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高掛,微風替夏夜帶來了涼爽,在御宅的庭園,清香的花草在夜里散放著香氣,水池里的魚兒暢快優游,絲毫感受不到主屋內猶如暴風雨來襲前的可怕氣氛。
所有的仆人都聚集在客廳里,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害怕得直想趕緊離開。自從御圣堂回來以后,氣氛就陷入了僵凝,因為他們的御太太竟然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御圣堂并不期待看到新娘,但現在,卻為她公然違抗的舉動感到憤怒。她居然至今尚未進門,還大膽地沒有任何聯系?
是他錯看她了嗎?不,他不曾錯看任何一個人,她也絕對不會是例外。
他的命令從來沒有人敢不遵從,所以他肯定那個不怕死地違抗命令的人是他的新娘。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御圣堂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而仆人們只能心驚膽戰地站在一旁,不敢休息。
當時針指到十二時,御圣堂氣憤地一掌拍在客廳的桌子上,嚇得仆人們魂飛魄散。
此時,一部車子自大門外火速地竄了進來,可以想見司機心急的程度。
“太、太太……拜托你醒一醒……”司機搖著后座的若紫喜,一邊將她往外拉,一邊朝屋子的方向張望,只見一抹碩長的黑影急速靠近,司機只能無助地哀求著喝得醉醺醺的若紫喜趕快清醒。
也不知道她到底清不清楚御圣堂是何方神圣?竟然連續看了三部電影,逛了四個小時的百貨公司,最后還到PUB泡了一個晚上。
司機的叫喚聲在御圣堂的到來后完全消失,御圣堂狂怒地將醉得一塌糊涂的若紫喜一把拉起,看著車子后座滿滿的戰利品,冷冷地問:“她怎么買?”
司機縮在一旁,小聲的回道:“她,她報了您的名字,簽帳買的!
司機幾乎不敢想像接下來若紫喜的小命是否能夠保得住。御圣堂從來不買所謂的禮物贈予任何一個女人,更何況是她?
御圣堂狠狠地將若紫喜往地上一甩,試圖將不省人事的她叫醒。他非常不喜歡失去主導權,他以為自己應該會看到一個畏縮的身影,她應該是軟弱而害怕的,但現下卻意圖明顯的表現了她的抗爭。
“呃……”經他這么一摔,若紫喜總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伸手摸索著,摸索到一雙結實的腿。
她不客氣地攀住御圣堂的腳,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抬頭,就迎上兩道冰冷的視線,但她并不感到恐懼,反而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相當英俊。
她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怒氣,不客氣地對著他健美的體格做了一番探索,最后很滿意地撫著他的胸膛贊美道:“哇,很棒哦!帥哥,長得不錯,體格也很棒……你有沒有女朋友呀?”
御圣堂被她這么莫名其妙的撫觸之后,正想發火,她的小臉卻突然湊了上來,他的怒氣根本還來不及發泄,她就已經捧住了他的怒容。
“我告訴你哦!帥哥,我今天已經嫁人羅!我可是有夫之婦,你勾引我是有罪的……”
“你放手!”御圣堂,一個人人懼怕的男人,此刻居然有種心慌的感覺。
她將他抓得死緊,因為她想好好地瞧瞧他的臉,可是他為什么會有三個鼻子?真是可惜,這么好看的一個人,怎么會變畸型了呢?
“你的嘴巴呢?你的嘴巴在哪里?”
御圣堂覺得臉上一陣熱燙,因為她小手的摸索而感到不自在,亟欲想推開她。
“你……”在他正想用力推開她之際,她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了他的唇,接觸到她柔軟的唇瓣,他驚駭得無法言語,她軟滑的小舌不斷地勾勒著他的唇,也牽動了他的心。
突地,她松開了口,眼睛仍盯著他的唇,搖頭道:“怎么沒有紅紅的?人家說接吻嘴巴會紅紅腫腫的耶!”
聞言,他唇邊漾開一抹笑,邪惡地道:“你想怎么做?”
“咦?”她抬頭看向他,但仍沒有看出他眼中的不懷好意。不知為何,他身上的氣息帶給她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也讓她忘了今天以后可能要面對的煩惱。
她輕輕推了推他溫暖的胸膛,“我告訴你哦!只有今天,我老公是那個御、御圣堂……魔鬼御圣堂,你聽過沒有?”
聽聞自己的稱號,御圣堂并不感意外,只是懷里的聲音越來越小,若紫喜的身子急速往下墜,最后咚的一聲躺人了草皮的懷抱。
他馬上將她抱了起來,這一次,他沒放手,更不想叫醒她。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難道在她喝醉之后,就會變成人盡可夫的女人?
這樣的認知令他無法接受,看著她沉睡的小臉,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只有他可以玩弄女人,可是他的女人只能屬于他!
他必須改變游戲的模式,他本不想實行所謂的夫妻之實,可是,懷中的這個女人已點燃了他玩弄她的欲望。是她逼他的!他要讓她知道,違抗他的后果是什么?
新房并沒有貼喜字,也沒有任何屬于她的東西,他相當專制,更不喜歡讓女人弄臟他的床,可是,今天以后他得破例!
為了驗明正身,也為了做夫妻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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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皇集團總裁御漢青雖然不滿御圣堂草率地處理自己的婚姻,但事已至此,他決定放手將事業全部轉交給兒子,所以在今天的董事會議里,他宣布了退位的消息。
繼御圣堂的婚事之后,這項消息無疑又成為御皇集團的大新聞。
御圣堂是個事業心極重的男人,他接管御皇集團是遲早的事,只是御漢青在婚禮之后立即決定退位的舉動,立即讓眾人對御圣堂的新婚妻子更加好奇。
有人說御圣堂結婚是和御漢青交換的條件,更有人說新娘只是御圣堂利用來得到總裁寶座的棋子,總總不利于新娘的傳聞根本不用御圣堂親口證實,眾人就可以從他回歸工作崗位的態度得到答案。
主管會議上的高級干部無一幸免,全都欲哭無淚地被炮轟了一個早上!
刑城原輕啜著手中的清茶,望著杯上冒出的煙霧,靜靜地等候御圣堂將最后一位業務經理嚇出辦公室之后,他才進門。
瞥見御圣堂鐵青的表情,刑城原跟隨了他幾年,自然清楚此刻最好別去惹他,正想迅速地交代下一個行程時,沒想到御圣堂卻先開口了。
“若氏工廠拆除了嗎y”刑城原仔細回想,御圣堂似乎未曾下達過拆除的命令。
“這個案子您不是說先要緩一緩,因為工廠已經沒救了,但您尚未找到應用的方式。”御圣堂思及昨夜喝得醉醺醺的女子,不由得怒火中燒。
“馬上拆了它!機器變賣,其他沒用的材料以廢棄物處理!
“可是,雖然合約上記載工廠隨公司處置安排,但在這之前,公司得先安排工廠員工去留問題……”刑城原馬上找出合約,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
“遣散!庇ヌ美淠氐。若氏工廠的收購對他而言是多余的,那些工廠員工對他而言,自然也沒有任何用處。
面對御圣堂無情的命令,刑城原早巳習以為常,他不會為那些員工說話,因為他明白那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
就在刑城原正要點頭應允的瞬間,未經通報不得進入的大門突然被用力推開。
御圣堂睇著推門進來的無禮女人,濃眉不禁重重地蹙起。
“你這個王八蛋!”若紫喜咬牙切齒的怒吼出聲,沖破了層層警衛的追逐,她好不容易才到了這里,為的就是要替自己討回公道。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完全沒有印象,盡管她想破了腦袋,還是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御宅的?
今天早上因宿醉而仍在頭疼的她在睜眼看到天花板的那一剎那,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怎么會躺在他的床上?
原本她還以為他會氣呼呼地打她一頓,那么她就可以到醫院驗傷,然后如愿以償的離婚。
她原本是這么計劃的……結果,沒想到她會醉得一塌糊涂,醒來時還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邪惡,而且還是個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種種淫穢不堪的畫面充斥著她的腦袋,也讓她倍感羞辱。
刑城原為她的膽大妄為感到詫異。是婚姻給了她過重的打擊嗎?否則她的性情怎會突然大變?
“你們先出去!庇ヌ贸馔岁J入的一千閑雜人等。關上門后的辦公室,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聲。
從來沒有人敢當面斥罵他,可是她卻頻頻打破他的禁忌。
“你剛剛說了什么?”他冷冷地瞪著她,她身上的衣服是他昨天為她換下的,此刻應該在洗衣機里才是,怎么會在她身上?
她衣服上明顯的皺痕和濕意令他不禁蹙起眉。
“好呀,你以為我不敢說嗎?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若紫喜指著御圣堂罵道:“你這個爛人,竟敢強暴良家婦女,我一定要告你!”
“強暴?良家婦女?”他嘲弄的瞇起雙眼,身上森冷的氣息并未因此收斂,反而更加顯著。
以她昨晚的行為,哪里像個良家婦女?
若紫喜臉不紅、氣不喘地重重點了下頭。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嗎?早上我看到換洗的床單了,你想毀滅證據是不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聞言輕笑出聲,“我不會對一個睡得像條死魚的女人有興趣!
“我知道你一定會狡辯,但那床單怎么說?我的衣服又怎么說?我怎么會光溜溜的躺在你的床上?”
御圣堂并不想為她荒謬且愚蠢的想法多費唇舌,更不想解釋那一切均是因為她不僅醉得歪七扭八,也吐得亂七八糟的緣故。
昨晚那種狀況讓他的興致大受影響,又能做些什么事?“你認為,你有引起我興趣的地方嗎?”
她憤怒地和他嘲諷的雙眼對視,正色地道:“我不需要有引起你興趣的地方,反正你只要有女人就行了!”原來,她已經將他與禽獸畫上了等號?
雖然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十分氣憤,但是從她激烈的態度中,他嗅出了她別有所圖,所以他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怒火。
“你要我怎么做?”
若紫喜的心思立刻鮮明的反應在臉上,她毫不理會他隨時可能爆發的怒氣,拉了張椅子大刺刺地在他面前坐下,更不客氣地拿起他桌上的水一口飲盡。
“我本來是想告你,如果你不想身敗名裂,也行,我們結婚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至于我的清白,就當是我自己倒楣,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毫不相干!
她毫不畏懼的態度令他不得不起疑,他敏銳地察覺到她和印象中的若紫歡十分不同,雖然她們有著同一張臉……
對了,只有一個可能。
御圣堂的嘴角扯起一抹邪佞的笑。
“第一,你沒有錢告我;第二,身敗名裂的人會是你;第三,你別忘了,你只是用來償債的物品,根本就沒有自由。”
“少、少來了,臺灣是有法律的,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比糇舷搽U些被他嚇到,急急地反駁。
“法律?”他又笑了,但卻笑得毛骨悚然,并且取出一紙合約丟到她面前,“你父親已經將你完全交給我使用,我就是你的主人,主人有絕對的權利去使用自己的東西!
“不可能會有這種不合理的事!”若紫喜嘴里雖然這么說,但卻心驚膽戰地拿起他所謂的“使用權條約”——
若紫歡以清償債務為條件交換,自此以后,即為御皇集團所有資產,御皇集團有對其使用之權利,若有反悔,則必須賠償悔約金新臺幣五億元整。
霎時,她泄氣地躺人椅背,再也無力做任何反擊。
她終于體會到他的可怕并不是因為他使用暴力,而是他與生俱來的驚人氣勢,還有敏銳的觀察力。
看來,今天她大鬧辦公室的計劃宣告失敗了。
好吧!她再回去想想辦法好了,想想要怎么做才能讓自己順利脫離他。
“你去哪兒?”御圣堂睨著她。她以為這里是哪里?她根本沒有自由來去的資格。
若紫喜抓著門,也不管外頭有多少疑惑的目光,想也沒想就吼道:“當然是回家!不然我還能去哪里?主人!
縱然聽得出她的語氣里充滿心不甘、情不愿的意味,他卻仍然相當樂意接受。
“既然我是你的主人,我沒有叫你來,你不能來;沒叫你走,你當然也不能走!
聞言,若紫喜不明所以地偏過頭去瞧他,只見他臉上仍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但一想起那條不合理的條約,她就又忘了要恐懼。
“要我聽你的?想都別想!”
“你不怕死?”如果她是男人,他一定會很欣賞,她的氣魄,不過她卻是個女人。
若紫喜挺起胸,沖著他直嚷道:“我就是只有這個優點!”
“我相信。”御圣堂別有所指地回道。
“你相信?”她實在不明白他的自信是從何而來,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呢!“你憑什么相信?”
“我必須要回一個吻!彼蝗徽玖似饋。
這時,她才發現他很高,體格也相當健美,而且她似乎對他的臉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見過他嗎?應該沒有,可是他的臉越靠近她,她就越覺得眼熟……
等等,他是什么時候走到她面前的?若紫喜趕緊往后退了一步,整個人顯得驚慌失措。
“吻什么?昨天我整個人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么?”她為自己莫名其妙失身而感到委屈。
“昨天的確是你吻我的!彼抗忾W爍地看著她。
她嚇得又退了一步,有些惱羞成怒地道:“我又不是瘋了,白癡才會吻你!”
“我會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再來決定要不要碰你!彼瑯有枰獣r間找尋她不是若紫歡的證據。
她朝他扮了個鬼臉,正想轉身離開,手臂卻被他使勁拉了過去。
她反應不及地撞上他的胸膛,張著驚魂未定的雙眼看向他,他卻投來鄙夷的目光,大手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
“今天晚上六點半,你將自己整理好,到麗都飯店的宴會廳來,聽著,不準遲到,也不準不到!”
“咦?”她才正想開口詢問,他就已經毫不客氣地將她推了出去。
瞪著應聲關上的門板,若紫喜呆愣了半晌,才用力踹了門一腳。
她感到迷惘,在撞上他胸膛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感到一股陌生的溫暖急速侵襲而來,使她的心不禁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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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御宅的警衛看著若紫喜氣喘吁吁的模樣很是詫異;
若紫喜上氣不接下氣地趴在欄桿上喘著氣。累死人了,真是多虧了她與生俱來的運動細胞和堅強的毅力,她居然能徒步跑過三條街、四條小巷到御皇集團總公司,然后再重新跑回這里。
為什么?
因為她沒有錢坐車!她也不會奢望御圣堂會給她生活費,當然更不期待會有司機為她開車。
“我、我進去了……”她拖著蹣跚的步伐進屋后,立即二話不說地往御圣堂的房間走去。
早上由于太過匆忙,她并未仔細查看御圣堂的房內有哪些屬于女人的東西?
陽剛的臥房內整潔而明亮,她打開衣櫥,只見到整齊排列的西裝和領帶配件,并沒有任何女性的服飾。
腦中回想起御圣堂的命令,她忍不住嗤之以鼻。
“太太,你在找什么?”見她在找東西,女仆連忙迎了上來。經過昨晚親眼目睹她做出了那樣大膽的行為,仆人們不禁對她產生了崇拜之心。
“衣服啊!”若紫喜只覺得莫名其妙,反問道:“那個渾球說要我今天晚上到麗都飯店去,為什么?”
“麗都?”女仆以為是自己耳誤,她居然稱少爺為渾球?這未免太大膽了!
“太太不知道嗎?老爺要宣布退位,所以今晚舉行少爺繼承總裁職位的公開儀式,并補辦太太和少爺的婚宴!
“婚宴?”聞言,若紫喜忍不住低咒出聲,“既然如此,干嘛要我自己去?臭男人!”
繼渾球之后,是臭男人?女仆不禁好奇接下來又會出現哪些評語?
御宅一直處于低氣壓之中,所有在這里服務的人長期以來在壓迫之下,心臟全出了毛病,而這位新任女主人的特立獨行卻為他們帶來了一線生機。
至少,御圣堂找到了唯一動怒的目標。
“少爺是個工作狂,所以經常忽略一些應該要溫柔的事情!边@是所有人的認知。
“溫柔?”若紫喜怪叫出聲。一想到御圣堂如果真的溫柔起來,自己肯定會被嚇得做惡夢,她連忙道:“他還是保持這樣就好了!
“為什么?”女仆十分不解。
“有什么不對嗎?”若紫喜對著女仆大皺其眉。
“沒、沒有!迸筒唤麌@了口氣,看來老爺的冀望是要落空了。
“看來這里是沒有適合的衣服了!比糇舷踩f般無奈地嘆了聲,明白自己必須遵守御圣堂的指示,并不得違抗的事實令她有些氣惱。
聞言,女仆搖了搖頭,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有的!
“有?”她看了屋內一遍,又嘆了口氣,“哪里有?”
“您等一下。”說完,女仆飛快的轉身往樓上奔去。
見女仆離去,若紫喜吐了一口長氣躺在床上,柔軟舒適的觸感立即包圍著她。
忽地,一股異樣的溫暖浮上了心頭。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更不知道它從何而來。
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里,從小到大,她不曾離家超過一天的時間,因為她相當戀家。
求學時,她已察覺出家境狀況不同以往,父母的白發日漸增加,她總是想為家人盡一份心力,但卻老是出差錯!
現在,發覺身旁沒有家人的陪伴,她頓時心生恐慌……
突然,女仆探詢的雙眼出現在她的上方,她驚覺自己眼眶濕潤,慌張地擦拭之后,才看到女仆手上的那套絲質洋裝。
“這是老太太的衣服,我也是聽老爺說的,他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珍藏到現在,直到前幾天才拿出來送洗!
洋裝是她妹妹若紫歡適合的打扮,不是她的!坝袆e的嗎?這么有紀念價值的東西,我怕會把它弄破!
“可是就只有這件了……”
“好吧!”
在這個家,她還能有什么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