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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戀 第四章
作者:李芃
   
  當令狐夏帶著欣宜來到孤星堡人馬的暫留之地,兩個被分隔多日的女孩二見到彼此馬上開心的叫著對方。

  令狐夏體貼的幫欣宜下馬,兩個女孩馬上開心的抱在一起。

  「姑姑,妳有沒有吃什么苦?」

  「我沒事,霜兒,妳呢?」

  霜兒開心的說這:「我也沒事,還好恩公救了我,我不用跟那個老頭結婚了,妳知道嗎?我已經好幾天沒能好好睡覺了,只要一想到姓羅的那個死老頭,我就忍不住作嘔,恨不得自己從沒有見過他;然后又想到新婚之夜我就要成為殺人兇手,我就好緊張,我……」

  眾人好笑的看著霜兒像小麻雀似的說著話。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上路了!寡垡姵鹧娴哪樕絹碓诫y看,令狐夏馬上開口說道。

  「我們?」霜兒指著自己與姑姑的鼻子,好奇的問道:「包括我們兩個嗎?」

  她還是搞不清楚自己是他的俘虜,仇焰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只能無語的看著她。

  「當然包括妳們兩個人了,我們怎么可能把妳們丟在這種荒郊野外呢?」令狐夏微笑的說道:「為了盡早回到孤星堡,可能要委屈兩位姑娘與我們一同騎乘馬匹了,林姑娘就與我共乘一馬,至于冷姑娘,妳就……」令狐夏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堡主,心想他大概不愿與冷姑娘共乘一馬,于是轉頭看向堡中兄弟,正想開口,但仇焰開口打斷他的話。

  「她與我共乘一馬!拐f著抱著她的腰一躍,動作俐落的坐在馬背上,「出發(fā)吧!」

  「不行,不行!顾獌河昧υ谒麘阎袙暝R兒受到驚嚇而亂竄,仇焰趕緊控制馬兒,他的手臂更像鐵腕一樣的環(huán)著她的腰,以防她掉下馬背。

  「妳又怎么了?」他不耐的看著她。

  「拜托!我是淑女耶,我怎么可以與陌生男子共乘一馬呢?我姑姑說男女有別,我不可以隨便接近男孩子,對不對姑姑?」她轉頭看著姑姑,結果卻驚訝的大喊著:「姑姑,妳怎么又跟男生共乘一馬?」

  欣宜哭笑不得的看著霜兒,平常跟她說了一大堆道理她不見得聽,到了這個特別的時刻,她倒是守起規(guī)矩了。

  「霜兒,現(xiàn)在非比尋常,妳別以世俗的眼光看待一切了!

  「噢!」霜兒輕輕點頭,然后不客氣的拍開仇焰扶在她腰際的手,恰北北的說道:「我姑姑說現(xiàn)在是特別的時刻,我就委屈點與你共乘一騎!你可別乘機吃我豆腐!

  仇焰咬緊牙關,忍住一把將她丟下馬的欲望!不發(fā)一語的策馬向前。

  「妳的侄女真的滿特別的!沽詈男呛堑恼f著。

  「怎么說?」欣宜盡可能忽視自己正與他共乘一馬。

  「我們堡主可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少有人可以撩撥他的情緒,可是冷姑娘卻已經好幾次將他逼到情緒的臨界點,我?guī)缀跗炔患按南肟春罄m(xù)發(fā)展了!

  「希望這不會是霜兒的另一個夢魘!剐酪藨n心的說著。

  「不會的,妳放心好了,我有預感,這次的相遇對他們兩個人而言都會是美好的事情!沽詈奈⑿Φ恼f著。

  「希望如此!剐酪嘶亓艘粋淡淡的微笑。

  他們一行人風塵仆仆的往北方而去,眼見天色越來越昏暗,令狐夏策馬走近仇焰,開口問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是否在前面的客棧停宿?再往前走今晚可能到不了其它村落了!

  「在多走一回兒吧!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今晚我們就在野外過夜。」仇焰輕聲的說道。

  令狐夏奇怪的看他一眼,直到看見師兄懷中的霜兒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淑女,大談男女授受不親的女娃兒,此刻正緊緊的抱著仇焰的腰,舒服的在他的懷中呼呼大睡,只差沒打呼、流口水了。

  最令令狐夏嘖嘖稱奇的是,他那一向冷血的堡主,竟然為怕吵醒她而刻意壓低聲音,看來這場戲越來越精采了,可惜自己沒有勇氣開口試探。他有點遺憾的想著。

  其實令狐夏只猜對了一半,仇焰之所以不想吵醒霜兒,除了不忍心吵醒她的美夢外,另一個原因則是--這是唯一能令她閉上嘴的方法。

  他從沒見過如此聒燥的女孩,只要她醒著,那么絕停不下話,總是東扯西問的說個沒完沒了,最厲害的是,她根本不管別人聽不聽。

  他忍不住再低頭看著熟睡的她,她的睡相絕對談不上優(yōu)雅,與淑媛的表現(xiàn)更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她那絕對信任的抱著地的樣子卻令他冰冷的心蕩漾出一陣漣漪。



  「該起來了!钩鹧孑p輕的搖晃著霜兒的身體。

  「唔……」霜兒迷糊的輕應一聲,繼續(xù)作她的美夢,她正夢到自己在草原上追逐一只可愛的小白兔呢!

  「該醒來了。」仇焰再一次喚著她,他已經打算在前面的樹林中過夜,為了不讓她在眾人面前失態(tài),他故意先喚醒她。

  霜兒終于張開雙眼,誰也沒想到,她的第一句話竟是,「都是你啦!我的小白兔跑掉了!

  「小白兔﹖」仇焰不明白的看著她。

  「對呀!一只可愛的小白兔!顾龤忄洁降氖V。

  「哪來的小白兔?我看妳是作夢了。」

  「對呀!我就是在作夢呀!我夢到我就要捉到小白兔了,可是你把我吵醒了,害我的兔子也不見了!顾灾г篃o比的眼神看著他,好象他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你還我的小白兔!顾憘粕焓。

  仇焰突然有種指死她的感覺,瞪了她半天后,終于決定最好的方法就是別理她,于是他不發(fā)一語的放慢了速度,直到令狐夏走到他身旁,他才開口說道:「我們就在前方的林子過夜!顾A艘幌,突然說道:「先將她們安置好,我們不妨利用這難得的機會享受一下打獵的樂趣!

  令狐夏訝異的揚眉,什么時候開始,堡主也懂得尋找樂趣了?就他印象之中,他可是從不做不列入計畫中的事,不過他也不急著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只是點頭說道:「也好,好久沒有嘗野味了!故谥D頭代為交代下屬。

  「我們今天晚上要在野外過夜嗎?」一聽到他們將在野外過夜,霜兒馬上前嫌盡釋的拉拉仇焰的袖子,好奇而興奮的問道。

  仇焰眉頭緊皺的點頭,策馬來到一處空地后,他將霜兒留在一處平坦之地,交代下屬好好看顧后便策馬而去。

  「喂!你們不帶我們去呀?」霜兒迫在后面嚷著。

  欣宜趕忙拉住霜兒的袖子,「他們要去打獵,怎么好帶我們去呢?﹗妳連蚊子都不敢打了,還打什么獵!我們在這等他們吧!

  「噢!」霜兒失望的點頭。

  「姑姑,他們究竟要帶我們到哪兒?我們要不要與他們分道揚鑣呀!」

  「我們兩個弱女子可以到哪里呢?難道妳愿意嫁給那個糟老頭嗎?」

  「我當然不要!顾獌河昧Φ膿u頭。

  「那就是了,我想他一定不會甘心自己的新娘被搶,如果我們單獨行動,難保不被他的爪牙捉走!

  「可是我想外公,雖然我把他安置在隱密的山區(qū)養(yǎng)病,林富生不太可能找到他,但我還是放心不下他,卻又不能冒險前去看他!顾獌杭t著眼眶說道。

  「我知道!剐酪诵耐吹膿碇,開口安慰道:「別難過,雖然我們暫時不能去找他,可是總有重逢的一天,不是嗎?如果他知道妳為他傷心難過,他一定會牽腸掛肚,妳不希望外公為了妳難過的,是不是?」

  「嗯!」霜兒擦干淚水勇敢的點頭。

  「來,我們到樹下坐坐!

  「不知道『雪怪』的家在哪里?」霜兒突然問道。

  「雪怪?」欣宜疑惑的看著霜兒。

  「就是仇焰嘛!」

  「妳又給人家亂取外號了。」欣宜啼笑皆非的看著霜兒。

  「誰叫他一天到晚板著張臉孔,活像一塊沒有溫度的雪塊,又怪里怪氣的,叫他『雪怪』是再貼切不過了,我敢打賭,將來嫁給他的那個倒霉女人,一定會被他給冰封在家中!

  欣宜聞言臉色怪異的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輕皺眉頭,咬唇想了一下,終于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怎么了?姑姑,妳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沒什么!剐酪寺晕⑿奶摰膿u頭,授著轉移話題值:「妳知道仇公子的家在哪裹嗎?」

  「不知道,」霜兒用力的搖頭,然后問道﹕「姑姑知道嗎?」

  「我只知道一些,仇公子是『孤星堡』的堡主,令狐公子是他的師弟也是副堡主,孤星堡位于孤山!

  「哇!」霜兒好奇的問道:「姑姑怎么知道這么多?」

  「是令狐公子告訴我的!

  「我真是羨慕妳耶!」

  「羨慕我什么?」

  「妳跟令狐夏一路上都得以閑聊,哪像我跟一個『悶葫蘆』共乘一騎,打死他也蹦不出幾個字,我敢打賭,他這一路上說的話絕對不超過十句!顾獌荷跏遣粷M的說著。

  欣宜的臉沒來由的紅了一下,小聲的說道﹕「仇堡主天生不太喜歡講話,這是他的個性嘛!習慣了也就好了呀!

  「那他應該投胎當啞巴的嘛!干嘛不說話又要當正常人,真是暴珍天物,他知不知道當啞巴是多么痛苦的事呀!」這事霜兒鐵定了解,因為要叫她一天不說話,那簡直會要了她的命。

  一名走近她們身旁的男子聞言不由好笑的漲紅了臉,心想如果堡主聽到這樣的話,不知道會有何表情?

  「請問有事嗎?」欣宜尷尬的問著來人。對霜兒的口不擇言,她早已是莫可奈何。

  「臨時的帳篷已經搭設完畢,請兩位姑娘前去休息!拐f著領著她們兩人前往臨時搭建的帳篷。

  不久后,出去打獵的弟兄們,收獲豐碩的凱旋而歸,仇焰直接走到霜兒面前,將手上的獵物丟到霜兒手中,冷冷的轉身離去。

  「哇!跟我夢中的小白兔長的一個樣子耶!」霜兒開心的抱著小白兔,她還來不及道謝,仇焰就已走遠。

  欣宜好奇的問道.「什么夢中的小白兔?」霜兒笑呵呵的對姑姑描述著前因后果。

  欣宜微笑的望著仇焰的背影!這一刻,她更確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在山腳下的弟兄以煙火的通知下,孤星堡的弟兄們恭整的排成兩列,迎接堡主的歸來。

  「哇,這里就是你的家嗎?你的家還真大,家人還真多呢!告訴你哦,我家很小耶!可是我最喜歡我家院子前的那一棵大樹,我每次……」看著黑壓壓的人群,霜兒不由驚嘆不已,而和往常一樣的,她每次一見新奇的東西總是忍不住發(fā)表冗長的演說,壓根兒不管對方聽不聽。

  「孤星堡」的人第一次見到冷凝霜,她的美麗令人失神,而她留給他們的印象絕對是深刻的,他們皆難掩好奇與驚訝的看著霜兒,她象個麻雀一樣的坐在堡主前面,而神奇的是堡主對她的聒噪言語好象已經習慣了。

  仇焰高居馬上,冷冷的環(huán)視著他的下屬,簡潔的宣布道:「婚禮將于三天后舉行,一切細節(jié)問題你們直接與副堡主商議即可!

  「婚禮?」霜兒好奇的張大雙眼,拉著他的衣袖問道:「誰要結婚了﹖」

  仇焰低頭看著她,臉色莫測高保,卻始終不發(fā)一語。

  「你別瞪著我嘛!我這是為了幫你耶!你要把事情講清楚,不然大家怎樣知道你在說什么呢?」霜兒試著與他講道理。

  一旁的令狐夏好笑的說道:「我想大家都知道堡主在說什么,冷姑娘別擔心!狗叛弁,大概只有她一個人搞不清楚現(xiàn)況。

  「噢!」她這才滿意的點頭,然后好奇的問道:「那是誰的婚禮呢?」

  「當然是堡主的!沽詈囊贿厧椭止媚锵埋R,一邊好奇的等著看霜兒的反應。

  「噢!原來是你要結婚呀。」霜兒突然覺得有點落寞,卻故作輕松的說道:「恭喜你了,你的新娘是哪一位呢?怎么沒看到她﹖」

  仇焰不發(fā)一語的躍下馬匹,雙手環(huán)著霜兒的細腰,輕輕將她從馬上抱下,但他并沒有馬上將她放在地上,反而將她舉在自己的眼前,讓她的臉停留在他的前方,靜靜的看著她。

  突然來這么一個臉對臉的特寫,霜兒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于是打破沉默道﹕「你還沒告訴我,新娘是誰呢!」

  「妳!钩鹧婧翢o表情的宣布著。她驚訝張大嘴巴的表情,讓他心中忍不住有點得意,總算還有可以嚇到她的事。

  他滿意的輕輕放下她,一手輕扶著她的腰,從未如此長程騎乘的霜兒,只覺得一陣酸麻,直覺的捉著他的手臂不放。

  「康總管,多派幾個丫頭服侍冷姑娘。」說著將呆若木雞的霜兒交給在一旁等候的丫頭,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喂!等一下,我……」霜兒這才回過神來,大聲的想喚回仇焰,并想追在他身后,可是雙腳卻不聽使喚,差點跌倒在地,所幸婢女及時扶住了她。

  「冷姑娘,請問妳這只兔子要怎么處理?」康總管提起下屬交給他的籠子,熱切的問道:「妳比較喜歡三杯兔還是紅燒的?」

  「你……你想煮了它?﹗」霜兒瞪大眼睛的看著康總管。

  「這不是冷姑娘特別帶回來加菜的嗎?」

  「它是我的寵物!不準你嚇牠,萬一影響了牠的心靈,讓他成了一只不快樂的兔子,那可怎么辦,」霜兒小心的接過籠子,「小白,別怕哦!他不懂事嚇著了你,你就原諒他吧!」

  康總管下巴掉了似的看著未來的堡主夫人,這個年頭可不流行養(yǎng)寵物,更別說是把兔子當寵物了。

  「你別自責了,小白原諒你了。」霜兒微笑的看著總管。

  「謝謝!箍扌Σ坏玫目偣芤仓荒苓@么說了。

  「請問你們堡主現(xiàn)在到哪里去了?我想去跟他討論一下婚事。」

  「堡主他……」

  「總管,不好意思,霜兒前幾天受了些驚嚇,所以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你別管她了,先下去忙好了!剐酪瞬缓靡馑嫉目粗悼偣。

  「好,那我先下去了!箍悼偣茳c頭離去,卻忍不住再回頭望了霜兒一眼,他有種感覺,未來的堡主夫人將為孤星堡帶來很大的妀變。

  「姑姑,我想要跟仇焰談清楚!我不想……」

  「霜兒,我們先回房,等一下再討論這件事。」欣宜安撫的拍拍霜兒的手。

  「可是……」

  「聽姑姑的話!剐酪艘噪y得的強硬語氣說著。

  「噢!」霜兒這才壓下滿腹的好奇,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的走向堡內。

  回到房里,在婢女們下去張羅東西的時候,霜兒便忍不住叫道:「姑姑,妳為什么不讓我去找他問清楚呢?妳說那個家伙是不是有毛病,說什么三天后要結婚,而新娘是我,哪有人開這么大的玩笑,而且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他沒有在開玩笑。」欣宜輕聲的說著。她早已從令狐夏口中得知仇堡主打算與霜兒結婚的事,雖然她知道仇焰的動機是為了向羅伯商宣戰(zhàn),可是她更知道,霜兒跟著仇焰絕對好過跟羅伯商。

  「不是開玩笑?﹗」霜兒震驚的看著姑姑。

  「不是!剐酪丝隙ǖ膿u頭。

  霜兒呆愣了一秒,隨即大聲的吼道:「那他是不是瘋了,哪有人自作主張的決定別人的婚姻,他甚至連問都沒問過我,他怎么可以這么做?」

  「妳有沒有聽過『搶婚』這個名詞?」

  「當然有!我……」霜兒突然驚愕的張大雙眼,「姑姑是說……」

  「對!這就是所謂的搶婚!

  「為什么?我又不認識他,他以前也從沒見過我,干嘛做這種蠢事?」

  「羅伯商是他的仇人,他故意搶走他的新娘挑釁,最重要的是他不忍心見妳被那種糟老頭給糟蹋了!购竺婺蔷涫切酪俗约杭由先サ摹

  「就算是這樣,那他也不必急著跟我結婚!我跟他又不熟悉!

  「自古以來,男女的婚姻都是長輩的安排,有許多夫妻都是在洞房花燭夜才得以看到自己的終身伴侶,相較之下,妳已經很幸運了。」

  「可是我不希望自己的終身就這樣走下,我才剛從一個惡夢之中脫逃耶﹗我……」

  「是仇堡主幫妳從那個惡夢之中脫逃的,不是嗎?」欣宜輕聲打斷霜兒的話,安撫的拍拍她的手,「相信姑姑,他不會是妳的另一個惡夢,相反的我覺得仇堡主會是一個適合妳的丈夫,只有他可以保護妳免于遭受羅伯商的染指,F(xiàn)在只剩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我是妳唯一的親人,也是妳的長輩,為了妳的將來,我已經決定把妳的終身許配給仇堡主了,我希望妳可以聽姑姑的話!

  「可是我……」

  「就算妳不為自己想,那妳也要為姑姑想!如果因為妳拒絕與仇堡主完婚而使我們兩人流落街頭,那姑姑怎么辦?妳要姑姑后半生在貧病交迫之中度過嗎?姑姑不想過苦日子,所以請妳別拒絕這門婚事,好不好?」欣宜知道唯有用自己的將來當借口,霜兒才有可能答應這件婚事。

  「姑姑別這么說,霜兒知道妳為了我的將來才這么說!顾獌壕o緊的抱著姑姑,她知道在姑姑的心目中,自己永遠是第一優(yōu)先的考量。

  「妳肯嫁給仇堡主了嗎?」事實上她肯定仇堡主絕對是不容拒絕的,只是霜兒的首肯會議這件婚事更有希望,所以她才會這么苦口婆心的勸說。

  「嗯!顾獌狠p輕點頭。除了認為仇焰不會是太差的丈夫外,她覺得唯有如此才得以讓姑姑生活無憂慮。

  敲門聲打斷了她們真情擁抱,在得到響應后,一大群仆人們魚貫的走了進來,為首的兩個人搬來了一個大木桶,復面的人接著把手中的溫水倒人大木桶之中。

  「林姑娘,妳的房間在隔壁,請隨奴婢一同前往沐浴歇息!狗峙渌藕蛐酪说难爵W恭敬的看著她。

  欣宜原以為自己會留下來照顧霜兒,沒想到仇堡主還派人服侍她,她正想開口婉謝,可是霜兒卻先開口說道:「姑姑!妳別擔心,我會乖乖的,妳先去沐浴休息吧!」

  「好吧。」欣宜點頭與婢女一同離去。

  霜兒在婢女的服侍下坐人了木桶之中!原本酸痛的肌肉得到紆解般的放松,她舒服的閉上了眼睛,許久后才睜開雙眼,好奇的問道:「這水怎么有一股味道?」

  「這是后山溫泉的水,不但可活絡血路、消除疲勞,也可免除肌肉的酸痛,小姐騎了幾天的馬,身體一定疲憊不堪,堡主特地下令要我們準備的!

  「噢!」霜兒微笑的點頭,沒想到那個冰塊也有細心的一面。

  另一名婢女緊接著說:「改天等小姐精神狀況好一些的時候,可以親自到后山的溫泉中泡浴,那要比在這里的感覺更好!

  「嗯!」霜兒再度微笑的點頭,接著好奇的問道:「那邊有沒有草地?」

  「有!小姐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我想把小白放養(yǎng)在那里。」雖然她很喜歡牠,可是這樣孤零零的留下牠,卻好似殘忍了些,還是讓它回歸自然吧。

  「那很好。∧沁呉灿行┰S小白兔呢!」

  「那最好不過了,小白也會有新的玩伴!顾獌洪_心的微笑著,接著問道:「妳們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兒,她叫巧云,康總管派我們來服侍小姐,小姐有任何事,只要吩咐一聲,我們會馬上幫小姐處理!

  「嗯!顾獌何⑿Φ狞c頭,向來獨立自主慣了的她,還真不能適應這樣的排場,但她也知道,從仇焰攔下馬車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人生已完全妀變。



  仇焰仔細的看著屬下的報告,從報告中他得知,最近「孤星堡」已從羅伯商手中搶奪了三筆巨額的生意,而在他們刻意的打擊下,羅伯商的多處商行也面臨了空前的考驗。

  仇焰冷冷的一笑,滿意的合上手上的資料,抬頭看向令狐夏,「羅伯商有什么反應?」

  「羅伯商簡直快氣瘋了,他橫行霸道多年,從來沒有人敢招惹他,更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搶地的新娘!

  「很好!钩鹧胬淅涞男χ。

  「師兄還是決定娶冷姑娘嗎?」

  仇焰揚眉看著令狐夏,他對他未過門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嫂嫂好象太過關心了點。

  「我是想,冷姑娘并不是我們預期中的女孩,嚴格說起來,她也算是個受害者,所以我覺得……」令狐夏繼續(xù)這。

  「不管如何,我都不可能改變既定的計畫,婚禮照常舉行!

  「可是……」

  「你會不會太過關心她了?」仇照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是喜歡了她了吧?」

  「我喜歡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呃……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她,也不是……我……」令狐夏有點語無倫次。

  「看來孤星堡就要有真正的喜事了,是不是?」仇焰揚眉看著令狐夏。

  「八字還沒一撇呢!」令狐夏臉紅的說道。

  「八字也不過兩撇,等有一撇的時候,記得通知我,我好安排婚禮!

  「師兄這是在嘲弄我嗎?」令狐夏有點吃驚的看著仇焰!跟他在一起這么多年,他可從沒見過師兄如此輕松說話,事實上他從未對復仇以外的事感興趣。

  「別那樣看我,我雖然冷酷無情了些,可是我身體中的血液還是有溫度的。」仇焰自嘲的說著。

  「嘿嘿。」令狐夏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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