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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搏愛 第四章
作者:梁虹

第4章

  “你是不是跟曹小姐吵架了?”季慎年橫沖直撞的闖進董事長室,隱忍一個禮拜的火氣瞬間爆發。

  原本閉目養神的項儼黑眸半閉,懶洋洋的神態猶如蓄勢待發的猛獅!吧髂,你的禮貌到哪去了?”

  “早扔到垃圾筒去喘息了。我問你,為什么這兩個星期以來,不接曹小姐的電話,連她親自來找你也被擋在門外?”

  項儼立時睜開雙眼,艱辨的神情透露出了然。他始終好奇,季慎年忍心割愛,調走能干的林秘書的理由,F下,他的疑惑迎刃而解,林秘書是該回到老地方了!傲置貢媸钱斏虡I間諜的好料子!

  “不關林秘書的事,是我親眼看到!奔旧髂暄凵耖W爍,游移不定的表情不經意的泄露答案。

  “我一直以為業務部是全公司最忙碌的部門,沒想到身為業務部經理的你無聊到窺人隱私的地步。也許該找些有趣的事讓業務部人員體會‘忙碌’的滋味。”項儼自顧自地低喃,聲調剛好能讓季慎年聽個分明。

  “我也算曹小姐的朋友,會關心她是自然的事!奔旧髂昀硭斎坏穆暦Q,完全沒把項儼的話聽進去。

  “朋友?”項儼饒富興味的瞅著他,直到季慎年的臉脹得通紅。頭一次看人撒謊會臉紅心跳的,季慎年撒謊的本領遠不及國小學生!吧髂辏迨炙藧矍椴皇羌貌钍,奉勸你三思后行!

  “你的意思是要我別管?”季慎年的表情如同被宣判死刑。

  “我只是告訴你,不要因為女人毀了我們多年的情誼!北M管他從沒將季慎年當作知己,但季慎年顯然對朋友之情熱衷得很,老是以他的朋友自居,不多少回應他的熱情未免不近人情。

  季慎年暗自掙扎,許久,心有不甘的妥協。

  “我知道了。”

  他~臉被痛揍的狼狽樣愉悅了項儼,他咧大笑葉臉,不客氣地向季慎年夸耀自身的勝利。季慎年則氣悶的怒瞪他。

  “慎年,讓林秘書恢復原職,順道叫人事經理上來!表梼跋铝酥鹂土睢

  季慎年原本打算為林秘書美言幾句,顧慮到項儼說一不二的個性即作罷。悶哼一聲答應后,悻悻然的步向門口。

  項儼不介意季慎年偶爾為之的玩笑話,公司上下倫理之分卻是不可或缺?v容下屬的后果難料,他不容許底下的員工爬到他頭上造反。對季慎年夠寬容,才會導致他的態度缺乏尊重。

  器重季慎年的才能是一回事,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撒野,可是違背他看重上下之分的原則。

  項儼半旋辦公椅,面向窗外無垠的藍天。暫且拋開季慎年的事,好空出心情整理鞏寸月的一舉一動。

  是時候打破他與她之間的僵局,但少去推波助瀾的媒介無法成事。

  不如——再給曹大小姐一次難忘的約會,時間是今天中午,地點就定在……項儼抽起桌上的調查報告。好,就選在鞏寸月習慣用餐的地點——“戀人”餐廳。

  ····························

  鞏寸月驚喜交加,若非顧慮周圍的客人,她早就沖上前摟住曹葉婷。

  她前后找了葉婷十多次,怎么也無法聯絡到她的人。沒想到卻在咖啡廳人口處看見她的身影。

  鞏寸月拋下手中的雜志,將尚未用完的餐點推開,起身欲打招呼。她欣喜的表情凝在看到曹葉婷的瞬間。曹葉婷憔悴不堪的容顏像極枯萎的花朵,儂纖合度的身材此刻只剩瘦弱。

  鞏寸月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眼前弱不禁風的人兒真是她的小妹妹?!

  距離上回見到她,春風滿面,神態間盡是小女兒的嬌態,一副戀愛中人的甜蜜模樣。而事隔沒幾天,竟然……究竟是什么令葉婷在一夕間凋零?

  鞏寸月不愿深究,腦中無法抑制的跳出一張笑得狂妄的臉。莫非先前的預料已靈驗,項儼終究是撇下葉婷另結新歡?

  服務生帶著曹葉婷人坐,她心事重重的睜大雙眼,瞪著咖啡廳大門。期待與不安的心情在她臉上交錯,恍惚的神智根本沒注意到鞏寸月的存在。

  鞏寸月暗自嘆息,望著曹葉婷的雙眼存著憐惜。

  多大的力量才能拉回熱戀中女人的理智?

  就怕費盡心思,使出渾身解數也未能如愿。如果真的可行,她愿意竭力拉葉婷一把,將她拖出永無結果的愛情中。就因為她了解葉婷,深知葉婷不愛則已,愛上則不顧一切付出的個性,她只能無奈的做壁上觀。

  如今看到葉婷為愛神傷,她懷疑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

  現在想這些都已失去意義,最要緊的是幫葉婷重拾往日活潑,忘卻傷痛。

  鞏寸月正待起身,推門而進的人讓她打消念頭。

  項儼一派悠閑的走進咖啡廳,高大俊俏的外形加上難掩的磅礴氣勢成為眾人焦點,他神色自若的婉拒服務生的帶領。

  曹葉婷興奮的揚手招呼,項儼掉頭走到曹葉婷面前,生疏的喚道:“好久不見,曹小姐!

  曹葉婷蒼白的臉更加毫無血色,極力忍住欲滴的淚水,露出苦澀的笑容!皟,先坐下再說。你要吃什么,我請服務生過來點餐?”

  “不了,我說完就走!表梼靶θ菀琅f,只是多了分客氣,少去往常的親呢。

  “什么意思?你約我出來,不就是要和我吃飯?”曹葉婷無助的詢問。

  詭滿的微笑浮上臉,項儼靠在背椅上。問道:“曹小姐當真以為,我找你出來只為了吃飯?”

  “當……當然!辈苋~婷支吾的回應,七上八下的心情反應在抖顫的身子上。

  項儼實在佩服她裝蒜的本事,什么樣的女人會看不出男友若即若離,意圖區隔兩人距離的態度?!莫非是他的冷漠表達得不夠完整,才讓曹小姐誤以為兩人可以重新再開始?若是如此,真是他的罪過。為了彌補這錯誤,或許他得稍稍點醒曹小姐。

  項儼半邊身軀斜倚在椅背上,輕描淡寫的詢問:“曹小姐可記得,第一次約會時我同你說了什么?”

  曹葉婷避開他的問題,顫抖的端起咖啡杯。

  “忘了?”項儼挑眉,“無所謂,等我覆述一遍,你自然會記起!

  “不用了!辈苋~婷慌亂的叫道,尖銳的聲音蓋過店內悠揚細微的音樂聲,店內客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們。

  “‘我喜歡你,但不保證永遠如此,如果你能夠接受我的不專情,能夠忍受有一天我會離你而去……’”

  “夠了!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曹葉婷尖叫的打斷項儼的話,緊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讓冷酷的話語穿透。

  項儼冷冷地觀賞她幼稚的行為,

  淡淡地將全店的目光收納眼底。他自我解嘲的笑笑,為了鞏寸月,他可做盡丟人現眼的事了。她該拿什么來補償他呢?

  “儼,你還愛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定還喜歡我,你會這么說一定有原因……”曹葉婷說到后來,連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逕自掩面哭泣。

  項儼冷眼看著她掉淚,不吭一聲的忍受她失控的舉止,直到曹葉婷抬起頭來,被他陰暗嚇人的表情狠狠駭著。

  “曹小姐,我言盡于此。希望你以后別再來找我!表梼巴崎_椅子,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

  曹葉婷見此,不顧服務生的呼喚和安放在座位上的皮包,跌跌撞撞的跟著跑出去。

  鞏寸月呆愣的瞧著早已不見人影的座位,鬧烘烘的腦子無一刻停歇。

  她與葉婷所坐的桌子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屏風,項儼的最后一句話她聽得真切,卻令熟知他行徑的她感到困惑。

  女友一個換過~個,從沒見他好心的向對方明示分手。也之所以,八卦雜志觸目可見與他交往過女孩吞安眠藥自殺、尋死跳樓的消息。_

  他不把女人的癡心當回事,總是在交往~個月后不知不覺的冷淡、疏遠對方,在女友遍,一,尋不著他的情況下,再與其他女子親熱的出現在公共場合,任由女友從雜志中得知此事而痛不欲生。

  項儼酷愛用這種方式玩弄女人感情,肆意將他人生死擺弄于指掌之間。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嗎?

  而他剛才難得好心的告知葉婷分手,這可是始無前例,不曾有過的特例,完全打翻他在她心中冷血、殘酷的形象。

  鞏寸月還一度打算在項儼漸漸遠離葉婷之時,用拖的也要帶葉婷出國散心,暗下決心不讓葉婷踏上其他女孩的后塵。不想項儼竟先提出分手的要求。

  鞏寸月無意識的拿過果汁,蹙眉喝了精光。

  惶惶不安的站起身拿起曹葉婷遺忘的皮包和帳單到柜臺結帳。佇立在柜臺前,她攢緊的眉無一刻稍解,心中不斷浮現~個問題——

  項儼難得的仁慈所為何來?

  ·····························

  曹葉婷追至項儼身旁,哭哭啼啼的拉住他的衣角!拔沂遣皇悄睦镒鲥e了,讓你這樣對我……告訴我……我會改……不要拋棄我。”

  項儼甩開她的箝制,走到停候一旁的轎車旁邊,司機趕忙為他拉開車門。

  原本坐在車內的季慎年看到這一幕、從另一側飛快的竄出來,疾跑到曹葉婷身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項眼,這是怎么回事?”

  “有話待會再問,先回公司!表梼皯袘械貋G下一句,就要坐進車內。

  “我懷孕了!辈苋~婷趕在他上車前嘶吼出聲,試圖以謊言留住他的人。

  項儼停住腳步,半轉過身子,再也忍不住狂笑出聲!笆菃?告訴我孩子的爸爸是誰,我好去祝賀一番”

  “你明知道是你的,你要娶我!”曹葉婷歇斯底里的命令,徹底失去理智。

  “曹小姐,你恐怕弄錯了,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的預防措施一向做得極好,沒有可能會讓突然冒出的私生子嚇破膽!表梼昂敛涣羟榈南略u語,閃身坐火車內。

  曹葉婷失神的跌坐到地上,斗大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滑下臉頰,無聲無息的訴說她的心情。

  “曹小姐,你還好吧?”季慎年震驚的蹲下身體,手忙腳亂的找尋身上可用來擦眼淚的東西。頓時恨起自己平常不帶手帕的壞習慣來。

  最后,他以手粗率的抹去她的淚水,不自在一。的安慰道:“別哭……我……我去幫你揍那家伙一頓!

  “不要!”曹葉婷驚慌的扯住他的手臂,猛然憶起自己才被項儼無情的拋棄。忍不住伏在季慎年肩膀痛哭失聲。

  坐進車內的項儼好心情的替自己倒了杯酒,不曾錯過季慎年與曹葉婷相擁的畫面。他按下通話對講機,對司機說道:“開車!

  黑色轎車緩緩駛離咖啡廳,將一干人遠遠拋在車后。

  走出咖啡廳前,項儼沒錯過鞏寸月臉上揉和著驚訝與不解的神情。

  項儼心滿意足的望向窗外。

  好戲水要開鑼,愈到后來愈是精采——

  ·······························

  鞏寸月挾帶著不安定進雜志社。

  在她走出“戀人”時,沒在門外看到曹葉婷的人影,打了幾通電話給葉婷的朋友,都說沒見到她的人。

  鞏寸月實在擔心葉婷會做出傻事,還是向公司請假去找她比較妥當。決定后,她快步走回辦公室拿假條。走近專屬的辦公室,見門未合上,甚感奇怪。

  鞏寸月輕輕推開門,一個人半倚在窗臺上,窗外的陽光這灑在他身上,背光的臉孔露出靦腆的笑容。

  鞏寸月飛快的奔過去樓住他的腰,眼角克制不住的流出淚水,又哭又笑的叫著!八佬∽!竟然偷偷跑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在你捉弄老爸之前,總得讓你也痛哭流涕一番。父仇子報,我當然得先幫老爸報報仇!膘柫罱軕驗V的調侃,反手擁著她。“寸月,你還是這么愛哭呀。少了我的肩膀讓你靠,你哭起來一定很不帶勁吧!

  鞏寸月倏地站直身體,當場賞了他一記爆粟。

  “誰害我哭的,凈會說風涼話!”

  “哎喲,好痛耶!腫起來了!膘柫罱鼙ь^鼠竄,夸張的搓揉被拍疼的頭。

  “你當我是鐵沙掌啊,輕輕一拍被你說成那樣!

  “真的,我的頭破了……痛呀!”

  明知他是做戲,還是激起鞏寸月的不安。她拉著他坐進沙發,示意他低下頭讓她查看。鞏令杰干脆滑下身體,坐在地毯上。

  “寸月,你幾歲了?”趁著鞏寸月檢視他的傷口,鞏令杰狀似隨意的搭話。

  他的話換來另一記爆粟。“連你老姐幾歲都忘了,沒心肝的臭小子!”

  “再打下去,我連你是誰也一并忘記。到時叫不出你的名字,可別怪我!膘柫罱軗嶂^喃喃抱怨。

  “二十四啦,”鞏寸月投降。

  “哇,這么老了!怎么還沒有人要啊?”鞏令杰屏著氣息等待她的答案。

  鞏寸月扳過他的臉,把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追我的人可多了,不勞小弟你費心。還有,二十四歲不算老,是十八歲的你太幼齒了。”

  鞏令杰臉色大變,整張臉頓時死氣沉沉。一會,直直地看向鞏寸月!澳阏娴挠X得十八歲對你而言太孩子氣?”

  雖納悶他問話的方式,鞏寸月還是老實回答:

  “跟我比起來,你當然是年輕很多。不過,別泄氣啊,你很快會長成個好男人,到時不必花費力氣,女孩子自然會靠向你了!

  鞏令杰立時轉化為喜,賴皮的抱住鞏寸月。

  “我只要寸月就好了,其他女孩就送給別的男人!

  “哪一天你遇上喜歡的女孩,就會后悔自己說過這種蠢話!膘柎缭旅Σ坏娜⌒λ。

  鞏令杰更加使勁的摟住她,梗塞的喉頭一陣熱氣,他的心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又怎能任由他控制?

  從鞏令月為他帶飯來的那天開始,一他的心就只容得下她一人。

  天仙絕色在他眼里根本比不上令月的一顰一笑,她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都能令他失魂,教他忘了身在何處。明知道寸月待他情如姐弟,他仍是不自覺的陷入。

  鞏寸月忽地驚呼,用力掙脫他的摟抱。“我差點忘了進來的目地!”

  她迅速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張請假條,三兩筆寫下請假事由,不忘交代著:“我出去找個人,一會就回來!

  鞏令杰落寞的靠在沙發前,不發一語。

  鞏寸月見他沒答話,抬眼看了他一會。瞥見他失常的安靜,放下紙筆蹲在他身旁,愛憐的輕撫他的臉頰。“到沙發躺一下,你看起來很累。”

  “我要你陪我!膘柫罱芫笾樠肭。

  “乖乖的,我馬上回來。”鞏寸月拍他的頭哄道。

  “寸月!”鞏令杰不滿被當成小孩子看待,瞇起眼睛惡狠狠的揚聲喚她。

  “不要人當你是孩子,就不準隨便撤賴。”鞏寸月嘻皮笑臉的聳動肩頭,回到辦公桌前寫完假單,臨走前不安的回頭囑咐:“先警告你。要是回來見不到你的人,我可不饒你!

  ····························

  掛斷司機老劉打來告假的電話,項儼聞目沉思。

  老劉性情耿直,待人處事雖欠圓滑,但也不曾與人結怨。無端慘遭兩名流氓痛毆,還是在前往公司的半途被攔截……

  項儼掀開眼皮,腦中千折百轉。

  近來他僅僅是良性收購一家電子公司,而且還是在電子公司即將倒閉時買入整頓,間接也算替公司老板解決久懸的債務問題。除此之外,是否曾招惹過誰?

  思前想后,他輕扯唇角笑了。臨下地下室取車前,撥了通電話交代幾句。

  為了應付突發狀況,項儼向來把一輛跑車安置在地下室的車位。

  走出電梯,從口袋掏出車鑰匙,項儼緩緩地走到車旁。還未拉開車門,忽然感覺背后有人,他迅速的轉身,一把鋒利的刀子迎面刺來,他飛快的抬手抵擋。刀鋒落下,灼熱感也隨之降臨在他手臂上。

  “劉家少爺送的見面禮!”持刀的人后退一步大喊。另外兩人吊兒啷當嘿笑出聲,三人將項儼團團圍在中央。

  “劉家少爺?”項儼高揚聲調,隨后豁然開郎,果然是因“巨虎”劉韋德自殺事件而來。商界姓劉且與他有過嫌隙的,除了劉韋德的兒子沒有別人。劉家公子向來不知長進,倒沒想到還有項優點,知交滿天下,連黑道中人也肯為他賣命。

  “劉俊杰派你們來打我?”項儼拿出手帕綁在傷處上方。

  “廢話,難不成是叫我們來幫你提公事包?”持刀的人啐道。

  “劉俊杰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甘心為他犯下刑事罪名!表梼疤匾馓岣哒f話音量。

  “殺死你,每人五十萬。”旁觀的兩人之一搶著回答。

  “閉嘴!跟他說那么多干嘛?”持刀的人陰狠的回瞪答話的人。

  “五十萬?”項儼輕鄙的冷笑,原來在劉公子眼中,他的身價只值一百五十萬。

  “你笑什么?”持刀的人大喝。

  “你想知道?就怕你們沒命所。”項儼抬眉。

  持刀的人氣怒的向另外兩人大吼:“砍了他!”自個撲上前去,刀柄朝項儼心窩刺去。

  原本站得好好的兩人,碰的兩聲接連倒在地上?硽㈨梼暗牧髅ャ等坏耐O履_步,睜圓雙眼望向地上兩具直挺挺的尸體。

  項儼眼明手快的劈落他的刀子,趁著匕首落地前抄在手上。在流氓來不及反應前,劃了他的手臂一刀,朗聲說道:“這一刀是還你的!

  項儼手肘一抬,狠狠地撞向流氓的臉,刀子順著手勢插進流氓的大腿,項儼將刀使力一轉,流氓痛得哇哇大叫。

  “這一刀是利息!痹捖,右腳旋身一踹,將流氓踢昏過去。

  “跟錯主人的后果堪慮!表梼班修o的下定論。一會,揚聲叫喚:“妍子,該出來了!

  地下室的一隅傳來簌簌的聲音。片刻,柱子后走出一名身高略矮項儼一個頭,容貌同樣出色的女孩。

  俏麗的短發,身著圓領無袖短裙,就像從仕女圖走下的古典美人。若不是肩上負著的槍和稀奇古怪的器具太過突兀。整體看來,她的美足以令任何人屏息。

  “繩子?’”項儼隨手一擺,一串尼龍繩安好的落在他手里,動作之快教人看不清是何人所丟。

  “麻醉槍哪來的?”項儼蹲在先前被擺平在地上的兩人身旁,順手挑起他們屁股上的針筒。

  “別擔心啦,是我自制的,絕對沒問題!卞觿t蹲在攻擊項儼的人身旁,眼睛在昏死的人身上轉了個圈,拿出預藏在鞋子里的特級辣椒粉往那人傷口灑去。

  趁著項儼忙著捆綁其余兩人,她再度從背袋抓起一把自己制造,并且還未發明洗去方法的油性筆,在那人臉上畫了一只縮頭烏龜,并且加了四字評語:‘我是王八,有種扁我!’

  “妍——子!辈恢螘r,項儼已站在她背后。

  妍子心虛的收回筆,站起身不著痕跡的大踩那人~腳!罢l叫他劃你一刀,人家想替你報仇嘛,少爺!

  “你都用這么溫和的方式報仇?當你的仇人還真幸福!表梼暗暮陧鴴哌^地上那人被涂得亂七八糟的臉以及傷口上的紅色粉末。

  “聊勝于無啦!卞犹鹛鹦Φ,愛嬌的倚到項儼懷中,給了他特大的擁抱和一個頰吻。

  “妍子,住手!表梼邦^痛的推開她些許,妍子反倒摟住他的頸項,直接掛在他身上。

  “這里沒人嘛,人家好久沒抱你了!卞拥吐暠г。

  項儼才要出口制止,電梯前的柱子閃出一抹人影,項儼立刻將妍子護在身后。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膘柎缭抡镜轿⒐馓帲米寖扇说靡钥辞宄臉用。

  “寸月來怎稱得上打擾,歡迎還來不及。”項儼笑彎了眉。

  “我看你們正在忙,本來不想出聲干擾……”鞏寸月若有似無的掃視地上的斑斑血跡以及項儼身后的女人,續道:“但我實在擔心葉婷的行蹤,不知道項先生是否清楚葉婷在哪里?”

  “若是猜的沒錯,此刻她應該與慎年在一起。”季慎年從中午過后一直沒回到公司,想必陪在曹葉婷身旁。

  鞏寸月略一抬眉,內心困惑不已。葉婷怎會跟“項達”的業務經理在一起?“可以將季先生的行動電話給我嗎?”

  項儼爽快答應,念出一連串數字讓鞏寸月記下。

  鞏寸月匆匆地道了謝,隨即搭電梯上樓,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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