他的側(cè)臉半晌,要他低頭似乎比要他的命還難!她真的能拋下他嗎?
不行,現(xiàn)在再不理他,他又不曉得要鬧出什么事!算了,就算她很雞婆吧!
她拉起他的手腕。“跟我回家。”
“我不要再麻煩你了!彼銖娡鲁鏊恼嫘脑。
“一點都不麻煩,我是你的秘書耶,你要倒下了,我的錢上哪要?”她低聲下氣道:“我不是存著要看你笑話的心才留你的,請你跟我回家吧!”
袁治濤終于僵硬地起身,任由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跟著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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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記仇啊?可不可以小力一點?”袁治濤不只一次地揮開她拿著棉花棒的手。
“傷口那么大,我動作再怎么輕還是會痛啊!”她嘀咕著!安灰思掖蚣芫蜎]事了嘛!”
“還不是因為你說走就走!”否則他怎么會在路上無處可去。
“我有打電話給你,是你不接的!币f帳就一起來翻,她哪里虧欠他了。!
“你打電話給我?你承認你放心不下我?”袁治濤有興趣地看向她的表情。
“你像個五歲小孩,不讓人擔(dān)心才怪!幼稚就是幼稚,還不接我的電話!”她才不會順著他的意呢!她對他不可能有別的意思,她心里暗自說服自己道。
“誰幼稚了?我的手機不見了,你打給鬼接啊?!”
“那你手上還有員工通訊錄,不會依著住址來找我嗎?”原來他不是故意不接她的電話,她錯怪他了,她心中突然有股快樂的感覺。
“為什么是我找你而不是你找我?”他嘴里還在計較,其實他根本不好意思來找她,他移開目光掩飾自己的想法。
“今天我沒有去找你,你早就被送到警察局了!”看來要他說出感謝這兩個字,等幾輩子都不可能!
“放心,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會有回報的!”他打包票保證。
“你不要鬧事我就不勝感激了。”還要有什么回報?她想都不敢想!
袁治濤解開襯衫拿出他藏起來的資料夾,里頭有他在公司找到的資料,“我還有一些資產(chǎn)在這里!”他不是完全破產(chǎn),只是沒人料到他還留有一手。
宮紫袆支著下巴,一頭霧水。“那你之前為何會那么落魄?”
他看向她的眼神又深又黑,精光閃爍!拔胰绻谎b得那么落魄,一定會讓人起疑,到時怎么能東山再起?老實說,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實在沒有辦法抵擋南亞的攻擊!”
原來他是在演戲,連她都被騙了!她不禁有些氣憤。
“現(xiàn)在才說那么多,你不怕我背叛你啦?”她冷哼道。之前一直騙她,害她白擔(dān)心一場。
袁治濤看了她一眼,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何時對她已沒了心防……
他對自己蹙了蹙眉頭,接著嘴硬地回道:“我會這么做,當(dāng)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你還有份光碟在我手上,要是你不想讓自己成為市面上的八卦女主角,你就得聽令于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真的很想狠狠揍你一拳!”現(xiàn)在她也只能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來宣泄她的怒氣了,因為她打也打不過他,說也說不過他!
“雖然你不是個聰明人,但是經(jīng)過我的指點之后,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該站在什么立場。”
“我真后悔引狼入室!”宮紫袆哭喪著臉,早知道就不該硬把他拉回家。
“我肚子餓了,你去煮東西來給我吃!”他順理成章的命令。
“你──”她指著他,氣得話都說不全。他以為他是誰啊?!
“要是眼務(wù)不周,害我情緒失控,我可能就會不小心的把光碟寄到哪家地下片廠讓你一炮而紅!”他語帶調(diào)侃的道,滿意地看到她氣紅了臉蛋,很可愛。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多久!”即使有千萬個不愿意,但她還是乖乖照著他的吩咐,氣嘟嘟地到廚房里弄些吃的。
袁治濤用手抹了下臉,他知道他的嘴角有著濃厚的笑意。
失去了這么多東西后,他似乎覺得他的心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不再那么空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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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趁熱吃!”宮紫袆把還冒著熱煙的食物放到他的面前,逕自坐到沙發(fā)的一旁,找了本書來看。
“怎么那么慢?而且這是……泡面加蛋?”袁治濤不悅地揪起眉心。
“有什么不對嗎?”她揚高聲音。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要吃這么不營養(yǎng)的東西!”他拒吃。
“我的媽啊,有誰可以打醒你?”她真想拿書敲他的頭!坝械某阅憔鸵敌α耍@可是花了我兩碗泡面、蛋兩顆,總共五十塊錢!”
他不珍惜到痛哭流涕,竟然還有話要說?!
“沒有別的東西了嗎?”他夾起了那細小的面條,厭惡的撇撇嘴。
“只有泡面,而且明天也會是泡面大餐!”
不是她吝嗇,而是非常時期要有非常手段。他們的經(jīng)費少之又少,應(yīng)該用在有必要的事情上,希望他能共體時艱。
“你沒有搞錯?還是泡面?”
“正確無誤,而且我已徑把這一周的菜單都開出來了!彼齼A過身遞給他一張紙條。
他的眼發(fā)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那么克難的人。
“泡面,跳過,白飯、青菜豆腐?!”他可以想像到他全身只剩白骨的模樣!啊^’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要吃啊,早餐是金,所以吃白飯和青菜豆腐,中午是銀就吃泡面,晚上吃了就是銅,吃了也是廢物,干脆不要吃!”她太佩服自己了,說得有條有理。
他覺得頭都痛了起來!拔覠o法過這種日子!”
“習(xí)慣就成自然了,你那種揮霍的公平習(xí)氣要改掉,錢用在正途上才是正確的,否則你會過著熊貓般的人生!”她訓(xùn)起他來了。
“熊貓般的人生?”他一頭霧水。
“你跟我不是才差六歲而已嗎?怎 好像是差了六十歲!”連這也不懂。
“說重點!”他怒道。只有他能嫌她,她沒有權(quán)利挑剔他!
“就是黑白的人生嘛!”她笑嘻嘻道。
袁治濤覺得自己真被她給打敗了,她為什么可以這樣無可救藥的樂天呢?
“對了,你說你還有一些資產(chǎn),是什么東西啊?”她突然想到。
“我投資了一億五千萬在電腦軟體上!边@是他的底牌。
宮紫袆?chuàng)牡匕欀∧!翱墒侨绻麤]有人跟你訂購這些軟體的話,你不就虧大了!”當(dāng)然她也知道,如果全部賣光,他至少可以討回近十倍的利潤。
以小博大,他實在是個很有謀略的生意人,只可惜一瞬間風(fēng)云變色,不然整個商界絕對是他的天下!
“我只準自己成功,不許失敗!”他信誓旦旦。
宮紫袆又快樂了起來!斑@樣才像人說的話,那你趕快吃,等一下我們就出去向各大公司推銷這套電腦軟體!”
“可能沒那么容易。”袁治濤要她有心理準備。
“還沒開始你就打退堂鼓啦?!”比她不如。
袁治濤低下頭吃了口泡面,有一些話他是說不出口的!
她不了解商場的爾虞我詐有多么恐怖,她也不會知道南亞企業(yè)絕對要把他逼到永無翻身之地才會甘休。
“找到了!”她興高采烈的嚷嚷,“袁治濤,你是處女座,難怪個性那么極端!”
“這跟我的星座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她要指桑罵槐也不用這么拐彎抹角。
“處女座是出了名的吹毛求疵,難相處!”
他用力的放下碗筷,在桌上發(fā)出“鏗”的一聲!澳銓ξ矣幸庖娋椭闭f!”
她不理會他,照著星座解析念道:“今明兩天的運勢不錯,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克制好自己的脾氣就能雨過天青,財運是滿分五顆星。,這是好的開始耶!”
袁治濤從她的行為舉止里得到了結(jié)論!澳愠缘脹]營養(yǎng),看得也沒營養(yǎng)!”看樣子她非常迷信星座。
“都已經(jīng)走到了窮途末路,當(dāng)然只能求神問卜啰!”不然他想得出更好的方法來嗎?“聽到這些你不覺得心情比較好了嗎?”
“這僅供參考,你不信,我信!”真是鐵齒的男人!
“沒有腦筋的女人!”他不屑冷哼。
“你才是笨蛋!”她也不甘示弱。
于是他們就這樣一個吃著面,一個翻星座書,還不忘邊吵邊鬧,簡直鬧翻了。
不過這些言語聽起來,好像少了點認真、多了點甜蜜,這是在打情罵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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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總裁,好歹你我之前是舊識,你提攜過我不少。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你有難時,我一定鼎力相助──只可惜我這是家小公司,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标愔袩o奈的嘆息。他是真的想幫點什么,但是──他無能為力。
陳中的公司曾一度因為經(jīng)濟不景氣而面臨倒閉危機,那時事袁治濤無條件的拉了這老實人一把,他才重新站起來的!
“那么依你之見,我要去找誰合作才能要回袁氏?”這就是袁治濤來找他的用意,雖然他的心里比誰都還清楚該怎么做,但他還是想聽聽看陳中怎么說。
陳中誠懇地道:“袁總裁,放眼天下,能和南亞作對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可以跟王氏為敵的卻寥寥可數(shù)!壞就壞在南亞企業(yè)背后有王氏在撐腰,使南亞企業(yè)可以橫行霸道,現(xiàn)在南亞還通知每家公司,不準和你合作,否則沒有好下場!”
雖然早就是意料中的事,親耳聽到,袁治濤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除非南亞跟王氏產(chǎn)生內(nèi)訌,否則你要再重回企業(yè)界是難之又難!其實……還有一個方法。”陳中開不了口。
袁治濤已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澳鞘墙^對不可能!”
“只有你父親的世明企業(yè)可以解救你了!”陳中還是說出來了!霸偛,沒有必要為了賭一口氣,而斷送掉所有!”
袁治濤的臉蒙上陰影。
“袁總裁,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建言,那么不管你作再多努力都是白費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敝挥幸粭l路可走了!
“袁總裁──”陳中叫著他,但是他已毅然決然走出陳中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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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紫袆和袁治濤商量好了,他們要分頭拜訪這一地區(qū)的各家公司。
走了半天,拜訪過無數(shù)家科技公司,初時,宮紫袆的介紹都使人聽得津津有味,但是到了最后關(guān)頭,人家一聽到袁治濤這個名字,就像害怕感染瘟疫一般趕她走!
但是她仍不肯放棄,繼續(xù)一家家拜訪。
“我們又見面了,真巧!”一個男子朝她走來。
宮紫袆?wù)J出了他。“是你!”
“我叫杰克,能否有幸知道小姐的芳名?”杰克彬彬有禮的道。
她遲疑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皩m紫袆!
“紫袆?好美的名字。”
“還好啦!”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皼]想到竟然又遇上你了!”
宮紫袆給他盯得不自在,勉強扯出笑容道:“是!”
“我的苦心沒有白費!我一直希望能夠再遇見你,所以總是在路上走著,盼望著有一天你會突然出現(xiàn),終于我的愿望實現(xiàn)了。”杰克深情款款地道。
宮紫袆尷尬的笑笑,臉都紅了!澳翘炷阏业铰妨藛幔俊
“托你的福,我很快就找到了!”杰克揶揄她道:“你今天還會像上次一樣突然跑走嗎?”
她不好意思地道:“那天我的反應(yīng)太失禮了!
“是我太唐突了才把你嚇到,其實我對你──”惡~~“念念不忘”這四個宇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杰克先生,你都不用工作嗎?”她話轉(zhuǎn)得非常硬,她還是好想趕快離開。
“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你看起來好像有什么心事?”杰克套著她的話道。
“心事是沒有,不過是遇上了瓶頸!
“不妨說來聽聽,你幫過我一次大忙,也許這次我真的可以回報了!
“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忙,你是個好人,我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我還是想靠我自己就好。那個……我還有事要忙──”她連忙拿著皮包就要走。
“你怎么每次都想逃開?”杰克立刻扯住她的包包,假裝不小心弄到地上。
她的資料散落了一地,她蹲下來要撿起,杰克也作勢要撿資料,故意和她手指碰手指!
宮紫袆嚇得縮回了手。“我有急事──”
“你在找公司訂購這些東西嗎?”杰堯看清楚了資料上的東西。
她默認了!
杰克推廣推臉上的鏡框笑道:“你這樣一家一家拜訪公司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我正好有個大客戶,他很需要這些東西,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他合作?”
“你要幫我介紹?”宮紫袆這才驚覺他真是她的貴人!
“只要你點個頭,我可以馬上安排你們見面。”杰克的笑容下有著歹毒的陰謀。
“那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她的辛苦沒有白費了!
“明天上午十一點在凱悅見面行嗎?”杰克乘機趕快約下時間地點。
“行,一定行!”她要告訴袁治濤這個大好消息!她樂得握住杰克的手,一謝謝你,如果成功我-定請你吃飯!”
“這不算什么!”嘿嘿,到時候他們只會陷入愁云慘霧罷了,他迫不及待的等著看那幕上演。
這時袁治濤正巧走到走廊的另一頭,他親眼看見宮紫袆興奮的握著那名男子的手,她的臉紅通通的,笑容也燦爛到不能再燦爛。
他奮力的把手上那些資料往地下一丟,聽到聲響,宮紫袆回頭一看,只見他當(dāng)著她的面掉頭就走。
“杰克先生,我們明天見!”宮紫袆?chuàng)]手和杰克道別,連忙上前撿起袁治濤丟下的資料,轉(zhuǎn)身就追了過去。
杰克也揮揮手,暗笑道:“袁治濤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
宮紫袆追上他,但他一路都不理睬她,逕自自己走自己的,惹得宮紫袆也卯起來跟他冷戰(zhàn)。
兩個人在十分僵硬的氣氯下一前一后回到宮紫袆的家里。
進門后,瞧著袁治濤馬上就要閃進房間里去,宮紫袆終于還是受不了地先開口叫住他。
“袁治濤,你又在生什么氣了?是不是沒找到愿意下訂單的公司?”
見他不理她,想必是默認了,她于心不忍地放軟語氣道!澳愕膫性不要那么難搞嘛!出門之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就臭著一張臉,做生意本來就不可能是一帆風(fēng)順的!”
“吵死了,我不要聽到你這個丑女的聲音!”她最好走開,不要惹他。
他受到多大的挫折都不打緊,但是在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之后,他整個人就仿佛陷入陰霾中!
“你又無緣無故遷怒到我身上了,我有惹到你嗎?”她不高興的抗議,他的語氣怎么那么差。!
“就是你惹我的!”袁治濤怒氣沖沖。
“我?你語無倫次了是嗎?我什么時候惹過你?”她想不通他氣她什么。
“你跟著我回來干么?”他亂發(fā)脾氣。很多話埋在心里都問下出來才糟糕,而他也不懂他為什么那么在意那個男人是誰,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她可以在別的男人面前笑得那么活潑開心?
奇怪,這里是她家耶,她當(dāng)然會跟著他回來!宮紫袆忍不住想翻白眼。算了,別跟他計較了,他這樣也下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可不可以不要再氣了?”她不想跟他吵。“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guī)湍阏业搅艘患夜驹敢飧阏剢 ?br />
“就是那個男人介紹的嗎?”他瞇住眼看她。
“就是杰克啊,他是個太好人,一知道我有困難就義無反顏的幫我!”
“他真的是個大好人……”他很不是滋味的說道。
“你在說反話!”她聽出來了。
“不然你要我一邊拍手說‘好棒喔’,一邊感激涕零嗎?!”他更兇了。
“你變得很奇怪!”她真的不懂,他到底在鬧什么別扭!
“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經(jīng)夠糟了,不差多這項罪名!彼首鳠o所謂,其實心底在乎得要命!
她皺起小臉!敖芸讼壬阌谐饐幔俊
“少跟我提到他的名字!”他不肯承認他的心中已是醋海翻涌,他才不會為了這個丑女折磨自己!
“人家是我們的大恩人,你不感謝人家就算了,還用這種惡劣的態(tài)度!”
袁治濤惡狠狠瞪她一眼。惡劣的人是她!是她不解風(fēng)情!
“總之,我不會去赴他定下來的約!”他越想就越不服氣。他有哪一點輸給那個男的?
“我辛辛苦苦找來的機會,你連試都不肯試?”宮紫袆覺得心頭一陣抽痛,他就這么不在乎她辛苦付出的心血嗎?
“你確定是辛辛苦苦找來的?而不是靠你的美色?”他話一說出口就后悔,但是覆水難收。
“真是夠了,你扯到哪邊去了?你不去那就算了,我也不會再理你了!”她丟下話就走進自己的房間,大力摔上房門。
她在房間里用力的把枕頭扔到床下,氣得想哭!為什么他就是不懂,她一切都是為了他?
袁治濤定到她的門前,才舉起來的手又硬生生的放下,他在氣什么她看不出來嗎?
他為了自己的失常腦子里一片混亂,也許他倆都需要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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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歸氣,但她還是很希望他能夠赴約。
和他吵完架后,她異常的難過,想哭卻又哭不出來,胸口像梗了什么東西似的,難以呼吸。她其實很不愿意講出傷人的話來,但是為什么他要逼她呢?
更令她心情沉重的是,明明他那么可惡,她還忍不住不斷猜想自己是不是傷害到他了?每一次一想到這里,眼眶就紅了起來!
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翻著星座雜志上的這周運勢,宮紫袆第一個想看的就是處女座!扒楦猩蠒霈F(xiàn)多疑、爭風(fēng)吃醋的現(xiàn)象……他沒有爭風(fēng)吃醋。坎粶、不準!
“雙魚座則是會迷迷糊糊愛上身邊最異想不到的人,但是此刻仍處在后知后覺的狀態(tài)。因為尚不明了自己的心,所以常會因為他而又哭又笑,情緒不受自己控制……”
哪有?她沒愛上什么人啊!杰克先生她只見過他兩次,之所以會臉紅心跳全是因為她的懼男癥作祟。那她身邊還有誰?嗯……誰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袁治濤!
她繼續(xù)念著星座雜志上的運勢。“一碰到感情就想逃避,而且想到心儀的那個男子便堅決的說眼自己不可能是他……什么意思?這些星座書越來越不準了,老繞在情感上打轉(zhuǎn),我明明沒有戀人!”
虧她還那么地相信星座,居然不準了。
正在無聊之際,袁治濤的房門打開了,她很有志氣的故意不轉(zhuǎn)頭看他。
他由她身后走過,逕自打開大門,她連忙出聲叫住他!澳阋ツ睦铮俊
“出去一下。”袁治濤淡淡道。
“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宮紫袆看到他戴著一副墨鏡,不禁滿腹疑惑。他戴著墨鏡做什么?沒有顯得更好看,反而使他看起來更冷漠、更不容易相處,本來就很難看出他在想什么,現(xiàn)在她就更無法知道他的想法了。
他會戴墨鏡,莫非是因為昨晚他也失眠了?
“你不是希望我去赴約嗎?我現(xiàn)在就去。”她高興了吧?袁治濤別扭地想。真弄不懂自己為什么要這么順著她?
以前那個盛氣凌人的袁治濤不見了,變得只在乎她的喜怒哀樂,別的都無關(guān)緊要了。
“我跟你去!”他終于想通了,實在太好了!她放下雜志捉起包包就跟他出門。
去赴約的一路上,袁治濤都不跟她說話,弄得她焦躁不安。
其實,袁治濤昨天徹夜未眠,想她與他之間的事,想了一整夜,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時,天都已經(jīng)亮了。
做錯的人明明不是他,為什么他居然要向她低頭,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走在赴約的路上,這笨女人還不知道他的心情!
如果她不要眼那個男的有說有笑,還拉拉扯扯,他會這樣鬧脾氣嗎?
更過分的是,她到現(xiàn)在還渾然無所覺,不知他在氣什么?!恐怕就算他氣到吐血身亡,她還搞不清楚是為了什么吧!
想著想著,袁治濤忽然停下腳步,宮紫袆煞車不及撞上了他的背。
“紅燈了!”他冷冷地說道。她心不在焉什么?是在想那個男的嗎?一思及此,他的口氣更加不好了!
“袁治濤,你還在氣我是嗎?昨天是我把話說得太重了,但是你不能全部怪我,我會那樣是因為你先隨便亂發(fā)脾氣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氣什么,加上你妄自菲薄,我才會口不擇言。好啦,我真的有錯,我在這里跟你道歉,你可以不要生氣了嗎?我是真的很想跟你言歸于好,不如這樣好了,下一次你直接告訴我我哪里做不好,我會改進反省,不再惹你生氣!”她說了這么長篇大論只為了博他一笑,但他不領(lǐng)情。
他這下更氣她了,從頭到尾她就不知道他在氣什么,實在是令他哭笑下得!
“說了你也不會懂!”他偷偷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當(dāng)她也回過頭注視他時,他又把視線轉(zhuǎn)向正前方。
“你下說怎么知道我不懂!”也許她懂啊!“哇!”她腳一滑,險些跌倒。
袁治濤連忙眼明手快的拉住她!澳愕闹巧痰降子卸嗌?!連好好走個路也會摔倒,萬一摔傷了怎么辦?”他的口氣里有著焦急。
她完全沒聽出來他的緊張!拔也皇怯幸獾模
袁治濤的心臟在她差點摔倒的剎那問幾乎要停下,他二話不說的拉著她的手過馬路。
宮紫袆的小手被他握住,感受到他的手心溫溫的,有些汗冒出,是被她嚇的嗎?
她凝視著他的背,雖然他很兇、脾氣不好,但其實并沒有外界評論的那么壞啦──
就這樣,袁治濤一路握著她的手往前走,直到來到凱悅飯店的門口。
“到了,你打電話通知那個客戶。”他背過身不去看她,否則松開的手會蠢蠢欲動想再牽著她。他沒想到她的手是那 柔軟,叫人舍不得放……
宮紫袆用另一手摸著被他握過的手,有股暖和的感覺在她的心中散開!
“那個客戶把一樓包起來了,我們進去就能見到他!”她道,還是一直忘不了他握著她手的溫柔感覺,“你能不能把墨鏡摘下來?”
“真是麻煩!”但他還是照做了。
“還有──”
“還有什么?”她真的很煩耶!但他更煩的是太在意她的自己!
“你的衣領(lǐng)沒有弄好!彼崛釋λσ恍Γ谄鹉_尖為他整理。
袁治濤握住她打算要整理他衣領(lǐng)的手,宮紫袆和他四目相對,她一時之間忘了要動作,只想要和他這樣子對視著,直到天荒地老。
他們的眼中倒映出了彼此,袁治濤輕輕的把她拉入懷里,宮紫袆聽見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心在顫抖!
這是不是真的?還是他只是一時沖動才會做出這樣的舉止?
她沒時間多想,因為侍者已經(jīng)來通知他們可以進餐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